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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1)

“可是照这么说,凶手反倒不会是庞昱了。”襄阳王有些头疼,绕了半天,还是没找到跟凶手有关的线索。“那凶手会是?……。”蒋完看襄阳王眉头紧锁,也不敢多话,襄阳王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不再去想,马上道:“咱们现在去找包拯,他那可能会有线索!”“包拯?!!”蒋完一直呆在陈州,没见过远在开封的包拯,从前倒是见过襄阳王的画像,所以认得出来王爷,却没认出那个一直在县令旁边露出冷漠黑脸的包拯。襄阳王见自己不小心漏了包拯的底,也不多说,只带着蒋完火速去找包拯几人。包拯此时正在县衙内升堂点鼓,审问那日在白府加害襄阳王的乞丐叶千。叶千被差头捆着带到,包拯命人将他松了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出现在白府,还想加害王爷?讲来。”叶千跪在地上惶惶恐恐地回:“小人名叫叶千,家有老母,只因穷苦难当,方才做贼。不想头一次就被人拿住。求老爷饶命。”包拯道:“你做贼已属不法,为何还想杀人?”叶千:“小人做贼是真,但却从未想杀王爷啊!就算借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去动王爷一根头发丝的!”包拯将惊堂木一拍:“好个刁恶奴才!难道你遇上的不是襄阳王,你就想杀了?!”“不不不,官老爷,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没有杀人!真正杀人的是白府,是白府啊!”“哦?”包拯听出这话里的蹊跷,接着问道:“你说白府杀了人,可知白府杀了谁?你又是如何得知的?”“这……”“还不快讲!”“讲,讲,小人这就将自己知道的全告诉大人!”叶千被包拯手中惊堂木吓得屁滚尿流,牙齿打着颤道:“回大人,白府杀的人乃是一个外地来的男子,小人也不知道他是谁,叫甚么名字!”“胡说八道!”包拯两眼一瞪,当即出签两支,道:“束手问你,你断不肯招,现在便让左右拉你下去打二十大板,看你说不说实话!”那日襄阳王在白府后院碰到的无头人尸,经查验后已经证明了是白府的下人刘四。现在叶千却说白府杀的人是什么外地来的男子,这不是满嘴胡话是什么?叶千不服,梗着脖子大喊大叫:“老爷,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白府杀的人就是外地来的!小人在三星镇呆了十几年,可以发誓从未见过此人!”难道……..包拯脑里灵光一现,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慢着。”如果这乞丐叶千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说的外地男子,不是白府后院那具尸体,便一定是……。文氏母子所租住的白家堡里那具无头人尸。第十一章展昭本受包拯之命暗中监视着白府的大公子白钦贤,藏身在白府屋檐上时面前突然被掷了只纸叠的小猫,拿起来一看,就知道又是那只不安分的老鼠白玉堂来了。“啧啧啧啧,你说这向来只有看家狗,怎么如今却连猫也开始抢狗的饭碗了?”展昭与白玉堂也有段时日未曾见过,只见白玉堂依然盛气凌人,卧倒在房檐之上,还是白衣,手中拿着画影比划来比划去,竟比之前还要秾丽俊俏。展昭笑道:“向来也道耗子怕猫,如今耗子却也敢在猫头上撒野了。”“你!”白玉堂两眼悠悠一瞪,倒也不生气,好奇这猫比以前伶牙俐齿了不少,慢慢道:“死猫,爷爷将那襄阳王给杀了。”展昭面色微微一变,“襄阳王死了?”“是啊,五爷在满堂春碰见他和那狗官蒋完厮混一起,看不过眼,便给了他一剑。”“你!白玉堂,你可知这样会连累包大人和开封府?”白玉堂也是逗他高兴,哪知展昭这么容易上当,还开口训斥他,于是也来了气,翻了个白眼,无所谓道:“不过死了个大奸王,你便同五爷这么说话?”“一人做事一人当,白五爷杀的人,你尽管去同小皇帝说是五爷所为,又害得到你家大人什么?”“白玉堂,你还是小孩子吗,一条人命,你就这么不放在心上?”展昭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他知道白玉堂不像那么不可理喻的人,只是回想起这些日总对自己嘘寒问暖的那张笑脸,不知怎么,心里便有些堵。白玉堂冷笑一声,不为所动,继续玩着手里的画影,“我说展昭,你该不会真让那奸王给收买了?你现在这算什么,担心那个狗王爷?”“………展某只是有命在身,也不愿做是非不分之人,不姑息恶人,但也不错怪好人。”白玉堂依稀记起襄阳王也和他说过是非不分四个字,心中莫名气郁起来,愤愤道:“怎么,你们都是好人,就连那人人喊打的襄阳王都是好人,就五爷一个恶人,对罢?”“五爷就是是非不分,也不稀得和你们这群好人待一块!”展昭见白玉堂动了真怒,也有些懊恼,知道白玉堂为人不错,也是真心拿自己当好友,马上开口道:“玉堂,展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襄阳王身上太多疑点,暂时还不能动他。”白玉堂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展昭低头了,他便不再得寸进尺,道:“你以为五爷真是那种冲动无脑的小喽啰?区区一个襄阳王,五爷杀他还怕脏了剑。”“只是死猫,你很不对劲啊,五爷从前也没见过你这样维护过谁。”白玉堂气消以后便揶揄起展昭,展昭心神一晃,下意识想张口否认,白玉堂却又出声打断:“你别急着否认,你自个说,白爷爷哪次和你说杀人惹事了,你不是听完笑过也就罢了。”“今日五爷不过同你说笑,你倒紧张起来了,奇哉,怪哉!”“这个襄阳王,不简单啊,连五爷也被他唬得,一时竟下不去手杀了他。”“哦?爱憎分明不好招惹的白五爷,也有被人劝服的一天?”展昭起了好奇心。“甚么劝服!五爷这是谨慎行事!”白玉堂剐他一眼,这白府是整个三星镇最富有的人家,屋顶楼阁也属最高,若从此处向外远眺,脚下便是三星镇千家万户的缩影。白玉堂就这么悠哉自在的举目远看,两人心中各怀所思,待景致看厌了,白玉堂突然道:“猫儿,陈州之事,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展昭目光一凛,直觉白玉堂应该知道了些什么,开口问道:“你可是发现了什么?”“发现什么倒算不上,只是劝你小心着些自己的命,还有那襄阳王,既然你这么看重他,凡事多留个心眼。”“庞昱已经知道开封此行也过来了,势必会对你们出手。你替五爷看好那奸王的命,五爷和他说了,他的命记我陷空岛账上了,可别被那安乐侯抢了。”“玉堂,你……..”“哎,可别误会五爷啊,五爷和你们开封府不一样,留着那狗王爷的命不是不杀他,是不让别人杀他,五爷可得亲手取他项上人头。”展昭微微一笑,知道白玉堂口是心非得很,刚才还说杀襄阳王会脏了他的剑,现在又道要亲自取他的命。既然白玉堂都亲自开口了,他现在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襄阳王的性命之忧了。襄阳王带着蒋完鬼头鬼脑的混进三星镇的县衙内,同看热闹的老百姓一起站在外面。蒋完头一次被人挤来挤去,硕大的身躯在人堆里实在很占位置,有人被蒋完霸道的挡住了视线,不满道:“如今这世道,人人都吃不饱,也不知你怎么长得,油水这么足!”蒋完被惹怒,回头就想找那人理论一番,襄阳王站在旁边轻轻咳嗽一声,蒋完吓得抖三抖,马上站得笔直,摆出一副认真听着里边包拯审人的模样。襄阳王满意的也开始旁听。包拯已经审完了叶千,派人去请白家大公子白钦贤过来。白钦贤来得也快,显然一副有所准备的模样。他在镇上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背地里更是拼命讨好安乐侯,成了安乐侯的走狗之一。靠山够硬,他连走路都带着风,浑身透出一股家财显赫,不好招惹的气势。可惜包拯见多识广,别说这样做派的土地主,就连面对庞太师那样的大奸臣,他也从容不迫,稳如泰山。“堂下可是白府主人,白钦贤?”白钦贤身穿华服,春风得意。“小人是。”“白钦贤,你可知你府上下人刘四惨死一事?”“小人平日行商开铺,事务繁忙,只听管家略微提过。”包拯点点头,“那你平日里待下人如何?”“我白某人虽不说有多菩萨心肠,但既然收留了人到我府上行事,便待他们向来亲厚,既不打骂,也不克扣。”“哦?”包拯两指敲在案上,慢条斯理道:“好一个向来亲厚。没想到白大公子待人如此亲厚,竟已到几乎纵容的地步,连府上的人草菅人命都不予加管!”白钦贤眉头一皱,毫不惊慌:“大人,虽说人是死在我白府后院的,但那日就连一个乞丐,一个王爷,一个护卫,都可以随意进出我后院,大人又怎有证据证明人是我白府的人杀的?”“倘若是这几个人中的哪一个杀人抛尸,我白府岂不是蒙受不白之冤?”叶千被衙役押着,就站在不远,此刻与白钦贤对簿公堂,急得破口大骂:“你胡说!就是你杀的!我亲眼在你书房内的机关匣子里看见过那死人的人头!”白钦贤听完叶千的话,眼里流露一丝杀意,马上却又藏匿起来,道:“大人,小人书房里确实有一个机关匣子,但那一直是小人用来藏置印章的,怎会有什么荒唐的人头?”包拯也不听他多话,马上差了王朝马汉二人,即刻带人过去白府搜查白钦贤的书房。叶千得意的看着白钦贤,心想这次人赃俱获,看你如何狡辩?没想到白钦贤抬头对上叶千胸有成竹的眼神,眼里满是阴毒而又自信的光芒,似乎一点也不惧怕包拯,对叶千造成了无形的压迫。叶千不禁缩了缩脖子,想着难道白钦贤已经将人头处理了?可他那天特意还翻回了白府后院去看,明明看见白钦贤往人头里灌了水银,随后便收进匣子,封存起来。这几日白府都有专人严加看守,人头要怎么才能运出去?襄阳王在人群中也发现了白钦贤举止自信,说话有条不紊,猜测证据肯定早已被销毁,包拯此次去搜,怕是要无功而返。果然,等王朝马汉回来后,汇报白府内只有一个机关匣子,他们令管家白安打开,里头只有一枚小小的印章。根本没有什么人头。白钦贤见情况依然掌握在他手中,更加从容,“如何,大人?小人所言一字不假。”“倒是这个手脚不干净的叶千,在我们三星镇可谓是出了名的爱偷鸡摸狗,他若杀人求财,嫁祸我白家,大人便这么轻饶了他?”包拯岂容白钦贤在公堂上如此嚣张,惊堂木一敲,怒道:“该如何判此案,本府自有定夺,轮不上尔等插嘴!”公堂上气氛轰然紧张起来,襄阳王想着包拯现在手中没有证据,情势对他们来说是不利的。就在白钦贤仗着包拯他们无凭无据,想要离开衙门之时,展昭手上捧着一个做工精美的机关匣子,缓步从衙门外走上公堂,朗声道:“大人,这是属下从白钦贤往陈州运送的一批稀有盆栽内搜出来的。”他已守了白钦贤好几天,今日一早,才和白玉堂小叙不久,就看见了白钦贤的下人抬着一批珍贵的稀有盆栽,说是运往陈州送给安乐侯的。白玉堂与他心照不宣,几下便将那群下人料理完,将花盆一一摔碎,找出了这个匣子。然后展昭便立刻带着匣子回来复命。包拯命展昭将那匣子一剑劈开,匣子顿时四分五裂,里头马上滚出了一颗已经腐烂了不少的人头,五官依稀可以辨认出是白府下人刘四。包拯出签掷地,“来人,白钦贤犯罪不招,言不属实,动刑二十大板!”白钦贤面色大变,不敢置信的往后退去,马上被左右两名差役制住,狠狠的被压在了地上。“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人头……这人头……。”叶千看清楚了人头是刘四的,马上也大叫一声:“不对,大人!这不是小人在白府书房内看见的那个人头!!”那个人是外地的,叶千之前从未见过他,而且他看见白钦贤往那人头里特地灌了水银来保存,又怎么可能会腐烂呢?!第十二章包拯将他二人的反应瞧在眼里,若有所思,“白钦贤,本府问你,你所杀的究竟是何人?”他判案多年,一眼便能看出这刘四并非是白钦贤所杀,不然白钦贤不可能会是如此震惊的模样。加上叶千的目证,包拯更加确信白钦贤杀的,就是那个外地的男子。白钦贤嘴唇煞白,嗫嚅道:“我……。我没杀这人,与我无关!”“与你无关?”包拯面色顿沉,“这人的尸体在你白府后院,人头在你藏的机关匣子内,你如此大费周章想将人头运到陈州去,还敢说此人不是你杀的?”“来人,将认罪书拿来,令恶犯白钦贤画招!”包拯有意诈他,白钦贤心中有鬼,脱口而出:“不!!我没杀刘四!这里头放的,这里头放的明明是卫士良的人头!”“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大人,请你一定为小人沉冤啊!”卫士良?包拯眼神一亮,理清思路,不容白钦贤反应过来,马上道:“白钦贤,你这是自己招认了,所杀之人便是卫士良!”“我……。”白钦贤着了包拯的道,懊恼不已,依旧死撑着否认:“你们无凭无据,我没杀刘四,凭什么说我杀了卫士良!”“你要证据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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