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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丢失的PEA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7(1 / 1)

我急着享乐,我说去你的吧,什么纪总不纪总的。纪营突然神色一凛,顾不上自己,忙给我穿裤子。“小周啊,我……”门被推开,纪营下意识转头,然后我们三个呆若木鸡。操,还有一个纪总啊。我爸!!第25章我爸当时以为扰了我的乐事,还挺抱歉地关上门,三秒后猛地打开,又屏住呼吸瞧了纪营好几眼。我脸都白了,赶紧把纪营的头掰回来,我骂他,你是不是傻,还他妈专门送给他看,可纪营跟呆了一样,我认真看他,他眼里居然有了些湿润。我才想起来,我没当面见过他妈,他也没当面见过我爸。但我们不一样,我看见旸羲可能会往她脸上扔皮鞋,因为我恨她,我所有因为母亲这个角色而缺失的欢乐,而受到的苦楚,我都得算到她身上,我都得恨在她身上。可纪营不同,他对于我父亲的感情是复杂的,旸羲接走我们但不爱我们,纪白送走我们但爱着我们,他有多想念这个儿子哪,我每次回家看电视上的播放记录,全是关于纪营的报道。纪营懂得,深刻懂纪白那懦弱又绵长的父爱,以至于这样见面时,他会悲伤地想起自己那段缺失父亲的孤独时光,那里浇灌的不是憎恨,是惋惜和向往。我这么大很少见过我爸发怒,第一次是因为我问旸羲是不是死了他甩我一巴掌,这是第二次。他认出了自己的另一个儿子,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儿子,不是由我代替的儿子,还没来得及高兴,看着我们凌乱的衣服和令人遐想的姿势,他才意识到我们在干什么,才意识到他的两个儿子在干什么。我爸几乎是和火车一样冲过来的,他狠狠给了我一巴掌,那一巴掌用了他多大的力气,我被打的嘴角流血,纪营也终于清醒过来。他还要下手,纪营下意识就要反手打,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只能抱着我让巴掌落在自己的身上。纪白没收住手,巴掌拍到脑壳了,好大一声响,拆了绷带才两天哪,我小声问他你疼不疼,他把我挡在我父亲的身后,跟我说,不疼。我跟我爸向来没大没小,本来我做错了事我在服软,但纪营那一副被人丢掉的失魂样子简直是在抠着我的心脏,我把他按在我的肩上叫他依靠我,正面我爸,感觉脑门在突突地跳。“你就是这么认儿子的吗?”他气的脸色发白,手指有力到直抖,都叫我觉得他要挖了我的眼,或者掏了我的心。“你这些年怎么闹他怎么逼他我说过你一句没有,我由着你乱来,就是觉得你还是个乖孩子,但你个畜生还有没有点人性了,你把主意打到你哥哥头上,这是你哥哥啊!”“你就是用这种下三滥手段跟他竞争的吗?我给你身份给你地位给你权利,是叫你拿来玩男人的吗?教你的正经事情你学会了几件?我给你命是让你拿来走旁门歪道的吗?”总觉得自己这些年练成了铜墙铁壁,风出雨打也刀枪不入,可还是没练到家,我的坚强都是给别人看的,原来在在乎的人面前,我一直都是脱去了硬壳的松子,一捻就会散掉。我感到纪营在抖,那些话指责到我的头上,他可能会想起他对于我说过的相似的一段,也可能他只是受不了已经作为他男朋友的我受到委屈,他护短,却只护我的,哪怕敌人是他的父亲。他要挣着起来,从纪白开口的那刻就在挣扎,我一直死死按住他,在他耳边轻轻说,哥,安静点,别闹。我本来没他力气大,但是他现在心不在焉,或者他听了我的话乖了一点,所以我费点力还能制服。我不叫他起来,他起来能做什么,他护着我我会疼,他和我爸相争他又会疼,因为我们不占理。纪白有一句话说的对,我们的生命是他给予的,这是他最大的优势,也是他掌握我们的把柄,他有权利站在创始者的角度上对我们看似毁灭式的生存方式表示愤怒和恶心,这是他专属的的话语权,但这跟我们不想听他的劝告不会采取他的建议,并不矛盾。这个泥坑,从我自私地想把纪营拉进来开始,我就要时时刻刻忍受他被染脏、他被陷落的风险,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他,但我绝不会把他推出去,推到看似光亮安全却对他而言是更深的沼泽的地方。我在心里用意念著成一本契约书,我不会离开他,如果脏了,我们就为彼此擦拭,如果淹没了,我们就一起死亡。我过得尚且开心,但纪营过的不开心,所以我陪他晦暗,他该是甘愿的,我们不会同床异梦太多。我看着我爸,从来没这么正经过,这股大事专用的表情很刺激他,我还要更刺激他。“爸,我没在玩他,我在喜欢他。”他睁大双眼,眼角都要裂开,瞳孔里火要把我烧尽,上一场死刑,嘴巴开合好几次才发出声音来,你说什么?我抚摸着纪营在抖动的脊梁,无比确信我的决定,但我的纪营现在太可怜了,所以我不要重复了,我要换个词。我很认真,“我没在玩他,我在爱他。”他的巴掌毫无顾忌地落下来,是从上句开始就准备好的。纪营不乖了,他挣脱了我,一手扶在我腰上,一手捏住了我爸的手腕,阻止了我爸对我的教训,他无声地张了几下嘴,然后终于开口,他说,纪先生。我爸在那一刻像是老了十多岁,他眼睛里混浊,眼角的细纹在随着皮肤绷紧,却不显得温柔和年轻,他没再说话,纪营蹙着眉放开了他。动作很轻,是对于长辈该有的敬重,可我爸差点跪在地上。尽管纪营看着很镇定,但他的颤动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我听得出来,但我爸不会,因为他在忙着伤心,人快乐的时候是傻子,伤心的时候也是。纪营用力抱着我,他的怀抱有多暖,我无从比较,因为已经很久没人抱过我了,我只是将这个怀抱与他从前的那个相比,时光原来是良药啊,他的一切都好像更暖了。明明纪营才是那个更应该在我身后被护住的人,可此刻的我却因为这份温暖变得贪得无厌,变得没用,我现在只想缩进他的怀里把自己藏起来。我其实需要他,因为我只有在他面前,可以不坚强,可以像孩子一样不顾年纪地耍赖。他摸着我的头发,声音缓慢但明晰。“纪先生,有的话我不是很想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也从没想过会有机会说出来,你为什么要怪罪他哪,你觉得他做错了什么,破坏家庭和谐吗?可你在我们这个破碎不堪的家庭里,也并不是无辜的啊。”“你固执地爱着一个根本不知道如何爱人的人这不是错误,但你明知道她终究会离开,还让她为你生下两个孩子,这是错误。”“你为了让她记着你,让她回忆起你,连带着自己的企业全送给她,这不是错误,但你为此把我们拆散开,在同一个世界里互不相识地独自寂寞了22年,这是错误。”我没有看我爸,他应该会像一座骷髅,马上被挫骨扬灰,我把脸埋在纪营的颈间,确信了一件事,比起缺失的父亲,他更喜欢我一点。“你只知道睹物思人触景生情,可你并不知道,那个女人,她从来不受人间规则的约束,她并不会因为看到我就想起你想着你,因为她....”纪营很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说起来头头是道,但他在喘息,他大概也不想在掰着手指头计算了,语气放缓,倒像是聊家常,可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字字诛的到底是谁的心。“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时间看我。”我捏着他的手,好叫他别那么冰凉,可其实我比他更加冰凉,所以他在温暖我,抱团取暖中,他在竭尽所能地温暖我。“而你,你并没有比她做的更好,到现在为止,你自以为对于纪周宠爱之甚,所以可以命令他掌控他,还在把他当做旸羲能够回头的最后筹码。”“你错了,大错特错,她可能连是否生过纪周都不记得,你还指望她能怎么喜欢这个几乎素未谋面的儿子。”“你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你有权利指责他活成什么样了吗?你扪心自问,你对于纪周所有的关怀,有多少是从旸羲身上撕扯下来的,被她扔掉不要的爱。”“你其实,连她都不如,她好歹会明确告诉我,我不需要你,所以我从来不抱着任何幻想活着,我做什么都不会忌惮于她,而你给纪周的,全是染着毒药的糖,叫他开心还叫他流泪,叫他吃下去还要吐口血,叫他.....”我听见纪营喉头的哽咽,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是谁在哭。“叫他牵挂着,顶着一头玩世不恭的皮相,却连声留下来陪陪我,都不敢跟我说。”我余光看到我爸在垂在裤子旁的手抖得和帕金森一样,我以为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见得大风大浪多的多了,总归镇定一些。可我低头才发现,我在咬着纪营的肩膀,咬出了血,衬衣上一团红色的牙印,纪营不喊疼,他只在后背一下一下拍着我,好像流着血的是我。我自以为我研究纪营最为努力,所以我看透了纪营,参透了他的喜怒,但其实我没有,我们两一样,自以为对方不知道,又自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心疼着对方的心疼,却不知道疼自己。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纪营说的这些,知道我在父亲眼里是什么,是寄托在旸羲身上的念想。这么简单的道理,我花了二十几年才明白,我其实连个人也算不上,我就是我爸千万无处安放的爱情最好的驻扎场所。骗自己,哄自己,安慰自己,说服自己,这些年忘的差不多了,但提起来才发现伤疤原来还是在的,刻在骨血里,一旦有了出口,就会暴洪一样倾泻,淹了巢,埋了人。他当着纪白的面放肆地吻着我的头发,“我其实并没有觉得我们有什么错,因为我们并不是所谓的爱情的结晶,所以我们也不需要为辛苦呵护着我们的慈父柔母负责,但你要是一定要找个人怪罪的话,那就请怪罪我吧。”“因为,我的爱恋比他更加深远和长久,我早在22岁那年的盛夏里,就爱着这个原本叫做纪周的人。”第26章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纪营和我。我被他扣着手牵出了公司,他甚至还在我办公室门口给我整理了衣物,无视江林的慌张,然后安静拉着我下电梯,我直到看到营销部经理的咖啡杯掉在了地上,我才反应过来。我居然跟纪营私奔了。我他妈居然和纪营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私奔了。我总感觉经理张着嘴是在向我祝贺,她好像上个月才结的婚,然后我冲她点点头,我说同喜同喜。纪营果真自己开车来接我了,我挺放心,他没点本事是不敢拿我开玩笑的,毕竟他连我流泪都心疼。他把我送进副驾驶,俯下身给我系安全带,面容很冷静,居然还有点轻松愉悦,我说你别给我整得娘们兮兮的,这玩意我会弄。然后他问,那你喜不喜欢。我于是张开胳膊让他给我系好,喜欢。他给我啵啵一下,然后关上车门去那边,等他坐上来,我也给他啵啵一下,然后我开着我们心爱的四轮车驶向了我们的床。我给他口交,他今天一改温柔人设,撕着我的头发喘气,声音太过野性,我舔到一半就坐他脸上感受了下他狂野的气息,然后他开始舔我的穴口。我的妈,还带这么玩的,我跟他说,太脏了。他说没事,是你的就不脏。我觉得挺有道理,拍拍他的额头,那你就舔深点。他给我舔的直接射在他脸上,我原来一直做着骄傲的1所以从没发现我居然这么敏感,舔着都能射,他顺便舔几下,鸡鸡也好,菊花也好,我都能很快释放出来。发展成0中战斗机了啊卧槽。我感觉我以后没希望搞他了,除非一开始什么前戏也不做,再要不,我能打得过他。可惜,两个都不成立。我射完后继续我的烂尾工程,给他含着,直到我腮帮子疼的要死,他才把我翻过来,掰开我的屁股直接射在我的穴眼上,然后就着精液的润滑,一边扩张一边又给自己撸硬了,接着从后面插入我。我爽了就开始夹,把江子宸身上取来的经放在他身上,他受了刺激,插的又狠又深,发泄一样。可我喜欢,我得感谢他,因为我也要发泄。我又射了三次,他就只射了一次,高低立见,面子没了。算了,面子有个球用。完事后他架着我去洗澡,我步履蹒跚,走的哆哆嗦嗦,他干脆把我抗他肩上,因为我说过他敢要是公主抱我就打死他,但现在我觉得公主抱可能比扛麻袋稍微好一些。起码我的头不必这么跟秋后问斩一样甩着。他放了温水,今天又灌了我一肚子,他给我挖洗,我不过咬了他的乳头咂了两口,他就把我按在浴室瓷砖上操,又给我操的射出来才结束。好不讲道理奥。最后一次他给我掏屁股的时候我跟他说,你要是再敢插进来,我今晚就离家出走。他笑着哄我,说听话了就给我买糖吃。日,你可真是个好爸爸。这次公主抱,给我擦干净了身子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去给自己洗,等他出来,我们赤裸着相拥,我搂着他,在他额头亲一口,我说,小老弟,舒服不舒服。他今天纵容我,压低声音说,谢谢纪总,特舒服。我高兴了,又咬他乳头,还准备拿钱砸他脸,他掐着我的腰,纪总这么兴奋啊,要不,咱们再舒服舒服。哎不用了不用了,真不用了。于是他才环着我的腰轻轻吻我,小猫蹭人一样。我用嘴巴揪着他一点头发,含糊不清,我说,纪营,我们完犊子了。他低笑,没有,我们好着哪。我把嘴里的头发丝吐出去,顺着他的思路仔细想了一下,我发现他说的对啊,我们好着哪。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好了。不用管纪白,不用管公司,不问世俗,不顾后果,重复着做爱,温情地相拥,纪营在我身边躺着,用他有力的臂膀给我温暖,消我彷徨,疗我陈伤。毒蛇吞蛋,鱼虫死亡,可纪营站在那里,不用为我歌唱,就单单看着我,我便知道知道这世间玻璃晴朗,橘子辉煌。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白天依旧亮,夜晚自然黑,纪营活在我全部的世界里,我是纪营全部的世界。贪心的人,还要怎样更好的未来。我想明白了就高兴了,闭着眼又嘬着纪营的乳头,咂的他那里挺立红肿,他也不打我屁股,也不即兴发挥插我,任由我咬着。我就舍不得咬了,亲了一口放开,我问纪营,如果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你的弟弟,你还会爱我吗?他侧了下身,好把我抱得更紧,两个大男人抱成这样其实挺那什么的,但我觉得舒服,从前情人老是往我怀里钻,我抱他们大概跟抱小猫小狗一样,没什么感觉,就是抓这个温暖的东西而已。而如今纪营的怀抱,纪营的臂膀,纪营的一切一切,却都叫我爱不释手,纪营这个人成了我新的安眠药,没有他我就睡不着。纪营吻着我的发丝,点头说会。“为什么?”纪营的嗓子像被陈酒酿过,“因为你从基因开始,就长成了我喜欢的模样。”第27章我爸以为我是中二青年学小学生在胳膊刻字来表达非主流爱情,或者神经病病态无所不用极其的极端报复着不喜欢的家庭,以为把骄傲的我那双用来助飞的金黄翅膀砍断了,我就会哭泣着回来。所以他下了我的总裁之位,还冻结了我的所有账户。我以前心大,所有卡都是他继承给我的,我的零花钱,我的生日礼,我的积蓄都在他从我满月那天就开始给我置办的那些卡里,零零散散,因为我记不住密码,所以我没改过,账户都是以他名义开的。我想过有一天他会死,但我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跟我玩决裂。可他错了,我别的没继承他,一掷千金为红颜还是会的,当不了雄鹰有什么重要的,我当只被庇护着的鸡一样快活,所以,总裁当不了就算了,我都28了,也该退休了。颐养天年,酿酿酱酱。钱没有也算了,我不是还有哥嘛,我就不信他不给我花,也不怀疑他将来会把我这个糟糠之夫扫地出门,我脑子还是有的,虽然不是非常灵光,如果一旦苗头不对,我得把他的钱卷了再跑。江林打电话安慰我,我头一见她说话带着哭腔,她为她那天的失职反复抱歉,我二话不说拿纪营的钱给她汇了大笔奖金。我身边的人不能亏待,尤其是这种不但接受我,还为我屁股着想的好女人。我是完全住在纪营家里了,我跟纪营说了,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你别客气,于是他每天回来还要低眉顺眼问我,可以允许我进来吗?我就勾着他的领带上楼,“客官,我要收钱的奥。”他少见地邪魅一笑,“把爷伺候好了,要多少有多少。”我就给他肚子上一拳,再说说谁是爷来着,他弯着腰笑,你你你,你是爷。我们现在很少互殴了,都是我单方面施暴,他对我小心翼翼跟对待孕妇似的,虽然享受吧,总觉得缺点什么,前晚做的时候我就说,你要不给我来一拳,他那晚背着我给心理医生打电话。“嗯对,最近有点不正常,嗯,看起来稍微有点受虐倾向,以前不这样,唉也不是,他以前也这样,我也是,但我不这样,不是这样不对,嗯,好的好的,哎不行的,我说的不清楚吗?那是你的问题……”不知道到底是谁不正常。他家里本来一尘不染的,等我住进来就丰富多彩了,鞋子,衬衣,裤子,有时候连内裤都是,全扔在楼梯上,东一件西一件。做完了我就喊着腰疼,呼呼睡觉,他出来把衣服收进脏衣筐,然后去做晚饭,纪营没我不要脸,家里要是干净的,他会叫阿姨过来做,家里要是一股麝香味,他一般自己动手。但他做的好吃,从那时候做的就好吃。我这人的极端体现在各处,特别喜欢甜的,又极其嗜辣,美国的时候用墨西哥辣椒卷成的饼,我能一口气吃三个。但现在纪营管着我,饭菜基本全是清淡饮食,我说你不必替我的菊花着想,它受得住,他摇着头说不行,鸡鸡不行,进去后火辣辣的疼。麻痹的戴套不会啊,你脱光了进去怼我直肠,还想它给你好脸。有时候被操狠了我也气的狠,就动了点搞他的心思,但腰酸腿软,别说操他,我单是趴下都觉得累,我说下次,你给我等着,我下次一定办了你。日子过得挺好,但人一旦没有了忧患意识就会空闲,闲了就会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又开始忧患,循环往复,直到永远闭眼。有时候会突然发神经,但都是神志不清的时候,有天晚上睡觉,我突然醒来,罕见地失眠,然后听他睡梦里喊了一句加文。不知怎么,一身冷汗,我摇他,干脆直接坐他身上捂着他的嘴,他睁了一条缝,亲我的手,问我怎么了?我说你刚刚在喊加文。他亲我另一边手,把指尖咬在嘴里,加文不是你吗?我疯狂摇头,不一样,加文是加文,我是我。他彻底醒了,坐起来抱着我,我用腿环住他的腰,重复地说,加文是加文,我是我,不一样,加文是加文,我是我。“我是纪周,是纪周。”他摸着我的头,声音很低很温柔,把春日里的杏花碾碎了放进冰融的小溪里也不过如此。“加文是我22岁挚爱着的你,纪周是我现在和往后爱着的你。”我开始吻他,又咬又吻。我想起我曾经最荒唐的那段时间,有一个我已经记不起面孔但却印象深刻的男孩,他在我怀里问我,纪总,我们一起白头偕老好不好。我的烟灰掉在丝质的睡袍上烫了一个染着黑圈的小圈,我不动,他也不动,只是继续问我,纪总,你不想和我一起白头吗,明明你对我很好。他搞错了,我其实对很多人都挺好的,这世上的人各有各的恶处,也各有各的难处,我不是恐怖分子,想要炸掉全世界才觉得对得起我,我的痛苦又不是全世界造成的,所以只要不要惹到我,我对大家都是好的。可他却不懂这个道理,因为他心太小了,只装得下我,他的心又太大了,居然想装下我。他得不到我的回答,只能很可怜地落着泪吻我,我没回应他,相反,我叫他今天后不必再见我了。他不明白,他所说的我并不是不需要,而是已经做过了,结果让我乏味,且失望,上东区的冬天冷得叫人流不下泪来,大雪呛死了天,我那天独自走在无人的街道。君未销骨,我已白头,自此所有相伴都是下一段前缘而已。纪营温柔地回应我,我却把他咬出了血,我说乔也好,纪营也好,都不准离开我,沾上我就不能摆脱我。乔的离开把加文冻死在了纽约的街头,我到现在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所以你不要害我,我会索命,我死不瞑目,我是个小人,死了也不会光大,我真的会阴魂不散。他的手掌在我身上游走,掌心的纹路擦着我的肌肉,我想起他为我买的那棵糖枫树,不知道那颗挺拔的大树枝干,抚摸上去是不是也这样。“我不离开,你叫加文别怕,我已经叫乔去陪着他了。”我半天支吾了一声好,但其实我不记得加文的手机号了。“我和乔会一东一西,他去了加文那里,我就要在这里陪着你,我一辈子也不离开,再也不会离开了,死了也不离开,我们百年后一起钉在棺材里,棺材盖上就刻上龙凤呈祥四个字。”我睡着了一样跨坐着,良久才虚扇了他一下,开始露着牙大笑。接着很自然,伸展运动开始,我就一边被顶一边骂他下流,嘴里什么话都逼逼的出来,他就夸我,你文学素养真高,能出口成脏。我亲他的腹肌,在那一晚暂且忘记了加文冻僵的躯体。“可不是嘛,操你大爷的。”第28章我和纪周蹲在马路牙子上,还穿着情侣短袖,他胸前写着lo,我胸前一个ve,没把我土的吐血,听说是让做饭的阿姨帮忙买的,我就无语了,你怎么不托后院剪草的大爷去买。但不得不说,人啊,还是有差距的,有的人穿上这衣服吧,大概会梦回2008,但我两穿着吧,那直接是给厂商免费做宣传的。一点不夸张,妈的这颜值、这身材、这皮肤、这气质,我觉得我就是披麻戴孝也好看,纪营像我,所以同理。为什么我两这么闲哪,事情大概是这样的,纪营也被拉下马了。估计是他妈知道了,他妈是真能忍,我爸都动手打我了,她不过风清云淡收回公司管理权,我想着她主要还是怕纪营有朝一日会拖垮她的公司。纪营看到有人在看我,就问我,“戴口罩吗?”我拿草棍子扔他,老子杀人放火了?这么帅的脸要是藏起来,叫我别活得了。他颇认同地点点头,开始在手机上查附近的火锅店来着,因为我说想吃火锅。我哪,就刷刷热搜,要是不幸看到了我们两中的任何一个,抓紧破钱消灾,不过还好,没什么人鸟我们。公司里大概是很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因为纪营拉着我的手出门那场年度大戏简直被传疯了,当然,多半是因为颜值问题。大家想了想这些年我和纪营的种种奇怪行为和莫名气氛,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这个海龟是为了纪周才回的国,而且还搞了个情侣名,而且还上演了几年你追我赶虐心大戏。但是没人往亲兄弟上想,或者没人敢往亲兄弟上想,怎么也亲不了啊,别说22年后我两相爱相杀,就是当时,我爸跟旸羲也是连婚都没结连关系都没澄清就生了孩子,从怀孕到生产都在美国,生完才回来,没人知道她怀胎十月,没人知道她跟自己名字上的哥哥珠联璧合,也没人知道纪白那个身份不明的儿子到底是谁生的。就是到现在还有人怀疑我是抱养的,导致我从小总被怜悯的眼神关爱着长大。我翻着我们家有关的新闻时瞅到一点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不得不再感叹一遍,旸羲是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我爸也不算什么好货。旸羲本是我爷爷合作伙伴的女儿,那时一起搞的生意出了事,合作伙伴受不了打击夫妻二人跳楼了,还死脸皮地把女儿托付过来。我爷爷在最难的时候把她接过来,她于是就和我爸长在一起,算不得青梅竹马,因为我爷爷为了给她一个家,在她两岁生日宴上当众宣布她从此以后为纪家的女儿,为纪白的妹妹,宠她爱她,她原本的姓都没给改,全随她意。不过旸羲是个没心的女人,她向来是没什么七情六欲,她有的只有野心,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因为父母的死迁怒过我爷爷,我只知道,她当初在我爷爷的葬礼上,没掉一滴泪。季扬和孚西按照遗嘱一分为二,旸羲拿走前者,我爸拿走后者,大家要么感叹纪家仁至义尽,要么猜测纪家对旸羲理亏,所以季扬的总裁和孚西的总裁如今水火不容,简直顺理成章。一个守护自己的东西,一个拿回自己的东西。为了不让人再挖出我们两的血缘秘密,我爸豁了老脸,在公司里给我订罪,说我玩心重,目前还担不起总裁的重担,于是先把我送出去学习几年,内部关于我两的照片视频帖子全部被清干净了。男同不可怕,但乱伦是要上头条挂半年的,我爸这一点还是挺为我考虑的,他在引导着大众的思路,亲老子上场直接给我们坐实了情侣的关系,这就没人会往亲兄弟那一面想。我还谢谢他了,牛逼死了,前脚打我打的一嘴血,后脚承认我们两谈恋爱。纪营那边旸羲手段高,没直接宣布他下岗,明面上他还是首席,弄得天天上班的假象,其实办公室里现在正坐着她派过来的代理总裁。怪不得我爸被她骗惨了,我爸和我一样,情绪激动起来就不长脑子,不像人家精打细算每一步。我给纪营看江林传来的我两的私奔图,画面太美。人的一双眼睛是神韵,眼睛不像则怎么看都不像,除了近距离观察,很少有人发现我们两连痣都是对称的,而且纪营是他在中国的名字,他证件名字确实叫乔舒亚。我们不是电影明星,是非之地的娱乐圈没人怎么揪着我们不放,顶多说,哎,这么帅的男人居然是gay,多年宿敌相爱相杀,反而走成情侣,有点太浪漫了吧。是挺浪漫的,还流着一样的血哪。我问他,你觉得会有人觉得我两是兄弟不?他拿着图欣赏半晌,说给他发过来,他要保存。咦?我给他发了十张自拍,他全存在手机私密相册了。我乐得又拍了几张,以他为背景,但是照相这事真的不是男的干的,拍几张就烦了,天仙怎么拍都是天仙,再说真人在边上我拍个屁的照片啊,我拍累了,于是装回了手机敲他胳膊,“哎,你也没钱了,我们现在真退休养老啊。”小年轻的衣服兜兜太小太少,他出门根本没带钱包,他就摸着我的头,跟训狗似的,“存款多着哪,给你花十辈子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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