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后即刻动手,今生纵然拼的一死,也要将毕生的心愿完结。若是不幸功败身死,”东方不败看了一眼一脸悲戚之色的林枫,从容地说:“到时候,还要烦劳林兄将我下葬,入土为安。”
狐妖咳嗽了一声,看着东方不败说:“没有那么严重。老实说吧,你练的这个武功虽然可以说是独步天下,但是,就老夫昨天给你诊的脉细来看,你练的路数不对。”
林枫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急发问道:“怎么路数不对?请大仙不吝赐教。”
狐妖拈着胡子,说:“据老夫看,这个武功是要配合着丹药来修炼的,和我们鬼狐的修仙之道倒是有些相像,尤其是炼精化气的过程倒是和我们一样须得辅以筑基、铅汞、炼气等手段,只是我们后面还有的元婴、出窍、寂灭、大劫、虚空等步骤就没有了。”
东方不败顿有所悟,说:“我就是奇怪来着,那宝典我已经习练了全部的招数,却始终没有贯通的感觉,原来是少了丹药的修炼方法。”
狐妖说:“据老夫臆测,你练的这个什么宝典应该是有上下两册,你只练了上册的武学精要,却没有修行下册的内功心法和辅以丹药。这个丹药也是很重要的,像老夫现在服用的龙虎强体丹,可以增长二十年的功力。你那个什么宝典的情况不太清楚,但是,正确服用丹药的话,也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东方不败眼睛一亮,拱手拜谢狐妖道:“多谢大师指点。”
狐妖呵呵笑着说:“好说好说,那老夫的小侄子就托付给两位了,老夫渡劫成功后再来接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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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平淡了点,后面会有剧情的转折!如火如荼的奸情正在酝酿中!
☆、旁观者清
宽阔的官道上,一辆青布帷幔的马车不紧不慢地走着。
坐在马车前面赶路的除了一个戴着毡帽、满面风霜的汉子,还有一个一脸郁悒的红衣服小孩。
车夫奇怪地看着这个小孩,不明白他为什么好好的车里面不坐,偏偏要坐到外面来吹风,看那小脸给吹得红通通的!
车里面不时地传来说话的声音:“唔,这个真好吃,你也尝尝……”
“哇,这个烧鸡也好吃,好香啊……”
然后是一阵夸张的咀嚼声。
红衣小孩拼命忍住口中横生的津液,扭头冲着车里面大喊:“吃吃吃!吃死你们!不说谎话骗我进去会死啊?”
车夫先还纳闷,这时听了小孩的话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车里的人在说谎话啊。怪道呢,明明车里面只有一个人,现在居然有两个人在里面说话,原来是车里的那个人为了逗引这个小孩进去,一个人扮两个人说话。
车夫摇摇头,看这小孩还有车里坐着的人都是穿金佩玉的,想来家里非富即贵,有钱人家怪事多,怪人也多,自己就不要少见多怪了。
车内,林枫冲着东方不败无奈地耸肩,说:“怎么办?”
东方不败漫不经心地说:“不管他! 已经叫了他一次了,他自己不进来,非要在外面自讨苦吃就随他去。我可是没什么闲心去惯着孩子!”
林枫也点头附和说:“小孩子是不能惯着。其实,小孩子是最狡猾的,他天生就会观察大人的情绪,你生气他就收敛,你放纵他就越发骄纵,最后就不好管教了。”
东方不败点点头,卷起来一点车帘,看了看外面,说:“傍晚应该会到黑木崖。”就陷入了沉思。
东方不败心想难怪任我行会将葵花宝典送给自己,真是好险恶的用心,特意引诱他自残身体,最后还要自伤性命,若不是这次有林枫照看,说不定就死于非命了。真正应了人家说的那句话,表面憨厚的人往往有着叫人不易察觉的机心,就如同包在饭粒里的沙子,埋得很深,然后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冒出来伤人于无形。感叹先不忙发,仇也只有埋在心里以后再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宝典的下部拿到手。
该怎么拿呢?东方不败眉头微颦,一筹莫展。
练了上本葵花的自己当然和以前相比是武功大进,可是,对付已经练了十数年吸星大法的任我行却没什么把握。若是仅仅为了夺取下部宝典,就提前发难,确实不是恰当的时候,而且仓促之间,就算拿下任我行,还有那么多日月教教众乃至外围的苗人十二部落的势力,也不是轻易就可以摆平的。
可是,时间又不等人,刚才那狐妖也说了,下册的内功心法不修的话,迟早还会再次走火入魔,到时候怎么办?
此时,林枫做了个“嘘”的手势,东方不败便将帘子放下来,看他有什么话要说。
林枫走到他身边,贴在他的耳边,低低地说:“你是在担心那个事吗?别担心,我去任我行那里,帮你把那本书找到。”
林枫这般小心,是想着外面赶车的汉子虽然看情形不是江湖中人,还是万事谨慎的好,这样的要紧话,尽量不要叫不相关的人知道。
林枫口中的凉气拂在东方不败的脸上,将发丝都吹来微微拂动,搔得东方不败的脸颊痒痒的。
东方不败眼神微动,不动声色地微微偏开头,道:“不用,我自己的事情何必事事都要偏劳于你?”
这一句话,还有东方不败刚才刻意回避的疏离的表情都叫林枫很沮丧。林枫自忖自己和东方不败已经是亲密到无话不说的地步了,可是,东方不败还是把他自己和林枫之间的界限划得清清楚楚。
还有那一日,东方不败说的:“若是我功败身死,还要烦劳林兄将我下葬,入土为安“的话也叫林枫十分芥蒂:我林枫若是不能保护自己的心上人,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倒不如一并去了算了。
可是,人鬼殊途,林枫虽然有万千情意在心,却不敢贸然开口表白,怕被东方不败断然拒绝。而一旦被拒绝,以东方不败那种决绝的性格,林枫必然不能再继续在东方的身边停留,那么,到时候像现在这样的日日相伴也不能够了。
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等待,等待他发现,等待他接受,等待他……爱上我。林枫握紧拳头,指尖掐入掌心,告诫自己要“忍”。
此时,东方不败的口气却已松动下来:“再说,你都不知道那书什么样子,怎么找得到?万一泄露了踪迹,被任我行发现了,反而连累了你。”
林枫笑了笑,说:“原来你是担心我。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一起去,就和那天一样,我给你施个隐形法,咱们悄悄地潜入任我行的地方,慢慢地找,时辰到了,咱们就溜出去,不叫他发现,一次没找到,还可以下一次又去。”
东方不败觉得这倒是个绝好的主意,于是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
东方不败此时想起外面的小叮当来,说:“哟,一直说事情,倒是把外面那熊孩子给忘记了,不会冻成冰棍了吧?”
被东方不败扒拉进来的小叮当的一张脸被寒风吹得灰中带青,耳朵和嘴唇倒是通红,头全部缩在领子里面,好一副可怜的模样。尽管这样,他还是继续在东方不败的手里扳着身子,呜呜地叫嚷着说:“你这个坏人,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
小叮当又愤怒地指着林枫,控诉道:“还有你,重色轻友,呜呜呜……讨厌死了……”
重色轻友?
林枫恨不能现在冲上前去,在小叮当的脸上亲一口:哎呀,哥哥我一直辗转反侧、爱在心口难开的话就被你这么说出来了?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连小叮当一个小孩子都看出来的事情,现在一语道破,不知道东方他……
林枫揣着一颗激动的心,忐忑地等着东方不败的反应。
结果,东方不败只是把小叮当在手里翻了个面,“啪啪啪”地打起他的屁股来:“叫你还敢胡说八道!”
林枫揪起的一颗心,又掉了下去:呜呜呜,东方他真以为是童言无忌,胡说八道吗?怎么完全没有往心里去的感觉?
小叮当屁股被打得“啪啪啪”,也哭得撕心裂肺,十分投入:“呜呜呜,本来就是嘛,你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勾搭得大哥哥现在只向着你,再也不帮我了!”
林枫心里大力地为小叮当叫好:干得好啊,小叮当!你放心,这一顿屁股肉不会白挨的,大哥哥以后给你补偿!
东方不败囧了,抬眸看往林枫,说:“这熊孩子还真能瞎掰……”
这时,东方不败发现了异状,林枫的眼神怎么变得那么飘渺那么慌乱,刚刚接触到自己的视线就掉开眼去,难道说……
☆、背一背
东方不败带着小叮当上黑木崖的时候,一路上遇见熟人无数,但凡有人问起这小孩是谁,东方不败就随口说这是自己的一个远房侄子,因为父母亡故,无人照看所以才接过来养活。
小叮当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什么嘛,我小叮当是金尊玉贵的少爷哎,怎么被你说成是无依无靠、跑来打秋风的穷亲戚了!
东方不败瞟了一眼嘴巴撅得可以挂个油葫芦的小叮当,越发和来人刻意地唏嘘起来:“是啊,我是没带过孩子,可是,这孩子性格倔得很,我再要不管他了,以后走上邪路了怎么办?”
小叮当再也忍不住了,愤怒地嚷嚷起来:“我有大好前途可以走,为什么要走邪路?你别寒碜人了,我将来可是要……”
“修仙”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小叮当的脖子已经被东方不败拎了起来,一二三开路走了。
走到无人处,东方不败才把他放下来,沉下一张俊脸来,威吓道:“你要乖乖地,才可以做人。不然,打出你的原形来,你就只能做我的宠物了。现在,你自己想,还要不要多嘴多舌?还要不要不听话混闹?”
小叮当不甘心,可是他看见东方不败缓缓地提起一只手掌时,又不敢乱动了。
东方不败的那只手,玉雕一般白皙纤柔,但是,其中蕴含的巨大威力却是小叮当早就领教过,现在再也不敢挑战的。
于是,满心憋屈的小叮当对着在东方不败荷包里睡大觉的林枫大叫:“混蛋!你快死出来管管他啊!”
林枫在荷包里翻了个身,继续睡。
东方不败脸上漾起一点笑意,声音却是阴森森地:“还敢求援,嗯?小狐狸,我刚才说的话,你想好没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三、二……”
小叮当“嘤嘤嘤”地揉眼睛,彻底没脾气了。
东方不败轻柔地揉了揉小叮当头上的顶心,赞了一声“乖侄儿”,又说:“喊一声来听听”。
小叮当不甘不愿地喊了一声“叔叔”,声音如蚊。
东方不败驯服了小狐狸,感觉心情很畅快。
恰在此时,一个如同黄莺出谷一般的女声响起来:“东方叔叔!”
东方不败含笑看着跑过来的小女孩,和气地说:“是盈盈啊,正好,我给你介绍个新朋友。”
去你妹的新朋友,本少爷是随便来个谁都能攀得上的吗?小叮当心里的腹诽被东方不败在颈脖处极具威慑力的抚摸给吓回了肚子,不情不愿地说:“姐姐好,我叫小叮当。”
任盈盈笑吟吟地拉着小叮当的手,说:“好啊,我只比弟弟大三岁而已,以后可以一起玩。”
趁着任盈盈和东方不败说话的功夫,小叮当挑剔地上下左右地看着面前穿着粉色绸衫、脖子上挂着一串明珠的任盈盈,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姑娘的确是无可挑剔,不光是相貌,还有行为举止,都是乖巧大方。
可是,小叮当潜意识里就排斥这种貌似十全十美的孩子,因为他自己从来就不会是这种叫大人们都赞叹的好孩子,而且,小叮当坚定不移地认为:那些所谓的乖巧完美的小孩绝逼是装给大人看的!哪里比得上我小叮当的真性情?
当着东方不败的面,小叮当不敢做怪,可是等任盈盈和东方不败挥手告别之后,趁着东方不败转身的功夫,小叮当充满不屑地盯了一眼已经袅袅婷婷地走远了的任盈盈的身影,几不可见地撇了撇嘴。
回了家,东方不败喜欢干净,自去洗澡,出来了看见小叮当还在嘀嘀咕咕地指责林枫偏帮着东方不败不帮他。
东方不败一双好看的凤眼微微眯起,看着小叮当笑得叵测:“小狐狸,你又不听话了?”
小叮当连忙说:“我听话,我没有不听话。”
东方不败的声音陡然变大:“那你怎么还不去洗澡?一身狐臊味熏死我了!”
小叮当学乖了,不敢违抗,委委屈屈地收拾了自己的衣服跑去洗澡去了。
吃完晚饭,小叮当的房间已经被下仆们收拾出来了,东方不败便喝令他立刻进去睡觉,小叮当乖乖地去了。
林枫佩服地冲着东方不败翘大拇指,说:“这熊孩子被你驯服了!”
东方不败轻笑出声,说:“他还不服气呢,什么时候我要叫他心服口服。”
林枫说:“那我就拭目以待。这个且不管,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呢?”
东方不败说:“就现在吧,先头我遇到任盈盈,她说任我行今天一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就是回来也会很早睡觉,不如现在就去。”
林枫说:“好。”便手指蘸着一点清水在东方不败的额头上写了个“隐”字,念了两句咒语,东方不败的身体四周泛起一层华光,整个人就如同置身于一个大玻璃罩中一般。
林枫说:“好了,现在你和我一样了。”
东方不败自己转了个圈,小孩子一般新奇地问:“这样别人就看不到我了?”
林枫笑着牵过东方不败的手,说:“是啊,一般的肉眼凡胎都看不到你,除非事先像我这样的鬼妖之物,或是开了天眼的道士和尚之流。这时候,就算是和任我行面对面,他也看不到你,放心吧。不过时效只有两个时辰,咱们得赶快了。”
东方不败垂眸看着林枫牵着自己的手,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艾玛都牵过好多次了,怎么教主你这时候才意识到似的?结论就是教主开窍了,不知道该拒绝他好还是怎么样。)
林枫轻笑着摇晃东方不败的手,说:“你今天坐了一天的车,该是累了,不如我背着你去,可以省点力,反正现在咱们是一样的身体。”
东方不败的声音突然轻得几乎听不见,一个“好”字才传入林枫的耳朵,林枫就觉得身上遽然一重,颈侧有清浅的呼吸拂过,这才知道东方已经伏在了自己的背上。
林枫唇角微微上翘,心里的愉悦就如被投入石子的湖面一般荡漾着:原来东方也会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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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乃们喜不喜欢任盈盈啊?我是教主粉,于是,乃们明白?这里小狐狸是专门和任大小姐作对的,乃们是喜欢看到他把任盈盈的男人都抢光,叫她跳脚好呢,还是把任盈盈整的死去活来的,最后接手了她的好?前者是bl爱(小狐狸vs令狐冲),后者就是bg爱(小狐狸vs任盈盈),大家帮我做个抉择啦。
☆、葵花宝典
林枫背着东方不败破窗而出,张开的双臂就如同御风飞翔的青鹤一般,踏着溶溶月色,依着耳畔之人的指点径直往任我行的教主居所而去。
听到他柔和悦耳的声音就响在自己的耳畔,他轻灵曼妙的身体就与自己紧紧相依,林枫有一种唯愿这一小段路程永远不到头的热念。
夜色深浓,皓月当空,一片寂静空茫中林枫背着东方不败快速地掠过湖面,穿过树林。
林间的风穿心而过,带来难以言传的舒爽感受。
天边的明月,像在为他们照明;星辰晓风,像在为他们雀跃。
一时到了任我行的居所,果然任我行出门未归。
东方不败见到里面穿梭着打扫庭院的婢女下仆,本能地就想要避开这些人,被林枫拉住,在耳边极轻声地说:“没事,他们看不见咱们。只管大摇大摆地进去。”
东方不败一想果然如此,便笑着点点头,和林枫手牵手进去。
任我行是个粗人,倒是练功室比书房还要大出许多来,林枫和东方不败搜遍了书房和两间练功室的每一个角落,并未见到与东方不败描述的那本书相似的书。
林枫按住东方不败的肩膀,低声说:“走吧,两个时辰快到了,今天没找到可以明天再来。”
忙活了好一阵子却徒劳无功的东方不败失望气恼之下,无意地将手上的书拍到桌子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林枫无奈地从炸毛的东方那里接过那本书,正要放回原处。
恰在此时,空寂无人的走廊上忽然响起飒爽的脚步声,随后是一声断喝:“谁在里面?”
林枫和东方不败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东方不败望向林枫的眸子里是明确的征询:“现在怎么办?”
林枫握住他的手,安抚住东方的情绪,用唇语告诉他:“别怕,他看不见我们。”
就在任我行推开门进来的一刹那,林枫手里的那本拿错了的书已经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甚至连书页上的灰尘都保持着原样,看不出任何有人来过或是翻动过的痕迹。
任我行和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那男子年约四旬,瘦高个子,细眉凤目,颇具神采。
任我行四下里疑惑地张望,口中说道:“奇怪!刚才我明明听到有异常的声音的。”
任我行说这话时,恰好与东方不败面对面。
任我行嘴里的热气都喷薄在东方不败虚无的面孔上。
东方不败眼睛睁大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双拳紧紧地握着,胸膛克制不住地起伏,显然是十分紧张。
林枫很理解东方不败此时的感受,毕竟他是第一次以隐形人的样子出现就遭遇了平生最强劲的对手,还是以这种惊悚的形式。
林枫紧紧地握住东方不败的手,试图以此来传递此时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安抚之意。
东方不败稳住了心神,也回握了一下林枫的手,意思是:别担心,我已经好了。
那一位男子也四处打量着,确认无异状之后,才说:“教主勿担心,向某可以稍作逗留,陪教主杀上一盘棋。若是真有异常状况,也好一起对付。”
原来此人就是日月神教中与东方不败同列的光明左使——向问天,他虽然在位次上略低于东方不败,却和任我行私交甚好。
任我行抚须大笑,说:“好啊,我那日正好看了一局惊世未解之残局,且摆出来与向兄弟一起研究。”
这两人摆开了棋局,林枫便揉了揉东方不败的手心,示意他“走!”
两人正要蹑手蹑手地离开,却听见向问天貌若无心似地提问:“教主,向某实在不解教主为何将咱们教内之珍藏密本《葵花宝典》送与东方不败。据说,《葵花宝典》乃是稀世的绝顶武学,其威力犹在教主修炼的《吸星大法》之上。”
任我行呵呵一笑,说:“送给他不过是虚礼,他不会去修炼的。这里面的原因嘛,不告诉你,你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告诉了你,就是捅破了窗户纸,一点就通。”
东方不败听到他们要讨论《葵花宝典》的事情,不禁眼睛一亮,驻足不前,林枫也只好陪着他一起听。
任我行玩味地念了一句:“‘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向兄弟你说,他会去练吗?这下子你不会怪我偏心了吧?哈哈哈。”
东方不败偷偷地瞄了一眼林枫,脸红得似乎要滴下血来。林枫只是安抚地摇了摇他的手。
东方不败心想林枫还会有什么不知道的,他帮着自己驱赶小妾的时候应该就是心中明了得很了,于是又稍稍安下心来。
向问天却不以为然地说:“难道教主就那么有把握他就一定不会去练?教主,据向某的观察,东方不败可不是一般人,他对人狠,对自己也狠,一般人下不了手的,他未必就下不了手。再说,如果修炼了《葵花宝典》可以成为武林第一人,甚至进而可以将咱们现在如日中天的日月教囊括手心的话,以东方不败狠绝的性格,他一定会去冒险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东方不败修炼成功了,他不过是损失了一对卵蛋而已,而到时候,教主您损失的可是项上的人头。向某不得不为教主担忧!”
任我行阴阴地一笑,说:“向兄弟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才会担心起本座的人头来。跟你说,本座的人头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我之所以将那《葵花宝典》送给东方不败,是因为那书早就残缺了。东方不败若是只按着我给他的那本书修炼,迟早要走火入魔,到时候他就算是逃出命来,本座又岂能容他?若是他一辈子不起歹念,自然是不会去碰那书的,我就安心将教务交予他便罢。”
向问天都忍不住大赞起来:“教主端的好计谋!东方不败只要起了要压过教主的心,一开练《葵花宝典》,就会迟早暴露,而且,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即使自宫,未必成功。哈哈哈,教主好计谋,好计谋啊。”
东方不败恨恨地回头看得意洋洋的任我行和满口谀词的向问天,恨不能随便找个什么东西来扣在他俩个的脑袋上。
向问天又说:“那为何这样一个残本,咱们教内却是多年奉为镇教之宝呢?”
任我行说:“往日是全的,后来被那个叛徒翟彪偷了下本去,我派人四处去寻访都未能找到才死了心,就将那残缺的上本给了东方不败。后来我还抓到翟彪了,百般拷打,几乎不曾将他打死,他只是说遇着鬼了,以致不知去向,这事儿就这么搁浅下来了,想来这书是全不了了,终归是害人的东西的缘故罢,叫老天爷收了去,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向问天又附和了起来。
东方不败的脸色一下子灰败到了极点:没想到狐妖说的全是真的,任我行送《葵花宝典》给我就是不怀好意,现在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进退两难。
林枫却脑内灵光一闪,想起了那本几乎被忘却到脑后的烂书,那一日因为一时兴起而夺来的旧书上不就有“花”、“典”几个字?自己居然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还好今天来偷听到了任我行向问天的谈话,才想起来这一节子要紧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差点误了东方的大事。林枫不禁欣喜若狂,拉着东方不败就要往外飞奔。
就在此时,任我行忽然吸着鼻子,疑惑地问:“向兄弟,你闻到什么味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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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小狐狸的cp,大家的留言很踊跃啊,我已经知道了,可能还是采取大多数的意见,还是bl吧,小狐狸是年下攻,但是,他的cp 我想换成原着中苦大仇深的平之哥哥,呵呵,希望大家也会支持。还有这个关于身体的有形无形的问题,我这里是这样设定的:阿飘最开始的身体比较低级,没有形状,东方看不见他,后来他升级了,出现的时候会出现大团的云雾,凝结成看得见的人形,再后来,也就是现在,他可以自如地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出现时不会有任何异状,而且他同时出现在东方不败和任我行的面前,他用意念可以控制住局面,只叫东方不败看见自己,而任我行却看不见。还有就是被施行了隐形诀的东方不败这时的身体和阿飘是一样的了,空气可以透过,但是,常人感觉不到他,但是他和阿飘之间可以互相有比较微弱的触感,所以,阿飘会握他的手,还会……吻他。~(≧▽≦)/~啦啦啦,于是,下一章有吻戏,捂脸,剧透了……
☆、亲一亲
向问天也说:“我也闻到了,像是衣服上的熏香味儿。嗯……咱们教内喜欢在衣服上熏香的,也就只有那闷骚的东方不败了。难不成,东方不败真的到了这里?”
东方不败和林枫吓得暂时不敢挪动脚步,立在那里静观事态发展。
任我行铁青着脸,目光灼灼地往四周扫视了一遍。不一会儿,他须发尽张,眉心处聚集起一股令人心悸的疯狂杀气。
林枫看得打了个寒噤,急忙抓紧东方不败的手,意思是叫他不要慌张。
东方不败此时却十分沉着,他凤眸微微眯起,镇定自若地打量着任我行。
还从来没有看的如此清楚过!
走下了教主宝座的任我行此时疲态俱显,保养良好的头发已经出现了谢顶的趋势,嘴角处深刻的纹路昭示出几分人到老龄的固执和愚顽来。
任我行已经老了!
这个时代将不再属于他!
即便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东方不败的眼中露出带着三分讥诮,三分怜悯、三分睥睨的意味的光芒,看着任我行的神情像看着一个濒临死亡的人。
林枫估摸着隐形诀的两个小时的时效该是要到了,急得给东方不败打手势,意思是快走。
东方不败和林枫又开始小心翼翼地往门口的方向移动。
这里,任我行没有找出异状来,却始终不放心。突然,他神情一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马上侧耳细听。
说时迟那时快,任我行忽然右手虚握成爪,凌空一拉,低喝一声:“出来!”
吸星大法!
都快要到门口的东方不败和林枫马上感觉到一股大力汹涌而来,带来难以言说的胸闷难受之感,他们两个都有些立脚不稳、摇摇晃晃了起来。
更加糟糕的是,“隐”形诀限定的两个时效已经到了,林枫看到东方不败的一点脚尖正在地面上渐渐显形。
事不宜迟。
林枫张开双臂,紧紧裹住了东方不败,随即一个前扑,抱着东方不败从另一侧打开的窗户里飞身而出。
任我行和向问天都听见窗棂处“咔哒”一声轻响,心里顿觉蹊跷,急忙扑上前去查看。
却只能听到山风刮过树梢“呜呜”作响的声音。
任我行嘟哝着说:“这风也太大了吧,弄得我们两个疑神疑鬼的。”
向问天蹙眉道:“可是,刚才我们明明都闻到了一股子熏香味,就像是东方不败惯常衣服上发出来的味道。”
任我行想了想,又双臂劈开,施展了一回吸星大法,还是徒劳无获,于是摊手说:“那味道也没闻得太真切,若有若无的,不能确定,再说,也不见得只有东方不败身上才有那味道,兴许是某个来收拾这书房的婢女呢。”
于是,这两人丢开疑虑,将窗户关上,继续下棋聊天去了。
这边,林枫带着东方不败扑出窗户之后,先是隐匿在一侧阴暗的地方不叫探出窗口的任我行等人发觉,等他们关上窗户后,为了保险起见,林枫继续以自己的身体裹住东方不败,飘行了一段距离。随着东方不败身体的逐渐显露,林枫轻飘的身形再也裹不住他,力颓之下,两人竟然顺着一道斜坡滚落下去。
在滚落的过程中,林枫一直小心地将东方不败揽在自己的胸前,尽力不叫他接触到崎岖的地面。
终于停了下来。
此时,东方不败在下,林枫在上,两人贴得很紧,鼻尖几乎碰在了一起,呼吸交错,视线交缠。
林枫用手臂支撑起自己的上身,尴尬地说:“对不起,我……”
对不起什么呢?不该把他压在身下吗?林枫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一时间,口中呐呐,却本能地贪恋着爱人的身躯,恰如种子依恋泥土一般,执拗地不肯轻离。
东方不败面色沉静,心底却似乎掀起了滔天波浪一般。
这是第一次,东方不败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甚至,不能称之为“男人”。
按说,人鬼殊途,他不该对林枫有任何想法。
可是,该死的,林枫眼中的缱绻深情,那种小心翼翼的怜惜不知怎么就打动了东方不败,叫他的心,一下子就软得跳不动了似地。
就这样,被林枫裹在身下,任由那种柔情,将他紧紧包围。
林枫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份柔软,他看着身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微微红了脸,星眸似睁非睁,神情迷离沉醉的模样,不禁心驰神醉,口中发出一声饱含眷恋的喟叹:“东方……”
东方不败迷茫地微微抬眼,对上的是林枫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东方不败微微张开嘴,带着暖意的呼吸似乎扑到了林枫的脸上,叫林枫止不住地心旌摇荡。
林枫盯着这一张嫣红的嘴唇,脑中的全部理智似乎都被抽离了,再顾不得之前的隐忍和患得患失,神使鬼差地吻了上去。
为什么要忍?喜欢的人就柔顺地躺在自己身下,芬芳而柔嫩的嘴唇等着自己去亲吻,就如同初开的花朵娇羞地等待被蜜蜂汲取蜜液。
该死的,“鬼”生何其悲哀?应该是花瓣一样柔软的触感吧。不能切实感受到那一份柔软的林枫蜻蜓点水一般啄吻了一下东方不败的嘴唇,心里暗暗地品味、遐想着,又意犹未尽地沿着东方不败的嘴唇的轮廓,以舌尖细细描摹。
东方不败的眼睛一下子睁开,可是,臆想中充满□或是掠夺意味的热吻并没有来。
林枫的吻只是给东方不败的嘴唇带来微风拂过般的温柔感觉,转瞬即逝,仅仅留下一点微凉的触感。
可是,就是这一点也足够了,东方不败的眼前似乎闪过林枫与自己在一起的那一幕幕温馨的景象,叫他一时间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