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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起云涌 (27)(1 / 2)

她一个小丫头四处上房下水勾搭人的地方了!”

清味面色更红,显然是没有料到元卿将这件事情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正有些不自在,已经听元卿继续道,“面对优秀的男子动心很正常,可如同她这般勾勾这个动动那个,心思绝对不止发情这么简单!清味,你先别脸红,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别院内真的有一个人受了她的蛊惑,同她在一处了,你们又蒙在鼓里的话,我这别院,到底还安不安全?!”

清味一震,脸色从红煞地变白,“主子……属下、、这是属下的失职,还请主子治属下的罪。”

元卿脸色冷了冷,吩咐道,“她不是将自己当做这别院的公主吗?你们便随了她的意,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清味抬眸,“主子是想……”

元卿道,“她勾搭了几个,你便去同那几个讲清楚,这件事情若是处理好了,我便赏你们一人一件兵器!”

清味眼中一喜:要知道主子所说的兵器可是由苗疆最出名的兵器大家亲手打造的,那人已经洗手不敢了,世人千金难求,也就主子开口,他才肯动一动手,怎么能不让人激动?!

“属下这就去嘱咐他们几个。”

元卿摆摆手,“去吧!”

清味消失在房间内,元卿才坐回桌前,面向榻上一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看书的某人道,“他们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你倒是大大方方,随口就说出来了。”

萧琅渐轻轻翻过一页手中的书,“心中没鬼,自然没什么可忌讳的。”

元卿见他清风明月般的模样,便忍不住想要调侃,“想不到定北王的眼光还挺高。我瞧那丫鬟长得也不错,虽然身材差了点,脸蛋好歹还过得去,在你身边忙活了半晚上,你无动于衷让人家情何以堪?”

却见那妖孽王爷微微抬眸,望向元卿的目光凉如水、温如言,转瞬竟就到了元卿跟前,手中的书也不知飞到了哪里去,牵住还在怔愣的元卿的一只手,笑着道,“我的眼光自然是高的,若是卿卿有这个心思,不用在这里忙活半个半个晚上,只需要告诉我一声,我随时可以。”

元卿莫名红了老脸,“可以什么?”

萧琅渐眸色加深,笑意更浓,“卿卿在想什么?”

元卿脑中有一副似曾相识的绮丽景象一晃而逝,徒然一惊,低眉瞧见萧琅渐眼中的笑意,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用力挣开了萧琅渐的怀抱,跳到一边,“你如今在我的地盘上,莫要耍流氓,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萧琅渐软软倒回榻上去,“我如今是病人,卿卿是要恃强凌弱吗?”

凌你妹的弱!你弱吗?!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元卿道,“你这幅样子,想必现在还没有怎么吃东西,这别院平日里我不怎么来,还没有安排丫鬟婆子,所以现在也没什么吃的。如今大半夜的,也没有哪家店开门,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我便弄些东西给你吃。若是你不愿意……”

“我吃。”萧琅渐笑着道,“卿卿做的东西我自然是要吃的。”

元卿知道面前的人虽然看起来无恙,但是现在手脚一定提不起多少力气来的。

毕竟,中过寒毒的人即使解了毒都需要休养多日,他如今不治自愈,虽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多半也有损身体,便不同他计较,自己打算往厨房去。

却不防袖子被一把抓住,“我也要去。”

元卿一愣,紧接着笑开,“厨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定北王确定要去?”

萧琅渐笑道,“卿卿忘了,我长年打仗,遇上围城的时候,自己做吃食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元卿想想也是,道,“那我去叫人扶你。”

萧琅渐脸色黑了黑,“叫你那些属下?”

“不然呢?”元卿不答反问,“要不叫那个小丫头来?”

萧琅渐脸色更臭,顿了顿才自己站起,“我自己走。”

元卿在旁边看着,萧琅渐起来走了几步,果然脚步有虚软之态,想到对方身体的状态,她便懒得同他计较了,几步走上来,主动扶上了萧琅渐。

萧琅渐微微怔愣,倒没有反抗,由着元卿扶着到了一处简易的小厨房。

厨房还算干净,锅里面还剩着些粥,大概是其他人剩下的,大男人对吃的不讲究,那粥也颇为简单,元卿瞥了一眼萧琅渐微微耸起的眉,认命地将粥倒掉,洗干净了锅,打算重新做一些。

一回头却见萧琅渐站在原地,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元卿略微皱了皱眉,嘟囔起来,“你若是不做便老老实实在一边待着,不要妨碍我。”

萧琅渐反应过来般退到一边。

元卿出了门,在厨房不远处的小池塘边朝里面打望了两眼,手中一根细若发丝的冰丝已经朝水中而去,须臾间,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便被元卿带上了岸。

元卿倾倾嘴角,提起鱼的两腮,便转身朝厨房走去,一回头却发现萧琅渐站在厨房门口正静静地立着,因为是逆光,神色看不太清楚。

元卿走近,却见萧琅渐已经敛了神色,退到一边,让开让元卿进去。

元卿心中虽疑惑,到底没问什么,几步走到了一个桌子旁,干净利落地将鱼刮鳞破腹,处理起来。

正处理地认真,身后传来一句略有些凉的话语,“你喜欢吃鱼吗?”

元卿头也不回,“喜欢啊!鱼可以算是所有飞禽走兽里面最鲜美的东西了,尤其是鲈鱼,那味道吃一回,你就记住了。”

“鱼很多刺。”

“嗯……这大概是它唯一的缺点了。”

紧接着是一阵沉默,元卿心无旁骛,倒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收拾停当了,等待鱼出锅的时候,元卿便搬了个小板凳在旁边坐下等待,扭头一看,萧琅渐不知道在旁边看了多久,安安静静的不发一语的样子看起来老实极了。

这时候才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尴尬,元卿没话找话道,“你不爱吃鱼吗?”

“以前喜欢,后来便很久没吃了。”

“为什么?”

“最爱吃它的人走了,便觉得它的味道也不过如此。”萧琅渐说完又道,“又或者是,怕一个人吃太孤单。”

眼见着要煽情了,元卿赶紧识相地闭了嘴。

可是不知道是外面的夜色使然,还是萧琅渐哪根筋搭错了,竟似滔滔不绝般地说起来,“她爱吃鱼,但最不耐烦挑刺,每次都要我替她挑出来才笑嘻嘻地全部吃掉;她爱吃辣,无辣不欢,但是每次吃完必定要闹肚子,第二日晨起必定要起痘,但她还是乐此不疲,怎么管都管不住;她爱操心,表面上万事不管,但是不管是谁的麻烦,她时时都爱插一手,即使她可能解决不了;她爱护短,身边的人绝对不许任何人欺负了去,可是却又决绝,若是身边人对不起她,便再没了亲近她的机会。”

元卿听得认真,恍惚间竟觉得自己能够体会萧琅渐的心情,“看得出来,你真的很爱她。”

萧琅渐一怔,却不再继续往下说了,静静地看着元卿,直到将元卿看的手脚无处安放了,才轻声道,“鱼好像可以出锅了。”

元卿急忙起身,急急掀开锅的盖子,一阵香气扑面而来,果然火候已经到了,接过一旁萧琅渐递过来的碗,先盛了两碗鱼汤,又将鱼盛在盘子里,招呼萧琅渐道,“你先吃着,怕太腻了,我炒个青菜。”

待元卿炒好了青菜,端着青菜到桌前的时候,却愣住了:萧琅渐手边的碗没有动几分,倒是自己碗旁边多了一只小碟子,里面放着些挑好刺的鱼肉,已经堆成了山。

而坐在桌前的人,正认真而心无旁骛地挑着鱼刺,好像没有察觉到周围的环境般。

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元卿心底前所未有的柔软,坐回桌边,重重将手中的盘子往桌上一放,故意提高了音调道,“原来你问我是不是不爱挑刺就是为了替我挑刺,你有心了,我谢谢你。”

这话说的阴不阴阳不阳,元卿一出口便觉得气势不太对,重新开口道,“我给你做这么久的饭,你给我挑刺也是理所应当,按道理我不用谢你,但是……”

“卿卿,再说鱼就凉了……”

元卿抿了抿唇,方才坐到桌前,吃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脑子里面却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一顿饭吃完,两人都吃出了满头大汗。

大夏天的,围在厨房里面吃鱼,喝鱼汤,不热出一声汗来才怪呢!

吃完饭,早已经接近早晨了,二人便出了厨房打算去休息会儿。

方出了厨房,一阵凉风便吹席而来,刚刚出过了汗,被这凉风一吹,只觉得骨头都冷了,元卿下意识抱紧了萧琅渐,萧琅渐身体一僵,元卿才察觉不对劲,怕他误会,连忙解释道,“你身体虚,若是凉出了问题,到时候赖在我这里倒划不来。”

元卿说的是实话,萧琅渐的身体如今就是金絮其外,禁不起大起大落地折腾,她也是秉着半个大夫的医德。

扶着萧琅渐回了房间,元卿自己也累得紧了,便也回了房间草草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这一觉就睡到日上三竿,元卿迷迷糊糊之间就听到清味在外面急促而连续的声音,“主子!主子……主子!你醒醒!主子!出事了!”

元卿面色微变,除非出了很重要的事情,不然清味不会这么着急。

匆匆换了衣服出来,便见到清味一张复杂的脸,元卿微微皱了皱眉,“什么事?”

“昨夜俪嬢被行刺,如今命悬一线危在旦夕,俪扬今日在朝堂之上向陛下说……”

“说什么?”

“说人是主子派人行刺的……”

16,让你将纨绔演个够

“俪嬢在这个节骨眼出事,未免太过巧合了吧?”元卿来不及细想,换了衣服匆匆往外走,走了几步才想起别院里面还有一个人,停住脚步问道,“萧琅渐人呢?还在睡吗?”

清味面色有些复杂,“定北王天色刚亮的时候就走了,人……并不在别院里。”

元卿一愣,“他当真走了?”

“是,主子。”

元卿眸色微暗,心中一种不安的念头升起,凝眉道,“准备马车,即刻入宫。”

皇宫,泽恩殿内,一个男子沮丧而满面悲伤地跪在地上,面对上位坐着的苗疆最尊贵的人和大齐的定北王,还有几位朝廷重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正在哭诉自己亲姐的“悲惨遭遇”:

“我知道嬢姐姐平日里为人张扬了些,这幽都又素来是圣女大人的地盘,圣女大人对付嬢姐姐一定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但是怎么也不能这么有恃无恐啊!前日里比试的圣命刚下来,紧接着嬢姐姐就莫名其妙在回府的路上遇上了山匪,搁谁谁会相信是意外?!……我苦命的姐姐啊!”

靳言眉头忍无可忍地抖了抖,饶是他见多了阳奉阴违的小人嘴脸,这么没皮没脸、像女人一样不顾颜面在大殿上哭哭啼啼的却一个都没有,如今也算是叹为观止了。

自从进了这个殿,面前的人就没有停过,偏偏面前这个人论起亲疏来还是他的表亲,当着官员的面,他骂也骂不出来,吼也不好吼,见他快哭完了才头疼道,“你说是元爱卿派人刺杀俪嬢,可有证据?”

俪扬哭声一顿,“这还要证据?”

“这怎么不要证据?”靳言无语道,“伤的人是孤的本家人,嫌犯是朝廷重臣,若是没有证据,任意处置了哪一方都不行。若是你没有证据,孤便将这件事情安排给刑部侍郎了。”

俪扬“急”了,忙道,“臣有证据!”

说着,便匆匆转身,让身边的小厮将拿着的一样物事给他,转身对靳言道,“陛下,这是臣在昏迷过去的嬢姐姐手中发现的,一根簪子,正是昨日里圣女头上戴的那只……”

话语刚落,手中的簪子便不翼而飞,俪扬先是一愣,紧接着朝自己右前方的人看去,只见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捏了那只簪子在手,打量了一番,就随意将簪子抛了出去,淡淡道,“赝品。”

俪扬眼中一闪,“你胡说!怎么可能是赝品!我昨日看的清清楚楚,这就是圣女昨日戴的,你有什么证据说这是赝品!”

萧琅渐轻若鸿毛地看了俪扬一眼,眸色微动,话语却更加冷淡,“我送出去的东西,我自然认得。”

这句话一出,原本在上位观二人对话的靳言突然看向萧琅渐,嘴角渐冷:难怪昨日他就觉得不对劲,卿卿同萧琅渐不过见过几回面,还都是他所知道的剑拔弩张,怎么会突然站在他那边为他说话了?若是卿卿真的对他动了心,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大名鼎鼎的定北王也好,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战神也好,他都让他不能活着离开苗疆。

而下位的俪扬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扬起,目的算是达成了一半,就算压不住元卿也能先离间了这两人。

气氛正诡异着,便有一太监急急忙忙进入殿内,“陛下,元大人来了!”

靳言面色稍缓,“宣她进来。”

元卿进入殿中,便见一人以超级猥琐的姿态跪在殿前,正疑惑,却见对方回过头来,一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让她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娘炮,你没事跪在地上做什么?!”

俪扬刚刚张开打算发难的嘴一僵,“什么娘炮?”

“一个大男人在大殿之上哭哭啼啼,完全没有一个男子该有的气概,丢俪家的人!身为皇亲国戚,在大殿之上目无尊上,殿前失仪,还敢鬼哭狼嚎,陛下没让人将你拉下去打板子,是给你面子!你还敢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不是爱演纨绔吗?我今日就让你将纨绔演个够!

17,要不要将人撤回来

早在进殿之前,元卿便将殿上发生的事情问了一遍,所幸那素日来与她交好的公公愿意卖她人情,她如今的心里算是有几分底气。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就看那所谓的证据站不站得住脚跟罢了。

她倒觉得纳闷,原本以为这俪扬隐藏了两年,该是憋个大的,却没想到是这么漏洞百出的一出局,看来她倒是高看了他。

元卿冷眼看着俪扬一张脸青了又白,最后变得通红,淡定自若地走上殿前,跪下行礼道,“陛下。”

靳言的神色看不出来是喜是怒,却是第一次让元卿有些看不透了,将元卿看了许久才道,“起来吧!”

元卿依言立起,却听靳言接着道,“元爱卿,俪扬说他姐姐被人刺杀,至今重伤未醒,且手中死死抓着你的簪子。对于这件事情,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臣自然有话要说,臣冤枉。昨日臣在晚宴上说过,臣与定北王发生争执不小心失手打了定北王,陛下可还记得?”

靳言皱了皱眉,看着元卿的目光深了深,“自然记得。”

“昨日晚宴回去,臣思前想后,都觉得就这么将人打了过不去,便谨记陛下的话亲自去寻定北王,向定北王赔罪去了。谁知道定北王被昨日臣那么一打倒将陈年旧伤打出来了,臣便又忙着去请幽都城最好的大夫给定北王瞧病,这一番折腾下来,哪里还有工夫去找俪姑娘麻烦?!”

靳言眉眼微动,“你是说你昨日一直都同定北王在一起?”

元卿坦言道,“自然,陛下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定北王。不过臣没想到的是,定北王的伤好得快得很,前一天晚上还奄奄一息,第二日就能够活蹦乱跳了,非常人所能比。”

元卿这么坦然的姿态,反倒让靳言一直紧绷的心放松了些:看来卿卿还是同以前一样,对他毫无保留的。

这么想着,之前的事情在靳言心里便变得简单些了。

他的卿卿这么好,觊觎的人自然多,定北王送一两根簪子不算什么,他能容忍得了靳然,自然也忍得了一个才出现几天的异国王爷!

只要卿卿不动心,别的都不重要,做再多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这么想着,靳言的心便放宽了些,望向一旁的萧琅渐道,“昨日元爱卿果然是同你在一起的吗?”

萧琅渐望向元卿的目光温凉,淡淡道,“昨日在下昏迷不醒,所以并不清楚,不过晨起时听谢易说起过,昨夜里真是有劳圣女大人照拂了。”

元卿一拱手,“定北王不计较元卿之前的无礼,是元卿的运气,定北王无需言谢。”

眼看着这件案子就要这么无疾而终了,俪扬终于忍不住道,“陛下,你们不能光听他们的一面之词,我有证据的。”

“证据?”元卿笑了笑,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已经碎成两段的簪子,拿了断面的玉面纹理给俪扬看,“俪公子觉得我元卿那么上不得台面,竟会要这种连打磨都欠火候的簪子不成?!”

俪扬目光微震,看着面前女子微微俯身故作挑衅的样子,一只布满浅浅血痕的手默默收回袖中,转开眉眼,“就算如此,那如何解释家姐手中攥着这根簪子?如何解释这根簪子同昨日圣女戴的簪子如出一辙?你们两个说这根簪子不是你的,这根簪子就不是吗?”

“我说这根簪子不是我的,自然也是有证据的。”

俪扬微愣,“怎么会……”

元卿突然笑着俯身凑近,那笑容异常灿烂,晃得俪扬心神微荡,反应过来之时,人已经被元卿从地上“扶”起,袖中一空,俪扬已经知道中了计,但是看着面前女子嘴角逐渐荡开的恣意,突然又觉得无所谓了,只自己站直了身体。

而元卿取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却无意点破俪扬,回身扬起自己手中的簪子回到大殿中央道,“请陛下和各位群臣见证,这才是元卿的簪子,虽然是昨日新从定北王那里得的,但是因为觉得卖相还可以,再加上元卿对玉还是有一定研究的,便记住了玉的纹理质感。想必那仿冒之人一定不知道,此玉不是一般的玉,而是蓝田的暖玉,天生手感温凉,有利于女子手持把玩。而那摔碎的玉,不过是一块初经打磨的残玉罢了。众大臣试想,堂堂定北王会拿这么一块玉当做送给苗疆圣女的礼物吗?”

众大臣相互看了看,都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靳言清咳了声,方才开口道,“俪扬,俪嬢的伤势孤会派最好的大夫去给她医治,那些伤了俪嬢的山匪,孤也会下令让刑部侍郎去捉拿和调查,这件事便就这样算了吧!若是有什么缺的用的,只管向孤开口,你们都是孤的表亲,孤就算苛待谁也不会苛待你们的。”

俪扬这才懊丧地往地上一摊,“俪扬谢陛下恩典。”

“退朝!”

……

半个时辰后,元卿同靳言详细讲述了自己与萧琅渐一起遇刺,以及后面为了避免事情闹大而大事化小的经过之后,方才从泽恩殿内出来。

泽恩殿内,靳言一扫几日的愁眉不展,连午膳都多用了些。

一直跟在他身边一向严肃的林盛都忍不住多嘴,笑着道,“陛下从知道定北王入幽都之后,这几日都愁眉不展的,如今这么开心一定是方才圣女让陛下解开心结了吧?!”

林盛是皇祖母留给靳言的老人儿,所以靳言也格外信任他,笑着道,“孤确实开心。说实在的,从萧琅渐和慕容无风两人来到苗疆开始,孤这心便总也不踏实。若是往日里那些大臣们编排逼迫元卿,元卿皆是一概不放在心上的。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往常那般看得开,原本我还以为她是真的对传说中赫赫有名的战王也有心,今日里,这个担心却完全没有了。”

林盛笑着点点头,“元姑娘一直都是最懂陛下、最维护陛下的,心自然也是向着陛下的,陛下多虑了。”

靳言一边点头一边道,“孤现在也这样想。方才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同孤讲过一遍了,与暗卫们查到的一致,她始终还是当年的元卿。”

林盛自然满是点头,半晌才犹豫着开口道,“既然陛下如今信任元姑娘,不如就将安排去照顾的人召回来吧!不然,若是被元姑娘知道了,怕是……”

靳言凝眉,“你如今这么一说,孤倒是想起来了,卿卿的性子一向烈,孤这样是不是太逼着她了?”

林盛忙道,“元姑娘若是知道陛下的苦心都是为了保护她,必定不会怪陛下的。就是怕有心之人制造误会,那样的话岂不是会让元姑娘错会了陛下的意思?”

靳言静立良久,方才开口道,“待到封后大典之后,再将人撤回来。”

林盛点头,“奴才知道了。”

另一边一辆行驶在宫道的马车上,一名男子握紧手中的玉佩面色铁青,垂眸不语。

驶出宫门的时候,一个人穿越轿帘而入,在马车里面跪下,“主子。”

“她出宫了?”

“回主子,出宫了。”

“面色如何?”

“……看起来并无不妥。”

男子的眸子睁开,里面原本的痞气全无,剩下的都是锋利的光芒和暗刃冷光,“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笑着从我手里接过我的东西!”

那属下垂眸不语,男子摆摆手,“继续驾驶,我也要回府去好好看看我的好姐姐了。”

“是,主子。”

马车渐行渐远……

18,此人必除

俪府祖宅,西苑,一阵压抑着的咳嗽声传来。

俪扬步子微微顿了顿,在门口的位置停下来,问身边的锦书道,“人何时醒的?”

锦书忙道,“回主子,已经有两个多时辰了。”

“挨了那么深的一刀,还能醒的这么快,看来我这个姐姐,还真是顽强。”俪扬嘴角轻勾,仿若里面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姐姐,而是他的仇人一般,“走,进去看看。”

“是!”

俪扬踏进屋子,屋内采光还算良好,俪嬢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望着屋顶,半分也没有了前两天的精气神儿,甚至听到动静了,也懒得往俪扬这边看一眼。

俪扬丝毫不在意,走到床边立定,微微弯下腰状似关切地开口问道,“嬢姐姐的伤势如何了?可让俪扬担心了整整一个晚上呢!”

俪嬢突然睁开眼睛,冷冷地盯住俪扬,那目光阴狠,与先前的柔弱也完全不一致,“俪扬,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落在我手里!”

俪扬一脸遗憾地坐下来,不理会俪嬢眼里的疯狂,“姐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从来都是为姐姐马首是瞻,整个俪家也是以姐姐为中心,姐姐为何要如此说?”

俪嬢偏过头,冷哼一声道,“不要自以为得了大长老的青睐,你就真的能够成为俪家的继承人,俪扬,你还差得远!”

“姐姐错了,差得远不远不是由姐姐说了算的。”俪扬慵懒道,“我早就劝过姐姐,女孩子嘛!就是要学会少吃苦多享福,男人们的打打杀杀不要干预太多,干预多了,容易折寿。姐姐偏不信,如今我的话成真了不是?”

俪嬢凝眉,冷声道,“我自认虽然一向不喜欢你,却绝对没有害过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暗算于我?”

“姐姐又说错了。”俪扬一脸的苦大仇深,“不是我害你,姐姐是被山匪所伤,而且是我救得你。”

俪嬢看了俪扬状若无辜的脸一眼,“你到底想怎么样?若是想要对付元卿,多一个帮手不是更好,你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谁说我要害元卿?”

俪嬢更加怔愣,“你既不是为了陷害她,为何要将这件事情推到她身上?”

俪扬眼中微微露出丝惊讶,好笑道,“姐姐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真的是元卿所为?你回来就是威胁到她位子的最首当其冲的因素,将你除掉再正常不过。若是没有你,就不用比试,也能轻易保住自己的圣女的位置。”

“就是因为这样,才最不可能是她。”俪嬢冷静地看着俪扬道,“她那个人,最喜欢目空一切,美其名曰不屑于玩一些小手段,实际上就是不够狠、妇人之仁。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

“这个时候?”

“你若是不信,就好好看着。”俪嬢嘴角微微扯开一道缝,“不管是她亲手将位置给我,还是外力所致,最后属于我的还是我的。”

俪扬挑挑眉,“你这么有把握?”

“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俪嬢道,“这两年在西边,我每日看的最多的就是关于元卿的一切消息,研究她的行事作风和看她的动向。若说这世界上谁比她自己更了解她,那个人一定是我。”

俪扬扯扯嘴角,“看来你真的很恨她。”

这句话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能够让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有如此大的耐心的,不是仇恨还能有什么?

俪嬢敛眉,“她抢走了我最重视的东西,我自然恨。”

俪扬浅浅笑开,“你说的是圣女的位置,还是靳然?”

俪嬢骤然向俪扬看去,“你说什么?!”

“姐姐不会以为真的骗的过世人,也能骗得了我罢!”俪扬笑道,“众人都以为当年圣女对二皇子那般上心不过是为了那副皮囊,在靳言登上皇位之后恍然大悟,又以为姐姐是为了潜伏卧底。可是谁又知道,那些群臣都想多了。姐姐当年,怕是对那个二皇子,早就情根深种了吧!可是那二皇子,明明得到了姐姐的帮助,明明姐姐愿意扶持他做皇帝,他却偏偏为了一个突然半路杀出来的元卿主动放弃了皇位,而让靳言那个奶娃娃做了皇帝。姐姐,这样,你心中还不恨吗?!”

俪嬢像是被戳到痛脚一般狠狠瞪住俪扬,“你不要以为自己了解事情的全部。就算我恨她,这对你来说反而有异不是吗?你要得到俪家的认可,要在朝中立足,此人必除!”

19,别学王爷打光棍

“谢谢的提醒,我会好好参考你的意见的。”俪扬收了嘴角的笑容,立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俪嬢淡淡开口道,“这次的事情不是我有意要为难你,只是有人要找你讨回一些东西,而我答应了他不阻拦罢了。如今你只挨了一刀还算便宜,以后便要记得做事一定要手法干净,莫留后手。”

俪扬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去,留下俪嬢一个人半撑直了身体怔愣,脸上的表情惊恐而复杂,半晌才喊道,“流鸢!流鸢!”

流鸢在门外听到里面突然传来俪嬢的呼唤声,急急忙忙就要往里进,却在抬步间看到了迎面踏出房门的俪扬,顿时不敢动弹。

俪扬好笑地看她一眼,“你家主子在叫你,还不快进去?”

流鸢脸上冷汗淋淋,匆忙慌乱地朝俪扬一点头,就匆匆越过俪扬进到房间里去了。

身后说话声传来,俪扬却无心也无意去听,嘴角挂上笑容,顾自大踏步离开了。

而屋内,俪嬢看着流鸢,眸色冰冷而充满恐惧,“你不是告诉我说那女人死了吗?!”

流鸢没明白俪嬢的话,还在反应,一个巴掌已经猝不及防地朝流鸢挥了过去,“混账东西!”

流鸢被打蒙了,捂着脸跪在地上,哭泣道,“小姐,你在说什么,流鸢不知道啊!”

俪嬢将手中团起的云被一股脑踢到地上,还连带踹了流鸢好几脚,怒道,“我说云颜!那个早在五年前就该死掉的女人!为何还没有死!”

“云……云颜?”流鸢一愣,脸上也是全然地不可置信,“小姐,怎么会呢?!小姐,你相信我,小姐,当年我确实看到云颜容颜尽毁、胸口插着一把刀被从悬崖上推了下去!那么高的悬崖,怎么可能不死,更何况还受了伤。”

俪嬢半信半疑,“你见到尸体了?”

流鸢忙道,“奴婢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下面的人捡回了一具被狼啃得分崩离析的女子尸体,虽面部不清晰,那尸体胸口就插着一把刀,手中的印鉴也确定是云颜无疑啊!”

俪嬢皱眉,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流鸢看着俪嬢的神情,猜到一些事情,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惊恐,犹豫着开口道,“小姐,这次的刺杀如果真的跟以前的事情有关的话,会不会……是云容?”

俪嬢像是被针刺了一般,骤然将手中一直紧紧握着的一件东西丢了出去,“不可能!你……你给我滚!”

流鸢明白自己又不小心触了逆鳞,忙闭了嘴打算往外走,却又被俪嬢叫住,“你安排人下去,无论如何都要将上次偷袭的那帮山匪找出来,不管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我一定让他死的很难看!”

流鸢忙哆哆嗦嗦地应了,道,“是!”

……

药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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