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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红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1(1 / 1)

“妹妹啊。”福源奶声奶气的和乔乔打招呼,司徒越赶紧对乔乔说,“乔乔叫哥哥。”“鸽鸽”两个小孩子手牵着玩去了。倒是四王看着司徒越盯着两个小家伙,对上皇说,“儿臣看着,君明倒是喜欢孩子,如今只有一个女儿,充个男儿教养,不若父皇赐下几个女孩子,也能帮着君明绵延血脉。他前几年年轻不知事,如今知道了孩子的好,定会愿意的。”上皇摇了摇头,“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的福,朕也管不着那么多了,君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你们也是,朕如今看顾好你们的几个小兄弟就成了。”作者有话要说:有错别字凑合着看啊爱你们么么哒(*  ̄3)(e ̄ *)第61章林如海他们家出事了, 林如海收到儿子的信后,思虑了很久,心理虽然思念一双儿女,然而多年为官, 未必会为了儿女放弃前程。他当年和今上有接触, 当时转投荣王, 让他颇为后悔,荣王显示的胸无大志, 在他们官场的人看来,荣王一来没用经营名声, 二来性情残暴, 三来无子继承,算不得一个好的皇位接班人,老皇帝禅位, 就证明了这一点, 荣王彻底的与大位无缘。林如海在没事的时候就在想着向谁倒戈, 荣王那里自觉地没戏, 他转投了今上,拿着江南盐政做投名状,这是他走的一步妙棋, 自从今上登基,深夜无人的时候,林海自己也得意过。然而好景不长, 林如海踌躇满志,想要在朝政上大展身手,积极的向今上献言献策,这个时候, 儿子的信到了,透出荣王让他归隐的意思。林如海不乐意,故意拖着不给儿子回信,他的意思,贾夫人也能明白几分,夫妻两个无话不说,感情要好,贾敏一心想要把儿女接回来,贾太君不许,荣王爷不放人,看了儿子的信,贾敏想着来年收拾了行装,以探母为名,去京城见见儿女。夫妻两个计较完毕,再不提这个话题,谁知道,过了年没多久,甄应嘉就要再盐政衙门走马上任,盐政是林如海的地盘,自然不会轻易拱手让人。甄应嘉以为盐政就是救命的稻草,林如海拿着盐政作为晋身之资,一山不容二虎,两个人各不相让。终于,没过多久,林如海一命呜呼了。被毒杀在家中正堂。今上收到消息之后,在崇政殿哼了一声,他已经体会到了以天下为棋盘以百姓官吏为棋子的乐趣,林海和甄应嘉的结局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对身边从下服侍他的太监,如今的太监总管祝骏说“让人给荣王还有他的那个小弟子透个话。”林瑜哭的死去活来,作为林家唯一的男丁,林如海唯二的孩子,他自然要带着姐姐回去奔丧,再处理林如海的身后事,消息传到京城,司徒越和封高亭几次把这件事掰开揉碎的给他讲,今上会把这笔账算在甄应嘉身上的,林瑜如今要做的是奔丧,葬父,要么回乡要么回到京城读书,以待林家东山再起。收到消息后,秦五带着几个家将,迅速的给林瑜大包了行李,林瑜归心似箭,道理明白了,眼泪不止的流着,等着和林黛玉会和,一起坐着荣王府安排的大船回去,然而贾太君当时听到噩耗就昏倒了,很快醒来,抱着林黛玉哭自己的女儿,一叠声的让贾家的人找船把女儿接回来。非要让贾琏亲自送林黛玉回去。拖拖拉拉的一天工夫没打点好行装,林瑜等不及,转告了林黛玉自己带着老仆跟着秦五顺江而下,七八日就到了扬州。送走了林瑜,司徒越继续忙了几天,上皇和太皇太妃召见他,他就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去了西苑,因为是早上,皇后带着今上的嫔妃在太后哪儿请安。不止有嫔妃在,公主郡主们也不少,司徒越不知道发生什么大事了,让这么多的女眷聚在一块,她只有找太皇太妃去问问。太皇太妃如今有点糊涂,人说荣王来了,她就问,在哪儿呢?司徒越站在她面前,上皇就说,在这儿呢,您眼前呢,老太太就说这是谁啊,我不认识。司徒越找她问不出来什么,知道消息的是她身边的嬷嬷姑姑们,没想到,上皇和今上也在太皇太妃跟前。“我看着咱们家的女眷都在太后跟前,何事如此啊?我这会让赵氏也来,别弄得我们家不知道别的家都知道了。”“是该让赵氏过来露个脸,她父亲老承恩公去了,太后难受着呢。”今上给太皇太妃剥了一个桔子,老太太眼巴巴的看着,等着今上双手捧给她的时候,她抓起来塞到嘴里,算的五官都皱巴巴的。司徒越给程掬抬了一下下巴,程掬出去找人传话了。太皇太妃把今上当成了父亲,以为自己还是一个小姑娘,嚷着还要吃,用手抓着今上的袖子,不住的撒娇祈求,看着上皇心有不忍今上不知所措。没办法,今上再剥了一个桔子,一瓣一瓣的撕开白色的丝络给她,上皇就开始感慨“太妃在咱们家过了这么多年,最惦记的还是她小时候在娘家过的日子。”司徒越想了一下,“不如这样,咱们让祖父和叔父后宫的妃子们回家省亲如何?天家女眷,自然是要让隆重一些,比如,建个漂亮的园子,摆些贵重的摆件。”说完对着今上呲牙一笑,“叔父可以让人赶紧找点木石之物,好赚上一笔。”“成何体统。”上皇怒了,声音很大,吓得太皇太妃一下子哭了起来。上皇赶紧去请罪。这边叔侄两个相对一笑。只不过是笑完两个人闹得何不愉快,司徒越认为,这件事让户部参与,最后所得的银钱要放入国库,今上则想把这笔钱放入自己的私库。僵持了几天,司徒越退而求其次,要求从那些没有还欠银的家族所赚来的银子放在国库,其他的放在私库,今上还是不同意。叔侄两个冷战了半个月,谁也不能说服谁,在两方没有谈拢的时候,今上的人已经开始了布置,今上把司徒越喊去喝酒,席间还说,“你我都是为了承岳,朕攒的银子,以后难道不是承岳的吗?”司徒越端着酒杯微笑,心想承岳以父事今上,今上却不一定把承岳当亲生的儿子。端着酒杯和今上干了一杯,对这事遂不在过问。回去的路上,承岳骑在马上,带着侍卫,因喝了酒,司徒越放松了缰绳,没有着急的赶回去,而是在马上想着今上和承岳的相处。自从福源出生,今上对福源常常带在身边教养,别人以为是稀罕孙子,这会在司徒越看来,未必是这样。司徒越回忆起当初先太子司徒杲和今上的关系,因为年月太久,估计回忆也带着滤镜,而东宫的人死伤无数,如今能知道他们兄弟关系的人几乎都是今上的人了。司徒越勒着马,打了一个酒嗝,上皇作为父亲,自然不会把儿子的关系告诉孙子,这样做的考量有很多,但是司徒越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她醉醺醺的回到了荣王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晚上,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了户部,按部就班的干自己的活,吏部的事儿少,左右没有户部事儿多,司徒越一直在户部干活的时候更多些。过了几天,司徒越用喝酒的名义,把承岳约了出来,两个人在城外泛舟,小舟随着流水漂浮,司徒越倚在船帮上,问承岳,“如今福源跟着你们两口子还是跟着叔父起居。”承岳看着湖光山色,坐在船头垂钓,“自然是跟着父皇的时候更多些,如今开始认字了,已经学了几千字在腹内了,回到东宫我考校的时候,真是令我大吃一惊。”司徒越看着周围没有人,伏在船帮上看着水下,水下清澈没有一丝阴影,“承岳,我们的父亲是司徒杲不是司徒旦。”“大兄,”承岳很生气,“大兄醉了吗?”“我千杯不醉,弟弟,我担心的是,等福源长大了,如你今天这般,能独挡一面,那个时候,你我就必须去找父王了。”“大兄何出此言?父皇待我,那是如亲子一般。”“叔父待你自然是亲子,他没有儿子,全天下以为你是他的儿子,千倾地就你一根独苗,对你如何别人都无话可说,弟弟,就是有一日你离奇的死了,谁会知道是他下的手,谁会那个时候祖父已经老了,可能和太皇太妃一般糊涂了,说的话没人相信了,你妻子你儿子知道你的身世吗?弟弟,到时候,必是我先死在你前面,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睡觉都要睁一只眼。”承岳一脸不敢置信。“言尽于此,弟弟,我事事为江山考虑,然而,咱们叔父却不这样,他在乎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今日说的话,你记在心上,不要漏了痕迹。”承岳面色如常的回到东宫,太子妃贾氏接着他,一边帮承岳除下衣服一边问“今日怎么是一身酒气回来了,如今我闻不得这个味。殿下是和谁喝酒了。”“和大兄一起去湖上喝了些,你如今身子也笨重了,这些事儿让宫女们干吧,你坐下,咱们说说话。”贾氏扶着腰,旁边宫女在她背后垫上垫子,坐了下来。“如何不见福源,去了哪儿?”承岳就问。“父皇哪儿新的了几样玩物,说让他去挑挑。他一日里面,大半日不就在父皇跟前吗。”承岳点点头,笑了笑,“你在这儿歇着吧,孤去书房看一会书,晚膳的时候把福源接回来,给他做些他爱吃的东西。”太子妃看他站起来走了,扶着腰站起来送他,嘴里还答应着“您放心吧,等会一准的接回来。”第62章今上的爱好是听戏, 锣鼓一开,戏子亮开嗓子,今上立即沉迷进去。戏曲艺术一直都有司徒越领会不了的魔力。有好戏的时候,今上会遍邀宗亲, 大家一块聚在一起听曲。听者不管是不是真心喜欢, 都会很捧场的叫好喝彩打赏。这股子让司徒越看来是歪风的风气传到了民间, 达官贵人或者是家底殷实的家里不管是满月过寿还是到了节气,总要想着法的请上一班子戏子来伊呀呀呀的唱上几场, 要是不这么做,似乎真的是不合群一样。戏子这种让人鄙夷的职业终于扬眉吐气了。其中的几个代表人物, 就是经常去宫里唱戏的几个人, 身价大涨不说,连那些寻常京城小官儿都不放在眼里,在京畿周围买田置地, 唱上几场光得到的赏银就能买一个不大不小的庄子。司徒越在别人看来简直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的那种人, 今上打赏戏子们, 用的是自己的私房钱, 司徒越就觉得太过,私下里劝过几回,这事不知道如何传出去了, 那些戏子们还为此编出了一出戏来,把那奸王编排的一无是处,下场凄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前因后果, 惹得上皇大怒,西苑的禁卫军出动,把那些戏子们打了八十棍廷杖,戏子们被打的奄奄一息。上皇为此还把今上喊了过去, 痛骂了一番。司徒越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自此她就在户部和吏部两头忙,轻易不进宫,就是上皇召见,也是费了功夫从西苑进去,和上皇说上半日的话儿,轻易不和今上私下里交流。到了新年,主持祭祀的是今上,辅助祭祀的变成了承岳,司徒越站在众人中间,跟着礼仪太监的喊声或跪或拜。司徒越真切的感觉到了叔叔和祖父的不一样,祖父会纵容孙子而叔叔不会这么做。新年第一天的朝贺司徒越没有去,她病了几日,直到过了年,荣王府就游离在社交之外,整个王府显得死气沉沉,没有一丁点过年时候的欢乐气氛。开春冰雪消融,司徒越主持吏部三年一次的大考,刷下去一大批今上提拔起来朝臣也裁剪了很多上皇在位时的臣子。每个人的履历后面写上原因,提交给了今上,今上御笔批复了,司徒越在精简官员,也没有再补上。朝野观望,想着叔侄两个能为此再怼起来,但是两个人相安无事,一个在宫内忙活,一个在户部和吏部两头跑。时间到了三月份,今上下令让各宫的嫔妃回家省亲,但是前提条件是各家必须建亭台楼阁,以供嫔妃下榻。司徒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家里的庭院边垂钓,北静王水溶陪着。水溶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用赞美之词歌颂了一番今上,司徒越连眼皮都没掀起来,自顾自的钓鱼。水溶一个人自编自演了一番,也没惹来观众的反应,十分的没意思,但是这人的脸皮比较厚,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表现的十分要好的和司徒越攀谈起来。水溶的来意,司徒越很明白,只不过看着司徒越被今上打压,水溶或者是水溶背后的势力觉得有利可图,想要拉拢她,目的有两个,想要获得什么方便或者是想染指龙椅。司徒越一直不做回应,原因是因为,水溶的爹和先太子司徒杲有仇,说起来是两个人同时看上一个美女,只不过先太子有权,用水家的话说是横刀夺爱了而已,被夺的美女到了东宫没多久死了,原因不知道,听说水溶的爹为了这个还哭了几次,自己抑郁了很久。司徒越对着水溶有一种天然的防备,这种防备除了因为上一辈的纠缠,还有就是水溶是一个异姓王,和旧日勋贵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旧日的勋贵除了子孙不肖,干了一些欺男霸女之事外,还动用先祖的势力囤积下一批兵器和铠甲,他们虽然上不了马开不了弓,但是,总有人会上马征战下马治理,在司徒越看来,旧贵们就是帝国最不安分的因素。水溶在荣王府陪着说了一下午的话,也没得到司徒越的回应自己回家了,司徒越去了书房,她的书房这几年在下面挖了不少的地道,往来传递消息十分的方便。秦五看她回来,连忙跟上来,“上次的柳飞子兄弟们查出了一点眉目了,柳飞子是有师门的,在一处叫天路山的山上,宗门叫通天宗,会别人不知道的旁门左道,柳飞子的绝技就是借的别人的名字,把别人的气运借来自己用,被借了气运的人暂时不能离开周围三丈之内,不久,地府官差就要锁拿这些活人,据说,鬼差以为这些人是死的。王爷,主子,是不是很可怕?”司徒越压根不信,这也太扯淡了。斜着眼看了秦五一眼,“那柳飞子是人还是妖魔?”“应该是妖道吧。”秦五伸手在脸上挠了几下,十分不确定的回答。“妖道是人吗?是人有什么可怕的。最难捉摸是人心。快去干活,把这个柳飞子和他的师门挖出来,其他人也要跟进,我父死的不明不白已经有二十年了,我不想把这个事儿留给我儿子去查。”秦五躬身退下了。待到掌灯时分,太监们进来把牛油蜡烛点燃,司徒越从书桌的夹层了抽出一本账册来,薄薄的一本,翻了几下,撕下来一页一页的点着了。喊了秦大进来。秦大是个中年汉子,长得老实憨厚,脸上布满皱纹,满眼看去沟沟壑壑。“告诉陈氏兄弟,以后和秦家的商队脱离,让他们自立门户。我的眼皮子总是在跳,说不定,我以后还要让这步暗棋救命。”秦大低着头,收拾了地上的东西,“那么给小主子的银子,您要收回来吗?”司徒越摇了摇头。“既然如此,属下请您把给小主子银子的的那条线也摘出来,总有人会顺藤摸瓜的找到陈氏兄弟”。司徒越点了点头,良久才说,“您说,我父亲的死今上有没有推上一手?”“属下不知道,主子总能把老主子的死因找出来的。属下没资格进东宫,更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司徒越摆了摆手吗,让他下去了。过了一会,有宫女来请,说是王妃那里已经摆饭,请王爷去用膳。饭毕,赵氏侧坐在一边,看着乔乔睡在司徒越的怀里,开始说起林黛玉的事儿来。“妾看着,林家的姑娘是嫁不了她表兄了。前几日妾身边的张妈妈问了林姑娘身边的人,您猜怎么着?”司徒越看了她一眼,“本王就不猜了,这种小儿女家的心思我一个老爷们猜不着。”赵王妃用帕子捂着嘴笑的很是含蓄,“您啊,不猜也行,妾自个跟您说。林姑娘的爹去了,贾夫人带着女儿投奔了荣国府,起初老太太是事事把贾夫人放在心上,衣食住行都是顶尖的,但是,王夫人不喜欢林姑娘母女,贾太君说起林姑娘和她表兄婚事的时候,王夫人直接拒了。说更喜欢寄居在他们府上的薛姑娘。还说,林姑娘爱使性子啊,为人心眼小啊什么的。贾夫人很生气呢,前几天说要把林家的宅子修一修搬出来住,但是贾太君哭了哭这事也不再提了。”司徒越握着乔乔的小手,对着赵王妃说,“前几日不搬,再搬就更搬不出来了,今日,今上下旨,后宫宫妃们可以省亲,贾家没钱,等着吧,不把钱给贾家拿出来,贾太君哭的更伤心呢。”赵王妃立即替林黛玉发愁起来,愁的坐立不安。看着她这会恨不得马上黑夜换晴天,要把林黛玉找过来共赏大计的样子,司徒越就觉得神奇极了。“你早点歇着吧,嬷嬷呢,把咱们郡主抱下去吧,本王今儿回前院去睡了。你也早点睡觉吧。”司徒越回到书房,细细的研磨了一池墨水,用一只狼豪笔在铺开的浣花笺上写下大大的红楼梦三个字。坐下来吹了吹上面的墨水,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变干,心想红楼梦的高潮来了,贾妃省亲就在年底,大观园无论如何要去看看,哪怕倒是是抄家也要去转一圈。作者有话要说:在此,感谢我的小伙伴。我的键盘是一个游戏键盘,打字带响特别带感,没灯光的时候,它还是五颜六色的,这么晚了,我小伙伴还再忍受噪音,真的很愧疚。她和我住在一起以来从没有在十一点前睡过觉,真的太难为她了。第63章人都有攀比心理, 每个人总会有那么一个两个彼此看着不顺眼的存在。所以,修建重楼别馆这件事,无论是嫔妃自己还是那些自认为是外戚的人家都是卯足了劲头要一争高下。平静的建材市场一下子变得火热起来。总有些人要争相涨价,名贵的木料和石材变得千金难求。今上每天都是赚的钵满盆满, 市场的动荡司徒越早早的察觉到了, 平物价也是户部的工作职责, 然而小心眼的司徒越不想这么干,就放任了这股子涨价的风气这么嚣张了下去, 毕竟,她病了啊。司徒越上折子请了病假, 理由是眼疾不能视物, 皇帝就派了两个心腹之人接管户部和吏部。特别是天下官员,立即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位阎王一样的主事王爷终于走了。此时到了夏季, 司徒越跑去和上皇整日的游山玩水, 祖孙两个还商量着去京城周围的山上登山消暑。上皇的年纪大了, 行动开始迟缓, 司徒越颇为珍惜他老年的时光。难行的山路总是背着他,行动之处听他的指挥,也不忤逆他。上皇还喜欢去市井闲逛, 带着老仆,一杯酒悠悠的喝了一上午,极为悠闲。一日, 上皇带着司徒越,祖孙两人挤进去一个极为热闹的地方,一看才知道是在有人在卖艺。司徒越扶着他看了一场,是一个人头戴着牛皮做的碗, 把一个拳头做的铁球抛上天,再用头上的牛皮碗接着,为了让人相信是真的铁球,那卖艺的还让很多的观众拿起铁球试试,轮到祖孙两个的时候,皇帝还真的拿了起来,只能说,很沉重。待卖艺的人走了,司徒越还问,“是真的吗?”“真的,很重的。”上皇的眼睛跟着卖艺的人,看着他抛上抛下,周围是满堂喝彩。司徒越眯着眼,看着一上一下的铁球,心想自古盐铁专营,这个卖艺的在何处弄到的铁块需要查一下。不过,这种卖艺的比那叽叽歪歪的戏曲有意思多了。过了一会,出来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把自己折成了四折,用嘴咬着一个支撑,把整个人吊了起来,周围的人又是大声的喝彩,司徒越把刚才自己的结论推翻,心想这还不如看戏呢,最起码看了不觉得残忍。等人散了,祖孙两个打赏了卖艺的一两银子,那一家子卖艺人出来磕头,上皇摆了摆手,带着孙子慢悠悠的去了酒楼,嘿,居然又碰到了贾赦。“贾将军,真是巧啊,又碰到你了。”司徒越嘴上说着,扶着祖父上了楼进了包间,贾赦跟着进去了。“臣是一个闲人,也和老圣人还有王爷有缘分,故此就碰上了,”上皇笑了笑,“朕记得,你们家有个姑娘在宫中,是不是也准备接她省亲?”“是,已经着人采买花石,去姑苏采买戏子,去南方采买好木料了。”上皇点了点头不语。司徒越更不想说话,于是祖孙安静的吃了饭,打发了贾赦,两个人再慢悠悠的闲逛。因为晚上逛得时间太晚,司徒越在夜里宿在了西苑。西苑连接着皇宫,晚上被一阵子鼓声惊醒。司徒越披上衣袍,胡乱的穿上衣服,没有梳头跑了出来,鼓声在这个时代有两个地方能敲,第一个是战场,击鼓前进鸣金收兵,第二个是衙门,所谓的击鼓鸣冤。总之,鼓声响了总是没好事。而且这鼓声一响,皇宫和西苑都能听到,只能说这鼓放的位置离皇宫近,声音如此大,睡梦中能惊醒只能说这鼓足够大。有人敲了登闻鼓。非血海奇冤不敲登闻鼓。自古以来,人们总是相信有那么一个青天一样的官员,来主持公道,所以,包拯千古留名,说起他,没有一个人去抹黑他,总是用敬仰的口气说一句包青天。然而,包青天只有一个,登闻鼓年年立在哪儿,凡是敲登闻鼓的人,先是被打一百廷杖,活下来的,去御前告状,若是告赢了,三代不能参加科举,终生不能踏入京城。如是没告赢,尸体出京城。太-祖当年去京城鸣冤敲的也是登闻鼓,司徒越对自家的历史知道的一清二楚,程掬拿着梳子给他梳头,西苑的宫女给他送来一身新的亲王朝服,朝靴玉带,司徒越问程掬,“本王身上可有不妥?”程掬看着一眼,弯着腰,“皆以齐备。”司徒越骑马去了皇宫前面,登闻鼓响,京城百官要去午门前面旁听今上问案。司徒越下了马,程掬弯着腰扶着她到了指定的位置,做戏要做全套,不装一回瞎子,总有人跳出来瞎哔哔说司徒越欺君。原告还没有带过来,午门前面如今也只有今上,承岳和司徒越在,他们三个是最近的,等一会百官就会用各种的方式出现在午门前面的广场上,所以此刻三个人坐在椅子上等着。今上十分关心的问司徒越“君明的眼睛如何了?”“劳您过问,好多了,过几天就能给叔父效力了。”“好孩子,待你大好了再回来,如今,这些琐事怎么也没你重要。”承岳在一边看着,也不说话,今上看着他沉默的坐在一边,转头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老二这几天太闹腾,惹的你睡不好?”承岳的太子妃贾氏在年后生了一个男孩,如今他的一个侧妃又怀上了,承岳在今年年底还会有一个孩子出生,承岳对家里的两个男孩十分疼爱,福源闹着非要和父母睡在一起,承岳也同意了,太子妃嘴上说了不合规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比谁都高兴,新生的老二也挪到了他们的院子里,福源总会在今上面前抱怨弟弟哭起来声音特别的大。“过一段就好了,如今在夜里哭的也少了。”这边父子两个交流了一会育儿经,司徒越安静的坐着,时光再回不到当年,姐弟两个坐在叔叔身边,叽叽喳喳的想要把叔叔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这边来。等过了几炷香的时间,一阵马蹄声,武将们跳下马跑了过来,行礼之后自动排好了位置,文官的轿子比较慢,过了一会有人过来,前后半个时辰的时间,百官集齐完毕。承岳和司徒越站起来,侍卫撤走了椅子,皇帝吩咐,带原告上来。守卫登闻鼓的差役押着一个小姑娘上来了,那姑娘看着也就八九岁,十分的瘦弱,后面还跟着一群的村汉,抬着一具棺材。原告是个小姑娘,这一百廷杖是打还是不打,估计不用一百杖,五十杖下去,这姑娘就没命了。“暂且记下,待她成年,再来领杖。”那小姑娘谢了恩,举起状纸,看上去十分冷静沉着,膝行几步,把状纸举过头顶,有侍卫去接,皇帝看了状纸,在灯光下,谁也不能看到他的脸色。“为何你来告状,你家中兄弟呢?”“回圣上,民女是独女没有兄弟,民女的父亲是独子,也没有兄弟。后面的是同村的邻居,受民女所求,抬着父亲的棺木来告御状。”今上把状纸递给太子,“念”内容是死者是父亲,在县衙是个捕快,因着公务冲撞了县令,县令当场杖毙了捕快,为了怕人发现,伙同实施杖刑的人一起跑尸荒野,并引得野狗撕咬尸体,对外说,这是被野狗咬死的。时间发生在半个月前,司徒越不在吏部已经有两个月了,碰到如此之事,吏部主官和州县之长都要引咎辞职。刑部和大理寺衙门要秉公执法,如有包庇,全家下狱。这种事发生的少,然而前朝有例可循,那姑娘吧自己父亲的棺木抬了来,大理寺现场验尸,确实发现尸体是生前被打碎了腿骨以及脊椎。那姑娘坚持父亲大仇能报之后才将父亲的棺木下葬,就坐在棺木边吃睡,这件案子移到刑部和大理寺审理。原告也被刑部衙役给保护起来,前朝倒是出现过有人毒杀原告的事儿,保护原告也成了一个很重要的环节。何况棺木里躺着的生前也是一个捕快,同一个职业,见面生出三分情来,这些衙役因此对原告也颇为照顾。每个人从这个案例里看出不一样的东西来,今上带着子侄去西苑还在皇帝跟前说“还是有个儿子好啊。”倒是承岳,极为佩服那个小姑娘,说她比其他人都要刚强。司徒越不这么认为,“我要是她爹,就拦着他这么做,她这会能伸冤了,再出嫁谁家敢聘娶她。”承岳听了也点了点头,司徒越笑着拍他的肩膀,“话又说回来了,人生在世,若不能畅快一回,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呢。”承岳对他这句话倒不怎么明白,然而个能摸着这种感觉,三代人在西苑趁着朝霞吃了饭,因着今天的事儿,大朝会取消,司徒越去换了衣服,承岳回去抱他家的老二来给上皇看看,看着两个孙子不在跟前,上皇对着今上说“吏治之事,是大事,那姑娘为何上京告御状?那被告的县官有何让上官忌惮之处,你都要查明白,秉公处理,别忘了咱家旧事,不然,总有那心有不甘忍不下气的人家想着将咱们取而代之。”作者有话要说:爱你们么么哒,此刻天气正好,早点出门玩玩吧,天气也不是很热了,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真心是个好天气啊,还是周末。爱你们(*  ̄3)(e ̄ *)第64章夏日白天时间长, 司徒越闲来无事,带着福源和乔乔在自己的秀野园里摘果子。秀野园里大部分种着果树,也种了粮食,房子是瓦房, 院子不大, 外边拴着几头老牛, 还有石磨和水车,更像是一个小的村落。离着屋子不愿的地方有着一条小溪, 溪水潺潺,两边的野花开的十分的茂盛, 所幸野草不高, 踩在上面十分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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