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都能记录在案。很多时候,往往有个人在旁边说你几句好话,说不定你就一飞冲天了。很快,张正书就从系统里搜索到了举荐郭知章的人:郑雍、顾临。这两个人是郭知章进入中枢的领路人,而且都是身居高位。但很可惜,这两个人都挂了。郑雍死得迟一些,去年才挂的。而顾临因为被贬了,命途多舛,所以死得早了一些。“都死了,线索也就断了”张正书不得不开始思考第二个可能,就是辽国故意设局,让大宋自己退兵的。这样一来,郭知章或许是清白的。但不论如何,张正书都开始盯紧了郭知章。同时,让王庆透露消息给赵煦,越是大热门,就越不能派为谈判人选。“烧脑啊,到底谁才是内间”张正书突然觉得后世玩的三国杀都弱爆了,如果能在这云谲波诡的朝堂里识别出内间来,那才是真的本事。就在张正书看着“黑客”的情报烧脑的时候,辽国人又有动作了。应该说,他们居然试图在汴梁城中制造混乱,好散布谣言:“当今天子穷兵黩武,百姓苦其久矣”。结果,还没来得及传播开去,就被外松内紧的皇城司一举抓获了。没办法,一旦这谣言传播开去,朝廷立马陷入被动的境地。皇城司也不能再观望了,火速出击,在损伤了好几十人的代价下,终于端了那间茶肆。只可惜,一个活口都没留下,那些假扮成宋人的辽国细作,全都服毒自尽了。功亏一篑的王庆,气得差点想砍人。但没办法,事出突然,只能怪天意如此,或者说对手并不笨。哪怕让老窝里潜伏了三十年的细作牺牲,也要保住内间,这等壮士断腕的决绝,便是张正书都要肃然起敬。“看来,我想和这些老手玩心眼,还是差得远啊”张正书摇了摇头,现在他最大的优势就是没人知道他进入了这一场危险的游戏里,或者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这号人物。不然的话,张正书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第五百八十六章:治理河患辽国细作一事,却让赵煦很是满意。皇城司终于立了一次功劳了,也不算白养了他们。但赵煦不会知道,危险不但没有排除,反而愈加隐蔽,或者说愈加危险了。试问,宋辽两国互相经营了这么多年,国内的敌国细作岂能是一网打尽的肯定还有散落在各处,或者隐匿起来的。这未知的敌人是最可怕的,更何况那是潜伏起来的毒蛇不过张正书也知道,如果谍战是能一劳永逸的,那就不叫谍战了。想都不要想,在出入境那么随便的古代,安插一个细作会是多么容易。潜伏和反潜伏,将会是缠绕一个国家建立到灭亡的全部。现在,该把精力放在提升国力上面了。这一日,是二月二,龙抬头。按理说,乍暖还寒时候,是不宜播种的。张正书当然也知道天时的问题,但他的千亩田地上还覆盖着茅棚,这点寒意就不怕了。早在几天前,收割完最后一茬蔬菜,这千亩田地就不再种植蔬菜了,而是按照严格的间隙,种植了棉花。更重要的是,这土地里已经提前施了足够的肥料,还间接种上了大豆。大豆的根瘤能提供足够的氮,这种肥料可以让棉花增收,是最为天然的肥料。再加上大豆和棉花的生长周期、成熟期基本相同,也是一个利好的因素。只要注意间隔问题,留下足够的空间让棉花生长,打多点棉花是非常可能的。因为大豆和棉花的生长高度和株密度都相似,不利于通风光照。解决了光照问题,其实这两者是最好的互补。当然,这个间种的法子在后世不受待见,是因为后世有人工合成的氮肥,自然不需要用到大豆了。再加上棉花种得密一些,也能种多一些,打多一些棉花。农民都是会算数的,省下来的那点氮肥钱,恐怕都没有把亏的钱给赚回来。于是,间种大豆的法子自然就不流行了。可在大宋,大豆的根瘤,就是最有效,也是最好的氮肥,张正书哪里舍得放弃把种子种下后,等大豆和棉花破土而出,再过得十几天,就可以撤开茅棚了。到时候,只需要精心打理,这棉花丰收就不是问题。了却了心愿之后,张正书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前几日系统提醒,在元符二年黄河将会再次决口,决口的地点会是在内黄口。内黄口在哪呢张正书只知道是在开封的东北方,也是黄河的东流。当然,这东流在后世是没有的了。不仅仅是元符二年,在接下来的元符三年,黄河会再次决口。这决口的原因嘛,说出来会气死人。居然是因为上、中游下雪太多了,到了开春之后冰雪融水太多,再加上黄河常年淤积,所以黄河决口了。真是天道无常啊,因为小冰河时期,宋朝前些年大旱了一场,致使流民无数。西夏前年、去年也大旱了一场,饥肠辘辘不得不来攻打大宋,抢掠粮食。大宋也利用小冰河时期,狠狠地打了一场胜仗,甚至还可能就此灭了西夏。但是,报应不爽,大宋的灾劫很快就来了。黄河,永远是大宋心中的一根刺,重量也不比幽云十六州轻。如果黄河不再闹决口,说不定大宋的国力还能再强一两分。可惜,世界上最无奈的事情就是没有如果。但是,既然张正书遇到了,那他就不打算坐视不理了。治理黄河,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清理淤积的泥沙。只不过在宋朝,清理淤积泥沙,是一项费时费力又不讨好的工作。幸好张正书弄出了钢筋混凝土建筑的概念,只要树立起典型,那么对沙子的需求就多了。对沙子的需求一多,肯定有不少打渔的船家开始把目光盯到采沙上面。其实在古代采沙,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简单,是因为古代没有什么采沙许可证,只要你想,你随时可以在沿河建立一个采沙场。甚至张正书可以投资一两个采沙场,把经济效益做起来后,自然有人就跟进了。这样的采沙场根本没有啥技术含量,圈地之后,用麻袋装入砂石隔断河水,把河水排空之后,再组织人手挖掘就行了。要是这地方没有了沙子,那就再换一个地方。没办法,没有采砂船,只能用这种笨法子了。至于筛选出细沙,那就更简单了,因为还是一个劳动力集聚的行当。只需要一个竹子编制的筛沙竹匾,一个人用铁楸铲起一楸原沙放在筛沙竹匾上,拿起来抖动,颗粒较大的石子自然就留在筛沙竹匾上了,而细沙则落在地上。这样的筛沙竹匾,用处还不少,可以拿来筛选优质的秕谷,可以筛选麦粉这种竹匾分两种,没有孔的那种不叫“筛子”,叫“簸箕”。这东西,张正书在前一世的老家农村还见到过。当然了,这是最简陋的筛沙子办法。要想提高效率,还得弄一个竖起来的筛沙框。其实也不难,可以到铁匠铺打造一个筛沙网,也就不到两百文钱的事。要是想省钱,用竹子编制一个筛沙网也是勉强能用的,只是效率差强人意罢了。没人比张正书更清楚,一旦大宋开始大搞基建,弄钢筋混凝土房子,那别说对沙子的需求了,就算是钢铁的需求也会翻上几番。市场,是最好的产业导向。只要是赚钱的行业,无一例外都有无数削尖脑袋想挤进来的人。张正书要做的事,就是引导这个潮流。沙子,特别是河沙,那就是摆在面前的财富,只要你肯去弄,钱肯定能赚到的。入行门槛那么低,张正书可以肯定,只要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么接下来整条黄河都是采沙场了。人心齐,泰山移,看看后世,黄河的水是不是澄清澄清的为啥啊,还不是因为黄河沿岸那么多采沙场,每年的采沙量起码在一亿吨以上。宋朝上下的治理黄河者恐怕打死都不会想到,他们束手无策的黄河泥沙,居然会被市场经济清走了,变成一栋栋高楼大厦。但黄河泥沙能变废为宝,首要前提是钢筋混凝土建筑要兴起,而且造价要便宜。张正书的打算也简单,等把潮流弄起来后,他就降低水泥的价格,让利于民。第五百八十七章:治标之法这样一来,黄河泥沙就不成问题了。只要黄河淤积被清理了,黄河哪里还会泛滥得起来,哪里还会决口当然嘛,这采沙量肯定比不得后世,张正书估摸着一年能有两千吨已经很不错了。但你要注意,这基本是没有成本的生意,只要肯下苦力,就能赚到大把大把的钱。只不过这个法子见效慢,虽然是治理黄河的根本法子,却不能解决迫在眉睫的河患。即便是张正书打算扶持秦凤路、永兴军路等西北州府种植果树,特别是黄河沿岸的州府,一旦广植果树,那肯定会大大减少泥沙被暴雨冲下黄河的几率。恢复了植被之后,黄河上游的问题也解决了,黄河日后自然就再无大河患了。这个法子,张正书并不打算跟满朝诸公说,甚至不会跟赵煦说,因为这个治理办法耗时实在太久了,没个十年,根本看不到初见成效的那日。但是,张正书知道,这才是治根之法,可那些官员为了政绩会选择这个法子吗用屁股想都知道不会的。哪怕是皇帝,也心里打鼓,这法子到底能不能成反正张正书也不打算做官,更不打算名留青史,而种植果树可以收购来酿造果酒,可以让当地百姓有稳定收入来源;采沙能让不少渔夫、挑夫、流民都有个活做,还能促进水泥的销量,怎么说张正书都是有赚头的,只不过赚得少一点罢了。治标之法,张正书也有,因为他手握利器水泥,可以预先在内黄口筑起堤坝。这样虽然能暂时不让黄河决口,可也加重了下游百姓的负担,接下来张正书就不知道黄河失去控制后,会在下游哪个地方再次决口了。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主动开掘支流,把黄河的水量分流出去,那压力自然会大大减少了。或者建立一个水库,把黄河的水都储存起来,负担起泄洪的责任。数管齐下,黄河也不是没办法治理的。只是嘛,这几个法子都涉及钱银问题,大宋就无能为力了。宋朝国库早就被三冗问题拖得赤字累累了,哪里还有那么多闲钱去治理黄河而那些大臣,高官,一涉及到治理黄河问题,只懂伸手要钱,可提出来的法子,却没有几个是靠谱的。也难怪,他们又不是真正的治水专家,除了要钱以外就什么都不会了。毕竟这些文人士大夫学的是圣贤大义,满脑子都是“谏天子效法三代,终至天下升平”。可三代的时候,人口有那么多,黄河有这么咆哮吗都不用脑袋想想的,圣贤说三代之治好,他们也跟着说三代之治好,效法三代什么问题就解决了。扯淡张正书看不起宋朝这些当官的文人士大夫也是这个缘故,除了满嘴跑火车之外,基本没啥建树了。看看大宋用文人来治水,黄河却比任何一个朝代泛滥、决口的次数都要多,可花费却是历朝历代之首。当然,这也是有历史缘故的,因为从秦到唐,都一直用关中、西北的木材,大肆砍伐导致生态失衡,水土流失而黄河泥沙淤积太甚,到了宋朝黄河才如此无法束缚的。但是宋朝文官们的“功绩”也不容忽视,要不是他们瞎指挥,没有实地调研论证,一拍脑袋就一个想法,黄河也不会一年比一年泛滥。好在,张正书是一个穿越人士,他有的是办法不用国库一文钱就能治理黄河,但是这个法子必须要赵煦点头才行。没有赵煦撑腰,张正书有再好的办法,也不能一下子把黄河给治理了。“看来,还是得让王庆传个话,让他告诉赵煦,我有办法治理黄河”张正书如是想着,结果下一秒钟就收到了皇城司的密信,原来是王庆邀他去顺天门内的官营酒肆里商谈事宜。张正书二话没说,就乘车出门了。顺天门内,人来人往的,唯独靠近城门口那间酒肆格格不入,连多余的酒客都没。一辆四轮马车停在这酒肆门前,里面的小厮也没迎出来。这时候,一个身穿着宝蓝色丝绸的贵公子,施施然地下了马车。虽然汴梁城中此时四轮马车已经可以时常见到了,但是这一辆四轮马车却很特殊,因为车牌上面全是阿拉伯数字“0”,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大桶张家”的四轮马车。“要买酒吗,去登记罢”门口处的那小厮,也不起身,懒洋洋地说道。来人正是张正书,看到这些皇城司亲事官扮的小厮、掌柜,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道:“怪不得之前皇城司穷困得要去勒索富户了,哪怕是守着一个官营酒肆,也赚不了钱”“来一斛酒,送到二楼包间。”这是皇城司情报人员的暗语,王庆也说给张正书知道了。这几个皇城司亲事官一听,立即行动了起来。虽然他们对赚钱的事不热衷,但是涉及到情报,再加上他们都认得张正书,手里可是持着官家亲授的令牌,这就足以让他们不敢怠慢了。待得张正书刚刚在包间坐好,王庆就鬼鬼祟祟地进来了。“小官人,那郭知章的把柄,我们都拿不住”王庆一见到张正书,就开始大吐苦水,说道:“这老小子好像真的是忠臣一个,平日里跟同僚不和,也不往来;好像也没甚么朋友,平日里宅院里就好像死气沉沉一样,半点生气都没”“他怎么会没有朋友,黄庭坚就是他的至交好友嘛,但估计黄庭坚也不知道他内间的身份。”张正书随口说道,他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