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了第二天中午,三人才到了c市。许一凡带着念念和南宫斐直奔医院。在抢救室门口遇到了许震霆。对于这个上次把自己打的鼻青脸肿的儿子,许震霆一看到,就恨不得把许一凡捏死。他盯着许一凡:“滚,你来这里做什么,既然不把自己当个许家人,连自己老子也敢揍,你还有什么脸面回来,赶紧滚,滚得远远的,我不想看到你。”许一凡没在抢救室门口看到莫叔,听到许震霆这话,立刻回怒:“我回来是看老爷子的,不是看你这种不配当老子的人,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退休了就好好享受退休的生活,还摆着官架子,你难不成以为自己是个太上皇?”习惯在官场上呼风唤雨,刚退休了的许震霆已经感受到了那种人走茶凉的尴尬,还无法适应如今这种没官没阶的生活。此刻乍然被许一凡戳心窝子,许震霆气得脸色涨得通红。他手指颤巍巍指着许一凡:“我没有你这样的畜/生儿子,我没有你这样的畜、生儿子,你滚,你赶紧的滚、—”jzlo—旁的刘玲忙忙上前把许震霆的胳膊扶住,声音温柔无奈地对许一凡说:“一凡,你不能这样和你爸爸说话,你爸爸身体不好,前两天刚做了心脏支架手术,受不得半点刺激,你就算不孝敬他,也不能气他啊?许震霆还没到退休的年龄,就是因为身体不好才被提前退休的。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好的问题,或许就是被许一凡那天打出来的。被刘玲这么已提醒,他看着许一凡,愈加像是盯着个三世仇人。许一凡望向刘玲:“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几斤几两,还是不想要你这张脸了?”刘玲自从嫁给许震霆,过的是豪门阔太太的生活,交际圈里也都是上流的人们,很久都没听过人说脏话了。此刻被许一凡这么当面侮辱,她这一把年纪真有种想钻地洞的冲动。气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旁站着的许离然立刻站到了自己的母亲身边,对许一凡说:“哥,你的女儿还在一旁看着呢,你这样对待爸妈,难道就不怕以后你女儿这样对你?”许一凡本来是想让南宫斐带着念念在车上等着,可是又想着或许老爷子想见念念,所以干脆把念念和南宫斐—并带了来。他的确不想在念念面前上演这种撕逼戏码。可没办法啊,已经遇到了,总不能再缩回去。“我没你这么便宜恶心的弟弟,我妈早死了,别在这里碰瓷,恶心不恶心。”莫叔在这时候走了过来:“大少爷,您回来了?”他这话刚落,就接收到了许震霆的瞪眼。好在莫叔一直跟着老爷子,他也年纪大了,老爷子过世后,他就不打算继续呆在许家,倒也不怕被许震霆记恨。他忽略许震霆的目光,对许一凡说:“老爷这段时间一直念叨您和念念小姐,如果他醒来能看到您和念念小姐,一定会非常开心。”许一凡点点头,也默契的把许震霆三人忽略,与莫叔说起了老爷子这段时间的身体状况。老爷子这身体,已经是油尽灯枯药石无医回天无力。基本就是能熬一天是一天。莫叔身后还跟着一位律师。不过这位律师一直没有说话。抢救室的门在这时候打开,医生从里面出来,说病人醒了想要见见家人。许一凡从南宫斐手中牵过念念,对南宫斐说:“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和念念很快就出来。”说这话的许一凡,还有几分愧疚。虽然他和南宫斐算是已经确定了关系。但是,哪怕在老爷子垂危的时候,许一凡都不想把自己这个“媳妇”带出来见“公婆”。倒是南宫斐神情平静,面上没有半点失望或者不满:“好,我在这里等你们。”老爷子人还算清醒。许一凡带着念念进去的时候,他目光落在念念身上,然后微笑着朝念念招手。这一幕令一旁的刘玲嫉妒又愤愤。但没办法,她儿子至今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更别提孩子。不过,早知道老爷子这么喜欢小孩,她一早就该让儿子早点结婚生子的。不过刘玲打心底对许一凡不屑的很。都没结婚就把私生子搞出来了,孩子妈都还不知道是谁,这种事情,也就是没有半点教养的许一凡能做的出来。念念乖巧地走在老爷子的跟前,小声叫:“爷爷!”本该被叫“爷爷”的许震霆在一侧听到,顿时气得不行。老爷子朝念念和切地眨了眨眼:“乖。”然后又朝站在角落里的律师招手。律师在这时候走过来,在老爷子的示意下,将老爷子名下的财产以及现金都分配了一下。老爷子名下的不动产,房屋之类的,都是由许震霆继承。银行里的存款则全部是留给了许一凡。他屋子里收集的那些奇珍古董,留给了念念。管家莫叔也分了一小份。这份遗产里,没有刘玲和许离然的名字。刘玲当即就不满的要上前争论,却被儿子许离然死死地篡住了手腕。显然,许震霆也没想到,老爷子已经把遗嘱都准备好了。老爷子的不动产很多,而且现在的房子涨价涨得很厉害,所以大头都是在自己这里,这份遗嘱,许震霆并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他自己名下钱也多的很,倒不在意老爷子这点。他抓住老爷子的手,说道:“爸,你身体好好的,还能活十年八年呢,你这会让人宣布什么遗嘱。”老爷子摆了摆手:“我不行了,这辈子也算是活的有意义,死而无憾,震霆,你要好好的。”第196章 此生他的目光越过许震霆,落在许一凡的身上,口中喃喃:“要好好的。”这是老爷子,说的最后一句话。话落便重新陷入了昏迷。在抢救室里又抢救了一天一夜,最终没能再清醒。老爷子死后,许一凡就带着南宫斐和念念离开了。他没有参加老爷子的葬礼。人死如灯灭,活着的时候都不好好对待,死了再大办一场葬礼,又有什么意思。回去的路上,许一凡一直沉默。念念在后座睡觉,可怜的小姑娘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睡一觉。南宫斐坐在副驾驶位置,问许一凡:“累吗,我来开一会。”“我没事,不累。”许一凡盯着前方的路,声音带着疲惫至极的沙哑。南宫斐将眼底的心疼敛去,“以后我和念念,会一直陪着你。”许一凡问言笑了起来,扭头嫌弃无比的瞟了眼南宫斐:“就你这样的天天摔碗撕衣服的人,你说说,除了我谁还要你啊,你又不是傻子,好不容易找到我这种冤大头,当然得黏着我一辈子。”南宫斐也笑:“谢谢你的收留,谢谢你的不嫌弃,我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最后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许一凡心情有点差,所以也没再继续和南宫斐贫嘴。他抬手,覆在南宫斐的手上,长出了口气,说:“好了,你也睡一会,别担心,我不会有事,我这种钢铁男人,什么都不会把我打倒。”南宫斐反手捏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专心开车。”许一凡:……这个关键时刻不解风情的男人啊。算了,不计较,毕竟,只要会解衣服,不解风情好像也没啥。到了家已经大半夜。许一凡累得不行,冲了个澡就躺床上睡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把他抱在了怀里。除了南宫斐还能有谁。许一凡没说话,他抓住南宫斐的肩膀,翻身趴在南宫斐身上,亲吻了上去。这一个晚上,相互都没有任何的交流,甚至连哼唧声都没有。只有肢体在交缠着,相互的汗水落在对方的身上,相互的气息混合在一起,然后把双方都包裹着,渐渐融为—体。渐渐精疲力尽,许一凡才汗意淋漓地躺在南宫斐的身边。南宫斐手指爱怜无比地抚摸他的眉眼。许一凡抓住他手指:“其实我没那么难过。”他顿了顿,又说:“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最难过的时候?”“嗯,我妈去世的时候最难过,天塌下来了一样,那时候连死的心都有。”许一凡微微抬起下巴啄了啄南宫斐的唇:“而且那时候没有念念和你陪在我身边。”伤心难过的时候,有人陪伴在身边,真的特别好,特别特别的好。许一凡在南宫斐胸口蹭了蹭,然后紧紧搂住了南宫斐的腰。“我妈妈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能在她身边陪着,她孤零零的,在床上睡死了两天,还是我回家的时候才发现的。”母亲死,至今都是许一凡心中最痛。只要想一想,就痛不欲生。“我那个便宜爹背着我妈在外面有了小三,后来还想让小三上位,他要和我妈离婚,每天都闹腾的要离婚,我妈得了抑郁症,可我那时候,都没有陪伴在她身边。”“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陪着她。”南宫斐的指腹触在许一凡的眼角,湿润沁凉的液体落在他指腹上,也落在了他心口,他喃喃:“对不起。”许一凡:“你对不起什么?”“我没有早点找到你,没有在你妈妈去世的时候陪在你身边。”本来无比伤感的许一凡“噗嗤”笑了出来,“这又不是你能控制的。”末了,他轻声又补充:“你和念念现在陪着我,我就很开心,也很满足。”从前没觉得这种日子有多好。直到那日和王家树聊天,王家树说起他“不笑阎王”的外号时候,许一凡才蓦然发觉,南宫斐和念念的到来,带给他的是生活,是幸福,是他不管用什么方式都争取不来的日子。南宫斐亲吻许一凡的额头:“我和念念会一直陪着你,永远。”永远吗?世事难料。许一凡不期望什么永远,他觉得,只要现在开心,就已经是一件很满足的事情了。律师第二天联系许一凡,要许一凡去取老爷子留给许一凡和念念的那些遗产。遗产是在c市的一家银行保险柜里保??着。许一凡和南宫斐送了念念去幼儿园后,两个人一起开车去了c市。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虽然在王家树的老家住的感觉也不错,但终究没有自己家自如。许一凡昨晚上虽然和南宫斐折腾了一晚上,但早上睡了个回笼觉的缘故,一点都不困,而且还精神十足。他对南宫斐说:“估计许震霆不会那么容易让我把东西带走。”其实,钱许震霆不会在意,但是老爷子留下的那一堆堪比稀世珍宝般的古玩家当,许震霆绝对不可能不在,忌'o等他反应过来老爷子把什么留给了念念,一定不会就那么轻易的拱手相让。南宫斐:“有什么计划吗?”许一凡:“没计划,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然,也不对,许一凡其实也留了一手。但显然,许一凡低估了许震霆的厚脸皮。这家伙和律师一起等着许一凡,许一凡一进门,他就说:“你爷爷的遗嘱没有法律效应,遗产分配等结果出来我会另行通知你。”许一凡挑眉,笑了起来,他望向律师:“你说,我爷爷的遗嘱是合法的吗?”律师能被老爷子找上,显然也不是个墙头草,他刚刚正在与许震霆据理力争,因为太激动,到现在脸还是红的。听到许一凡的话,他立刻说:“许老先生立下的遗嘱合法合理,完全具有法律效应应。”许震霆:“我这里还有老爷子的一份遗嘱,你那份是他提前立下的,可我这份是他最终立下的。”“不可能,我这份遗嘱是许老先生公证过的……”许震霆打断他的话:“我和我儿子说话,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插嘴。”许一凡:“我不是你儿子,你不要绐自己脸上贴金,遗产的事情怎么就没有郑律师的事?郑律师是我爷爷看重的人,你这样和人说话,真没教养。”被自己的儿子说没教养,许震霆气得目光死死盯着许一凡。许一凡扬了扬下巴:“怎么?也觉得丢脸了?心脏不好就别总出来蹦炭,小心哪甜把自己蹦炭死了。”许震霆已经被许一凡气得心脏真不好了。他一手捂住心口位置,一手指着许一凡:“你个大逆不道的畜//生,你既然不承认自己是许家人,我们许家的家产,你也休想碰一点。”许一凡仰起下巴,一脸鄙夷轻蔑:“你当我稀罕啊,要不是老爷子硬塞绐我,我才不要。”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许震霆要被气得吐血了。“你不稀罕就滚。”“滚什么滚,我是来拿老爷子绐我的东西,这里还真轮不到你说滚,说起来你才是多余的那个,要滚也是你滚。”,=|=、■=!=■?计辰廷?他被许一凡气得软绵绵倒在了地上,这是病发了。许一凡问律师:“他来的时候有没有带个后补医生?”律师立刻点头:“有带,他带了好些人来。”许一凡就打开门,朝等候室的刘玲几人招手。刘玲刚冲进门,一看倒在地上的许震霆,立刻嚎啕大哭,也不去看许震霆怎么样,而是拽住许一凡的胳膊哭叫:“你怎么这么心狠手辣,你要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吗?为了那么点遗产,你就要残害自己的爸爸,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你还是不是人!”不等许一凡动手,一直站在许一凡身侧的南宫斐在刘玲手碰到许一凡胳膊的时候,就上前一步抓住刘玲的肩膀把人扔在了两米开外。刘玲哭的泣不成声,这次是真伤心,毕竟被南宫斐这么一扔,她觉得自己浑身骨头散架了般的疼。这里一团乱。而且今天也没法办理过继遗嘱的手续。许震霆也带了律师过来,质疑遗嘱的合法性,所以,这事情还要先走一趟法律程序。许一凡无所谓,他挺愿意和许震霆耗下去。许震霆被急救车带走的时候,许一凡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目光都没给。四周那些人,包括医务人员,看着许一凡的目光都挺愤愤。—个亲儿子把自己老爹气成这样,这是有多大逆不道。简直就是社会败类。出门的时候,南宫斐拉住许一凡的手,紧紧握着:“他不是你的家人,我和念念才是你的家人。”所以,没必要为这种不相干的人难过伤心。许一凡低低的“嗯”了声。他没有难过伤心,只是,只是在心底,有那么一点点的,悲哀。为母亲有这样的男人而觉得悲哀,为他自己有这样的父亲而觉得悲哀。他想,他此生,绝对不会这样对待念念。他要把自己的孩子,宠成最幸福快乐的孩子。第197章 情敌?过了几日,许一凡接到律师的电话。许震霆还在医院里,和法院申请了官司延后,所以遗产继承的事情,怕还是需要一段时间。许一凡倒没有太大失望,这种事情,许震霆能做得出来。他和南宫斐再三研究后,终于开了一个小公司。各种智能机器人研发。南宫斐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许一凡也挺喜欢黑科技的。两个人注册这么个公司,其实主要是为了兴趣。毕竟,都不差钱。注册公司需要先有个办公的地方。两个人干脆买了一套商品房,然后办理房产,装修,注册公司。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每天也都无比的充实。某一天起床,许一凡突然就发觉身边没有南宫斐这个家伙。自从两个人正式睡了以后,几乎每天晚上都是一起睡的,早上也是一起醒来健身跑步拳击下厨。简直像是穿了一条裤子形影不离。突然间不见南宫斐,许一凡还挺不适应。关键是,他以为那家伙是撒尿去了,结果找遍了房间也没把人找到。人呢?念念房间里也没有这家伙。去了哪里?毕竟外面天还没有大亮。就是卖早餐的都还没开门营业呢。虽然知道南宫斐这人挺靠谱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许一凡这一刻,心慌的不行,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在卧室里找到自己手机,正准备拨打南宫斐的手机,一抬头就看到,南宫斐的手机就在床头柜上放着。出门连手机没带,肯定是想着一会就回来。许一凡强忍着心头的惶惶感,坐在沙发上等着南宫斐。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一凡连沙发上都没法坐得住了。干脆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抬头盯着门。后来干脆把门打开,这样南宫斐回来,他也能第一时间得知。直到天大亮的时候南宫斐都没有从门进来。许一凡觉得自己,都有了想要打110的冲动。他不敢出去找,念念在睡觉,小姑娘那么小,留她一个小孩子在屋子里,许一凡不放心。可是就这么等下去,他觉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许一凡正要去叫醒念念,带着念念一起出门找南宫斐之际。经过南宫斐房间时一扫眼突然就发觉,南宫斐躺在床上。他之前找人的时候,别说床上,就连床底和柜子里全都翻找了个遍,就差没掘地三尺。所以他无比确定以及肯定,南宫斐不在家。可是现在,南宫斐就躺在床上。清清楚楚的,哪怕知道这不是幻觉,许一凡还是揉了揉双眼。然后快步走进房间一巴掌扇在南宫斐的脸上。南宫斐捂着自己的脸茫然睁眼,望着许一凡。虽然没说话,可那委屈幽怨的小目光在无声和许一凡告状。—个巴掌太响亮了。把许一凡自己都吓了一跳,忙忙去看念念的房间,生怕把小姑娘吵醒。后知后觉接收到南宫斐的目光,他被惊吓出的一腔愤怒顿时烟消云散。“你去哪里了?你他娘的去哪里了?”但是绝对不能心虚,毕竟这件事情,不是他有错在先,许一凡按住南宫斐的肩膀骑在南宫斐的身上,居高临下恶狠狠瞪着南宫斐:“南宫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怎么会消失?去了哪里?又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明显不是正常的用科学能解释的事情。南宫斐被许一凡晃荡的有点懵,他说:“我一直在睡觉,哪里都没去。”他是个聪明人,立刻反问许一凡:“出了什么事?天都亮了?”许一凡:……他缓缓松开南宫斐,后退一步与南宫斐拉开距离,站在床侧双手抱胸,沉默打量着南宫斐。南宫斐试图去找自己手机,结果并没有在床头柜找到。他后知后觉地,打量房间,“我昨晚上应该在你的房间里睡的,怎么醒来在我自己房间了?”他脸上的惊讶和迷惑的表情不似作假。许一凡后知后觉,有种脊背发凉的错觉。怎么回事?“对,你昨晚是在我床上睡的。”南宫斐起身,光溜溜的他也不避嫌许一凡,从柜子里找了衣服穿上:“我梦游了?”“不是梦游。”许一凡盯着他的身体。如今的他,对南宫斐这身体无比熟悉。哪里有痣哪里有疤,一清二楚。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熟悉的人。他一脸严肃地,继续说:“我醒来时候到处找不到你,把床底和柜子里都翻遍了,没有你的半点踪影,我把门都打了开,一眨不眨盯着门,就等着你从外面回来。”随着许一凡的话落,南宫斐的脸上亦是无比郑重严肃。“然后,你就突然出现在了你自己的床上,还和我说,你一直在睡觉,你说这种话,我怎么能相信。”许一凡耸耸肩:“我十分肯定以及确定,我脑子没坏掉,也没出现幻觉,你难道,真的一点异常都没感觉到吗?”南宫斐抿着唇,沉默着摇头:“和平常一样睡觉,只是今天我起晚了。”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也不是没办法。两人送念念去了学校后,立马就去买了家用摄像头。许一凡房间和南宫斐房间各安装了一个。当然,摄像头白天是关闭的。毕竟晚上还有床上活动,等活动完再打开也不迟。中午许一凡没心情做饭,两个人干脆出去啃了小龙虾。许一凡对小龙虾是真爱。使得本来不太喜欢这种食物的南宫斐如今也会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许一凡:“你说,你要不要去医院里做个全面的体检啊,也不知道你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但这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不行,不能去医院里,万一你身体真有问题,被医院那些人把你当了稀罕物研究就完蛋了。”南宫斐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许一凡本来不觉得这是个什么大事儿,但今天早上那诡异的事情让他的心突然就提了起来。南宫斐的身体,似乎有点诡异。啃完小龙虾结完账,许一凡正要和南宫斐一起出门,突然有人拉住了许一凡的胳膊:“许大哥,许大哥,是你?”许一凡扭头一瞧,盯着一脸激动的小姑娘,许久才犹豫着问:“你,是君含香?”君含香,是君含霜的妹妹。许一凡上次见的时候,小姑娘又黑又瘦又黄,病恢恢的没有几分活气,和现在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距离上次见面,差不多都有五年了。要不是小姑娘如今模样和君含霜有几分相像,许一凡还真不敢认。小姑娘显然以为许一凡是记得她的,立刻高兴的连连点头:“对啊对啊,我是含香,许大哥还记得我,我爸妈—直都在念叨您呢,每天都祷告希望您平平安安的。”许一凡开心不起来,他打量着君含香身上的服务员工作服:“你,你现在还不到十六岁吧,你怎么就出来打工7?你家没钱了吗?你妈爸怎么没联系我?”“不是不是。”君含香忙摇头:“我是出来打暑假工,我身体已经好,多锻炼有助于提高免疫力,我爸妈也不让我出来,是我自己要求的,这里是我们邻居介绍来的,挺安全,许大哥你别担心,我家里还有钱,你留下的钱还有很多很多。”许一凡最初回来的时候,经常去君家,后来他军训,再然后成为雇佣兵,工作关系导致他也不敢再联系那些熟悉的人们。生怕自己把危险带给别人。他前段时间,还在想着抽时间去趟君含霜所在的医院,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见到了君含香。“你哥哥现在怎么样?”医院那边有许一凡的私人手机号,那个手机号专门是用来联系君家人的。他有和医院那边的人说过,君含霜要是醒来,第一时间给他发信息。但是至今,那个手机上的信息箱都是空的。君含香摇了摇头:“没有,哥哥的情况一直都没有好转,不过,不过也没有恶化,我妈说,我哥肯定会醒来的。”许一凡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嗯。”君含霜会醒来吗?如果,如果真的会醒来就好了。“许大哥,你这几年过的好不好?需要钱吗?我妈绐你做了好几双不鞋,还有鞋垫呢,我也绐您织了围巾帽子,就是不知道您住在什么地方。”许一凡看了看时间,问她:“你什么时候下班?”“啊,我现在就可以走啊,我们领班人可好,您等等我和她请个假,马上就回来了,许大哥您一定要等我啊。”许一凡点头:“好,我在这里等着你。”等君含香离开了,许一凡这才扭头对南宫斐说:“这是君含霜的妹妹。”话落,才反应过来,南宫斐没有从前的记忆。自然,也就不知道君含霜这个人。南宫斐刚刚见许一凡对君含香笑的温柔又和切,恨不得把人搂在怀里锁进房间里只对着他笑。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没有做出这种举动。此刻听到许一凡的话,他声线紧绷:“君含霜是第198章 你做的对南宫斐此刻很不舒服。为什么许一凡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那种表情让他瞬间对君含霜这个人嫉妒愤恨的不行。南宫斐这样子,明显对君含霜半点印象都没了。南宫斐失去记忆,许一凡其实觉得挺庆幸的。不然,他感觉自己都没法面对曾经的南宫斐。但,南宫斐真失去了一切记忆,许一凡又觉得特别遗憾。他张了张口,最终,说:“他救过我的命,算是我过命的兄弟,前几年他变成了植物人,到现在都没清醒。”南宫斐闻言,心头无知无觉松了口气。君含香在这时候小跑着过来,两个男人打住话头。许一凡开车,南宫斐坐在副驾驶位置,君含香虽然是坐在后座,但从上车开始,她双手抓着许一凡的椅背,—直都在叽叽喳喳地说话。“许大哥,您和五年前没什么大的变化啊,您结婚了吗?有孩子了吗?我爸妈特别惦记您的事情,总念念叨叨的,希望您娶到一个又漂亮又贤惠的女孩子当媳妇。”许一凡这才发觉,自己还没给君含香介绍南宫斐。他瞟了眼因为君含香这话而一脸黑气的南宫斐,立刻就说:“我结婚了,也有个女孩,都忘了和你介绍,我身边这位就是我老婆。”君含香:???南宫斐一直没说话,而且冷着脸看起来非常不好招惹。君含香甚至连打量他都不敢。更不敢主动询问这是啥人。本来还以为,这就是许一凡的个朋友之类的,没想到许一凡语出惊人,说出这种话。不过,对这种事情,君含香一点都不排斥。她们班上如今特别流行耽美小说,她虽然每天忙忙碌碌,但是因为同桌就是个耽美迷,所以对这方面了解颇深。能有幸亲眼见证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情,她虽然震惊,不过心底还是挺兴奋的。闻言瞬间星星眼地盯着许一凡和南宫斐的背影。像许大哥这种英俊不凡又心肠好的男人,一般女人的确配不上,就该有个比许大哥更厉害的男人宠着许大哥啊。小姑娘还是单纯,丝毫没想过好男人被男人抢走后,她们这些好女孩子该怎么办的严峻问题。“啊,是,是嫂子,大嫂,大嫂好,大嫂好漂亮……”君含香结结巴巴的,突然觉得自己刚刚没有和嫂子打招呼,好像有点太不礼貌。许一凡“扑哧”笑出声:“他姓南宫,你叫他南宫大哥就行了。”“好,好的,南宫大哥你好,我是君含香,我,我们一家子的命是许大哥救的,你是大嫂,以后也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南宫斐:……他从后视镜上瞟了眼看起来无比紧张的小姑娘。刚刚那点醋意已经消失无踪。“嗯,我叫南宫斐。”虽然简单,不过声音还算温和,许一凡挺满意的,给了南宫斐一个“你好棒”的眼神。许一凡还真怕南宫斐冷着脸冷着声音把小姑娘给吓哭。君含香挪了挪自己的屁/股坐到了南宫斐的座椅后面,双手扒拉着座椅好奇的问南宫斐:“大嫂,你是怎么个许大哥认识的啊?许大哥是个特别特别好的人,真的特别好,认识他的人都夸他好,你和他在一起就是特别英明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