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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爱看脸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7(1 / 1)

叶少漓沉吟片刻,只平静道:“当务之急先将仙草救阿郎罢……”午后,阳光透过轩窗照进卧室,金色的光芒洒在郎郁尘苍白俊秀的脸上,叶少漓搂着他,一直在说着这些年的美好,说着说着,叶少漓滚烫的泪珠落在了郎郁尘的眉间,散落的泪水循着鼻梁蜿蜒而下,郎郁尘嘴角微微上扬,随即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叶少漓哭笑不得,问:“味道如何?”郎郁尘顿觉无趣,猛地睁开双眼,懒洋洋地小声嘟囔着:“有点咸,你眼神怎会如此之好,我还想装会的……”叶少漓暗自苦笑,自己担惊受怕这么多时日,这个小没良心的还挺享受。郎郁尘攀着叶少漓的脖颈,身体不住地扭动着,似是撒娇般道:“亲爱的媳妇啊,我饿了,嗷呜……”叶少漓没好气地抬指狠刮了一下他的鼻尖:“你不是辟谷已久了?何来饿了一说?”郎郁尘满脸哀怨,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叶少漓,嗔怪道:“那算了!”叶少漓恍然,深谋似漆,面露喜色:“你……”“矮油,别浪费时间了!”郎郁尘一骨碌爬起来,抬手布了道坚如钢铁般的屏障,大吼一声便将叶少漓扑倒压在身下。这如狼似虎的举动把叶少漓骇了一大跳:“阿郎,你这是做甚么?”郎郁尘吭哧吭哧地坐在叶少漓身上,双手扒拉着他的腰带,嘴里急不可耐道:“反攻啊。”叶少漓面色巨变,随即捉住郎郁尘的手:“何为反攻?”郎郁尘毫不客气道:“我上你啊,嘿嘿。”叶少漓嘴角直接抽搐,恍惚的神识瞬间反应过来,停滞住的双手猛地一翻,郎郁尘就被定身了。“你耍赖!我们再战三百回合,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啊啊啊啊啊,死不瞑目……”郎郁尘不停地鬼叫。叶少漓一个翻身,郎郁尘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你休想,认命吧,阿郎。”叶少漓笑的很肆恣狂野,还带点狰狞。郎郁尘大骂道:“你!你衣冠禽兽,哇呜……”玉旻与冷沧澜刚下完一盘棋,两人旗鼓相当,一局便定了胜负。二人望向远方,顿时兴致缺缺。“我们去看看郎郁尘是否醒来,早些寻到万象鼎,我与寇兰也能早日脱离苦海,这种生死离别的日子我真的是受够了。”玉旻道。冷沧澜微怔,十分隐晦道:“此时去怕是有些不便,不如你再等等?”玉旻“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就往内室走去。冷沧澜抚额,没眼看。屏障内叶少漓与郎郁尘二人正情意浓浓,忽地感知有人靠近,还带着煞气。叶少漓惊觉起身,郎郁尘喘着粗气,不悦道:“他进不来的……嘤嘤嘤……”叶少漓:“……”玉旻被屏障阻了去路,气急败坏地在外徘徊。日渐西沉,内室的门总算被打开,叶少漓与郎郁尘二人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你们!”玉旻强忍着将他们夫夫二人撕成碎片的冲动,抬手指着二人,气的青筋暴起。冷沧澜适时出现,将叶少漓拉开了。郎郁尘迟疑了一会儿,打着呵欠小声地问:“出了什么事了?”玉旻泪水簌簌落下,哽咽道:“寇兰十日之前去了……”郎郁尘眼见一位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在自己面前落泪,心中很是不忍,又闻寇兰逝去的消息,顿时有如五雷轰顶。“他是如何走的?你为何不救他?你不是神吗?那日他回家去不还是好好的吗?”郎郁尘有些崩溃,哭的比玉旻还要凶。远在几里外的叶少漓都感知到了,心里惦记着莫不是郎郁尘受了玉旻那厮的欺负?忍不住要回去,被冷沧澜竭力阻止。叶少漓惴惴不安地靠在一棵大树下,闭目沉思。院内,玉旻面色深沉,双目凝视着远空,道:“寇兰是被他继母毒害致死,每一世皆是如此结局,我救不了他,也忘不了他,我只能毁去寇兰每一世在我心里的记忆,如若不然,我坚持不下去……可……可我还是都记了起来……”这话说的情真意切,肝肠寸断,真是见者流泪,闻者伤心。郎郁尘擦了擦眼泪,眼神复杂。“所以,你总会魔怔,怪自己是个庸医?”郎郁尘问。玉旻轻轻点点头,凄然叹喟:“天命难违,我是救不来的……”郎郁尘颓然跌至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喃喃道:“都怪我,是我害的,寇兰若非救我,又怎会被天帝下了苦情咒?”玉旻诧道:“你都想起来了?”郎郁尘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玉旻,哑声道:“我最近把前尘往事都想了起来,其实我……我很痛苦,可我不想让自己痛苦,我宁愿装疯卖傻,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做才能让自己心安?”玉旻愣怔住了,他疑惑地看了看郎郁尘,伸手捏住了郎郁尘的命脉,不由大惊失色:“你知不知道自己被落尘……你……入了魔。你的魂识已经完全被恶灵之气吞噬。”郎郁尘眸色微微闪烁,笑道:“我当然知道,说到底还是我自己作死,非要贪的那点才华想去显摆,终日弹着那鸣凰琴,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了少漓,不过……不过还有七日的时间,待找到了万象鼎,便可结束这一切。”郎郁尘顿了顿,又安慰着玉旻:“到时候,寇兰也不必再受轮回之苦,你也不必与他生离死别。”玉旻抬袖遮了遮眼,忽地笑道:“时候差不多了,我的心爱之人将要再次投胎转世了,我这就去看他。”郎郁尘望着玉旻幸福又痛苦的神情,心中苦涩不已。“去罢,别让他等太久,他的每一世都太短暂……”玉旻回眸一笑,洒脱道:“那又如何,他在我心中永永远远,绚烂如初识。”窗棱将透进来的阳光隔成一道一道的,无数细尘在空气中翻滚着,郎郁尘微微闭着双目,看着玉旻化作一抹光晕,渐渐消散在空中。遥远的天边,一青一紫两道光芒映照着一方天幕。郎郁尘开了天眼,他看到了重回人间的寇兰,还有那流离了九九八十一世的承东君。郎郁尘捏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们回到最初。“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阻我我日天!”郎郁尘仰天大笑,气壮山河。☆、自有安排是夜,郎郁尘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叶少漓与冷沧澜于御尊殿前借神龙柱修复受损的神识,以及压制住叶少漓体内蠢蠢欲动的恶念。冷月寒风,冰凉刺骨。一道如闪电般地紫色光芒掠过窗前,郎郁尘莞尔,正了正衣袍,打开房门,只见一身形修长伟岸的男子伫立在莹莹月光下。身着紫色衣袍,头戴玉冠,神情肃穆。“承东君?不,马丁凌……”郎郁尘满脸讶异之色,随即热辣辣地泪水夺目而出。“你还是叫我马丁凌比较自在。”郎郁尘微微点点头,心中满是感慨却无从说起。“你不请我进去坐坐?”马丁凌抬手抚了抚郎郁尘的眉眼,笑道:“落尘可不如你这般爱哭鼻子。”郎郁尘皱眉,不禁哀叹:“如今我也不知我到底是谁了……”马丁凌环臂打量着郎郁尘,眼神复杂。郎郁尘怔了怔,一拍脑门,笑道:“请进。”马丁凌于案前坐下,郎郁尘递过一杯热茶,道:“你回天界可还习惯?”马丁凌接过茶置于案上,沉沉一笑:“我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在哪都习惯。”郎郁尘盘膝坐在榻上,有些说不上话来,毕竟落尘曾与马丁凌形影不离,终日相伴过。“我来并非只是与你叙旧,我有重大的事情需告知。”马丁凌一脸正色道:“这事在三千多年前就该公诸于众,可我势单力薄,难以抗衡。”郎郁尘心下一紧,这事看起来挺严重,竟能让马丁凌如此郑重。“何……何事?”郎郁尘怔怔地看他,眼神里俱是慌乱。马丁凌假装不察,依旧淡淡道:“三千年前,你被天帝囚于虚空之境,我便心急火燎地去找你,恰逢帝后二人起了争执,动作之大,我在殿外被灵压震的气血不畅,于是我便匿了身形潜入寝殿,天后趁天帝不备,将噬魂咒打入天帝的魂识中……”“以天后的修为不可能不被察觉,我在逃离的过程中还顺走了通天灵镜,不过那些时日心情低落,终日以酒为伴,我自知那日脱身无望,便将那灵镜交与天帝身边的侍女,嘱咐她务必好好保管。”郎郁尘惊愕地说不出话了,良久才磕磕巴巴地问道:“你怎知……那……那侍女……”马丁凌神色自若道:“她是我姑姑。”郎郁尘恍然,原来如此,毕竟他不是若尘,此事他还真不知晓。“然……然后呢?”郎郁尘问。“自然是落入天后手中,原本私闯内殿便是死罪,但那日我喝了不少酒,众仙者为我开脱,天后也不能驳了众人的面子,便将我打入凡尘中,受那轮回之苦。”马丁凌说的云淡风轻,郎郁尘听的却是心惊肉跳。“这事可还有人知晓?”郎郁尘问。马丁凌轻轻摇了摇头,又道:“我怀疑暮漓君并非天后之子。”什么?郎郁尘骇的差点从榻上跌落下来,小漓“吱”地一声跃过,落在郎郁尘怀里。“天……天妃娘娘?!”马丁凌神色骤变。小漓那金白相间的毛色十分打眼,且极度罕见,任谁见了都能印象深刻。郎郁尘温柔地撸着小漓柔软的皮毛,漠然道:“不可能,少漓拥有着最高贵的血统。”“可……事实就是如此。”马丁凌望着小漓,言辞间有些局促。“可有证据?”郎郁尘停下手中动作,目光如炬。马丁凌迟疑片刻,抬手指了指小漓:“她便是最好的证据。”郎郁尘惊骇不已,忙将小漓置于乾坤袋,摇摇头道:“不能对她使用那种手段,她受不住,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便好,切勿再声张。”“可暮漓君迟早会知道。”马丁凌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郎郁尘指尖划过手臂,留下一道粉色印记。“不必,我已知晓。”叶少漓与冷沧澜衣袂翩翩地走了进来。郎郁尘眼神亮忽地亮了起来,随即归于沉寂,他有些不敢看叶少漓的脸,这个消息对于叶少漓来说应该是个晴天霹雳吧。“暮漓君,沧澜君。”马丁凌站起身,微微躬了躬身,算是见礼了。叶少漓摆摆手,冷沧澜则是面无表情道:“我早已不是什么沧澜君,我不过是游戏人间的游魂罢了。”马丁凌道:“不,你还是那个沧澜君。”冷沧澜但笑不语。叶少漓眸色黯淡些许。“少漓。”郎郁尘跳下榻,忽地上前一把拉过叶少漓的手,也不避讳其余二人的目光。冷沧澜对此情形早已司空见惯,他面色沉稳自然地坐在案前不言不语。倒是马丁凌浑身不自在,他有些窘迫。叶少漓抬手抚了抚郎郁尘的发顶:“怎么不多睡会。”“睡不着,你又不在……”郎郁尘撇了撇嘴。这二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令冷沧澜与马丁凌的心思沉重下来。冷沧澜想起了落尘,那个为爱痴狂又心碎的人,倘若他知道有那么一天,叶少漓会爱上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不知会不会后悔当初自己的决绝?那么残忍地对待自己,换来的又是什么?冷沧澜默默地招来一壶好酒,自酌自饮。马丁凌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他既想着前世的落尘,又惦念着如今的郎郁尘,不过他视为知己,并于男女般的爱情。只是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叶少漓似乎都不待见自己。马丁凌知道,所以他也没有越矩。从来没有。叶少漓道:“天妃产子那日,身旁只有一婢女若桃,其余人等皆被天后所遣离,我与沧澜少时常常在仙池旁遇见一洒扫妇人,目不能视,耳不能闻,那便是若桃,她被天后夺了魂识,我曾偷拿过通天灵镜,才知此事,天后为何对一婢女如此,虽有蹊跷也从未过多猜想。”马丁凌愕然,道:“我姑姑早已将灵镜还与天帝?”叶少漓颔首。马丁凌不由打了个寒噤,原来天帝早已得知真相,可为何还是饶过自己?莫非当真是为天后所挟,身不由己?冷沧澜嘲道:“所以,我母妃便成了帝后之争的牺牲物?”郎郁尘道:“都过去了,现在还是想想如何度过眼下难关。”郎郁尘小声嗫嚅道:“只余六七日了。”叶少漓蹙眉,将郎郁尘的手攥紧,像是一松手他便会再次离开。夜色尤为浓烈,晚风吹着窗棂,哗啦啦作响。马丁凌的双眼盯着窗外,叹息道:“如今的天后怕是我等应付不来的,不过万象鼎在何处我倒是知晓,只可惜没了落尘,终究是功亏一篑,天后若想一网打尽,简直易如反掌。”郎郁尘深邃的眸子在烛光中烛光中闪烁,他笑道:“落尘还在,我也在,有何不可?”马丁凌专注地盯着窗外,喃喃道:“终究不是同一人,奈何不得……这千百年来应是天帝在护佑我们,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此言差矣,只要我愿意,没有什么不可能。况且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后悔之事。”夜空下,落尘身着黑袍,目光沉郁,周身散发着幽幽之光,半张好看的侧脸如同魔魅,带着点孤冷的笑意。屋内四人惊愕不已,原本以为落尘会不顾大局,依旧我行我素,不曾想他毫无预兆地清醒过来。郎郁尘又悲又喜,带着谨慎的态度问:“我们如何共存?”落尘冰冷的视线扫过来,有种迫人之感,郎郁尘有些骇然,往叶少漓身后靠了靠。“我如此可怕?”落尘的话里依旧带着透骨的寒意,只是面色柔和下来。郎郁尘摇摇头,低低地说了一句:“你馋我身子由来已久,我都有心理阴影了。”众人闻言,忍俊不禁。落尘也笑出了声,叹道:“你比我有趣,难怪少漓会爱上你。”郎郁尘歪着脑袋看看落尘,又看了看叶少漓,叶少漓满脸温柔地朝郎郁尘笑了笑,简直如沐春风,令人心动。早在郎郁尘昏迷之时,叶少漓便已想好对策,只要找到万象鼎,洗去落尘一身恶念,便可除去这一隐患,至于落尘的肉身问题,冷沧澜成竹在胸,叶少漓倒也无甚担心。当然这些郎郁尘并不知情,他还沉溺在落尘要将他神识毁去的阴影中。马丁凌则不敢苟同,他甚至认为万象鼎所在之地他们即便是去了,也未必能成功,何况时间如此仓促。易灵洗髓术在千万年来从未有人真正使用过,其过程复杂多变,且痛苦难耐,犹如人间炼狱。这是创造万象鼎的祖师爷留下来的告诫之词。而这一些,郎郁尘与叶少漓皆不知,冷沧澜自然也不敢随意相告。落尘是知道这些的,他在清醒之时曾说过,三千多年前,他能亲手撕了自己的魂识,如今也能做到,这世间没有什么令他畏惧。只是,他怕万一失败了,他又要负冷沧澜一世。冷沧澜道,倘若如此,便一同灰飞烟灭罢。落尘不依,他认为自己不值得冷沧澜如此倾心地付出。冷沧澜心中悄无声息地涌过一阵暖流,就冲着落尘这话,这万年的等待和苦难,生死皆不悔。四人在这静谧的夜晚商讨着对策,马丁凌拿出那张早已备好的地形图,四人决定即刻前往目的地寻找万象鼎。☆、寻万象鼎幽冥谷位于化外之地,周边一片荒芜,山谷之中长年热浪滚滚,翻腾的热浪裹挟着浓烈的魔气,所过之处寸草不生。郎郁尘一干人等行至离谷中数十里处,便已经被凌厉的魔气所侵扰,郎郁尘抬手释放出数十只纸鹤前去探路,马丁凌将其统统召回。“这些东西过去只会化为灰烬。”马丁凌将纸鹤还与落尘。落尘伸出双手感知着这凌人的魔气,不过片刻便念出道咒诀,魔气忽地淡了开去。“走吧。”落尘举步相前。“就这么简单?”郎郁尘挠挠头,觉得这不科学,说好的万年魔兽呢?“再凶狠的魔能有我恶?”落尘颔首微笑着答。叶少漓摸摸郎郁尘的头,笑道:“走罢。”冷沧澜见状伸出手,不动声色地拉住落尘,两人相视而笑。马丁凌顿觉自己有些多余,微微蹙着眉,尴尬道:“走……走。”愈靠近谷中心,愈寸步难行,灼热之感甚是强烈,五人互递了个眼风,各个掐了道诀,齐齐打入谷的至中心。五道光柱融合成一道,将那不断向外传输热气的阵眼打乱,霎时间天地间一片猩红,魔气灌体,落尘化为一道青烟,将入侵的魔气一一吞噬,郎郁尘看的目瞪口呆!吸食如此多的魔气,不怕炸吗?叶少漓祭出落尘剑,剑身周围笼罩着一层淡淡金光,叶少漓抬手一挥,落尘剑化为无形,人剑合一隐入谷中。冷沧澜朝众人点头示意,三道光芒循着叶少漓隐去的方向飞入。谷中,落尘长身而立,魔气似乎在一瞬间消散至虚无,四周俱寂,静的出乎寻常,叶少漓背靠着落尘,心念电转,微微侧目朝落尘小声道:“有妖邪!”落尘冷俊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即很快掩去:“你该关心的是郎郁尘。”说话间,郎郁尘已凌空而来,稳稳落于叶少漓跟前。“少漓!”郎郁尘唤道。叶少漓面露喜色,随即心尖一颤:“小心!”无数道魔气席卷而来,整个山谷中涌现出数不尽的吸血蝙蝠,遮天蔽日,凶猛异常。冷沧澜与马丁凌骇然,纷纷布起一道结界,只是那些蝙蝠似乎疯了一般,胡乱乱窜,结界很快就土崩瓦解。落尘招来鸣凰琴,幽幽琴音带着令人眩晕的猛烈,很快那些蝙蝠便恹恹地飞向远空。不过少顷,更多的蝙蝠疯狂袭来,带着浓浓的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食人腐肉的蝙蝠。”马丁凌掩着口鼻,面色凝重。郎郁尘闻言一怔,随即干呕不止。修为都盖过石掌门了,还是盘废物点心,马丁凌无奈地一手扶着人,一手还得留心着偷袭的蝙蝠。叶少漓心念意动,雄浑的灵力在郎郁尘周身形成一道坚固屏障,金光熠熠的落尘剑在空中肆恣舞动,鲜血在黯然的苍穹下迸发飞溅,无数细碎的嘶鸣声此起彼伏。冷沧澜紧随其后,将断魂剑一挥,剑意及其强悍,乱窜的魔蝙蝠被割裂成一块块碎片,黑紫的血液洒了满地。落尘周身有一层浓浓的黑雾氤氳,冷凛无比,指尖在琴弦之间加速跳跃,撩动的琴弦剧烈颤动,琴音尖戾,不过数息,天空中传来无数声凄厉惨叫声,随即下起了“蝙蝠雨”。“好厉害啊,果然是落尘,看来不用本公子出手了。”郎郁尘抹了抹嘴,十分淡定地盘膝观战。“我们不去帮忙?”马丁凌道。“不用。”郎郁尘摆摆手:“双龙联手,还有三界至恶在,简直就是王炸嘛,何须我俩出手,看看热闹就成。”这说的是人话吗?马丁凌腹诽道,要不要再来点瓜子花生什么的?约莫半个时辰后,一方天幕逐渐明朗,黑漆漆的蝙蝠尸体落了满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还有令人不适的腐臭。叶少漓的落尘剑锋上还滴着血水,凛凛寒光下,显得更为狰狞可怖。郎郁尘飞身向前,叶少漓广袖轻拂,落尘剑干净利落地入了鞘,随即将人揽过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见郎郁尘安然无恙,这才护着人继续前行。落尘收了鸣凰琴,将微微发抖的十指不露声色地藏于袖间,面色依旧淡然。冷沧澜走近,扬袖替落尘拭去额角的薄汗,一双眸子盯着落尘的脸,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质问道:“为何将手藏于袖中?”落尘笑道:“不过是被琴弦伤了指尖,皮外伤而已。”冷沧澜不由分说将落尘的手攥出,抻开他的手掌,指尖并于任何伤痕,只是掌心血肉模糊,隐有黑气萦绕。“这是什么?”冷沧澜厉声问道。这一声怒斥,将其余三人的目光锁定在落尘身上。落尘有些目眩神迷,他身形晃了晃,唇角似有若无地翕动着,随即两行鲜血从鬓发中蜿蜒而下。“落尘……你别吓我!”冷沧澜将人搂在怀中,混乱的神经趋于崩溃,一双清冷的眸子里写满了恐惧担忧,以至于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剧烈抖动。马丁凌疾步走向前,从袖间掏出一只薄胎瓷瓶,一颗通体透亮的药丸顺着灵力渡入落尘体内。“这个是我在药王爷爷那里求的,落尘的煞气太重,又逢这魔气肆虐,他的这具肉身应当扛不住了……”马丁凌看了看落尘那张近乎于死人一般的脸,不由地心下一凉。郎郁尘有些焦躁不安,他有那么一瞬间想将自己这具肉身奉上,只是,郎郁尘抬头看了看叶少漓,终是没有那个勇气。因为他有牵绊,有不舍。“这药能保多久?”冷沧澜声线有些不稳,胸口一阵阵抽疼,疼的快要窒息。“至多七日。”马丁凌叹道:“七日之后,要么给他换具仙体,要么就让他魂消罢……”叶少漓浑身一僵,嘴里喃喃道:“怎会如此之快,不是说还有一两百年吗……”郎郁尘内心的滋味难以言喻,他爱叶少漓,自然也想着叶少漓只钟情于他一人,可现如今,就连郎郁尘自己也动摇了。倘若叶少漓真的对落尘难以割舍,他也不是不愿意献祭出自己。只要叶少漓开心。几人还沉浸在这个沉痛的事实中,忽地天空中传来一阵阵野兽般的怒吼声,整个山谷俱是回声,地面能清晰地感受到震动。冷沧澜渡了些灵力护着落尘的心脉,将额贴在落尘冰冷苍白的脸上,双肩压抑地不停颤动着。马丁凌招来神箭,将弓拉至满月状,只待那怪物迫近,便可将它射个对穿。郎郁尘的凤竹扇紧紧捏在手中,警惕地望向远处。落尘清醒了些,睁开双眼便看见冷沧澜湿红的眸子,他从喉咙里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我没事,你让我起来。”冷沧澜稍稍松了松手,落尘侧过身,一手撑于地面,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冷沧澜慌将人扶住。郎郁尘愣了愣神,猛地反应过来:“那是司洛扬!”“看那。”马丁凌抬手一指,众人循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灰暗的天空中,有一条身长五六丈通体雪白的大蟒蛇!那蟒蛇目露凶光,吐着长长的猩红色舌头,庞大骇人的身躯盘踞在山谷之中。“老司机!”郎郁尘尝试着用传音术唤醒司洛扬,奈何那家伙不为所动,反而更为残暴,脑袋伸的长长的,两只眼睛透着摄人的寒光,整个模样就像一只随时准备发动凶狠攻击的猛兽。马丁凌拉着弓弦的手动了动,郎郁尘的脸骤然色变,低吼道:“不能!”“他已经入了魔,早已不认得你了!”马丁凌怒吼着。“我不管,你不能杀他!”郎郁尘近乎于咆哮。叶少漓一只手紧紧钳住郎郁尘的胳膊,嘴里不停道:“他没事的,没事的……”司洛扬身上倏地一下爬满了似蛛网般的黑色印记,密密麻麻看的人心里直发怵,忽地嘶吼一声,一头直接撞了下来,叶少漓眼疾手快,将郎郁尘搂起飞到一旁,冷沧澜拽着落尘的肩,灵山地躲开。马丁凌却是一脸如丧妣得模样,搭在弓上的手不知所措。司洛扬将地面撞了个巨坑,整个山谷都在强烈的震撼之中,尘土漫天飞扬。“承东君!”落尘紧捂住胸口,朝着马丁凌大呼,眼看司洛扬面目狰狞地甩着尾巴挥向他。呼啸声乍然响起,一道剑光如闪电般刺向司洛扬,一串黑色血珠随劲风飘落,溅湿了叶少漓金色的袍子。郎郁尘瞳孔骤缩,脸色苍白地抖着唇角:“你……你为何杀他……”“当心!”冷沧澜目光急转,持剑飞身至前,司洛扬的眸子血红发亮,抬头仰天长啸,嘶吼声山谷中猛烈回荡,强横的魔力仿佛要将人的躯壳寸寸撕裂。落尘祭出鸣凰,却被郎郁尘夺了去。“我来,我也会的。”郎郁尘不忍落尘再受重创,不由他拒绝,便幽幽地拨动琴弦,摄人心魄的曲子再次响起,司洛扬再次躁动,身形剧烈摇晃,硕大的尾部疯狂扫荡着,山谷中的碎石尘土纷至沓来,众人纷纷施术抵挡。“郎郁尘,你……你到底会不会?”落尘抬袖遮面,剧烈咳嗽着。“这家伙怎么受了伤却毫无反应?莫非?他只是个傀儡?”马丁凌拉弓射箭,神箭带着强有力的灵压射入司洛扬的颈部,霎时间鲜血猛烈喷溅。郎郁尘静了静心神,脑海中将落尘弹奏的旋律一点一点清晰地感受着。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两天特别不在状态。文字十分生涩。……………………………………………………………………………………520s☆、大战前夕郎郁尘倏地睁开双眼,眸光极速流转,随即抬手一拂,琴音高亢激昂,极速如千军万马奔腾之势,每一个音符皆令人战栗不已。随着琴音越来越急促,郎郁尘周身金光大盛,无数道光影从四面八方汇聚,郎郁尘双目闪耀着血色之光,袍袖在劲风中猎猎飞扬,而郎郁尘的面色愈发苍白,指尖渗出滴滴血珠。“快……停下!你疯了,你怎能擅自改变我的魔音摄魂术!”落尘欲靠近阻止,却被迫人的灵压逼退数丈。“阿郎……”叶少漓收了剑,朝郎郁尘靠近,却与落尘一样无法靠近。冷沧澜与马丁凌眼见司洛扬呈萎靡状,不由地乘胜长驱,无数道暴厉的剑光风驰电掣般朝司洛扬刺去,雄浑的灵力划破了虚空,锐不可挡,山谷中霎时间犹如天崩地裂般,山石滚落,尘土满天。司洛扬一声咆哮,露出尖利的獠牙,随即朝众人喷射出一股浓稠的液体。“有毒!”叶少漓大惊,抬手布了一道屏障,将众人悉数笼罩其中。司洛扬喷出的毒液洒在屏障之上,芳香四溢,不过须臾,屏障便黯然消逝了……郎郁尘蓦然惊醒,跳跃在琴弦之上的指尖加快了速度,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半边琴身。“郎郁尘……你再不停止会……会魂消身死的!”落尘痛苦不堪,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前襟。“快停下!”冷沧澜持剑强行打破郎郁尘的禁制,剑锋横在郎郁尘的脖颈处,用近乎疯狂的语调咆哮着:“落尘他是恶灵,他与这些邪魔是一样的,受不住你夺命的魔音!你给老子住手!”郎郁尘指尖一颤,心脏处仿佛被什么攫住,他透过迷蒙的双眼看见叶少漓冲他痛苦地蹙着眉,还有不远处奄奄一息的落尘,以及眼前这位爱了落尘几万年的痴狂之人。在身形逐渐虚幻之际,叶少漓歇斯底里地呼喊令郎郁尘的意识恢复了一丝清明,琴声戛然而止。司洛扬如获大赦,化身为一头虎头狮身的巨兽,一只利爪朝马丁凌抓去,狂暴凶狠。马丁凌化剑为弓,侧身一个跳跃,飞向司洛扬的脊背,将弓拉至涨停,随即套在司洛扬的颈部,双手死死地往后勒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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