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孚远心道盯了这么久,总算找到人了,黑衣服、见不得人,可不就是眼前这人!
之前他还没把那日听到的传言当回事,哪知昨天不少人上门找他看病,各种稀奇古怪的人都有,可恨的是有个拉着他跑到猪圈,说什么他家猪精神不大好让他给开副药,这可把他给气坏了。
就想着是不是那个看他不顺眼故意来戏弄他的。
好在记住假冒自己的人的装扮,他在街上晃荡半天,哪知正好给碰到了。
这下新账旧账一块算了。
自然看出对方要找茬,云舒皱了皱眉,担心交手会被识破身份,便先后退一步,冷笑道,“怎么?上次教训还不够么?”
“上次?”许孚远闻言果然停下,狐疑看来,“我们见过?”
云舒沉声道,“昨日我徒弟说,一个为老不尊之人屡次骚扰与她,便忍无可忍把他打晕。她用的手法就是我所教,刚刚我就注意你脖子上的痕迹,那人应该就是你了。”说罢淡淡瞥他一眼。
这话倒是不假,她那手法不管轻重,脖子都会留下一个淡淡的红色,是人昏迷后淤血不动导致,最快三天消退。
许孚远差点气的跳起来,“你是那臭丫头的师傅?她还敢说我为老不尊?我许孚远再不济也是个正人君子,倒是她满嘴假话,你是她师傅肯定也不怎么样。”
云舒懒得跟他争辩,“我如何,不需一个无能之人做评价,麻烦让开,我要去给人看病。”
“你,你说我无能?”许孚远瞪着云舒,快被她气吐血了,却见云舒不搭理他,便换了方式,转移话题,“看病?该不会又去给什么猪羊看病吧。”他还是头一次知道,游医不但看人还看畜生的。
这个老东西!
云舒对于前几次的事一直想不开,听出对方故意气他也不恼。她佯装抬手,做了个攻击姿势,许孚远以为又是暗器,反应迅速躲开,云舒见状冷笑一声,乘机错过他进入红楼。
许孚远是真的怕极了上次那个暗器,等了半天没有动静,便小心撤开挡着手,抬头一看,前面的人却不见了?
“无耻,竟敢耍我!”许孚远原地跺脚半天,看了一会大概知道云舒去了哪里,可就是不愿意挪步跟去。
他这人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烟巷女子,更不想别人以为他许孚远去那种地方寻欢作乐,所以即便想去抓云舒也忍着了。
心道,他就躲在门口等着,就不信他不出来。
却不知他想到的云舒一样也想到了。
把药膏送到红楼里给了龟公,预定药效发作的三天后再来,云舒便让龟公领着她去另一个出口离开了。
而在云舒走后,红艳拿着手里的药膏迟迟不敢用。
后来妈妈过来劝说,她才咬牙决定一试。
说来可笑,几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药膏是用树叶包裹。
不过等打开表面,看到里面碧绿膏体时,几人却愣住了。自古一来膏药皆是一片乌黑,还散发着药草的怪味,眼前的药膏颜色漂亮不说,凑近闻了闻竟还散发淡淡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