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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真正的吻 (7)(1 / 2)

可以亲吻她,看她在自己怀里安稳地闭上眼睛,沉睡后的呼吸悠长均匀。

终于实现了。

他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闪过很多过往。其实没迈出这一步之前,他没法彻底明白,毕竟事情究竟会有怎样的后果和影响,得过一段时间才显现、才让人明白。

所以他现在知道,真的回不去了。

就像她对自己控诉的,如同兄长一样的韩纵哥哥已经死掉,一切被他亲手毁的。

惋惜?有点,但并不后悔。

他握住她的手,默默凝视她,在心里说:回不去,你只能跟我往前走,哪怕是悬崖。

☆、从此君王不早朝

56

韩纵六点多醒来,发现应该好好睡在自己怀里的人已经下床, 甚至都不在卧室, 周围静悄悄的。他一骨碌起身, 走到客厅, 听见卫生间动静很大。

他立刻过去,推开虚掩的门。

她正对着漱口池吐得很凶, 像要把胃部都呕出来。

他没说话, 过去抚着她的背。

她昨晚没吃, 胃里没食物,大部分都是粘稠又浑浊的胃液。韩纵端了杯温水给她漱口,然后又抬手抹掉她嘴角的水渍。

“哪不舒服?”

她嘴里发苦不想说话, 只是点了下头。

“今天请假吧。”

她摇头。

韩纵探探她额头,没有发烧,也就勉强应她。

他拆了套崭新的牙刷和毛巾, 递给她, 还说:“也可以洗澡,二十四小时热水。”

她点头, 终于慢悠悠地开口, “你出去吧。”声音沙哑, 依旧残留着昨晚的疲惫。

韩纵同意, 但却没有很快出去。他不知从哪搞来的类似医院检查用的一次性塑料杯, 还不嫌脏地把手伸到漱口池里,将她的呕吐物盛了一点进来,然后盖上盖子。

陈易澜诧异地看着他, “干嘛?”

“化验。”他潦草地回答,转身出去。

陈易澜心思机敏,当然猜到韩纵在打什么主意,直男在这些方面简直就是把想法写脸上。但她明白,自己不可能怀孕,药都吃了还中奖,这几率跟买彩票一样,而且也不可能一个月便开始害喜。她就是身体难受罢了,工作后好像得了慢性胃病,昨晚又被他折腾得太猛,导致胃部痉挛。

韩纵巴不得中奖,而且越想越觉得有戏,仿佛自己真的要当爸爸一样,出去后就忍不住嘴角上扬。然后立刻拨通了裴衡的电话,让他安排一个专业医生等着。

陈易澜想问有没有吃的,饿了一整晚几乎又要低血糖,结果一出来发现韩纵已经不在。她自己去冰箱翻找,但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堆啤酒和一袋速冻饺子外加几枚鸡蛋。她当然想离开这里,但身上这件实在没法穿出去,下面还空荡荡的,她委实需要新衣服。

她翻了翻手机,不能叫家人帮忙,肯定会被问到底,包括为什么在韩纵这里过夜。成年后她便养成报喜不报忧的习惯,更不想把这种事说出去,尤其是母亲,少不了担忧焦虑。也不能打扰哥哥和父亲,隔得太远,过来也不方便。朋友同事虽不少,但都不是可以叫来给自己送衣服的类型,只有温应汐,但打她电话却没人接。

八点多,韩纵还没有回来。

她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便去书房翻出纸笔,把手机上的号码和表格都抄下来,然后跟市检院的同事打电话。

“小李,麻烦你帮我查个号码,看有没有绑定身份证。”

“好的,你说。”

那边一查,结果如陈易澜所料,这个号码并没有绑定任何信息。这处的线索断了,她又报出几个人名让同事查。查到了,说那四个里面有三个都属于检察体系的人,另外一个则是法院退休下来的。

“他们分别在哪些部门?”

“合规、资金,还有稽核,但很奇怪,他们的工作年限止了。”

“是正常退休还是离职?”

“都不是,而是革职。”

陈易澜沉默。果然,关晟这个老狐狸不会那么快就露出尾巴,扔给她的信息并非关键。

“能查到那几个人的居住地址吗?连着他们手机号码一起发给我。”必须要亲自会会。

陈易澜拿到那四个人的基础资料,看完后仔细琢磨,决定先从这个退休的官员入手。因为根据上一个案子的经验,正常离职的人,或许不处于灰色利益链里,愿意作证的概率就能稍微大一点。而且她以前是律师,跟法院打交道比较多,对付起来或许比较得心应手。

按理说,取得对方初步信任,拿到了重要线索,应该高兴才是,但她却有点莫名地惶惶。

她想到了安琪说过的话。

关晟跟同父异母的妹妹乱`伦,从小调`教她,但又把她不停送到别的男人手里,甚至获取她跟那些男人的视频——借此来为自己牟利。但他又不愿那些人彻底玷`污她,于是又让她学会威胁。

这种人有点心理扭曲,骨子里不可一世,然而他面上竟还温文尔雅,大部分时候都跟阴郁不沾边,看来极其擅长伪装。

韩纵回来,但陈易澜太专心,没注意到他静悄悄地走进来。他估摸她在睡觉,所以很轻,结果她在书房里坐着,手里还捧着一张纸圈圈点点。

她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衬衣,下面都是空的,站起来能遮到大腿,但坐下就只能勉强裹住臀,虽说这宽大的老板椅很厚也很绵软,但直接坐上去,腿肌甚至秘密花丛就紧压在上面,令人感到十分不自然,于是她又去衣柜翻了件衬衣,用衣袖系住自己的腰,一直挡到后面的膝盖窝,这样就舒服多了,好像也更有安全感。

韩纵从小就没感受过女人的温情,所以他真的蛮喜欢家里有个人走来走去,更别说还是他心爱的女人,原本空落落的地方便能显出几分温馨感。

他刚走那阵子,陈易澜仍旧紧绷,虽然一个人在,但这毕竟还是他的房子,但慢慢地,她也终于放松下来。大魔王已经滚得远远的,她觉得不到晚上他应该也不会回,难得舒缓了点。

她真的很美,这么安静坐着就是一幅画。不仅有种寂静的诱惑,还有种温暖纯净的味道。

他心头微动,轻手轻脚地过去。

她听到动静,扭头看他。她目光犀利,一对上就是无声的警告。

韩纵当然不会被吓到,反而笑了下,“我只是看看你在干什么。”他还真截过她手里的纸,正儿八经地扫几眼。

“检察院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几个。”

陈易澜没理会,只问道:“衣服呢?”

“在外面。”

她即刻从椅子上下来,拿那套新的去浴室换。

他却从背后把她抱住,不过动作很缓力道也很柔。

她还是条件反射地警惕,“现在是大白天。”

“我知道,”他啄了啄她的耳朵,“带了药回来,给你抹上,不干别的。”

韩纵的信誉值已经为负,她完全不信,想要避开,但他强行摁着她坐下,然后自己单膝跪下去,捧起她的小腿。

昨晚激烈运动,他把她双腿直接扛上来,将她脚腕架在自己肩上,于是双手就紧紧握着两条纤细的小腿,折腾半小时又给捏出印子。

陈易澜白虽白,但肤质却很脆弱,极易留痕,轻则几小时,重则几天甚至半个月。

“以后我尽量不揉你四肢。”毕竟穿工装手脚要露出来,被人看到不太好。但他心里其实很想,将她全身上下都刻上自己的痕迹,然后她不管去哪,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自己的女人。

他掌心里兜着药油,在她腿上抹匀,然后上下揉压、按摩。

她一开始还是拒绝,想把腿收回来,但他紧抓不放,还抬起眼睛跟她对峙。每次跟韩纵硬碰硬,吃亏的总是她。

他的确专心致志,但快结束时却有些心猿意马,她的皮肤那么滑,肌肉也那么紧致。

抹好后,他把她的腿放到茶几上,这样晾着能干得快些,他知道她下面没穿,但这一撩可就真正看到。

但她好像还没注意到,于是韩纵迅速收回视线,强压下心里的绮思。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理解,古代帝王什么酒池肉林、烽火戏诸侯,要是有这个条件或许他也忍不住白日宣`淫,从此君王不早朝。他想要她每天只穿一点点,可以随时随地亲热,抱着她进入她,让她呻`吟。

他坐起来,轻轻揽上她的腰,“宝贝,还有一处呢。”

陈易澜知道他指的是哪里,低头把身子拧了过去,“不用。”

他笑了笑,“别害羞,我都看过。”

她坚决摇头,并且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怀疑而警惕。

他握着她肩膀,把她身体转过来,竟然摸到了肩带,她居然还穿了昨晚那个脏的。

每到这时候,她都会无可抑制地产生一种被他强行进入的恐惧,急忙开口说道,“我自己来!”

韩纵说:“可以,但要等下次。”

她警觉的很,当即就放下腿站起来。

他一把搂住她,另一只手去扯她衣服,还笑道:“原来你喜欢我的衬衣,还自己拿了件。”

她用双手推拒。

他扣住她手腕,反剪到背后,然后顺次解开衬衣的纽扣。

随着前襟一点点被打开,暴露到空气里的娇嫩越晃越大,真的很白,又那样柔腻腻地鼓起,令男人血脉贲张。

☆、“控制狂”

57

认识她久了,便不会像路人一样, 光注意她的腿, 她还有很多性`感的小细节:脖子纤长, 像天鹅的颈子, 肩膀处也很骨感,整片线条细巧精致, 十分迷人。其实短发跟露肩装都会很适合她。

她肩部往下的起伏并没有很夸张, 但这种波动的小曲线就是有种娇媚的气质。

露出来的小半部分, 莹白细腻,似乎泛着柔和的奶玉色微光;上面有几条清晰的毛细血管,丝线一般蜿蜒流淌, 在过薄的肌肤下显出几分脆弱,但又有种迷魅般的好看;不过真正触目惊心的是,从左到右, 横亘着一条指节粗细的血色瘀痕。就是昨晚被柜子撞的。

韩纵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 故意抹一下停一下,留出一点时间品味她的曲线。

陈易澜不得不把呼吸放慢, 就为了起伏的幅度能稍微小点, 她真的很怕他又发疯。

还好, 他此刻没有色令智昏, 但抹完后也没有及时给她拢起来, 而是就这样抱住她,双臂从她两侧腰穿过,在她背后交叉。

昨晚几乎捏了个爽, 今天也就不那么迫切。再者他清楚自己的耐力,所以放弃了观赏小乳鸽的念头,只是深深吸口气,抱紧了她,然后用嘴唇轻轻贴上她额头。

一呼一吸间都能闻到她的香味,令人心痒,但又令人心安。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呼吸越来越粗重,灼热的气息还一下下喷在自己头顶。

很不妙,她开口说道:“结束了。”短短三个字却暗藏焦急,实则是害怕。

他捧起她的脸,忍不住开始啄那粉嘟嘟的唇。

昨个已经给他亲了一晚上,现在还要亲。

每次跟她亲热,他都想无限延长。但她却不是,眼神依然充满着怀疑和不信任,完全没有进入这个吻里。她说:“韩纵,别荒废正事。”现在是上班时间,他应该比她还要忙。恰好在这时,她手机又响了起来,仿佛也是在提醒俩人,不能继续。

她逮住这个机会顺势推开他,去书房拿手机发现是魏靖的电话。

“小陈,怎么还没来?这一上午都要过去,我还说跟你讨论一下你昨晚获取的信息。”

“不好意思,魏哥,我今天有点事耽误,我这就赶过去。”

“嗯,记得穿便装过来,不要穿裙子,我们下午大概还要出去。”

“去哪?”

“见面再说。”

陈易澜放下手机,发现韩纵倚在门边看自己。

他眼神带着不悦,见她望过来,迎头怼一句:“你叫他什么?”

醋王对于这种事情,心眼总跟针尖那样小。

她不愿理会,只想赶紧走。但韩纵堵在书房门口,一时不肯让开,还说:“你辞职,我养你。”

她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他,“你需要全职保姆,那就花钱去请。”

“你不用干家务,我都会请人来做。”

陈易澜懒得跟他扯,推开他,拿衣服去浴室,并且关上门。韩纵不死心地扒在门外讲:“我也不会逼你马上生孩子,你要是想舒服,多久都成。”

她换好出来,一径往玄关走。他追在她后面说:“女人不适合在外面闯,竟还要让你面对危险人物,你看你最近都憔悴成什么样。”

奇了怪了,憔悴难道不是他一手导致的么?

“陈易澜,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任何要求我都无条件接受,只要你肯答应我。”

她冷淡地回了句:“可我不想当全职太太。”

韩纵看她利落地推门出去,也一把抓起钥匙跟上。

电梯里只有他跟她两个,他便直截了当地说:“有时候看你的反应,会觉得你被渣男辜负过,在男人那吃了亏才这副女强人架势。”

这种观念性的问题,陈易澜根本不想争执,但韩纵还要说:“随便在国企谋个职位,要是嫌太闲,也可以去小事务所,好好当你的律师,非要来蹚浑水。”

她给他说得有点气恼,“这职位那么多人做,我跟他们有什么两样?我做就叫‘蹚浑水’?”

“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我今天就会上诉,要求换下你。”

她难以置信地瞪他,“蛮横也该有个度,我的身体你占去,现在我的职业你也要剥夺?你能不能不来干涉我的事!”

韩纵立刻回道:“我不干涉,你会被吃得渣都不剩。检察院的中高层全是成了精的,衣冠禽兽,你知道吗?”

他口不择言,说完才意识到把自己也含了进去,不怎么愉快地皱了皱眉。

陈易澜沉下来,不再跟他讲话。

韩纵无语地挑了下嘴角,“你们女人怎么都喜欢把事情严重化,就事论事不好吗?我说不想你来干这行,怎么就成了剥夺你职业,你可以去当律师啊。”

从电梯出来,陈易澜一径往侧门走去,准备自己打车。侧门有公交专用道,位置好车流量也大,远远的就看到一辆正要开过来。

韩纵一把拉住她,“坐我的。”

她当然不想,百分百不想。在床上那是被迫,但在平常生活中,她真的不愿再跟他有任何交集。可韩纵偏偏打定主意,不止是性,更要渗透到她工作生活的方方面面。他要逼她习惯自己。

俩人在打车上都争了起来。韩纵说顺路,她说不需要,可他又逼着她要。

她不肯被这个控制狂拖着走。

他强行揽着,还攥着她的腕子。她实在敌不过他的力气,终究被塞进车里,而且是副驾。

她坐在里面,一声不吭。

夏末秋初的天气还是偏湿,就像她鲜嫩的巢穴,明明紧绷干涩但总会雨水涟涟,韩纵回来时还是晴天,结果出门时就风云际变,阴沉的不得了,大片乌云压在上头。

他察觉到气氛的轻微僵硬,也就不再说话,只是专心开车。

两人一路无话。

陈易澜一到市检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韩纵又只有看她背影的份儿。

他回到检察院,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那封要求撤人的申诉信已经在检察系统内发送出去。

大楼比较高,所以窗子一开,风雨欲来的视觉就呈现在眼前。

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今天他忘了去找安琪,等再过去时,宾馆里已经没有人。

陈易澜把昨晚从关晟那里得到的信息跟组里人讲了,一五一十,但她还是隐藏了安琪的存在,也没有把那一段讲出来。

魏靖听完后直说可惜,“靠着陈律师,我们明明都快要办成,没想到临头还是被高检截胡。”

陈易澜有种不好的预感,“上边已经同意要撤我?”

检察官某种程度上有点像正义方的间谍,总归是要利用自己的头脑或者外貌来取得信任,变着法子拿到自己想要的证据。女性当然处于劣势,但却也有独到的优势。不管是上回还是这回,她清丽而又不高冷的外表,总是能比男人更容易取得信任。

魏靖告诉她,上边的决定还没下来,但检察系统内那封信已经公开,主要的点在于认为你的人身安全已经到了丧失保障的程度,所以不宜再继续。

陈易澜问:“为什么我登陆没有看到呢?”

“因为你还没有权限,那是初级检察长以上才能看,你现在只是助理。”

魏靖用自己的电脑打开,让她过来看。

陈易澜心平气和地看完,不得不承认,韩纵的文采非常好也擅长写各种报告,那文书通篇都在论述,没有一句废话,极力证明陈易澜没有安全保障,非撤不可。

单看这封申请书,她并没觉得生气,毕竟对方只是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危,这也着实气不起来。但经过上午那番,她就知道,韩纵内心想得并没有写得这么漂亮,本质就是很霸道不讲理,不让她入这行。

这封文书目前也只说该案应撤人,没有说要让她离职——这种离职理由也显然不合理。

“那现在怎么办?我真的被换下来了吗?”

“也不一定,得看高层对你的评判,如果他们觉得你继续下去没问题,那就不会同意。”

“可他们又不认识我,也不了解我,怎么知道我没问题?”

“放心吧,他们会见你,也找你问话。”

陈易澜听完后稍微不那么失落,毕竟自己还可以争取一下。

魏靖说:“我也不希望被高检抢走,一定会尽全力帮你,大概就这两天吧。”

“怎么帮呢魏哥……魏队。”

被韩纵挑刺后,好像魏哥这个称呼真有点怪异,她竟下意识地换了个。

“我也有硬关系,上头几个领导应该会买我面子,不过最关键的还是看你。”

“那我要怎么做?”

魏靖想了想,回答道:“他们质询你时,好好表现,展现你过硬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

“心理素质我没问题,但身体素质看什么?”她怕到时候又要掀衣服,这跟周旋关晟可不一样,痕迹一旦被那些人看到,怕就不仅是尴尬。不过转念一想应该不可能存在这种环节。

魏靖沉吟片刻,冒出一句:“你能喝酒吗?”

☆、怀孕了?

58

傍晚,高检院。

裴衡下班路过韩纵办公室, 他推门进去, 问道:“陈易澜怀孕了?”

“还没告诉我结果。”

“你拿呕吐物, 除了验出胃溃疡, 还真指望能验孕?”

韩纵停了下来,从繁琐沉重的卷宗里抬起头, 缓缓问了句:“不能吗?”他补充道, “不是有法医验了死者胃腔, 就能判断是否怀孕。”

“法医跟正常医生能一样吗?他们验死人,直接剖器官。”

韩纵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理, 便问:“那人怎么不打电话跟我说清楚?害我白等。”

“韩检,请问底下哪个医生不畏惧你?他们不敢说啊,所以我专门来告诉你。”

韩纵平静地点点头, “那怎么才能验孕?”

“抽血, 验尿,心率血压都得查, ”裴衡看韩纵露出略微古怪的神色, “想什么呢, 你光明正大带她去医院啊, 难不成你要给她抽血?你可别乱搞, 孕妇很容易感染的。”

韩纵叹了声,“要能光明正大,我不早去了。”

裴衡并没有任何诧异, 仿佛看多了这种婚前孕,“你去她家提,婚约订好,她自然跟你去做检查。”

“我三个月前一次,一个月前又一次。”

裴衡挑眉,“陈家还是没答应?”

“主要是她,”韩纵提到这个就想捏眉心,“她不同意。”

“你做了什么,让她气成这样?”裴衡拿出烟,顺手递一根,“她不是挺喜欢你的吗?”

裴衡是个内敛的人,讲话总不喜太满,他说“挺喜欢”其实就意味着“最喜欢”。陈易澜从小不算外向,跟她有过交集的男生就那么几个,韩纵是最密切的。从来没有另外的男生能送她回家。

韩纵听完也没说话,只是略微垂下眼眸。

半晌,他突然调侃一句,“她要真怀上,可能会恨死我。”

他是觉得,初`夜那回已经吃过避孕药,不太可能怀得上,心底其实不抱什么希望。

那时候他还没有发现,自己竟然把避孕药买错了。那天他去药店,一开口说的只是来盒避孕药,然后店员就问他,要常规的还是紧急。他说,对女人没有副作用的。店员就甩给他两盒。那其实只是常规避孕药,并不是紧急的事后药。这两种可截然不同,常规避孕药,对女人没有副作用,甚至还有改善功效,它就像维生素,在事前吃,有规律地吃,慢慢调理身体从而避免怀孕。

他就这样拿了常规的,却当成事后紧急药来使,效果跟没吃一样。

下属打来电话:“韩检,把人跟丢了!”

韩纵不悦地蹙眉,“三个男人,跟踪一个女的,都能跟丢。”

“不是韩检!本来跟地好好的,她突然被一辆车接走,那开车的也很有一手,竟然发现我们在跟,开到郊区的环山高速,上头全是弯道啊,我们这小夏利开不动,只好撤回。”

“车牌号记下了吗?”

“记下了,而且我们当时就查到,那是关氏的车子。”

韩纵听完也生出些疑惑,这个安琪跟关氏到底有什么深层次的关系?就算会所是关氏的管辖范围,但也不至于跟一个小姐牵扯成这样,他们只管地盘,才不会管人的死活。根据下属的描述,开车的人想来十分老辣大胆,就算不是关晟本人,大概也是他心腹,居然亲自过来,将人接走。安琪的身份怕是非同小可。

“你告诉另外两个,不用再回来,直接下班。”

“你不还在检察院吗?我们不回来讨论一下?”

“没必要,卡壳了。”

“对了韩检,这案子我们到底正式接手没?今天那两个还跟我说来着,怕现在做的都是无用功。”

韩纵的眸光骤然显出几分锐利,“早晚是我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就是这几天,陈易澜总感觉格外累,再加上最近韩纵又折腾她,她自然而然以为是这个导致的,于是也就没多想。

那天傍晚下了班,准备开车回本宅,她的车速不快,但也不会慢到每次都能清晰打量大门口站着的人。事实上,她一般都不看。只是那天实在不舒服,她打开车窗透气,视线就那么往远处一掠,竟发现了一个纤瘦的女孩身影,堪堪站在市检院的围栏门那里。

这种司法庄严场合,是禁止长久伫立的,很快就有保安过去驱赶。陈易澜也顾不上可能会被贴罚单,赶紧把车停在路边,立刻过去。

她从保安手里救下安琪,将人带到一个不显眼的角落。

“怎么了?”她问。

“我哥打了我,”安琪一开口,双眸就跟着泛泪花,“我很难受,陈姐姐。”

说真的,陈易澜并不是圣母,尤其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她自己累得要命,真的没那么同情心泛滥,而且这周围不留神就有摄像头,除非是审讯或暗访,否则检察官跟涉嫌人私下里接触多了,这样被拍到大概并不太好。但对着这样一个可怜又无辜的受害者,而且对方脸上还有一道鲜明的巴掌印,她实在没法跟韩纵那样冷硬起来。

她环顾一圈,对安琪说:“我们到车上说。”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再一次证明,好人会有好报。

因为跟安琪聊天,并且一边套话一边录音,她便把车速放得很慢很慢,并且没有走隧道,而是选择绕远路。

安琪跟她哭诉一番,她耐心倾听,间或安慰一句,并且还说,我们会给关晟定罪,把他关起来,到时候你们就自由了。她还告诉安琪反暴力联合会的热线,说再有下次,就打这个电话。

安琪点点头,慢慢地,情绪也好转起来。

陈易澜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找别人问的。”

“找谁?”

安琪含含糊糊,“……我忘了。”

陈易澜灵敏地反问:“不是关晟送你过来的吗?”

安琪很明显停顿了下,然后坚定地摇头,但脸上却有几分害怕的神色。

这女孩想撒谎,但肢体和表情却做不到,陈易澜当然能看穿。

“抱歉,我不能带你太远,在这里把你放下来,你自己去打车可以吗?你在我这里待久,关晟又会生气,一生气就会打你。”

安琪说:“不会的,他不知道我见过你,还跟你在一起。”

陈易澜诧异地问:“那他为什么打你?”

安琪这种智商,当然不会明白,只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

陈易澜略一思索就懂了,大概是关晟以为安琪那晚的失踪是被韩纵掳走,而且通过审问,他也能轻易看出安琪肯定对对方交待了什么关键信息,于是盛怒之下,他就打了她。

前面三百米是捷达站,很好打车,她准备让安琪在这里下。结果意外就在一瞬间发生。她双手突然麻了,十指不受控制。她吓了一跳,应急之下迅速做出正确反应——用力踩下刹车。但那一刻她更惊恐地发现,自己双脚竟然也不太使得上劲!

万幸她原本就开得慢,只有区区二十码,而且车子没在流量巨大的路中央,而是对着右侧站台开的,车头毫无悬念地重重磕在上面,一个剧烈的晃动,总算彻底停下。

她惊魂未定地低下头,看到自己左右五指都是僵硬的,而且还在不停颤抖。她深吸一口气,难受地趴在了方向盘上。短短不到一分钟,她的心率简直跳到了一百三。

安琪瞪大眼睛,又用力推了推她,“陈姐姐,你没事吧?”

过了会陈易澜抬起头,勉强稳定住自己,“我没事。”

那阵诡异的麻木持续时间并不长,大概缓了三分钟,她的知觉又慢慢回来。

交警过来敲窗,“这里只能短时停,你再这么耗下去,超过半小时,我会给你贴罚单。”

她指尖还残留着麻木感,但仍旧点了点头,“十分钟后我就开走。”

交警看到她车头时还啧了声,“灯撞裂了你知道吗?”

没出车祸已经是万幸,还奢求什么。他看到陈易澜松口气,无奈地直摇头,吐槽了句“女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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