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巅峰小说网>军事历史>盛唐风流日常> 作品相关 (6)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作品相关 (6)(1 / 2)

看样子爱子也是喜欢李裹儿的,过两天他就入宫去,请圣上赐婚,成就武崇训与李裹儿这一段“金玉良缘”。哼,既然杨慎交不识时务,那也怪不得翻脸无情!

杨慎交心中长长叹了口气,李裹儿这一闹腾,他是完完全全得罪了武三思、武瑶儿父女,这关系怕是难以修和了。武三思铁定认为,他杨慎交费尽心机想娶的是李裹儿,会搞些花样出来。

当着众人的面,杨慎交没有解释夜明珠之事,是不想把李长宁也牵扯进这件麻烦事中来。

“裹儿,裹儿!”李仙蕙面色发白,万分着急地走过来,“你可看到长姐了?”

“长姐不是在那边……”李裹儿说着往那个方向看去,李长宁的位置上已经没了人,她疑惑眨了眨眼,“三姐,长姐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啊,我刚才出去叫马车,姐就不见了!”李仙蕙去了一趟府外,没见到苏彦伯,于是就喊了随行而来的两个婢女进来,想着扶长姐上马车回宫。

李裹儿听得一头雾水:“你叫马车做什么啊?是不是长姐生我气,要走?”

李仙蕙拍了拍胸口,对李裹儿道:“长姐忽然身体不适,脸色越来越难看,病得很难受的样子,我就想先回宫去让御医看看。可这一回来,长姐就不见了!”

“刚才姐还好好的,怎么会身体不适?”李裹儿担忧问。

“我也不知道啊。”李仙蕙手慌脚乱,摇了摇头,“眼下找到姐姐要紧,她还病着呢!”

旁边的杨慎交与武崇训听到了这姐妹两人的谈话,武崇训并不知武延秀他们的计谋,便道:“是不是长宁郡主不适去哪儿休息了,我这就派人去查查。”

正在倒酒的杨慎交听闻此言,手上一抖,酒壶的酒溢满出了酒杯。李长宁忽然不见了,而且身体不适?这是……想想总觉得不太对劲。

杨慎交的目光一扫全场,发现刚才混乱中离场的人不止是武瑶儿,还有武延秀、武延基二人。

“高阳郡王,怎么不见魏王与淮阳王呢?我还没有和他们喝酒痛快呢。”杨慎交扬眉问武崇训。

武崇训比起武延秀来,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他愣着神也四周看了看:“对啊,他们怎么不见了?”

这两个人是不可能提前走的,况且即便是走人,也会跟武崇训打个招呼,两兄弟却一块消失了,这让杨慎交引起了怀疑。

“哎呀,都什么时候,还说喝酒。快帮忙找找我姐啊!”李裹儿白了一眼杨慎交,还以为他对姐姐是真心的,没想到姐姐出了事,他还快活着。

“别急别急,我这就派人去找。”武崇训哄着李裹儿。

杨慎交立即派随从去外面检查了马车,武延秀的车驾还在,这酒席还没到一半时间,也没有人这么早走。此时,李裹儿、李仙蕙跟着武崇训去府宅里里外外找人去了。

糟糕!长宁会不会出事了,跟武延秀有关?杨慎交心里一时有点乱。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布衣家仆打扮的人走向杨慎交,凑到他的耳边:“观国公,在下有紧急的话要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什么话,说吧。”杨慎交心里担心着李长宁,没功夫理会他人。

“与长宁郡主有关。”此人又道。

杨慎交目光凝重,起身与这家仆走向宴席院子的角落处。

“长宁郡主此刻人在哪儿?快说!”杨慎交面色严峻。

“郡主可能被人下了药,被两个梁王府上的婢女带走了,他们去了东苑园。而小人想跟去时,被人拦了下来。”家仆道。

这话能不能信?杨慎交眼光一闪:“你是何人?”

“小人名叫陆许。奉右卫中郎将苏彦伯之令,暗中保护长宁郡主!”陆许抬头道,今日宾客杂多,随行的家仆也众多,他也跟着就混了进来。

陆许小心翼翼地掏出身上藏着的令牌,可证实身份的确是苏彦伯的人。方才李仙蕙出去了,陆许见李长宁情况不对劲便上前询问,李长宁告诉陆许自己中了迷药,请他速速求助观国公杨慎交!

李长宁恍悟过来是有人故意要害她,而这在座满宾客中,李长宁知道只有杨慎交可以帮她全身而退。可那时李裹儿、武瑶儿正闹得厉害,杨慎交处于焦点中,陆许也无法及时沟通。

有武家的婢女称“长宁郡主喝醉了酒,先且扶她去房间休息。”婢女们就搀扶着李长宁离席,陆许本想去阻拦,可被守卫拦住。陆许不敢暴露身份,只得求助于观国公。

“长宁郡主出事了!”杨慎交拽紧了拳头,目光冷寒,“走,快去东苑园!”

“可守卫们拦着,我们去不了。”陆许无奈道。

杨慎交怔了下,这是梁王府,此事关系到长宁郡主的声誉可马虎不得,他压低了嗓子问:“苏郎将现在在哪儿?”

陆许靠近过去,在杨慎交耳边耳语。杨慎交眯了眯眼,立即想出了一个法子,交代给陆许,或许这样还来得及救李长宁。

“分头行动,你快去通知苏彦伯!”杨慎交不敢再耽误时间,一挥衣袖便走去。

李长宁全身瘫痪无力,被两个婢女扶进了一间屋子里,让她躺上了床。

“这是哪儿?你们想做什么?快,放我出去……”李长宁连说话都是吃力的,声音蚊子般哼哼小,若是能大声吼出来,也不至于任人摆布。

她想起身,可没有丝毫力气,全身冒着冷汗,脑子里面的意识也在慢慢变得模糊,身体好难受好难受。

“郡主喝酒醉了,就在这儿歇着吧。”婢女应声后便离开,拉上了门。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就两根红烛,李长宁的呼吸变得越来越乱。李长宁沉沉闭了下眼又睁开,她怎么也想不到武家人竟然敢用如此下作的方式,她还是疏忽了……低估了武家人的胆量和阴险。

眼下该如何是好?她该如何自救?

呵呵,李长宁心里冷笑,等她熬过这劫,必定要让陷害她的人好看!她可不是可欺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花花,出来!

作者:来了来了,又啥事?

女主(愤怒):你给我安排的些什么猪队友啊?

作者(微笑):历史上你们不就是一家子奇葩么……别怕,你还有男主男二这样的神队友!

裹儿(噘嘴):花花,那个……能不能把我人设修好点?

作者(无奈):已经把你洗白些了,你在历史上更是无恶不作啊!

裹儿(委屈):绝对是李隆基后来抹黑我!

隆基(冒泡):呵呵呵——

作者君捂面:小天使们,明天的更新会晚上晚点。

☆、内心炙热如火

院子里, 神采勃勃的武延秀拽着武延基上前:“大哥, 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要辜负天赐良机啊。”

“可我还是觉得有所不妥。”武延基犹豫不绝时, 已被弟弟推到了那房门口。

“李长宁就在里面,放心,没有人会来打扰你们。”武延秀满脸笑容。

武延基焦头烂额:“这,这里又不是魏王府,是梁王府!伯父要是知道我们在梁王府胡来, 怪责怎么办?若是事后李长宁闹到陛下那儿去又该怎么办?”

武延秀鄙夷地盯着自家大哥,他怎么会这么没出息的哥哥,美人儿都送到怀抱里来了,还推三阻四!

“大哥你傻啊,李长宁成了你的人,到时候为了她的清白和声誉,也只能嫁给你啊。快进去吧!”武延秀一脚踢开了门,将心思凌乱的武延基推入屋子去, “别再磨蹭了大哥,赶紧行事!”

说罢武延秀就关上了门,得意洋洋地吹了声口哨,他得继续回到酒宴上去,装模作样地安抚李长宁那两个妹妹。

武延基心里乱成一片,他镇定下来向内房走去,房中的香炉里点着幽香……内室里只点着两根红烛,光线昏暗, 床榻上躺着白起宁。

原本还觉得不知该怎么做的武延基在看到床榻上娇美的人儿后,顿时血气沸腾,心痒难耐,眼中的神色变得炙热而渴求,他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李长宁猛然睁开眼,看到武延基走过来站在面前,又惊又怕,她硬撑着想坐起来,全身瑟瑟颤抖,说话的声音很小很吃力:“不要,不要过来……”

“长宁妹妹。”武延基迷离的目光色气满满盯着她,伸出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放心,等你过了门,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武延基的满脸笑容,不断喘着大气,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剥去她的外衣,解开她的束腰带。

“我,我有病,你不能碰我。”李长宁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她满头都是汗水,心中燥热如火。

“长宁,我知道你难受……”武延基用衣袖拭去李长宁额头上的汗珠,“等我救了你,就不难受了。”

说话已经相当吃力了,不过李长宁还是坚持着争取机会,动了动嘴唇:“我有那种病……会传染的,别碰我。”

武延基摇了摇头:“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清啊!”

这是什么鬼?李长宁努力想大点声,可不管怎么用力,喉咙就是发不出声来。这,李长宁的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长宁妹妹别怕,你第一次,我会很温柔的。”武延基脸上的笑容猥琐着。

武延基一跃爬上了床榻,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影子飞快地冲了进来。

“谁?”武延基听到动静后,愤怒难当,只见苏彦伯提剑而来。

苏彦伯一把将武延基拖拽下来,武延基只觉得羞愤难当,随手抓起旁边的花瓶摆件,朝苏彦伯的头砸过去:“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本王闲事,滚出去!”

面临武延基的攻击,苏彦伯不但不躲闪,反而是一个拳头重击过去,直接将武延基手上的花瓶击碎!

这样的力道令武延基完全傻了眼,早就听说苏彦伯武功高强,这还是头一回见到。

是苏郎将……李长宁最无助的时候,黑暗中看到苏彦伯这张脸,心中涌起暖意,眼眶里徘徊着泪光,她想说话,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剩下微弱的娇喘声。

“苏彦伯,尔敢在此造次!”武延基黑了脸,满眼都是滔滔怒火,苏彦伯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这院子四周不是有武延秀安排的守卫,任何人不可能闯入么?

这层层守卫森严,别人或许进不来,却拦不住轻功极好的苏彦伯。苏彦伯怒视武延基,拔出了剑,剑尖直指武延基,冷声道:“该滚的人是你!”

“你,你,你敢以下犯上!”武延基瞪着苏彦伯的冷脸和他的冷剑,不敢靠近半步,最后只有指了指苏彦伯,“苏彦伯,你死定了!”

武延基惊慌失措又恼羞成怒地跑出了这个房间……

苏彦伯收回了剑于剑鞘中,回头看向李长宁,目光一痛:“郡主,我来迟了。”

他其实并没有离开王府周围,只是在附近统计来梁王府的宾客究竟有哪些,这些都是武三思的势力。

陆许急急忙忙发了信号,找到苏彦伯,苏彦伯翻墙至东莞园,见这个院子守卫森严,便料定应该在这儿!

李长宁动了动嘴唇,说不出一个字,迷离地望着苏彦伯,脸色涨得通红,难受得厉害。

“郡主,得罪了。”苏彦伯眉头微凝,伸手为李长宁整理凌乱的衣裳,为她套上外衣。苏彦伯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说不出的紧张,即便是面对再强的对手也未曾如此紧张过。他目光肃然,不敢半点不敬,为她系好了腰带。

“我……”李长宁双眸间蒙上了一层雾水,身体燥热无比,她用力咬了咬唇,让自己清醒点。

“我带你离开这儿。”苏彦伯的声音这般轻柔,正欲抱起她来。

此时武延秀带着守卫冲到了外屋,守卫们将这间屋子的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胆苏彦伯,竟然敢在此轻浮长宁郡主,罪当处死!”外屋传来了武延秀阴冷的声音。

`“郡主,稍等一会儿。”苏彦伯拿着床上的薄被披在李长宁的身上,持剑冲出内室。

她模糊的视线中,看着他的身影离去,李长宁忽然间很害怕,莫名的害怕……她想开口喊他不要走,就留在这儿。只要他在这儿。

武延秀见了苏彦伯便是怒不可遏,满脸青筋暴出,计划明明很顺利,这个苏彦伯是哪儿冒出来的?打乱了他的全盘大计,如此武延秀只能来一招无中生有,污蔑苏彦伯妄图加害李长宁。

“对长宁郡主不敬的人是谁,等郡主清醒过来,自有真相。”苏彦伯冷峻道,“苏某职责在身,保护郡主周全,现在要带她回宫,尔等让开!”

“呵,你这个奸贼小人,还想带郡主走?”武延秀狠色道,“恐怕今晚你没命活着走出这个屋子!”

武延秀眼中杀气腾腾,他必须杀了苏彦伯灭口,苏彦伯一死,他的计划还可以稍稍改动依旧奏效。

苏彦伯懒得和武延秀废话,直接拔出了剑,目光只剩下暴戾与寒意:“不怕死的,就过来!”

“上!杀了这个逆贼!”武延秀举手一挥,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正当武延秀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侍卫纷纷拔刀时,苏彦伯出剑了——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快的速度!武延秀吓得瞪大了双眼,屋子里的侍卫们也纷纷脸色大变。苏彦伯如同闪电般瞬间一跃到了武延秀的身旁,剑锋紧贴武延秀的脖子。

“不想死,就别动。”苏彦伯暴戾的目光仿佛来自地狱。

“你,你敢挟持谋害本王,罪加一等,满门抄斩!”武延秀又惊又怕中吼道。

“苏某孑然一人,不惧满门抄斩。”苏彦伯漠然道,手上的剑锋映着烛光寒芒刺眼。

竟然被一个郎将刀剑挟持,武延秀气得咬牙切齿:“呵,你以为本王会怕你吗?你根本不敢动手!苏彦伯,你敢伤本王一根毫毛,本王就将你千刀万剐!”

武延秀想从苏彦伯的剑下逃,可苏彦伯的剑锋擦过他的咽喉,割出浅浅一条血痕。武延秀不敢再动,这苏彦伯竟然真下得去手!苏彦伯区区贱命,而他武延秀可是尊贵的高阳王,怎能用自己的性命来赌?武延秀不敢动了。

屋子里的侍卫们见此状况,没有武延秀的命令皆不敢擅自做主动手。

眼下苏彦伯也陷入困境中,他一个人冲杀出去不成问题,可如何能带李长宁全身而退?

武延秀也不能开口说放人,他与大哥今日的阴谋一旦暴露,陛下必然龙颜大怒,他们兄弟可就没好果子吃。

屋外传来了闹腾腾的声音,是又有人来了。武延秀心中大呼不妙,若被别人知晓,该如何收场……

来的人会是谁呢?武延秀和苏彦伯皆侧目看过去,先是听到武崇训训斥守卫的声音:“你们这多人杵在这儿做什么?里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禀郡王,是县主让我们在守在这儿,听从淮阳王之令。”

武崇训进来了,跟着后面的是悠闲扇着铁扇的杨慎交,杨慎交一边踏入门槛一边抱怨道:“这天儿可真热,你们好一帮人杵在这屋子里,不嫌热啊!”

是观国公杨慎交来了!苏彦伯眼前一亮,他和长宁郡主有救了!

杨慎交进不来这东莞,只能诱哄武崇训一块过来,武崇训见家里不少守卫都围在这边院子里,亦觉得古怪,两人便过来看看。这刚进屋子,杨慎交与武崇训就愣住了,这屋子里杀气肃然,苏彦伯身上的剑锋还对着武延秀的喉咙。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武崇训惊愕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苏郎将,你快快住手!切不可伤淮阳王啊!”杨慎交迎上前来,走到苏彦伯和武延秀的面前,质问苏彦伯“你这是在做什么?”

“观国公,高阳郡王,你们也都看见了,这苏彦伯罪大恶极,不但妄图亵渎长宁郡主,在被我发现之后又想杀我灭口!”武延秀愤愤道。

苏彦伯冷冷盯着武延秀:“清者自清,我无暇与你争辩,待长宁郡主醒来后自有公道。观国公,劳烦你送长宁郡主回宫去。”

“长宁郡主在哪儿?”武崇训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不就正和李裹儿她们在找李长宁吗?“就在那屋内,我赶到的时候,苏彦伯正欲对郡主无礼,还好我阻止了!这些侍卫皆可作证!”武延秀面不改色道,“苏彦伯口口声声成长宁郡主能作证,而郡主已经神志不清,怎能作证?”

“哦,我明白了,是苏彦伯把长宁郡主悄悄挟持到这儿来,并意图不轨,而淮阳王刚好闯了进来救郡主!”杨慎交恍然大悟,侧头又问武延秀,“淮阳王,郡主为何神志不清?”

“郡主中了苏彦伯的十香散,意乱情迷,被苏彦伯所迷惑。所以,即便是她清醒过来,证词不足为信。”武延秀笑道。

苏彦伯嘴角荡起冷凝:“淮阳王连内屋都没有进去,怎么知道郡主中的什么迷香?”

武延秀脸上的表情立即僵硬了,这真是话多必有失啊,总之不能给这个苏彦伯废话下去,阴着脸道:“苏彦伯陷害长宁郡主,事情败露后又挟持本王,罪无可赦!”

武崇训听他们各执一词,脑子里还凌乱着,但他还不至于太蠢,看出是武延秀在搞花样。

“或许其中有误会呢。”杨慎交微笑着从中调和,“淮阳王与苏郎将不如先各退一步,我们把误会解开不迟?屋子里的侍卫都先退出去,苏郎将也不要再用剑指着淮阳王了。凡事,总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两位何不听我一劝?”

武延秀与苏彦伯目光皆扫是在杨慎交的身上,如此僵持下去对自己是不利的,不如给个机会听听杨慎交怎么说。

“这样好,我现在就把侍卫们调出去。”武崇训忙附和道,疏散了屋子里里外外的侍卫,这若是被父亲知道了,必定会雷霆大怒。

侍卫们退出去后,苏彦伯便收回了剑,冷声道:“是武延秀、武延基给郡主下的药,现在我必须马上带走郡主,她很难受需要大夫诊治!”

“你,你别含血喷人,我大哥武延基一直在酒宴上喝酒!”武延秀吼道,出事之后,武延秀就让武延基装着无样去酒宴与众人畅饮去了,再找几个所谓的“证人”,可证明武延基从未离场酒宴,不可能害李长宁。

“两位稍安勿躁,我先进去看看长宁郡主。”杨慎交心里也非常担忧李长宁此刻的状况,走进那内屋。

杨慎交踏入内屋,走向那床榻,听见她不断发出的轻吟痛苦声,心里蓦然一痛。

“长宁,长宁……”杨慎交上前掀开了盖住她身体的薄被,她的小脸涨得红肿无比,眉头紧锁闭着眼,下唇被咬出了血来。

见有人来了,李长宁微微睁开了模糊地眼,神色迷离望着杨慎交,眼中都是期待的渴求,她已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谁,只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她的解药:“帮我……”

“没事儿的。”杨慎交温柔唤了声,坐在床榻边,从衣袖里掏出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喂到李长宁的嘴边,“吃了这药或许会好点,会减轻你身体的痛苦,我带你走。”

李长宁听不清杨慎交在说什么,当他的大掌伸到她的嘴边来时,她微微起朱唇,轻轻咬住了他的手指。

这是什么感觉?杨慎交的全身如同被电击了一般,猛然颤抖了下,眸光变得幽深而轻柔。她唇上的血迹染到了他的手指上,她的红唇是燥热而滚烫的。

“长宁,把这颗安心丸先吃下去。”杨慎交将药喂到她的嘴里后,收回了手。

他们竟然这么对她,杨慎交回过神后,眉宇间尽是愠怒,他知道她的身体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他没有时间再耗下去。

“哈哈哈,果然是个误会。”杨慎交走出内屋,朗声而笑,“我已经见过长宁郡主了,她只是喝醉了酒,身体不适罢了,并没有淮阳王说的那样,郡主中了十香散。”

这外屋内除了杨慎交,就只剩下武延秀、武崇训与苏彦伯三人,他们惊愕地看着杨慎交。

“我想应当是郡主喝醉了酒,苏郎将便想着扶郡主找个屋子休息。而淮阳王正好遇见,误会了苏郎将……”杨慎交给出了一个让大家都相安无事的“解释”。

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武延秀内心也是盼着息事宁人的,便眼珠子一转望着杨慎交:“长宁郡主真是喝醉了酒?”

杨慎交给苏彦伯递上去个眼色:“是啊,方才郡主还醉醺醺说了两句醉话,既然郡主身体不适,我看苏郎将就先把郡主带回宫去吧,让太医开醒酒的方子!”

把李长宁带入宫中?太医一看便知她是中了迷药,周王追究下来,武延秀自知难逃重责:“不行!既然郡主身体不适,那我们这就去请大夫,为郡主看看。”

“不行!郡主乃千金之躯,不能留在贵府!”苏彦伯果断拒绝,若是长宁郡主中了迷药的消息在梁王府传开,势必谣言四起,郡主的清白声誉会受损。更何况,武延秀心里又打着什么算盘,苏彦伯无从所知道,万一他一计不成又施毒计呢?

武延秀不肯让李长宁回宫,苏彦伯不肯让李长宁留在武家……如此,两人各不肯相让。

可李长宁的情况很不妙,中了十香散,若没有得到生理解决,又没有大夫诊疗,她的身体会如同万只蚂蚁撕咬……杨慎交念及此,朗声又道:“不如这样吧,我带长宁郡主回国公府,带长宁郡主酒醒之后,明日苏郎将再接回宫中。”

“郡主夜不归宫,去观国公府上怕是不妥!”苏彦伯眉头紧拧。

“皇宫离梁王府远,而这回宫的路上眼多口杂,被人瞧见郡主醺酒,说些不利于郡主的话来甚是不妙。而我府上离此处不过是两条街,苏郎将放心,回我府上,我必让舍妹好好照顾长宁郡主。”杨慎交只能折中想出这个法子来。

不等武延秀应声,武崇训一口答应下来:“好好好,就依观国公之言。”

武延秀凑到武崇训的耳边:“不能放了李长宁!”

“别再惹麻烦了,这可是梁王府,长宁郡主在这儿遇事,是会连累到我们的!父亲大人若是知道,淮阳王也讨不了好!”武崇训还算有点脑子,他们可不能被武延秀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家伙拉下水。

苏彦伯明白杨慎交的心意,现在他们不但得保住郡主的安危,还得保住她的声誉,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苏郎将挟持并伤害本王之事,本王可以不计较,但是……”武延秀目光阴霾。他伸手摸了摸喉咙的皮外伤,传来丝丝痛感。苏彦伯拔剑伤武延秀这一点,就等于被武延秀抓住了把柄。

“今晚之事就此作罢,你我绝不泄露半句出去,对大家都好。”杨慎交开口道,众人皆知事情缘由,但既然选择各退一步,也要面子上圆得过去。

如此达成协议,杨慎交让苏彦伯先带李裹儿、李仙蕙两姐妹回宫,并安抚她们的情绪,只说长宁郡主是喝醉了酒,后被观国公之妹请去府上做客。

“杨兄,宫里的事儿,我会向周王、王妃解释清楚。而长宁郡主,就有劳杨兄照顾了。”苏彦伯冲杨慎交一拜。

“贤弟放心吧。”杨慎交目光微凝。

车驾在回国公府的路上。

李长宁身上披着深蓝色的披风,炎热的天儿,加上十香散的药性,整个身体火辣辣的发烫。相比之下,扶着李长宁坐在车上的杨慎交则是身上温度冰凉多了。

“好热,好热……”李长宁软绵绵倒在杨慎交的怀里,浑身烫得直往杨慎交的身上靠,靠着他能舒服些。

“别急,很快到我府邸了。”马车稍显颠簸,杨慎交双手紧紧抱住她,唇凑到李长宁的耳边,可眼下她体温太高,也不能直接用冰敷,否则忽热忽冷非大病一场不可。

李长宁迷离地睁开眼,脑子里晕沉沉一片,她的脸紧贴在他的肩膀上,全身难受得如撕咬般难受,顾不得礼义廉耻,渴求地冲他轻声呢喃:“帮我。”

“别怕。”杨慎交眸光里闪烁着说不出的痛惜,他一手轻轻捧着她的脸,那张往日谈笑风云怡然自得的脸,此刻变得这般无助。

别怕……这个声音好熟悉,李长宁的头向上扬,更不自觉地向他靠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男儿气息。理智绷得一塌糊涂,李长宁在他怀里微微扭动着身躯,她这个时候只想摆脱身体的痛楚。

杨慎交见她这个样子,双手不禁搂得更紧了些,他喉结咽下口水,只觉得无形的诱惑让他难以把持。

他探下头去,脸离她越来越近,感受着她紊乱的呼吸,他的气息都洒在她的脸上,内心炙热如火,唇落到她的额头上。

☆、春光无限好的美梦

此刻的李长宁完全失去了理智, 燥火难耐, 渴求着这个抱着她的男人热烈回应。而杨慎交轻轻抚着她面颊的手在颤抖,目光落在她她这张弥漫着诱惑的小脸上, 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帮我,帮我……”李长宁嘴里呢喃着,她喊不出声来,娇喘不断。

杨慎交闭上了眼,鼻息间嗅到她发丝间诱人的香气, 几乎快意乱情迷,他情不自禁右手下移挑起她的下巴,薄唇几乎快要贴上去。

不行,不行。杨慎交凝重眉头睁开了眼,不断压抑着心里的火,想而不能,若是他在这种时候乘人之危,那岂不是和武延基、武延秀同样卑鄙无耻!

既然是真心想娶她为妻, 更不能用这样的方式,若是李长宁被染指清白,必定会遭受他人议论。这段路程并不长,但拭去的每一秒钟,都让杨慎交如坐针毡,他的心里是万般纠结的。

杨慎交见她难受得又在咬自己的下唇,便把右手放在她的嘴前,柔声道:“不好受就咬我, 别再伤自己。”

李长宁只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置于唇边,她一口咬了上去,在他食指外侧留下深深的齿印。

马车抵达国公府,此时天际黑云密布,一阵闷雷彻响耳边。杨慎交赶紧把李长宁抱进了府内。

“哥,王大夫和周大夫马上就到,先带长宁郡主去我的院子里吧。”一位紫裙华服女子上前道,她是杨慎交的妹妹杨玉娇。

李长宁被送去客房,很快大夫就赶来了,为她针灸祛除药性,又开了草药让下人去煎熬。

“哥,你留在这儿多有不妥。”杨玉娇对杨慎交道,“大夫已在为郡主诊治,不会有事的。你也累了,不如先回房间休息。”

“我不累,那我就在这外厅等着消息。”杨慎交神色还没有恍惚过来,不见她安然岂会有心思回去睡大觉。

杨慎交不便入内室,坚持要守在外厅,杨玉娇看得出来大哥脸色很不自在,他是真的很心疼长宁郡主。杨玉娇也不再多劝,凝眉看了看哥哥,顿时恍悟杨慎交对李长宁的心意。

直到半个多时辰后,大夫出来之前,杨慎交仍旧是坐在椅子上发呆,满脑子零零碎碎闪过的是马车上的情形,喉结仍不在又是动了动咽口水。

许都走过来陪杨慎交,见观国公不断咽着口水很紧张的样子,立马体贴入微:“国公啊,你是不是口渴了?我去给你沏茶来。”

毕竟是观国公养着的谋子,许都也不能只吃白饭,观察入微讨得国公高兴也是日常习惯。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