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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5)(1 / 2)

监问。

“不用。”张易之目光中闪烁着盈盈水光,他仿佛料定很快韦氏会主动来找他,就像是当年的太平公主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花花,裹儿太作了,受不了这个熊妹妹!

作者君:这是裹儿的人设,忍忍吧。

裹儿:每个戏里都有作死的女配,姐,都是为了你啊,呜呜呜。

女主:这……她真的让我很焦躁!还有,张易之勾引我老娘,张昌宗勾引裹儿,这是什么鬼?我得及时掐灭她们心中的小火苗!

花花的新文《散仙大师的欢脱生活》,有兴趣的小天使可以收藏个不迷路。

散仙沐颜日常爱好就是赚点外快,看看风水,捉捉小鬼。

满足物资生活后,本以为能过上舒舒服服的生活,却每天接到众受害者的投诉。

【修玄同行们】愤怒联名举报她开挂:不把小鬼赶回阴间,却收起来当小弟用,扰乱行规!

【葫芦里的小鬼们】举报她虐待:渴了喝露水,饿了吃蚂蚱,还无偿加班,总有干不完的活!

【某大佬】含泪举报她喜欢女扮男装:害得他一度扭曲了人生观,以为自己有断袖怪癖。

*古穿今,苏爽文,灵异向,微悬疑,不恐怖。

☆、一片真心足矣

燥热的八月,魏王武承嗣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了,听说儿子武延秀被突厥赶了回来,更是气得郁结难舒。他知道自己想做太子的美梦彻底碎了,而李家一旦重获皇权,他们武家人的灭顶之灾即来临。

不久后,武承嗣病重加忧郁而死,临终前他特别叮嘱了堂弟梁王武三思,及他的长子武延基,别再和李氏子弟关系恶化下去,武家人大势已去,想继续享受荣华,就要与想法子与李家人和平共处。

魏王武承嗣这一死,给武家人不小的打击。武三思痛苦哀嚎,感到兔死狐悲,接下来他要采取一系列的手段保全武氏族人性命,毕竟武皇还在,武皇会庇佑他们的。

武承嗣的小儿子武延秀灰溜溜地回来了,被突厥人这么羞辱后,又见父亲大人郁郁而终,遂痛苦自责,痛定思痛。

“大哥,父亲临终前嘱咐,要我们好好和李家人相处,希望你能娶周王的女儿。”武延秀道。

“是啊,我也不能辜负了父亲的遗言。”武延基倒是听说了,周王与韦妃的女儿们个个仙姿玉色,到了出嫁的年轻,还没有意中人。

武延基派人调查过了,周王李显与韦妃的长女李长宁芳龄十八,知书达礼,文武双全;次女李仙蕙快满十七,秀外慧中,亭亭玉立;小女李裹儿十五岁便是美貌绝色……武延基考量了一番后,对李长宁与李裹儿都很感兴趣,不过论这长幼有序吧,他若向李家提亲,当钟意李长宁。

“唉,因为突厥人那事儿,陛下现在是见了我就心烦,我还是避避风头吧。”武延秀无奈道。

“也行,还不知道突厥人要搞出什么幺蛾子。那些蛮夷之人,羞辱我们武家,实在可恶!”武延基愤愤道。如今他的重中之重,就是为求自保,而笼络周王李显和王妃韦氏。

这段时间韦氏也积极忙着给儿女们找一门好婚事,不知怎么回事,她发现武家人开始主动向她示好了。尤其是武皇的长孙侄武延基,九月,武承嗣死后,武延基便继父“魏王”位,武皇改其称号为“继魏王”。

这位新的继魏王送来不少珠宝来夜华宫,很快讨得了韦氏的欢心,韦氏也看出了武延基的心思。武延基虽已经有了好几个妾室,正妻的位置还空着,想娶韦氏的长女长宁。

这日,武延基又到了厚礼来夜华宫,把韦氏哄得高高兴兴,韦氏就派身边的宫女去请长宁郡主过来说话。

李长宁也觉察到最近母亲竟然和武家人走动频繁,前两天,武延基竟然带着他弟弟武延秀,来向大哥李重润示歉,说是之前武延秀年轻气盛,多有得罪。李重润见武家兄弟专程登门既没为难,也没有理会罢了。

“长宁,这是魏王延基,你前些日子见过面的。”韦氏见李长宁来了,欣喜上前拉着女儿的手介绍道。

前几日李长宁便见过武延基、武延秀,但也就是远远照了一面,武承嗣一家子比武三思那家子人的颜值要高不少。这武延基也是堂堂八尺男儿,仪表非凡。

武延基的目光深深落到李长宁的身上,这一大扫量是极为满意,前两天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李长宁就走了。今日一见,这长宁郡主果然是端庄大方,美丽动人。

“见过魏王。”李长宁敷衍着向武延基欠身,还没反应过来母亲为何让她过来招呼。

“长宁妹妹好生靓丽。”武延基也不客气,直呼她为“长宁妹妹”。

李长宁一向是不喜欢武家人的,对武延基的态度也颇为淡漠,打了个招呼后,就坐在了韦氏旁边去。

武延基兴致勃勃地跟韦妃、李长宁母女讲着赛马场的事儿,这不,秋天来了,很快皇家会举行秋猎大赛,到时候皇室内外子弟都要参加。

韦氏心里盘算着,现在武家人手握不少重权,若能跟他们关系缓和,对自己也是很有好处的。所以韦氏对武延基颇为热情,觉得结良缘之好有百利而无一害。

“听说长宁妹妹善骑射,那秋猎时,一定要见识见识长宁的智勇啊。”武延基满是喜悦的目光落在李长宁身上。

“魏王说笑了,我那些三脚猫的功夫上不得台面。”李长宁谦虚应声,总觉得武延基的目光太过炙热,看得她起皮疙瘩都出来了。

武延基见李长宁不冷不热,又转移了话题,聊到了再过一个月长安贵族间会举办蹴鞠比赛。每年的蹴鞠比赛都是很热闹的,唐朝是古来蹴鞠文化的第二个高峰,从皇宫内院到平民家庭,都以蹴鞠为乐。

“哈哈哈,我们那个队啊,前年、去年可都是第一名,几乎是所向霹雳。”武延基兴奋地道。

“想必魏王是是善击鞠的吧。”李长宁淡淡附和了句。

“也还行吧,不过我们队能连战连胜,可都是仰仗着观国公啊,他才是真正的击鞠高手。”武延基又笑道。

李长宁一听杨慎交的名字,心里不由得颤了下,大概是没料到武延基会提到观国公,他一介商人,半个文人……不善习武也会击鞠?

韦氏见女儿不说话了,便接过话来说:“好啊,那今年的蹴鞠比赛,我们也去捧场捧场。”

自从上回在宫里的盛宴后见过杨慎交,他就消失在了李长宁的面前,除了前几天苏彦伯送夜明珠来……当然李长宁这些日子也在宫里中规中矩地过,因上回得罪了张昌宗又收敛了一段时间。

聊了好一会儿,武延基走了,临走前又专程送上一对白凤玉佩给李长宁:“给长宁妹妹准备了一份薄礼,望长宁不要嫌弃,喜欢就好。”

“魏王太见外了,这就不必了吧。礼物贵重,长宁受之不起。”李长宁不肯伸手接武延基的礼,先前她还没回过神来,直到武延基含情脉脉地送礼时,她才反应过来为何武延基来此亲近。

李长宁神色淡然,站在原地而不愿伸手接过玉佩,气氛一时间略显尴尬,武延基的手也在空中悬了好一阵子,脸色变得发青。

见这情形,韦氏只好上来解围,接过了那对白凤玉佩:“魏王下次再来,就不要带这么多贵重的礼物了。这次啊,我就替长宁接下了。”

“好。”武延基点头,分明看出李长宁对他无意,但依旧挤出笑容,“等长宁妹妹来了兴致,我们一起去郊外游玩。”

李长宁没有说话,悠悠瞧了一眼武延基,她即便要去郊外游玩,也不会跟他武延基去的。

“好啊。”韦氏又一口答应下来。

“魏王要走,就不多留了。”李长宁的语气有几分赶人走的意味。

武延基走了,韦氏让屋子里的宫女退下,留李长宁单独说话。

“女儿啊,你觉得魏王怎么样啊?”韦氏对武延基颇为中意,觉得他样貌出众,举止翩翩,又封了“魏王”这么尊贵的王位,实在难得。

“母亲难道忘了,他是武承嗣的儿子?”李长宁冷冷道,“武承嗣可是我们李家的仇人,他对付父亲、皇叔从未手下留情!”

“哎,那武承嗣不是已经死了么?这武延基性格温和,也不是什么坏人,你看他举止有礼,对你也很是钟意。”韦氏微微笑着,这可是门当户对的好亲事,“而且我们与武家人僵持太久了,陛下也希望我们两家能化干戈为玉帛,这武延基既然主动示好,我们何不给个台阶呢?”

李长宁心里憋屈,婚姻之事关系她终生幸福,韦氏怎么能够牺牲她的幸福来成就李、武两家的化干戈为玉帛。

李长宁红着眼道:“母亲答应过长宁,让我自己选一个喜欢的良人。母亲若是失言,只会叫我伤心!”

韦氏见女儿泪眼连连的样子,一下子就心疼了,上前安慰:“长宁啊,我也只是问问而已,没说要把你嫁给武延基啊。别生气,来,坐下,咱母女俩好好说。”

“长宁不喜欢的人,绝不嫁。”李长宁一口拒绝了母亲的提议,“我不会嫁给姓武的,母亲切勿勉强。”

这时父亲李显从内屋出来了,看到心爱的女儿委屈得要流泪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心疼,赶紧上前柔声对韦氏道:“长宁的婚姻大事关系到终生幸福,可不能拿女儿的幸福去笼络人心。”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韦氏抱住李长宁,慈爱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让你挑个满意喜欢的郎君行了吧。”

李长宁深深松了口气,母亲不再坚持就好,父亲母亲的话让她感觉到心里暖暖的。她知道武延基心里别有所图,否则不会连面都没看清就急着上门送礼提亲。

没过两日,高阳郡王武崇训就派人来邀请,请周王妃的长子与三个女儿参加后日他家举办的酒宴,宾客请的都是名门望族和皇室子弟。

李长宁手里捏着请柬沉目,真是怪事儿了,前阵子那继魏王武延基想方设法讨好他们,怎么今天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也开始动作了?

李重润怀疑武家人居心叵测,便不愿意去,直接回绝了韦氏:“母亲,既然是你答应的那就你去,我是不会去的!”

“你这孩子,说什么糊涂话,我都已经答应下来,你看着母亲的面子上就去这么一次吧。”韦氏无奈中带着点渴求的语气。

一旁的李裹儿和李仙蕙也收到了请柬,李仙蕙双手托着下巴:“我也觉得大哥说得有道理,若是他们不安好心呢?”

李裹儿则是不以为然道:“我们回长安才半年,多走动走动,认识结交些人也没什么不好。”

“长宁,你怎么想呢?”韦氏又看向了李长宁。

“大哥不愿意去,那便不去了吧。”李长宁面带轻笑,“母亲,我们没有必要一定要应邀啊。”

李裹儿撅起了嘴,她正想着参加这些盛门豪宴,可是她出风头的最佳机会:“姐!——”

李长宁淡淡瞥了眼李裹儿,脸上笑意更浓:“至于裹儿愿意去,那就让裹儿去。一家人嘛,总要去个代表。”

“哼,反正武家人搞出来的把戏,我是不会去的!”李重润撂下了这话,就负气离开了,他很不喜欢母亲与武家人亲近,可又阻止不得。

李裹儿睁大了眼,让她一个人去?自打来了宫里,她平日里便非常依赖李长宁,跺了跺脚撒娇:“长姐最疼我了,得陪我一起去!”

韦氏走到李长宁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乖女儿,裹儿她小,有时候又不懂事,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这样吧,你们三姐妹就一起去看看。”至于固执的李重润,韦氏也奈何不得了。

李长宁眯了眯眼,这武崇训家的宴会,他那堂哥武延基是肯定要去的,李长宁却很不愿见到武延基:“母亲,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女儿一件事。”

“何事?”韦氏问。

“武延基若再对我有什么心思,母亲不可再委婉敷衍,帮我拒了!”李长宁道。

韦氏蹙了蹙眉,本来还想好好观察武延基的表现,纳入考虑名单。可韦氏见女儿长宁态度如今坚决,便叹气点头:“好吧。”

李长宁这次答应赴约,一来是给母亲留个面子,二来打算跟武延基说清楚,今后他也没有必要再送东西来。

魏王府邸,小堂内。

“哈哈哈,我们的三思伯父也不甘于落后啊,这一请就是请了周王的三个女儿。想来梁王是想为他的儿子武崇训从中挑选一个儿媳吧。”武延秀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左右都是美姬伺候着喝酒,十分逍遥快活。

武延基在偏厅里来回踱步,感到颇为心烦,后日他打算再跟李长宁示好,可又担心李长宁冷漠拒绝不给面子。父亲大人去世后,到底他也是武家之长了,得把握好那个度才行。

可没想到武三思、武崇训父子在这个时候也出手了,如此武延基更要加紧脚步,不能事事都让武三思他们给抢了先。

“哥,你真想娶李长宁?”武延秀一口喝下旁边美姬递到嘴边儿来的美酒。

“唉,可我已经去过几回了,上回见了李长宁,她对我不冷不热。”武延基颇为恼火。

“那个李长宁可不好忽悠,别忘了我之前跟她也打过交道。她表面看起来是端庄大方,可骨子里野蛮凶悍着呢,到底是在外面偏野长大的。”武延秀冷笑,“哥你要是真娶了她,怕是以后也吃不消。”

“少说风凉话,你当我愿意放下身份去求他们吗?这也是父亲临终前的意思啊。”武延基瞪了一眼弟弟,叹气道,“原本我是想着,等父亲丧期百日之后就上门提亲,可现在……唉,更何况圣上也希望两家能联姻修好,谁又敢忤逆圣上的心意呢。”

依照祖训规矩,父亲去世,儿子须守孝三年。虽说一直以来有那么个规定,可很少有人真的实行,不少人百日之后便可嫁娶。

“大哥要是真看上了李长宁,想让她乖乖服软,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武延秀胸有成竹地笑道。

“哦,莫非你有什么好办法?”武延基眼前一亮。

武延秀脸上洋溢起诡异的笑容,他做了个手势,屏退左右:“你们先且下去吧。”

偏厅里的美姬和仆人都退下,武延基迷惘地望着他这个“足智多谋”的弟弟。武延秀不慌不忙地站起了身,大步走到武延基的身边,凑到他的耳边私语。

武延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发青了,眉头一皱连连摇头:“不行!我堂堂魏王,怎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大哥,你可别过于迂腐了,李长宁那样性子刚毅的女子,可不是你几句好听话就会乖乖驯服的。”武延秀耸肩摊手,“这可是最快最直接的办法,等她做了你的女人,生米成熟饭,大家都知道后……这门婚事便是水到渠成了。”

“不行不行。”武延基想了想依旧摇头,“如此来,李长宁岂不是会恨极了我,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

“畏手畏脚的,你难不成打算天天献媚于李家人再感动他们不成?”武延秀仰着傲娇的头,“大哥,这件事啊,就这么办!我来帮你安排,过两天李长宁不是要来参加我们的酒宴吗?呵,那可是最好的机会。”

不由武延基再说个不字,武延秀口若悬河地为他讲解其中要害,极力说服武延基同意。先前李重润、李长宁这兄妹给他难堪的仇,武延秀一直记得清清楚楚呢,这次就让李长宁也尝尝他设下的圈套厉害。

观国公府。

刚在账房中清点完账目的杨慎交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三个月可是他丝绸棉布等商铺生意的旺季,又是种地农资最忙的时候,他整天都打理着生意场的事儿。

“国公,剩下的小账目这些我整理好了,再报给你。”账房里,管事和算账先生依旧忙碌着,“你先歇着吧。”

“好。”杨慎交点了点头,他从不亏待手下这些人,他们做事也很卖力细致。杨慎交走出账房,感觉眼睛有点痛,尤其是这几天天坐在账房清点过目总账单,忙得没吃好玩好,不过总算是忙得差不多了,他又能好好休闲些时日。

许都等在南宅堂外等候多时了,见杨慎交从北宅那边过来了,忙迎上前去,提起过明日就是梁王家的酒宴邀请。

“不去,找个理由拒了吧。”杨慎交打了个哈欠,他准备先好好吃一顿,再回房补个好觉。

杨慎交嘱咐着府里的管家去安排膳食,许都一直跟在杨慎交的后面,走进了内堂。

“还有什么事儿吗?”杨慎交坐在软绵绵的主座上,盯着许都。

“国公,我寻思着,既然接下了梁王的请帖,就该去啊。”许都道。

“唉,腰酸背痛的,去了也不舒服。”杨慎交更担心这一去啊,又会被武三思、武瑶儿父女给缠上。话说这梁王父女也真够执着的,武瑶儿堂堂县主还真等了杨慎交好两年了。

许都心领神会,忙走过去为杨慎交按摩肩膀,力道正好:“我还得到了个消息。”

杨慎交轻轻闭着眼,一脸享受舒服的样子:“什么消息?”

“梁王还请了周王家的郡主。”许都悠悠道,“长宁郡主也会去的哟。”

“……”杨慎交睁开了眼,眯了眯,“唉,想想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接下了梁王的请帖,为什么不去呢?人家有待客之道,我们也当有做客之礼。”

许都憋着脸上的笑意,凑到杨慎交的耳边:“国公,现在你不是想着如何摆脱方城县主,娶长宁郡主吗?”

杨慎交嘴角冷扬,伸出手指摇了摇,高冷道:“我可没那么多千金赏赐,你的法子,先憋着吧。”

许都一怔,杨慎交竟然满脸写着“我不听我不听”的字眼,莫非是观国公已经有了好办法了?

“追女人嘛,没那么多道道,一片真心足矣。”杨慎交站起了身,笑着拍了拍许都的肩膀。好了,他哼着小曲,要去饭堂等着吃美味佳肴了。

夜深了,屋子里闷闷热热,李长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索性起身下床,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轮皎月高挂墨空。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李长宁喃喃念道,也不知怎么的,竟然会忽然念起这首诗。

她远眺星空,眸光灿若星辰,这不就是在南郊第一次相遇杨慎交时,杨慎交死皮赖脸缠着她时出口颂的么?这,怎么脑子里又忽然浮现出杨慎交那嚣张自恋的面孔来了!

李长宁翻了个白眼,大概觉得自己太无聊了,所以脑子里才会乱七八糟想些不着调的事儿。

今夜是宁静的,静得可怕,而李长宁在宫里平静的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江山风雨来,唯君不移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花花下章入v,感谢你们的喜欢和支持,狂抱么么哒。花花坑品保证,小天使们来啊造作啊,别怕入坑坑啊~日更,花花是个努力的作者君,期待小天使投入花花的怀抱。】

希望喜欢的小天使们不要跳订太多,看不完情节,哇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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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目光灼灼】:臣愿勤勉不缀,为王鞠躬尽瘁,实现天下大一统。

秦王【眸露媚星】:江山如画,美人倾城,皆不及君之妖娆。

韩非【温雅柔情】:这七国之战,这天下与我们何干?思思,我带你回家,种田养花。

“朝堂上的事情先放一边儿,丞相啊,来,喝杯茶,陪寡人聊聊星星月亮,还有情感哲理。”

“王别骗我,这明明是酒不是茶……”

☆、长宁戏弄苏彦伯

夜华宫。

一家人正在用晚膳, 明日三姐妹要去参加武家的酒宴, 想着不少名门望族亦会到场,李裹儿心里还有点期待呢。

“这样吧, 我请彦伯兄跟你们一起去,这样也能保护你们。”李重润实在不愿跟武家人打交道,但又放心不下妹妹的安危。

听到苏彦伯也要去,李裹儿顿时心花怒放,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李长宁眸光微闪, 看向李重润道:“大哥,苏郎将素日里政务繁忙,也不是什么要事儿,不用麻烦他了。”李长宁知道苏彦伯也不喜欢武家那些人,而苏彦伯不请而到场,岂不是很难堪么。

“哦,这事儿啊,我已经跟彦伯兄说过了。他也答应了。”李重润耸耸肩。

“太好了。有苏郎将在, 武崇训也不敢欺负我们啊。”李裹儿脸上笑意更浓。

韦氏机智地微笑道:“不会有事儿的,这武家人啊似乎是想明白了,愿意跟我们好好相处。如今可是有人权力比他们还大呢。”

李长宁明白母亲所指,指的是张氏兄弟,这半年来武皇又给了他们更多更大的权力,张氏兄弟开始培植自己的党羽。武承嗣死了之后,武三思也岌岌自危,便想着和李显化敌为友。

而至于皇嗣李旦, 早就厌倦了朝野争斗,数次称病不朝,而是在家里养花养鸟。上次李显去见了四弟,毫无斗志的李旦提出想把储君之位让于李显,而李显没有答应。

“父亲怎么了,这几日心事重重的样子?”李仙蕙留意到饭桌上的李显眉头紧皱一言不语。

“哦,没什么,有点乏了。”李显心事重重,心里陷入了万般纠结的地步。四弟有心相让,他是接还是不接……

“显,吃了饭你就早点休息吧,儿女们的事儿,你不用操心。”韦氏一脸期待地看着李显,她当然是极力劝李显接下“皇嗣位”。

李长宁见韦氏笑容满面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有好事儿将要发生,只是时机不成熟,韦氏便没有说出来。

天气闷热,吃完了饭,兄妹们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歇凉。

月儿高高挂起,李长宁三姐妹人手一把扇子扇着,喝着凉茶。

李重润胸有成竹地告诉妹妹:“对了,下个月有蹴鞠比赛,我们整了队伍练习,今年可意在打败武家人夺得头筹。”

李长宁想起先前武延基也提过击鞠比赛,便饶有兴致地问:“蹴鞠比赛好玩吗?”

“当然呢,我也是这几天才刚学会的,寿春郡王教我。”李重润显得兴致勃勃。

“大哥,你们队伍有哪些人呢?”李裹儿凑过来,眨了眨眼。

“寿春郡王他们三兄弟,哈,还是三郎厉害,没想到他不但诗文出众,击鞠也很不错。”李重润道,“不过我们队伍现在实力还不够,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说服彦伯兄加入我们。”

李裹儿双眼里冒着小星星,笑得月牙儿般弯弯:“苏郎将啊,他武功那么厉害,肯定击鞠也不赖。”

李仙蕙表示抗议:“大哥,你上次自带姐姐和裹儿出去玩,都没有叫我!”

“二妹,你平时不是不爱出去玩嘛。行,下次啊,我一定带上你。”李重润冲李仙蕙笑了笑。

兄妹们就一直惬意地聊着,李长宁躺在休闲椅子上,耳边听两个妹妹叽叽喳喳议论着宫里的见闻,仰头望着墨黑色的夜空。宫里这样的小日子,其实还不错。

翌日的一大清早,李显和李重润离开了夜华宫,是去见李旦了。李显、李旦兄弟见面一次并不容易,事先李显还是找个理由奏请了武皇,陛下同意后才能正大光明去见面。

李裹儿和李仙蕙换上了新衣裳,准备着去参加梁王府的酒宴。

武皇悄悄下旨意令派苏彦伯保护李显一家,虽说没有人敢在武皇的眼皮子底下闹出幺蛾子,可武皇还是不得不防。李显去见李旦,不愿让苏彦伯跟着,便和李重润商议,把苏彦伯支去保护三位郡主。

到底在李显、韦氏心里,苏彦伯是武皇的人,武皇派其保护他们的同时,也是在监视他们的举动。

听说苏彦伯在夜华宫门外候着,李长宁派人将他请进来大堂:“苏郎将稍等,先坐一会儿吧。裹儿和仙蕙,正在屋里换衣裳。”

两个妹妹精心打扮着装,就花费了一个多时辰,李长宁没她们那么讲究,也就先出来了。

“多谢郡主。”苏彦伯冲李长宁行礼,面目柔和却是淡漠的,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李长宁让宫人上了茶,见苏彦伯坐着先拘束的样子,她心念着难道是每次见面她和裹儿表现得太活泼热情,把苏郎将给吓着了?

“听说苏郎将会参加下个月的击鞠比赛……你剑法那么好,击鞠也一定厉害吧。”李长宁打算说着点别的话,让苏彦伯会感到太尴尬。

“呵,那倒没有,我也不是太擅长。这击鞠和练剑,还是不一样的。”苏彦伯浅浅笑了下,“听说在击鞠功夫上,杨兄非常厉害。”

“杨兄?”李长宁愣了下。

“就是观国公。”苏彦伯补充道,在李长宁面前又赞起杨慎交来,“杨兄这个人喜欢玩,也很会玩,前两年都是他带着队伍得胜。”

不知怎么的,李长宁听到杨慎交的名字后,目光沉了一沉。四个月前,那几日杨慎交总在她面前“阴魂不散”,而这几个月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兴许他本就是那样的人吧,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可若是仅仅是那样,他后来又何必让苏彦伯送夜明珠来呢……李长宁赶紧闭了下眼,管他杨慎交玩什么把戏,反正她眼不见心不烦便是了。

得得得,远离“杨慎交”三个字,李长宁晃了晃神,移开话题:“不知苏郎将的佩剑是哪儿铸的呢?我那把从房州带来的剑,是几年前大哥送给我的,有些破旧了,我一直想着去铸把新剑。”

李长宁见过苏彦伯的佩剑,好看又中用,很是喜欢,早就有心再打造一把合适她用的剑。

苏彦伯来夜华殿接郡主,并未随身佩剑,剑留在外面。听李长宁这一问起,苏彦伯便道:“郡主喜欢什么样的剑?”

“恩,用起来轻巧的,好使的……还有,要看起来也漂亮。”李长宁一手托着下巴想了想道。

“郡主若是信得过苏某,我帮你去一家铸剑坊定制新剑。”苏彦伯柔声微笑道。

每次李长宁看到苏彦伯笑的样子,都会感觉很亲切,顿时笑颜如花:“好啊。那就多谢苏郎将!”

苏彦伯面带羞笑地低下了头,搓了搓手,又不自觉地端起旁边的茶杯:“客气了,也不算什么事儿。”

李长宁晃着头俏皮道:“苏郎将笑的时候特别好看,就不要整日都绷着个脸了。你又不是只会绷脸杀人的刺客……难道武将都喜欢冷冷酷酷的样子吗?”

苏彦伯刚喝了一口茶,听到李长宁这话,瞬间哽住,差点喷出来,可他又艰难地咽了下去,被哽住了:“咳咳,咳咳咳——”

连连咳嗽,憋得脸色红肿,李长宁见苏彦伯这样子觉得又是可爱又是可笑:“哈哈哈,苏郎将,你小心点啊,喝水也能哽喉咙。”

苏彦伯右手握着拳头,挡住了嘴,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郡主见谅,苏某失礼了。”

李长宁憋着笑摆了摆手:“都是我不好,不该打趣苏郎将。”这,明知道苏彦伯是个经不起逗弄的人,她刚才一时嘴快就把他折腾成这样。

“苏郎将,你来了啊!”李裹儿欢欢喜喜地跑过来,穿着一件粉色莲花百水裙,外罩绣满美丽花纹的锦缎外衣。

苏彦伯这刚恢复了正常的心跳速度,又被李裹儿的热情给吓懵了。李裹儿蹦蹦跳跳冲到苏彦伯的面前,举起双臂转了个圈圈:“你看看……我这身裙子好不好看?”

“好看。”苏彦伯拱手冲李裹儿一拜。

李裹儿仰着头,瘪了瘪嘴娇嗔:“苏郎将低着头,都没看我,怎么知道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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