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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红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3(1 / 1)

“别气别气,怒伤肝。跟您说个高兴点的事儿,我娘家弟弟今儿来说,他认识一个青年才俊,雅量高致,人还俊秀无双,重点是出身也好,河东人士,他姐姐是北王妃。我想了想北王妃的品格,她弟弟必然也是个......”“咱能不能把眼光放得长远点,北王,北王,你怎么给咱家姑娘找婆家总想着北王一系啊。”“这不就这次嘛,上次是乔乔的表兄弟们,是您说的,说的不堪入耳。”赵皇后也许可能进入了更年期,尽管如今她才二十多岁,也许这就是她的日常,忽然一下子哭了出来,“您出一趟门一个多月,一点也不念着我和姑娘,如今对她的婚事也不上心。苦命的乔乔,就是有个最尊贵的爹......”“好了好了,朕知道了,让朕把这碗粥喝了行了吧。”司徒越饿的两眼发绿,一碗皮蛋瘦肉粥飞快的喝了下去,对着宫女说“再来一碗。”“少吃些,晚上吃多了不好。”赵皇后话头一转,“秦长公主上个月来宫里,说她驸马帐下有个小将,人挺好的。还问我想给咱们乔乔找什么人家,我当时就没接这个话。必经也是一个武夫,咱们乔乔娇生惯养。”司徒越停了筷子,对赵皇后说“我妹妹也是金枝玉叶,父皇(追封)生前颇为宠爱她,到后来嫁给米兴不也是一个武夫吗?”赵皇后急了,“我就是那么一说,您真有这个意思啊。”“你那种找法不行,我要给乔乔找个能靠的住的,不是靠她的。大家族,过惯了好日子,娶了公主,还想纳妾,公主不乐意就说公主不贤惠。出了事儿,求到公主跟前,让公主进宫给他们疏通关系。说来说去,还是公主两头不讨好。这种人家,一辈子就不开心。朕就一个女儿,那能看着她受这份罪。可儿怎么了,可儿嫁给米兴,她们全家看可儿的脸色,就是米兴,如今能独挡一面了,也不敢在可儿跟前大小声。家里霸王一样的人物,就是日后丈夫不在了,也是能指挥的动家里的小的,要是庶子们,年纪大的公主失了父兄庇护,哼,估计庶子们也不爱搭理她们。”赵皇后虽然觉得这番言辞太片面,然而她不是那种据理力争的人,皇帝说什么就听什么。唯唯诺诺的说“必是我们母女满意了才行。”作者有话要说:没检查错字啊,这会电脑快没电了有的话留言啊第152章在司徒越看来, 我的理想是星辰大海,可偏偏整日碰到一些鸡毛蒜皮。赵皇后一心要给乔乔找一个称心如意的驸马,她不光自己努力,在最近一段时间, 她还彻底的信赖起来自己过继来的弟弟了。这个时代, 风俗人情就是如此, 过继过来的,就如同胞一般, 赵皇后对娘家的伯娘婶子十分厌恶,但是对弟弟却十分的上心。这日一大早, 照顾承恩侯的老嬷嬷就坐着小轿子到了西苑, 等着日上三竿了,才跟着中宫的太监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赵皇后住着的菡萏殿,周围绿水环绕, 水面铺着层层叠叠的荷叶, 偶尔有几朵莲花露在上面, 看的人眼睛都爽了许多。老嬷嬷不敢抬头, 一路低眉顺眼,到了大殿门口,又等了半个时辰, 才在宫女的带领下到了主殿。赵皇后这个点正在安排司徒越的午饭,拿着单子,用染着朱红色的指甲在上面划拉着, 一边划拉一边不满意的皱着眉头。“御膳房如今对皇爷的膳食也太不上心了,咱们这位爷就是不讲究吃穿,才让他们如此的怠慢,本宫听说, 在先帝在的时候,一个不得意的嫔妃想吃什么都有什么,冬天里想喝一口羊肉汤,就有十八种汤备选,是吗嬷嬷?”赵皇后身边的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老年宫女弯腰回答,声音洪亮,“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的,那个时候,有乳羊肉汤,鲜嫩可口。有半岁的小羊肉汤,十分新鲜。有羊后腿肉汤,肉质弹牙。有那肥羊肉汤,香味浓郁......不止如此,宫中常常备着各种肉汤,有主子要羊肉也成,牛肉也有,各种齐备,第二日,重新准备,绝不留过夜。”“那个时候,宫中主子多,如今只有我们一家四口和西苑的老圣人哪儿,你们都开始这么敷衍了事了。”下面一溜烟的跪着无数的宫监,磕头不止,不敢说话。“公主是皇爷长女,她想要点什么,你们推三阻四的,还说是皇爷的口粮,一般人动不得,今儿给本宫报上来的单子里可没有你们说的,给皇爷准备的凉拌肺片啊。本宫的乔乔,还能在宫里吃几回饭啊。”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两边的宫女赶紧劝说的劝说,打水的打水,捧着帕子的绝对不往跟前凑,等着劝说的把皇后劝住了,用水洗了脸,立即把帕子奉上去,再接回来。赵皇后哭过之后,直接让二十四衙门等着的太监把眼前的人拉走,低头又看了一回菜单,对着左右说“告诉御膳房,如今有战事,皇爷正上火呢,多熬点绿豆汤,天气也凉了,别的不说,先做出酸汤来,送到大殿上去。先让皇爷垫垫肚子,其他的,按着昨日的例来,记着豆腐白菜多放素油。”拉拉杂杂的嘱咐了一通,有问过了公主和小爷吃什么,才让承恩侯府的老嬷嬷上来。“本宫让弟弟打听的事儿,如何了?”老嬷嬷低眉顺眼的回答“回娘娘的话,如今因着有战事,各家的才俊都随着父祖进宫了,到底有没有叩见陛下,咱们侯爷也没打听出来。只是,跟着一起进宫的,侯爷倒是打听到了。有冯家的大爷,蒋家的诸位爷,六长公主家的两位嫡出的爷们,哦,还有秦长公主家的大爷......”“我们亲戚家的别说,其他的呢。”“还有就是,一些小将,这次是各位大人带着进宫的。这些小将们的家室咱们侯爷也打听了,有一些是有了妻儿的,有些是没有的,侯爷私下的想着,咱们公主是陛下的长女,且是唯一的公主,又是记载您名下的,断断不会下降到那些小将家里。”赵皇后又急又气,看着左右都是心腹,不是那种口舌之辈,才忍不住对着老嬷嬷说“他知道什么,他见过皇爷几面,每次见面本宫都在边上看着,次次都是被皇爷教着,每每说话不得皇爷的心。哪儿能猜到皇爷的心思,本宫和皇爷多少年的夫妻,皇爷如今的心思,就是把我们这宝贝一般的闺女嫁到寒门小户去。”老嬷嬷吃惊极了。“那老奴回去就如实的和侯爷说了,让侯爷打听着。”赵皇后点了点头,“别太刻意,乔乔的婚事多少人看着呢,要是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的,让皇爷震怒,让乔乔生气,本宫还不呕死。还是按照以前的,把眼光放在勋贵之家。暗地里,盯紧了那些寒门小户,要是有才华的多盯着几眼。”老嬷嬷应了。“本宫问你,如今大伯一家还没从正院里搬出来?”“还没。老奴正发愁呢,过了年,咱们正经的侯夫人就要进门了。当时人家娘家人来量房子打家具,都是咱们把尺寸报给人家知道,如今,咱们侯爷也是张嘴说了,但是,大夫人一家就是不搬......”“就说朕要征召他们家的男丁入伍。”司徒越从大殿外边走了进来,把外边的罩纱脱掉了,递给了一边的宫女。“在大殿等了半天,就让他们给朕送了一碗酸汤,越喝越饿。”司徒越不满的坐在塌上,抓起一遍的水果啃了起来。宫女们诚惶诚恐的的去催了。赵皇后也顾不上老嬷嬷,坐在司徒越的一侧,表情比自己饿着更难受“都怪我,饭点的时候处置了他们。”“犯了何事?”“早上乔乔说想吃凉拌肺片,谁知道御膳房那边说,那是给您准备的,午饭的排单我看了,就没有,招来人一问,原来是没采买肺片,又怕埋怨,就推您身上了。”“为什么没采买?”“说是每日划下的银子不够,不能样样齐备。”“哦,意思是说,朕的老婆孩子以后想吃什么了,要先跟御膳房说一声,然后呢,看那些大爷们的脸色再给朕的老婆孩子准备吃的,是这意思。那么朕一家四口一天给了一千两银子的买菜还不够是吗?”司徒越点了点头,“程掬,进来。告诉二十四衙门,从今儿起,裁撤御膳房。宫中本就有膳食局,各宫都备有小厨房,没必要留着这些欺上瞒下的东西。”“把宫里的账目给朕送寝宫去,有发现中饱私囊的,立即打入慎刑司,有徇私舞弊的,查明之后按宫规处置。”赵皇后咬了咬嘴唇,“是我......”“算了算了,你有几两本事朕知道。告诉乔乔和福鸿,换了衣服,朕带着你们出去吃,家里这个样子,还吃什么啊。晚饭估计都没人做了。”赵皇后赶紧抹了几把眼泪,欢喜的带着宫女去换衣服了。殿上就剩下司徒越和一群捧着茶壶茶碗的宫女,那个承恩侯府来的老嬷嬷因为没让她起来,她还跪在哪儿。“你来,朕问你,最近行弟和谁走的近啊?”老嬷嬷背后一身冷汗,哆哆嗦嗦的答“老奴...在后院......仿佛是和几位皇亲国戚走的近些。”司徒越从宫女手里接过茶碗,撇了一下茶叶,“都有谁啊?”“五长公主家的小爷,北静王府的世子爷,还有四王府排六的六爷,哦,还有亲家舅爷......”“北静王府的人一向是读书好吗,风流雅致,说句不好听的,行弟的肚子里,可没几两墨水,两个人怎么交好了。”老嬷嬷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啊,硬要她答出来的话,她也只能说,北王府羡慕承恩侯府荣宠,所以折节下交。不过这个理由也太扯淡,人家是王府,哪怕是郡王府,也比他们因为出了皇后没一点功劳的侯府强上几个档次,正常的说人家才不会折节下交呢。“这......这......请皇爷恕罪。”老嬷嬷磕头如捣蒜,司徒越淡淡的笑了一声。“起来吧,你不知道主人家的事儿多正常,只不过,行弟也快作新郎了,人家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成了家也该好好的把业给立起来了。他是外戚,不入科举,就是把书读出一朵花来,也只能当个名士。名士除了有名还能干什么,连口饱饭就吃不上。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明日收拾整齐了,来给朕磨墨,这个活总能干的好吧。日后等朕把手里的事儿处置了,自然会安排他做个闲官。”老嬷嬷赶紧替主人谢恩。一脸喜气洋洋,连声音都透出几分兴奋来。诸丹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请了安,一下子坐到司徒越左手边,司徒越把茶碗放下,摸摸他的额头,没有汗才放下手。诸丹晃荡着两条小腿,看着站着的老嬷嬷,“你是谁啊?那个宫的?”“你不认得她,她是你舅舅府上的。”赵皇后换了衣服带着乔乔从后边进来,她们母女住在一起,乔乔刚才在睡午觉,如今醒来,脸上还有些竹席的印子。十分高兴的给司徒越请安,还走到诸丹哪儿捧着他的小脸看了看,贴着司徒越坐在了右手边,三个人挨着成了一排。司徒越看了赵皇后头上横七竖八的插了一头的金首饰,捂着眼“夫人,你头上金光闪闪。”赵皇后立即拉着乔乔又去了后殿,还带走了庞大的宫女群。承恩府的老嬷嬷顺势跟着去了,大殿上没了人,诸丹问司徒越“父皇,刚才赏赐了舅舅什么?那婆子如此高兴。”“赏给你舅舅了一个闲职,给父皇磨墨。”“那岂不是所有的奏折他都能看到,且父皇的批注舅舅更是清楚,舅舅那人耳朵根子软,要是有心人,必是从他嘴里能打听到朝廷动向。”“谁告诉你,你舅舅看到的都是真的。”“父皇是想钓大鱼?”“不,父皇是想撒网。”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来大姨妈了,感觉老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第153章说是出门吃一顿饭, 然而实际上,出门是在一个时辰之后了。哪怕是微服,也要顾及着女眷不能被人看了去,还要带足伺候的人手, 暗处的侍卫, 零零星星的, 坐了五马车的人,就在这样, 还是精简了再精简的结果。“哎,十分想念外卖的好。”司徒越歪在马车里, 看着赵皇后对着巴掌大的镜子抿了第二次口脂的时候, 忍不住的要叹气。赵皇后疑惑的看了司徒越一眼,随即又对着镜子查看妆容了。“别看了,越来越美了。”司徒越受不了的说了一句。赵皇后放下镜子, 端坐着看着司徒越“皇爷, 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 当初您登基的时候, 还不许天下避讳您的名字,如今,连自个的名字自个都说出来了, 虽然咱们家的孩子知道避讳,但是......”“一个名字而已,难道天下和朕同音的都要改。算了, 咱们心胸宽大点,一点小事别计较。”赵皇后也只能打住不说。乔乔和诸丹在后面的马车上,司徒越昨晚上盯着地图看了半夜,如今在晃悠的马车里, 有点困倦,含糊的说了一声,“朕睡一会哈。”慢慢的睡着了。南苑到京城,也就是两个时辰的事儿,到了下午,马车进了城,有太监在马车外请示去何处用膳。赵皇后这二十几年都没正经的上过街,从纱窗里往外看,影影绰绰的能看到一些行人和店铺的门脸,外边的天气不是很热了,如今已经立秋,就是秋老虎在发威的时候,能看到一些女子露出半截胳膊,挎着篮子从街边走过去。再回头,司徒越还在呼呼大睡,只能推醒了皇帝。“皇爷,咱回城了。外边请示在何处用膳?”“哪儿不去,就在这儿等着,过不一会,行弟就该来了。”“您是说,老嬷嬷回去......”“你傻啊,回去肯定说,不仅说,就是行弟不在家,也十万火急的把人找回来。今儿去你娘家吃饭,晚了咱们就回宫直接住下,明儿朕去南苑接祖父回西苑。”赵皇后欲言又止。刚刚看到外边新鲜景致的高兴劲一下子消散了。就如她自己说的,她和皇帝多少年的夫妻了,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话反着说也对,多少年的夫妻了,皇帝心里算计着什么,她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名义上的丈夫,向来是个城府深沉的人。不动声色,一步一步的问鼎宝座,从不见他急躁,也不见他得意,举止之间,不经意的算计好了。“你脸色怎么了?看着不甚高兴。放心,就是听说了行弟如今还是个软蛋,今儿咱们去,帮他腾空了院子,顺便,好好敲打他一番,他明儿要去朕跟前当差了,你也嘱咐他几句,让他尽心尽力的,别整点有的没的。”“这话我记着了......”赵皇后还没说完,外边等着的太监又通报,“皇爷,娘娘,国舅爷来了。”外边传来了赵行请安的声音,司徒越在马车里吩咐,“去行弟府上。”“噫,你没记错,你姨家真的在这儿当官。”陈六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裤子,光着背,头发如鸡窝一般,手里还拄着一根棍子,看见远处的府衙,转头问福源。福源和陈六一样,不过是裤子没成一条一缕的,上面也只是破了几个大洞而已,头发也是乱慥慥的,全身晒黑,一说话,只觉得牙齿是白的。“没错,是这儿。不是我亲姨,是堂姨。我小时候见过她,也没见几面,大一点,我都是跟着我父王或是祖父,这两年,跟着我伯父。咱们今天来找的这个堂姨丈,我也没见过他,他还没单独面君的资格。”“俺听明白了,就是你们谁也不认识谁是吧?要俺说,他肯定不认你,你想啊,你现在就是个要饭的,人家的认的亲戚是当官的,你就这么上门了,别说你那个堂姨丈,就是门子都不让你进去。听俺的,咱们两个要饭一路要到京城吧。反正这一路上就这么过的。过了长安,往里面都是好路,咱们一天走个百十里地,一个月就回京城了。”“咱们没有官凭路引,越是到了京城盘查的越严,到时候,天下人都知道我当过花子了。”“当花子有啥不好的。当花子又没饿死你。你还看不起花子了是吧。反正你要找你亲戚了,俺对于你来说没用了,你就这么对俺,哼,俺算是看透你了。”福源一副你无理取闹的表情,也不说话,陈六看了,坚定自己的推断,往后退了几步,“俺不和你一起了,俺就是花子,一辈子认识的大官也就是京城的武侯,你去当你的小王爷吧,你们家都是当官的种子,咱们不是一个道上的人。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以后俺也不说俺认识你,你也别说你认识俺。”气冲冲的走了。陈六说了这么多,福源也是非常的生气,看着陈六走远,也不追赶,内心里,他还是觉得陈六是草莽,尽管看重他的本事,但是他还是想要让陈六明白,君君臣臣的的那一套,只有明白了,懂得了,才能放心驱驰。福源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他要弄一身好衣服,再找一个能进的了官邸的借口,而不是在门口喊出来他是太子长子这个身份。马车停在承恩侯府的正前院,司徒越下了车,后边马车上诸丹跳了下来,马车接着向后院正院驶去。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再接驾,司徒越看了一眼,赵家的人反而被挤在后面,眼前有很多勋贵子弟。了然的笑了笑,牵着诸丹手直接去了正堂。正堂里自有一番富贵气象,司徒越在门口打量了一番陈设。正中放着上好红木的太师椅,中间一张波斯地毯,地毯上放着一尊童子大小的香炉,如今香炉里燃烧着甜腻腻的香料。红木太师椅上搭着全新的椅搭,正堂挂着一幅松鹤连年的画。椅子是全新的,香料是不符合场合的,波斯地毯太花,不应该摆在这种招待贵客的严肃场合,说白了,这是一户新荣暴发之家。司徒越牵着诸丹的手迈步走了进去,父子两个坐了主位,屋子里面站了一屋子的人,赵家的人都在后边,前半截是司徒越的一些表侄儿和年纪比较小的表弟,中间站着的是父祖在朝中做官的管家子弟。众人参拜,司徒越免了他们的礼,大家分宾主坐下。赵皇后的伯伯叔叔们畏畏缩缩的坐在了第二排,家族的第三代人坐在了第三排。赵家后继无人。等了一会,还不见人上茶,司徒越看着赵行,笑着问他“行弟,朕是你嫡亲的姐夫,自然不挑你的礼儿。但是如今坐了这么多的贵客,你们家的茶呢?”赵行慌慌张张的开始张罗茶水,现场尴尬至极,有些人的脸上就带出几分讥笑来,倒是北王府的世子水琛站起来替赵行圆了场子。“陛下,是国舅爷家里如今没个正经夫人,没人打理家事。再则,刚才国舅爷急急忙忙的让厨房里备下了席面,样样过问,就怕对娘娘招待不周,还说,这是娘娘第一次回娘家省亲呢。一番赤子之心,臣等自然也不会埋怨多等了一刻茶水。”赵行看水琛的目光十分感激。好话都让你说了,别人还说什么。一些长公主府出来的皇亲国戚不屑的看了水琛几眼,也不接话。“如此最好。朕呢,也是临时起意。再则,一个女婿半个儿,虽然岳父不在了,朕和行弟也该有几分手足之情。朕今儿在这儿说了,行弟家里没个正经夫人,还请各位见谅,一杯茶水,喝完咱们就入席。”下面轰然应是。司徒越笑着对水琛说“最近也不见你到宫里去,朕前天还同你父王说呢,说你最近文章长进了不少。就是朕这种不读书的人,读起来也觉得十分的顺口,比那些佶屈聱牙的文章读起来更觉得气势恢宏了。”水琛似乎十分的腼腆,直说过奖。“说来,咱们京城的世家子弟,朕也没见过几个和你这般聪慧的。朕还在王府住着的时候,你父王去朕哪儿,总是显摆你的文章写的如何了,诗词又得了哪位大儒的夸奖。那个时候,福鸿还未出生,惹得朕是羡慕连连,恨不得把你抢到家里养起来。”地下的人配合着笑了起来,不过似乎君王的一句玩笑话,因为出自君王之口,玩笑话就不能单纯的当做是玩笑。很多人都觉得皇帝此言必有弦外之音。水琛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一边说谬赞,一边又引着皇帝把话题转到诸丹身上。“臣也不过是认得几个字而已,臣幼年的启蒙师傅如今在学宫当差,常常听他说,大皇子如今文武双全,且待亲人至孝。无论寒暑风雪,皆是天不亮就步行给老圣人请安,实乃臣等楷模。”司徒越摸着诸丹的冲天辫,笑着说“他啊,和朕一样,不爱读书。”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心情莫名的不爽,排解不爽的方法以前是吃,现在不敢多吃了只好改了个昂贵的方式,买。买了两支mac豆沙色口红,色号不一样,买了一支迪奥999,买了一支杨树林的斩男色,还有一支芭比布朗的5号色。但是买完之后回到家觉得自己更不爽了。第154章水琛一人跟着皇帝侃侃而谈, 想要趁机向皇帝毛遂自荐的人颇多不满,因着是下午,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纵然是有心计的人, 也知道此时不是插嘴的好时机, 司徒越和水琛你来我往的说了一些废话, 便换上一副疲倦的神色,众人知情识趣的告辞走了。而诸丹确实是饿了, 刚才满屋子的人,他还知道轻重, 用他自己的话说, 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想吃便吃,不顾忌场合了。此刻眼前都是赵家的人, 诸丹也就没再掩饰, 揉了一下肚子, 可怜巴巴的喊了“父皇, 儿臣饿了。”赵家的人顿时找到了献殷勤的机会。赵行的几个侄子立即表弟长表弟短的在一边攀谈,赵行立即让人摆饭。“不急,孩子小, 朕待得娇气,送到皇后哪儿就行了,让她们先用午饭, 朕该去给老太爷和老太太问安,怎么说朕也是孙女婿,该拜会一番老人家。”交代了太监们看顾好诸丹,赵皇后的几个叔伯带路, 去给赵皇后的祖父祖母问安。说是问安,两个老人家战战兢兢,待司徒越坐下了,赶紧大礼参拜。司徒越含笑和赵老太爷说话。“在京中几年了,朕一直忙,也没拜会过亲戚,不知道您在这儿过的怎么样?”赵老太爷说着一口江南方言,好在司徒越能听懂,老人家哆嗦了一会,才缓缓的说“我......草民想回老家去。”他的儿子们立即急了起来,纷纷咳嗽跺脚,提醒老头说错话了。司徒越顿时感到意外,放下茶盏,真心实意的问他“可是哪儿住着不舒服,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念头?要是行弟伺候的不好,您只管说,好在朕是他姐夫,还能教他几句。”“不是,不是......”老人家缩成了一团,最后才挤出个理由。“这儿冬天太冷,不习惯。”“北方是干冷,南方是湿冷,相比而言,朕还觉得这儿更好一点,听说,南方临水的地方,冬天很多人冻烂的手脚,还有人冻烂了耳朵和脸。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回事?”老人家的儿子们纷纷说是,把南方的冬季说的凄惨十倍不止。司徒越看出来了,老人家尽管是老了,但是心还不糊涂,但是子孙们被繁华迷了眼,不愿意再回到乡下了。“您啊,放心在这儿住着吧,其他不论,看在皇后的份上,朕也会挂念您的,儿孙自有儿孙的福,您啊,操不了他们的心了。”老人家抹了一把泪,脸上的褶子一道一道的,手指因为干活变形粗糙。他尽管一辈子没去过多少地方,在乡间讨生活了许久,供出来一个进士,好日子没过几天,当了进士做了官儿的儿子命丧黄泉,继而又开始了苦难的日子,但是有些话,他还是听得出来的。皇帝的意思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以后他会善终,但是他的儿子们孙子们,要是作死,皇帝不会手软。尽管一切看得清楚明白,赵老太爷才会痛哭,别人以为,皇帝登门就是荣宠,实际上,没准就是灾祸啊。当年他和甄家做了亲家,到甄家事败,他都没和甄家的人见过面。不是不愿意,而是甄家看不起他们,就是当年家里出了王妃,他们家也还是窝在乡下。他连孙女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忽然今儿成了皇帝的孙女婿到了家里,尽管脸上带笑,但是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是磨好了刀子,不是割肉就是要命啊。赵老太爷还想坚持一下,强调了一遍“草民想回家,人老了,想葬在祖坟里。”司徒越捧着杯子没再说话,赵皇后的叔伯看着皇帝没有怪罪的意思,纷纷上前劝赵老太爷,赵皇后的小叔叔还赔罪说老爷子糊涂了,前几日要去西市卖饼子,想一出是一出的。赵皇后的大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求赵老太爷别这么说了。屋子里一时间闹哄哄的。到了晚间,回到宫里,赵皇后看着两个孩子分别睡下,到了寝宫褪下首饰,让宫女给她梳头。司徒越坐在塌上,把玩着一颗围棋子,拿着棋谱,对照着棋盘有几分举棋不定。赵皇后想了想,和司徒越对坐,宫女跟着到了榻边,接着给她梳头。“今儿,我看着我娘家,哎,有几分不像话。”赵皇后委婉的说了。“怎么了?你们女眷那边有什么事儿吗?”“今儿我带着咱们乔乔到了我祖母哪儿,谁知道,屋子里站了一屋子的人,不是我堂姐妹就是我的小婶子们。”赵皇后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十分头疼的样子。“我祖母让丫头们奉茶,谁知道,是我的一个堂妹端上来了,乔乔就顺势接了过来,我祖母也是稀罕乔乔,从身上掏出一个糖罐儿,用指甲给她挖了一块糖放到杯子里,太快了谁都没拦住,咱们乔乔没说什么,但是,也吓着了,就没喝那杯茶。我一个婶子,我没见过的,就话里话外的夸咱们乔乔标致姑娘,一张嘴就把自己家的亲戚提出来,要给乔乔说亲呢。”“哼”司徒越气笑了。“您啊,别往心里去,她就是一个村妇,粗鄙着呢。”“朕九五之尊,自然是不会跟她计较。算了,今儿就不该带着两个孩子去。”说完把棋子扔到一边,自有人收拾这些。赵皇后想了想,把赵老太太拉着她说的话咽了下去,也不是什么都必须让夫君知道的,何况,他们这种人家,继承人的事情比其他事情更怕让人提起来。“龙胜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地洞。”陈六嘟嘟囔囔的扛着棍子往前走,摸了摸肚子,站住看了看日头,叹了一口气。“俺就不该跟他一路,他是谁啊,人家祖宗都是皇帝王爷,听说他们家的东西吃不完扔了,老话说的好啊,......老话是怎么说的?噫,忘咧。先去要饭吧,要了才能吃饱,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六哥。六哥等等我。”福源追上陈六,亲热的在陈六边上喊着。“哼,谁认识你咧。”“六哥,好六哥,你是对的,我该听你的,咱们先去讨饭,吃饱了好赶路。”上去亲热的把陈六的棍子抢到自己手里,提着就走,陈六自好追上去。“你不是找你做官的姨丈去了,咋还跟着俺呢?”“因为我看到一个人,我自幼就记忆惊人,我小的时候,跟在先帝身边,有谁去觐见了,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来人的官爵名位,说一遍我都记得。我这么说是因为,我见到京中一个藩王的家将到了长安,从一处官邸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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