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挪动,坐在位置上,披着一件黑色大裘,歪着头睡着了。人老了,谁也别笑话谁,有那三十多岁还年轻的太妃,看着上皇久久没有动弹一下,对旁边的宫女说,“给老皇爷只靠枕来。这么歪着,难受不难受啊。”老太后闻言转身看着上皇,不看还好,一看吗,看见上皇没有一点动静,当时就慌了,推了上皇几下。上皇没一点的反应。宫眷们当时大哭。司徒越很快知道了消息,顾不得太多,他匆匆骑着马到了西苑,西苑里面,除了痛哭的太监宫女外,一个主事的都没有。司徒越走到椅子边,伸手摸了摸上皇的脉细,已经没有了跳动。“传令,上皇驾崩。”老太后当时就昏了过去。司徒越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司徒越作为承重孙,代替父职彻夜守灵,上皇还活着的儿子们纷纷披麻戴孝在崇政殿守孝。满城挂白,勋贵之家进宫哭灵,民间三个月内禁止婚嫁戏乐。司徒越麻木的把纸钱扔进火盆里,看着吏部官员用四重棺椁装殓上皇。上皇生前喜欢用的东西都被列入陪葬的清单里面,司徒越格外开恩,让上皇晚年的老朋友冯,周二人到灵前上香告别了一番。承岳亲自撰写了祭文,忙忙碌碌,临到过年,司徒越和堂兄弟们扛着上皇的棺椁在皇陵下葬。看着地宫中的石门被封上,上皇的一声才算是尘埃落定。老太后日后去世,这片地宫才会彻底的封闭。“也许过上一千多年,也许只有几百年,这片土地不姓司徒了,也没人给祖宗们守陵了,就会有人挖掘这里,挖完之后,把祖宗们用过的东西,甚至是咱们祖宗本人放在一片玻璃里,胡乱的牵扯一些故事,讲着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历史......”“不可能,伯父,不可能,咱们家不管过了多久,都是天下的主子,这片天下只能姓司徒。我也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祖宗们。”司徒越转身就走,“福源,谁都拦不住,总有一天,家天下会变成公天下的。”----------end---------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嗨,大家好,终于,这片文结束了,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能会有人骂一句垃圾作者,骂吧亲,这样也是一种评价。与我而言,我的进步很明显,这不是一句自吹自擂的话,从当初的语句不通顺,到如今勉强能读,我经历了二百万字的锤炼,得到了许多的经验,这种经验与我而言,十分宝贵。感谢一些亲长久以来的陪伴,我只有努力每天日更,努力把我的脑洞展现出来,才能汇报大家十分之一。下篇文见。第158章 番外1番外1(无责任版本)这段恋情开始的猝不及防, 结束的荡气回肠。岳文彬从宿舍里提起外套就要去上课,校园的贴吧里还有着各种八一八,各种“知情人”说着轰动一时的校花和校草的爱情故事,下面一溜的吃瓜群众还在感叹又一个美女投入了金钱的怀抱。“文彬, 看开点, 如今的女孩都浮夸, 这件事我听说了,这些都是年轻人必经的事件, ”戴着平底厚镜片的老教授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夹克衫笨拙的安慰岳文斌,眼看没效果, 只能硬生生的转了话题。“你知道吗?庆朝的一处古墓群被发现了。实际上, 这片古墓群是有记载的,在庆朝历史上,那里是皇家陵园, 这次出土的是疑是庆德祖的陵墓, 你要去看看吗?”结果就变成了, 老教授带着自己的得意弟子, 名为考察实际散心的旅程。“那个纵横历史将近一千年的庆朝,庆德祖是庆朝第三位皇帝,他的最大的功勋是开创了禅位制度, 这个制度保证了皇帝以最巅峰的精力去统治当时的国家,因为这个制度,让庆朝的历史比其他朝代都要长寿。咱们这次去的古墓群, 就是庆朝前期的皇家陵墓,庆朝因为有庞大的帝王群,所以,这个家族的在统治时期换了三次风水宝地。最大的原因是因为, 当时的孝慈县,压根放不下那么多帝王陵。”岳文彬跟着老教授下了车,负责接待的人还在拿着喇叭喋喋不休的讲着,“大家都知道,根据史书上记载,庆朝无论是在哪个时期,皇室的关系都比较融洽,所以,他们父子祖孙的陵墓几乎是连成了一片,咱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呢,在一千八百年后,经历了各种地震,洪水和山体滑坡就呈现的地质地貌。实际上,根据史书记载,当时在庆朝中期,有一处山体滑坡,掩盖了庆厉宗的陵墓,当时的皇帝还连着向上天请罪了三个月。这件事记载在《庆史》里面,大家都是史学界的大佬,我也就不献丑了,大家看一下,就是那个地方,如今变成了山峰,山峰下面,九成九的是庆厉宗的陵寝。”一行人看了看远处的一处高峰,跟着接待的人往前走,附近早就戒严,而且,周围不是山地就是陡坡,这边也没人居住,城里来的专家们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开出来的路往前走。“大家看,这就是让我们发现了皇陵的东西,一只石马,这是甬道上的石马,大家看这种雕刻的手法,非常的具有情朝前期的风格,大气庄严,最重要的是,这只石马的肚子上有一片铭文,大家看看。”很多人立即感兴趣的围了上去,岳文斌眼前出现了模糊的幻觉,他用他的眼睛看的模模糊糊的,几个年轻人在一只石马上刻上祭文,而岳文斌尽管看不清楚,却清晰的感觉到泪水流在脸上。“文彬,文彬,快来给我读一读。”老教授在最里面呼喊着意门生。“姜老头,你看不清楚我们能看清楚啊,你让让,让让我读出来,大家听听啊。”负责接待的人也在一边插话,“各位教授们,咱们有时间来研究这个东西,也允许各位拓印或者是拍照......”“了不得,这个看着是庆睿宗的笔迹啊,我告诉你们啊,我们家有他的真迹,内容是一首小诗,写给一个宫妃的,史书记载,睿宗年幼的时候跟着他父亲学写字,字体别具一格啊。”“管他什么字体呢,赶快念,当时睿宗怎么想的,把一片祭文刻在甬道的马肚子上,古怪的很啊。”就有人阴阳顿挫的念了出来。岳文斌长出一口气,终于想起来了,想起上辈子就那么一瞬间,他的气质突然间变得威严起来。但是那些还在争论的教授,居中劝导的接待,吃瓜打酱油的助教们都没有发现。“这个内容很奇怪啊,上面说了,奉父命撰写祭文,可是祭文的内容是在祭拜一个女子,而这个祭文刻在他曾爷爷陵墓的石马上。你们说,这是不是一段宫廷秘史。”“难道庆德祖的一个后妃和他孙子发生了爱情......”“你陪你老婆看电视看多了吧。”“专业专业,同志们,我们要讲究史实。”“不是,就是老子和祖母辈的有那个啥,也不该让儿子写这个啊,不合情理啊。”岳文斌也就是上辈子的承岳,端正的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发散各种思维,不仅回想到了当年,在长姐去世之前,福鸿在南苑无极观当了挂名的道士,满朝文武从崇政殿的房梁上取下青铜箱子,里面的名字果真是福源的,从此,长姐长住在南苑,承岳陪着她日日在山水之中逍遥,没几年,就在南苑驾崩,随即,福鸿失踪了,他至死都在派人寻找福鸿,然而,终究没有找到。这片祭文就是写给长姐的,当时遵循长姐的意愿,在南苑一条河边,挖了一处深坑,将四重棺椁放下去后用土掩埋,不做标记,不设墓碑,五六年后,已经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了,十年之后,承岳自己都不清楚那个地方埋着长姐了。“哎,老刘,你刚才少读了一行,上面说,恣和安泰,哎,恣和是什么意思,语气助词吗?还是说恣和安泰是一个吉祥词语。”“老马,你暴露了你不专业的事实,恣和,是厉宗的女儿,厉宗就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他儿子当了道士后不久就失踪了,我个人怀疑是被杀了。他还留着一个女儿,嫁给了以后的安国侯,封号是恣和。这句话的意思翻译成白话文是,恣和过的比较好,您放心。”“我明白了,这件事就是,睿宗他爹,封号是毓太子的那个,跟她嫂子有关系.......”承岳一下子咳嗽出来了,被这个推论吓得腿软。差点站不住倒在地上。周围的人争论的正开心,就是那些教授的助教和助手们也兴致勃勃的议论着,没一个人留意到他。“你一边凉快去,这么说也不对啊。厉宗的皇后进门的时候都有恣和公主了,也就是说,恣和公主不是厉宗的皇后生的。睿宗他爹怎么和嫂子勾上去的。”“反正啊,这片祭文写的莫名其妙。”“各位教授,咱们往前走,先放过这匹石马,前面还有发现,我来给各位介绍一下。这附近都是附葬皇陵的一些勋贵的陵墓,咱们用最先进的仪器探察过了,脚下都是一些墓葬群。但是呢,正主一家的陵墓咱们是打不开的,这片陵墓浑然一体,按照目前的技术手段,咱们没办法在不彻底损毁地宫的前提下打开这里,这里有大片的流沙,一旦有异动,立即崩溃,但是,自然环境的变化却没有触及到流沙,只能说,古代的工匠有高超的技术,是我辈学不来的啊。好了,目前咱们站的地方就是陵墓的正前方了,在陵墓的侧边,还有一片小规模的墓葬群,是厉宗的生父,德祖的长子,敏太子的墓葬。咱们同样打不开,但是有证据证明,从高-祖的墓葬开始到德祖结束,这三座皇陵都有二次加固的痕迹,也就是说,在厉宗或者是睿宗年间,他们有人派人来加固了墓葬,这个技术到了庆朝结束的时候还在使用,很大的原因,就是应对盗墓贼。因为厉宗的墓葬被山体掩盖,咱们无从得知他们叔侄谁来加固的陵寝。但是,附葬皇陵的那些功勋们,他们的陵墓咱们还是能看到的,其中有几座有被盗的痕迹。”一行人转头,往一边去,承岳站在队伍的最后,对着皇陵方向深深的弯下腰去,无声的给祖父请安。随即,他跟上了队伍。“咱们必须怀着尊敬的心情来看这些遗物,这里有一把上好的宝剑,过了一千八年年,仍然锋利,这是当年抗击匈奴的大统帅蒋钦的佩剑,没错,这是蒋钦的陵墓。蒋钦这个人,历经了四朝,算是四朝老臣,尽管在睿宗前期他已经老迈到不能上朝了,但是大家也知道,龟毛又暴脾气的厉宗开创了最系统的官员考核标准,这个标准到了现在仍在沿用,上面有一方面就是身体原因,要是体力不济,当时的朝廷是强行把官员踢出队伍的,蒋钦安然度过了庆朝最严苛的时期,可以想象,绝非浪得虚名。”“大家看一下,这把剑身有一行小字,记载这把剑是德祖赐予蒋钦的。御赐的宝剑,不知道是不是尚方宝剑。”负责接待的人为了气氛开了一句玩笑,下面的老教授们不搭理他,纷纷招呼着助手把剑拍下来,重点拍下来剑身的那一行小字。“还有一件东西,也是蒋大帅的遗物,是本次出土的一件重量级的国宝,无论是哪个意思,都是重量级的。非常的完整,大家来看。”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的赞叹声。面前是简易的木架子,上面挂着一幅完整的盔甲。“传说中的照夜明光铠。传说这种犹如花架子的铠甲只有皇帝出征的时候才穿的。这件盔甲是按着厉宗的身材做的,厉宗把他赏赐给了蒋钦。至于蒋大帅能不能穿上不知道,但是这件盔甲带来的意义在当时说绝对不平凡。从这件盔甲上,我们能看到什么东西呢,比如说厉宗的身高,体重,当然,最重要的是,当时的冶炼水平。为什么叫照夜明光铠呢,这种铠甲在夜里能反射亮光,一般都是在重大场合穿,在实际作战里,谁穿谁傻逼。但是这个东西呢,也不是绣花枕头,大家看,每一个甲片的连接,非常的轻巧结实,这种做成鱼鳞或者是羽毛状的盔甲,华丽漂亮,还能抗击打,耐冲击,过了一千八百年,它还如当初一样熠熠生辉,同样能发挥着它作为盔甲的最大作用,保护主人,我们有同事在清洗过后穿上过它,不得不说,穿上非常的霸气,不愧是皇帝的铠甲。”接下来又是一片手机拍照的声音。“文彬,赶紧拍,很有研究价值的。这可是厉宗的盔甲。”“厉宗没有穿过它。”承岳转头看向姜教授,“厉宗一辈子没上过战场。为了不使的这件盔甲被埋没,被浪费掉,才赐给了蒋钦,用她的话说......”“你管厉宗有没有穿过它呢,它本就是为了厉宗而锻造的,厉宗是没上过战场,他为什么被称为厉宗你该知道吧,他那人,一辈子喜欢开疆拓土。史书记载,他的铠甲,他的战马,都赏赐了出去,每一次的赏赐都换来一块土地,给后来六百年的霸主地位和最大的疆域图打下了坚固的基础。因着庆朝前期几位皇帝的积累,才有了后来的盛世。快点拍,多拍点。”承岳有点笨笨的点开手机拍照。“厉宗这个人,做了二十七年的皇帝,在五十多岁的时候退位,继位的睿宗当时刚过而立之年。当时,厉宗却影响了庆朝以后的历任皇帝。他这个人非常的有人格魅力,在哪个年代,见识非常的广博,手段也非常的残忍,当然,他最擅长雷霆一击。他年轻的时候出仕,在德祖和昌宗执政期间,他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有研究称,他在昌宗晚年叔侄两个分道扬镳。现在给大家展示另外一件国宝,厉宗的腰带。这个是驸马都尉九门提督米兴的陪葬。”“我关心的是,他们挖了米兴的墓葬,那么秦长公主的呢?”承岳去世的时候,秦可卿还活着,她葬在何处承岳就不知道了。“据说秦长公主陪葬在厉宗陵了。”“什么?”承岳简直不敢相信,当然,除了他和福源,也没几个人知道大兄葬在了南苑。二姐陪葬的目的很明确,她是想在地下陪着长姐,但是,长姐不在皇陵啊。“所以说,咱们学历史的不寂寞,人家说历史多枯燥啊,但是你想想,他们是体会不了其中的乐趣啊,好端端的夫妻,一个葬在这边,另外一个葬在另一边,你说他们是不是感情不好啊。这里面有多大的想象空间啊。”“......”承岳简直不想看姜教授。“腰带,有什么故事吗?”一个教授的助教喊了出来,她是一个萌妹子。问的时候一脸的天真,生生的让他的教授将一句呵斥咽了下去,“居然不知道嵩山坠谷这个典故。”萌妹子的教授恨不得把这个知识点掰开揉碎让她吃下去。“嵩山坠谷?什么玩意?”承岳搜索了两辈子的记忆储备,没找到答案。(未完待续)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照夜明光铠是我胡诌的啊,别当真。爱你们,早点碎觉吧,晚安。第159章 番外二番外2(无责任版本)“不好好学习, 连这个都不知道吗?”姜教授很铁不成钢的模样让周围的人立刻退开一步。“姜老头,怪不了他们,毕竟现在书上在印刷这些内容了,这些知识点啊什么的, 都是咱们以前学过的, 别说他们, 有些已经拿到教授职位的人也不见得知道。”“书上没有的不知道的话我个人觉得不能作为辩解的理由,咱们这行, 向来是正史野史一块的来学,各方面都要涉猎到, 不然, 到时候会错失很多历史事实。”眼看着就要展开一场辩论会,负责接待的人立即打圆场。“各位教授都是行家,咱们这些学生们都还年轻, 需要提携教导。各位, 咱们往下一个展厅去, 看看咱们说的厉宗的腰带。”一群人跟着他后边, 听接待者在前面讲解。“刚才咱们说了,庆朝的皇陵,是一片连着一片的, 父子排位非常的讲究风水,而且,儿子的位置比父亲的都要靠下一些, 表示尊敬。皇陵坐北朝南,太-祖的陵墓靠近北边,辈分越小越靠南,当然, 每个群体里总有一些不愿意讲规则的人,这个人就是厉宗,他的陵墓,位置非常的奇怪,当然,因为厉宗的皇陵如今在大山之下,咱们也无从下手去寻找证据。咱们把话题转回来,德祖的儿子,昌宗,在位的时间不足十年,所以,附葬在他附近的大臣就比较的少,但是米兴就附葬在他旁边,米兴这个人很多人看不懂,因为他是昌宗的心腹,在厉宗时代也受到了重用,按道理来说,作为昌宗的大女儿,秦长公主应该附葬在昌宗陵寝附近,但是,最后睿宗把她葬在了厉宗旁边。不得不说,前期的庆朝皇室内充满了各种的谜团,今日,咱们有证据解开昌宗暴毙之谜。但是在解谜之前,咱们要看看厉宗留在嵩山的一条玉带。”众人围着展台,展台上放着一条黑色的玉带,上面镶嵌了无数的珠宝,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辉。“好漂亮。”一个工作人员戴上白手套打开玻璃展柜,把腰带放在一块放着绒布的托盘上。接待的人开始讲解。“这条玉带在米兴的陵墓里被发现,当时上面有血迹,当然,时间太过久远,我们不能从上面提取任何的信息。但是这条玉带上绣着暗纹,大家仔细看,是厉宗的个人信息。”工作人员把灯光打在玉带上,玉带的正面没有任何的装饰,在反面,镶嵌着无数的细碎珠宝,最不起眼的位置,上面用金丝勾出小篆“司徒君明”。“哈,还真是。”一个人感叹了一声,“有德祖的起居注中记录过,厉宗年少时好华服美裳,尤爱彩宝,果真是啊。”“那也只能证明这条玉带是厉宗年轻的时候用过的,也不能和那什么嵩山坠谷扯上关系啊?”刚才的萌妹子发问。“好问题,这个问题在一篇县志中有解释。嵩高县志。”旁边的工作人员把笔记本电脑打开,找出一张图片,“这本当年的县志如今放在国家博物院,记录了县中一些事情,手法就如流水账,但是有两件事都被记下了。第一,看这张图,上面记录了,太子卫在嵩山寻人,六日后,传言荣王坠谷,尸身无踪,太子卫押人犯回京,在本县盘桓数日。第二张图,上面记录了一件事情,说一处寺院,得到睿宗的旨意,赦免其中一个和尚误诊之罪。这个值得注意的在下面这几行小字上,这是注解,说这个和尚随着他师傅四十年前在嵩山救了一人,持那人玉带到京中求见九门提督,得圣旨赦免。各位,当时的九门提督是米兴,米兴有一条厉宗的腰带,而没有任何史料记载,厉宗赏赐过自己的玉带给他。”“翻遍史书,厉宗曾被押解回京,罪名是贪墨抄家银两,而当时的记载是,银两沉入了运河。所以,以前的教科书中,比较偏向于昌宗准备除掉拥有继承权的侄子,在嵩山命人将厉宗重伤,随后推下。后来叔侄反目成仇。”“我还是觉得这事不能这么轻易下结论,凭着这些都不是第一手的证据,怎么能证明当时的实情呢。”“所以,后来教科书上删掉了这一节。但是很多人都认为这是真实的。不管怎么说,今天我们找到了证明叔侄反目的证据,也就是刚才说的昌宗暴毙之谜。各位跟我来,在进入下一个房间之前,请把任何电子设备和能记录你们能看到的设备交给我们的工作人员,同时签下保密协议。这是一项国宝,而这项国宝超越了文物的范畴。”承岳跟着大家把手机一起放在筐子里,回头看了看正在被放到展示柜里的玉带,又若无其事的回过头签下自己这辈子的名字。随后他们这一群人被带到一个房间里,房间上有一副一丈宽两丈长的画布,被挂在墙上,用玻璃罩住。上面的内容承岳十分的熟悉,是南苑御书房前的台阶,因为南苑的建筑依山而建,而御书房在夏季都是皇帝起居的宫殿,视野开阔,有九九八十一层台阶,每九层一个平台,而这幅画,从正面看,就是一层一层的台阶,御书房的屋脊只能看到影子,屋脊旁边有着帝王出行的依仗,和远远的山峰一起组成了背景,台阶占了很大的篇幅,简直不知道为什么花功夫画了这么多的台阶。“从布局上讲,这幅画没什么意义。但是它出现在米兴的主墓室,这张画不是纸质的,而是一张很厚的布料,根据左下角的题字来看,是米兴次子子在米兴晚年所画。我们当时也说,这幅画不应该放在主墓室,因为主墓室放置的东西对于墓葬主人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比如蒋钦的主墓室放置着御赐的铠甲和佩剑。那么米兴的主墓室放置这个的意义何在。尽管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还是取出了这幅画,清理之后挂在了这个房间,但是,有一天晚上,我们发现了这幅画的秘密,是我们的一个安保人员发现的。现在,我要观灯,大家仔细看,凑近了看,但是请不要敲击玻璃。”灯光灭了,一束光照在这幅画上,上面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中年男人倒躺在台阶上,腿朝上,头朝下,七窍流血,衣襟散开,这幅画用着写实的笔法,把人物的表情刻画的十分逼真,就如拿着最清晰的设备拍下的照片,能看到中年男人胸口上蜿蜒的黑色血管。而大家面对着中年男人,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样子,吓得有些人尖叫了出来,而大胆的人也喊了出来,“这个人是昌宗。”“是昌宗,他穿着龙袍,靴子上绣着盘龙。”“史书记载他是被毒死的。”“大家让一让,让光完整的照在画布上。”人群动了动,随着微弱的光线,画布上依次出现了另一个人。那个人身材高挑削瘦,穿着亲王的服饰,表情微笑,左手做兰花指捻着一根鸟的羽毛,另外一只手挡在另一个人身前,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动作。而他挡着的那个人只能看到一半的身子露出来,只有几笔,不像是躺着的和捻着鸟羽的两个人,被挡着着人只能看到两只眼睛没有瞳孔。“这难道就是昌宗和厉宗的长相吗?昌宗的表情十分的恐怖,而厉宗表现的太过镇定,表情诡异,笑的诡异。”“她笑的很平静。”承岳在黑暗里反驳先说话的那个人。“我不相信是厉宗杀了昌宗,杀了昌宗的明明是另有其人。不能因为最后做皇帝的是厉宗,就把这种猜测算在厉宗头上。”“哥们,你是厉宗粉儿啊,别说,我一看他的长相,我瞬间被圈粉儿了,听说他是断袖,我虽然不歧视男男,但是,要是这种男男......”刚才的萌妹子声音很荡漾。“闭嘴”*n“我们小岳说的也是一家之言啊。”姜老头要替得意门生说话,才开头,就被堵了回去。“厉宗手里拿着的是一只鸟羽,在古代有传说,说鸩的羽毛有毒,放在酒里能毒死人,还有一个词叫饮鸩止渴。厉宗手里的羽毛就说明了,画这幅画的人暗示了厉宗下的毒手。”“不止如此,我看,厉宗身后有一个人,厉宗表情咱们不说,但是肢体语言表现出来一种保护的意思,画这幅的人不会无聊到画不相干的内容。后面的这个人是谁?”“是毓太子,正史和野史都说过,而且德祖册封厉宗为帝的圣旨上也说过,毓太子有眼疾。所以这幅画着重表现了人物的身份,只给他画了眼眶。”“也有可能说背后那人有眼无珠。看看他在画里是没有眼珠子啊。”“我比较倾向于马老头说的,这幅画说的是皇位的更迭,不会出现不相干的人物,你们看,背景是皇帝的华盖仪仗,而画中有两个人都是皇帝,用了工笔写实的画法,纤毫必现,那么这个只有几笔勾勒的人不是皇帝,但他有继承皇位的资格所以出现在这幅画上,从他们的站位和姿态来看,背后的人似乎面有不忍,而厉宗的这个姿态不止是保护的意思,还有阻拦的意思,甚至是隐瞒的意思。看他的表情,刚才那个小伙子说对了,他的表情不是诡异,是平静,而一手羽毛就证明他做了什么,做了之后不是得意不是大笑而是平静,就像是小孩子做了错事,当做没有发生一样,厉宗这个表现本就是为了掩盖。他为什么要掩盖,因为昌宗是毓太子的父亲,所以,我认为这里的三个人就是昌宗,厉宗和毓太子。”“人才啊。”承岳背后的萌妹子咽了一口口水,“哥们,你说他是怎么从一幅画里看出这么多的内容的。不过觉得好有根据的说,说不定这就是真相啊。”“这不是真相,真相是司徒诚季毒死了昌宗。”“你从哪儿看到的,还有名有姓,司徒诚季是谁啊?”“司徒诚季是司徒旪的次子。厉宗的堂弟,这是我大兄......我大姐跟我说的。”黑暗里萌妹子激动的说“一定要把大姐的电话扣扣微信给我,我觉得她也是我们中的一员。”第160章番外3无责任版本“那是我大姐, 你不要乱攀亲戚行吗?”承岳不爽的说了出来,在心理默默的加了一句:这种人上辈子孤见多了,总想当大兄表亲的人能绕一个皇宫了。“呵呵,我不是跟着你叫的嘛, 生什么气啊。你看你, 一个男生, 小气吧啦的。”承岳往前挤了挤,大家都是一个行业内的人, 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往前走了几步也没人说什么, 也就让他过去了, 承岳一路道谢一路挤过去,身后的萌妹子也跟着挤到了前面,萌妹子看着眼前几乎是等身画像, 忍不住哇了一声, 语气兴奋的说“近处看, 昌宗真的好瘆人啊, 不过,厉宗的气势也变了。”随着她的话语刚刚结束,刚才负责接待讲解的工作人员立即接口。“是的, 这位同学发现了这一点,我刚才给各位介绍过来,这幅画, 已经超越了文物的范畴,成了一件国宝,众所周知,著名大师达芬奇的代表作之一, 蒙娜丽莎的微笑,运用了一种视觉上的错觉,给人一种微笑若隐若现的观后感。这幅画和那幅画有异曲同工之妙,远处看,是一副写实图,在讲述一个历史事件,近处看,人物仿佛活了过来,画上的两位人物,昌宗和厉宗,昌宗的表情近乎狰狞,不瞒各位,在请各位来之前,我们请了国内有名的艺术大师来分析这幅画。先是靠着光线显示隐藏内容,进而靠着位置远近内容出现变化,这种手法达到了一种新的绘画高度,这幅画的作者,也堪称是宗师级的人物,但是,从留言和题字留下的信息来看,这幅画的作者,米家的二儿子,在此之前,没有任何的画作传世。当时,一些绘画老艺术家们,给了我们一个提示,今日在此跟各位分享,也可能和历史有关,那就是,这幅画上的昌宗,这幅表情,和人死亡之后数小时内肉体僵化的表情一模一样。也就是说,作者曾直面了昌宗暴毙之后的遗容,我们甚至有个大胆的猜测,这幅画上的场景,就是昌宗死亡的第一现场,这个姿势,就是昌宗留在人世间最后的一个动作,他的肢体动作经过分析,推断是从台阶上踉跄而下,而他的表情,大家看,抛除血迹,非常的急迫,这种急迫的表情太突出,形成了一种狰狞的表情,也就是说,他最后的狰狞表情除了他生前最后的意识之外,也有他死亡之后肉体僵化的加成,他在急迫着去干什么?这种生命最后关头他在想什么?他想的事情超过了他揭发凶手身份严重程度。导致了他没有揭露出来凶手的身份,才留下了这个历史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