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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 (6)(1 / 2)

椅从路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借着夕阳的余晖,看清了上面的字:

希望小树长成大树的时候,你还在人间,活的圆满。

班主任说:“当时我让她给这片林子起名,她说不会起,只想到一句诗,人生若尘露。我说这名字也可以,她想想拒绝了,说太长干脆不起了。”

他扭头,看到那位先生眼角有些泪。他不再说话,后退几步走了。

那位先生想起很久之前,某人很幼稚送给他一盒千纸鹤,每一个里面都写着这句诗,她还很开心地告诉自己,“若尘哥哥,你看这句诗里有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哦。”

自己没忍心告诉她,这句诗的意思大概是说,人生美好的东西就像露水和尘土一样,总是消散的很快。

生命也是,感情亦然。

人生啊,真是好不公平。

45、晋江独发 ...

许露结婚前一天未回家, 季先生打电话问陆悠露露的下落。陆悠只听许露说过自己要去散散心,其他的她还真不了解。

季先生有些急, 担心许露会不会逃婚。这些年他也听了些传闻, 知道许露的心里埋着一个人。

陆悠对季先生说:“你别着急, 我去找她。”

季先生很感谢,“悠悠,那真是谢谢你。”顿了一顿, 他又冒了一句, “她会不会后悔?”

陆悠笃定地和他说:“许露决定的事情, 从不会后悔。”

她知道许露在哪里, 江里这么大,许露能待的地方却不多。二尺巷, 一条破旧的古街, 许露家以前就在这,在巷口深处一家挺破的小卖铺。

小卖铺现在变成了便利店,那条巷子开始慢慢地被翻修, 那股难闻的油漆味在巷子里飘荡。还好那条巷子人不多, 就算许露披了一件黑外套坐在便利店的玻璃窗里,也没有人认出她。

她在抽烟, 一根根地抽,大理石几上满是烟灰。她想了想,借着酒劲打了电话给江若尘。

几秒后,江若尘的手机通了。她枕着自己的胳膊问电话里,“若尘哥哥, 我要结婚了。”

她说:“你能不能祝我幸福。”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吐出一句话,“你打错了。”

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一颗颗砸在乳白色的大理石板上,她怎么会打错,江若尘的声音就是化成灰她也能听得出来。

后来陆悠就来了,带着季先生。季先生半蹲着擦干许露的泪,“露露,你还想结婚么?”

他说话的时候,语调平静又温柔。许露倾身去环住他,“老公。”

陆悠知道,季先生对许露是认真的,不带任何除了爱情之外的情感。他们相互搀扶着上了车,从二尺巷开了出去。

陆悠说自己要再待一会,便在那家便利店坐下了。她手边还有半瓶度数不高的啤酒,静置在玻璃瓶里。她摇了摇啜饮了一口,目光看到对面。

对面是一家ktv,陆悠清楚的记得那是拳击俱乐部以前的位置,于是她举起半瓶酒敬向对面,“江教练,这次奥运我一定会实现我们的梦想。”

许露的捧花潜规则般给了陆悠,她抛了两次,陆悠挤在一群女人里疯抢,最后以自己的一身蛮力抢到了。跟来的媒体偷拍到陆悠穿伴娘裙的样子,放在了各大娱乐论坛上。

那条裹着她的纱裙勒出她□□的身段,她恰好画了淡妆,那张精致的小脸即是清纯又蛊人心魄。恰好陆悠是站在霍邈身边被拍到的,捧着一簇团花笑的万分灿烂。

热心的网民朋友便开始催婚,各种好配、快生孩子的言论一条条的冒着。

霍邈的师弟还特地截屏发给霍邈,顺便调侃一句师兄好福气。霍邈垂头未忍住笑了笑,举起手机偷偷拍坐在自己前面的陆悠。

陆悠正用叉子狂叉骨头上的羊肉,嘴角沾了一些黑乎乎的酱。霍邈在她身后唤了一声,“悠悠姐。”

陆悠停下动作,回头安静地看他,“怎么了?”

他偷拍下陆悠的样子,“没事。”伸出一只手,抹去陆悠嘴角的酱汁。陆悠含着笑,捏捏他的耳骨,“还是我家小喵贴心。”

表弟在她身边嗷叫了一声,“老姐,你俩能不能关爱一下单身狗。”

陆悠摸摸表弟的“狗头”,敷衍地关爱了一下。摸完,某人小眼神又飘了过来,陆悠也摸摸某人的头表示绝不偏心。

台上,证婚人大声宣读着誓言,许露哭的稀里哗啦,被季先生圈在怀里。

台下,人们将手举过头顶,高声呼喊着他们的名字,祝福着他们婚姻的美满。

时间如梭般飞逝,陆悠记得上次她们在江里的时候是高中,许露那时恰好被经纪人选中,有机会去帝都打拼。没想到再次回到江里,许露已经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家庭。

陆悠是晚上跟着霍邈的车回的帝都,她很倦了,半躺在车座上。霍邈开车,她便凝睇着霍邈的侧脸。

“怎么不睡?”

“睡不着。”她勾笑,爪子勾住霍邈的手腕。

霍邈的手从她爪子上挣出,捂住她的眼睛,“你睡会,到了我叫你。”

陆悠抓住霍邈的手,“好。”

陆悠睡的很死,到家楼下霍邈唤了她几声她都未醒。最后霍邈便扯了一条毯子盖住自己和她,干脆一齐在车上睡着。

隔日陆悠醒来,发现自己黏在霍邈的怀里,抓着他那只手死死地不松开。霍邈一只胳膊被她枕在脑袋下,衣袖上居然还有自己的口水。

还好小喵没醒过来,陆悠赶快在车里找了两张纸,擦干净霍邈的袖子。还顺带擦了才小喵脸上某些脏东西。而后她惊骇地发现,为什么霍邈的脖子上又红了一片。

难道自己晚上又对霍小喵同志胡作非为了么!

她摸摸霍邈脖子上的小牙印,两只眼睛凑近看着,再抬头,她发现霍小喵正盯着自己看。

“呃……”陆悠的小爪子挠了挠霍邈的脖子。

霍邈侧过身,清冽地笑笑,“醒了。”

“昨晚我没做什么吧?”

霍邈说:“你啃了我一晚。”

啃了……一晚?

陆悠看着霍邈脖子上一排排小牙牙,凑过去吻住,“对不起。”

他笑着问,“嗯?”

“你也可以咬回来。”陆悠梗着脖子告诉霍邈。

于是霍小喵很耿直地同意了,拽过陆悠,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啃在了陆悠的脖颈上。啃着啃着,手就滑了下去,熟练的覆上她的柔软。

他额尖飘落几缕头发,头发后是他那张俊逸的脸。陆悠捧着他的脸,支着身子回吻着。

他亦然笑的温暖,只身一挺,彻底进入了她的身体。

许露停了戏和季先生出国度假,发了几条消息问陆悠想要什么。陆悠集训过后又紧接着比赛,忙的连回复的时间都没有。

上面的人寄予陆悠很高的厚望,领导开大会的时候屡次点名陆悠,仿佛今年的奥运会奖杯已经拿到手一般。

陆悠晚上有空在中心外的湖跑步,教练就跟着她,顺带训练她退步的动作。

这次参加奥运会的有美国的老将艾丽斯,她在锦标赛以极为微弱的分数差距输给了陆悠。这次她代表美国参赛,也是陆悠拿金牌最有竞争力的一个对手。

跑到湖的尽头,教练的小电瓶也没了电。陆悠身上沾满汗水,靠着一棵老树边喝水边听教练讲自己步伐上的错误。

“艾丽斯擅长攻击,步子稳出拳快。”教练做了几个假动作脚步挪了几下。陆悠轻松拦截,点头调整着自己的步伐。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教练一看手表,已近凌晨。

陆悠提上包,走了几步又回头,“教练,这次奥运会江教练会去看么?”

她前些日子无意间听到教练要预留一张票,说是给一位已经辞职的教练。

教练没回陆悠,指着她的右脚,“你好好重视一下自己的伤。”

他是听说陆悠在集训的时候又打了针封闭,陆悠这丫头,实在是太拼,不要命的那种拼。

初夏来的很快,许露度假回来,帝都的街头已经开始有人换上了短袖短裤。

陆悠和队里的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开往机场,一路上大家都挺开心,相互合影听着教练唱难听又蹩脚的老歌。

机场候机的时间不长,机场提示检票的声音刚响起,她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

“悠悠,是你家的霍棋手。”男队有人认出了喊陆悠的人,拉了拉陆悠。

陆悠扭头,果然是霍邈。

“不是说要去韩国比赛的么?”她诧异霍邈怎么突然来了。

霍邈说:“有件东西忘记给你了。”

“什么?”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金牌,刚被擦拭过牌面反光但仍然可以看出这块金牌年代的久远。

陆悠很熟悉这块金牌,是当年霍邈去日本时,自己送给他的那块。她没想到霍邈还留着,而且保存的这么的完好。

“这是?”她怔了怔,许久才缓缓开口问道。

霍邈把那块牌子挂在陆悠的脖子上,“悠悠姐,金牌可以还给你了。”

“你收着吧。”她眉眼弯弯,“你不是要比赛了么?”

“我已经足够幸运”霍邈补充,“所以金牌还给你。”

“足够幸运?”陆悠低头看那块许久之前的牌子。

他半弯下腰,将陆悠圈在怀中,垂头对她耳语,“因为你已经在我身边。”

他说:“悠悠姐,祝你比赛成功。”

机场的提示音又响了起来,他揉揉陆悠的脑袋,淡淡地笑着。

46、晋江独发 ...

凌晨两点, 飞机一路滑翔停在了伦敦机场,陆悠和队友们从飞机上下来, 已然精疲力竭。

伦敦下着小雨, 空气里带着一丝凉意。陆悠裹着外套钻进了车, 车上的队友正在紧张地看着拳击视频。

这是她们女队第一次来参加奥运,所有人都非常的紧张,车上的气氛降至冰点, 一路污染说话。陆悠枕着胳膊看伦敦的夜, 听着披头士的那曲《hey jude》。

通往奥运村的一路很漫长, 汽车像是怎么开也开不到尽头。陆悠阖上眼, 脑海中全部都是擂台和人们潮水般的掌声。她突然觉得胸口很闷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挪开, 那块石头却越压越重。

再睁眼, 车到了。

教练简单地交代了几句,最后还是如往常一样鼓励大家,“大家要放轻松, 对方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陆悠站在女队中央, 敷衍一般和大家喊着口号。

她想起很久之前在拳击俱乐部的时候,那时有许露, 有小喵,还有江叔叔。她在里面大放厥词,说自己会站在拳击界最高领奖台上摘下一枚属于自己的金牌。现在,机会来了。

开始的比赛陆悠很顺利,毕竟她拿了多次的世界冠军, 又辛苦集训了这么久,对付几个不是那么厉害的对手亦然是绰绰有余。

从小组,到四分之一,最后到半决赛。

主教练和教练站在台下看陆悠,她发挥稳定步伐轻快,出拳稳准狠且没有半丝差错。

两分钟结束,广播里很快传来比分,几个9:10,陆悠右手被裁判高高举起。

“陆悠,好好回去休息,决赛平稳发挥,这金牌肯定是咱的。”主教练递了块毛巾给陆悠。

陆悠从拳击台上钻了下来,“教练,我能打个电话么?”

她没接过记者的话筒,一路从擂台朝场外走。到观众席的角落,电话通了。

电话那头,一个糯糯的嗓音响起,“悠悠姐?”

伦敦和北京有七小时的时差,现在那里该是凌晨。但霍邈听起来还未睡着,电视机响着和会场一样的音乐。

她抵着柱子,鼻子一酸,“小喵,我可以进决赛了。”她说话的时候,眼眶莫名的就红了。

“我看到了。”他回。

她倏然觉得心中的那块石头裂了几条缝,很多情绪顺着那条缝汩汩地朝上涌着。

所以她比完赛最想听到的就是霍邈的声音。

“如果我没拿到冠军……”她吸了吸鼻子,把自己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抛在霍邈的面前。

霍邈说:“悠悠姐你还记得当年农心杯,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她摇了摇头,手指扣着墙缘。

“你说,我是你的冠军。”

他紧接着说,“悠悠,无论你最后有没有机会让全世界第一次为女子拳击比赛唱起中国国歌,你都是我的冠军。”

他说:“陆悠,我爱你。”

当陆悠再次站在伦敦场馆的擂台上时,她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可以触到自己的梦想。

时间只有两分钟,她攥着拳头打出了第一拳,全场霎时安静了下来。艾丽斯不愧为美国的老将,她一路遥遥领先对手冲进决赛,步子很稳,一晃躲闪过陆悠的进攻。

她们僵持不下,评论员亦然看不出两人最终的谁会拿到第一块女子拳击金牌。

时间线是120秒,她们的比拼好似将时间拉长到120分钟。

主教练不断地抬头看钟,又望着被艾丽斯死死扣住的陆悠。她肩上有伤,右腿有伤,艾丽斯死扣恰好在陆悠的伤处。教练从没见过这么倔强的运动员,他受过同样的伤,知道这种伤一碰便是钻心的疼。

但是陆悠还在坚持,牙齿死死咬着唇,干裂的唇上溢满了血。还有十几秒,她还在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陆悠,放手。”主教练看不下去了,“牌子不要了,放手。”

她打了三针封闭上的场,从未有拳击运动员这么拼命,甚至可以说不要命。

“陆悠,现在就放。”

“陆悠。”

“陆悠你疯了。”

“当——”

陆悠坐在地上,拽着擂台的铁绳。她耳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外界吵杂的声音嗡嗡的虚晃在她耳际。

可惜她还能看到,看到裁判举起艾丽斯的手,看到观众席上的美国人激动地甩着手中的衣服。

她有点不想离开擂台。

观众席上的人陆陆续续的走完,她秉着气强忍着泪。而后她抬头,看到观众席上团聚着一群人。

红色的衣服,红色的帽子,四角的人拉着旗帜的一角,红旗上挂着五颗星星。

他们人很少,十人左右。就这么在放着其他音乐的拳击场,在人即将散尽的观众席上立着。

有人喊了一句:“陆悠。”

陆悠起身,看向他们。

“陆悠,奥运会中国女子拳击第一枚奖牌的得主。”一个男人撕心裂肺地朝陆悠喊着。

他们肃然,开始对着陆悠唱起国歌。

“陆悠,奥运会女子拳击第一枚银牌得主。”

“陆悠。”

“陆悠。”

他们鼓起掌,喊着陆悠的名字。终于场馆里有其他人停下脚步,去看擂台下那个小小的,穿着红色拳击袍的拳手。

她的国人告诉她,陆悠,你是我们的冠军。

她尽力了,所有人都知道。

陆悠就像很多年前在田径场那样,嚎啕大哭。她第一次这么放肆的哭是因为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再练田径,她最后一次这么哭,是因为就算她输了,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人怪她。

她眼前雾蒙蒙一片,抬眼,看到观众席的一个角落,有人转动轮椅从残疾人通道滑了下去。

所以她的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陆悠从伦敦回来的时候,胳膊已经很难再抬起。队里送陆悠去医院,医生惊骇地告诉主教练,陆悠胳膊骨折很久了。

陆悠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悠悠,这次队里对你的表现很满意。”教练还在安慰陆悠,“你尽力了。”

“教练,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很快。”

陆悠点点头,换了一侧躺下。

“陆悠这孩子,太自责了。”主教练在门口点了根烟,“都是队里给她的期望太高。”

“艾丽斯早就知道悠悠的伤在哪。”教练有些不服。

“本身伤病就是运动员最大的弱点。”主教练吐了一口烟。

“还有16年奥运,”教练对未来满怀期待,“陆悠这丫头好的很快,马上又活蹦乱跳地让我带纪念品了。”

他们相识一笑,鼻腔里叱出暖气,“还好这次领导看了直播,陆悠确实是拼了。”

主教练有些无奈地拧着眉,“难得啊,队里这么宽容。”

“08年大家能像现在这样宽容点,刘……”

“哎。”主教练打断他的话,“建国啊,别说了。”

陆悠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机场接机,她的粉丝,她的家人,还有霍邈。

她瘸着胳膊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老远就听到表弟沙哑的吼声,“老姐,这里这里。”

他疯狂地甩着牌子,生怕陆悠看不见。等陆悠出来了,他又让粉丝小声点,“老姐胳膊断了,你们轻点声。”

粉丝狂甩表弟白眼,明明某人喊得最大声,那鬼叫声响彻整个机场。

陆悠从人群中挤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用她那只断了的胳膊抵住表弟的嘴,“妈耶,成小顺你住嘴好不好。”

表弟乖乖地点头,缩到霍邈的身后。

“悠悠,你爸给你买了糖醋肘子。”陆妈妈替陆悠接过书包,“到时候你和小邈早点来吃。”

“还有桂花藕,都是你喜欢吃的。”陆爸爸笑眯眯。

身边一小撮粉丝环着她,给她塞礼物,大大的毛绒玩具,还有一些花。大家只是在关心陆悠的身体,很少有人提到这次奥运会。

还有粉丝替陆悠操心,“悠悠,你什么时候和霍棋手有小宝宝啊。”

霍邈在一旁忍着笑,很认真地告诉粉丝,“等悠悠姐胳膊好了。”

啥……啥?陆悠轻轻扯了扯霍小喵的衣摆,让他不要瞎告诉粉丝,粉丝完全会当真的。

霍邈在车上替陆选手扣好安全带,“是要等你胳膊好了。”

某人正用自己没断的那只手胡乱地摸着霍小喵的小脸,“为什么?”

霍邈凑近,暖暖的气息洒在陆悠的双唇,“我怕压着你,你胳膊会疼。”

压着……压着?!

关键是霍小喵还特别煞有其事地说着,纯洁的小眼神没有一点猥琐的颜色。

他是怎么做到的。

“是……么?”陆悠扬着唇,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角咬了一口。

车内气压很低,某人又极不安分地勾着自己慢慢地不经意蹭着……霍邈心中便有了一簇火,在他胸口肆意地攢着。

他垂头,回咬在陆悠的唇上,一手从她宽大的卫衣下滑了进去。

“霍小喵。”她趴在霍邈的耳边,“我受伤了。”

霍邈偏头,看到她那双蛊人的狐狸眼。

“所以,你不要动。”她呼吸加重了些,“我来。”

47、晋江独发 ...

她吻在霍邈的唇角, 手一路下滑覆在他光洁的腹肌。

“小喵,你是不是偷偷又练过了?”她勾着唇, 未断的那根胳膊缠着他。

他哑着嗓子, 压住自己肋骨里汩汩向上窜的火, “嗯。”

陆悠笑意更浓,纤细冰凉的手指亦然一路向上。划过他的每块腹肌,最终褪去他的上衣。

霍邈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压住陆悠的手腕, “悠悠姐。”

“怎么?”

他未忍住, 将陆悠扯进自己怀中, 手肘支起身子,凑在她耳边, “我不会弄疼你。”

为散去的粉丝在车外看着路牙边的小车摇啊摇, 凑到成小顺耳边悄声问,“这车是要爆炸了么?”

成小顺捂住小粉丝的眼睛,呵, 年轻人。

事实证明, 小喵是一只表面很乖的骗子。陆悠断了的手臂确实没有受到半点的伤害,但是第二天她只觉全身快散架, 走路的时候每一根骨头都发出滋滋的响声。

许露因此嘲笑她,“哇塞,没想到你家霍棋手这么厉害吼。”

陆悠将半块面包塞进陆悠的嘴里,“喂,你真不用拍戏的么?”

许露托着下巴, “这几天不是没戏可以拍么。”

陆悠端起托盘冲许露吐吐舌,“先走了。”

“喂,你不是才比赛过么?”

陆悠一根胳膊还瘸着,就早早地来中心。大概是这几天霍邈忙着全国各地比赛,她一个人在家也挺孤单的。

食堂门口周哲听着老掉牙的音乐,看到陆悠将盘子放到收残处,开了窗户朝陆悠招手,“嘿,悠悠。”

陆悠走到他那,惯例掏出纪念品给周哲,“给小周的。”

“我女儿就盼着陆阿姨的纪念品。”周哲拍了拍啤酒肚,笑得阳光灿烂。

“比赛我看了,你也是拼了。”周哲笑笑,收音机里还放着杀马特的音乐,他就这么云淡风轻地一边剔牙齿,一边幽幽地说:“可惜,没拿到金牌。”

他说:“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记住第二名呢?”

他坐着的值班室里,挂着满墙的奖牌,银色的、铜色的。

陆悠停在那里,和他对视了一会。就像一块伤疤好不容易愈合,又有人洒了一点盐在那块疤上,未愈合的疤总会带着钻心的痛。

陆悠从中心回家的时候,夜已经深了。路过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她顺便买了一根雪糕。隔壁的酒店有人结婚,鞭炮噼里啪啦地响着。漆色的天空上炸开很多绚烂的烟花。

陆悠坐在便利店门口的藤椅上,安静地看着天上的烟花。

“悠悠姐。”

她啃了半口雪糕,身边的藤椅上便坐了一个人。

“小喵,你还记得很多年前在江里,你走的那天,天上也有烟花么?”

他和陆悠一起抬头,看几滴火星掉在沥青路上。他回头看陆悠,看到她眼角溢了些泪。

“悠悠姐。”他温热的掌心包住她的手。

霍邈凑近,将她鼻尖上的雪糕渍抹去。陆悠对上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霍邈身上,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从眼神到面容,没有半点岁月的痕迹。

就像高中时候的他,还散发着暖暖的少年气。

“还有五十年的烟花,我陪你一起看。”

她噗嗤就笑了,捏着霍邈的耳骨,“小喵,你嘴好甜。”

他垂头,吻在陆悠的唇边。“分你一点。”他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糯糯地在陆悠耳边说着。

12年夏天很快过去,奥运会的热潮并未就此消散。如周哲所言,人们对亚军的记忆不多,大多的热度都在体操和乒乓球上。

陆悠也落得清闲,比赛过后,年轻的一批运动员从各省调了上来,渐渐的成为女队的中坚力量。

陆悠知道,于一个运动员来说,她的职业生涯并不会很长,也许12年的伦敦就是她的终点,也许她再拼一点还会等到16年的里约奥运会。

霍邈秋季的比赛陆续开始,从帝都到温暖的南方,才从中国到东京和首尔。

陆悠和表弟守着收费电视台看霍邈的比赛,两个人就像童年过年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那般,聚精会神少有交流。

霍邈在围甲赛之后成绩越来越好,随着中国围棋的逐渐崛起,他亦然成了中国围棋的领军人物。

他奇崛精妙的棋风,怪诞的路数在12年以后的棋坛上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深冬,霍邈从日本回来。带着田村硬塞给自己的几箱日本土特产。田村又换了姓,在日本棋坛被嘲了很久。

所幸冬日他比赛的成绩不错,人们就此也不再提他改姓的事反而是将注意点转在了他一些花边新闻上。

霍邈在日本的时候,每次田村来见他都带不同的女人,各个都是芙蓉美色,妖冶动人。

霍邈从未看她们一眼,百无聊赖地在藤椅上阖眼等菜上桌。偶尔有女人向霍邈表达好感,霍邈熟视无睹地抽出手臂,继续窗外美景。田村安慰美女,“我弟弟家那位,管的很严。我弟弟这不是胆小么……”

远在中国的陆悠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和表弟继续抢着电视看。

田村扭头和霍邈说:“听说羽生家在联盟赛上拿了第三,丢了蝉联几年的冠军,”他顿了顿,“我才知道,前几年的比赛都是你替羽生家去比的。”

霍邈未言,静默地看着窗外下起连绵的雪。

田村啜了一口红酒,桌垫上滴下几滴酒渍,“小邈,你世界排名快第一了。”

排在霍邈前面的人不多,有几位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

霍邈对田村,“等你退役的时候,可以来中国。”

田村不知怎么,倏然地心间一酸。

霍邈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语调轻柔了些,“到时候,你可以姓霍。”他说:“这个姓,你不必再换。”

田村怔了怔,眼眶红了一圈。挽着田村的女人第一次见田村这样,眼神里没有半点的戾气。

他没回霍邈,又灌了一大口酒。

田村从日本再次回到中国的时候,距离他上次见到霍邈已经走过了一个春夏秋冬。

他退役的消息震惊了整个日本棋坛,完全不亚于当年霍邈抛下羽生家族一意孤行地来中国一般。

他在棋院外面开了家辅导机构,给进不了棋院的少年们补习围棋。每次聂老师下班从辅导机构门口走过,这丫还蹦跶出来操着一口不流利的中文和老师打招呼,“聂老师,晚啊。”

晚个鬼……聂老师不止一次地在霍小喵耳边暗戳戳地讲过,“你哥有一点过分,补习机构怎么能就开在棋院对面。”

霍小喵落下一枚黑子,淡淡地回,“您不用睬他。”

几天后,聂老师在霍邈面前摔棋谱,“霍邈,你哥把我女儿拐走了你管不管。”

霍邈:“老师,很快他就会还回来了。”

聂老师:“……”

田村的补习机构开的很好,开着开着还撺掇着陆悠也在拳跆中心外面开一家,“悠悠,你已经到了退役的年纪了,是时候为自己想条出路了。”

陆悠正爬在床上看直播教程,白天她刚被队里通知,说晚上记者会做一个简单的采访。

奥运过后,她又陆续参加了一些世界级的比赛,都拿下了不错的好成绩。于是人们又将里约奥运会女子拳击第一枚金牌的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陆悠被队里逼着拍了些广告,再加上许露总是在采访里说着我家陆选手,坊间很快就有聚集了一大批陆选手的粉丝。

网友们还亲切地称悠悠为,“拳击妖精”。

陆悠看到这个称号的时候,鸡皮疙瘩差点没掉了一地。偏偏霍邈还特别认真地和陆悠说:“悠悠姐,这个称号很形象。”

很……形象??

于是霍小喵用他惯常清纯且蛊人心怀的语气说:“悠悠姐,我先睡了。”

陆悠合上电脑,“你不回家么?”

霍小喵:“家里暖气坏了。”

陆悠:“你家暖气去年就坏了。”

霍小喵盖上毯子,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田村听说陆悠被冠上妖精的称号,半口凉水直接喷到陆悠衣袖上,“网友是瞎了么?”

他用日文嘀咕了一声。

“什么?”

“挺对的,”田村指导小孩下棋,“你说陆拳手像不像小妖精。”

小孩看到陆悠刚摘下的拳击手套拼命点头,“陆悠阿姨特别漂亮。”

阿姨,嗯。

“友情提醒,明天直播不要让小邈在现场。”顿了良久,田村幽幽地来了一句。

陆悠没听田村的建议,直播的时候放了持续借口家里暖气坏掉的小喵钻进自己的房间。

直播间很快挤进了几十万的人,若干的弹幕在荧屏上光速地飞着。大家想知道的问题无非是奥运会的准备情况和陆悠的感情问题。

陆悠悄悄地展开之前打好的笔记,“奥运会,我一定会尽力,大家请放心。”

她说的一本正经,连笑容都提前规划好了。

陆悠讲完后,直播间里传来一声轻笑,声音低沉显然是男人的。而后屏幕就黑了,半分钟之后,陆选手很和蔼地坐回了屏幕前。

“那么您最近有没有结婚的打算呢?”

陆悠:“我……”

“悠悠姐,再不做我就睡了。”某人糯糯的小嗓音从遥远的一边飘进了直播间。

网民们再一次沸腾了,直播间霎时涌进了一大波人。直播又黑屏了半分钟,陆悠冲进房间的一角,“霍邈!”

“嗯?”霍邈捧着本棋谱坐在台灯下,一页一页地翻着。

陆悠想网友说的也没错,看到霍小喵的脸,大概气就消了一大半了,“再等10分钟。”

“哦,好。”他仰着头,淡淡地笑着。

48、晋江独发 ...

陆悠觉得霍邈上辈子一定是一块狗皮膏药, 不然怎么会在床上这样的粘人。

最可怕的是,这丫第二天还有一场世界级别的大型比赛。缠了她一宿, 隔日霍邈就和没事人一样精神抖擞地随着老师出去比赛了。

在电话里他还特别贴心地交代, “悠悠姐, 熬了点腰子粥给你补补。”

真是万分的贴心。

陆悠正巧是放假,躺在床上胡乱地翻着微博上的评论。昨天直播结束她就被霍小喵拉到了床上,还未来得及看网友给自己留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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