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祁尤不解。对自己不自信了,怕我们抢了去。祁楼漫不经心的回了她的话,头也不曾抬一下,专心打理着祁妄。那应该只是对你。祁尤闻言忍不住笑出声,越发好奇这小少年到底何许人。尤尤果然聪明,这臭小子确实是说让那少年在没有他的情况下不要与大哥往来,哈哈哈哈哈哈。明知有祁妄还这般不放心,果然宝贝得紧。祁尤摸摸下巴,好奇心更甚。什么宝贝得紧?说人人便到,听到商醉的声音,众人齐刷刷回头,却无一人搭理商醉,目光都火辣辣的在俞昭身上上下打量,看得俞昭心里发毛。这少年人果然不错,身姿样貌样样出众,也并非搔首弄姿之辈,反而清雅脱尘。两人站一起,一黑一白倒显得般配,商音默默打量了俞昭几眼便移开眼,这般好样貌倒是便宜了商醉!磨磨蹭蹭,摆菜!商音虽心里认可,表情却依然高傲漠然。是,城主。下人领命下去。俞昭不经意的看了商音几眼,这少女才是城主?那祁楼子郁,我来为你介绍,我师傅祁楼和小师叔祁隐你已认识,这位是二师叔百徒,小师叔祁尤。还有祁妄小小师叔,他一直跟着师傅,这便是我与你提过的舍妹商音,现鬼控城城主。商醉一一为俞昭介绍,俞昭也一一问好,相互介绍完毕便都落了座。祁尤还在盯着俞昭看,商醉有些小脾气了!心里腹诽道:师叔一把年纪了,为何如此不稳重,盯着别人家的人看着不挪眼。小师叔,你的目光肯能收一收?商醉故意侧了侧身子尽可能的挡住了祁尤的视线。祁尤无语凝噎,心中暗自感叹!果然宝贝得紧啊,不过看几眼也不肯。我就是好奇你竟然也有带人回来的一天。祁尤瘪瘪嘴,不满商醉的小气。俞昭闻言急忙解释道:前辈说笑了,是子郁前往鬼控城求雪吟草,正好巧遇商醉便同路而来。商音见俞昭别扭,故意挑明道:若换一人敢对他直言要来鬼控城求雪吟草,可能只能横着进来了。祁尤如此说,俞昭尴尬的低下头不知如何接话,只得乖乖闭了嘴。师叔,雪吟草呢?拿出来,明日我们便走了。 商醉伸手看着祁尤,一脸笃定。这做药,还属祁尤擅长。臭小子,这雪吟草不是给你的,俞昭我甚是喜欢,匆忙之下也没备见面礼,这雪吟草便当是见面礼罢。祁尤说话间满脸欣慰之色难以掩饰,看俞昭的眼神更如看儿媳妇似的,俞昭尴尬得脸色发红。祁尤说罢拿出一个巴掌大锦盒,笑意盈盈的递给俞昭。俞昭红着脸,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怎么就见面礼了,这场面,犹如定亲一般,让俞昭伸不出手。可这雪吟草便是自己此行的目的,若是不要俞昭想到此,一咬牙硬着头皮接下了,低着头磕巴道:多多谢前辈慷慨。俞昭以为这便过了,可这见面礼似乎一收便一发不可收拾。尤尤送了拿手的物件儿,我若不备礼显得我这长辈不懂礼数,可我也无什珍宝,这皇宫偷取的夜明珠便送你吧。 祁隐一边说,一边伸手入怀,掏出一颗珠子抛向俞昭。俞昭脸薄,还未想清楚接是不接,商醉一伸手接过夜明珠便揣进俞昭怀里,替俞昭谢了祁隐。俞昭尴尬得无以复加,而更尴尬的是每一位所谓前辈都递上了见面礼,商醉都笑嘻嘻的替他收下了。俞昭哭笑不得,只得跟着商醉一一谢过众人。俞昭还红着脸未从方才的尴尬里回过神来,商音向俞昭抛来一块玉佩,商醉伸手接下。商音道:我商家人独有,持玉佩方可入族谱!作者有话要说:俞昭:什么?什么族谱?我家族谱写不下了吗?为什么要入你商家族谱?商醉:那在你家族谱添上我的名字!作者:可以!!!(姨母笑)第7章 情敌现身俞昭看商醉,商醉一脸得意的坏笑,俞昭瞪了商醉一眼不再看他。直到回到商醉住处,俞昭都不理会商醉,商醉也不在意,依旧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见俞昭一直板着脸,商醉清了清嗓子,看着俞昭道:子郁这礼物好似收得不开心?我应当如何开心? 俞昭反问商醉。现下算什么呢?商醉并未同自己表达过任何心意,却任由他的家人朋友误会下去,若商醉真对自己有意为何从不说明。若无意,这般凭着众人调戏自己,俞昭是生气的。俞昭心思细腻,想得颇多,但商醉却未想到此处。仍旧眼中含笑的看着俞昭,将一支玉萧递到俞昭面前道:我也有东西送你,之前看你吹箫。竹萧已旧,想必是喜欢得紧,这玉箫送你,系上商家玉佩正好。俞昭在看见玉箫的一瞬间心动了,他确实很喜欢萧,这玉箫通体洁白,简洁的刻着一株兰花,崭澜二字表明了此萧的珍稀贵重,爱萧者,得崭澜如得天下。俞昭迟迟未接手,商醉又收了回去,将玉佩系于玉箫之上,再次递给俞昭。俞昭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没有抵住这崭澜的诱惑伸手接下了,更重要的是,这是商醉送的。商醉此人虽表象玩世不恭,轻浮放纵,但半月有余的相处,俞昭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然被他吸引。说不清商醉哪里好,可偏偏就是刻在心口了,就好似明知他是蛊毒,却就是难以克制、难以拒绝。而今纵然商醉不说明,就算商醉无情,俞昭还是想要商醉赠的礼物的。因为,是商醉赠的。商醉不知俞昭心中所想,见他握着玉萧发呆,轻言道:子郁可愿吹一曲与我听?俞昭含笑点头。商醉侧卧于榻上,手肘支撑着脑袋,勾唇看着俞昭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令自己如痴如醉。俞昭坐在桌边,看着商醉缓缓将玉萧放于嘴边,轻音起,两人相视一笑,俞昭低下头,商醉一眨不眨的看着俞昭。待一曲毕,俞昭小心的收起玉箫与竹萧放在一起,商醉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微微眯起眼开口问到:子郁的竹萧何人所赠?十岁生辰时,师弟亲手做的,为此他还把自己手割破了好些口子。俞昭说起师弟,笑意更浓。看来子郁的师弟在子郁心里异常重要啊。商醉表面平心静气,心里咬牙切齿。将还未谋面的师傅记在了心里,光听子郁说便知道是个小妖精,此番前去一定要会上一会。商醉悄然长叹一声,看来还得看紧了子郁,不知子郁对自己是何看法就罢了,偏偏还有个被他看得如此重的师弟。如此一来,稍有不慎便有错失佳人的风险。俞昭不知商醉心里如何想,但师弟于自己而言与胞弟无二,自然重要,脱口道:自然。 商醉眉头一紧,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子郁生辰何时?十月初十,为何问起生辰?送礼。俞昭轻笑: 那少司大人你呢?何时生辰。子郁也要送我礼?来而不往非礼也!十二月二十一,子郁可知我想要何礼?商醉似笑非笑的看着俞昭问他。俞昭不知,茫然道:何礼?你! 俞昭惯知了商醉的随口调戏,口无遮拦。偏生舍不得发火制止,也不敢当了真,只得红着脸,别别扭扭的生硬转移话题:夜已深,客房何处?商醉撑着脑袋未动,嘴角还挂着笑,却一本正经的道: 子郁同我睡,忘了昨夜?你一人独处我不放心。这里还能不安全?而且今日我未饮酒。见俞昭辩驳,商醉态度强硬的道: 于我而言只有在我面前才算得安全。俞昭看着商醉,心有鼓擂。这人刚才说想要自己,现在又要求同睡,可偏生他的话当不得真!看着俞昭满脸难色,驻足不前的样子,商醉顿觉追妻之路还漫长无比。方才我玩笑而已,又不会把你如何,子郁送什么我都是喜欢的,过来歇息。听商醉说只是玩笑而已,俞昭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在心里苦笑一声,褪去外衫缓步朝商醉走去。同床而眠,两人各怀心事都未真的睡着。翌日一早二人便像众人辞行出发了,依然只有来时一匹马。商醉死皮赖脸缠着俞昭同骑,手臂扶过俞昭腰线拉住缰绳。俞昭怀抱尸兔 ,已行出鬼控城许久,俞昭对这个坐位还耿耿于怀。为何不让我坐后面,或者你自己轻功跟上呢?商醉倾身上前贴在俞昭耳边,压低声音好似在俞昭耳边吹气,声音轻得像说与自己听一般道: 我可不帮你抱兔子,抱你即可。俞昭实在不解,为什么商醉这般撩拨自己却从不认真表明心意,有时实在生气,很想质问商醉到底什么意思?只是逢场作戏随口撩拨吗,拿自己当什么呢?可明明生气,被商醉这样诱惑,还是会面红耳赤,由着他胡言乱语。一匹快马,两道身影!一时同骑。一时同步行。一时一人牵马一人吹箫。时间如流沙抚指既过。一路上商醉越来越不高兴,俞昭一提到师弟便满眼宠溺藏不住。就要见到这个小妖精了,商醉心思也活络了起来,要不干脆趁俞昭不注意,结果了他以免夜长梦多商醉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一跳,赶紧摇摇头制止自己,虽他们相处这些年,光从子郁的叙述就知道这小妖精没少勾引子郁,但子郁将他看着亲人,自然是动不得的。到了。 俞昭只简单两字,便迫不及待跳下马匹快步向前走去。再次回到山林间,俞昭心情很是愉悦。商醉看着眼前这个竹院,再看看竹院大门之上的三个大字恍然大悟。- 山林间 -一直以为山林间是一处深山!虽确实是山间,但山下便是村庄,而山林间则是一座挺大的竹院,院周绿竹葱翠,花藤繁茂。院子里还有一处小水池,荷花正盛,鱼儿欢愉。偌大一座竹院,却也干净整洁,如此,确像俞昭的气质。商醉一边四处打量,一边随意问道:这竹院可是子郁打理的?你怎知晓?俞昭偏头看商醉,这竹院一花一草一木都是自己亲手栽种的。竹院干净清雅如你,一看便知。师傅有伤,师弟年幼,就我无事,也算打发时间了。子郁的师弟今年几何?十五。商醉一瘪嘴,已经十五了,还年什么幼。正是需要被提防的年纪,青雉褪去,沉稳不足,最是忍不了身边的什么被抢,不甘也不会顾及他人感受。商醉越想越是觉得这个小师弟太过危险,若能除去那便最好不过了,当然这只能想想,甚至想都不该想,子郁若知晓,恐怕立马就会翻脸。俞昭推开门就被屋里景象吓了一跳,屋子里翻得乱七八,却不见师傅与师弟人影,四处寻不见人,俞昭渐渐开始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