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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雁ABO》TXT全集下载_15(1 / 1)

轻飘飘的一句问好,瞬间降顾念寒的理智折得一干二净。明明吐息是火热的,可他却觉得耳畔冰冷一团。他努力的张开眼睛,试图能看清面前的一丝端倪,可他依旧什么都看不见,隐约能看到眼角掠过的一抹灿金。“顾念寒对不对,我喜欢你的新名字。”耀眼的金发。像是树稍间轻落的一缕阳光,是他黑暗年少时期唯一的抚慰。“…”顾念寒想说话,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音。adrian?这个认知像是一把尖刃用力扎入顾念寒的心脏,回忆像是潮水一样铺天盖地的涌来,在刹那间他似乎失去了一切说话的能力,剧烈地颤抖着,抽气声一声连着一声,就连牙齿都在细微的打颤。那人的手轻轻抚摸过他的发梢,然后游移到微干的嘴唇,手指的温度就跟声音一样凉:“为什么这么怕我,是因为愧疚吗?”不对,不可能!顾念寒在心底用力的嘶吼着。adrian不可能还活着,早在自己跑出组织的那一个晚上,他就应该死了才对。是自己亲手将刀刃扎了进去,明明当时,就应该死掉才对…那人就像是没有感受到他的恐惧,轻叹道:“雁子,我很想你。”求求你,别说了。不详的预感笼罩上心头,顾念寒咬着血色全无的嘴唇,冷汗一刻不停地顺着额角滑落。这一定是在做梦,一定,一定是梦。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祷告,试图从这可怕的梦境中脱离而出。他四肢发冷,手指蜷缩,强烈的恐惧从心头迸出,冰冷顺着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生理机能先一步抢占先机,在不知不觉间竟然真的使他沉睡,殊不知迎接而来的是更为可怕的梦境。第50章 旧友。“雁子,快醒醒,别睡了。”他在睡梦中被人摇醒,睁开双眼,看着日光倾泻而下,在身旁人的发梢渡上一层耀眼的灿金。“adrian?”顾念寒翻身坐起,“我睡了多久?”长时间睡眠不够的后果就是他一闭上眼便失去了知觉,他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打量了一番周遭树木葱郁的景致,而后目光迷茫的看向同自己一般大的金发少年。“你睡了好久…快点,不能再耽搁了,先生马上就来了!”adrian伸手拉了他一把,语气急促,俊朗的眉宇间隐显焦虑,他似乎有些害怕,余光不安地扫视周围。经过他这一番催促,顾念寒被睡意蒙蔽的大脑瞬间清醒,也意识到重要程度,顾不上拍打满身的尘土,急急忙忙爬起身跟着adrian一路跑回了花园。他们跑过这片精美绝伦的风景,花朵在阳光的照耀下娇艳地绽放着,微风拂面渡来芬芳,可此刻少年们却无暇顾及这些,他们跑的飞快,脚底踩过青草,带上作业雨后土壤的微腥味道。花园的尽头是一扇铁门,通体全黑,在日日夜夜的风吹雨打下满是浸蚀的锈迹,与这鲜艳灿烂的花园格格不入,一旦接近它便能感受到铁物腥冷的寒气。这是联通后花园的大门,同时也是他们无法触及的“禁墙”。要想翻过这扇门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快,趁着看花园的人不在,赶紧上去!”adrian匆匆俯下身子,一手托起他的脚,把身轻如燕的少年高高托上高大的栅栏,让他得以踩住铁杆,胳膊撑住最高处的栏杆,翻身迈到后面去。这片组织所拥有的后花园是他们仅可以碰触到的最遥远的世界,平日里都会上锁,只会在相应的时间段里打开铁门,让这些习惯沉眠于黑暗中的孩子们感受片刻的美好时光。像他们二人此刻的举止,已然是犯了禁,是要挨打关禁闭室的。顾念寒攀着栅栏,从上面一跃而下。现在的孩子们都个头太小,一个人不足以攀爬上去,总归是要废些力气,没有了友人的协助,adrian手忙脚乱,尝试了几次都没能爬上去。顾念寒的眼神却突然一变,他盯紧着adrian背后的位置,语气里带着恐惧的意味:“adrian,快点过来…有人来了…!”他话音才落,不远处的男人似乎也看见了他们,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操着一口蹩脚的英文向着栅栏的方向跑了过来。顾念寒站在墙后,借着身高优势躲在死角里,对方并没有看见他的位置。adrian往后看了一眼,也跟着脸色一变,着急地低语道:“雁子,你先跑,赶紧回去报道,别管我!”他犹豫:“可是…”“快走!”adrian暴躁地喊出声,“你被抓到就麻烦了!”顾念寒眼色一暗,咬了咬牙,在短暂的思索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开了。他与少年营的这些孩子们不同,brent“黑雁”的存在是少年营今年的王,是选拔赛中最为优秀的少年,一个人杀死了五个体壮如牛的成年人。现在是关键时刻,如果他犯了错误,很可能会被判定进阶失败,要向下一批孩子那样再经历一次选拔,不仅如此,连被他怂恿的adrian都要跟着遭殃。顾念寒跑回宿舍的时候“先生”已经到了,他猫着腰偷偷返回自己的“寝室”——说是寝室,其实只不过是一间比双人狱室大一点的屋子,窗户时候小小一个,天气不好的时候根本透不进来阳光。他抱着膝盖瑟缩在墙角,努力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试图将自己隐藏在这片阴冷的黑暗中,不使得人发觉才是最好。先生最终还是走到了他们的房间,蹙着眉头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在这件狭窄的寝室内看见第二个人的身影。他问道:“adrian哪里去了?”先生的目光像是一根冰冷的刺,看向他的目光宛若审视,顾念寒努力地压抑着浑身发抖,他小声说:“我不知道,先生。”他眼神向下看,话说到此,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口袋里别了一朵灿烂的雏菊——是刚刚在后花园采摘的,是这间狭小的天底下为数不多的斑斓的生命力。顾念寒头皮发麻,迅速把这朵灿烂的颜色给收了起来,他始终低着头,丝毫不敢确定先生有没有看见他刚刚的小动作。直到这时,有人匆匆跑回来,脚步停在先生旁边:“sir,刚刚在后花园抓到了一个孩子,这边有少人数吗?”“应该是adrian。”先生看了一眼顾念寒身边空旷的床铺,语气不悦,“他现在在哪里?”“刚刚受了罚,现在被关进禁闭室了。”先生点了点头,目光深沉地望了一眼顾念寒,顾念寒正好偷偷抬眼,被结结实实逮了个正着。先生道:“你的伙伴要遭罪了。”他说完这句话便收回视线,不再看他,背着手走了过去。隐约能听见先生一声轻轻的哼笑,似乎带着一丝若有无的嘲弄,就好像他早就看透了这二人破了禁的举动,此时不戳破,已经是给了这少年营王牌十足的脸面。顾念寒用力攥着那只小小的雏菊,将脸埋入膝盖,手心里被汗打湿,黏糊糊地跟雏菊花瓣融化在一起。他躺在床上,眼神盯着冰冷黑暗的天花板,精神却紧绷到了极点。一直到晚上,adrian才终于现身。他身上全都是伤,像个人偶一样被几个人提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背后铁门应声而关。他遍体鳞伤,若非是一息尚存,看上去像极了死人。顾念寒忍不住从喉头溢出一声尖叫,赶忙上前把adrian搀扶起来。少年身上都是伤口,一时间竟然没有下手的地方。顾念寒忍着眼泪,将他扶到床上,开始跪在旁边的小柜子旁寻找绷带和药膏。adrian喘匀了气,口气虚弱地笑了笑:“那帮人没为难你吧?”“没有,只是先生警告我了。”顾念寒擦了把泪,将面前人衣服撩开,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皮肤,“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他每上一次药,adrian便会在手底下颤抖,等到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好以后,顾念寒也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颓然地靠着床头坐了下来。黑暗中他听见adrian轻声说:“雁子,我有些冷。”“我,我去给你加床被子。”顾念寒匆匆起身,将自己床上唯一的一床被子抱了过来,小心的覆盖在adrian的身上:“别乱动,小心蹭到伤口。”adrian小声道:“今天我在禁闭室,听见他们说,咱们这些人死后是要下地狱的。”顾念寒手微微一抖,眉头心疼地蹙起:“乱说什么!”“你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吗?”adrian咯咯笑着说,“他们还说,外面的世界就像是后花园一样,春天来临时会长满花草,秋天树叶会泛黄,冬天会有皑皑白雪…你说…我们有一天,会不会一起逃出去?”adrian的声音轻飘飘的,风一样虚弱,顾念寒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像是要把这抹随时会消散的热度拢入掌心:“会的,一定会的。”他虽然嘴上这么讲,内心却无比茫然。真的有朝一日能从这个地方出去吗?身处异国他乡,无依无靠,连姓名都是靠先生给予的,手上沾了鲜血,除了拿刀以外什么都不会,即便是逃出去,逃往天涯海角,又可以去哪里?这个世界里除了这方狭小黑暗的天地,又哪里有让自己容身的地方?从进来的那一刻起,世界就残忍的将他们抛弃了。adrian轻声问:“你不会离开我的吧?我只有你了,雁子…”顾念寒咽下满口苦涩,坚定地说:“不会,我们一定会有出去的一天。”他抱住自己瘦小的膝盖,仰起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夜的冷意从一切缝隙中渗透进来,沁入骨髓里。倘若真的有上帝,向他们这样卑微如蝼蚁的人,是否有机会获得幸福,是否也可以有所希冀?他眨了眨眼,在这一瞬间,仿佛看透了这厚重冰冷的房顶,看见黑暗天幕上闪烁的星辰,以及灿烂辉煌的星河。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存在的话……顾念寒喉头微微一滚,用力抓住了adrian冰冷的手。“我们一起出去。”第51章 滚吧。“喂,媳妇…啊,不是,安南,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个人?啊…啊也没什么要紧的,这人惹了裴哥的媳妇儿,对对就是顾念寒,他非得说自己在警局里有关系,叫王风,王子的王刮风的风………哎行行,辛苦你了,有空再联……”连修话尚未讲完,曲安南已经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一串儿冷漠的忙音。裴鹤之嘴巴里叼着烟,好笑的看着像是被人当街打了一棒一脸菜色的兄弟,微微挑眉,笑问:“曲公子说了什么?”“也没什么,说王风在局里有个干法医的哥哥,让我们给他个面子,只要不弄死随你处置。”连修话音才落,估摸声音传到了后备箱,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王风突然就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还伴随着说不出话来的呜咽声。连修被他抖得浑身难受,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后座:“别吵了!再吵把你从高速上丢下去!”说着还让司机威胁地开了一下后备箱,他这话有效果,王风果然立马老实,没动静了。连修把刚刚曲安南不搭理他的火全发泄到了后备箱的可怜人身上,气急败坏地掏出烟准备点上,裴鹤之就十分配合的递来了火。“这死胖子真该减肥了。”连修就着他的手点上烟,怒道,“整个车都快被他给翘起来了!”裴鹤之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哥哥干法医,弟弟在外面做流氓,也奇怪是怎么进的一家门。”被人骂胖子又骂流氓的王风好憋屈。这个时间在医院的人不多,但裴鹤之在的地方,总有人忍不住要回头多看他几眼。裴鹤之推开病房门的时候,顾念寒正坐在病床兀自上发愣。似乎被他推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轻轻哆嗦了一下。裴鹤之道:“念寒,是我。”听见他的声音,顾念寒眨了眨眼,才慢慢地放松下来。裴鹤之挂好外套,在他身边入座,顺手就将顾念寒搂入怀里:“醒来多久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顾念寒从头至尾,整个人都表现的很紧张,身体僵直,虽然始终没有太大的表示,但双手都是冷的。裴鹤之在顾念寒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又做什么不好的梦了吗?”顾念寒靠在alpha怀里,支吾了两声,神情纠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应该把adrain的事情说出来吗?算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他沉默片刻,又将话头给吞了回去:“没事,有些睡多了,身体不舒服。”裴鹤之目光敏锐的徘徊在顾念寒的脸上,他擅长向来察言观色,知道顾念寒又刻意隐瞒了什么,但既然对方不愿讲,他也没有多问的道理。“前几日你太累了,现在要注意休息。眼睛好些了吗?”顾念寒点了点头:“能看见模糊大概。”“那就好。”裴鹤之俯下身子,下意识想去亲吻他的眼睑,没曾想顾念寒身体一僵,微微侧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裴鹤之眼底一沉。现在的顾念寒恢复如常,已经不是那个黏着自己要甜头的人,昨天所经历的一切,敏感主动的顾念寒,全都像是梦一样。虽然早就料到会这样,但心里还是说不上来的失落。“念寒,还有一件事。”裴鹤之收回心绪,轻轻揉捏着omega小巧的指骨,“有一个人可能要麻烦你处置一下。”顾念寒被他揉捏的浑身发麻,耳根发热,闻此抬头:“什么?”大抵是听力还未能完全恢复,听什么都有些模糊,裴鹤之叹了口气,不得不凑近他,贴着耳道:“上一次在酒吧欺负你的人,我带来了。”顾念寒怔了几秒,才意识到刚刚裴鹤之说了什么。一想到发狂期的那个夜晚,他的手便止不住用力。“你怎么会…知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裴鹤之说完,微微坐直身子,打电话给连修,“带上来吧。”“好嘞,裴哥。”连修挂断电话,像是拎小鸡一样把吓得快尿裤子的男人从后备箱里拖出来,在这之前王风已经挨过一顿揍,满脸都是伤,嘴巴里还塞了一整块布条。连修一看他那一坨肥肉就直犯恶心:“顶着这张脸进医院就他妈影响市容,给他套个袋子,别恶心我。”司机懵懵懂懂地翻了半天,只翻出一个麦当劳的打包袋,问:“连董,这个行吗?”连修三下五除二,二话不说就给他套了个严严实实。王风这人被揍了一溜还不老实,走在路上一个劲儿直哼哼,想尽一切办法逃走。医院毕竟也是人多眼杂的地方,连修一个大帅哥身边带着这样一个奇怪的东西,难免会吸引人多看两眼。警卫发现了王风手上捆绑的绳子,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刚准备靠过来多说两句问问情况,连修便云淡风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警证,大大方方地往警卫面前一放:“警察办案。”“哦,原来是这样。”警卫放松一笑,也顾不得看警证上究竟是不是连修的脸,往旁边一站,笑道:“警察同志辛苦了。”说完还气势汹汹地瞪了王风两眼,好像是要千刀万剐城市了色,还不忘了小声啐了一口。王风:“……”他这几天惹到的一个个究竟是些什么人?连修凭借着曲安南的警证一路上畅通无阻,轻轻松松来到了顾念寒的专属病房,开门就道:“嫂子,别来无恙啊。”他把王风往病房里一扔,两百斤的胖子便扑通一声跪在了两个人面前。“人我带来了,招呼也打过了,任凭发落吧。”王风脸上的袋子被扯下来,终于能见了光。他一眼就看见前几天打伤兄弟的那个小疯子,正乖巧的倚在今天闯入酒吧的那个漂亮的怪物怀里。画面过于震撼,王风半张着嘴,一时没讲出话来。过了七八秒才骤然反应过来,开始对着顾念寒一个劲儿的求饶:“小兄弟,手下留情啊小兄弟,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要是没了我不行的呀!”裴鹤之无奈地揉了揉眉稍,一天处理两起这种破事,即便是他也感觉有心无力,耐力全无。他垂眉,低声道:“念寒,你想怎么处理?”顾念寒沉默了几秒,他现在身体不好,算是半个废人,估摸着也不会自己动手。没想到他突然说:“扶我过去。”裴鹤之应了一声,先是拿过拖鞋替他套上,随后揽着他的腰半抱起来,一直走到王风的面前。顾念寒摸索着从裴鹤之的怀中下来,虽然看不分明,但也能看见面前男人哆哆嗦嗦的庞大身影。他突然飞起一脚,直直踹在了男人的脸上。这一脚力气极大,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该有的脚力,王风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子竟然直直被踢飞了出去,在地上滑了三四米,最后一头撞在了墙上,疼的呲牙咧嘴,张嘴吐出了什么东西,竟然生生给他踹掉了两颗牙下来。连修看得瞠目结舌,还未等他找回自己的声音,便听见顾念寒冷冷地开口:“滚吧。”他说完这话,又摸索着向床走去,半路上被裴鹤之截住,直接抱进怀里。看样子顾念寒就是想踹一脚灭灭火,既然火灭了,也就没有别的什么想法。裴鹤之觉得他颇有一种非世俗常规的纯真可爱,心里软成一团,表面上不动声色道:“那就这样,把人带走吧。”王风还以为这是要被带出去交代了,才刚迈出vip病房门口,便再一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连修的腿一阵痛哭:“大哥,求求你别杀我,小弟做牛做马都愿意啊!”他这一声吼的极大,医院长廊传的一清二楚,连修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随手捡了个什么东西又给他塞进嘴里,嫌恶地把腿拔出来,不咸不淡地笑了笑:“放心,法治社会,哪那么多打打杀杀。”听他这句话,王风像是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那口气又被吊了起来。连修蹲下,英俊的脸上带着怜悯,用手拍了拍男人肿起来的脸,手感不错,又多拍了两下。“打架斗殴女票娼,没事兼收保护费,问题不大,够你蹲个几年的。”连修没有继续理会王风欲哭无泪的脸,冲一边等候多时的保镖招了招手,指着地上这摊烂肉*:“收拾干净点,直接带去警局,就说曲队长他马子为国效力的礼物!”第52章 别推开我曲安南好不容易有几天用不着跑任务,正窝在局子里吃外卖,突然就被人一通电话叫了出去。他嘴巴里塞着半块面包,急匆匆地跑下楼,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就看见一个保镖打扮的人站在门口,手里还提溜着一个死胖子,正犹豫不决地看着自己:“曲,曲队长,这人是连董让我带来的,说是要交公…”保镖声音越说越小,曲安南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他咕咚一声咽下了那半口面包,结合了一下不久前连修给他打的那一通电话,前因后果瞬间理了一个通透。他咬牙切齿道:“连修那傻子,什么烂摊子都往我头上丢,当我一天天很闲的吗?”曲安南那张白净精致的脸上隐爆青筋,虽然嘴上生气,但还是稳稳当当将这“烂摊子”接了下来。他指了指哆嗦着的王风,吼道:“你!过来!”他一把牵住王风手上的绳子,垫了垫重量,也小声骂了句“胖子”。一天不知道被人身攻击几次的王风恨不得在地上找一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彻底远离世俗尘嚣。曲安南步伐迈的飞快,王风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远看上去像是在遛猪。大门口有人经过,看见他以后吹着长哨喊了一句:“哟,曲队,遛猪呢!听说是连公子送来的聘礼?”曲安南:“……”这帮小崽子真是欠收拾了。曲队长几步台阶跨上去,一头利落的短发随风飞扬,下意识摸了摸皮夹克,才发现口袋里的警证再一次不翼而飞。他咬了咬牙,抽空对保镖说:“跟连修说一声,这几天休想要进我家大门!再看见他一次军法处置!”保镖:“……”二十一世纪年轻人有手机不用,充当这二人之间传话筒的他真的好心累。连修走后,裴顾二人闲来无事,随便翻出一部电影来看。顾念寒看是看不见,只能勉强听声音。也不知道裴鹤之选了一部什么片子,他不过听了寥寥几句,眉头便轻蹙起来。“这是梦子鸢的片子吧?”他嘟囔道。如果没记错,这正是梦子鸢前几年的电影,也正是凭借此她拿到了最佳女配角的奖项。电影里她饰演的是一个患有白血病,爱慕男主的女学生,为了爱情奋不顾身,最后为了成全主角的爱情从铁轨上一跃而下,以悲剧收场。不得不承认,虽然梦子鸢现实生活中狂傲冷艳,但在镜头前却十分适合这样清新脱俗的角色,任何细节都可以把控的很完美。顾念寒的表情虽然没有表现不悦,但是绝对不欢喜。裴鹤之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绪,顿时有些哑然失笑:“你不喜欢,那我去换一部。”他正准备起身,衣袖却不轻不重地被人拽住。“不用。”顾念寒说,“就这个吧。”不就是个梦子鸢吗,他有什么好介意的?不就是曾经跟裴鹤之发生过关系吗?曾经跟裴鹤之发生过关系的有那么多人,难不成他要挨个儿不待见吗?顾念寒脾气固执,明明知道听见了自己不舒服,可偏偏还是要一根筋儿做到底,非得跟自己过意不去,一定要想方设法地说服自己,即便是方法令他如坐针毡。裴鹤之再一次感受到了身旁人复杂的思绪,他叹了口气,顺手关上电视,又将人压入怀里,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下:“不想看就别看了,没必要逼迫自己。”顾念寒缩在他怀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我觉得我这样挺小气的。”“嗯?”顾念寒轻声道:“明明我现在还什么都无法给你。”明明没办法给对方给予什么,却想要所求更多。“是你把我惯坏了。”他这样认真的讲出来,裴鹤之没忍住笑了笑。他二人距离极近,热气喷洒在耳侧,显得暧昧又亲昵。裴鹤之抚摸着顾念寒的眼睑,对方乖巧地闭上双眼,任由他碰触。他缓声道:“你已经给我很多了。”如果不是顾念寒,他大概在最初就在与茹恩的博弈中失去自我了。那时裴鹤之脑海中唯一的目标仅有复仇,顾念寒的存在将他从母亲被人陷害的仇恨中短暂的拉出来,让他一步一步努力规划好每一件事,也让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以外,再一次有了真正想要守护的东西。曾经的裴鹤之大概会为了毁掉茹恩做任何事情,甚至不惜毁掉他自己。但是现在,他不能——如果他把自己折进去了,那顾念寒在这个世界上可以依靠可以信任的,还有谁呢?顾念寒在他的怀里轻轻眨了眨眼,难得有了些脾气,拧着眉头低声反驳道:“我不是孩子,我已经二十六了。”顾念寒说的很认真,褪去那层冷漠外壳的顾念寒,带着些不谙世事的孩子气。裴鹤之没有讲话,只觉得心底最为柔软之处被戳了一下,温柔地环抱着他。眼看着快到了吃饭的点,裴鹤之叫司机送些东西来吃,问顾念寒想吃什么,顾念寒皱着眉头细想片刻,道:“我想吃甜的。”顾念寒虽然喜甜,但一直不常吃,这样直接了断的要求还真是第一次。司机专程从大酒店里打包了饭菜,又顺便买了一块奶油蛋糕回来,洁白的奶油上点缀着糖片与草莓,是小孩子喜欢的款式。裴鹤之不爱吃甜,甚至对奶油有些恶心的排斥,只有烟瘾犯了,又不好当场抽烟的时候,才会嚼两颗薄荷糖缓解一下。顾念寒看不清楚,摸索着往嘴巴里塞,有好几次都差点儿吃鼻子上,裴鹤之便从他手中拿过叉子,道:“我来吧。”顾念寒一开始还不自在被他喂,到后面也就习惯了,小口吃着蛋糕,奶油在口腔里细细品着:“草莓的。”裴鹤之嗯了一声,眼睛却没有离开顾念寒脸上半步:“好吃吗?”顾念寒点点头。他就连吃东西的时候都跟个猫儿一样,叉子递过去,他小口咬住,舌尖一卷将蛋糕吃掉,似乎不舍得浪费那些剩余的奶油,总会下意识在叉子上舔一下。顾念寒这时候简直乖的不行,舌尖又软又红,含着洁白奶油的场景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裴鹤之忍不住就想要去亲亲他。顾念寒吃好了,便摆摆手不再吃了。倒是裴鹤之神情有些惋惜,总觉得自己还没有看够他吃东西的模样。他眼角瞥见顾念寒嘴角沾着一粒白白的奶油,心尖儿就像是被火灼了一下。顾念寒感觉裴鹤之向自己靠近了一步,紧接着大手轻轻的盖在他原本就看不分明的眼睛上,嘴角处温热一阵,羽毛般轻轻一抚,还带着些许裴鹤之身上清冽的烟草气——像是某种果香。“嘴角沾到了。”裴鹤之放开他,顾念寒的唇角带着草莓的甜味,只觉得那点儿甜意简直甜到了心坎里,顾念寒浑然不觉,温顺地坐在旁边,睁着眼怔怔地盯着他,眉宇展开,显然是一副极为信任的模样。裴鹤之只觉得一股火从心头升起,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烧了一个通透。还好现在顾念寒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然可能会被眼神吓到。有这么一刻,裴鹤之甚至觉得,就在这张床上,不管不顾的将他标记,将他占为己有算了。他浑身的血液都在翻腾,眼底一片深沉的海,体内的欲望都在呼啸着试图寻找到一个出口——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能让自己的信息素释放而出了,对于顶级alpha来说,没有性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顾念寒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对劲,他皱起眉头,一把抓住了裴鹤之的手腕,担忧道:“怎么回事?你气息好乱。”裴鹤之强行压抑着体内的躁动,欲望在体内累积成剧毒,几乎已经令他到了难以自控的地步。他开口,声音低哑:“念寒,你叫叫我的名字。”顾念寒怔了一下:“裴哥…”“叫我鹤之。”裴鹤之的吻落在手背,掌心,火热的唇舌擦过皮肤,滚烫到令人发指。顾念寒颤栗了一下,却没有将手缩回来,他小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称呼:“鹤之?”裴鹤之满足地低笑出声:“乖孩子。”他的舌流连过顾念寒掌心的每一个部位,每一个角落,细心温柔的舔舐过手心上细小的伤口,连带着那些让顾念寒难过的不好的回忆,通通在他的唇舌间尽数融化。裴鹤之的眼睫扫过皮肤,传来酥麻的痒意。他将顾念寒的手放置在左胸腔的位置,他的皮肤跟气息一样滚烫,隔着衣物可以感受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裴鹤之低声道:“念寒,我爱你。”他的声音过于沉重,过于虔诚,顾念寒轻隽的眉宇间闪现过一丝恐慌,他从来都没有拥有过这样的感情,尤其是当裴鹤之这般炙热的向他递来,当他感受到裴鹤之心跳的那一瞬间,就像是直接触碰到了男人强而有力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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