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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爱看脸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6(1 / 1)

苍天呐,大地呐,该怎么跟这二傻子解释呢?“这里是什么地方?”郎郁尘岔开话题,指了指自己的新住所。“擎天楼哇,师叔,你竟然还不知道啊!”黄连速愕然,又见浪郁尘对自己的小画本丝毫不在意,便悻悻地将那小画本重新揣回怀里。“什么?那冷……冷……”郎郁尘傻眼了,喉头一窒,竟然说不出话来。黄连速闻言便自作聪明地将郎郁尘搂怀里,用他那胖乎乎圆滚滚的身躯罩着郎郁尘,十分贴心道:“还冷不冷?”我去!郎郁尘头顶直冒烟,他跟条泥鳅似的挣脱了那团肉,气呼呼道:“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黄连速一脸懵,嘟囔道:“不是你说的冷吗?”郎郁尘捂脸,此时此刻他想哭,自己要说的是那冷师兄呐,况且这么热的天,冷个锤子!这脑残粉脑残的有点可怕,别人至多是脑子有病,这人分明就是没脑子哇。算了,跟傻子计较个啥,况且这人对自己倒真诚,还是有点意思的。两人正在院子里你一句我一句的时候,一木头人提着食盒走了进来,见郎郁尘与黄连速立在院子里,便将食盒置于院中的石桌上,不声不响地侧身正要退下。“等等!”郎郁尘极为小心地走了过去,两手一直交叉挡在胸前作防御状。那木人乖巧地转过身面朝郎郁尘。没错,这个木人它是有脸的。虽然只比冷沧澜院里的木人多了一双眼睛,可好歹多了一项技能哇。“你是谁?”郎郁尘小心试探道。“师叔,它没嘴巴。”黄连速轻声解释道。“我不瞎,就你话多!”郎郁尘白了黄连速一眼。于是郎郁尘这个问题就成了废话,谁也不说话,你瞧我,我瞧你,面面相觑。“那个,你说。”郎郁尘拽了拽黄连速的袖口。“哦……”黄连速耷拉着脑袋,恹恹道:“它是师尊送给师祖的木人,仅此一只。”郎郁尘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又问:“怎么不多造几只。”“这个要耗费大量的灵力,师祖不让多造。”“你怎么都知道?”郎郁尘好奇道。“马丁凌偷听到的。”黄连速迅速甩锅:“不管我的事。”“行了,你下去吧!”郎郁尘摆摆手。于是黄连速与木头人肩挨着肩并排朝门口挤去。“你走什么玩意?我让木头人下去。我靠……我服了你哥哥!”郎郁尘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你跟我一块吃饭呐!”黄连速搓搓手,兴奋地飞扑而来,跟个没头苍蝇似的,郎郁尘大手一挡,及时让其刹车,两车相撞,体积小的车往往报废,瞧瞧黄连速这速度,这体积,撞自己身上不死也得爆。“师叔,我们都一天一夜没吃饭了,然后今天干了一天的活儿,我觉得我都瘦了,你摸摸,瘦了一圈。”黄连速一边吃着,一边将自己的水桶腰朝郎郁尘身边挪了挪。郎郁尘敷衍地捏了捏他那比自己粗上三四圈的腰身,一脸嫌弃道:“确实瘦了,是衣服瘦了。”“嘿嘿……”黄连速对郎郁尘的回答表示满意。这人是真傻,郎郁尘非常诚实地评价,也不知怎么入的逍遥派?“昨夜那一场法斗可是凶猛了!山下农田都被淹了,好多人房子都被风吹垮了,师叔你知道吧,前山东边的仙草仙果什么的都没了一半,往后怕是日子不好过了……”黄连速将饭菜吃了个精光,连那点白菜汤都喝个底朝天。我滴个乖乖,老子还没吃三口哇!这货一顿风卷残云,啥也没得了,郎郁尘捶胸顿足。算了,想起昨夜之事,又一阵惆怅,恰好胃口也没了。郎郁尘放下筷子,尝试调控了一□□内的灵流,突然意念一动,便衣袂翩翩地飞上了屋顶。“呀!”黄连速抹了抹嘴角,看直了眼,虽说只是惊鸿一瞥,但是那飘逸灵动的身姿,真好看,同那仙子一般好看,黄连速如是想着。郎郁尘看不清黄连速那少男含春的花痴模样,只觉着他定然是羡慕,于是郎郁尘又飞身而下,拽紧黄连速的胖手臂,真他娘的沉!灵力都要多耗三倍!黄连速死死抱着郎郁尘的腰,郎郁尘觉得自己被腰斩了。上了屋顶后,郎郁尘掰开那双咸猪手,愤愤地朝他肥臀就是一脚,将人踹出三丈,人直接飞到对面瓦檐上了,压碎了一圈的瓦片。还好冷沧澜闭关疗伤,不然这两个皮痒的少不了一顿收拾。郎郁尘懒理对面那位哀嚎的死胖子,头枕着双臂,目光沉沉地凝视着苍穹,繁星璀璨如同小宝的双眸,月明如玉盘,清风拂过,暗香幽幽,既惬意又逍遥,可郎郁尘却瞧着漫天星子忍不住想起小宝,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师叔,你在干什么?”黄连速稳住身形,态度十分小心卑微,生怕郎郁尘调头就走,独留自己在屋顶上晒月亮。“我在数星星。”郎郁尘漫不经心道,整个人都有点蔫。“我陪你啊!”黄连速发出热情地邀请。“好啊,那我数星星,你就数月亮好了。”郎郁尘晃着二郎腿,不太正经道。“好。”黄连速不疑有他,欣然接受。郎郁尘:“……”作者有话要说:黄连速:我真的傻吗?郎郁尘:你不傻。黄连速来:真的?郎郁尘:我从不说谎,这句除外。☆、我回来了待送走黄连速之后,小小的院落又恢复了死寂,郎郁尘百无聊赖之际,又瞧见床尾的书籍,心法要诀他已烂熟于心了,看点啥好呢?一共就那么几本,他随手翻了翻,《逍遥派纪实》?郎郁尘兴趣盎然,拣起来看了几眼,原是一本也不算太薄的书籍,郎郁尘却是一会功夫就阅览完毕,内心波澜起伏,倒不是该书籍过于精彩,而是过于气人。除却前几页说了一通废话,比如逍遥派有几间房屋,几位大爷,几对有情人,诸如此类的废料,谁稀的看这玩意,老子又不是八卦狗仔队,郎郁尘憋着性子又往后翻看,每一页都只有四个大字:缺页,欠奉。一直翻到最末,如出一辙。欠奉欠奉,你大爷的真欠。郎郁尘随手一甩,这本《逍遥派纪实》就不知甩到哪个地方塞耗子洞了。尽管兴致缺缺,可毕竟敌不过无聊,无聊啊,无聊的想自宫啊!于是那双贱兮兮的手又忍不住继续翻看其他书来。心法?过,本大爷现在并不想看。门规?嘁,本大爷肆无忌惮的主。诗集?嗬,本大爷名副其实学渣。符篆?咦,本大爷……兴致勃勃。其实这玩意咋一看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就跟那毛线团似的,鬼画符可不是乱说的,一般人大概看的心里炸毛。可郎郁尘不同,他对这玩意具有先天的优势。据他老娘说,他还只会爬行的时候就能将隔壁二大爷家的表妹的儿子的三姨的大姥姥手中的乱麻给捋顺了,从此他在整条胡同就出名了,但凡谁家有解不开的结都过来找郎郁尘,只消片刻便能化解,简直不要太神奇。当然,这里边肯定有水份,毕竟夸大其事添油加醋本就是郎郁尘老娘的看家本领,不过既然她说的神乎其乎,郎郁尘自然也就欣然接受了。这些都不重要,做人呐,重要的是开心,不重要的事不必探究,总之自己很厉害就对了。于是郎郁尘就埋首在这两本符篆书籍里出不来了,一连七日除了三急都不曾出过房门,期间只有木人过来送饭菜,所有人仿佛都失踪了一般,整个逍遥派好似只有郎郁尘与那木人了。第八日清晨,郎郁尘终于大功告成了,两本书籍已经被他参透,他满意地点点头,这七八日收获颇丰,是该出去遛遛了,坐的尊臀都要生根发芽了。郎郁尘伸伸懒腰,头有点晕,这是什么鬼?废话,坐那么久,谁坐谁都晕!郎郁尘扭了扭脖子,卡擦卡擦作响,郎郁尘大惊,赶紧捂好自己的天鹅颈,这要断了可咋整。郎郁尘迈着沉稳大气的步伐,左瞧瞧右瞅瞅,就缺后头跟一只二哈,便能完美刻画出一副郎大爷逛园子的大作。擎天楼这名字起的很王之霸气,只是这内部结构吧,真是令人汗颜,处处透着小家子气,格局逼仄密实,到处都是小花小草,道路也是曲曲折折,七弯八拐,郎郁尘怎么瞧都觉得这是一副迷宫图,的亏自己对这玩意熟络,一般人进来怕是找不着北吧。话说那黄胖子是如何进来的?就他那智商,啧啧,郎郁尘搔了搔头,这是个谜团。说曹操曹操就到,黄连速他又又来了。远处一团圆乎乎的白影正朝这边滚过来,虽说郎郁尘看不太真切,可一眼便可精准无误地分辨谁是郎晴天谁是黄连速。眼看那胖子快要扑到自己跟前,郎郁尘大手一挡,别亲我!及时刹车很重要。“师叔!”黄连速跟夏天里狗儿似的哈哧哈哧喘着粗气,圆鼓鼓的肚子高低起伏不定。其实郎郁尘还真不习惯比自己还大的人叫自己师叔,可转念一想,这个称呼无疑增加了一个辈分,下次看见马丁凌那混球便可以颐指气使了。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嗬嗬!“师叔,你怎这副模样,好像……”黄连速眯起小眼打量了郎郁尘一番,有些惊愕。“咋了?”郎郁尘摸摸脸,又嗅了嗅衣袖,确实有点糙。“好像……要饭的。”黄连速小声嗫嚅道。郎郁尘捏捏下巴,这才发现自己长了些许胡茬了,还挺扎手,眼下又没个镜子,料想这模样也好看不到哪去。两人又嬉闹了一番,实在是累的慌,一个因肥胖累,一个更是不忍直视,一副纵欲过度的颓相。于是两人就地躺在一片青青草地上,露珠打湿了半边衣裳也浑然不觉。郎郁尘半眯起眼,抬头仰望天空,一轮红日透过层层雾霭喷薄而出,郎郁尘想起了金黄色的大饼,想起搀扶着自己的小宝。小宝,我的小宝已经失踪八天了。青山依旧在,太阳有点红,而我有点累,有点累的郎郁尘微阖上眸子。黄连速在草地上滚了几圈,滚死了一片青青草园,黄连速顿觉神清气爽,一个小布袋从怀里滚落,黄连速猛然想起了什么,他将小布袋拾起来,小心翼翼打开口袋,往里边瞅了瞅,郁闷道:“完了,被我滚死了……”“师叔,师叔,快看看。”黄连速拖着沉重的身躯,挪到郎郁尘身旁,将布袋里那东西掏出来塞到郎郁尘手心里。郎郁尘正在神游太虚,陡然被这个小东西吓了一跳,啥玩意!又冰又凉还滑溜溜的。郎郁尘心下一个趔趄,蛇……妈呀!随即手一甩,那个像蛇的小东西便飞出两丈开外,没入了草丛深处。黄连速赶紧跑过去,趴在草丛里仔细找着,一边止不住那哭腔喃喃道:“死了……死了……这下真死了!”郎郁尘一个鲤鱼打挺,拍了拍身上的露水草屑,一脸不以为然:“一条小蛇而已,犯得着这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么!”话是如此说,郎郁尘其实还是心有余悸,恨不能将那东西扔到九霄云外去才好。这蛇虫鼠蚁什么的可是郎郁尘的死穴,特别是蛇,没毛还光秃秃的,又冰又冷,还有毒哇!那血红色的信子,那尖白的獠牙,郎郁尘不由自主地脑补了一下那模样,刹那间整个人都冒着凉气。“找到了!嘿!”不远处黄连速手指头勾着那个小东西,通体金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倒是怪好看的,郎郁尘如是评价。只见黄连速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将那小东西轻轻包起来,又屁颠屁颠地朝郎郁尘跑过来。“别,打住!”郎郁尘大手一挡,浑身写着拒绝,生怕黄连速不知死活地将那东西塞过来,虽说那东西挺好看,可说到底它还是条蛇,不行,没门,绝对不能碰。“师叔,你看看,这小东西可稀罕的狠呢。”黄连速满眼都是期待,一双眯缝眼都透着些许光。“打开,我……瞧瞧。”郎郁尘有些许犹豫,最终决定看一眼,看看又不要钱,更不要命。黄连速小心翼翼打开手帕,那小东西赫然出现在眼前,这近距离观察,倒是清晰无比,只见这小东西一身金色鳞甲,滟滟生辉,细瘦的身躯,头顶上方长着两个金色棱角,大约是耳朵?这小东西也不知是死是活,紧阖着眼一动也不动地缩在黄连速手心里。郎郁尘心里的防备稍稍放松了些,他壮着胆儿凑过去,轻轻唤了一声:“喂,你还活着么?”一阵沉默过去,那小东西毫无反应。怕是死了吧?郎郁尘心里有些难受,莫不是被自己摔死了?杀生了,罪过罪过。黄连速有些心焦,不由分说将那小东西塞进郎郁尘怀里,道:“师叔你有灵力,你试试看。”郎郁尘吓得正欲将那玩意扔了,再爆打黄连速一顿,可是一想这小东西都一动不动了,他咽了口唾沫,抖着手将那小东西放置掌心,闷闷道:“你……你别咬我啊,我这就救你。”这几天郎郁尘不光修习了符篆之术,心法也未落下,此时体内灵力充沛,非常人能及。源源不断地灵力渡入那小东西体内,黄连速看的直流口水,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拥有这么强的灵力,好厉害的样子!一柱香过后,那小身躯动了动,郎郁尘扬眉一笑,忍不住兴奋道:“活了……活了!”那小东西闻声挪动着小身子,面向郎郁尘睁开了眼,那眸子跟黑曜石一般,噙着细碎的阳光,很是好看,郎郁尘心头一暖,这双眸子好像似曾相识,便忍不住将这小东西放到胸前,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师叔……我有话不知……”黄连速欲言又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过时不候。”郎郁尘眼皮子也未抬,一心都在这可爱的小东西身上。“这个小东西它……它咬人……你看……”黄连速伸出他那只胖乎乎的手,嘴角有些抽搐。我靠,咬人你还送给老子!郎郁尘下意识地将那小东西又扔给黄连速,腿肚子都在打抖,刚刚的爱心呢?都随风了。“它……蛮可怜的。”黄连速将那小东西包好,抽抽鼻子,又续道:“它在柴房焦土堆里趴了好多天,一动也不动,我……我好奇就把它拾了起来,它当时身上可脏了,可看不出颜色来。”“柴房?你没事去那转悠个啥玩意。”郎郁尘拍拍手,抬脚便走。“师叔你去哪?”黄连速跟个臭屁虫似的紧紧粘上。“老子身上有味,去洗澡,你也要去吗?”言罢,郎郁尘又抬手闻了闻,还真是臭男人呢!说到洗澡,黄连速又想起了什么,继续先前未完的话题:“那天我给这个小东西洗澡,刚碰到它,它就狠狠咬了我一口……吓得我现在都是用手帕包着……可不敢直接上手了。”郎郁尘转身,欺身向前,幽幽道:“难道你想让我给它洗澡不成?”“我觉得可行,给你,反正我养不活。”黄连速迅速将那小东西掏出来塞郎郁尘手里,不等郎郁尘抗议,拔足便跑,像是在逃避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喂,你慢点,别迷路了!”郎郁尘嘁了一声,暗骂道:傻子,老子要追你,你还跑得掉,不过倒是傻的可爱。“不会,我有这个!”黄连速抬手,露出一截炭条。嗬,傻子不傻呐。作者有话要说:郎郁尘:你咋又来了?黄连速:我把你媳妇送回来了。郎郁尘:咦,我媳妇怎么是一条蛇?叶少漓:你再看,再看,好好看看。郎郁尘:还是蛇,我丢……叶少漓:*。&%*.#%!☆、非礼勿视虽说郎郁尘在这擎天楼住了八,九天了,可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偌大的地方,除了木人,就连一个鬼也没找到。这一身可真是一言难尽,随手一搓就能搓出颗巧克力豆来,可偏偏就是找不着一个有水的地方,若是那绝尘阁倒是好了,脱光直接跳湖里省事。怀里的那个小东西倒是不嫌弃自己,还使劲往他衣服里钻,也不怕被熏死。郎郁尘眯眼看看天边,阳光普照,万里无云,明明是个好天气,却显的这庭院更加寂寥,半个人影也无,郎郁尘有种进了鬼宅的阴森之感。天没降大任于我,照样苦我心智,劳我筋骨,就连洗个澡都这么费劲,这都是什么地呐!郎郁尘一腔幽怨。可有时候你踏破铁鞋也寻不着的东西却在不经意间就出现了。郎郁尘正准备放弃,却听得一声声低哑的琴音幽幽传来,这低频音真是听的郎郁尘头晕目眩。这谁?别人弹琴悦人,这人弹琴要命!郎郁尘凝神聚气,用灵力护体,总算畅快了些,可怀里的小东西却欢脱不已,它探出小脑袋,左摇右晃,圆圆的黑眼珠东瞧西看,郎郁尘恨恨地将它小脑袋按了回去,拜托,有点欣赏品味好不好?琴音从前边一处院落里传出来,郎郁尘疾步走过去,明明不过十余丈的距离,郎郁尘却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却依旧还在原地徘徊。鬼打墙?郎郁尘脑子里蹦出三个字。走不过去,我飞过去可还行?郎郁尘足下轻触地面,欲飞过那段诡异的距离,却被一道道屏障阻了去路,这摆明就是欲将人累死在这鬼打墙里。设了如此多的结界,意欲何为?不过郎郁尘转念一想,我为什么一定要去探个究竟?管我屁事哇。可老子要洗澡!莫非这里边是个大澡堂子?为了防偷窥所以设了这么个牛叉的玩意?一边洗澡一边听音乐,会享受,只是这品味太独特了点。郎郁尘挑起一边唇角,露出一丝不屑,要说破结界,郎郁尘可是把好手,与生俱来的天赋。郎郁尘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于空中画了道符文,又念了道咒语,符文霎时间金芒毕现,郎郁尘将符文打入结界中,那结界瞬间破开一大口子,郎郁尘斜飞入内,之后犹入无人之境。这谁设的结界,也太没水准了!不过这玩意自己咋看的那么眼熟呢?等到了大门口,郎郁尘目露精光,果然没白来,那匾额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药泉。字是真丑,郎郁尘又嫌弃了一番,不过不重要。这就是洗澡的地方了,管它有药没药,洗了再说。郎郁尘推开朱漆大门,那低频琴音戛然而止,随即又响起了一阵禅音,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嗡嗡嗡”,郎郁尘头痛欲裂,这是什么鬼。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这回郎郁尘的灵力也护不住自己了,怀里的小东西飞了出来,它却闲庭信步一般在地上溜来晃去,很是悠闲。郎郁尘顿悟,这八成是疗伤的咒语,方才这小东西还恹恹的,怎地忽然精神头十足,可惜郎郁尘还不会布结界,只得捂住双耳,勉勉强强撑住了。一阵清风拂过,郎郁尘闻到一股浓浓的药香味,循这味找过去,还真让他找着一方水池,水雾迷漫,热气氤氲,水面上时不时冒出几个泡泡,跟熬粥似的。郎郁尘有些怯弱,这玩意有毒没有,可惜自己也没带根银针,这万一是个毒池子,这泡泡一个一个咕嘟咕嘟地冒出来,莫不是加了诸如硫酸之类的玩意,郎郁尘脑补出一幕幕瘆人的画面,不由地两股战战。“扑通”一声,那小东西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随即在水里游来游去,自在的很。郎郁尘窃喜,无毒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于是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褪下,剥的跟只白斩鸡似的,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水花四溅,惊的那小东西慌忙躲开,差点被砸死。郎郁尘游泳可是很厉害的,胡同里的浪里白条哇,现如今腿脚灵便,更是如鱼得水,他兴奋地追上那小东西,一把揪住。小样,往哪跑,乖,我给你洗澡!那小东西止不住地挣扎,心里郁闷地狠:能不能不掐脖子!郎郁尘可不管那么多,掐着那小东西的脑袋就往水里按,不知是不是错觉,怎么觉得这小东西突然膨胀了不少,大了一圈。“你是什么灵宠,像蛇又像龙的。”郎郁尘一边搓着这小东西的脊背,一边又道:“我现在呢给你免费洗澡,你可得给我安分一点,你敢咬我我可会睚眦必报的,听着没有。”语气略凶狠。“不过你的眼睛真的好像我家小宝,要不你就叫二宝吧。”郎郁尘随手摸了摸那小东西的尾巴根部,嘴角上扬。手底下的小东西狠命地挣扎了一下,二……二……宝?可不可以换个字,还有,你的手可不可以不要乱摸,容易走火!“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二宝,嘿,挺好听。”郎郁尘满意地点点头。你给人家起名字难道不需要经过当事人的同意吗?二宝痛苦地挣扎了几下,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郎郁尘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给二宝洗洗涮涮,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啸,从池子里窜出一条与蟒蛇一般大小的白龙,郎郁尘一个趔趄,抱着二宝扑通一声跌入水池中。小白龙?这又是什么鬼!郎郁尘抹了把脸,又浮出水面,用力甩了甩头,那白龙已经不见踪影,池水渐凉,雾气消散,水面光洁如镜。“郎郁尘!”一道胖乎乎的白影闪至跟前,声音振聋发聩,只见郎晴天怀抱一把古琴,脚踏水面,悠然而立。哇,师尊厉害呐,不仅会狮吼功,还会轻功水上漂。郎郁尘敬佩之心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师尊,你不用喊这么响,我耳朵听力好着呢,嘿嘿。”郎郁尘一边搔头,一边将二宝深深地按进水里,可不能让这老头看见二宝,指不定有什么幺蛾子。郎晴天单足踏在水面,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郎郁尘,紧绷着的脸褶子更深了:“让你来擎天楼可不是让你乱闯,有事可以叫丁丁,喊一声即可。”丁丁?郎郁尘差点没笑喷,这名字起的怎么那么邪乎?“那个师尊,刚刚那条白龙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什么时候可以跟你修习法术?还有……”“你给我闭嘴!不该你管的别多问!”郎晴天冷哼一声,踏着水面跃过墙头。耍什么酷,自己家走大门不就得了,非得浪费灵力飞檐走壁,嘁。郎郁尘心里暗骂:脑残。忽然又想起什么,朝着郎晴天大喊:“师尊,我没衣服换啊,能不能给我送套衣服来,我这衣服长跳蚤啦!”郎晴天头也不回,消失在围墙外。池水凉的人发颤,郎郁尘只得悻悻上岸,这才想起被自己按在水底下的二宝,他赶紧将它捞起来。只见二宝浑身赤红发烫,一双眸子更是猩红可怖,鼻孔还流着血。这是咋滴了?郎郁尘搔了搔头,用十二分诚恳地语气道:“对不起啊,二宝,憋坏了吧。”二宝气息不太稳,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还被强迫压着看,确实憋……坏了!郎郁尘不管不顾地抓起岸边的脏衣服朝着二宝的脑袋就是一顿揉搓。你确定这澡不是白洗了吗。郎郁尘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大咧咧地就上了岸,二宝吓得赶紧闭上双眼,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会走火!郎郁尘正惆怅穿什么呢,这衣服脏的堪比抹布,这该死的郎晴天,帮忙拿套衣服能死吗!郎晴天正擦拭着他的宝贝鸣凰琴,猛然一个大喷嚏,随即掐指一算,原来是被骂了,郎晴天广袖轻拂,鸣凰入袖。又烦老子跑一趟!郎晴天愤懑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是……我大爷!这边的郎郁尘也是喷嚏一个接一个,倒不是被骂的,他是真凉,那衣服实在是穿不上身,心里膈应,只得在原地瑟瑟发抖,本来也没啥智商,这会仅存的那点智商也不在线了。二宝飞身至郎郁尘怀里,一股热乎乎地灵流源源不断地渡入郎郁尘的五脏六腑,郎郁尘瞬间觉得温暖无比,他抱起二宝蹭了蹭它的小脑袋,小灵宠暖宝宝真是贴心呐!这场面略心酸,一个□□的少年怀里抱着一条不知是什么物种的动物取暖。“郎郁尘。”郎晴天踹门而入只见那人春光乍泄,气的吹胡子瞪眼睛,随手将衣物扔过去罩住了郎郁尘光洁的身躯,成何体统!简直不堪入目!郎郁尘胡乱将衣服一套,顺手将二宝塞进里衣,非常憨厚朴实地笑了笑,讨好似的说道:“师尊,那个我……”“你给我闭嘴!再烦我我就将你绑到草船上借箭去!”郎晴天冷哼一声掷袖而去。我去,这么凶,我只不过想说师尊那个我谢谢你。不过最后一句话倒有那么点意思,原来师尊也是个隐藏的段子手哇!忽然胸口敏感处被什么玩意嘬了一下,随即涌起一阵滚烫,妈呀,这是塞了一根烙铁吗!烫死老子了!郎郁尘抬手伸进里衣,将扒拉在自己胸口的二宝掏出来,狠狠瞪它一眼,没好气地凶道:“你吃药了吗,这么烫!什么鬼啊!”二宝双眸噙着一泓春水,十分委屈,我不吃药,我想吃你。作者有话要说:郎郁尘:你是风儿我是沙,你发情来我吃瓜。叶少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爆你菊花?郎郁尘:抱歉,我刚刚没忍住放了个臭屁儿。☆、祸及无辜逍遥派每至十五日便休憩一日,这个规矩从繁盛到凋敝,已延续了好几百年,这日,还在美梦中呱唧呱唧吃着烧鸡的郎郁尘便被人拧了起来。郎郁尘那个暴脾气,就跟吃了几箱地,雷似的,老子有起床气,请注意点!“干什么玩意,一大清早的!”郎郁尘怒火中烧,连头发尖都带着情绪,一根根硬邦邦地朝天怒放。“去吃早饭。”郎晴天重重咳了几声。咳什么咳,有病吃药!郎郁尘一心都在梦中的烧鸡上,这他大爷的都吃了半个月的斋了,哪有什么心思去饭堂再吃那什么包子馒头咸菜,他恨恨地哼了一声,又倒床上挺尸。“郎郁尘!”郎晴天抬手一挥,被褥枕头纷纷飞出窗外,郎郁尘只着一条短裤跟条咸鱼似的趴着,竟然毫无反应!郎晴天气的白眉一抽一抽地,正在想要不要给他一掌,先送他去九霄云外再睡会儿。“师尊,弟子错了……”郎郁尘遽然一个驴打滚,瞬间扑到郎晴天跟前,忙不迭地抱紧郎晴天的大腿:“刚刚弟子被梦魇缠身,神思恍惚才会胡言乱语的,您大人有大量可别放心上呐。”郎郁尘梦里的烧鸡终于啃完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瞬间清醒了,顿觉事态严重,我不管,大腿我先抱为敬,伸手不打笑脸人,嗬嗬。“今日休憩,你可下山历练历练。”郎晴天叹了口气,将腿一抖,甩掉了郎郁尘这只鼻涕虫,旋即出了门。哟呵,解放了?这关在山上都半个月了,简直闷成智障了。你本来就是智障。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又冒出这么一句打脸的话。郎郁尘也不恼,全当放了个屁儿,人逢喜事精神爽,看啥啥顺眼,放屁它都是香的。他洗漱了一番,扣上一顶儒生帽,换上素白的校服,也不知从哪摸到一把凤竹扇,这么一捯饬,倒是人模狗样的。虽说在梦里吃了一顿烧鸡,可它毕竟只是个梦,画饼充饥也不饱肚子,最终还是决定去饭堂,况且那什么木人丁丁,时常使唤不动,简直浪费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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