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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红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1 / 1)

整个春天,有很多的官媒踏破了秦家的门槛,中间穿插了几次针对秦越的刺杀,秦夫人日日落泪,对着官媒推辞惯了,却对着秦越狠不下心去说教。这一日,穿着高领衣服的秦越放弃了骑马,带着一溜的常随,招摇着上街了。她给自己的人设是一个爱美男的公子哥,拿着折扇外边罩着蓝色轻纱的少年用公鸭嗓对着一个明显是读书人的青年攀谈,中间不老实的拉了拉书生的袖子,用扇子在他身上毛手毛脚,那书生吓着了,飞快的告辞离去。一连六天,上至王孙公子下到贩夫走卒,没有秦越不敢调戏的,仗着脸皮厚,没有人是她对手,说个荤-段子,讲个有色的小笑话,这种事情,上辈子办公室经历了太多,信手拈来毫不费事。在别人看来,这简直就是个风流阵里的急先锋。为此,皇帝再一次白龙鱼服了,因着京城里有些门路的家族都自以为知道了秦越的身份,时常让人不远不近不让她发现了的跟着她,如今,一个面白无须的老头子点头哈腰的请她去了酒楼,随后酒楼戒严,一辆马车驶入,众人自以为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越发坐实了秦越是太子长子的消息。皇帝快气死了,他在宫里砸了一套瓷器还不算完事,把侍卫的佩剑□□走到了午门口又放了回去,在路上想着怎么收拾这个不知道羞耻的臭丫头,等见到了人,才猛然发现,这孩子已经长歪了。第4章皇帝出宫见到秦越的时候,秦越正坐在酒楼上扇风,她抬起一只腿踩在椅子上,露出里面松花色的裤子,身上没有一点配饰,因为年纪还小,把头发结成小辫,用一只金环扣住,歪着发髻,上面插了一只红通通的绒球。这种发髻常见于还没加冠的纨绔公子哥儿,要是再拿一把扇子,摇晃着走路,活脱脱的一个飞扬跋扈的小衙内。“小主子,快给老爷请安。”刘金子那细细的嗓门响了起来。秦越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双手作揖,说不出的风流倜傥。皇帝自己一肚子火看见秦越这样先熄灭了,内心不止一次觉得可惜了,要是个男孩,就这个气度,江山就有了可托付的人了。皇帝板着脸坐了下来,秦越站着给他倒了一杯茶,“孙儿前儿寻摸来的,孝敬祖父。”老皇帝喝了一口,嗯,绿茶。“也就这样,算不得珍贵,金子,我记得宫里书房哪儿还有二两大红袍,全给月儿了。让他回去也品品。”“谢谢祖父了,孙儿今儿不亏,那大红袍估计也没几两。”“那是,一共六两,宫内你叔叔姑姑们分分,剩下二两在书房,甄妃去讨朕就没给。”江南甄家,太夫人是皇帝的乳母,据说当时太后份位低,不能养孩子,甄家的太夫人在皇帝童年时代和皇帝朝夕相伴,后来太后份位升上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儿子接到自个身边,然而,母子相处的不多,刚开始算不上亲密,太后心生一计,开恩放走了甄氏,母子两个的关系才渐渐好了。后来,甄氏的女儿进宫,刚开始是个宫女,甄氏托了很多关系让皇帝见到了女儿,于是乎,甄家从皇家仆变成了外戚,开始在江南赫赫扬扬几十年。秦越对甄氏的感觉算不上好,她刚重生的时候,太子爹司徒杲对甄氏各种看不上眼,那个时候太后还活着,对甄氏也是不冷不热,对她这个太子侧妃所出的庶女都比对甄氏所出的皇女们好很多。如今,甄氏所出的三王和先皇后所出的六王更是针锋相对,秦越早有觉悟,他们姐弟三个人和六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要守望相助。“孙儿要说句实话,祖父可不能笑我。”秦越喝了一口绿茶,“孙儿觉得所有的茶就一个味,为了不在人前露怯,我可是背了很多话儿,像什么回味甘甜,轻浮无比,唇齿留香......”说完还闭上眼睛摇头晃脑,似乎是回味一般。皇帝被逗得开怀大笑,“你个猴儿,罢了罢了,要是有一天你父王在天上问朕,怎么不看护好他的大儿,朕也任他埋怨了。”秦越站起来退后跪下来三跪九叩,再抬头,已经上满脸泪痕。“月儿,以后可再不能在街上和男人动手动脚了。”老皇帝怅然叹气,摸着她头上的绒球,“但是,月儿,男子有喉结,你没有啊。你这条路走得比常人难上十倍。”秦越趴在皇帝膝盖上,“孙儿在古书上看过,有一个方子能让女孩变得和男人一样,有喉结,声音沙哑,代价是女孩从此不能受孕,这药要喝上一年,孙儿已经开始喝了两个月了。”皇帝抚-摸绒球的手顿了一下,“到时候,让承岳给你过继一个孩子,既如此,我打算给你父王封一个义忠亲王,你就承袭了王府,让承岳给你过继一个男孩,也让你父亲有人祭祀。”祖孙两个各有算计,然而,这一刻温情脉脉。不几天,皇帝册封先太子为义忠亲王的圣旨明发天下,随之而来的还有就是册封先太子长子为荣郡王的旨意。虽然册封了郡王,然后新郡王的生母身份不明,三王在朝堂上就问皇帝“大哥是何时有了这个儿子啊,儿子怎么不知,宗室怎么没有收录身份名字。”皇帝当时就把他撅回去了“她身份贵重着呢,怎么?朕连自己的孙子都能记错,太子妃整日把她抱在怀里,太后也对她赏赐良多,就你不知道是不是?”三王自己当时灰溜溜的,其他人提也不敢提,看似漏洞百出的一件事就这么尘埃落定了皇家复姓司徒,秦越的名字改成了司徒越。因为抚育王嗣有功,秦邦业被移去了户部,随后各种封赏,然而干不了三个月,满目的账目看的他头昏眼花,出了几次纰漏,又有人在背后说他攀上了郡王,只好请辞,幸好,司徒越仍事他如父一般,答应秦府一应照旧,她仍照顾秦邦业和秦夫人晚年生活。秦可卿从六王府搬了出来,在荣王府附近买了院子,关上门,独门独户的生活起来,她夫君米兴去了兵部做了一个五品的郎将。到了年关,司徒越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喉结,嘴唇上开始冒出了胡须,淡淡的,颇为满意。这日,可儿给荣王府递了帖子,抱着女儿乘了小轿,来到了王府正院,看到几个月没见,自己姐姐个子向上长了不少,再仔细看,居然有了喉结和胡渣,忍不住呜呜哭了。“快别这样,吓着小妞妞了。”“姐...哥哥,如何变成这个样子,可是用了什么海上方?这.......这太荒谬了。”“我本想做个男子,而咱们祖父也想要让一个人搅乱京城这一趟子水,我们一拍即合,既然都想要让承岳做太子,日后做皇帝,我当然要做这个靶子,先太子长子,活生生的靶子,谁还注意一个世子,是不是?”“但是,哥哥,你这样,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可儿怎么也说不出口。“妖怪,变-态,疯子,怪物,随便说什么都行,妹妹,我不想做一个女子,整日在后院相夫教子,日日战战兢兢或者暗自垂泪,我变成了这样就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上辈子做饭拍张照片在群里秀秀,后来朋友们背着她开小号把她说的一无是处,连盛饭用的碗碟都是她显摆的证据。经历的多了,早就练成了金刚不坏神功,人生得意须尽欢,莫留什么遗憾事。可儿无话可说,只能暗恨自己当初年幼,要是再大一点,她也能帮着姐姐分担一些,至今她还记得姐姐带着她和弟弟上街讨饭的事情,谁能想到,王子皇孙,辞楼下殿,沦为乞人呢。“那,哥哥,还要看顾着秦家吗?太太待咱们很好......”“自然,只不过爹想要买一座院子而已。”秦邦业要买院子是大事,可儿不敢随便插话,她如今的身份也是尴尬,皇帝承认了自己的“长孙”,可是没承认她的太子的女儿,尽管有些消息灵通的见到她客客气气,然而,在京城里她还是一个五品官的太太。两个人说了半天的话,逗了可儿的女儿半个时辰,看着妞妞困得睁不开眼睛了,让丫头抱着妞妞,带着可儿去了库房。“这是最近几次的赏赐,这些钗环又没人用,你带走和妞妞分分,留下一些给娘送去。这些布料也带走吧,白放着就霉了。”“看哥哥说的,妞妞才多大点,知道什么。”“女孩子的嫁妆是从小要开始攒的,这样才显得咱们重视孩子。让你挑,你那么多话,眼看着天黑了,挑完我带着人送你们娘两回去。”可儿看着挑拣了一些,司徒越让秦大套马车,亲自送可儿母女回到了米府,米兴早已下衙回家,到家一看,妻子女儿俱不在家,遂在马场跑马也不觉得冷,眼看着天黑了下来,打算去接妻儿回来,这边还没出门,那边王府的车马到了。可儿就留司徒越在家里吃饭,“你一个人回去,灌一肚子冷气,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什么趣味,何不在这里吃了再家去,让我们老爷陪着你吃几杯酒再走。”在可儿家里的花厅了摆了一桌,大家骨肉至亲,也没人回避,吃了一杯酒两碗饭,司徒越站起来告辞走了,回到王府才发现,秦家的老管家秦贵等在门房。“请王爷安。”秦贵和秦邦业一样年纪,只是秦邦业看上去十分老迈,秦贵倒是健朗一些。远远的看着车架回府,老管家立即跪倒。“大冷天来这里可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司徒越前面走,老管家弯腰驼背的跟在后边。“回大爷的话,不是家里出了变故,是老爷明天想要请大爷回去一趟,今儿老爷和几位老友一起出去,遇到李家卖院子,看看觉得好,想和大爷商量去钱庄提银子买下院子。”司徒越回到前院坐下来,捧着茶杯问他“李家?哪个李家?”“大爷许是不知道这号人物,他们家的老太爷生前是先帝朝的尚书,后来死在任上的那个李家,只是他们家子嗣众多,如今渐渐没落,住在一起整日拌嘴磨牙,想着把院子卖了,回乡的回乡,不回乡的再买一个小院子一家人住着也舒服。要价也不算贵,将近两百亩地,作价一万一百两银子,这后面的一百两是给衙门的好处,让咱们出钱。”司徒越喝了一口茶,如今一文钱能买一个拳头大小的馒头,十文是一钱,十钱是一贯,十贯十一两。要价一万两是真不便宜,老管家不是那种不知材米贵的人,说一万两不算贵那么这个院子必有过人之处。“那院子在皇城根吗?”司徒越想了想也就这个能值得抬价了,哪怕是后世,越是环内越是贵。“虽不在皇城根,也不远了,那个院子在宁荣街上,宁荣街分南北,北边是宁荣二府,是敕造的府邸,南边就是当时那些跟着□□打天下的文臣们的旧居,收拾的轩昂壮丽,养护的非常用心。离皇城就一盏茶的功夫。老爷看了那院子,爱的不行,想要立即提了银子去,听我们家婆娘说,是太太劝了老爷,让老爷和大爷商量一二。”话说高祖迁都的那会,大家都是泥腿子出身,什么都不讲究,就文臣和武将混在一起住着,一来是同乡二来是皇帝看着欢喜,于是,几代之后,住在一条街上的,要么是钟鸣鼎食,要么是门庭冷落。“好地方是好地方,就是宁荣二府的子弟个个醉生梦死,若做了邻居,他们还不带坏了钟儿,那可是秦家的独苗苗。”老管家一听也觉得在理,不敢再留,想着把这一条回去要好好和老爷说说。第5章人这一辈子差不多就是活一套房子,秦邦业一直想要购置一套能流传下去的房子,以前还是想想而已,如今美梦就要成真,说什么都不能让他打消念头。第二天天一早,秦邦业坐着驴车,来到了荣王府。没办法,想要提出银子,必须有“秦越”二字的印信,钱是秦家的不假,如今要花就要来找荣王。“王爷,老夫想着咱们家如今人口多了,院子太小住不下,需要买个大院子,你看看,可儿夫妇回门了要一个院子是吧,以后他们孩子大了也要单配两个院子,他们家就占去了三个院子,你弟弟成亲有孩子了,也要三个院子,老夫一个,给太太一个,把带着园子的给你留着,我的那些老妾们也要一个。这就要是十院子啊。如今咱们家前后也不过是两层院子,如何够啊?”真难为他,为了买这个院子想了一晚上的说辞吧。“那钟儿怎么办?您老是忘了贾家爷们的德性了吗?”“好孩子,我知道你是为了钟儿好,我们到那时给钟儿请个西席,我也无案牍之累,自当日日督促他读书。”司徒越看着他,看着老头铁了心的想要买房子,命一个内侍取出印信,喊上秦大秦二,随秦邦业走一趟,叮嘱他们小心处置,不可落了抢人祖产的名声。二人领命,拿着印信恭恭敬敬的走了。不出三日,那李家人搬得干干净净,留下一座空府邸给秦家,秦邦业兴兴头头的找人打家具,看风水,砌砖墙,忙忙碌碌,年也不曾好过。大年三十晚上,司徒越按品级穿好衣服,独自去了宫中赴宴。皇帝在除夕夜相当的开怀,宴会设在未央宫,未央宫是一个宫殿群,里面殿阁林立,宴会设在主殿。此刻除了宫中的后妃和年幼的皇子皇女外,宫外的王爷们几乎还没有到。看到司徒越,笑着把人喊了过去。“快来认认,这是你十二叔,这是你十三叔,这是你十六姑姑。”司徒越一一下拜,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肩宽腰细,一举一动颇有章法,一副淡定从容的皇家风范。那些上了年纪的后妃纷纷拿帕子遮着脸笑,等到皇帝看过来的时候,打趣要给荣王押岁钱。皇帝也跟着打趣,让她们把这十几年来欠的一块补上。现场和和美美,美人们衣带当风,往来端着赏赐,各个喜气洋洋。过了半个时辰,宫外的王爷们相约着一起到了,嘴里夸奖实际上是在抱怨司徒越不按规矩一个人先来了。四王似乎是在解围“越侄儿没有家小带累,自然是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话题到了这儿,周围的人纷纷向皇帝谏言,“父皇,今年该给荣王选王妃了。”司徒越笑着不语,皇帝没有表态,此事就这么含糊过去。司徒越知道,能含糊去第一次不能含糊第二次,总要为这事有个结果的。大家纷纷举杯,司徒越不爱和人说话,掰手腕从不落于人下,一晚上和承岳坐在一起吃吃喝喝也算开心,皇帝看她并无勉强的样子,放心不少。第二天正是初一,皇帝额外的赏赐了她布帛珍宝,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早上天不亮满朝文物按照品级进宫朝贺,司礼太监喊xx公/侯/伯/子/男xxx,一个人上前,跪在丹陛之下,大喊“xxx恭祝mmmmmm。”一串的贺词。然后下一个人,讲真,司徒越为此还认识了不少人。先是爵位再是职位,到了三品之后不再宣人上前,皇帝做了总结发言,已经日上中天,早早的来,也没有混到在皇帝面前露脸的人还有很多,然而大家都没有意见,三呼万岁之后大家伙散开,各回各家了。司徒越仔细看着,上前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的并没有贾家的人。朝贺过后,皇帝带着司徒越去了御书房,年前各地和属国进贡来的好东西皇帝留下了一部分,其余的分到了后宫和诸王府,再次一等的分到了有名号的大臣家里,御书房里的就是皇帝留下的那一部分。“看看,这块皮子如何?”皇帝问的兴致勃勃。“风毛出的挺长的,这东西女人家感兴趣,孙儿懂得不多。”皇帝看了她一眼。“这个呢?宝石盆景,看看,做的跟真的一样。”“嗯,打扫起来麻烦,这种东西藏灰。”皇帝放弃了盆景。“这种果子怎么样?是不是闻着特别香,朕尝了一个,果真美味。”“种子能留了吗?能种出来吗?这种果子在北方能种吗?”“你怎么这么扫兴呢”“孙儿的错,今天过节呢,应该先捧着祖父高兴才是。要是下次有人进贡神兵利刃和能留下后代的宝马再喊孙儿来开开眼,一堆玩器,您该让十二叔和十三叔来。”皇帝哼了一声,“你也别拿话刺朕,朕当然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好孩子你说的对,这种东西不值得让朕的孙子挂在心上。”他坐在龙椅上,一叠声的吩咐刘金子把果子拿出去洗洗切了,种子留好,让开春种下去看看能不能发芽。吃完果子,司徒越从宫里带着大车的笔墨纸砚和书本回到了王府,天色暗了下来,秦家老管家的儿子秦方等在王府里。看见司徒越,趴在地上先磕头,一番新年祝词之后拿出一张红帖子,“老爷想着上元节那天迁入新居,这是帖子,已经在新居里给您打理好了房子,你放心,干干净净的,在廊下铺着涂了桐油的木板,古朴雅致,适合喝茶看书,到时候您看了保管喜欢。”为了新院子,前前后后花了一万三千两银子,据秦大说,颇有古风,上元节就去看看。内侍接下了帖子,打赏了秦方,因为过年并不宵禁,秦方还要赶着给秦邦业的几个好友送礼物和帖子,急匆匆的走了。到了晚上,秦越在王府里祭祀了先太子一家。初二那天,可儿带着夫君女儿来到王府,可儿的女儿在这天正好满一岁,司徒越抱着她掂了掂,“这几日可见是又长了一些,估摸着比前些日子要重些。”“正是呢,夫君年前用称称了。”在王府暖厅,可儿的丈夫米兴也在座,王府里面人少,就司徒越一个主子,在米兴看来,这是正经的大舅子,在司徒越面前从不主动说话,一来是个性使然二来畏惧皇家,再想不到一个皇家郡主就落在他头上,虽外边不承认,但是妻子血脉尊贵是真的,自然不敢再大舅子面前放肆。“妞妞这就满一岁了,按老说法,过了今天咱们妞妞也是虚岁三岁了,你们给妞妞取大名了吗?”“还没呢,哥哥给取一个吧,我没读过几本书,夫君更是如此。”“我也没读过几本呢,正经的找个上过学的来给妞妞取个大名。过几日,我碰见承岳了让他想一个。”待到下午,日头西落,可儿夫妇就要告辞,承岳骑着马带着侍卫内侍来了。“今儿陪母妃去了舅舅家,回来的早,就来找哥哥。”承岳如今已经十五,生的眉清目秀,和司徒越有八分的像。“正要找你呢,如今妞妞已经一岁了,该给她起个大名了。”司徒越看着暖厅里面就姐弟三个人加一个婴儿,很伤感的说“如今,父王孙辈就妞妞一个呢。”可儿和承岳听了红了眼圈,承岳想了又想,半天才说“叫米吉吧,我算了算,她五行缺土。”司徒越不相信这类缺土缺水的说法,但是吉这个字眼本身就有好的寓意,也点头赞成了。过年,别的府邸热热闹闹的唱戏听曲,就荣王府冷冷清清,皇帝听说荣王一个人早上起来打拳骑马射箭,回去吃饭,中午读书,回去吃饭,下午读书喝茶吃饭,晚上打棋谱睡觉,就有些心疼,口谕让六王带着侄子在京城多看看转转。六王作为骨灰级的戏曲票友,带着人全是奔着戏园子去的,这几日,庙会上也有唱大戏的,然而跟着乐呵的都是一些百姓,那些戏子便不认真唱,匆匆敷衍了事,平头百姓有几个认真听戏的?多半是看见有武生在戏台子上翻跟斗拍手叫好,那些词曲听着直觉得枯燥。六王带着人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摆开椅子,楼下丝竹一响,全场安静,六王就闭上眼睛,乐滋滋的听着。到了十五,司徒越穿了常服去了宁荣街,直接去了秦夫人的上房,果真是新宅子新气象,家里新采买了仆人,往来都是一些不认识的脸孔,门窗桌凳全是新的,司徒越看着木料一般,只是样式漂亮,想想三千两银子装修了整个府邸也值了,就不在说话。秦夫人穿着全新的见客的大衣裳,头上戴着几支朱钗,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比往日更精神一些,可儿带着女儿早早的就到了,米兴跟着秦邦业在外边操持。如今司徒越的身份不一般,自然不会跑到门口去迎来送往。第6章司徒越和秦夫人有母子之义,于是,并不避人,在上房坐了,此刻全是秦家人在,秦钟的生母马姨娘自己也分了一个院子,闹着秦夫人要红色纱罗糊窗子。可儿听了和司徒越对视一眼,司徒越如今是个爷们不好开口,可儿就问“姨娘是听谁说拿纱罗糊窗子?”司徒越心想,王府就不敢这么浪费,自己都是用竹纸贴窗子的。“咱们对门的荣国府啊,钟儿和他们家的宝二爷是好友,跟着老爷看房子的时候认识了对门的宝二爷,蒙他家老太太青眼,在哪里住过几次,回来和我说的,哎呦,怪不得人家是国公府呢,好气派,用的家伙什是彩窑和粉窑,一套描金的盘子碎了一只就不配套了,赏给了下人,他们家的三等仆妇比咱们以前吃用的都好,如今啊,咱们也算是熬出来了。太太,咱们什么时候也做彩窑的盘子碗和描金的家伙什?”满屋子没人说话,一部分人是不屑,比如可儿的丫鬟杏儿和桃儿,加上司徒越带着的几个宫女和内侍。一部分是满眼的羡慕,比如说秦府的丫鬟仆妇。秦夫人闭上眼再睁开,淡淡的数着佛珠,“回去拿上好的竹纸贴你的窗户去,要是不贴你就冻着,家里全部用白瓷,谁想要彩窑粉窑描金的,拿私房自己打去,别碍了我的眼。”说完也不理马姨娘叽叽喳喳,对司徒越说“这是娘们待的地方,王爷去园子里转转去,园子里的院子是给王爷留的,让人看着收拾一下。”司徒越站起来说“娘肯定是看着收拾过了,我这就歪在里面等着前面开席。”她站起来,没人敢坐着,秦夫人也站着听了,目送他大步离开,只是从背影看司徒越颇有男子气概。司徒越刚走,一个仆妇引着一个内侍进来,“太太,是六王世子送来的贺礼。”说完颇觉的荣幸,张扬起来,要把盒子从内侍手里接过来,内侍自然不给,先给可儿课吉儿见礼,又拜见了秦夫人,奉上礼物。“是我们世子爷亲自挑的,在佛前供奉了八十一日,特拿来送给太太。”打开是一串沉香佛珠,秦夫人谢了世子,让身边的秦贵家的亲自送内侍出去。把自己的那串收起来,对可儿说“我是深宅妇人,不便露面,到时候请王爷替我谢谢世子爷。”人多口杂,言尽于此。接着,秦邦业朋友的家眷们纷纷前来,可儿把吉儿交给桃儿“抱着大姑娘找王爷去,让那边的宫女姐姐照顾咱们大姑娘。”遂跟在秦夫人后面招呼女客,可儿一向是八面玲珑,做事说话一直是滴水不漏,惹得女客们纷纷夸奖秦夫人好福气。到了中午,对面的荣国府来的是邢夫人,宁国府来的是尤氏,尤氏看着周旋在女客那边的可儿,颇为可惜,这么一个能干的人儿,要是能嫁到宁国府,必能整治那群刁奴。司徒越没有露面,她不指望秦邦业的乔迁宴上来什么能人干吏,没必要抛头露面还要引来御史们闻风上奏,参他一本结交外臣还要上朝自辩,她的那群好叔叔们可是等她的把柄呢,就是没有,找一个似是而非的也简单,但是,司徒越不允许这种一看就是档次低的宴会把自己拉进旋涡里去。让宫女去厨房要了一碗蒸蛋,和吉儿你一口我一口两个人分吃了。小姑娘拍着小手,张着小嘴,啊呜一口,嚼嚼咽了,再拍着小手张着大嘴啊呜一口,可爱极了。晚上,秦府到处挂满了灯,所有的人到了秦夫人的上房,因为有了米兴,中间用屏风隔开,外边是司徒越坐了正位,下手是秦邦业和米兴,对面是秦钟,秦钟执酒壶。后面女眷是秦夫人带着可儿吉儿一席,马姨娘委委屈屈的布菜。看的出来,秦邦业已经醉了,人飘飘然,满面红光。“如今,大事已毕,咱们就要好好...督促...督促钟儿读书”“您老有章程吗?”司徒越问他。“请王爷往国......子监递...个话。”“那我先考较一番,国子监可不收蒙生。”司徒越看着秦钟,“钟儿,以宫灯为题,做出诗来。”秦钟吭吭哧哧,最后说“大哥容我想想,明天必有。”“我容你想想,到了国子监可没人容你想想,既然不愿作诗,那么,咱们辩论一二,白马非马和白马是马,你选那个?”秦钟头大如斗。“咱们再换一个,古人云,背出师表不落泪者不是忠臣,背陈情表不落泪者不是孝子,钟弟,把《出师表》和《陈情表》背出来,让大哥听听。”“臣亮言......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不宜异同......”秦钟卡在这儿。“若有作奸犯科者”“若有作奸犯科者......”“宜付有司论其刑罚”“宜付有司论其刑罚.....刑罚......”“您老也看到了,就钟儿这种,连这么出名的表文......他都没发现我换了几个字吗?”司徒越为难的看着秦邦业。秦邦业醉眼迷蒙,盯着秦钟,突然,他抓起面前的盘子一下子打在秦钟的头上,盘子应声而碎。米兴立即站起来拉起秦邦业,秦贵赶紧检查秦钟,万幸秦钟只是一头油,没破一点儿皮。“孽障,你自五岁读书,如今也有十年了,你都读了什么?”秦邦业此刻说话极为利索,不顾面皮要打秦钟。老管家秦贵跪在瓷片上抱着秦邦业的腿苦苦哀求,秦钟看样子吓得不轻,立即跑了出去,司徒越只好让人赶紧追,让人看好秦钟,别出门了,就他那样,娇娇弱弱的跟个姑娘似得估计拐子也会拐他。这顿饭吃的不欢而散,马姨娘当场就吓得扔了筷子,哭天喊地的要从屏风后面奔了出来,被秦夫人喝止了。可儿夫妇当时就带着女儿告辞,司徒越在秦府留宿来一宿,等第二天秦邦业酒醒,两个人商量着要给秦钟请一位高明的西席,“让他收收钟弟的性子,我听着马姨娘的话,钟弟和对门贾家的人走动的亲密,那贾家族学全是糟粕,我当日出门收账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些年没教出来一个举人。别在乎那些请西席的抛费,您也要狠下心来好好的管教管教钟弟了。”当日下午回到了王府,门房送进来一张帖子。司徒越翻了几下,上面大意就是北静王邀请司徒越参加他举办的文会。“推了,本王一看见书本就头疼,肚子里更是没有二两墨,要是那帮子酸儒让本王点评一二,本王拿什么点评,不去,就说本王受了风寒,要在王府养病。”秦五笑着接了帖子,自去办理。司徒越端着一杯热茶神神在在的看着庭院,那北静王水溶是个异姓王,王位传到他这,手里已经没了兵-权,但是这一代的北静王一直以来以贤王自居,名声好听,但是私下里给谁做事就要好好查查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水溶那人肯定也有,他最终想要做什么呢?是那会兵-权还是什么?司徒越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热热的喝进肚子里,非常的舒服。慢慢的天气暖和了起来,皇城里,司徒越的那帮子叔叔们从新提起要给司徒越选王妃的事情,皇帝只是说“我已经圈定了两家的闺秀,然而她们身子骨弱,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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