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混蛋,竟敢给我玩儿自残?你们几个,把他给我吊起来!”“炜哥,他才十岁……要不……”“闭嘴!你敢忤逆我?找死呢吧!”“炜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现在就把他吊起来!”鞭打刀割已经是家常便饭,就算被泼了辣椒,钻心的疼,那个恶魔也不会让他舒舒服服的死。他们会把他送去医院,各种救治之后,换来的又是无休止的折磨。那个恶魔就有这个癖好,喜欢折磨小孩,是个不折不扣的心理变态。好想死……凌槿煦紧紧裹着被子,缩成了一团,好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猫,孤苦无依,畏缩在冰天雪地的黑暗角落。“槿煦,槿煦……”凌槿煦浑身一颤,艰难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很熟悉的一张面容,是凌雨笙吗?还是那只恶魔?“槿煦,槿煦……”凌雨笙坐在凌槿煦床边,焦急的叫着这个深陷梦魇不能脱困之人。只见,凌槿煦眼睛半睁着,望着凌雨笙的眼神空洞无神,他的脸色异常苍白,眼底流淌过一抹让人心碎的绝望。他目光炯炯的凝望着凌雨笙,嘴唇微微颤抖,吐出三个字,“杀了我……”凌雨笙整个人一激灵,目不转睛的盯着凌槿煦道:“你说什么?”“杀……了我吧……”凌雨笙难以置信,他一脸错愕的望着身下凌槿煦,好半天才艰难问道:“你想死?”凌槿煦的呼吸微弱,没有回答。凌雨笙心中刺痛,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他攥紧双拳,咬牙喝道:“凌槿煦!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居然不想活了?你简直……”凌槿煦蓦地闭上双眼,没了动静。凌雨笙一愣,“槿煦?”他下意识伸手要触碰,突然感觉到什么,忙摸去凌槿煦的额头。好烫!“槿煦。”凌雨笙大惊失色,赶紧去柜子里拿了体温计夹在凌槿煦腋下。凌雨笙紧张焦急,他坐下凌槿煦的床上,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凌槿煦是……高烧说胡话了吗?可是刚才说的话,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胡话也是真的,难道在凌槿煦的内心深处,真的那么绝望吗?真的没有一点希望吗?哪怕一点点?他明明是那么健康的人,明明是那样阳光的人。好像灼热的朝阳,射入自己的心房,将原本冰冷,封闭内心世界的自己带了出来。他应该是充满希望的啊!难道心中满是绝望吗?年少的记忆和经历,让他这么悲观,以至于……他想去死?忽然,好像梦魇惊醒一般,凌槿煦突然睁开眼睛,无神的望着四周。汗水浸透衣衫,他无视身体传来的不适感,试图坐起身。却不想,筋骨酸痛和头晕目眩的感觉连续突袭,促使他又不得不躺了回去。“别乱动,你腋下夹着体温计呢!”凌雨笙忙道,伸手摸了摸凌槿煦腋下体温计,看没有掉才安心。“体温计?”凌槿煦诧异,这才感觉到夹在腋下的异物。正要再说什么,凌雨笙看好了时间,直接将体温计抽了出去。“三十九度一。”凌雨笙将体温计放好,起身直接出门了。不一会儿,他就折返回来,左手端着玻璃杯,右手拿着一包药。凌槿煦深吸口气,撑着身子坐起。凌雨笙已经递了退烧药过去,“赶紧吃了。”感冒发烧,四肢乏力,头晕头痛,嗓子干涩疼痛。凌槿煦咽下药片,因为嗓子疼,药片好像卡在了嗓子眼,凌槿煦喝了一大口水,好不容易才咽下去。“以前觉得你身体抵抗力很好,怎么现在瞧着不过如此?一场雨就给你淋感冒了?”凌雨笙有些无奈,心中更有些窝火,一边气恼凌槿煦身体不适怎么不早说,还要死挺硬撑。另一边则是气自己,居然没早点发现凌槿煦的异样。“哪比得上你?铜皮铁骨。”凌槿煦天生一副好嗓音,充满磁性,十分迷人。而如今感冒在身,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干涩起来,听在耳里,让凌雨笙心里一阵难受。凌槿煦喝完一整杯水,拉着被子躺下床,却没有闭眼睡觉。他伸出一只胳膊搭在脑门上,试图遮挡窗外射进室内的光线落在眼睛上,有些刺目。“几点了?”凌槿煦过了几分钟才问道。“五点半。”凌雨笙说着就出去了,等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条湿毛巾。他细心的叠好,直接盖在凌槿煦滚烫如蒸炉的脑门上。“睡觉吧!”凌槿煦好像没听见似的,他望着天花板,似乎是在想什么,或许是在回味刚才的噩梦。“这回又梦见什么了?”凌雨笙见他没有丝毫要睡觉的意思,索性直接问道。他坐上凌槿煦的床边,根本不着急,耐心的等待着凌槿煦的回答。凌槿煦忽然一笑,目不转睛的道:“梦见一只好奇的猫趴在我身边问我做了什么梦。”“……”凌雨笙无语了,心中一边郁闷,一边又觉得可笑,他叹了口气道:“都发高烧了还有精力闹?”“逗你玩儿不嫌累。”凌雨笙失笑,目光炯炯望着凌槿煦道:“我是那么容易被你玩儿的?”“不然能有多难?”凌槿煦面不改色。“我有那么好玩吗?”“你觉得呢?”凌槿煦话说一半,能把有强迫症的人逼疯。凌雨笙将被子往凌槿煦身上提了提,换了温柔的口吻道:“睡吧,反正今天休假。等待会儿起来吃完早饭,我带你去医院。”“退烧了就好了。”凌槿煦说着,疲倦的闭上眼睛。本以为高烧晕眩,会使得自己更容易入睡。却不料,相反的是根本睡不着。脑海中静不下来,不久之前做的噩梦就好像连环画似的,连续在脑海中回放不停。他甚至做了自我催眠术,幻想自己的脑子里有大大小小很多个硬盘。他选择其中一个装有年少记忆的硬盘选中,毫不犹豫的删除。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使自己静下心来,不想,却造成了相反作用。()一言不合掰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