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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欺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1 / 1)

顾伯俞反应过来鱼默所说的原来是这事....心想何东篱这个铁公鸡,就知道从他手里拿东西也太难了。顾伯俞突然盯着跪在地上的鱼默,觉得实在有趣,便从椅子上起身,在鱼默面前来回彳亍,故意提高音量说道“鱼默啊....你跟着你少爷我几年了,没记错,你老家就在扬州吧...”鱼默吓得痛哭,惊恐地抱住顾伯俞的大腿求道“少爷你行行好,你知道的,八年来,小的从扬州到京城又到扬州....我...我没功劳还有苦劳啊....少爷放过我别赶我走,我走了以后谁帮少爷去赌场出千啊....还有城西的刘姑娘家....对了....”“闭嘴”鱼默还要继续说下去,便被顾伯俞厉声喝止,顾伯俞实在是不好意思再从鱼默口中说自己的风流史了,便将自己的腿从鱼默的怀里抽出后,尴尬地咳了两声:“喊你来...不是..不是因为扇子的事”顾伯俞徘徊两步后,重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着“起来吧....还跪着,是不是真的得领点罚呀?”鱼默连忙站起来,心里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因为何老板的事,何老板真的太难对付了,他可是一点都不想和何东篱这家伙扯上,每次但凡沾的上他的事,就少不了自己的罚。真的不知一个长着天仙一样的脸却有一样恶鬼一样的嘴,阿娘说这样的人都是地狱来的阎罗,专门勾人魂魄的,想到这,便不由啧啧两声。顾伯俞疑惑地看着表鱼默令人迷惑的表情,好奇问到“你脑袋里想什么呢?”这句话突然惊醒了想入非非的鱼默,鱼默连忙摇头,在顾伯俞再三追问下,鱼默把心中所想全都说了出来。这倒是让顾伯俞笑的前仰后翻,“好小子,明个儿我就告诉你何老板,看你逃不逃得掉,对了今天找你是正事,你说我的药方谁看见过?”鱼默本想继续求饶,但见顾伯俞认真的样子,鱼默就知道有大事发生,便认真的回想起来。“自我从那黄大夫手中拿过来后,便交给药方管事的抓药了,此后便将药交给厨房给少爷煎了...”顾伯俞听见此话,便想,鱼默看刚才的表现一定不可能,药房管事也不可能接触到自己身边的人,至于吴妈会不会只是巧合呢?突然顾伯俞意识到一个问题便问鱼默“鱼默,你之前见过像我一样病症的人么?”鱼默回答道:“见过啊,扬州这繁华之地,运河经过,来来往往的商客很多,很多北方的客人,也有像少爷这样的....”“你见过半夏这味药么?”“当然,一般本地人都知道,这药就经常用来给像少爷这样害湿的人用,不仅如此,就连本地人到阴雨时节偶尔犯湿气也会用到,只是这半夏与生姜之类的相畏,黄大夫还特意交代我了,因此少爷的饮食我都有特意叮嘱过。”鱼默认真地回答着。“你知道这半夏可同饮雄黄么?”顾伯俞继续问道鱼默挠了挠头,为难的答道“小的离开扬州好多年了,也就年前的时候,少爷会让小的回家来探探亲.....对了!少爷,是了是了,记得小时候家中爷爷有骨病,是不是就得用这半夏泡药酒,我经常给他擦,也就是端午时节他便不会再擦了,我问过,爷爷说是雄黄减少药性,擦了也没用”听此,顾伯俞便明了了,挑起嘴角,故意放错重点,说到:“哦?你这是嫌弃你这少东家刻薄剥削了我看啊,为了保持我这好名声,下次还是得少放你回来,不至于你回家探亲随口说两句,我这狠心少爷的名号要丢到扬州来了。”鱼默听此,虽然知道顾少爷嘴硬心软不会这样做,但是谁知道这东家哪天不高兴,真干出这档子事来也不是不可能,求饶道“少爷,你人美心善,一定不会的....”顾伯俞听到了这人美心善这词,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白及的脸来,不由得眼角露出些许笑意....好在这顾少爷心情不错,便早早的放鱼默回去了这鱼默就像是在水里溺了好久一样,即将到岸,结果...被这没有好生之德的顾少爷一把拉回深渊....“明早跟我去何园一趟,从你和老板手里,把你少爷的扇子拿回来。”突然“砰..”的一声,门外随即传来了鱼默摔在地上的声音。夜里顾伯俞迟迟不能入眠,刘二爷,白及,鱼默的话,压的他翻不了身,唯一明白的事情就是所有的事才刚刚开始。第二日早,顾伯俞正在准备出门前,吴妈照旧端来雄黄,顾伯俞微笑了一下,便伸手接过,“吴妈,昨日里在院子里走动,确有见有些许毒物,您知道,我最怕这种东西,多亏了你这雄黄啊..”只见吴妈笑脸盈盈,说道“少爷哪里话,这是老奴该做的,有用就好,有用就好。”只见顾伯俞笑的更加明朗道“吴妈是这淮阳地界的人否?懂得这样多?”吴妈听到此,像开了话阀,解释道“不是,老奴中原人,这个道理还是厨房小云姑娘告诉我的,这姑娘,心细的很,人长得也水灵,年纪应当就比少爷您小上个三岁左右....”顾伯俞听到此,便知,这又是一个热衷于撮合良配的主,自从到了这个年纪,这种话便缠在自己身边层出不穷。那些人不顾自己在外名声有多坏,京城里的闺秀谁愿意自己嫁给一个花心不上进的少爷,大多是家里长辈看上了顾家的家业,而身边出生低微的便想着能给自己当个暖床的,来保自己一辈子衣食无忧....如此想来女人这一辈子真是凄凉只见吴妈大有继续说下去之势,鱼默望向自家少爷难看的脸色,便连忙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打发揍了吴妈,吴妈走后,两人同时舒了一口气,随后,顾伯俞向鱼默投来了赞许的眼神,点头笑道“越来越聪明了你小子儿,今天,在何老板面前饶你不死....”说完后顾伯俞回头看了看鱼默,而后者则一脸冷汗,不敢出声....今个是十五,应当是何东篱上台的日子,虽是这何园的老板,但是每一次演出何东篱都没缺席懈怠过。在路上顾伯俞才想起今天的日子,果真,刚到何园门口就听到络绎不绝的喝彩声,进门一看,果然座无虚席。接待的小厮见是顾伯俞便邀他到三楼高台上去,顾伯俞随着他上去后就和鱼默坐在靠着西边的座位上喝茶看戏了。台上正唱着《蜻蜓园》,听了一会后,便喊来身边小厮,问到“你家何老板第几个啊?”“回顾少爷,老板今天是压轴,还有两个节目,现在正在后台化装准备呢。”那小厮弯腰答话道。“领我去后台吧...”说这便要起身,谁知脚步一个虚浮,差点跌回原位,鱼默连忙要伸手扶着,顾伯俞挥手拒绝“不必.....无妨”,说这便自己跟着小厮向后台走去。鱼默跟在他后面一脸担忧“少爷,你这病怎么拖了这么久,恰逢这晴天倒还好,您能稍微走动,可看天气,明天就该又下雨了......这可怎么办啊....”“你少爷会好的,不要担心了,傻小子...”顾伯俞看着鱼默一脸快要哭了的表情安慰道,说完便推开鱼默搀着的手,独自走在前面....鱼默心里明白,少爷就是这倔强的性格,从自己八岁就跟着他,现在已经八个年头了,虽然少爷经常恐吓自己,但是对自己也是极好的了,看着少爷来到扬州后因为帮里事物忙着,加上这病拖着,每天吃不下饭,真是日渐消瘦了,心里就不是滋味,鼻子一酸,看着逐渐走远的背影,鱼默便快步跟了上去。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写的不好,准时道歉,求求你们等我长大,看个故事线吧【哭唧唧】后面会好一些的....☆、第 4 章来到了后台,何东篱已经上好了妆,正准备吊两句嗓子,见顾伯俞来到,便走到身边唱到“原是啊...这堂堂好.....儿郎,却惹这疾,奴家就如九月花啊...无人识啊”顾伯俞耐心听完,便笑着鼓掌“好啊,何老板,不愧是何园台柱子”何东篱白眼看着顾伯俞“顾大少爷别说特意来听曲儿的...”顾伯俞听此不禁好笑,便绕着何东篱转了一圈,打量着,心里想到,不愧是个美人,扮上来也要让世间女子羞愧,还好这何东篱是个男人,不然世间又多了个红颜祸水,况且这人虽为男子就这么不省心了。“啧啧...”顾伯俞赞叹道“何大老板这样子,是可是要去选太子妃的..”“呸,就知道你这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何东篱啐道。“美人,要不跟了我吧,我城京城宅子分你一半...虽比不上那皇宫也保你一辈子锦衣玉食...怎么样?”顾伯俞笑道。“我是个男人,可不能给你传宗接代,顾大奶奶知道,定给你扒了层皮”何东篱看着旁边这没脸没皮一脸嬉笑的人,但是一脸疲惫之相,便知他这病应该是没好转,叹了一口气。顾伯俞听此,嘴角微微勾起:“子清,莫担忧了,无事,过两日就好了....”说着就用手想要去拉何东篱的手,何东篱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样子,本想要怒嗔他两句,又实在是心疼,便仍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虽是如此,嘴边不由要骂几句“一天天盯着好看的就没个正形,怪不得没个好姑娘跟你.....你知不知道,你那天看着季临可是口水都要下来了!”顾伯俞听此突然呆了,“你坐了不到一刻钟....这都看出来了....”“承认了吧!你骨子里就是那流氓,是那负心汉......我看你还是把京城里的半座宅子留给白家老三吧....我还是去皇宫里求生路吧....‘桃落便赏菊,空留杯酒,无诉情浓’”顾东篱说着说着就唱了两句,嘤嘤婉转,着实好听。顾伯俞有些心惊,何东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也不知白及会不会也发觉出来了,若是看出来了会怎么想....能怎么想,自己才和人家见过一面,就动出这种想法,不觉得自己下流就不错了...况且自己还是个男人.....何东篱看着顾伯俞,明显得魂不守舍,把自己的手攥的发疼“想什么?”顾伯俞回过神来看着何东篱,喃喃的问到“你说一个宅子够不够.....”“........”何东篱无话可说,望着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不知是可怜他还是该骂他。下一个就是何东篱了,门口小生来通报后,何东篱就要准备上台了,安排顾伯俞三楼看台等他,还故意语顾伯俞卖关子,说是念念不忘,终有回响....顾伯俞一脸疑惑地就回到了原来自己来时坐的位置,刚落座。便看到自己对面的人....他也来了....白及就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两人隔了一个戏台,此时的白及并没有注意到顾伯俞,独自认真的听着台上的何东篱,手指随着调子有节奏的敲打在旁边实木桌子上,手中拿着杯子,时不时抿上一口,今日可能是要下雨的缘故,有着些许闷热,白及不像那日半散着头发,而是全部挽了起来,显得清爽干净,让人觉得心里的黏热的烦躁感一扫而空....就这样顾伯俞一直望着白及,久久没有回神.....直到听到何东篱在台上唱着“佳人思啊....落帘钩,散尽韶华无人收....这是这出《赏雁》的最后一句,何东篱天生一副好嗓子,赢得台下喝彩一片。台下听戏的白及也终于转过头来,注意到了顾伯俞,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于是相视一笑,便从桌边起身向顾伯俞方向走来,顾伯俞看见他起身就知道他下一步就要靠近自己,不知为何,白及的腿脚并不是很方便,但还是很稳当,速度确实慢下来了不少,顾伯俞呼吸突然一滞,白及脚步轻轻慢慢,并不着急,但这也是给了顾伯俞一点时间,一点时间用来将当前的情景与自己脑海里某日桥边的人影吻合起来,随即会心一笑,顾伯俞第一次相信了缘分这种东西,也相信了戏中唱过的一见倾心......等何东篱整理好后,已经是午膳时间了,三人便自然留在何园用餐,顾伯俞刚坐下,亲自给白及斟了酒,两人相视无言,何东篱见状,轻咳了两下“季临,你看面前这杀千刀的玩意,怎么还不好,明明本来身体好的和牛一样,原先在顾老爷面前,打成那样都没事。”说着何东篱就不禁想起了每次自己偷偷探望顾伯俞的时候,顾伯俞那倔强样,也挺招人疼,便收了嘴,没继续说下去。而顾伯俞则是像听惯了调侃,只是继续笑着,没有反驳。白及听此,抬头望了望两人,微微一笑,又仔细看着顾伯俞,细细的看着,想从中看出些许病因,对面这人和何东篱与自己不一样,他不是这江南养出来的人,并没有这边人独有的温柔细腻之相,却多了一分洒脱肆意,眼睛可能是因为常笑的原因,微微泛红的眼尾稍稍向下。嘴巴是白及认为最能看出一人是否有病色的地方,顾伯俞嘴角弯弯,却是带有一丝苍白,想来,若不是生病,它的主人应当是让他时刻都扬着才对,鼻尖也苍凉,呼吸轻轻,明明一副喜笑模样,但是却实实让人觉得难过。顾伯俞感到有人望着他,便抬起头来,白及见他看想自己后,便用手敲了敲桌子。诶?不知为何,就连顾伯俞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明白白及的意思,随即就把手腕搭在桌子上,同时白及的手指也轻轻的搭在手腕处。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指尖白净的很,像这个人。短短一会接触,就让顾伯俞心猿意马.....浑身哪哪都不自在,是天气太热了...一定是如此。一会儿白及将手拿开,顺手端起茶杯小泯一口,随即说到“拖得久了些,怪我昨天忘记嘱咐顾少爷,少爷的药方得改一改了...”说完皱了皱眉头“马上就是雨季了,人难与天抗衡,这几日扬州天气确实会让人难过.....”顾伯俞听了此话,抬头看了看何东篱,何东篱点了点头,于是将今天与昨天与鱼默和吴妈的谈话说了出来,说着就让鱼默把今早吴妈端来的酒递给了白及。白及将手中的酒凑到鼻子边闻了一下,又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口中。顾伯俞看到他的动作,不由将自己的头向一边转去,闭上了眼睛,没用,真是要命,顾伯俞明显地感觉到午后天气愈发闷热....何东篱认真的看着白及,焦急地等着白及的答案,也还好是这样,不然就能一眼看出顾伯俞心里的坏心思,一定少不了他一顿骂。“季临,到底怎么了....”何东篱看着白及一直皱着眉头,焦急的问。“子清,还好啊,今天顾大少爷到你这了,说到这,季临给顾少爷赔个罪。”别说何东篱,就连顾伯俞也听得一头雾水,抬起头来等下话。白及依旧皱着眉头“原来我倒是以为可能是巧合,但现在想来,这应当是故意有人要害来害少爷了,这不是普通的雄黄,里面应是浸了乌头,这乌头啊,与半夏在一起,是会要了人性命的,还好少爷发现的早,不足危害少爷性命”白及说到这,脸上表情依旧淡淡的,说到:“只是......”☆、第 5 章“为何用雄黄呢,这不是更让人更容易发现么?”顾伯俞接着白及的话问下去。“对啊,要是想要毒害夷欺,不如直接放在吃食里,既然有办法接触夷欺,就应该一步到位才对,为何费这个心。”何东篱也同样疑惑道。“还有,到底是谁想要暗示我什么?吴妈,还是那个小云?”顾伯俞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问到。白及突然笑了一下,笑的在座两个人莫名奇妙,白及解释道:“我倒觉得,这个雄黄真的是个巧合,我们将问题复杂了一步。”“可能是厨房里的那个小云姑娘倾慕顾少爷,就想要雄黄酒这个法子来吸引少爷的注意,可惜自己只能在厨房工作,就将这个法子告诉贴身照顾的吴妈,可真正的凶手并不知,将每日早上的雄黄当作是药,放了乌头...”白及继续解释道。何东篱点了点头,赞同了这个说法。“至于为何不直接害死夷欺恐怕是因为,夷欺得死,但不是现在,他还需要夷欺来替他做一些事情。”何东篱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最近布匹出了么?”何东篱突然顿悟,问了问顾伯俞。“刘伯退了后,我就得抓紧时间将布匹运向京城里了,虽然我啊....身体不适.....但是没办法,布匹是应季的东西,花色就流行一时,得抓紧,不然就不可了,害....谁让我能干呢,再说,你天天帮我盯着,跟盯嫁妆一样,我能不给你上点心么?”顾伯俞不知为何,特别犯困,伸了个懒腰。声音越说越轻,大有马上就要睡去的意思。何东篱咬着牙气愤地说:“顾大少爷,人家要的是你的命,你到我这来犯困来着了!”竟然有种恨铁不成钢之意....说这从腰间掏出扇子要去敲那慵懒躺在椅子上的人...刚准备起身,就被一双手拦住。白及笑着阻拦:“生病,有些疲乏正常,子清莫生气了。”白及声音就是有一种败火的良效,子清看着白及叹了口气,转身对着顾伯俞说道:“你啊,活该,死形!”何东篱骂了一句。顾伯俞转过头去发着呆,刚才白及是在护着我,是在护着,我护着我.......,心里一直不停念叨。真好!“夷欺来的急,扬州这边乱的很,大多是刘伯手下的人,想要取而代之的人,太多了,刘伯退了之后更不得了,扬州这边看来得重新调人,趁着那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还没有厉害起来。”何东篱愤愤地说道。“恐怕他是想要这批货了,这批货里,一半是官货,看来有人要将这个罪名安在我头上了。”顾伯俞低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样看来就是别的商家干的了。真是好办法,货没你动不了,你就这样慢慢熬着,就算最后死不了,你也逃不了官府的罚,这样顾家老爷一走就这样,以后谁敢把生意交给顾家?”何东篱分析道。可目前这种状况能怎么办呢,转眼暮春,夏季来临,一时半会顾伯俞的病好不了,若是他一直呆在扬州这里,免不了盯着他的人,毕竟这里不比京城.....“不如这样,让顾少爷与我回去,到仁春堂药谷去待上一段时间,那里地势高,正好避一个雨季,我也能帮着少爷好好看看这病,只是这段时间顾家的生意.....”白及慢悠悠的放下茶杯,提议道。谁知这边顾伯俞听此,突然站起身来,背后的椅子差点因为他的动作顺势带倒,在原地摇晃两下,稳稳落下...何东篱听到动静后,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抬眼看着顾伯俞,不屑的哼了一下,嘲讽到:“不困了?”“不....不困了...”顾伯俞强装镇定的回答道,心里不知怎么了,像放起了烟花。“我觉得不行,少也不去,布匹怎么办,因为少爷病了,调度本来就慢,现在还不到一半.....”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鱼默突然开口。刚说完鱼默就感觉背后冰冷的一阵寒风,回过头看着他家少爷要杀人的眼神,但是没办法,只能抛出一副没办法,这是实话的委屈样子,默默求饶。何东篱早已看穿顾伯俞的小心思,在心里冷笑...谁知面前这个人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我不管,白大夫医术高超,我要跟他回去,我的命比较重要....诶?鱼默,你想要顾家么,交给你了....”顾伯俞死皮赖脸地说道。鱼默听此,冷汗冒了一整个后背,呼吸一滞,害怕的说不出话来...而旁边的何东篱更是气的撸起了袖子,准备上手去揍这败家玩意。白及看到此,嘴角笑意溢了出来,赶忙圆场:“顾少爷,不要吓着他了,顾家你就好好留着吧.....”谁知白及话还没说完,谁知顾少爷突然来到已经火冒三丈的何东篱面前,目光在何东篱身上上下打量,突然开朗一笑看向白及,问到:“白大夫,你看我们像不像?”白及看过去,确实,两人身高差不多,恐是顾伯俞是因为生病,消瘦的厉害,看上去与略显纤细的何东篱也差不了多少...“子清,反正你对顾家生意比我都熟,帮我一次,就像小时候那样......”顾伯俞拉着何东篱的袖子,低下头来,求着何东篱。小时候两人就在同座私塾读书,而从小顾伯俞就贪玩,逃课迟到都不在话下,每次这个时候,他都会像这样拉着何东篱的袖子,求何东篱帮自己去上课,仗着先生老眼昏花,逃过一劫又一节.....何东篱被他晃的没办法,眼前仿佛出现了小时候顾伯俞稚嫩无赖的脸,不知什么时候,这样的顾伯俞很久没出现过了,心里升起一种怀念之感,便笑着答应:“就说你最近病情加重,起了风疹,行么?”顾伯俞立刻点头,然后转身拉过鱼默:“让这小子陪你,更像,我的字迹你还会吧.....”何东篱并没有说话,从小帮他罚抄,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他们不知的是,在背后,鱼默已经快哭出声来了,之后要和何老板朝夕相处了么?...虽然何东篱答应了他,可是顾大少爷并不饶人,完全没有见好就收的意味,把手掌摊在何东篱面前,说了一句:“还我,扇子....”顾伯俞嘴角噙着笑,也不是非得想要扇子,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对得起自己死皮赖脸的名号。何东篱听此,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活脱脱像一个街头流氓:“大少爷,我的!”“鱼默说你从我房间拿走的,就是我的”顾伯俞继续强词夺理道。何东篱简直被气笑了:“想丢脸是不是?来,我让你丢尽。”随手拉着顾伯俞往白及身边拽,顾伯俞始料不及何东篱会有这样的动作,要是平时,何东篱力气是断然比不上自己的,可这不是在生病了么.....半推半就就到了白及旁边,刚才白及还在吃趣的看着他们争吵,现在两人就要拉上自己,自己也只能笑着。“干嘛..干嘛....放手....见我生病好欺负是不是?”顾伯俞看见白及,脸就像被暑气蒸红一般,久违的羞耻心上了头,活脱脱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见顾伯俞默默站着,何东篱抱胸看着这人,觉得十分好笑,嘲笑道:“刚才不还挺有理嘛..”说着就从腰间取下扇子,慢悠悠的打开给白及看了一眼,说道:“季临,你看这是不是前月你送我的雨琅纺?”顾伯俞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是白及的扇子....真是丢人,一时尴尬的笑了笑,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真真的演示了手足无措这个词,慌张的瞟向白及白及依旧是一脸清冷,看着顾伯俞带着些许求饶意味的眼神,心底发笑,玩心大起,于是强装正经的端起杯子小泯一口茶。抬起头来,嘴角微微扬起,故意说了一句“不知”次日,顾伯俞就如愿所偿来到了药谷,仁春堂在山边建了两层木楼,第一层是隔空的,原来药谷是为了给仁春堂新的弟子识药时用的,后来仁春堂弟子越来越少后,就用来做仁春堂大夫上山采药时的暂居之地。当然,顾伯俞听白及在路上谈到此时,就多嘴问了一句:“听说原来宫里一半御医都来自仁春堂,为何?”白及看见顾伯俞欲言又止的样子,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顾少爷也知仁春堂是养御医的地方,原来是在扬州的,可大多前辈进宫后,就自然而然的去了京城,只是白及一介普通人,没有什么天分,所以更想留在扬州....”顾伯俞知道白及只是谦虚,从何东篱的口中了解到,白及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大夫...这件事情要从三十年前说起了,当时的白家还是当时太后的娘家,正儿八经的名门大家,顾伯俞刚开始听见何东篱说白家时,就不禁在心里疑问,何东篱看出了他的疑问,便直接点了点头,回答道“就是你所知的白家”可是当太后过世后,新皇登基,新皇为了壮大朝中势力,第一个对付的就是白家,白家就此衰落。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最严重的是当时宫中因太后举荐的凌贵妃,按辈分应该是白及的亲姑姑了,民间传言说是妒心太重,在一次出宫祭祀的途中,故意丢弃了皇子,皇帝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将本就大势已去白家彻底扳倒。虽是如此,终究白家是老臣,于是挂了皇恩浩荡的名号,饶恕了白家老少,只是赐了毒酒,让凌贵妃独自了结,事情本该就此了结....可是据说当时白家老爷自小疼爱这个贵妃,就主动要求去了自己户部尚书的位子,只为换她一个全尸,皇子五年后被找回,巧的是,皇帝子嗣不旺,就看在这位皇子品行优良,又经历了人间疾苦,顺势立了当朝太子。民间传言,白家听此后,怕太子报复,为了保住香火,就将自己的三个孙儿,分别养在不同家里,老大白伯师年纪大了些,便去参军,战死沙场。老二白仲卿最后考取了功名,现在在翰林阁是博士,专门教导皇家子嗣以及编纂书籍。最小的就是顾伯俞面前的这位白季临,自小体弱多病,不好生养,白家恐他活不长久,就寄生在一位医家,八岁回了白家,后来成戚林大师路过时,见此孩童,看着他的手说“原是一双考取功名的手,却熬得了一手好药汤。”是祖师爷赏饭吃。顾伯俞就在京城都听过一些传闻,说是号称‘在世华佗’的成戚林大师,路过江南,收了关门弟子,这位大师可是宫中一半御医的老师,就这样收了关门弟子,说是一样的药,只要是小弟子那双手熬出来的,一副顶十副,说是他是天上嫦娥身边熬药汤的月兔下凡,传言到底是真真假假,只是没想到,这位玉兔仙子就坐在自己面前,顾伯俞真是感慨万千....作者有话要说:白家真的是超级超级有.....继续看看☆、第 6 章路途并不是很久,奈何下起了雨,雨势有着越趋越大的意思,天变得霾蓝,雨滴打在车顶上,滴答滴答....白及端坐在车中,稍稍合眸养神,手边摆着实木手杖,顾伯俞也因身体疲倦早已睡着,只剩下外面缓缓的雨声和车轮压过的吱吱声....又过了片刻,赶车的马夫将车停了下来,悄悄的在窗口喊了一声“白大夫,顾少爷,到了”。白及听到此,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顾伯俞依旧将头靠在车梁上熟睡,便悄悄起身,由于车里空间有限,白及只能弯腰挪步到顾伯俞身边。顾伯俞还是没有意识到什么,依旧合着眼睡得正香,安静的样子,不再是平时那个嚣张跋扈的大少爷,睫毛长长的垂下来,头发因为天气闷热服帖在额头上,呼吸平稳,睡的正香,像一个孩子.....白及就这样弯腰看了些许片刻,心里微微升起些许暖意,有些舍不得打扰面前这人的美梦,但还是轻轻地唤了一声顾伯俞的名字,“顾伯俞....我们到了....醒了么?”“诶...啊....到了么?”顾伯俞揉了揉眼睛,抬眼看了看白及,白及正微微笑着看他,“等下车再休息一下吧....”顾伯俞睡眼惺忪的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刚才白大夫好像没有像以前一样喊自己顾大少爷...顾伯俞心里止不住的欢喜,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真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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