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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叮当哼哼着说:“我要银子干嘛?有什么用呢?还拿着老重的。”

林枫拿这只调皮又傲娇的小狐狸没办法,只好说:“反正你弄快一点。糟糕,我还忘记了,今天晚上咱们不在家里吃饭了,任我行要举行晚宴,你东方叔叔一准要带你一起去,谁叫你现在是他的侄儿呢。”

小叮当先是大叫:“不去不去!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吃饭最没趣了!”

忽然小叮当眼珠子一转,又诡笑起来,说:“去就去嘛,正好试验一下我的魔药。嘿嘿,谁要敢惹我,就叫他倒大霉。”

林枫摇头说:“你可不要太过火了哦,听说今天去的人多得很。”

小叮当嘿嘿笑,说:“也就是说,呆瓜多得很,随便我发挥。”

林枫拿小叮当的恶作剧很无奈,知道制止不了他,便也懒得多说了,只是催促他快点炼制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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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这次的晚宴就在成德殿后的后花园里举行。日月教内多是苗人,对男女礼节不似汉人那般死板,女弟子们,乃至长老们家里的女孩儿们都多有参加,于是,到了入夜时分,宾客如潮,衣香鬓影,一时间,女孩儿身上的香味儿、花园里的花香味、还有美食的香气缭绕在一起,甚是诱人。

小叮当跟在东方不败的身后做乖乖侄儿的模样,见一个熟人就要自我介绍一下,还要喊人家“叔叔好”“伯伯好”之类的,无聊得很。

一会儿,一个大汉带着的一个穿着苗人衣饰的女孩儿过来,恭恭敬敬给东方不败施礼,那女孩儿娇声喊着“东方叔叔”,笑颜如花。

小叮当见这女孩儿头上戴着一顶硕大的银制的头冠,不禁有些好奇:好像很重的样子哎,戴在头上不累吗?

小叮当忍不住就伸手去摸她头上的银冠,那女孩儿偏着头躲开,一见小叮当因为帮着东方不败炼制丹药而被熏黑的脸(药性太厉害了,暂时洗不掉,悲了个催的小狐狸现在像个非洲难民,把妹的雄心壮志实现很困难啊),便嫌弃地说:“干什么!把你那脏手拿开!”

和东方不败说话的男人回过头来呵斥女孩儿说:“小凤,不要无礼!这是东方右使的侄儿。”

女孩儿扁着嘴说:“好吧,不过他可一点也不像东方叔叔的侄儿,一双眼睛贼兮兮的不像个好人!”

这下子可把小叮当惹翻了:臭丫头!小爷我是眼珠灵活好不好?敢说我贼兮兮的,我看你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东方不败听了也是怫然不悦,在家里他是时不时地暴虐小叮当,不过那都是逗小狐狸玩儿,其实他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个机灵的小不点儿。再说,别人怎么可以对我的侄儿说长道短的(好吧,小叮当现在名义上是东方不败的侄儿)。

东方不败淡淡地说:“蓝凤凰,你小小年纪,也会以貌取人了!另外,你那算什么眼神!我这侄儿,不是我自夸,将来是个有大出息的,可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就可以评说的!”

说完,东方不败就不再理会那一对父女,拉着小叮当就昂首阔步地走了。

小叮当见东方不败维护自己,心里好受了不少,心想:哼,这还差不多,还配得上我喊你这一声“叔叔”,也配得上我成天给你采药配药的辛苦。不过,小叮当一贯是不服输的,想到那臭丫头的可恶,兀自愤愤不平,想着要怎么自己报了这个仇才解恨。

小叮当一直盯着那叫“蓝凤凰”的小姑娘,见她一反对自己时的冷漠嫌弃,对着那个曾经见过一面的任盈盈有说有笑,激起旁人的一片惊叹声,说什么:“两个小美人扎在一堆儿了,叫我们眼睛都看不过来!”

又有人说:“听说任大小姐会抚琴,蓝二小姐会跳舞,不如今天就来一段歌舞,叫我们开开眼界!”

两个小姑娘被恭维得脸上遍布红霞,眼睛却都是亮闪闪的,显然是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显摆一下自己的多才多艺的。

连任我行都抚须大笑着说:“好啊,我家盈盈最擅抚琴,偏生我这耳朵听不出好歹来,今儿个就在大家面前表演表演,叫叔叔伯伯们来评判一下她究竟学得如何。”

一时间,自然是有许多人凑趣说些好听的话,任我行便决定了,在筵席将要结束的时候让任盈盈和蓝凤凰一起表演一场,盈盈虽然害羞,有蓝凤凰作陪,也就不怕了。

小叮当心里“呸”了一声,决定了:任盈盈虽然没惹我,不过她那一付假模假式的淑女做派着实很碍眼啊,再说,她和蓝凤凰这样的恶女做知心朋友,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就算被小爷的魔药误伤了也是活该。不管了,总之,小爷研制出来的魔药今天晚上找到试验的对象了!

到了开宴的时候,小叮当吃了几块点心就闹着说肚子饱了,要下去玩儿,东方不败当着外人的面不好训诫他,只好低低地叮嘱了一声:“不许捣乱,不然回家去有你受的。现在去吧。”

小叮当吐吐舌头,跑了。

是夜,凉风送爽,花香袭人,珍馐美食叫人胃口大开,可以说是宾主尽欢。任我行端坐在主位之上,志得意满。诸位宾客也是屏住呼吸,等着观赏黑木崖第一娇客——任大小姐的压轴表演。

果然是好精彩的演出!

任盈盈一身华服,淡扫娥眉,微施粉泽,却是容色昳丽。只见她素手轻扬,一连串轻轻幽幽的琴声就从她的手下倾泻而出。

蓝凤凰穿着一件非常妖娆的两截式长裙,露出一截白白的小蛮腰,自信中带着三分邪媚。

蓝凤凰先是右腿微提,摆出一个曼妙的姿势,随着琴声的逐渐激越,她也如同风中杨柳一般款摆柳腰,纤臂舒扬,载歌载舞起来,引得宾客们如痴如醉。

任盈盈的琴声逐渐拔高,越转越高,那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叫宾客们都惊叹不已,同时,蓝凤凰的舞姿也变得旋转如风,恰如御风飞翔的蝴蝶。

有宾客大声称赞道:“好琴声!好舞蹈!真是天上人间,难得一见呢!”

任我行抚着一把胡须,笑得欢畅之极。

就在此时,任盈盈眉头忽然紧锁,表情变得异常古怪了起来。

紧跟着,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琴弦断了。

再然后,又有一连串不和谐的声音发出,却不是来自古琴,而是来自任大小姐的体内!

呃……

任大小姐难不成是晚上红薯吃多了?居然当众打屁?还是一串接一串的!

宾客们面面相觊,不敢则声。一时间几百人的大厅里鸦雀无声,仿佛连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见响声。

唯有任大小姐完全控制不住地发出的不雅的声音还在继续,在这突然变得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惊悚。

任盈盈双手捂住脸,哽咽着说:“对不起,有污列位清听了……”话未说完,就丢下琴,疾奔而出,几个人试图想去拉住她,都没能拉住。

任我行一下子脸色变得铁青。

另外,这边呢,蓝凤凰也在任盈盈弹琴的期间,同时地莫名出现了异状,蓝凤凰本来疾转的身形慢了下来,双手不再舒展,改为在自己的腋下、裸|露的腰部四处抓挠,看得宾客们一个个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小叮当清脆的童声响起来:“还真是‘天上人间,难得一见’呢,我第一次看见有人跳‘挠痒痒’舞的!”

东方不败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勉强忍笑解释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晚宴匆匆落场。

东方不败带着小叮当回家后,一把把他叉在墙上,问:“是不是你干的?”

小叮当投降说:“是我是我。有仇不报非君子嘛。还不是你教我的?”

东方不败盯着他半天,却忍不住侧过头,笑出声来。

小狐狸惫懒地说:“原来你没生气啊?做出那么吓人的样子做什么!”

东方不败把小狐狸丢在地上,故意摔他一个“屁股墩”,看着他呲牙咧嘴的模样,笑着说:“我可没教你用这么促狭的办法去报仇!”

小叮当从地上翻起来,揉着摔痛的屁股,咧开嘴说:“这是创意懂不懂,人家就喜欢用聪明的办法,报仇于无形!”

☆、晋江独家发表

任我行安慰了老半天任盈盈,任盈盈只是哭个不停,觉得太丢脸了,简直没法出来见人。

任我行心烦意乱,便又叫人将向问天叫了来陪自己下棋聊天。

向问天也不敢多嘴,小心翼翼地窥探着任我行的脸色行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教主,小女孩儿家脸皮薄,那算什么大事嘛,过几天谁还记得哪些?教主何必心烦?倒是把这眼前的事情料理了才是要紧。”

任我行问:“怎么了?又出了什么大事?”

向问天说:“也不算什么大事。童百熊在滁州那边出了点状况,他新纳下的一房小妾是‘滁州七虎’中一人的妹妹,因为争风吃醋把童百熊的另外一个身怀有孕的小妾弄死,童百熊大为光火,就弄死了那女人,结果惹翻了‘滁州七虎’,被人家拿下了,现在生死不明。”

任我行漫不经心地摆摆手,说:“老童也真是的,老是弄出这样的风月官司来!随便叫个什么人去摆平了此事便罢!”

向问天凑近一步,说:“属下倒是觉得这是个机会,正好可以摆弄那东方不败,他现在在教内权势之大,炙手可热,向某为教主沉心啊。”

任我行猛然抬头,说:“哦?‘滁州七虎’不过无名小卒,如何就能摆弄东方不败?说来听听。”

向问天说:“要论武功,‘滁州七虎’的确在武林中排不上好,和东方不败差了许多的段位。但是,‘滁州七虎’胜在心性险恶,诡计多端,手段恶劣,且七人成虎,极难对付,已经有许多的武林高手折在他们手下,就是东方不败去,也未必就讨得了什么好去,毕竟,‘强龙难敌地头蛇’,而且这地头蛇还是钻地的蛇,阴险恶毒到人想不到的程度。要是东方不败不慎被他们暗算了,咱们正好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叫东方不败不死也得元气大伤。”

任我行赞道:“好,此计可行。只是,东方不败会不会推脱不去呢?”

向问天笃定地说:“东方不败会去。一来东方不败再权势滔天,也在教主您的位次之下,不敢不奉教主之号令。二来,东方不败和童百熊交情不错,想来他会去拉兄弟一把。三来,‘滁州七虎’刚刚才在江湖上闯出点名头,东方不败也许并不会放在眼里,如此一来,轻敌大意,骄兵必败啊。”

任我行“呵呵呵“一阵低笑,说:“如此说来,咱们是不是要为东方不败买一付棺材来预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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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三人一起吃晚饭时,东方不败轻描淡写地说:“哦,对了,明天我要去一趟滁州,老童出了事,我去看看。”

林枫从中嗅出了不寻常的气味,说:“滁州?出了什么事?”

东方不败大致说了说,林枫听完后眉毛已经皱成了一团,担忧地说:“要对付七个人啊?会不会很棘手?我们和你一起去吧。”

东方不败嗤笑着说:“七个人有什么难对付的?就是七十个人,七百人,也不算什么!当年我以一己之力单挑南少林的时候,少林七十二罗汉阵,还有十八金刚,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林枫眼瞅着东方不败,笑着说:“是啊,东方你的八面威风真叫我悠然神往,恨不能亲眼看见呢。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你说起滁州七虎的这件事,我只是觉得有些异常,也许我是关心则乱了。”

小叮当把碗敲得“叮当”响,说:“差不多可以了啊,要不要我提前退场,好叫你们再说点亲热的?”

东方不败敲他一个“毛栗子”,说:“尽胡说!好生吃你的饭,大人说话小孩混插嘴要挨揍的!”

小叮当吐吐舌头。

东方不败一锤定音:“你们两个就在家里专心炼制丹药,我快去快回,可能也就是三四天就回来了吧,到时候给你们带好吃的回来。”

小叮当欢呼着说:“好啊,多带几只烧鸡回来。”

到了滁州,东方不败才知道“滁州七虎”乃是住在一处幽深的山谷里,轻易不出来,人也轻易不敢进去,据说,进去的人还没有一人可以活着出来的。

不过,东方不败是谁啊?怕过谁啊?

龙潭虎穴又有何惧?我东方不败的名头岂是浪得虚名?

没人敢去,哼,那正好给我东方不败空出道来,免得打起来的时候伤及无辜乃至路边的花花草草。

九幽谷,凄迷的月光下,悬崖峭壁在犹如张大嘴的困兽,森森然叫人周身起寒。

月光下,一个人影快速掠近。他的足尖在峭壁上只是轻轻一点,转眼之间人已经滑到了七八丈远,再一点,又是七八丈远,且身形起落之间轻灵曼妙,气息平稳,真如身负异能的神仙大士。

来者正是东方不败!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他已经飞越了无数山峰峡谷,到了群山环绕的谷底之所。

四边穷山之中,忽然出现一片灯火闪烁,看起来平静又祥和,却又诡异得像一个刻意为之的“请君入瓮”的阴谋。

而原来崎岖不平的山路也变得平坦起来,似乎要故意松弛人的神经。

东方不败历经百战,见过凶险无数,却没有一次是像今天这样,平静无波的表象下面似乎有暗流在涌动。

东方不败深吸一口气,稳稳地将双足踏在谷间唯一的一条小路上,缓步而行。

眼前,却奇异地出现了一家酒家,酒旗在夜色中招摇,内有白亮亮的灯光泻出。

酒家的后面,居然是一大片的商铺,而且,每一间铺子都在反常地夜间营业。

东方不败掌握的情报是“滁州七虎”在阴幽谷内,深居简出,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过,似乎那里是吞噬人的黑洞一般,谁能设想谷内居然是一个繁华街市的模样,而且,比之一般的繁华街市有过之而无不及,竟然是只争朝夕一般,连晚上都在营业,而且,刚才东方不败一路行来,几十里内不见人烟,现在却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东方不败站立当地,抱肘思索片刻,随即,冷笑一声,推门而入。

倒要看你们弄什么幺蛾子!

东方不败在墙角撩袍坐下,一个一脸堆笑、肩膀上搭着一根长巾子、貌似店小二的人走了过来,问:“客官来点什么?”

东方不败道:“有什么好的菜肴,尽管拿上来吧,还要一壶好酒。”

小二应了一声:“好叻。”就快步走开了。

酒菜端上来之后,东方不败一边浅浅地饮着杯中的酒,一边默然地打量着店内坐着的人。

几张桌子边上,坐着几个锦衣华服的人,正如好友重逢般一般低声说笑一边推杯飞盏,看不出任何异常来。

一会儿,那小二又转了过来,笑嘻嘻地问:“客官,不知小店的菜色可还合您的口味?”

东方不败“唔“了一声,见小二一付意犹未尽的模样,便加了一句褒奖,“不错”。

小二却不走,又笑着说:“客官别看小店门脸小,本钱小,这厨师可是一顶一的,就是皇帝也不一定吃得上这般精美的菜肴,不信,客官只细细品尝。”

东方不败“哦”了一声,说:“好,尝尝便尝尝。”便用筷子夹起一点菜吃了。

那小二又笑着说:“客官可听说过昔日‘天狼帮’中有位‘黑吃嘴’,曾在半个时辰内,毒死了他本帮的十多位长老?”

东方不败:“……”

小二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说道:“刚才客官吃的菜肴,就是出自这位‘黑吃嘴’的手笔。别说吃一口了,就是舌尖沾上这么一点,也是保送黄泉路了。哦,对了,还要告知客官一声,‘黑吃嘴’现在是‘滁州七虎’,位列第三,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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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教主米有事,这是为跟着的h做铺垫。那啥,总归需要点契机吧,人家的教主是很骄傲滴哦,哪里会随随便便就委身于人?

☆、大展神威

此时,四散在酒楼里里吃饭喝酒的人也站了起来,纷纷聚拢了过来,眼珠瞬也不瞬地盯着端坐在饭桌边依然怡然自得地饮酒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神色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你们是‘滁州七虎’,还是什么人?”

那小二见东方不败这一派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淡然神色,心里有些胆怯,却又一想,他既然吃了“黑吃嘴”的“催命夺魂散”,又加上这酒楼里防不胜防的诸多机关,想来已经是大半个死人了,怕他作甚,便又做出一副笑模样来,说:“我们不过是我们谷主的家丁家将罢了。我家谷主身份尊贵,可不是轻易就能见着的,像你这般乱闯,只能是误送了性命罢了。”

东方不败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家主人有什么尊贵了?江湖上只是略闻一二罢了。”

那小二听他诋毁自家主人,忍不住辩解说:“我家谷人本事大着呢,只是低调罢了。不是我说句夸口的话,惹了我家谷主、还能活着的人,这世上还没有出生。”

东方不败只是一声长笑,状极不屑。

此时,旁边有人插嘴说:“吴管家,你记错了吧?那一日谷主抓回来的人,好像现在还没死透呢,还有一口气在。”

原来这“潞州七虎”平素就住在一起,这小二原是他们共有的管家,名唤吴悌,往常也是江湖上有点名气的人物,人称“笑面一刀”,后来犯了点事,在江湖上立脚不住,便索性投奔了“潞州七虎”。

吴悌脸上的笑容虽然还在,却明显变得阴沉起来,说:“我平时怎么教导你们的?多嘴多舌的人要被怎么来着?”

说着,吴悌手一扬,一道寒光一闪,刚才说话的人已经捂住被插了一把小刀的脖子,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血流一地。

东方不败听这一番对话,猜想他们说的很有可能就是童百熊,想到老童还活着,就先松了一口气,端起酒杯又饮了一口,对这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血腥事件视若无睹。

东方不败心里暗思,自己与那“潞州七虎”并无过节,只为了救助童百熊而来,若是能和“潞州七虎”谈判妥当,叫他们放人是再好不过了。要说打打杀杀,东方不败虽然无所畏惧,却不再如年少时那般一腔子孤勇了,若不是顶级的对手,连动动手指杀掉对方的力气都懒得费事。虽然面前的这帮子人看起来就是一群武功低下的渣,可是要灭了这一条长街的人也要费点力气不是?再说,想到这一条街的人都要变成鬼,东方不败不禁想起在家里巴巴地等着自己回去的林枫,心底便柔软了几分,不想多造杀孽,只想快速解决此事了。

东方不败平视吴悌,眸光中收敛了所有的光华,貌似平和地发问:“吴管家?你是‘滁州七虎’的管家?那你一定知道在六天前他们带走的那名红脸膛的五旬男子的下落了?”

吴悌微微撇嘴,这叫他的一张天生的笑脸看起来有了几分阴狠,说:“我们谷主的事情岂容你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过问!”

吴悌忽然觉得不对,面前这人居然还在气定神闲地饮酒、和自己说话!按说“催命夺魂散”七步内致命,这说话的功夫该是几个七步都过去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吴悌不禁后退了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斯条慢理地将杯中的酒饮尽,才慢慢悠悠地说:“你是不是很奇怪那么烈性的毒,怎么还不发作?”

吴悌真想猛点头来着,是啊,怎么还不发作?要知道,从这“大胡子”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他们重点招呼的对象,饭菜里下的毒是小意思了,除此之外,门上的一层薄薄的灰尘是毒,坐着的板凳上有毒,酒里下了毒,筷子上沾了毒。可是,为什么这“大胡子“还屹立不倒呢?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忽然手臂伸长,将手心展开。

这双手简直不像是男人的手,细致得几乎看不到汗毛和毛孔,羊脂美玉一般晶莹剔透,此时五支纤秀的手指微微弯曲,像托着什么东西似的。

先是白色的烟雾蒸腾而起,随即他洁白的手心里一点一点地沁出什么,像是白白的,粉状的东西。

吴悌不禁悚然而惊,这大胡子竟然将刚才服下的毒药生生从体内逼出来!他吴悌也算是在江湖上闯荡多年的老鬼,这一手功夫,却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后面的人这下子知道厉害了,却也不敢退,要知道,自家谷主也不是吃素的,这会子要是逃命的话,回去难免要被谷主责罚,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眉宇间露出几分薄如轻烟晨雾的睥睨之态,轻蔑地说:“你们这群蝼蚁!哪里配我出手?就是你家主人‘滁州七虎’,在我东方不败的面前也只有跪地迎接的份儿!”

吴悌目瞪口呆,这大胡子是东方不败?我靠,谷主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一尊大神的?这可真是惹不起的角色啊。可是,谷主居然在昨天布阵的时候就交代“只许进,不许退,违者将丢入万蛇坑,受万蛇噬心之苦。”谷主难道是要叫我们这一群人统统做炮灰吗?别人可以死,我却不能,家里还有妻儿老小呢,大不了溜之大吉,换个地方做管家去,管他们拼个你死我亡!

吴悌大叫起来:“快快快,将这大胡子拿下,主人赏黄金百两!”他胡乱说个数目,趁着此时人群往东方不败的方向移动,自己就将肥胖的身子卷成一个肉球形状,炮弹一般往门外激射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即将穿门而出的那一刻,吴悌之忽然觉得胸部猛然传来一阵酸麻疼痛,再也无法施展出半分气力,更别说轻功了,“噗通”一声从半空中掉下地来。

滚落到地上,吴悌才发现地上早就滚了一地的人,都和自己一样“哎呦哎呦”地呼痛,却无一人死亡。

不知道东方不败是用了什么武器,居然在这一转眼的功夫就将这二十来个身负武功的人一一击中,叫他们一下子就丧失了战斗的能力。

再望向桌边站着的东方不败,他身形不见一丝晃动,只是冲着众人轻轻地扬了扬手中的酒壶,笑着问:“酒好喝吗?这可不是你们招待我的毒酒,是我自己换的五十年女儿红,倒是便宜你们了!”

原来,东方不败的武器就是这酒壶里的酒水!

离得最近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当时,东方不败手一扬,壶内的酒水就如同花雨一般漫天撒出,他手掌合拢,再一翻,只见掌心竟然冒出丝丝白气,空中的酒滴也随之化作寒冰点点,在东方不败内力的催动下就如同暗器飞镖一般射入众人体内。

仅一招,就折了酒楼内在场的所有人,若是他不肯手下留情的话,这会子已经尸横遍野了?

吴悌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看来这一回,算是栽了!

东方不败身形一晃,移形换影之间已经站在吴悌的身前了,居高临下地低头看他,简短地下令说:“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我刚才提到的那名五旬男子交给我,要么,你做不了主的话,就立刻唤你家主人出来说话!”

吴悌屁滚尿流而去。

过了许久,一位穿着翠绿色衣裙、二十岁左右的美貌妇人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见到正独自一人在偌大的酒楼中间淡定自若地喝酒的东方不败,就娇笑着迎上去,说:“哟,吴管家说的那个想要见我一面的、很厉害的大胡子就是你吗?难道说,你是仰慕我的美貌专程而来的?”

东方不败冷漠的神色终于有所松动,当然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妇人自作多情的什么“仰慕”,他只是觉得奇怪,“滁州七虎”不是七个人的意思吗?怎么才一个人?还是个女人?还有,一般来说,自称为“虎”的不应该是力大如虎的猛男吗?难不成,这人是个母老虎?

那妇人笑着说:“大胡子,你急急慌慌找我来为何事?”

东方不败不确定地问:“你是‘滁州七虎’?”

妇人娇笑着说:“没见过我这么美貌的老虎吧,其实,我是白虎,想不想试试?”说着,一具柔软的肉体就贴了过来。

东方不败可是半点也没被她忽悠,目光锐利地看着这个貌似娇痴的女人搞什么鬼。

果然,这女人语声未了,衣衫就飘飘欲举起来,尤其是胸前袒露的一恨雪脯,更叫世间男子难以抵挡起媚人的诱惑。

可是,下一刻,她隐藏在宽大衣袖的手乍现出来,雪白的大衣子挥舞起来恍如一大团雪花,而这一团雪花中却有两只诡异的血红掌影在闪动!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出手迅疾如点,转眼之间就以两支纤巧的手指紧紧地钳住了妇人的手腕。

东方不败冷声说:“原来这就是江湖上失传多年的‘血手钻心’,你是‘铁手绝杀六娘子’?居然隐姓埋名到了这里,成为‘滁州七虎’之一?”

六娘子没想到自己的成名绝技居然一招都没有支撑住就被此人拿下,急中生智,继续娇笑着说:“哎呦,打不过你,人家求饶还不行啊?输了的人脱衣服!”

东方不败见她真的就要脱衣服,一对雪白的淑乳眼看就要破衣而出,急忙松了手,妇人趁势脱身,就地一滚,连滚了几滚就不见了,原来她竟然会遁地之术。

☆、阿飘来了(捉虫)

东方不败急忙抓起桌上的筷子,往那妇人遁地的方向疾甩过去,可惜晚了一步,那妇人就如同钻入地下的巨蟒一般,只见地皮拱动了几下,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叫她逃了。东方不败略有些懊恼,便走出酒楼。此时,初入谷时还灯火通明的商铺像得了号令一般,全部熄灭了灯火,先前人影散乱的街道一下子人踪俱灭,就如同转眼之间被飓风卷走了一般,诡异得叫人心惊。

难道这些人都钻入地道了?怎么会突然消失得这么干干净净?

东方不败凝然不动,从掠过身畔的风声中辨别异常的声响。

忽然,东方不败就如同白鹤冲天一般身形猛然拨地而起,一下子扬到了二十丈之外。

随后,东方不败刚刚站立过的地方发出“轰”地一声巨响,一大橦三层楼高的酒楼竟然在眨眼间功夫就被炸成了断壁残亘。

东方不败眼中厉色掠过,同时,手中银光一闪,一根带着红线的银针便以难以置信的闪电般的速度飞了出去,钉入土中。

黑色的土地上忽然扬起一道细细的血线。

东方不败微微一用力,轻藐地说:“蝼蚁们,滚出来吧!”

东方不败的声音不大,因为用上了内力,在土里隐藏着的那两个人听来,却如同平地起了一串焦雷,震得他们耳膜嗡嗡作响。那两人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被东方不败猛然从土里拉了出来。

东方不败的手往上一扬,原本绕在两个人手臂上的红线瞬间上移到了颈脖处,制住了要害,同时亦是将这灰头土脸的两人就如同串一串螃蟹一般串了起来。

这两人连忙讨饶说:“东方右使饶命,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东方右使,请东方右使高抬贵手。”

东方不败厉声说:“自报家门!若不是今天救人心切,本使岂会和你等无名小卒动手!”

两人对视一眼,终于垂头丧气地说:“我们是‘滁州七虎’中的老六和老七。”

东方不败问:“哦,那先头有个妇人跑来,自称是‘滁州七虎’的,又是什么人?”

两人说:“那是我们‘滁州七虎’中的老三。”

东方不败松了松手上的线,笑微微地说:“算你们识相,还知道本使的名头。既然如此,本使便饶了你们,只要你们现在把童百熊交出来,这事儿就揭过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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