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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受又被弄哭了》TXT全集下载_50(1 / 1)

丿疋\o许一凡改了身份后,身份证上面的名字就叫秦乐。许一凡指着南宫斐,“这我老婆,南宫斐,这我女儿念念。”怕南宫斐尴尬,他再次重申了南宫斐的身份地位。嗯,就是他老婆,才不是他的老攻!代号黑狐的王家树,此刻完全是懵逼的。他把许一凡胳膊拉住朝一边拉去。离南宫斐以及他老婆有点距离了,这才压低了声音质问许一凡:“你,你怎么回事?你老婆呢?”许一凡心头无奈叹气,黑狐这家伙,性子真是贼拉子倔强啊:“这真是我老婆。”他低声对黑狐说:“女儿是我们找人代孕的,我没骗你,更不会拿这种事情糊弄你。”“卧槽,卧槽草草草!”王家树一脸惊讶不可思议的瞪着许一凡。瞪着瞪着,又侧头去打量南宫斐,打量了一瞬后收回目光,低声问许一凡:“知根知底吗?你对他了解多少?”毕竟,他对南宫斐的印象,就是??家伙虽然是个东林岛上的拍卖品,却把东林岛给毁成了渣渣。比危险品还危险的存在。在王家树心头,南宫斐这种人,不仅是危险品,明显身份也很不一般。他不觉得自家这个好哥们能真的收服南宫斐。“知根知底。”许一凡对上王家树那存疑的目光,只得补充:“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一起撒过尿一起嫖过//娼那种,你放心,他的任何事我都清清楚楚。”王家树叹了口气:“这么说,你是认真的?”认真的吗?许一凡不确定未来,但他想,至少现在,至少这一刻,他的确是认真的。至于搞基丢脸啊什么的,这种想法他倒是真没有。或许以前他会在乎亲人的看法。但如今的他四大皆空,不在乎任何人的言语议论。许一凡点头:“本来就是认真的。”王家树又叹了口气:“你小子,隐藏的也太深了。”他勾住许一凡的脖子,小声又问:“那你,你们两个,谁是那个那个那个?”“他是我老婆,你说说是谁那个!”许一凡无比得意道:“他一直倒追我,追了好多年了。”王家树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突然恍然大悟:“上次在医院里遇到你……”许一凡脸一黑,立刻打断他的话:“那次是个意外。”王家树立刻点头:“好的好的,我明白了,哈哈哈哈……”那一脸猥琐的模样,一看就是脑子里装了各种不正经的东西。回去的路上,是王家树开车,他的老婆坐在副驾驶位置。他们的儿子王石和念念坐在一起。小男孩子五岁了,比念念大一岁,两个小孩子身高都差不多。而且小男孩是个特别话康的孩子,一路都在拉着念念的手说话:“爷爷家有棵杏子树,可好吃,酸酸的,还有桑莫,回家了我给你摘的吃,我都可以摘到,爷爷家还有鹅,它咬人,我护着你,它咬你我就打它。”小男孩简直把念念当了一个活的布娃娃。许一凡看着就觉得开心。有一搭没一搭地与王家树的老婆宋嘉说着育儿经。当然,大部分育儿经许一凡是不懂的,只能请教身边的南宫斐。宋嘉从后视镜里瞧着互动的两个男人,偷偷笑了声,对王家树说:“你朋友他们,挺恩爱的。”王家树:……王家树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一堆。身为钢铁直男,他完全没法接受两个男人恩爱这种事情。当然,他也不会去反对或者厌恶。毕竟,许一凡和他之间那是过命的交情,哪怕这种事情超出了他的三观,他也不会去反对,只会送上祝福。王家树的家里是在一个比较小的村子里。他爸承包了一片山头种了好多果树,果树下还散养了鸡和猪。无比接地气的生活。别说南宫斐,就是许一凡,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么新鲜的生活。他们钻进水果树里一玩就玩到了晚上。王石小男孩和念念的儿童友谊也追鸡打猪中成倍增长。到了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两个小孩子坐一起,念念嘴巴甜甜的喊王石“石头哥哥”,王石则在不停的为念念夹菜。两个小孩子玩的其乐融融,许一凡和王家树也聊的很嗨。不得不说,两个人能从短短几个月中相处出超越队友的感情,还是有几分臭味相投的。说着说着,王家树打量着许一凡说:“突然发觉你比以前话多了,笑容也多了,啧,大家私下里都喊你不笑阎王,还是个最年轻的不小阎王。”“是吗?”许一凡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以前不笑吗?”好似,想起来了,家里没有念念和南宫斐之前,他的确活的像是行尸走肉,不管是那个家还是他自己,都没有半点活气。那段日子,现在的许一凡再回想一下,觉得就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趟般。偏偏他还搞不懂,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把日子生生过成了那样。王家树模仿许一凡曾经那种眉眼冷硬的表情:“看,你那时候就是这样的,小小年纪就那么副表情,活死人一样。”许一凡拿酒杯敲王家树的酒杯:“来来来,敬咱们两个的新生,以后要像普通人一样过日常性福生活啊。”王家树:“必须得。”两个人喝酒的时候,南宫斐就在许一凡旁边坐着,一直当了个隐形人,偶尔会夹菜在许一凡的盘子里,或是为旁边的念念剥虾。他身上自带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凌厉气势,也因此,他不说话,亦没人会凑上来主动和他说话。许一凡和王家树说到最后,又喝多了。第193章 劳资要私奔都不是酒品好的人。喝多了后,许一凡和王家树相互抱头大哭。—个说:“女人太可怕了啊,我家那个母老虎,你不知道她多可怕,她让我跪键盘也就算了,还让我跪榴莲,那个榴莲好臭好臭,屎一样的恶心,她还吃的有滋有味,我真是连和她亲嘴的勇气都没有了呜呜呜,你带我走吧,咱们两个私奔,远走高飞离开这里……”—个说:“女人多好啊,你老婆胸大腰细一看就是女人,我家那个穿个女装也不会有人把他往女人上面带,拔下裙子鸡儿比我还大,我天天摸着他那比我还平坦的胸,真是生不如死呜呜呜……如果绐我个女人,别说跪榴莲,就是跪钉子我也愿意啊我呜呜呜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两个人越说越悲伤,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同是天涯悲惨人啊!南宫斐和宋嘉,两个人都面无表情的站在一侧,一脸认真而又光明正大听着壁角。许一凡和王家树,简直像是遇到了此生知己,相互痛哭流涕诉说着自己那地狱般的生活,然后再不停的灌酒。喝到最后,哥俩好相互搀扶着起身,决定一起远走高飞离开这个磨人的炼狱。当然,最终两个都没有出走成功。王家树被宋嘉扶着去了正房。许一凡直接被南宫斐打横抱着去了客房。今天一天都在折腾,大概是累惨了的缘故,被南宫斐揉搓着洗了个澡的许一凡也没再折腾,抱着枕头呼呼大睡。南宫斐给他盖好被子,又去瞧一旁小床上的念念。念念抱着平板,还在玩游戏。发觉南宫斐凑过来,忙忙把平板关掉:“爸爸晚安。”南宫斐摸了摸念念的头:“睡吧。”念念躺好在床上,任着南宫斐帮她盖被子:“爸爸,你今天要和老鹰叔叔睡一张床吗?”“嗯。”“爸爸,冒充老鹰叔叔的老婆,你是不是很委屈?”“没有。”“爸爸,如果你受了委屈要告诉我,我帮你把老鹰叔叔揍一顿。”“好。”“爸爸,你和老鹰叔叔也会结婚吗?”“你觉得呢?”“老鹰叔叔没有石头哥哥的妈妈漂亮,也没有像石头哥哥的妈妈一样穿好看的裙子,如果你和他结婚了,你不会幸福的。”南宫斐:“每个人都不同,不一定穿一样的就相同,结婚是基于相爱的前提,相爱才会幸福。”“爸爸,那你和老鹰叔叔相爱吗?”“不知道。”“如果你和老鹰叔叔相爱了,我会祝福你们的,石头哥哥就在祝福他和他的便宜爸爸。他说作为一个男子汉,非常希望为他受了很多苦的妈妈能够幸福。”“我觉得,作为一个女汉子,我也很希望爸爸你能够幸福。其实我本来想长大了嫁绐你,但是觉得那样的话,时间会很漫长,如果老鹰叔叔能够嫁给你,也不错。”小姑娘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后,终于困了,打了个哈欠躺下睡觉:“爸爸,晚安,你以后肯定会比石头哥哥的妈妈更幸福。”“嗯。”屋子里的另外两个都睡着了。但南宫斐却睡不着。他侧躺着,目光一直盯着许一凡的脸。相爱吗?他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很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但是,他不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喜欢他。喜欢吗?还是不喜欢?只要想想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就心烦意乱。他完全不敢想象许一凡和别的女人手拉手结婚的那种画面。他觉得,如果许一凡哪一天要离开他,他一定,一定会把许一凡杀掉。手指,缓缓地抚摸着许一凡的脸。摸着摸着,就捏住了许一凡的下巴。这种日日在失去中以及日日都在想对方是不是喜欢他的那种情绪,特别令南宫斐焦躁。他甚至觉得,或许,只要稍稍用力把眼前这个男人的脖子捏断,就不会有这种烦恼。可是,下不了手。想到杀掉许一凡后,这世间就再没这么一个人。只要想想这个男人会永久消失,他就有种要窒息般的痛苦蔓延在了浑身。舍不得伤害这个人半点,更别提把他杀掉。他只想,只想这个男人幸福快乐,只想把所有的美好都捧在这个男人面前。而不是,去伤害。“你别离开我。”他将头靠近在许一凡的脸颊处,唇在许一凡的耳边。坚定无比的说:“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生或死,都是我的人,你敢喜欢谁,我就杀了谁。”说到最后,话语里带了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戾气和怨气。许一凡睡得香甜,脸颊有点痒的他下意识蹭了蹭南宫斐的脸,然后直接窝进了南宫斐的怀里,口中含糊喃喃:"南宫斐,劳资要在上面……”他睡梦里,喊的是他的名字呢。南宫斐焦躁烦乱的心瞬间就被治愈了。开心的冒泡泡。他睡梦里都在喊他,可见,也是喜欢他的。像他一样的那种喜欢。南宫斐揉了揉他毛绒绒的头发,然后满足无比地把人紧紧地抱了住。第二天就是王家树和宋嘉结婚的日子。许一凡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头疼欲裂,难受得不行,一点都不想起床。南宫斐把毛巾打湿帮他擦脸:“不能喝酒还偏要喝……”许一凡一听喝酒两个字,“噌”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卧槽我又喝酒了?我昨晚上喝完有没有干什么事?我没有抱着院子里的树做那种道德败坏的事情吧?”南宫斐淡定地把毛巾覆盖在许一凡的脸上:“没有。”许一凡松了口气:“那就好。”南宫斐:“你抱着王家树说要和他一起私奔,带着他去过幸福的日子。”许一凡:……伸手把脸上的毛巾揪掉,他一脸惊愕的瞪着南宫斐:“真的假人?王家树那么丑比的家伙,我怎么可能去抱他?”南宫斐淡淡道:“你还抱着他亲嘴。”许一凡:……下床直奔卫生间吐了好一会,这才洗了把脸,有气无力的扶着门框问南宫斐:“你就没阻止一下吗?你好歹都是我老婆啊,这种情况,你不该是摺了袖子上前阻止吗?你怎么能让你家老公和别人亲嘴。”南宫斐望着他:“你说我胸平腰粗腿毛太多,说我脾气臭爆还一点都不软绵,说我什么都做不好是你的大拖累,和我在一起不如和王家树在一起,所以拖着他要远走高飞。”许一凡:???他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能出这种违心的话?不可能,我不可能说出这种话,南宫斐你是不是骗我玩呢?”南宫斐依旧表情沉静,声音不急不躁:“王家树的未婚妻宋嘉也在,你可以和她对峙。”许一凡:……瞬间哑然。妈的,既然南宫斐都这么言辞凿凿,那么他应该是说了。和宋嘉对质是不太可能,毕竟这种话,酒醉后说出来就已经足够丢脸,酒醒了再说,他真丢不起这个脸。当下最主要的,是把眼前这只醋坛子安抚好。所以许一凡在短暂懵逼后,猛地朝南宫斐一扑,双手搂住南宫斐的脖子,两腿更是夹在了南宫斐的腰上。“酒后说的话都是胡言乱语,一点都不作数,南宫斐,你别说你因为我说的话一晚上没睡觉而且还傻乎乎的把这种话放在了心底。”“爸爸,老鹰叔叔,”门在这时候被推开。手拉手站在门口的念念和王石身后还站着王家树。许一凡:……他慌忙从南宫斐的身上跳下来。念念好奇:“老鹰叔叔,你怎么在爸爸身上?”许一凡:“你爸爸脖子有点痒,我帮他看看他脖子上有什么。”孩子看到也就算了,还被自己好哥们王家树看到了。许一凡这一刻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毕竟昨天他刚和王家树吹嘘完他是那个钢铁老攻,唉。希望王家树不要误会。许一凡硬着皮头望向王家树,果断转移话题:“昨晚喝太多,我起的有点晚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有。”王家树把自己怀里的一包衣服递绐许一凡:“伴郎服,赶紧穿上,一会到了时间和我一起去迎亲。”末了,王家树望向南宫斐,有些尴尬的说:“本来绐弟妹准备的是一套伴娘装,现在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适合弟妹的服装,要不,抱歉抱歉。”“抱歉什么,是我一开始没说清楚,想给你个惊喜。”许一凡拍王家树肩膀:“你喊他南宫斐就成,好了我赶紧去洗漱换衣服,你先忙你的去,我这里不用招呼。”今天结婚,王家树的确好多事,将衣服给了许一凡,他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王家树和宋嘉这次举行的是中式古风婚礼。给许一凡的衣服是一套暗红搭配宝蓝的唐装。许一凡穿在身上非常合适,他穿好后对着镜子走来走去,问南宫斐:“你看看我穿这身好看吗?真是人靠衣装,感觉我这么一穿,就像是个古代那种富家公子,风流倜傥英俊帅气。”第194章 以后我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南宫斐将刚刚端回来的早餐放在桌子上,闻言道:“嗯,挺好看。”许一凡得了夸赞,非常满意,坐在餐桌旁拿了肉卷吃着。早饭是当地的特色,都是许一凡没吃过的,免不了多吃了点。吃饱喝足,他满足叹了口气:“我家要是在这种地方就好了,天天能吃好吃的。”南宫斐:“这个可以实现。”许一凡抬头瞪着南宫斐,瞪着瞪着,拍南宫斐的脑袋:“咱们把念念上高中的学区房都买好了,马上新房子下来后,就可以搬进带院子的房子里,你现在说要搬家,这么折腾……”南宫斐:“只要你开心,怎么折腾都是值得的。”许一凡:……瞬间卡壳。他盯着一脸认真的没有半点开玩笑意思的南宫斐,心头这一刻,突然就沉甸甸的难受。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南宫斐。南宫斐,是真的真的爱他。这份爱,沉重的令许一凡都会害怕。害怕自己会受不起南宫斐这样的爱,害怕自己会辜负南宫斐。“那你呢,你开心吗?”许一凡望着南宫斐:“你不能总在别人的角度出发,也得先顾着你自己的想法……”南宫斐打断他:“你开心,我就会很开心。”许一凡瞬间无言以对。他叹了口气,无奈说:“南宫斐,你不能把开心放在别人身上,不然我不开心的时候你怎么办,你得把开心装在自己身上,这样的话你的情绪就不会被别人左右,你想开心就能开心。”“做不到。”许一凡能说什么,他再次叹了口:“你说说你,你这么厉害的人,这么点小事情怎么还做不到。”“你的事都不是小事,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大事。”许一凡:……怎么觉得自己又被这家伙突如而来的情话给电到了呢。倒是没起鸡皮疙瘩,反而是生起了一种酥软的棉麻感。他干脆搂住南宫斐脖子,坐在了南宫斐的身上,然后在南宫斐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你这张嘴,明明生的薄情,说出来的话却比蜜还要甜腻。”南宫斐的唇薄,而且他时常抿成一线,看起来的确像是凉薄无情之人。南宫斐没有回答,而是凑上去,咬住了许一凡的唇。这个吻轻缓而又温柔,许一凡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糖衣炮弹给淹没了般,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直到被某个东西隔着裤子戳到他的五谷轮回之地,他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气呼呼瞪着眼前的男人。南宫斐放开他的唇,声音有点沙哑:“你今天穿这一套很好看。”明明就是想转移注意力。许一凡抬手在下面扯了一把:“这是别人家呢,克制点,你瞅瞅你这一柱朝天的,让人瞧见了笑话。”南宫斐像是做错了事般一脸愧疚:“每次一抱你就克制不住自己,我没你的定力好。”说话间望向许一凡那地方。然后,就惊讶挑眉。许一凡也是鸡儿朝天……“咳咳!”许一凡忙忙起身站在地上整理自己的衣服:“早上有生理反应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赶紧平和一下,咱们要出去了。”这事情不好平和。不过好在两个人都不是冲动的年龄,毕竟在别人家呢,而且要是再被念念撞到,就太尴尬了。许一凡原地打了一套组合拳,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对南宫斐说:“好了吗?好了的话,我们一起出去。”南宫斐点头,跟在了许一凡的身后。王家树这些年一直在外面“闯荡”,他婚礼没什么外面的同事朋友,大概,就许一凡这么一个玩得好的同事。剩下的全都是村子里的人以及七大姑八大妈的亲戚。村子流行的就是中式婚礼。男的骑着高头大马,女的坐着八抬大轿。穿的都是古风的婚嫁服装。男方的伴郎们以及女方的伴娘们也都是古风装。许一凡因为是个伴郎,有幸和王家树一起去了女方家接亲。接亲还要过五关闯六将。女方的那些伴娘们个个都不是吃素的。好在,王家树虽然只有许一凡这么一个伴郎,可这一个顶十个啊。正门没法闯过这些伴娘们之后,许一凡在正门吸引伴娘们的炮灰,王家树则破窗而入,带着新娘直接从窗户上走了。等伴娘们反应过来再追已经来不及。接了新娘回去的路上,也是被各种人堵,亲戚们都在刁难新郎,一个个都是变着法的出题。骑马的新郎到最后干脆背着新娘一骑绝尘的跑了。下午作为伴郎,他还得担任陪席的???色。几个伴娘都是未婚的女孩儿,一个个见到许一凡都是两眼发亮。不过,南宫斐亦步亦趋的跟在许一凡的身后。许一凡就算想和人家女孩子们发展一下地下情,也是有贼心没贼胆。被灌酒太多,晚上许一凡又喝醉了。他从来没参与过这么热闹紧张又刺激的婚礼,大概是印象太深刻,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还在拉着南宫斐的手说胡话。“以后我也绐你这样的婚礼,一定特别好。”南宫斐目光沉静望着他:“我是谁?”许一凡使劲瞪大了自己那被酒熏的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南宫斐,望着望着,就嘿嘿嘿的傻笑:“你是南宫斐啊,个傻蛋,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你是南宫斐。”他没有认错人,说明这个婚礼,的确是要绐他的,哪怕知道这家伙醉酒时候满嘴的胡言乱语,但这一刻,南宫斐还是打心底的觉得开心。那种开心就像是鱼泡泡一样在他心头窜出一堆又一堆。他望着许一凡的目光温软,声音亦很柔:“这样的婚礼很好吗”“好啊。”许一凡打了个酒嗝,“太好了,比你以前和我的那个婚礼好太多了。”这句话,信息量特大。南宫斐微微一愣。他和许一凡,曾经还举行过婚礼?那,那他们曾经就是夫夫关系?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许一凡至今不承认他们从前的关系?明明,念念和许一凡的亲子鉴定书上非常明确,而且南宫斐觉得,许一凡是知道的,念念也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许一凡不敢认?是的,早在同居一个屋檐下后,南宫斐就用许一凡的头发和念念做了亲子鉴定。他倒是想看看许一凡什么时候会露出狐狸尾巴。可是等着等着,等到现在,反而是他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是忘记了从前。可许一凡没有忘记,却为什么要闭口不提。他们的曾经,发生过什么?他喉咙滚了滚,声音干涩地问怀里的许一凡:“我们以前的婚礼,不好吗?”“呵呵,好个屁。”从前的事情,就像是许一凡心头的一道疤。哪怕他一直告诉自己,那是个漫画世界,所有一切都是假的,都不作数。可只要回想一次,就会痛不欲生难受至极。所以闻言,他双手掐住了南宫斐的脖子,眼眶红红地低吼:“上一刻刚把我妈害死,下一刻就要押着我和你结婚,这种婚礼,再豪华再浪漫,又有什么用。”许一凡说着说着,眼泪已经滚了出来,他张口咬在南宫斐的肩膀上。含糊不清地说:“南宫斐,劳资恨你,恨死你了。”恨不得把这人一片片的撕碎,恨不得让这家伙时时刻刻过的生不如死。恨不得……可是,可是他都没有做到啊。他忘了那些受过的耻辱,忘了曾经的那些恨和怨,他和这个男人,每天吃住在一起,睡在一起,甚至,还想到了结婚的事情。越想越伤心。许一凡把脸埋在南宫斐的胸口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对不起,以后,以后再也不会了。”南宫斐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许一凡的背,一下一下的摸着许一凡的头安抚着:“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我发誓,我永远都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他不记得曾经的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可是看到许一凡哭的这么伤心难过,他便下意识的觉得难过愧疚。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脆弱又难过的许一凡。更令他惊讶的是,让许一凡这么难过的人,竟然是他自己。他把许一凡紧紧抱在怀里:“以后我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许一凡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他指着南宫斐的鼻子,笑嘻嘻的说:“南宫斐,我和你不一样。我给你的婚礼,肯定会比你绐我的好,我要是喜欢你,就不会让你难过。”哪怕他这是醉话,可南宫斐一瞬间,只觉得幸福和快乐都溢满了他的胸口,溢满了他的身体。他抱住许一凡,紧紧地把人抱在怀里:“我也是,不会再让你难过,不会再让你不开心。”许一凡却已经昏睡了过去,并没有把南宫斐的话听进耳朵里。南宫斐眸光温柔而又坚定的望着许一凡的睡颜,许久许久,才终于合眼睡去。这一次的江南之行,一家三口并没有急着回家。念念每天和王石在果园里赶鸡撵猪的,玩的乐不思蜀。第195章 你滚!许一凡则和南宫斐将这附近的风景都看了一遍。许一凡有点感慨:“本来觉得,哪里都一样,现在发觉各个地方的风景都很不一样,等咱们有点事时间了,干脆把祖国大好河山都转一遍。”其实许一凡没说的是,以前觉得都就那样,是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不管走哪里,都没区别。但现在不同,现在身边有南宫斐,还有念念这么个贴心懂事的女儿,他就想带着两个人把把祖国的大好河山都给他们瞧一瞧。南宫斐说:“现在就有时间。”许一凡:“不行,念念现在刚开始上学,这次请假是特例,以后就不能这么随便乱跑了,上学要有上学的样子。”南宫斐笑着牵住许一凡的手:“嗯,都听你的。”这话说的,令许一凡颇为不满,“我又没说错,怎么觉得你这口气像是个要被褒姒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啊,就算你真是周幽王,我也不是什么狗屁褒姒。”南宫斐也不辩驳,只含笑望着他。许一凡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顿时没了战斗力。对上这么一个看起来软弱好欺的南宫斐,许一凡能怎么办,也只能无奈叹口气,然后宠着呗。上山容易下山难。不过对于两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大男人来说,不管上山还是下山,都不算个事。倒是南宫斐,主动提议:“累不累,我背着你吧。”许一凡顿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浑身都炸毛了,拍着胸口叫唤:“劳资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就爬这么点小坡怎么可能会累?还要你背着?你把劳资当啥了?”话还没说完脚下一个踉跄摔了倒,脚踝扭伤了。能咋办,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的许一凡委委屈屈爬上南宫斐的背:“绐你个表现的机会好了。”末了,揉了揉南宫斐的头发:“是不是有种背着我像是背着全世界的幸福感啊?”南宫斐盯着脚下的步子,闻言答:“嗯,是。”许一凡:“回答的太简单,像是敷衍一样。”南宫斐:“我容易摔跤,不能分心,不然会把你摔下去。”许一凡:“卧槽,你个容易摔跤的都没摔倒,为什么我这个不容易摔跤的就扭了脚踝,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南宫斐低低的笑:“多些你绐我一个背着幸福的机会。”许一凡“切”了一声,搂住南宫斐的脖子:“过两天桑甚也要熟了,咱们要不然等着吃桑甚,吃两天再回去?”南宫斐:“好。”许一凡:“王家树说他小时候都是躺在桑套树底下,等着桑篡掉嘴里,等桑莫熟了,我也想体验一下那种躺平等吃的感觉,一定很爽。”南宫斐:“好。”但,并没有等到桑蔓熟了的时候,当天晚上莫叔打来电话,说许老爷子又进了抢救室,希望许一凡能带着念念去一趟。莫叔说着说着就哽咽了,显然这次老爷子的状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好。许一凡开着王家树的车,一家三口连夜启程去c市。他和南宫斐都是有驾照的人,两个人路上可以换着开车,倒也不是太累。不过,生怕南宫斐的是倒霉体质引来灾祸,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许一凡开车,只有撑不住了的时候,才会把方向盘交给南宫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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