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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根本停不下来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6(1 / 1)

二号位脸涨成猪肝色,心理防线被谢嘉杭的连番嘲讽彻底击溃。他双手颤抖到再也无法控制,一把手牌哗啦啦掉落在桌面上,深深垂下头。——他,自己断送了自己的胜利。昌平公主:“……”为什么这一幕如此似曾相识?这不就是谢嘉杭在京城大师赛初赛的时候嘲讽到她狼狈弃赛逃跑的重演吗?!她拉着韩修的手:“皇兄!你看他!他怎么能对其他选手说这么过分的话啊?他以前对我也做过这种事,败类!人渣!”韩修毫无回应,昌平公主怒气冲冲看过去,竟然看见亲哥嘴角噙着一抹笑,目光一瞬不瞬凝在谢嘉杭身上,甚至有些出神。“诶?”她彻底风中凌乱。这一回合之后,主动权重新回到主忠方手里。在被谢嘉杭说了那番话后,二号位连牌都拿不住,出牌策略也全乱了。局势至此,反贼并没有完全失去胜利的机会,可他早已什么都无法思考,只会一味无脑攻击谢嘉杭。可有鲁芝和刘备的完美配合,加上杨恭谨神抽一张桃园结义,把主忠方血线一下子吊起来,他轻飘飘的几张杀对谢嘉杭来说已然蚍蜉撼树。胜利摧枯拉朽,就连被谢嘉杭认为只配横尸给自己挡枪的李睿都贡献出四张不同花色手牌给杨恭谨,并用最后两张牌实现了一个漂亮的方天画戟三杀。之后的几局比赛,谢嘉杭全部胜利拿下,奇迹般保持着全胜的战绩拿下全国赛个人积分榜冠军。他参加的对局几乎是局局反转不断,把把扣人心弦,尤其是开赛第一场的军八标刘备主公,官员们记录下来广为流传,成为谢嘉杭风靡全魏国的成名之战,亦被誉为标刘备主公的经典之战。完美收官,他离开牌桌时,被涌来采访的官员们团团围住。毕竟是许昌主场,现场来了很多谢嘉杭的支持者,观众们先是响起稀稀落落的几声鼓掌,随后欢声雷动,大声高呼谢嘉杭的名字,把其他三支队伍亲友团里零星响起的嘘声彻底淹没。不知是谁带头喊了声:“牌王谢嘉杭!”随后全场沸腾,喊声此起彼伏,群响不绝。也不乏被其他选手的魅力折服之人。“许昌队的李睿温文尔雅,出牌的时候好有风度啊!虽然我也挺喜欢谢嘉杭的,可是他嘴太毒了……还是我们李睿比较温柔,是我的人间理想了!”“号外!全国赛惊现绝世美少年!让男人疯狂,让女人嫉妒!我已经速写下来了,付费十五参观真人一次,熟人八折!”黄舒一连给好几个人签名,被女粉丝夸赞得嘴都合不拢。怪不得谢嘉杭那小子这么享受,被这些许昌少女彩虹屁真的爽飞了好不好?“谢公子,你对今天的夺冠有什么感想?”谢嘉杭,谦和一笑:“这是我应得的。”“谢公子,能谈谈你对三国杀的心得吗?”谢嘉杭,脱口而出:“此生挚爱。”“谢公子,你即将代表魏国组建战队参加三国会盟,你有信心为大魏赢得胜利吗?”谢嘉杭扫了问话者一眼:“有我在,还有拿不下的三国杀比赛?”“谢公子,第一局比赛中被你恶言相向的刘琦选手最后拿下了第五名的成绩,你对此有什么看法?”谢嘉杭,面露疑惑:“啊?他真的叫刘琦啊?”“有人看到你在第一局结束后跟他在场边简短交谈,方便透露你对他说了什么吗?”谢嘉杭还没回答,刘琦就走了过来,“谢公子指出了我第一局的败点,鼓励了我。”那时他丧失了战意,颓然坐在场边,一动不动。失望,后悔,懊恼……情绪如潮,双手颤抖无法停止。“谢嘉杭!”他听见队长为他大声打抱不平,“你烂透了!失误谁都会有,这是我的队员要你管教?”“几个月后他或许会为魏国出战三国会盟,你能容忍他面对敌国对手,出现这样的失误吗?”“……”队长哑口无言,他的心里亦泛起巨大涟漪。为国……出战吗?谢嘉杭拍拍他的肩膀,“哥们,不好意思,我一比赛就容易上头,会对别人说出过分的话来,不好意思啊。”他眼圈红红的,蓦然抬起头望着谢嘉杭。谢嘉杭对他笑了笑:“你上一局的表现还是有很多可圈可点之处的嘛。比赛才刚刚开始,我不希望你就此失去继续下去的信心。”“……”紧接着,谢嘉杭坐在旁边把他失误的点尽数分析出来,关键回合失误之后他应该怎么打,还有谢嘉杭自己后期仁德出牌的思路,一针见血。谢嘉杭离开时,他呆呆望着那个背影,喃喃自语:“他真的……光芒万丈。”徐州队的队长站在一旁听见了全部,也释然地笑笑说:“谢嘉杭……真是个有趣的人。”第45章 所向披靡3采访稿陈于韩修案头。目光扫过其中一行字,“此生挚爱是三国杀……吗?”昌平公主风风火火跑进殿里:“皇兄!”拉起他的手,“快走吧,全国赛入围的才俊都已到场,一切准备就绪,就差你了。”全国赛决赛在上午全部结束,选手回驿馆稍事休息,等待名次通知,入围者下午便到金銮殿接受皇帝钦点。冷宫参加比赛的四个人都在全国赛中名列前茅,杨恭谨拿到第三,谢嘉杭更是一举夺冠,后宫里前来贺喜的人踏破冷宫门槛。鲁欣妤给他们四个各自准备了一套礼服,依旧是按照殷正期的三国杀武将原画打版。谢嘉杭穿的正是和西凉精英比赛时那一身,面如冠玉,清新俊逸,杨恭谨打扮成戏志才,太极袍广袖飘飘,目若朗星,李睿扮成荀彧,英姿勃发,荀令留香,黄舒则是钟会,配着毛毛领,大魏翘楚,凛然气派。四个人一齐亮相,殷正期眼睛一亮,立刻有了灵感,摊开画纸挥毫泼墨。杨恭谨说:“为什么我又要扮演英年早逝的谋士?”鲁欣妤斜他一眼:“因为你气质好啊,人家经天纬地之才,你有什么好嫌弃的?”黄舒看看其他三人,陆逊和荀彧也就罢了,都是世之贤臣,钟会就有点离谱了吧?“陛下会不会觉得我有异心,将来要联合南蛮起兵反魏啊?”衣摆都被他弄褶了,鲁欣妤一边帮忙捋直,一边说:“大日子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行不行?”殷正期很快就打出了个轮廓。李睿凑过去一看,好家伙,杨恭谨的画风明显跟其他三人都不一样,工笔细描,眉目传情,盈盈秋水般的眸子好像已经从画里望了出来。其他三个人连脸都没有,头的位置囫囵画了个圈敷衍,身体也凌乱得像柴火棍。谢嘉杭高考考得不怎么样,倒在古代过了把状元瘾。“一会儿陛下钦点牌王的时候会到你身边来,前三名都有一座奖杯,冠军是纯金的,底座上会刻着你的名字。反正你跟着恭谨,他往哪里站你就往哪里站。”谢嘉杭点点头表示明白。居然还有奖杯?看来比起状元郎,更像奥运冠军颁奖仪式。陆远得了第二名,不得不跟谢嘉杭站在一起。谢嘉杭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陆队长,又见面了。”陆远干笑。这月余来,他和谢嘉杭简直说不清谁坑谁更多一些,现在两人又同为状元榜眼,看来这段孽缘一时半刻结束不了。“陆队长,你真是喜不形于色啊。”陆远望天。谢嘉杭明明是个美人,却一点没有身为美人的自觉。笑成这样有事吗?安静如鸡不好吗?学学人家杨恭谨……算了,那家伙居然在金銮殿上公然和男人眉来眼去,还是不学为妙。可惜谢嘉杭听不见他的心声,继续骚.扰他:“我有事想问你,你知道沈辙辕为什么被西凉使者叫走吗?他怎么还不回来?”陆远正要说话,众人分列两旁行礼,原来是皇帝驾到。两人一左一右,韩修身着冕服从中间走过。路过谢嘉杭身边时,谢嘉杭的视线不安分地瞟到他身上,他勾着眼睛微微一笑,直接让谢嘉杭打个寒噤,头几乎埋到胸前。全国赛和地区赛相同,取前八名为魏国出战三国会盟的正式阵容,再取九到十二名为替补。凡有资格参与初赛者均有机会进入政.府编制,初赛个人积分排名前三十者则各有封赏。流程一点一点走过,终于来到韩修要从高高在上的龙椅上走下来给前三名亲授奖杯的时刻。韩修手捧金杯,从那阶梯之巅一步一步靠近。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灼热的视线好像一张网,一层一层把谢嘉杭全身束缚,丝线缓缓拉紧,带着缠绵的意味。谢嘉杭手心出汗,别开目光,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会这么紧张,一定是因为在众人面前接受表彰太过久违……胡扯!本科毕业典礼上他还作为优秀应届毕业生被校长颁过奖呢。几息之间,韩修已经来到他面前,微微朝他的方向倾下身体。韩修的脸斜过一个微妙的角度,嘴唇用了一点点劲抿起,旒珠横在两人中间轻轻摇荡。他的气息似有似无地笼罩在周围,令谢嘉杭觉得他下一刻就要对着自己的脸吻下来。“恭喜……”就连字尾都带着朦胧的挑逗。“谢陛下恩……典。”金杯上带着韩修的体温,谢嘉杭刚要接过,就感觉手背被他暧昧地摩挲了一下,差点咬到舌尖。韩修深邃的眸子紧紧凝在他脸上,翘了翘唇角:“大魏的未来,就托付给爱卿了。”杨恭谨和陆远低着头站在谢嘉杭左右,不约而同地想着——“发一个金杯原来要这么久吗?”“而且,陛下还要用这么肉麻的语气跟我们说话?太可怕了。”好不容易轮到他们,从韩修把银杯塞进他们手中到转身走开只花了不到一秒种。“……”嗯?榜眼探花的待遇怎么和状元郎差那么多?为什么有种被怠慢了的感觉?谢嘉杭不仅占用了格外长的颁奖时间,还被韩修点名留了下来,跟着他去了寝宫。拜上回的三千个仰卧起坐所赐,他只是看到寝宫大门就感到腰肢阵阵酸痛。韩修边进殿边吩咐宫女燃起暖炉,随手除下冠冕外裳交由宫女收好,便将所有人屏退,只余他和谢嘉杭两个人。这回他在榻边准备了一张矮几,自己先在一侧坐下。谢嘉杭见矮几上已经整齐地放好温热的酒菜,只好在他对面跪坐下来。“陛下,这是?”“朕特意为你准备的庆功宴。”见他迟迟不下筷,韩修似笑非笑地问,“不合你胃口?”谢嘉杭强笑着说:“怎么会……”“那怎么不吃?”似乎为了打消他的疑虑,韩修先夹起一道菜放入口中,银筷尖端隐没在两片嘴唇之间。……这么普通的动作,韩修怎么能做得如此色.情?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敢吃啊!谢嘉杭硬着头皮跟他碰了碰杯,窗外的天色渐渐昏黑,冷风呼啸,光是听着就令人打个寒战。殿内却是明烛摇曳,暖风暖酒熏人醉。三杯酒下肚,谢嘉杭的戒备心逐渐消退,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怎么一遇上韩修的事情就容易往危险的方向想呢?难道自己真的已经弯成麻花了吗?他放松身体,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陛下,我有一事相求。”韩修挑眉:“何事?”“除了牌王的称号之外,我想用其他赏赐交换陛下的一个承诺。”被子里的酒空了,韩修亲自给他倒满一杯,“说说看。”谢嘉杭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冷宫中未能进入全国赛的其他人亦有为国效力之心……请陛下也给他们一次出宫的机会。”“哦?”韩修反问道,“既然有为国效力之心,为何不好好把握机会?”谢嘉杭紧张地盯着韩修神情,还好没有在他脸上发现转向恼怒的迹象。他搜肠刮肚找理由,“如果给我一些时间教他们……”韩修打断他的话:“既然是你开口,那就让他们跟在你的战队里见习吧。”诶?谢嘉杭刚想给他开空头支票就得到准许,不禁感叹今晚皇帝陛下怎么这么好说话。韩修突然笑了笑说:“时间快到了吧?”什么时间?话音刚落,谢嘉杭就感觉一阵眩晕侵袭全身,手里的酒杯啪嗒落地,滚了两滚,酒液倾洒而出,弄湿了他的衣摆。韩修给他喝的酒里有毒?脑中一片昏沉,身体向后倒下去,却落入一个坚实的臂膀之中。谢嘉杭赶紧用力掐掌心,可惜指甲太短,一点也不疼,他只好狠下心,上下齿夹住舌尖用力一咬!嘶!谢嘉杭疼得面容扭曲,不过这招也十分有效,他神智稍稍清醒,立刻感到韩修正把他的发冠和发饰解下,一头黑发尽数披散下来。紧接着,韩修把他抱了起来,往卧房走去。“韩……韩修……”韩修低下头,似乎是低笑了一声:“一会也叫朕的名字就好。你这一身朕很喜欢,就是脱起来有些碍事……”一会儿?谢嘉杭就算再迟钝,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了!靠!这不就是迷.奸吗?为什么堂堂大魏皇帝要用这种手段啊?可是手脚一点力气都使不上,难道真只能任他摆布了吗?心下焦急,身体被韩修轻轻放在龙床上。韩修的手温柔地拂过他发烫的脸颊:“有点难受?没关系,你马上就会很舒服的。”老子舒服个头!韩修不是阳痿吗?救命啊!尽管内心戏异常丰富,谢嘉杭的四肢躯干却完全动弹不得,此刻唯一能调动的只有五官。他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妄图拖延时间:“陛下,你……你把我迷晕是要干嘛?”明知故问,一看就是想打岔。然而想要的人唾手可得,韩修心情异常愉悦,一边解开他的衣服一边还有余兴回答:“要。”“……”还真是言简意赅。第46章 何以解忧1老子干你个阿姆斯特朗回旋电磁炮啊!衣襟被韩修敞开,胸口两侧的银饰灯笼叮当垂落,其中一颗正好滚到谢嘉杭手边。他记得那副灯笼的末端非常尖利,鲁欣妤帮他穿戴时还特意叮嘱他不要伤到手指。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现在必须继续说些什么来分散韩修的注意力:“陛下,你别这样啊……我,我不喜欢男人……”韩修果然抬起头,表情有些惊讶:“不喜欢男人?那你之前为朕争风吃醋是为什么?你觉得朕信你的鬼话?”他心情颇佳,一只手解开谢嘉杭的腰带,还腾出一只手来拍拍他的脸颊:“就算不喜欢男人也没关系,你很快就会喜欢的。”全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谢嘉杭:“……”救命啊。也许是因为对迷药的药效十分自信,韩修不急不躁,动作相当慢条斯理,异常优雅,像是一点点剥开一件为他准备的精致礼物。尽管韩修动作慢,但十分流畅,谢嘉杭的要害很快落入他手中。谢嘉杭额头渗出细密汗珠,理智与欲.望在脑海里打架,身体反射性地一颤。韩修对他的表现似乎甚是满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哼笑。谢嘉杭眼神迷蒙地往下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心里只有卧槽二字。哪个诈.骗犯说韩修阳痿的?妈的!这死变态根本就精神抖擞,哪里阳痿了啊?!他的手无法用力,只能依靠外力刺激,大脑艰难地运转一圈,能想到的办法唯有以退为进,只好狠下心丢掉节操,软绵绵地对韩修说:“陛下,快点开始吧,那个……我比较喜欢后背位的……”韩修果然停下动作,凑近吻了吻他额头上的汗珠,随后从善如流把他翻了个身,diy好姿势,还随手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淦!趁翻身的时机,他把身体重重往手上压下去,银灯笼尖端深深扎入手掌。钻心的疼痛暂时唤回身体的部分控制权,裸.露的后背上传来细细密密亲吻的触感。只有一次机会,必须用尽全力击中能让韩修丧失行动力的那个部位……韩修的吻一路向上,角度已经调整好了,接下来只要找准他最为情热,最为松懈的时机……“看我南屏晚钟惊天旋风断子绝孙剪刀腿!”*昌平公主做了一个噩梦。昌平公主:“皇兄,帮我揍谢嘉杭一顿好不好?”韩修:“好啊。”“皇兄果然最疼我了!诶?皇兄我让你揍他你……你亲他干嘛?”何太后:“都多大的人了还咋咋呼呼的,去谢嘉杭身边跟着他多学点东西!”昌平公主:“不要啊!母后!”场景一转,谢嘉杭笑嘻嘻地伸出魔爪:“嘿嘿嘿,公主你来了……”昌平公主摇着头不停地后退:“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惊醒了。今晚昌平公主睡在宫里,贴身侍女闻声敲了敲门:“公主?您没事吧?”“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昌平公主揉了揉额角,“进来吧,替我换身衣服,我想去找皇兄。”十一月过半,许昌冬日的夜里月明星稀。昌平公主提着灯笼来到哥哥的寝宫外,里面烛光跳动,在窗上映出一片温柔的暖黄。她吩咐贴身侍女在外面侯着,自己提起裙摆跑上阶梯,却被守在寝宫外的两个宫女拦下:“公主殿下,陛下说过不准别人进入。”昌平公主杏眼一瞪:“本公主是别人吗?是自己人好不好?闪开!”她都搬出公主身份来,宫女却还是忠心耿耿不畏强权,坚持不让她进去。昌平公主怒从心起,与两个宫女拉扯起来,贴身侍女见事情不对跑上来劝架,正在此时,突然从寝宫里传出暴喝:“看我@%¥#&*@剪刀腿!”紧接着便是韩修的一声惨叫。叫声之凄厉,语调之痛苦,就像是承受了世界上最沉重的打击!“皇兄!”宫女还保持着拦人的姿势,没回过神来就被昌平公主提着耳朵大喊一声:“还愣着干什么!有刺客,赶快叫人!”一脚把拦住自己的宫女踢开,急匆匆闯进寝宫。之后,她看见了人生中最不愿回忆的一幕。一个衣衫不整青丝披散手脚无力的男人像赖皮虫一样软软绵绵半个身子搭在窗台上,正要一点点往外挪,仔细一看,那不是谢嘉杭吗?!她家皇兄衣襟大敞脸色铁青神情痛苦地侧躺在龙床上,气若游丝咬牙切齿地说:“谢嘉杭!朕下次抓到你一定强.奸你一百遍……”谢嘉杭闻言往窗台上拱得更起劲了,耷拉下来的双腿扑棱扑棱。昌平公主:“……”怎么跟她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潘锋率一众侍卫赶来护驾时,只见昌平公主直挺挺站在韩修寝宫外的台阶顶端,向众人盈盈一礼:“辛苦将军了。”“公主殿下?陛下是否受伤?宫里可有刺客?”昌平公主以袖掩唇,妩媚一笑:“将军在说什么呀?今晚明明无事发生哪。”潘锋:“……”众侍卫:“……”公主以前只是纸糊的凶悍,今晚怎么突然向陛下进化了一大步?好可怕!事实证明,迷.奸在本文中的成功率为零,翻车率高达百分之百,堪称危险系数最高,难度系数最大,收益低到不能再低的性.犯.罪方式。君不见,殷正期见色起意欲对杨恭谨不轨,花两万买的迷.奸药是假冒伪劣产品,里面掺了一半面粉,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杨恭谨暴打一顿,从此只能任其奴役。君不见,陆远心怀鬼胎想把西凉皇子灌醉实施犯.罪,却没料到沈辙辕不仅酒量奇高千杯不倒,还是个黑心馅儿,识破他的阴谋,反手把他坑个血本无归家底空空。大魏皇帝韩修因为听信母后一席“生米煮成熟饭”的歪论,不幸也步上后尘,惨败于谢嘉杭的一记南屏晚钟惊天旋风断子绝孙剪刀腿。危急之下人的潜能总是无穷无尽。谢嘉杭誓死捍卫贞操,下腿根本没轻没重,韩修当时又是蓄势待发毫无防备的状态,疼得连续两三天走路都走不太利索。然而,有这么多前辈先烈身先士卒血的教训,还是有人铤而走险,偏要尝试。冷宫某间屋子,蓄谋已久的邵公子把庆功宴上喝多了酒的鲁大小姐压倒,淫.笑着说:“嘿嘿嘿,欣妤,快点从了本少爷……”手下动作利索无比,一时间外裳内裳腰带肚兜乱飞。鲁欣妤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顿时吓得惊声尖叫:“啊——救命啊!死色狼!”邵斤琦把手指竖起在唇边:“嘘!叫这么大声干嘛?谢嘉杭说过当上牌王以后就去求韩修把我们都放出宫的!”“唔……”酒精害人,鲁大小姐反应比平时不知迟钝了几倍,努力思考间,衬裙也飞了出去。邵斤琦胡乱地朝她脸上唇上亲吻:“你爹娘和我爹娘都急着让我们留种,我们快点来造人吧,第一个姓邵第二个姓鲁……”鲁欣妤愣了一下,房门突然被大力敲响,邵小妹的声音传过来:“欣妤姐!陆队长那里传来的消息!欣妤姐?”砰!啪!邵斤琦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还把门用拖把杆挡住,没想到这层防护在他的好妹妹面前不堪一击,被一脚踢烂,木屑乱飞,尘土纷纷落下。“哥?”邵小妹一看房里的情景,惊呆在原地。杨淑慧和芙荻同她站在一起,也张大嘴巴。三,二,一。三秒静寂之后,冷宫某间房开始兵荒马乱——“哥,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欣妤姐,我来救你!”邵斤琦:“不是你教我的吗?!别甩锅啊喂!”“邵公子,你……你真禽兽不如!”“欣妤别怕!邵斤琦,看招!北地漂漂无影拳!天山夺命千佛掌!”邵斤琦:╥﹏╥邵公子,卒。邵公子千算万算,没算到鲁欣妤自从迁怒谢嘉杭发了顿脾气后颇感内疚,到处托人询问沈辙辕的消息。陆远差人捎来口信,说西凉的噩耗传到许昌,西凉王的妻子不久前染上恶疾不治去世。尽管对沈辙辕一肚子窝火,但听到这个消息,邵斤琦也沉默下来,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子欲养而亲不待。丧母,是这世间人人共通的某种痛觉,即使父母双全的人亦能感同身受一二。女孩子们纷纷垂下泪来,鲁欣妤闷声说:“皇子殿下……其实人挺好的。”初见被他无双的外表迷得头晕目眩,接触后才发现这人切开全是黑的,根本是个不折不扣的土匪。但再与他相处下来,就会发现他亦有细腻温柔那一面。芙荻擦擦眼泪:“殿下一点皇子架子都没有,我们伙食这么差,他从来都不挑,还经常开小灶带给我们吃……”杨淑慧扁扁嘴:“沈辙辕走之前还让我别忘了帮他的花草浇浇水……可是我全抛在脑后,好几天没浇水了……”“那还不快去浇!”杨淑慧小跑着提壶去浇水,恹恹的含羞草见门打开,一下子立直身子,期许地叫了声:“喵噶!”新主人回来了!一见来人,又重新窝回去,甩了两下尾巴便一动不动。芙荻伤心地摸了摸小猫:“含羞草多喜欢殿下啊,能让小猫这么喜欢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呢?”相比她们的多愁善感,鲁欣妤倒是更加实际一些:“闻此噩耗,沈辙辕是不是要回西凉去了?”邵小妹点点头:“西凉使团本来也快到该返程的时间了,又出了这样的事,大概是要提前回西凉了吧。”“他何时启程?”邵小妹一愣:“这……我也不知道。”第47章 何以解忧2众人突然意识到沈辙辕与他们的交集仅仅是在冷宫共同生活的这段日子,而他们对这位异国皇子知之甚少,就连西凉使团下榻的地点都不曾过问。邵斤琦腾地站起来:“西凉使团的住处还不好找吗?我马上去问清楚。”芙荻往小厨房跑:“奴婢新学了许昌名小吃的做法,一会给殿下送过去!”杨淑慧也跟着走出院子:“我去给他准备点伴手礼,总不能让人家皇子空手而归吧?不然西凉人要怎么想我们啊?”鲁欣妤幽幽叹了口气。沈辙辕这一走,他和谢嘉杭不就两地相隔,更不可能了吗?倒不是心疼自己投给沈辙辕的那些赌注,而是私心里对这位西凉皇子很有好感,希望对方能多一点机会罢了。只是没想到,人与人的聚散竟是如此轻易。她站起身准备联系鲁家,给沈辙辕包个临别践行大礼包,在冷宫院门口迎面碰上一辆小推车。“……”这似曾相识的剧情。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直接跳过一切流程。她唰地掀开白布,底下果然是谢嘉杭有气无力的脸:“欣妤,有没有能解开迷药的方法?”鲁欣妤居高临下看着他,突然说:“沈辙辕的母后去世了。”谢嘉杭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他在哪里?”鲁欣妤脸色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儿,手指快准狠掐上他的人中——“嗷——”谢嘉杭被鲁欣妤来了一套暴力掐人中加冷水浇脸疗法,总算提前从迷药的后劲中解脱出来,加入寻找沈辙辕的行列。冷宫众人忙活了大半夜,西凉使馆已经人去楼空,几个空空的大箱子躺在使馆前的荒地上。一个老头在门前打扫,这里本是一家客栈,临时为西凉使团征用,使团走后就会恢复营业。那老头说之前确实见过皇子,可在他们来之前已经离开了。沈辙辕已经回西凉了吗?芙荻捧着冬夜逐渐冰凉的食盒,泪水一颗一颗砸在地面上:“殿下怎么能一声不吭就走了啊?”谢嘉杭把她抱在怀里轻拍后背,皱起眉头,面色晦暗不明。不告而别,不是沈辙辕的作风啊……一无所获的众人精疲力竭,相互搀扶着在宫道上蹒跚而行。晨光熹微,路两旁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和稀稀拉拉的枯黄荒草。一只孤雀从头顶飞过,背靠青灰色的天宇,一声声啼血。不知何时,在他们心里,已经默认沈辙辕是重要的同伴了。走进冷宫熟悉的院落,他们先听到一声脆脆的“喵呜”。难道沈辙辕已经回来了?众人精神一振,不由得加快脚步,冲到院子里一看——杨恭谨蹲在榕树下,拌了一碗猫饭喂含羞草。在他身边,殷正期趴在石桌上,头枕着手臂已经睡着了。他和黄舒李睿都去参加新战队的酒会,留到很晚,另外两个人一关上门倒头便睡,殷正期却守在门口等他到大半夜,给他煮了一碗解酒汤解了宿醉。希望瞬间变成失望,杨淑慧嫌弃地说:“怎么是你啊?”杨恭谨莫名其妙被怼了一句,看着这一群清晨回来的人,更加摸不着头脑:“你们去干嘛了?”芙荻十分低落:“杨公子,皇子殿下母后薨了,他带着西凉使团回西凉去了。”杨恭谨惊讶道:“啊?”杨淑慧白他一眼:“啊什么啊?听不懂人话吗?”“不是……”杨恭谨嘴角抽了抽,指向最靠近水房的那间房间,“他刚刚回来,就在谢嘉杭的房间。”什么?!众人一股脑地冲向他指的方向,把那可怜的门甩得吱呀吱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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