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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红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1 / 1)

秦五领命退下自去调派人手不提,司徒越看着院子里一缸水养的荷花,默默的回忆红楼梦这本书,然而时间久远,中间还转换了时空,她几乎什么都没记住,只记得贾元春省亲的时候,贾家赫赫扬扬。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留言不开心第10章很快,宁国府的破事就摆在司徒越的案头。秦五站在书房里和司徒越报告,“贾家的家生子太多,后巷住着奴仆和族人,大多数过的不甚如意,几两银子,就当笑话把贾家的事倒了个干净清楚,贾珍自己上梁不正,不会教导子侄,宁国府上下贪墨公中,已经入不敷出了,属下还打听到了一件事,”秦五上前几步,司徒越趴在书桌上,听着他说“贾珍和蓉大奶奶,还有他的几个小姨子都不干净。小的不敢污了主子耳朵,但是,贾珍和三王爷有几分交情,他们家祠堂里藏着三爷的几百副盔甲,小的无能,没能探听出具体的数目,这些盔甲被锁在地下,钥匙是蓉大奶奶拿着的。”司徒越哼了一声,“你再去,看看除了盔甲,贾家还藏了些什么?什么东西交给了贾家,只要花钱都能探听清楚。荣府呢?”“荣府的印鉴在老太君身上,出去会客的都是贾家的二老爷,外人也当是贾政是荣府主人,他们和三爷走的也近,听说,荣国府有几万两银子在甄家存放。”司徒越笑了一声,“存放是假,投诚是真,这一招挺高明的,我那三叔要是得偿所愿,贾家决口不提这回事,要是我三叔倒了,贾家立即去把这几万两银子要回来,毕竟是存放在那儿的啊。你不会只听说了几万两银子的事儿吧?”“贾政的嫡女,如今靠甄妃进了宫,贾家和甄家已经商量好了,过不久,请皇爷给三王家的二爷赐婚,把贾元春赐给三王家的二爷。”“贾元春在哪个宫里当差,做的是什么活计?”“女史,在凤藻宫。”“还有什么消息吗?”“属下暂时就打探这么多,等会属下让兄弟们接着去打探。”司徒越点点头,秦五倒退着出去了,看秦五离开,司徒越点了一炉倒流香,看着烟雾向下流淌,心里开始盘算起来。到了晚上,司徒越又去六王府蹭饭,正碰上王妃让人收拾东西。“哦,越侄儿来了,快坐,看婶子这里乱糟糟的,坐这里,婶子有话和你说呢,就让人把你半路请了来,是这么回事,明儿啊,我们去庄子上避暑,你不是要去宫里当差吗?也别去了,今上在往年这个时候也搬到外边南苑了,你的园子离南苑远,你不如住在我们这里,和你承岳弟弟挨着,兄弟正好有话儿说。到了当差的时候,直接去了南苑,又快又舒服。”皇城酷热,建筑大多是木砖瓦,所以一年之中,很多时候皇帝是在南苑度过的,相对应的,南苑附近都是一些权贵的园子,皇帝倒是赏赐了司徒越园子,倒是离南苑略微远了一些,一来一去要两个时辰。“侄儿就听婶子的,叔叔在哪儿?侄子找叔叔有事?”“听雪亭,听戏班子里排曲儿呢,去吧去吧,婶子等会让人给你们送新鲜的瓜果。”听雪亭临水,夏季吹股子风儿来,就十分的凉爽,六王躺在藤椅上,一壶茶,一碟子点心,一个人悠哉乐哉。“王爷,荣王爷来了。”“请。”“侄儿给叔叔请安了。”六王挥手让内侍下去,起身对司徒越说“真真的难得,你可是不叫你不出你的王府的,今儿怎找叔叔了?有事。”“没事,就是在路上听了一耳朵的闲言碎语,来和叔叔唠叨唠叨。”六王示意她坐下,司徒越大马金刀的坐了,捏了一块点心吃了,遥遥听着小戏,吹着凉风,舒服的出了一口气。“怎么样?你那王府叔叔也看过,就积雪亭还凑合,也养上一班子戏子,日日让他们给你吹拉弹唱,就这么远远的听着,难得的悠闲。”“侄儿不爱这些,爱的是铿锵之声,这些就有点软绵绵的,要是偶尔听听也就算了,时间长了,自己听见就来气。”廊下一个大丫鬟带着几个婆子端着新鲜的瓜果过来,在十步开外先磕头请安,然后小碎步进了亭子,把点心和茶水撤下,从新换了茶水瓜果,悄无声息的下去了。司徒越捏起一片西瓜递给六王,“也不知道是谁切得瓜,这么小一块,不够一口。”六王也是深有同感,“也是,总是后院的娘们切得。”把瓜皮扔进桌子下面的痰盂里。司徒越自己拿起西瓜就吃,一个人把一盘西瓜吃完不算,眼看着把甜瓜也要吃完了。“我说侄儿,你不会就来叔叔家吃瓜的吧。你刚才说的什么,听了一耳朵闲言碎语,说来让叔叔听听。”“我还以为叔叔不爱听呢,也不敢造次,是这么回事,我的嬷嬷家就是秦家,对门不是住着宁荣二府吗?前几天为了一点子小事,秦家把自己家的宝贝独苗给打了,说是和贾家有关,我就让人去查了查贾家,您猜怎么着,荣国府二房的嫡长女生在大年初一,有人说是天生的后妃命。如今,甄妃把这姑娘弄进宫了,将来要赐婚给三叔家的二郎呢。”六王冷哼一声,“别听算命的瞎子们胡说八道,可儿的大丫头还是初二生的呢,怎么没听可儿说咱们吉儿有什么富贵命,大年初一出生的人多了。再有就是,那贾家,也是二房,有个嫡子衔玉而生,你想想,婴儿那小嘴一个指头都难伸进去,居然含着一枚美玉,怎么不噎死他。哼,要不是那一家子都是些糊涂蛋,那贾代善还曾救驾,你祖父早就容不下他们了。”“侄儿怎能不知道这个理儿,但是,那甄妃和贾家走的太近也是事实,虽然贾家如今在军中也没有什么势力,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总有些人不知道的手段。何况,祖父颇宠王子腾,王子腾那人,不可不防啊。”“你说的对,贾家不算什么,王子腾才是一个棘手的人物,他如今在京畿大营呢。”“那贾家的姑娘可是王子腾嫡亲的外甥女,叔叔,府里要不要再进一位如花美眷。”六王瞥了司徒越一眼,“你也说了,有人传说那姑娘有后妃命,估计你祖父也听说过,要是她到了叔叔府上,可不让你祖父多想。”“叔叔,有句话怎么说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要是想要心想事成,还要靠宫里的老太妃。老太妃才是那个万一啊。”司徒越嘴里的老太妃是皇帝的亲姨妈,先太后的亲妹妹,到底有多亲呢,就是两姐妹一个娘生出来的,当年太后先入宫,十几年后,太妃也入了宫,两姐妹开始互相扶持,太妃一辈子没有子嗣,对皇帝是掏心掏肺,太后临死的时候念念不忘让皇帝好好的孝敬太妃,如今,老太妃年纪也大了,在寿康宫里整日让宫女们陪着说话解闷,也不出来走动,简直没什么存在感。第二天,司徒越跟着六王一家去了园子,皇帝的南苑非常的广大,里面真山真水,其中有一棵银杏树,已经有了两千年,它周围长着一片银杏林,大家都是春天开花秋天结果,只有这棵两千年的银杏树,既不开花也不结果,偏偏还长在最中间,引得前朝很多人为此赋诗一首。让司徒越说这些人都是闲的,人家结不结果干卿何事。等到真的看到了这棵银杏树,那是非常的震撼,两千年的时光并没有白费,这棵树需要六人合围才能抱住,高达百尺,枝繁叶茂,到了夏天,枝叶如华盖,皇帝就坐在下面纳凉。看着司徒越赞叹的看着银杏树,皇帝问她“如何?高否?壮否?”“极高,极壮。”司徒越抬头看着,“人人都说这棵树不结果,以孙儿想着,它不是不结果而是已经子孙众多了,不然,怎么解释这片林子呢?”“你这也是一家之言啊。坐。”司徒越谢过之后坐下了,问皇帝“祖父让孙儿来,为了何事?”“过不几天就是你生辰了,你该加冠了,让你准备一番,在这园子里加冠,到时候你只要人在这儿就行,衣服来宾,祖父已经替你打点好了。”对外宣称司徒越是先太子长子的事情是皇帝一手包揽的,司徒越名义上的亲娘,出生年月都是杜撰出来的,甚至他是怎出的宫,怎么到了秦邦业府上都是有官方解释的,司徒越压根没想过要加冠这回事,于是就略微吃惊一些,“祖父想的周到,不过,给孙儿赏赐何字?”“君明,君者,尊也,月儿出身显贵,治理发号,望能成一代贤臣。明者,名明察明智,故,赐尔字,君明。”司徒越低下头,顺从的听了,接受了这个字。“孙儿谢过祖父。”“你园子离的也远了一些,如今搬到南苑住着吧,到祖父跟前也方便些。这几日在此演礼,过了这几日就留在南苑当差,让你站在殿前不是让你发呆的,多听听老大人们的话,都是一些老成谋国之言,你也跟着学学。还有就是你如今也大了,身子骨早就长开了,再练武也不合适了,就每日耍上几套枪法,不为自保也该练练身子骨。”司徒越也应了,祖孙待要再说上几句话,甄妃带着乌央乌央的一班子人过来了,远远的看到前呼后拥,甄妃就在其中,说不出的得意洋洋。远远的过来就听见她带着喜意的声音。“皇爷,好消息,老三家的大哥儿媳妇,如今有了三个月的身子了,您啊,要有重孙子了。”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去收藏一下,谢谢。第11章司徒越作为名义上的长孙,如今是光棍一个,加上他有着传说中的异于常人的爱好,如今别说孩子了,连个房里人都没有。皇帝如今的儿子们,老大被一把大火烧死了,老二早早病死了,死的时候还是个少年,也没有留下孩子,老三就是甄妃所出的三王就成了实际上的皇帝长子,然而三王的长子比司徒越小上一岁,在长子和长孙这两个概念里,如今皇家实际上长子是没有长孙来的受宠。何况长孙在这个时代更是能代表正统一些。司徒越就变成了三王一系的眼中钉和肉中刺。这几天司徒越还在想,甄妃是不是也是变着法的涮贾家,因为贾元春比三王的二儿子要大上四五岁呢,妥妥的是女大男少。皇帝其实是不太开心的,因为他不是第一次当太爷爷了,三王的世子也是长子在女色就略微不讲究一些,现在儿子也有了四个,虽然生母身份不显,然而也是皇帝的重孙子。但是他转头把司徒越坑了“孽障,看看你兄弟都有嫡子了,你呢,如今还在游手好闲不正经的娶一房妻室好续香火,告诉你小东西,要是你还这样,仔细祖父跟你算账。”司徒越呆了一下,似乎不理解皇帝的怒火从何而来,甄妃倒是半真半假的劝着“皇爷快别生气,荣王年纪小着呢,您慢慢的说他,自然就知道有妻有子的好处了。”“他就是个没笼头的马,整日的不着家,如今一天比一天大,过几日加冠之后也是个大人了,如何还说年纪小呢,娶妻生子娶妻生子,我以前还给你相看了两家的姑娘你不愿意,如今人家已经嫁人了,三年抱两,再看看你,还是光棍一个。”司徒越听完抓起桌子上的茶水递给皇帝“您老也润润嗓子。”皇帝气的直吹胡子,“你看看你看看,甄妃,朕还不能说他了。”甄妃捏着帕子抹了抹泪,“荣王也是,怎么能让皇爷给你操这么大的心呢,皇爷,我知道一个姑娘还不错,要是先太子和太子妃还在,必定也说好的。”“真的?哪家的姑娘?小东西,为了你父王母妃你也该好好想想。”司徒越端着茶盏皇帝没接,就自己放下了,不经意一撇头,看着甄妃身后一个穿绿的宫女,姿态端庄,眼神下敛,做出一副贤惠样。看衣饰布料气度姿态不像是是一个贫家女儿该有的,心下好奇,就对皇帝说“甄妃娘娘带来的这个宫女挺不错的,不如就赏了孙儿先做个通房吧,生了一儿半女再提位份。”甄妃顺着眼神看了后边一眼,笑着说“荣王,这可不是什么宫女,这是凤藻宫的女史,荣国府贾家的姑娘。”司徒越心道果然,“荣国府,贾赦的女儿吗?一个庶出的,难道荣王府还装不下她。”转头又向皇帝解释“您也知道,我那嬷嬷一家在宁荣街上买了宅子,和荣国府对门邻居,也听说过贾赦有一个女儿,不过是庶出的。”“皇爷,这不是贾赦的女儿,是二房贾政的嫡女。”甄妃赶紧解释。“贾政我知道,当了十几年的员外郎的那个,我嬷嬷的男人秦邦业以前和他是同僚,他们两是工部万年不升的员外郎,有那好事的送二人雅号,秦老郎和贾老郎。”司徒越用扇子遮住嘴,自己乐的肩膀都抖了。无论怎么说,秦邦业对司徒越姐妹两个有恩,这一点司徒越和秦可卿谁也不能不承认,但是皇帝不愿意这样,他听到几次司徒越称呼秦邦业“爹”的时候脸色黑的和锅底一样,说了一堆君君臣臣的话来,话里话外说司徒越的爹是先太子,一个草民能当得起一个郡王喊一声爹吗?今天的话,司徒越说出来是让皇帝听的,果然听到司徒越打趣秦邦业,脸上满意,唇角带笑。那宫女的头更低了。对面的甄妃还是言笑晏晏,“荣王可真会说笑,秦家的人对荣王有恩,也是喊了十几年爹的,那能如此打趣。”“本王的爹难道不是先太子,后来追封的义忠亲王吗?本王的祖母难道不是元后吗?本王的祖父难道不姓司徒吗?”说到最后绷紧了脸。甄妃立即白了脸,慌慌张张的向皇帝求助“皇爷,臣妾这是......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眼看着皇帝把脸拉了下来,立即提起裙子跪了下来,哭的梨花带雨。后面的宫女内侍呼呼啦啦跟着跪了一地,只留着祖孙两个还坐着。甄妃暗恨,只觉得司徒越不知礼仪,祖母辈的跟着跪下了,孙子辈的还敢坐着。把司徒越恨了一个底朝天。皇帝这人不这么觉得,他是典型的重男轻女,当初找到先太子的三个孩子,立即把男孩承岳带走了,两女孩就留在了秦家。他还是嫡庶观念的脑残粉,皇后的孩子孙子都是比庶子庶孙高一头的,连带着,嫡出的子孙比得宠的妃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更高一些。同样,哪怕是一个不得宠的庶子也比宫妃重要,如果有一天太医说一个娘娘和一个皇子,二保一,皇帝这人是毫不思索的要保孩子,前车之鉴就是元后生六王,元后和他很有感情,但是最后为了六王他是连犹豫都没有,一叠声的保六王。如今司徒越坐着,甄妃跪着,那就让甄妃跪着好了,凭什么孙女还要陪着跪着,但是要是司徒越自己跪了皇帝也不拦着。甄妃一番哭诉,哭的皇帝心烦意乱,挥挥手让她没事别出来,这三天好好的在南苑里凉快吧。甄妃千恩万谢的走了。顺便带走了一队宫人。“甄妃说的也是,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口无遮拦了。”皇帝虎着脸,对司徒越教导。“我不是在祖父面前这么说嘛,人前人后我都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才不说这些是是非非的,您就放心吧。”“不过,你也真的大了,该说人家了。”皇帝把手放在下巴上,捋了几下修建的很有型的胡子,似乎是思考一样,司徒越看了噗嗤一声笑出声,“你想到人家了吗?谁敢娶我,再说了,那些男人看到我纷纷避开,毕竟我的名声在外。”说完,颇为自得的向着皇帝仰着头,模样神气极了。“你别说,还真有一家。”他抬头看着头上的银杏树,喊了一声“方云”一阵风吹衣料声响起来,一个男人从皇帝背后的银杏树上头朝下落了下来,离地面有两三丈的地方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半跪在皇帝一侧,司徒越先喝彩了一声,都说武侠小说都是骗人的,看看眼前,这就是武侠存在的证据。皇帝坐在藤椅上,左边跪着一个黑衣人,右边挨着坐着司徒越,皇帝心满意足的直起身来,对着司徒越说“这是你大姑妈家的表哥,方云,从小就跟着大内主管习武,也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如今啊,二十有二了,还没一个媳妇,你们表兄妹,知根知底,再好不过了。”没想到,人真的被皇帝找出来了,黑衣人低着头,蒙着面巾,身形挺拔,腰肢纤细,看着应该是个帅逼,司徒越捧着水杯喝了一口,“祖父,您跟表哥说了吗?我可是不能生育的,整日在外奔波不着家,他能接受吗?”皇帝顿了一下,对黑衣人说“阿云啊,解开你的面巾让你表妹看看。”黑衣人没动,司徒越心说看身形那是妥妥的帅惨三界,难道皇帝是靠他长相打动自己吗?“你表妹又不是一般的女子,又不会笑话你,快点好孩子。”司徒越可是没得到过“好孩子”这评语,当下兴趣更浓,一脸好奇的盯着黑衣人。黑衣人不情不愿的解开面巾,司徒越差点把茶盏扔了,眼前的这人一边脸上似乎是黑红的脓包一样,看着非常的恐怖,眼白和眼珠的比例和常人的也不一样。另一边脸确实和常人无异,眼睛也是正常的眼睛。司徒越喝了一口茶掩饰了一下震惊,问“表哥的那只眼能看的清楚吗?”“回月妹妹的话,看不见,只有一只眼能看清楚。”“他生下来就是这样,你姑妈就嫌弃他,要扔了出去,被大驸马捡了回来,你姑妈就让人把驸马鞭笞了一通,复让人把你表哥扔了出去,大驸马就抱着他来找朕了。”这人比自己更惨,司徒越心下平衡,对祖父说“表哥好歹比我强多了,找个不在乎容貌的女子照样能生儿育女,比守着我好太多了,我呢,又不能给表哥生下一男半女。而且看着和男人一样,知道的还会说我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是不是,云表哥?”对面的黑衣人不说话,低着头,单膝跪地变成双膝。“前些日子,大驸马爷张罗着给你表哥说一房媳妇,他也娶过一个妻子,后来,那女子不愿意和他......就跳了井。”皇帝看了一眼外孙,对着司徒越说“只要是人,也就咱们至亲之人看着不觉得害怕,旁人一见了你表哥,一个个就能吓晕过去,你看你,刚刚还能和你表哥说话呢,这会嘴皮子还那么利索,可见啊,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您少灌我迷魂汤,我是不嫁人的,别说表哥,来个表弟也不嫁。”第12章司徒越是真的不打算成亲的,态度很坚决,惹的皇帝生气也不松口,直接让皇帝赶了出来。这种烂桃花,司徒越是打死不告诉任何人的,包括承岳和秦可卿。夏天白天时间长,每天要跟着礼部的官员学习礼仪,动一次就能折腾出来一身汗,到了加冠那日,皇帝特意穿了大礼服出来给孙子撑场子,司徒越不这么认为,但是她的那些堂弟们和叔叔们看她的眼神简直能杀死她。果然不出所料,没几天,皇帝的桌子上堆满了折子,声情并茂的说了荣王无后带来的一系列的后果,洋洋洒洒旁征博引,说的就好像是荣王不成亲司徒家就彻底绝后了一样。皇帝在园子里召见臣子的时候也有人拿这事当成大事来说,正好司徒越就在旁边站岗,听了之后不仅翻了白眼还特别的不屑一顾,大臣们痛心疾首,那种怒其不争的眼神盯着司徒越能把人盯出一个窟窿。“荣王,你怎么说?”皇帝扔下折子问她。“孙儿不想成亲。”闭了嘴不在说话。“都是朕惯得了,如今在这件事上越发的无法无天,谁家有待嫁的姑娘,众卿报给朕,朕亲自为这小子做主。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不在了,朕就代他们做主,诸位臣工,如果谁家有淑女也可告知于朕,朕也能和诸位结个亲家。荣王可是朕孙儿辈的第一人,朕一向把他当眼珠子心尖子,不敢有丝毫的逼迫,只盼着他事事痛快。”列为大臣心理一番官司,脸上不显,个个欢欣极了,仿佛盼着能立即成为荣王的老丈人,待众人出了南苑,要为荣王选妃的消息立即飞了全城。凡是那些自认为有头有脸的的家族,都开始找媒人快点把自己家的闺女嫁出去,有那种比较有上进心的家族,开始钻营门路,想要把自己女儿的种种好处递到荣王府去,在这一片的风波中秦家首当其冲,整日在家管教儿子的秦邦业已经被请去喝了四五次酒了,荣王爱什么样的女子,爱喝什么样的茶,爱读什么样的书问的秦邦业背后一阵接着一阵冒冷汗。“荣王爱喝绿茶和红茶,爱读大诰律法,爱的女子吗,”秦邦业顿了一下,把前前后后伺候过司徒越的婆子丫鬟们回忆了一遍,但是听众们都偷偷的互相递了眼神,荣王才不爱什么女子,他爱的是男子。大家自以为得知了真相,就不关心荣王爱什么女子了,各个做的整整齐齐,这个时候,秦邦业还偏偏想起来了。“她爱那直爽阔利的女子,就喜欢不拘小节的姑娘,要是一个姑娘和他喝酒论律法,她妥妥的把那姑娘引为知己。”众人绝倒。“她是最厌烦那哭哭唧唧的姑娘,谁要是诗作的好,字写得好,想着红袖添香,她是理也不理,鄙视一番,再见面就是路人啊。”这......荣王的爱好没法评说。如是几次,秦邦业生病了,他是真的生病了,一把年纪,还想着要让妾再生养一个男孩,连着几场酒会,大雨一淋,人就病倒了。病倒也就算了,荣王的爱好满城人都知道了,像那种精于教养的家族把心放在了肚子里,自家姑娘,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说什么也不会和那荣王结成一对。京城的水本来就要平静下去,皇帝的本意是要让京城权贵凡是在背后连略起来的各个跳出来,因着秦邦业目的眼看没有达成,暗地里骂了秦邦业半个时辰,第二天就让南苑传出流言,荣王看上了一位阁老的孙女和兵部一位侍郎的女儿。恰好,司徒越轮值结束,散值的时候被皇帝叫到跟前,皇帝的跟前坐着三位老太太,各自坐在脚踏上,穿戴不俗,头发发白眼睛浑浊,看样子是往年受宠的奴才。在皇帝身边坐下是很有讲究的,所谓的奴才们面子大了只能坐脚踏,大臣们能混上一个凳子,皇子皇孙们能混上一个椅子,每每坐下去只能坐在椅子边上,全身绷紧,这不叫休息完全是上邢。皇后比皇子们待遇更好一些,能把整个椅子坐满,然而也需要把背给挺直了。司徒越就不是,他每次坐在那儿不是倚在椅背上就是歪在扶手上,每次都是如此,看的皇帝啧啧称奇,直言道孙儿不和他外道,这才是真祖孙呢,民间谁家的调皮孙儿不是直接猴到祖父身上把玉佩香囊连哄带拿的弄走了。“看看,这是谁?嬷嬷们能看出来吗?”皇帝看到司徒越来了,让刘金子搬了椅子过来,司徒越直接解了披风佩刀没骨头一样歪在椅子上,端起茶壶就着壶嘴喝了起来。“牛嚼牡丹的东西,朕的一壶好茶就这么让你这俗人给糟蹋了。”看着司徒越喝了一壶茶,掀起壶盖看了看,撇着嘴把茶壶放回桌上,就问司徒越“可是解渴了?”“没呢,那么小一壶水,不够孙儿喝,这次是什么茶,没前几天的味好了,前几天的回味甘甜醇厚无比......”“朕打你个小东西,天天给朕整这几个词,就不会再换几个,嬷嬷们不知道,这小东西不会品,就背了几个词糊弄人。”下面一个穿着墨绿色褂子的老妇人就站起来“这是荣爷不和皇爷外道呢,在外边可不是如此,至亲至近才这样。”接着一个藏蓝色褂子的老妇人站了起来,“奴婢看着荣爷和皇爷颇有几分皇爷年轻时候的稿子,老奴还记得皇爷年轻的时候做过几件颜色鲜亮的衣服不曾上身,如今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是不是赏人了,要是还在,让荣爷穿上,妥妥的合适。”皇帝忽然来了兴致,对刘金子说,“你亲自带人回去看看,看是不是有刘嬷嬷说的那几件,朕仿佛还记得那衣服的样子。”司徒越看着刘金子忙忙乱乱的,就对皇帝说“祖父也别找了,大日头在头上顶着动一下就是一身的汗,找来一时半刻也穿不了,白放着可惜了。”“不就是白放着可惜了,放心,朕是没有穿过的,还是新的,也是夏日里的衣服,穿上不生汗液,那是当年你曾祖还在的时候,先帝赏下的料子,朕想着做几件平时日白龙鱼服出宫逛逛,后来朕就被封了太子,也就再没出宫逛过,衣服就这么白放着了。”还有一个穿着紫红褂子的老嬷嬷坐着没动,按道理说每个人都想在皇帝面前漏漏面,显示一下自己,能多刷存在感就不少刷,这位安安静静的,不插话也不主动说话,端坐在皇帝跟前。司徒越就有几分好奇“这位嬷嬷也是当年服侍过祖父的吗?”“你不认得她,她是你刘统领的老娘,是当年总领朕宫内事物的掌宫嬷嬷。”皇帝亲自做了介绍,刘大牛的娘低眉顺眼的站起来,端端正正的朝着司徒越行了一个大礼,坐回去后还是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这次劳动嬷嬷们实在不该,但是诸位嬷嬷们平时在家也是见过各家的闺秀,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姑娘能配的上君明。”穿蓝和穿绿的两位开始沉吟,有几分犹豫,刘大牛的娘站起来,对皇帝说“奴婢这些年在家里吃斋念佛,也不曾看过各家的姑娘们,皇爷问起一时对答不了,容皇爷宽限奴婢两日,一日让奴婢回去问问儿媳妇各家淑女们的性情,第二日奴婢在家里发帖子邀请各家的闺秀和夫人们来家赏荷花。”皇帝点了点头,“嬷嬷做事妥帖,不如这样,这几日让皇后在南苑宴请各家夫人,过几日皇后没看过的,嬷嬷回去再接着看。”刘大牛的娘恭敬的领了口谕,复坐下不动了。接着一群人又开始说一些皇帝年轻时候的旧事,皇帝年纪越小的时候,每件事都掺着甄嬷嬷的影子,说起来,皇帝也是一脸的唏嘘,江南甄家靠的就是甄嬷嬷,司徒越想着,一旦甄家的老太君没了,甄应嘉又该怎么办?要靠三皇子吗?“当年皇爷生病,甄妹妹在佛前许愿,愿意减寿十年换皇爷平平安安,皇爷没过两天真的大好了,甄妹妹就大病了一场。”皇帝眼角湿润,回忆当年,说自己也是甚是想念甄嬷嬷。穿蓝的那位嬷嬷趁机说“前一段奴婢收到了甄妹妹的信,说是甄妹妹大病了一场,好了之后只觉得时日不多,想要挣扎着来瞧瞧皇爷,还没出门,自己又病倒了。”果然,皇帝一叠声的问起甄家老太君的病情来。刘大牛的娘一直是低头不语,听着几个人一来一往也不插话。司徒越眯眯眼,甄家的爪子果然够长,当年皇帝有八个嬷嬷,四个是教养嬷嬷四个是乳母,教养嬷嬷在最初也是乳母,等皇子断奶之后,规矩好的自然被留下当了教养嬷嬷,这四位教养嬷嬷只剩下一个刘大牛的娘还在,其他的早几年就没了。出宫早的乳母当年因为触犯宫规被处死了一个,如今还剩下三个,甄家的那个老太君就是一个,眼前的穿蓝和穿绿的就是剩下的两个,看样子,这些乳母如今连略的够频繁的。作者有话要说:(づ ̄3 ̄)づ╭?~第13章司徒越对皇帝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皇帝这个人,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他生活习惯非常的准时,按时睡觉按时起床,哪一天不吃荤腥哪一天不去什么地方,今天要完成多少的事情,今天要和谁谈关于某某地的灾害。作为皇帝还要几分残暴,若是有人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他恨不得株连九族,他又悲天悯人,认为所有的不好事情是因为他自己做的不好引起的。他疼爱子孙,儿子们的喜好他记得清楚,孙子们的德行他明明白白。但是他又是一个皇帝,他最恨的事情是有人觊觎他的皇位,哪怕是亲儿子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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