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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红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 / 1)

作者:则美文案:在深宅大院和潇洒度日两个选项里面,把名字从司徒月改成司徒越的重生家伙选择了潇洒度日。她见识过女子能顶起半边天的时代,自然没办法接受在家相夫教子的日子,很多的时候,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但是追求不同,失去的也无所谓值得。一句话简介:所有人都没怀疑过我是女的内容标签: 红楼梦 宫廷侯爵 边缘恋歌 重生搜索关键字:主角:司徒越 ┃ 配角:承岳,秦可卿 ┃ 其它:第1章刚吃过早饭,秦越到了书房开始查账,就有一个自己的常随名叫秦五的站在门外请他去前院正房,说是有贵客到了。秦越相当惊诧,一般来说,正经的客人从来是先投拜帖再登门,当然,秦家不算什么豪门世家,家主秦邦业在营缮司是个五品郎中,为人迂腐不善钻营,读了几本圣人书还是唯唯诺诺,眼看着年龄日渐老去更添了几分糊涂,奈何工部这种混日子的郎中不止他一个,就好比那个有名的荣国府二老爷贾政,比起秦邦业来,更是愚钝,秦邦业也是从来不往人前凑,做事虽然迂腐但是也算的上勤勉,上官也不拿他当回事,好事轮不到他,坏事也想不起来他。秦越站起来,问秦五,“可是世子到了?”随后又觉得不是,六王府世子不会如此生疏,他来了是直接进秦越的书房。“是宁国府,宁荣街上的宁国府贾家来人了。”秦五低着头弓着背,小心的回答,自家大爷向来看不上宁荣二府,别人不知道,他们做常随的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秦越脸上阴云密布,心道果然来了,撩起袍子快步走了出去。秦家正房,是待客之处,秦邦业年纪大了,一直在后院正房秦夫人那里起卧。如今,秦邦业战战兢兢的坐在下首,不敢多说一句,老管家秦贵看见秦越进了院子,赶紧打起帘子向里面通报,“大爷来了。”秦越大踏步走进正房,抱拳行礼,“秦越见过贾将军。”“不必多礼,秦公子快起,秦老大人,早听说秦公子品貌不凡,如此英武真真的是少年英雄啊。”贾珍捋了一遍胡须,不走心的夸了秦越几句。秦邦业抖抖索索的小声说了一句“不敢不敢。”看他如此的上不了台面,贾珍也不废话,直接说了,“我那犬子,如今到了说亲的时候,听我们西府的政叔说,老大人家的姑娘性情贤淑,堪为佳妇,如今我为犬子下聘,请老大人拿出令嫒的庚帖,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秦邦业抖的更厉害了,喏喏不敢应声。“贾将军,这,哎,不该我小辈说这个,但是,我妹子已经和人交换过庚帖了,只是那家的公子如今不再京中,不好声张,这,谢过宁国府抬爱了。”秦越装模作样的作揖,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贾珍脸拉了下来,“是哪家的公子?不知道我宁国府是否认得,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讨一杯喜酒。”“不瞒将军,路途遥远这件事如今不好声张,迟者三五日,就有了消息,到时候,将军就知道了。”“我看,是没有人与秦姑娘结亲,秦公子拿这个搪塞我的吧。”贾珍放松的歪在正位上,赖赖散散越发显得目中无人。秦越收敛了笑容,冷着声的说“贾将军胃口真大,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就不怕一口吞不下去噎着自己了。”贾珍眯着眼看着秦越,秦越本来站着的,这会撕了脸皮,撩起袍子坐在了秦邦业后面,“不知道谁给贾将军出的主意,堂堂公侯门第,娶一个五品郎中的女儿做宗妇,就不怕人耻笑,再有一层就是,这个五品郎中的女儿又非亲生,是从善堂抱过来的孩儿。知道底细的还不笑掉大牙,到时候,宁国府的脸面放在哪儿,我都替贾将军害臊。”贾珍坐正了身子,眯着眼看了秦越一眼,“原来是贾某人看错了眼,秦家当家做主的原来是这位。”“贾将军,不管是谁给你出的主意,回去告诉他,父王留给小爷的东西别惦记了,小爷这十几年死不了,以后也难登上阎罗殿。”贾珍一下子站了起来,惊了一身的冷汗,抱拳说了一声得罪,麻利的走人了。看着贾家的人离开的秦家,秦邦业擦着汗,左右看看没有人,压低声音说“月儿啊,我的儿,那宁国府的人要是再来了可咋办?”秦越眼珠子转了一下,小声说“今儿,儿子就去六王府,问问世子该怎么办?可儿也是他的亲姐姐,如今他身份也高了,必然能给可儿找个贴心的夫婿,那宁国府,咱们别粘上,贾家可不是什么好人家。听人说,宁荣二府,只有门口的石狮子是干净的。”秦邦业十分为难,做贼一样再看看周围,小声的问“儿啊,你是做姐姐的,你还没嫁出去,可儿怎么能嫁人呢?”秦越眼睛一瞪,压低声音“爹,说了多少次了,我是男儿,男儿。”“那要是以后人家给你说媳妇呢?儿啊,男儿也是要成家的啊?”“就说我爱少年,不愿意和女子成亲。”秦邦业急的跺脚,一叠声的埋怨起了秦越,然而还不敢大声,委委屈屈,呜呜咽咽,一把年纪看着好不可怜。看着这辈子的养父这个样子,秦越只觉得可悲可笑,在老头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出门写拜帖了。常随带走拜帖,六王府回了话,下午的时候,秦越就骑马去了六王府,六王府在长安城的西大街,秦家在长安城的东边,中间要走半个京城。在路上,一个老头子笑眯眯的拦下了秦越的马。“小公子,主子有请”。秦越的记忆里还是有这个老头的,名字叫刘金子,是秦越亲祖父身边的红人。下了马随着刘金子上了楼上雅间,楼上寂静无声,周围挂着帘子,三步一人,五步一岗。楼下熙熙攘攘吵吵闹闹,此刻在楼上听得好不真实。推开一间雅间,里面坐了一个须发发白的老者,身边坐着一个中年人,老者后边站着一个少年,秦越没有说话纳头便拜。“起吧。金子,给丫头一个座。”老者扔了手里的干果,看着秦越。秦越不敢抬头,也不推辞,有几个太监把凳子放在她身后麻利的退了出去,她十分豪放的撩了一下袍子坐下了,坐下之后垂目不语,等着老者说话。屋子里安安静静,更衬得楼下无比的喧哗。老者哼了一声,“那秦邦业是怎么侍奉主子的,让堂堂的金枝玉叶给他跑前跑后。”秦越还是不说话,中年人看了立即端了一杯茶,捧着奉在老者前面。“父皇息怒,是那秦邦业没个章程,咱们孩子是好孩子,如今也大了,好好的教养几年,也能说个好亲事。”老者就是当今皇帝,接受了中年人也就是六王的说法,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放下了。中年人的语气温温和和,问秦越,“好孩子,你今天往家里投帖子为了何事啊?”秦越忙打起精神,把前前后后说了。皇帝身边站着的就是六王世子,听完之后,耐不住火气,“贾家如此大胆,竟敢直接上门索要庚帖。”老皇帝本想为贾家说几句话,然而一双孙子孙女十分的不乐意听,他有心与孙儿修好关系,遂闭口不言。皇帝做到这个份上被后人知道了定要嘲笑,但是,作为一个老人,对发妻嫡子还有感情的老人是想要和孙儿和气的生活在一起。十二年前,废太子窥视帝踪,被发现后把太子一家锁拿在东宫,皇帝是忘不了那一天,东宫忽然燃起大火,烧死了太子一家,后来,翻遍东宫没有找到太子嫡子的踪迹,连带着太子侧妃的女儿和一个没名分宫人生下的女儿也没了踪迹。皇帝立即下令寻找,两年之后在秦家找到了太子遗留下来的三个孩子。秦越就是当年的徐侧妃的女儿,秦可卿的母亲就是当时没名分的宫人,大火起来的时候,太子打开密道,把半岁的嫡子放到秦越手里,反复嘱咐:“看护好你弟弟。”,又把秦可卿塞到她怀里,关上了密道,秦可卿要感谢她母亲,据说她的生母是个美人,非常得太子的欢心。后来找到了太子嫡子,六王就在皇帝寝宫哭诉自个这辈子没个孩子,他和太子一母同胞,想要把侄子接到自己膝下,想想为了生六王难产而亡的先皇后,皇帝答应了,给不到三岁的孙子取名承岳,册封六王世子,天下以为世子是王妃嫡出。但是,皇帝一点也没有要把孙女认回来的想法,于是,秦越和秦可卿在秦家尴尬的生活了下来。“我看着,那贾家还算的上是好人家,秦邦业这么久了还是五品郎中,他官位太低,你和可儿想要找个好人家那比登天还难。”六王说完,对着皇帝说“咱们家的女孩,是万万不可与人做填房的,更不能与人做妾。”老皇帝点头不语。秦越打心里看不上这些人,要是真的是想着骨肉亲情,早就该把孩子接回,如今,用句老话,官盐当成私盐卖,还人五人六的,说什么咱家的女孩不可与人为妾。“月儿和可儿不一样,她是徐侧妃所出,是你大哥的长女,她的亲事要慎重。”老皇帝无视了秦越,和六王有商有量。六王笑着看了一眼秦越,这丫头没有一丁点的羞怯,板着脸直直的看着这边。“月儿可是有什么想说的?”“我为男儿。”天家父子怒了,老皇帝一把砸了茶盏。“那秦邦业是怎么教养你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理循环,你,你气死朕了。”屋子里的内宦刘金子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秦越平静的说“你要是让我嫁人了,我就和我丈夫一起去走马章台,他要是不去,我就绑着他一起去,大家比比谁更不要脸。”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好,现在更新的新文《[古穿今]我妹妹是林黛玉》正在连载,欢迎大家入坑。同时也希望大家点一下我的个人专栏,收藏一下。还有其他类型的红楼文,有兴趣的小可爱可以一起看一下。第2章“姐。”承岳不高兴了。老皇帝气的手都抖了,“我好好的孙女,变成了这个样子,都怪那秦邦业,去绑了他来。”“正好治罪,抄家流放,女眷充作官奴,将我和可儿日日绑在街上发卖。”秦越接着话茬,很流利的说了出来。内侍不敢动作,拿眼睛看着六王,六王摇了摇头,内侍爬了回去。“孽障,孽障。”皇帝气的气息不匀,六王和承岳一个拍背一个奉茶,过了一会子,皇帝才平静了下来。“今儿你给你六叔投帖子就是为了贾家的事?”皇帝决定不提秦越嫁人的事,转而说起秦可卿的。“我觉得贾家不是良配,想要让六叔想个法子拒了这事。”“贾家怎么不是良配了,一门忠烈,他们家为了救驾死了两个人,对咱们家那是忠心耿耿。”皇帝苦口婆心,“可儿嫁到宁国府是再好不过了,哪怕你父王还在世,她生母就是一个宫人,没什么名分,她想要嫁到公府做宗妇也得你父王出面说情。”“您说错了,他们可不是什么公府,不过是舍不得摘下宁国府的牌匾而已,如今看看,宁国府的当家人没个正经事情,整日的游手好闲,没想过重振祖宗名声,整日想着醉生梦死,如今靠着您还能在京中招摇,我寻思着,他们也是不得已想要走个近路,把主意打到了可儿身上。话又说回来了,谁把我和可儿的事儿捅了出去,就可儿要真的是秦邦业的女儿,宁国府还看不上她呢。”皇帝的脸色板了起来,六王心内窃喜,面上不显,训斥秦越“就你知道,快闭了嘴,女孩子家家的,那能整天琢磨这种事情。”皇帝沉吟了一番,对六王说“你大哥生前对那个宫人颇为优待,庶女那么多,只让她逃得一命,如今你费费心,给可儿找个称心的夫婿,也不枉你大哥当年疼你一场。”六王立即泪眼婆娑,“大哥的好,儿子时常想起。儿子天生没有亲子缘分,大哥留下的这三个孩儿就是儿子的孩儿,父皇放心,儿子回去命人立即打探,有了消息就进宫回禀父皇。”皇帝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如芝兰玉树的承岳,在看看油盐不进的秦越,越发的回忆起太子当年的好来。晚上,秦越回到了秦家,秦邦业等在前院,看到秦越回来,顾不得摆父亲的款,一叠声的问“世子如何说,可儿这事他可愿意帮忙?”“这事他人小力薄,六王答应了给可儿挑选夫婿。”秦邦业念了几声佛,“你娘等着你呢,咱们回后院吃饭吧。”当年秦邦业把他们三个抱回来不久,一个姓马的妾室有了身孕,次年生下一个男孩取名秦钟,一直养在秦夫人面前,秦夫人身子骨单薄,常常生病,那个生下儿子的妾不知道秦越的身份,又常常在秦钟面前说些“外边来的野种”,“夫人刻薄”......,这些话粗鄙不堪入耳的话,秦钟对生母说什么就听什么,回到秦夫人身边仍然愤愤,时间久了,秦夫人就当没有看见,对秦钟不冷不热,一心教养秦可卿。秦邦业和秦越回到后院,秦钟和秦可卿坐在秦夫人两边,等这边两个人洗了手,便命人摆饭,秦邦业刚刚去了惧怕,此刻心情就好,让人烫了一壶酒,秦越陪他吃了几杯,秦钟也想要吃酒,又不敢说,只拿眼睛看着酒壶,秦邦业心情正好,没有发现,秦夫人和秦越当没看见,只有秦可卿,想着弟弟年幼,吃酒不好,也没有出声。一顿饭吃完,秦钟不敢和秦越呛声,对着父亲嫡母也不敢不敬,唯有把气算在可儿头上,暗暗记下。第二日,秦钟去学堂的路上,遇到了宁国府的子弟,一群人邀请秦钟出城打马,秦家在秦越的整治下颇有余钱,家里也养了几匹好马,秦钟当下也不去学堂,命人悄悄的把马牵过来,一群人在城外疯玩了半天,踏坏了好些庄稼,尽兴而回。路上,宁国府的子弟们一片可惜的说起和秦家结亲,然而秦老大人竟不同意,语气落寞,其中贾蓉更是难掩伤心,秦钟劝了几句,贾蓉居然开始痛哭,一副被情所伤的模样,秦钟本意是不愿让秦可卿嫁入好人家,但是贾蓉要是做了他的姐夫自是比旁人更好上十倍,遂打包票把秦可卿的生辰八字给偷出来,好让贾蓉得偿所愿。晚间回到了院子,家里静悄悄的,据说今天秦邦业访友去了,晚上不回家,秦钟换了衣服,欢快的走到了后院,对着几个相熟的丫鬟挤眉弄眼,对秦夫人说,今天在上学的路上遇到一个神算子,算命特别的准,求秦夫人把兄姐二人的八字给他,好让那半仙算个明白。秦夫人听了反应淡淡,直说让秦钟好好读书,这些杂事自由你兄长料理,让秦钟更加的生气。秦越听完全程,自是不相信秦钟如此好心,命常随去拷问跟着秦钟的人,今天他都遇到了谁,秦钟的小厮不到一会把秦钟的事儿抖了个底朝天,晚上秦越让人拿住秦钟,问他最近在学里学到了什么?从四书开始,秦钟背的磕磕巴巴,更别提圣人之意了。秦越又拿起论语,让秦钟去背,丢三落四背的让人火大,再问圣人之言用白话怎么说,秦钟还是说不出来,秦越一叠声的让常随摁着他开始打,打了二十板子,秦钟的生母哭天喊地,吵吵闹闹要让秦夫人做主,嘴里说一些野种要害正经的主子的话,秦夫人被马姨娘气的在床上哎呦哎呦的难受,让婆子捆了马姨娘,放到自个房里。再一日,秦越让人去学里给秦钟告假,告诉秦钟,什么时候学会了论语,什么时候放他出去,让一个识字的小厮整日坐在他床前,时时读论语给秦钟听,每天下午抽查,要是还不会,接着打。秦越指着常随手里的木棍跟秦钟说“看见没,学不会就打,什么时候打断了这一根再换一根更粗的,让你整天浑浑噩噩的不学好,净学着一些精致的淘气,记下了没有,我可是日日来查你读书。”过了两日,秦邦业回来了,知道了秦钟的事情,果然,拿着给幼儿开蒙的三字经,里面竟然也有一些不知道的典故,想了半宿,才和秦越商量要来给秦钟请一个先生。“日日听说他学会了什么,今日才知道他竟什么都不会。”这边收拾了秦钟,那边六王让人传话,已经择了几个青年才俊,让秦越看看,秦越去了六王府,冷眼看着几个人里面只有一个武夫能算的上是良配。过了两天,六王做媒,给他王府里面的侍卫选定了妻室,很快,两家换了庚帖,对方姓米,家里父母不在,跟着哥哥已经分家,目前在王府落脚。皇帝觉得这个人不够好,然而秦越觉得他堪为良配,替可儿定了下来。这边事情做完,秦越带着常随把贾蓉套麻袋揍了一顿,打完人之后扬长而去,据说宁国府花重金要查这件事,后来不了了之。过了半年,可儿嫁了出去,秦夫人一个人在家里颇为孤单,开始了吃斋念佛的日子。秦越在京中有几处铺子,一日从铺子里回来带来一只京巴狗,让秦夫人颇为开心。日子过的慢慢悠悠,等到几个月后,可儿挺着大肚子和秦夫人去禅院还愿,秦越在路上看到了宁国府的车轿,心想可儿总算从逃过了一劫,也没心思打听宁国府的是是非非,两家人错开,各自走各自的路。到了腊月,京畿大雪,很多地方开始冻死人,秦越组织人手捐钱捐物救济灾民。六王领了旨意出城查看,遇上秦越,两个人在冰天雪地里开始聊这次的大雪。“我看往年京中大户用冰颇多,不如王爷让人准备一下,在河中铲冰,卖与大户人家,所得银钱日日买了米面让这些灾民吃饱,工期了结的时候给他们算作工钱。”这也是一个好主意,六王让人查看了周围的水道,没几日,街上没了乞丐,没吃的人去城外开始铲冰,按照冰块大小完整发放食物,一时间,买冰和卖冰的人如流水一般,白天浇水,晚上冻冰,需要十日才能让冰块结实,不会轻易酥也不会太坚硬,男人在冰面上开始铲冰,女人带着孩子一块一块的搬运,没能去铲冰的人也被大户人家雇佣去挖了冰窖,能吃饱饭能拿到工钱,很少有人再冻死,为此,皇帝特意的嘉奖了一番六王。第3章六王也高兴,带着承岳,下帖子让秦越去戏园子里听曲儿,这可是一个很文雅的爱好,听曲儿的人分成两种,前者是来听的,闭上眼,一杯茶,跟着锣鼓三弦咿咿呀呀,后者是来看人的,这类人必定要坐戏台子底下,看着台上的生旦净末丑,一曲结束了必定要寻摸到后台,言语放肆,动作下流,拿着请唱堂会的幌子干着占人便宜的事儿。很多时候,他们都能得逞,毕竟戏子们是出来讨生活的,有委屈忍忍就过去了。秦越很少去这种地方,她听不懂这个,如果要真的说一个比较爱听的,那必定是要听铿锵之声,将军马上征战,战士沙场效命。六王属于这两者人中的前一类,他的王府里养着一个戏班子,和这些在戏园子里唱戏的比起来,被养着的戏班子那是相当的舒服,只要好好的钻心学艺,有了真本事就不怕有苦头吃,何况六王还是一个骨灰级的票友。也就注定了六王对于戏曲的要求那是精益求精,听说哪个戏班子唱的好,必定要去听上一场。三声锣响,六王闭上眼睛,在戏园子二楼的雅间打着拍子听着唱戏,样子很悠哉乐哉。秦越也跟着闭上了眼睛,不一会睡得香甜起来,承岳百无聊赖,看着大姐睡着,拿起一件披风让内侍给她盖上,自己只管拿眼睛看楼下的看客,有些人在人缝里塞个板凳,跟着节拍晃着脑袋,这类人是真来听戏的,有人提着篮子,卖一些干果瓜子,说一些名角旧事,不过是为了多讨要两个赏钱。还有那些个公子哥,抓起大把的铜子仍在台上,叫好起哄,嘴里不干净,锣鼓喧天,他们的声音很快被堙没在丝竹声里。一曲毕,内侍进来,态度恭敬,“六爷,天黑了,该回去了。”六王睁开眼,看着承岳饶有兴趣的看着楼下,秦越睡得呼呼作响。“儿啊,何事让我儿瞧的目不转睛?”六王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几个人在打架,在地上翻滚,袍子被撕破,周围的人围在一起叫好。“这是谁家的?”六王问内侍。“父王,是宁国府和缮国公府上的。”承岳看了一会了,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了那个戏子争起来了,刚开始是两家的公子撸了袖子上阵,后来有人说他们是贵人,怎么能亲自动手呢,然后给他们出了一个好主意,让他们的下人穿上他们的衣服在这里一决雌雄。”“哼”六王冷哼了一声,“这些个旧贵也只能在楼子里争戏子了,他们祖上那可是过命的交情,不过,儿啊,你记住,如今八国公已经倒向了老三,上次可儿的事就是甄家透给贾家的消息。否则,一个过气的公府怎么能知道我哥哥的血脉流落在外呢。”承岳表示记下来了。两个人叫醒秦越,一群人低调的回去了。六王回了王府,王妃等了他一段时间,屏退左右,王妃悄悄的和六王说话。“今儿我嫂子进来和我说话,说外边有传言,营缮司郎中家的大公子是先太子的儿子,我进门晚,没见过先太子妃,也不知道先太子是不是有个儿子流落在外。”六王拿眼睛瞥了她一眼,慢腾腾的说“有这么回事,那确实是我大哥的骨血,前阵子父皇叫她说话来着。你记好,她和米秦氏你都要上点心。别漏了痕迹。”王妃吃惊的捂着嘴巴,“妾听王爷的。王爷今天在哪儿摆饭?”“在你这儿吧,也不想动弹了,把承岳叫来,一块用膳。”说完直接歪在了罗汉塌上。王妃想了想,看看婆子丫鬟没在眼前,俯身倒在六王身边,“那承岳知不知道他还有哥哥姐姐。”六王笑了一下,压低声音,把手放在王妃的腰上,“没有两个大的,他一个小人怎么能逃得出来,大的那个机灵着呢,眼珠子一转就有一个主意,当初没人发现他们的身份全是因为她够机灵。要是她是嫡子,父皇恨不得立即把她接到宫里养着,可惜了。”王妃以为他嘴里的可惜是因为是个庶子,再想不到秦越是个女子,除了几个极亲密的人,没人知道没人知道秦越是个女子。“那咱们帮着张罗他的亲事吗?也好让父皇高兴高兴?”“别操这份心,你照顾好承岳就行了,我这辈子一身的病,咱们还指望着承岳给咱们祭祀香火呢,她的事情,父皇心里记挂着,孩子在外边野惯了,不想成亲,为了这个把老爷子气的差点喘不过气,要是我那些兄弟们家的孩子,早拖出去让侍卫庭杖了,老爷子气的砸了杯子也不愿意弹她一指甲盖。”“哟,真的吗?再想不到是这么个主儿,妾身知道分寸,逢年过节,遣人送点东西过去,就当是王爷欣赏才俊,笼络一二。”六王拿手指点了点王妃的鼻子,笑着默认了。门外丫鬟通报世子在外边候着,王妃立即坐了起来,高声让把世子请进来,外边冷的很,别冻着孩子了。秦钟在家里被拘着背了一个冬天的书,早就想着要去外边玩玩,这日趁着秦邦业休沐,在家里装巧卖乖,秦夫人冷眼旁观也不说话,秦邦业一高兴就放他出去了。晚上秦钟乖乖的早点回来,还给秦夫人带了两包点心给秦邦业带了一块好墨,给秦越带了一只木头刻的发簪,向父母哥哥好声好气的承认了错误,秦邦业老泪纵横,直呼孩儿长大了,立即解了他的禁足,让他有时间每天下午出去玩个一个两个时辰。秦夫人低头念经,当没听见没看见,秦越直接无视了秦钟,陪着秦夫人说了半天话。“儿啊,你也大了,日后该如何是好啊?”秦越知道她的意思,怕自己大了嫁不出去。“自当为父亲母亲养老送终。”秦夫人的眼泪流了下来。接下来的几日,家里开始准备年货过年,秦越在年尾要和掌柜伙计一起吃饭,顺便把年货发给大家,有一个风俗,说在这种场合,东家必定要在最后上一条鱼,鱼头朝着谁,就表示要辞退谁,被鱼头指着的来年不必来上工了。几家铺子的伙计都老实巴交,掌柜兢兢业业,秦越没有要辞退谁的念头,在最后吃完喝完,每人两条金华火腿,用银针刺入,□□让大家伙看,表示主人家没有在火腿里动手脚。分了火腿让大家回家过年,直到此刻,所有的伙计才敢大声喘气,诚心诚意的谢了东家,东家今年没有上鱼,表示明年大家伙都能来上工。秦邦业平时表现的唯唯诺诺,到了极为关键的时刻,他是相当的坚持,比如说过年不让秦越去祭祀,祭祀这回事当然是男人去,然而秦越是个女子,还是一个不是姓秦的女子,秦邦业自然不允许秦越去祭祀。秦钟得意洋洋,在他看来,这是父亲表明了将来秦府要他继承的意思。秦邦业父子去祠堂祭祀先人,秦越穿着一件暗红色团花长袍系着宝蓝色腰带,带着金冠,面如美玉,目有星光,懒洋洋的坐在秦夫人的正房。地上站着几个年纪大了的妾,在秦夫人面前说一些讨喜的话,秦夫人也一扫年前的抑郁,面带微笑的应和着几个妾室的奉承。“咱们家大姑娘已经有喜了,听我院子的婆子说,看大姑娘的肚子八成是个男胎。今年夫人该为大爷操心了,来年啊,夫人就能抱上孙子。”秦夫人笑容淡淡,嘴里顺着“说的也是,只是这个孽障,不让提这个,我也求过金山寺的大师,说他命里不能早娶,不然,那有哥哥还没着落妹妹就先嫁人啊。”秦越坐在那里,仿佛秦夫人说的不是她一样,安安静静的听她们说话,秦钟的生母马姨娘叽叽喳喳的进来,旋风一样的给秦夫人请安,一叠声的求秦夫人赐下一件好袍子,不能只让大爷穿不让小爷沾边,小爷刚刚在祠堂里跪了半天。说祠堂的时候,声音拔高,得意的看着秦越,秦越失笑,一直不能理解秦钟生母的脑回路,难道她认为自己很在乎秦府的家业吗?实际上,秦府的家业还真的是秦越挣来的,毕竟,靠秦邦业的俸禄,全家天天喝西北风。秦夫人笑容没变“如此说来吗,二爷不愿意跪祖宗吗?”那妾就是再粗鄙也知道这话不能接,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可儿今年没有回门,她在大年初二生下一个女娃,正月里要坐月子,王妃赐下很多东西,亲自到了她的小院,抱了抱婴儿。可儿的夫婿连个正经院子都没有,住在王府的客院里。在六王和承岳眼皮子地下。可儿日子过得很是满足。承岳还送了小婴儿一把长命锁,上面镶嵌着宝石珍珠,刻了几句吉祥话在上面,给小婴儿的时候还一本正经的说“这是舅舅给你的,你要好好吃饭慢慢长大。”值得注意的是,过年的时候有很多人往秦家送年礼,秦邦业拉着两个儿子出来见客,很多人对着秦越殷勤极了,秦越也不放在心上,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是半遮半掩。荣国府也来了人,他们家亲戚有一位年纪略微大点的姑娘在待字闺中,想要嫁给一个品格超群的夫君,暗示想要和秦家结亲,听说是荣国府的史老太君的侄孙女,算起来也是侯门贵女了。秦越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贾家的人总是把联姻看的如此重要呢,再说了她给自己的设计的人设是一个好男色的风流公子,可不是什么好丈夫好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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