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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今天又在追美强惨受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1 / 1)

“我不喜欢男人。”赵栩放下喝到一半的粥,直接切入正题,“所以季大少爷,如果你打算像养小白脸一样地养着我作为男宠的话,我希望你还是放弃吧。我怕到时候我们中间的某个人会死在床上。”季肖白却看着他问:“那你喜欢女人?”赵栩眉尾微不可查地一跳。季肖白继续逼视着他:“你在中学的时候曾有追求你的女生,你以不想早恋为由拒绝了。高一的时候,拉拉队的队长很喜欢你,也被你拒绝了。高二的时候,你和一个不论是相貌品性、还是家世等各方面都堪称完美的文学少女有过短暂的交往,但是两个月的交往期间内,你们连对方的手都没拉过。从那以后,终于没有女生再追你了,你也没有和任何女生近距离接触过。阿栩,这其中的缘由,你比我清楚吧。”很显然,季肖白已经调查了他所有往事,所以赵栩也并不吃惊。他神色平淡:“这很简单,没有遇见合适的人而已。”季肖白单手撑着下巴,轻声哼笑:“如果你能亲口说出你喜欢的是女人,那我就信。“赵栩白了他一眼,立刻就开口:“我喜欢……”可是就在“女”字即将发出声的刹那,宛若电流迅速窜过全身一般,他想起了一些零散的画面——恶心的、梦中的零散画面。“你还想要吗?”“哈哈哈哈,真乖,求我呀。”……男人恶心的声音猛烈回荡在他的脑海,疯狂冲击着神经脉络,几乎要将他带离这个世界。思绪混乱起来。然而,表面上他却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季肖白仔细观察他的每一丝表情变化,继续耐着性子追问:“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赵栩强行克制住梦境里才有的癫狂情绪,离开餐桌走到窗边,躲开了季肖白灼热的视线后才淡声道:“我喜欢女人。”此话一出,耳根痛了起来。小的时候,父亲只要一发现他撒谎就会揪他的耳朵,扯得耳根生生地疼。从那以后他很少撒谎,但每当他违心地撒谎时,耳根就会发红发痛。这不是季肖白想听到的答案,但他并不意外。“没关系,性向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遇见合适的人不是么?既然女孩子未必合适,那为什么不换一种口味呢?我们,或许就很合适。”赵栩看着窗外远景,深吸了一口气。这里远离闹市的喧嚣,风景优美自然纯粹。但让他联想到了细江,联想到了成千上万的被拐卖的儿童。“季肖白,我想你误会了。”他背对着季肖白,“我最恨不尊重他人意见,强行夺取别人自由进而改写他人人生进程的人。你刚好是我最讨厌的那类人,所以……”他没能把这句话说完。他神游的瞬间季肖白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他立即后肘狠狠往季肖白胸口一撞,同时脚下精准一钩,想要把他绊倒。但是晚了一步,季肖白任由他攻击自己,自顾自将双手伸向他的腰。他霸道地把他拦腰抱起,一下子就扔在了床上,随后整个人都压了上去。他几乎是在刹那间变脸,没有任何征兆。季肖白扣住他的双手,伏在他耳边低声压抑地问,怒火将他的胸腔烧得滚烫:“讨厌我又怎样?你有什么资格讨厌我?现在你还不是在我手上,我如果想对你做什么简直轻而易举。如果不是看在你有伤的份上,你知道你现在会是什么状态么?”赵栩死命挣扎,他向来对自己的武力是很有自信的,可是他现在才发现季肖白其实要比他强得多。他所有抵抗的动作,在季肖白面前都是徒劳。季肖白的唇压了上来,赵栩侧开脸去躲避。但每一次的躲避,季肖白总能迅速追上来堵住他的去路,强硬霸道地撬开他的唇舌。猎人与猎物,追逐无休无止。“你讨厌我,可我又何尝不讨厌你?”不知过了多久,季肖白终于松口,低声质问。赵栩并没有留意到这句话背后的深意。“算了,你好好养伤,过几天再来看你。”季肖白起身,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他觉得那一刻的季肖白有些不一样。深邃的眼眸中有许多他读不懂的情绪。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再也不写虐文了,甜文它不香么,写的我心力交瘁啊摔第13章 鸿沟之后的日子意外的平静,季肖白居然连着一周都没有出现。但每天都有人给他送来精致的饭食,在营养搭配上极其严谨,非常适合他这种伤病人员。虽然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他并没有急于出逃,反而放松身心享受着这如同度假一般的悠闲生活。湖的那边有一座古寺,每天都能听见暮鼓晨钟的悠长声音。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枕在窗边看书架上的一排排书。田园归隐的感觉也莫过如此,有时候自由与否,关键看一个人的心境如何,他的心是否被困住。况且,他留在这里,想找到一些问题的答案——关于季肖白的答案。书页被风吹动。毫无疑问,他看的这些书全部都是季肖白的。虽然被保存的几乎和新书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他偶尔会在书页的边缘看到季肖白留下的记号或注解。比方说,他手里拿着的这本日本作家散文集中有一篇《屋顶上的洒婉》的文,讲述了性情孤僻苦闷的主人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大雁后发生的故事。在朝夕相处的过程中主人喜欢上了它,伤愈后大雁想和朋友一起离开,但主人却剪短了它的翅膀把他强行留在身边。最后,大雁挣脱了束缚,似乎和朋友离开了。在描写主人剪断大雁翅膀,把它困在自己身边的心理活动时,季肖白轻轻地划了一条线,但是这条线往后越画越重,到后来几乎要把单薄的纸张划破。雁和人终究是两种生物,就算有再深的感情,也不可能愉悦种族的鸿沟。大雁注定要回到孤独的月下长鸣。就像赵栩和季肖白之间,也有一道被阶级身世背景铸造起来的无形沟壑。赵栩把书放回去。就在这时,门上传来了密码锁启动的声音。季肖白穿了一身精致的西装,看来是去出席了什么重要场合。虽然他努力均匀自己的呼吸,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但额头上微微被汗湿的头发证明他似乎是急着赶过来的。他关上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相当自然地脱下外套,昂着脖子松了松领带。这一系列动作很快,却莫名地替他衬托出一种禁欲的风流。他的目光温热地落在赵栩的脸上,“寂寞吗?一个人呆了这么多天,想我没有?”赵栩突然明白了季肖白的用意。一个人如果很多天都被关在同一个房间、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话的话,那么当有人忽然出现和他说话时,他下意识里会格外这珍惜说话的机会,并极其容易对其产生好感。可季肖白不知道,他已经习惯孤独很多年了,这样的安宁他求之不得。“季大少爷说骚话的功力真是一点也不差。”赵栩扭过头,把书重重摁回了书架。季肖白走到赵栩身旁,撑着书架揶揄,心情似乎格外好:“看来什么时候得把书撤掉,当你真正寂寞了,你就会需要我了。”赵栩懒得理他,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怎么样,本少爷看的书都不赖吧,有没有从书页的字里行间更了解我?”“没有。”“如果能像普通情侣一样,你了解我一点、我了解你一点彼此相爱是再好不过了。”季肖白缓缓朝赵栩走过去,站在赵栩身后想要搂住他,被赵栩灵敏地闪过。季肖白叉腰又道,“不过,如果不行的话,强制性地让你爱上我也不是不可以。”赵栩对于这种雷得人外焦里糊的话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轻微调侃:“说这种话,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季肖白也不再多说其他的话,直截了当地切入正题,眼神中发出危险的信号:“你伤好了对吧,要不要见识一下我究竟有多无耻?”下一秒,季肖白扯开了衬衣的一颗扣子,整个人都动了起来,喷薄有力的肌肉趋势待发。赵栩当然察觉到了,早就已经做好了防备。季肖白的目标是赵栩的衣服,他伸出利爪朝赵栩的衣领撕去。赵栩嘭地一拳打了过去,迅捷的动作有如猎豹飞驰,一晃眼便重重打在了季肖白的肌肉上。季肖白闷声吸了一口气,被逼退了一步。紧接着又是赵栩一拳两拳,拳拳到肉,毫不留情地击打在季肖白有力的腹部。但是季肖白也不是吃素的,就在他打得季肖白痛得弯起了腰时,蓦然感觉后背一凉。——季肖白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赵栩的后颈!迟疑间,季肖白发出低笑,双手攥住赵栩的衣领,飞快地狠厉一扯,从背后撕开了他的衣服。季肖白还恶意用指腹刮了一下他的脊背。!!!赵栩顿时感觉凉意上涌,立即后退了一大步。谁知季肖白的手中依旧紧紧攥着赵栩破碎的衣角,在他这迅速后退的牵扯下,上衣立刻被季肖白扯坏了。离季肖白站了有足足一米远时,赵栩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已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背上留下的温凉触感犹如拿针刺在他的太阳穴上。赵栩气不打一处来,靠着惊人的忍耐力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是困兽,本就处于劣势。这种情况下,越是暴怒,越会让季肖白得逞。但他还是冷冷瞪着他,骂了一句:“你真是恶趣味至极!”季肖白歪着头,嘴角绚烂的笑意十分撩人:“啧,身材真好,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完美的身材比例。阿栩,不得不说,你在白日里的模样要比夜晚诱人得多。”赵栩终究无法忍耐,男儿的血性让他们无法忍受这种言语侮辱,他猛地一拳打了过去。这个人总是能轻易激怒他。季肖白没有反抗,任由赵栩把他按在地上狂揍。赵栩觉得不对劲,自己也力竭地停下了幼稚的拳头,躺倒在地上季肖白衣衫凌乱,大口喘着粗气,两个人都大汗淋漓。赵栩不明所以:“喂,为什么不还手。”有汗水自上而下跌落到眉心。季肖白蹙了蹙眉头,满脸痛苦虚弱的神情,声音也小得他根本听不清,“因为……”赵栩虽然愤怒,但他们之间除了暗杀与被暗杀、骚扰与被骚扰的关系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还不至于现在立刻就要把他活活打死。看着他虚弱的模样,担心季肖白有什么隐疾发作,他不知为何下意识有些慌了神,这一点,连他自己也未察觉。“喂,季肖白,你没事吧?”作者有话要说:考试周又要来了23333第14章 名字季肖白动了动嘴,但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他慌忙痛苦地在地板上抓什么东西,好不容易伸手握住赵栩的手借力,却还是只发出了蚊子大小的声音。赵栩无奈,俯下身到季肖白耳边,却听见他用虚弱的耳语道:“应该……力气用完了吧,这下该轮到我了,阿栩~”……第二天,赵栩发了高烧。模糊的意识里,有人替他洗澡,替他耐心地擦汗,有人给他温柔地喂药喂水。手也被人紧紧握住,时重时轻的力道透露出慌张无措。谁?季肖白?可是他感到恶心,不想醒来,宁愿深陷在梦境的漩涡里。混沌中,有人朝他伸出手,他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那只手,被拉到了一个光影模糊的隧道中去。拉着他跑的是一个男孩,两个人在隧道里跑了好久好久。到后来,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男孩拉着他,还是他在拉着男孩奔跑。男孩力竭,忽然停下大口喘气。他看见自己也跟着停下,看着面容模糊的男孩急促又温柔地道:“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出去了!我们一定不会被追上的!”男孩抬起头来,看不清五官。他哽咽着,重重嗯了一声,然后握住了他的手。奔驰在黑暗的荒原里,光一点点的渗透过来,他始终紧握他的双手,一抬脚跃入了光明。可画面又一转,身边的男孩消失了。那是一个学校,那是就像印象派老电影的创作一般,刻意追求光影的美与动感,视野却是模糊动荡的,他谁的脸都没有看清。只大致看见一个篮球场,盛夏的骄阳把球场灼烧得滚烫,几个少年在球场上飞速跃动,球鞋不停地与地面碰撞摩擦,发出学生时代令人怀念的咯吱声响。一个球砸了过来,赵栩下意识地接到了手上,然后听见一个不太清晰的声音道:“阿栩!把球传给我!”然后,他看见自己流畅自然地双手一扬,习以为常、理所当然地把球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他感觉自己的下颌一张,张口喊了句什么。可是瞬间,夏日的蝉鸣声聒噪起来,他像是被屏蔽了一般,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季肖白一直守在赵栩身边,他没有心思吃饭。腹中有些饿,于是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打算坐到赵栩身边继续守着他,等医生过来。快走到他身边时,他听见从床上传来微弱的一声呼唤。“小白……”轻柔、绵长,跨过时间漫长的河流也亘古不变。“啪——”手中的杯子瞬间滑落在地上,碎成一片又一片。季肖白慌忙地扑到赵栩的床边去,观察他是不是已经醒了。可是床上的人依然沉沉睡着,面上泛着异样的红。这时,门边传来一阵响动,一个风尘仆仆的白人男子走了进来。他的毛发是典型的金黄色,微微卷曲,一双眼睛发出清亮的蓝色光泽。他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爽朗明快的。季肖白看到来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表情看似淡定,但语气却透着难以掩藏的着急:“z!你怎么才来,快看看他怎么样了!”“哦,沃德天!季少,我并不是泥的家庭医神,我现在的职业是催眠师,你成天这么让我扛饼扛饼,我刚觉自己要被泥开发出好多新技能,我可以去金修医学博士了!”扎克利一边拿出诊疗器把他推到一边去,一边用蹩脚的中文语出惊人。季肖白虽然被怼,但是反而镇静了下来。站在旁边寸步不离地观察了一阵后,他沉吟道:“还有,他刚才叫了我的名字。”扎克利嫌他离自己太近,又把他往边上推了两下。“季少,你是小学生吗?我要是他,我也会叫你的名字!在梦里咒死你、骂死你!”扎克利的语气满是嫌弃,作为医生,他几乎暴怒,“一个整晚上啊!我不是给泥说过要静养吗!!!!静养懂吗!我刚飞回去没两天就被泥连夜从美国喊回来,人还发了高烧。”“我只是……”季肖白装作很淡定地想辩解。“泥吃鸡到他了!(你刺激到他了)我不是和泥说过不要吃鸡他吗?!他的身体是好了,可失精神状态还需要静养,哦,沃德天!遇见泥他真是倒了八辈纸血霉!”季肖白也不再说什么了。他确实做得不对,从昨天下午到夜里一整晚,远远超过了正常人的身体负荷,就算赵栩身体素质再好,也经不住这么折腾。赵栩今后恨死他也理所当然,是他活该。如果赵栩见到了季肖白现在这副被怼得憋屈的模样,一定会觉得十分解气。过了好久,在扎克利迅速但有条不紊的诊断治疗后,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转过来对着季肖白没好气道:“我已经给他打了退烧针,药我耶带来了,身体很快就能恢复,但是这里……”他指了指头,“强行催眠去探寻深处记忆的方式会损伤大脑,季少,我劝泥今后最好还是不要强行去探知他的过去,记忆如果错乱了,他可能会疯掉。你如果真得为他好,就方弃吧。缘分这种东西,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玄糊得很。”然后他拍了拍季肖白的肩:“务必节制。”季肖白静静站在那里,眉峰处因为刻意发力而轻微颤抖着,碎发下遮住的双眸有藏不住的黯然。扎克利正准备出门,床上的赵栩忽然又在睡梦中轻唤出声。“小白……”被扎克利一顿猛怼后,季肖白本以为之前的呼唤是幻听,这一次,他真真切切听到了。因为扎克利也因为这个声音而顿在原地。“他……真的在叫我?”“是的,我也听见了。”扎克利一脸惊愕,“怎么会,他居然真得在叫泥的名字,还是以这样的口吻。”作者有话要说:文这种东西还是随心写吧,生活本来就不易,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几句怼而放弃原本的想法?怎么愉悦怎么来,因为写文而心情抑郁就得不偿失了。也希望看文的大家都能开开心心每一天,不要被情绪困住~第15章 诺言赵栩醒来的时候是夜晚。窗外的群山上挂有一轮圆月,因为没有都市的霓虹与之争辉而分外明亮。他转过头,观察室内的景象,发现季肖白端了椅子趴在床边,正睡得很沉,似乎是在床边守了很久。看到那一张脸,赵栩心底就立即泛起浓浓的怒意,想抬脚把他踢下去。可是,月光下那张沉静的面容没有了白日里的狡黠,仅仅像一个大男孩似的趴在床边守着,居然有几分意外的乖巧。仔细看的话,他的眉心微微蹙着,因为他头偏向赵栩的枕头的方向,所以赵栩能轻易看见他弧度向下弯曲的唇线,整张脸上都透着一种令他感到滑稽的幼稚与不悦。他靠着床头坐起身来,看着月光,忽然很想点一支烟。可惜他并不抽烟——这也是他自杀式的生活方式中唯一一个勉强算健康的习惯。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重要的梦,梦里他反复提醒自己一定不要忘,醒来之后要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偏偏怎么也想不起来。但可以确定,这个梦和季肖白有关。他靠坐在床头一整晚,直到黎明时才回到原来的姿势躺了下去。-第二日,本就清醒的赵栩算准了时间醒来。季肖白喜出望外,握住赵栩的手怎么也不放开。但赵栩只是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向窗外,也不抽回手,可是这种淡漠的态度更加让人无法忍受。握着他的手一震。此后许多天里,赵栩都异常沉默,不想与季肖白多置一词。可季肖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他极好,再也不强迫他,这种变化令人匪夷所思。季肖白明白他在生气,于是并不会过长时间的出现,但每天都会来看看他。赵栩终于摸清了季肖白的弱点。只要他漠视季肖白,就能轻易地让他郁闷,让他满怀信心地来、然后暴怒、压抑、几近崩溃地离开。虽然,不和唯一可以说话的人交流的下场也有反向作用,赵栩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的精神状态是否也出了问题,可是只要能看到季肖白这个状态他就非常解气。当然,季肖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他实在受不了赵栩的无视,于是他有尝试过再次强行发生关系来发泄不满。可赵栩依然用凉幽幽的眼神看着他,似是对一切毫不在乎,嘲讽的眼神让犹如烈火焚身的季肖白骤然一冷,终究什么也没做。不过,有一次,季肖白带了好多精心搜罗的有趣物什来讨好他,给他讲了许多话、立下许多承诺企图换得他的回应时,赵栩说了许多天来惟一的一句话:“我讨厌你。”季肖白愣了几秒,然后砸掉了好多东西疯狂吻他。那时的季肖白真得快崩溃了。他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语无伦次地说了好多话。“你以为我不讨厌你吗?我更讨厌你,我恨你欺骗我。”“你如果不说话会生病的。”“阿栩,我是真的爱你。”……如果只是被俘虏的男宠或泄欲对象的话,季肖白根本不需要拉低自己的身段,他完全可以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根本不必顾忌他人。连绵了好几日的秋雨后,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秋季,寒冷开始在朝露与夜露间侵袭人的身体。那个中秋夜,月亮很圆,月光皎洁得似乎可以洗涤一切污秽。这也意味着赵栩已经被季肖白囚禁了一个月了。那晚,赵栩在睡梦中被季肖白悄悄从身后拥入怀中,越拥越紧。赵栩的眼中映着月光的幽深,他清醒地听着耳边压抑的呼吸声,感受这搂着自己的那个力道越来越重。季肖白在一个月前玷.污了他的身体,他便用自己的方式折磨了季肖白一个月。事实证明,更加受折磨的人是季肖白。但实际上,这场战争谁都没有赢。“季肖白。”赵栩的声音里没有感情。季肖白却很开心赵栩主动唤自己,语调有难掩的欣喜,“阿栩?”“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给我自由的空间。”赵栩淡声说着,他动了动。季肖白没有回答,以为他又要挣开自己缩得远一点,于是慢慢松开了手。可是赵栩却意外地转过身来,与他迎面相对,他的整张脸都在黑暗中逆着光,表情看不分明。“不愿意吗?我不会逃走,只是我要更大的活动范围而已。你同意的话,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甚至可以和你交往。”“……”季肖白有些难以置信,眼底的波光闪动。“你不相信?”于是赵栩一点一点靠近他,闭上眼注视他良久,随后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点落雪,主动吻上了他的唇。两唇相碰的瞬间,季肖白再也克制不住压抑的情绪,狠狠搂过他的双肩,捧着他的脸吻了起来。-初秋,枫叶染上了红色。林间寂静无声,蝉鸣断断续续渗入了岩石。季肖白握着赵栩的手,漫步在林间。他如约给了赵栩一定的自由,准许他离开房间,但是不能离开一公里之外的范围。但赵栩说他想去对面的古寺看一看,季肖白说可以,但是他要陪他一起去。因为赵栩的态度和缓了许多,所以季肖白特别高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傻逼二世祖时期。他拉着赵栩的手,一起漫步枫林,时不时踢动跌落林间的枫叶,开心地像个孩子。古寺看起来很近,但其实要绕好几座山才能到那边去,于是季肖白专门开车带赵栩过去。赵栩坐在副驾驶上,穿过村庄时,看着农忙时节三三两两的村民,觉得恍若隔世。——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除了季肖白之外的人了。“对不起。”季肖白忽然道。“嗯,什么?”“是我疏忽了,我应该多带你出来透透气的。”赵栩牵了牵嘴角。“以后我会经常陪你去逛逛的。”季肖白把车靠在路边停下来,深情地看着他,去吻他的眉角,“现在你是我的男朋友。”赵栩已经非常淡定了,不仅不闪避,反而发出了轻笑,温柔的眉峰处有锋利的线条起伏蜿蜒,“愧不敢当,顶多算季大少爷一时消遣的过客罢了。”季肖白只当他在调侃,发出几声低笑,更加贴近了他的耳朵。他呓语般悄悄道:“怎么会,阿栩,你是我永远且唯一的人。”作者有话要说:多么清水,鸡小白你个大傻瓜,后面火葬场你就要被虐了~第16章 逃离那是一座陈旧的古寺,因为坐落在这苍茫群山中交通不便而香客少得可怜,且大多都是附近的山民,反倒倍现古寺的庄严与清幽。赵栩站在大殿前的院中,俯瞰着云雾缭绕的群山。如果这样的圣地被某个大v发现了并发在微博抖音上的话,这里一定会立刻火起来的。季肖白站在他身边,像好哥们儿一样攀着他的肩。因为是佛门清净圣地,赵栩和他约法三章,不准大声说话、不准拉手、不可做出任何可能让人看出他们关系的举动。虽然季肖白没有拉他的手,但是赵栩能明显地感觉到肩上的那只手力道很重,他怕他趁机逃走,那是一道无形的桎梏。“快松开了,走,去里边看看。”赵栩拍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就先往大殿走去。“诶,等等我呀!”赵栩虔诚地跪在铺垫上,双手合十,虔诚无比。季肖白在一旁静静看着,眼里满是幸福。然后赵栩低头叩首三下,才起身对着季肖白道:“拿点钱来,捐功德。”季肖白挠头:“现在谁还带现金啊?要不我去问问大师这里可以刷卡吗?”赵栩:“你觉得这个地方……像有移动支付功能吗?”“哈哈,逗你的,自从上次去西藏以后,我都记得随身带现金了。”瞟了一眼四周没人,季肖白当着大佛的面揽过赵栩的腰,不要脸地笑道。赵栩当即眉毛一横用手肘撞开他,提醒他规矩一点儿。然后看着季肖白拿过来的几张一百元,背过季肖白不再理他,把钱全部投进了功德箱后又站着拜了三下。起身往后面的殿走的时候,季肖白把手肘支在赵栩肩上,语调愉悦,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这句话有问题。“你什么时候”几个字往往从侧面说明说话者与听者是熟识,言下之意就是“我已经这么了解你了,可是这件事我居然不知道?”。但是赵栩没有表现出异样,淡淡解释道:“没什么,职业原因,以前沾了太多血而已,怕鬼缠身。对了,其实你更应该拜拜。”季肖白语调慢悠悠往上扬:“切,你觉得这个理由我信么。”“刷——刷——”一个洒扫庭院落叶的僧人出现在他们视野中,这也是他们入寺以来看到的第一个人。赵栩立刻和季肖白拉开距离,随后朝年轻僧人鞠了一躬。直到两人无声地穿过庭院,季肖白才闷闷道:“你就骗我吧,不承认算了。”赵栩并不在乎惹恼季肖白,但他却看向了他别过头去的后脑勺,无奈道:“你真要听的话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真得要听?”季三岁立刻转过头来:“听!当然要听!”他们站在一条石径上,小径两边秋海棠正开得殷红。季肖白的身后是一片竹林,风一吹沙沙作响,被风一齐撩动的还有他额前的碎发。一时间,整个人有一种别样的清爽。季肖白其实是个很复杂的人,他深沉严谨,有时又霸道地可怕,但有时,他又天真得像个孩子。正如此刻,季肖白目光纯粹地凝视着他,眼中一派真诚,宛若佛前等待答案的信徒。赵栩移开视线,往前走:“算了,以后再告诉你。”季肖白一下就闹了脾气,再也不顾忌四周究竟有没有人,径直双手一圈把赵栩圈在怀中,愠怒又魅惑:“阿栩,你果然又骗我,嗯?回去是不是该好好补偿我一下?”赵栩毫不留情地踩了他一脚:“佛前说这些不丢人吗?”季肖白被这重重的一脚痛得跳了起来,含恨抱怨道:“佛前怎么了,佛前说的话才有诚意嘛。”赵栩愣了一愣。然后道:“走了。”古寺虽旧,但格局并不小,有三重建筑,均在一条中轴线上。最后一重大殿后面,有一颗古树,上面挂满了红色的飘带。很显然,那是前来祈福祭拜的人写下的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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