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槿煦去到休息室泡了杯咖啡提神,凌雨笙之后进屋,看了眼腕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别喝咖啡了,我给你倒杯牛奶吧!”“牛奶又不能提神。”凌槿煦用小勺搅拌咖啡,又往里放了两块砂糖。“牛奶安神,劳累了这么长时间,神经都是高度紧张,喝杯牛奶安神吧,待会儿下班了回家睡觉。”凌雨笙倒满杯牛奶,直接送进微波炉,设定一分钟。“瞧这时间。”凌槿煦看了眼墙上时钟,“不到十二点回不了家。”凌槿煦上前一步,笑着看向凌雨笙道:“到时候我支撑不住睡着过去,你把我抬回家?”“放心,不会让你睡大街。”凌雨笙失笑,转身从微波炉内拿出牛奶递给凌槿煦。凌槿煦左手拿着牛奶,右手端着咖啡,朝门外喊了声,“谁要咖啡?”“我我我,我值班。”顾景言一溜烟冲进来,直接抢过凌槿煦手中咖啡,笑嘻嘻的道:“谢啦,你真会来事儿!”凌槿煦喝了口牛奶,温热的程度正好喝入口,流到胃里十分暖和。“明天放假,你是要在家休息还是出去玩儿?”凌雨笙道。“好不容易放假,当然是在家睡觉。”凌槿煦笑了声,“我只求到时候别来出勤电话。”“程队没有那么丧尽天良,队里这么多人,根本不用叫你。”凌雨笙接过凌槿煦喝完的空玻璃杯,道:“走吧,记者等着呢!”“你先。”凌槿煦原地不动,见凌雨笙先走了出去,他才随后跟上。今天空气比较炎热,进入夏日伏天,帝都的气温也高到了三十一度。不晓得警局的中央空调是否开得太低了,凌槿煦一直觉得有些闷热。他扯了扯领口,紧跟凌雨笙其后出门,进了隔壁换衣间,在那里换了身警服,并由程邵检查过衣衫整齐后,才让二人回到一队办公室,记者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们俩就是本次侦破案件的刑警。”程邵微笑着介绍道:“凌槿煦,凌雨笙。”另一边的梁晓芸,已经事先被记者轰炸摧残过了,现在浑身虚脱的躺在一边。记者们在看见凌槿煦和凌雨笙后,顿时像见了金山银矿似的,整个扑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就问了起来。凌雨笙到现在为止,才了解明星艺人们为何那么怕媒体记者,因为他们实在是太恐怖了。好像长了八十张嘴,叽里咕噜的问来问去,能呛得你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而且问的问题要多尖酸有多尖酸,什么何安俊是否跟祝清影有一腿啦,是否跟廖雪,祝清影,潘月玩儿四角关系之类的。脑洞开得太大了,越说越离谱。到最后,凌槿煦和凌雨笙只是说了点案件相关,至于明星艺人的隐私情况,谁跟谁还有恋情关系,谁跟谁搞cp什么的,全都是无可奉告。一直鼓捣到了十二点钟,跟凌槿煦预料中的一样,两个小时才总算把这群记者打发走。“行了,你们三都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吧!”程邵也是消耗太大,瘫在椅子上大喘气。梁晓芸应声,提着手包摇摇晃晃的走了。累到虚脱的她也顾不得形象了,要是搁在以前,肯定把自己捯饬的漂漂亮亮。“你们家在竹韵洞天,我正好顺路,送你们一程吧!”顾景言从外转悠一圈回来,拿着车钥匙就走。“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凌雨笙不想麻烦别人,顾景言却是笑道:“你俩算起来……都多长时间没好好休息了?别疲劳驾驶。上车上车。”安全第一,凌槿煦和凌雨笙坐上轿车的后座,顾景言显然还有任务,开车顺路将凌槿煦二人送到竹韵洞天小区门口,自己直奔嫌疑人家里盯梢。24号早上走的,26号零点回来,明明才两天,可一看小区大院,总有种隔了好几天的感觉。“回家吧!”凌雨笙朝凌槿煦温柔一笑,二人乘坐电梯上楼,打开屋子门锁,四周都关着灯,平昭怡和凌辰良早就睡了。二人怕吵醒他们,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虽然只过了两天,但是累是真的。毕竟在金冠别墅的经历,正如凌雨笙所说,分分秒秒都是精神集中,没有一刻松懈。回到了家里,本能得就放轻松下来。凌槿煦换了身睡衣,在洗漱之后直接躺上床了。凌雨笙从浴室出来,发开门进卧室一瞧,凌槿煦已经一动不动的睡着了。凌雨笙欣然一笑,走过去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并且把屋内空调的温度调低,以免着凉。这一夜,前阵子凌槿煦睡得很安稳,或许是真的累了,以至于没有做什么噩梦就陷入熟睡。可到了后面,那张恐怖的脸孔就突然出现,长着獠牙,猩红的双目,死死的盯着他。是被毁了容的祝清影吗?不对,是那个一直囚禁自己,折磨自己的恶魔!恶魔一拳挥过来,正中太阳穴。紧接传来的是疼痛,麻木,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他本以为自己会就此晕过去。然而,一阵激灵,那是一股钻心刺骨的寒冷。他睁开眼睛一看,不知自己何时被扔到了冰窖,周围都是寒冷的空气和冰雪,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冻成冰棍。绝望两个字怎么写,他早就忘了。只知道一点,那就是……死亡就是解脱。死,说得简单。但是死亡需要勇气,自杀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将自己勒死,或者割腕,看着自己的鲜血一滴一滴涌出来,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会让人恐惧。他也恐惧,他还小,只是个孩子,不懂什么是死,只是希望不要再遭受折磨,他渴望活下去。因为他的生命才刚刚开始,他舍不得去死。但是,随着年月增长,他长大了,渐渐明白了什么叫死亡。那感觉就好像睡一觉,再也醒不来一样。再也不用感受鞭打折磨带来的疼痛,突然觉得,死亡很舒服。“不好了,炜哥!那小子要自杀!”()一言不合掰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