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时,郁景归看向旁边的舒白,挑挑眉梢:“你脸红什么?”她瞪道:“还不是因为你说话不正常!”“我说什么了?”舒白还是瞪着。郁景归似乎想到了, “我刚才是说,我车的性能也很强,改天给你试试。”“……”“你想到哪方面了?”“……”舒白低头,恨不得把脸埋到地下。太糟糕了,她为什么和这个人在一起总容易联想到奇奇怪怪的东西上。她明白了,一定是他故意把一些词引导那上面去,导致原本纯洁的她会想歪。但如果她真的纯洁的话,应该没那个想象力想到其他方面吧。那就是林晓晓看片的时候拉着她,把她给带坏了。但人家晓晓没用刀戳着她的脖子逼她看……“媳妇。”郁景归嘴角含笑,用手抬起她的额头,“你怎么不改名叫舒黄。”“……”“小黄黄也很好听。”舒白斜斜睨他一眼,“你能不能开车?不能开就下去。”“……”这气势足得让郁景归以为他才是坐副驾驶的那个。“回来的时候我开车。”舒白没好气说,“你要是不听话的话我就把你扔下去,带着我的狗回家。”“……”郁景归颇为意外,他怎么一下子就呈下风了,小媳妇态度凶巴巴的,都没见过狗的样子就把他的狗占为己有。说是郁景归养的狗,其实并不严谨。第一只宠物犬进入郁家的时候,郁景归还不超过十岁,每天除了学习,还有父亲安排的其他功课,娱乐时间几乎没有。旁人开玩笑说小孩子这样教育很容易教出毛病来,但偏偏郁景归不论身体还是心理都成长健康,双商超龄,小小年纪跟着父亲出入商业场合,从容自如。大人夸他礼貌懂事,是天之骄子,很少有人去想,他过得开不开心,只有爷爷注意到了,送了一条陪他玩的狗狗。狗这种宠物犬,天生带着活泼因子,无缘无故地开心,有吃有喝就会永远活跃。第一只狗让郁景归乏味的童年至少年添加不少乐趣。现在养的这只,是那只狗的儿子,陪郁景归的时间不长,多数时间,是养在郁家老宅的。郁景归出国那几年,能想象得到,狗在他爸的严格教育下,是怎么怀疑狗生的。-到了店里,舒白还不知道郁景归养的是什么狗。她对宠物的感情不深,偶尔会撸一撸逗一逗,让她当小孩子一样给它们铲屎顺毛,她自然做不到。“郁少。”宠物店老板见着他们,忙过来迎接,“您的爱犬我们已经洗过澡了,现在就可以带回家。”老板一张脸憋着一万个情绪。这狗要是再不走的话,他店里的母狗全都能怀孕了。顺着老板指的方向,舒白看见一个黄白的大圆球滚了过来。是只成年的柴犬。看起来智商不太行的亚子。“它有名字吗?”舒白兴致勃勃地问。郁景归牵起狗绳,“你可以重新取一个。”“这样不太好吧,狗狗认名,我要是唤它新名字的话,它不知道我在叫它过来。”“你喊它旧名字,它也未必能知道。”“……”“它脑子不好。”“那……”舒白犹豫一番,“我叫它郁景归吧。”郁景归拧眉,“不行,这是我名字。”“要是不想和它重名的话,那你就改掉。”“……”舒白耸肩,“算了,还是重新取个吧,叫郁景归有点不太好。”郁景归:“你知道就行。”“对狗不好。”“……”舒白像是思考很久,把古今中外的名字挑了个遍,最后郑重其事的告诉郁景归,她决定起个有意义的名字。柴柴。柴犬的爱称。这就是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名字。“你觉得我起名字的本事如何?”舒白兴冲冲地问,“是不是很有天赋?可以当个起名大师了。”“挺好的,但幸好我们养的是柴犬。”“为什么?”“它要是巴哥呢。”“……”叫它……爸爸?柴柴的狗用品不少,大大小小沾满后备箱了。舒白拧开驾驶座的门,准备上去时,发现另一边的一人一狗吵起来了。“下去。”郁景归说。“呜——”在男主人车门打开的一瞬间跳进副驾驶鸠占鹊巢的柴柴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反而理直气壮的很。它想告诉郁景归,他是不是忘记谁是这个家的主人,他不在的这几年,它,可是每次出门都有保镖保姆的狗,副驾驶也只有它能拥有。毕竟副驾驶视野开阔,当狗的做前面可以指路(乱叫。以为这条狗会经受郁老爷虐待式教育的郁景归根本想不到会是这样。没见过这么嚣张的dog。“怎么回事啊。”来凑热闹的舒白扒拉着车门,摸摸柴柴的狗头,“你干嘛欺负一条小狗狗?你去后排坐不就好了。”郁景归:“后排看不到你。”这时,柴柴从座位上跳下来。它抬起前爪,抓着郁景归的裤子,嘴巴含着他的衣角。“好家伙,它也想让我坐后排。”郁景归低叹,“没良心。”“它可能不是让你坐后排,而是……”舒白伸手指了指柴柴所在的方向,“让你坐后备箱。”“……”再一看,果然是这样,阿拉正衔着郁景归的衣角,将他往车屁股后面带。最终的结果是郁景归妥协。本以为柴柴是条经过严格训练的正经狗,没想到赖皮得很。这样的狗,舒白自然养不了,可以交给专门养狗的保姆,她偶尔撸一撸就行。柴柴活动量虽然大,但白天已经玩得尽兴了,晚上的时候,也只能陪女主人传传球,赏脸吃下她手里的狗零食。八点左右,见时间不早的舒白打算回去。“回去干吗?”郁景归问得理直气壮,“明天周一,想去公司的话我送你。”“睡在这里不方便。”“哪不方便。”舒白犹豫了会,她这样觉着是因为这是人家的新房,她还不是女主人了,在这里过夜的话,未免说不过去。毕竟她主要目的是来撸狗的。“行了,你走吧。”郁景归突然改口。“哦。”“虽然我为救你受伤了,但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原本准备迈开脚步离开的舒白听到这句又回头。郁某人此时是被颁发过奥斯卡了吗,演技嗖嗖嗖地上升,那模样整得她以为他为了救她得了绝症。“可能在你眼里,我不是证人君子,是个即使知道你在经期,也想方设法占便宜的小人。”郁景归继续说,“哪怕再三保证也没用。”“行了,我留下来。”舒白看看外面,天色黑了,她不喜欢晚上开车,再说郁景归的车她开着不习惯,还不如留下来过夜。她那么勉强的语气并没让郁景归适可而止,“这么勉强的话,你还是走吧,我让司机送你。”“……”“只是担心晚上的时候伤口会不会裂开,毕竟少用两片创口贴。”“……”他、他、他怎么又提这茬!想到他今天吃顾林的醋,回来时又被自家狗暗算一把,舒白只能走回来。路过郁景归身边时,他问:“不走了吗。”“嗯。”“那你睡主卧,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都准备好了,明早我会准时叫你起床。”“我还是睡次卧吧。”舒白上楼的时候,看见柴柴也跟着她。洗过澡和脚脚的柴犬很干净,毛发松软,她忍不住捏了把才进次卧洗漱。睡觉之前她习惯性和林晓晓聊天。林晓晓:【我这段时间好像当了个免费保姆。】舒白:【???】林晓晓:【陈思域和他前女友复合了。】舒白:【那没办法了。】林晓晓:【他们复合后,便在微博官宣了,那女的一夜之间直播间粉丝暴涨,卖货量是之前的十倍。】舒白:【所以你怀疑她是有目的的复合。】林晓晓:【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挺难过。】舒白知道林晓晓这段时间在陈思域面前刷了很长时间的存在感,不想让他点外卖便亲自做饭,都是少油少脂的,为他健康着想。【想来我一个堂堂大明星,却为一个男人茶饭不思,实在是卑微。】林晓晓最后发了段这样的话。舒白提醒道:【你还是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林晓晓的动机太明显,要是被陈思域女友发现的话,保不准会曝光她以增加自己的热度。舒白可不想林晓晓被冠上“绿茶”标签。关灯后,舒白眼睛闭上没多久,耳边传来呼呼声。是窗户那边传来的。昨夜下过雨,今晚的天气也不好。舒白走到窗口,发现这里还没有完全地装修妥当。她没勉强自己强行入睡,抱着个枕头,敲响主卧的门。开门后,郁景归见是她,兴致颇高,“怎么了?”“起风了,有点害怕。”“害怕?”听到这句,郁景归乐了,表面上还是斯文绅士的一套,“胆子这么小,真是让人为难。”“到了陌生环境我容易胆小,一个人不敢睡觉。”舒白轻咬着唇:“不介意的话,你能……”话还没说完,郁景归打断:“不介意,我马上来。”“我是说,你能叫你家的狗来陪我吗?”“……”两分钟后,柴柴准点出现在舒白的房门口。郁景归检查了下外面的窗户,发现是开关没拧紧,顺势拧了下,回头对舒白说道:“这下应该没事了,不用狗陪你。”“来都来了,你忍心赶一只狗走吗。”“它不干净。”“人家洗过澡,吹过毛,四只爪爪都消了毒,哪里不干净了。”郁景归无话可说。他还睡到媳妇,倒是被这条狗占了便宜。行吧。郁景归准备出去的时候,原本蹲在地上的柴柴突然站起来,抬起爪爪扑向他。愣了下,郁景归说:“这条狗不想让我出去。”舒白:“?”“真是爹的好宝贝。”“……”“媳妇,不是我不想出去,是它不让我走。”郁景归表示无奈,“你看它。”柴柴确实扒着郁景归,不让他走,他如果动一步的话,那它也跟着出去。一人一狗,还挺亲密。舒白:“所以呢。”郁景归:“你应该可以看出来,其实我并不想和你一起睡。”一边说,他一边佯装客气地走到床侧,优雅绅士地掖了掖被褥,“但我不想让你害怕,只能舍身而来了,希望睡觉的时候,你不要占我便宜。”“……”他大概仗着舒白在经期,以确保两人百分百纯洁无害的关系。柴柴是只懂事的狗,见郁景归躺下后,还把房门给关了。这一人一狗,让舒白很头疼。她看着占据她一半床位还理直气壮的男人,不由得来气,躺下后,打算用脚把他往另一边踢一踢。谁知,小腿刚抬起来,便被男人的手握住。郁景归口吻严肃:“都说了,不要占我便宜。”“……”他的脸是长城拐角墙做的吗,这么厚?舒白想了想,还是算了,反正什么鸟事都不会发生,床够大够宽,他们谁也挨不着谁。她还是安心睡吧。但郁景归不是这么想的。这是难得和小媳妇同床共枕的时光,表面淡定,内心还是慌得一批。说起来,这事,多亏了柴柴。刚想到那条狗,床中间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动静不小。一个不好的念头,从郁景归脑海里冒出来。抬头一看,只见这条蠢狗稳当当地趴在他和舒白中间,占据一席之地。作者有话说:柴柴:唠嗑啥呢,带我一个呗。第32章 32床上的一家三口,整整齐齐。本来背对着他们的舒白听到动静后转过来, 看见毛茸茸的狗头,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寂寞的夜,一定要有人抱着睡才安心。”说着, 舒白抬起一条胳膊,环着柴柴的狗身, 不轻不重地抱着。柴柴两只爪子搭在枕头上,很享受被宠爱的的感觉。已经做好一晚上看着小媳妇入睡的郁景归却被这只灯泡狗打扰了计划。刚洗过澡, 香喷喷, 软绵绵的小媳妇不抱不亲, 谁特么想去看一条圆滚滚的菜狗。很明显的,他眼神里充斥对柴柴的不待见。“媳妇。”郁景归语气不无委婉, “你不觉得我们的床有点挤吗。”“不觉得啊。”“这本来是双人床,睡不下第三人的。”“你要是觉得挤的话你就回自己房间啊。”舒白继续抱着柴柴, “正好给我们腾地方。”郁景归开始耍流氓:“你给我亲一下, 我就不觉着挤了。”舒白:“那你还是挤着吧。”“就一下。”“行吧, 那你闭上眼睛。”本着开玩笑意思的郁景归没想到小媳妇答应得这么爽快, 没有往别处想,“真的吗?”舒白稍稍撑起身, 认真道:“嗯,真的,我从不骗人。”“为什么闭上眼睛。”“你知道的嘛,人家女孩子容易害羞。”幽深的夜,小女人娇软的声音和发间若有若无的清香, 都让一个正常男人难以不去遐想憧憬,对于主动送上门的亲亲,郁景归自然没放过。按照她的要求,他闭上眼睛。舒白小心翼翼地抱起柴柴,将狗头对着郁景归,问:“你想要普通的亲亲,还是法式湿吻。”“都行。”“那好吧,你现在可以睁眼了。”视野一打开,又胖又圆的狗脸映入眼前,郁景归意外不到两秒,尽管没亲到,还是擦了下唇角,没等舒白笑出声,他拍拍柴柴的屁股撵下去,然后迅速拉过舒白的胳膊,将她摁在身下。整个过程只用了几秒,舒白都没来得及反应,一阵天旋地转后,人已经稳实地躺下了,没有皮筋固定的长发,此时凌乱地披散在枕头上,漂亮的双眸写满无辜,浸着和夜一样的黑,从郁景归的角度看去,就像一只送上门的小野猫。爪子都被剪掉了,就算被人欺负也只能嗷嗷叫那种。“小媳妇挺有能耐啊,都学会用这种方式戏弄人了。”郁景归轻笑,“大晚上的瞎勾引,知道后果是什么吗。”舒白眨眼,“我这不是来大姨妈了嘛。”“你来了,那我呢?”“你也要来大姨妈?”“……”郁景归把她双臂往上放了放,“我是说,你光顾着自己玩,没考虑我?”“考虑了啊。”“?”“就因为考虑过,才想玩的嘛,反正,你又不能欺负我。”舒白理直气壮的样子,像极了另一种类型的渣女,自带一副“我勾引你是因为好玩但你非礼我就是耍流氓”双标体质。郁景归:“你是不是在想,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舒白:“这……”郁景归:“你想的对。”“……”他确实拿现在的她半点办法都没有。“不早了,睡觉吧。”舒白继续无辜,“你看我都让你在我这里睡了,我还不够宽容吗?”“你明明说要亲我。”“不是我不履行承诺,我只是怕……”“怕什么。”“我怕你受不了。”“……”他们一上一下呈现出九十度直角的姿态,但舒白并不是被臣服者,反而更像是掌权人。毕竟她先前给自己塑造渣女的形象,如果很快破灭的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许久,郁景归说:“我受得住。”舒白听出他嗓音略带的几分沙哑,左思右想一番,摇头,觉着还是算了,“咱还是不作妖了吧。”她伸过头顶的胳膊刚好可以代表投降。但在郁景归看来这压根不是服软,反而是一种挑衅。亲一下就受不住,他还不至于那么脆弱。他没俯身吻她报复刚才和菜狗对视差点嘴对嘴的事情是因为等她主动。女孩子主动是很令人期待的事情。郁景归大概知道舒白就是在逗他,因此没像刚才那样急切,轻描淡写的口吻陈述道:“我忘了件事。”“什么事?”“忘记让保姆给你准备内-裤。”“不是准备了吗?”“只是普通款式。”“???”“你不是喜欢小熊吗?”“……”这么一提醒,便让舒白想起先前在玉山别墅自己暴露在外的小熊小裤裤。谁能想到,爱泡吧爱蹦迪曾把夜店的帅哥撩遍的舒白外表成熟声音御姐,一句“哥哥在吗”便让全场男生欢呼的她,丝袜的上方是板板正正,可可爱爱的小熊内-裤。明知道郁景归是故意气她的,舒白还是一个激灵坐起来,“你,太过分了!”“你也可以对我做点过分的事。”“这可是你说的。”“嗯。”“我就怕你到时候哭。”瞧着这小媳妇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郁景归难免觉着好笑,继续保持不动,想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把他亲哭的。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小女子,还能有那本事不成?就算亲着亲着突然狠心咬他,他也不可能哭的。舒白仰头,长发披散至肩,无形之中透着妩媚,模样依然无辜,主动凑到他跟前。她没有亲他,只是小手抱着他的腰身,额头抵着他的胸口,说:“好哥哥,人家想要嘛。”“……”说完,舒白抬头,用舌尖舔了舔他的下颚。郁景归:“……”这姿态,这嗓音,眼睛和耳朵都受不住。郁景归掰开她的手,准备走的时候,舒白问一句:“你干嘛去。”“洗澡。”“刚刚不是洗过了吗。”“再洗一次。”说是洗澡,鬼知道会干点什么。舒白望着他的背影,叹息,都说是为他着想了。大晚上的,非要瞎整。-早上,一觉睡到天亮的舒白出来时,刚好看见主卧的郁景归。一边下楼,她一边关切地问:“昨晚睡得好吗?”郁景归眼睛也不眨,“好得很。”“我还以为你会因为想我而睡不着觉呢。”“知道还问。”舒白憋着笑,她一靠近他就闻到身上若有若无的烟味,昨晚估计没少抽。正值壮年的男人,经不起撩拨的,分明是他自己送上门来。在明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的前提下,还在她面前理直气壮,甚至提起小熊小裤裤,舒白哪肯忍。“下个月是咱们的婚期。”郁景归突然说。舒白:“怎么了?”郁景归:“你等着。”舒白:“……”周一清晨,平日里是舒白睡懒觉的时间,这次例外在她陪未来老公的作息时间,他去公司,那她也准时去自家公司。下了车后,她还听见他说:“下班来接你。”舒白想起自己公司地下停车场还有她停的好些辆车,不愁回家的她还是点头。有个免费开车免费请吃饭的男人也不错。周一有例行晨会,作为平日里缺席的舒白难得早早等在会议室。按理说九点半的会议,员工九点二十就该到场,结果她等到十点,也只来三两的几个人。还都是职场新人。那些老油条们大概知道老板不来,迟到天性,而关总又好脾气得很好对付,因此即使是会议,也没那么严谨对待。大家开始入场的时候,已经十点十分,舒白环手抱胸,笑眯眯地刷着手机。老员工们本来说说笑笑进来,看到她,脸色都白了。更有偷偷摸摸拿早餐进来的,因为舒白在,不知该当面扔掉还是先吃为敬。察言观色一番,发现老板心情不错,他们便松了口气,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关一北,也来得很迟,看到舒白后,直接走过来。“哟,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了?”舒白头也没抬,“少嬉皮笑脸的,数数除了几个有行程的,还有谁没到。”旁边有人提醒:“还有常宁。”“常宁?”听到这个名字,舒白皱眉,“她不会是最后一个来的吧。”“不一定。”关一北说,“她也许不来。”“……”一份空的文件夹被舒白没好气地往长桌上一扔。其他员工她都不太严厉对待,惟独常宁不行。“她今天有通告。”关一北解释说。“看来她跟了你,手下资源不少啊。”“别生气。”“我没生气,才怪。”“你为什么老是针对她呢,她又没做错什么。”“那我呢,我做错什么了吗。”和女人吵架,没结果,关一北不吭声了。舒白气便气在这小子把好的都往常宁身上堆,听说最近还接了个热火的综艺,准备艹个初恋校花人设。没一会儿,舒白气消了,潦草了解完公司一周安排后便散会。走之前她拉了拉关一北的衣服:“你最近的钱都被常宁榨干了吗,怎么老是穿这一套。”“你怎么看出来的?”“虽然都是白衬衫,但女生的眼睛很敏锐的。”“牛逼啊。”“不应该夸我细心吗?”“……”虽说常宁在舒白眼中就是眼中钉,但也让她带着严谨认真的态度,了解掌握最近的娱乐动态,时时刻刻关注热点,资源方面,她更要盯着,免得都被关一北送给外人了。临近中午,郁景归开车来接人。接到前台通知的关一北屁颠颠下去。前台小姑娘年纪不大,见到郁景归后说话都紧张兮兮的,听他说来找他们公司老板,直接通知给关总。耐心等待媳妇的郁景归看见电梯里走来个大汉后,眼角眯起,“你怎么来了?”“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我来找舒白……”郁景归停顿一下,似乎明白了,朝前台小姐递了个眼神,表示她通知错人了。前台小姐捂着胸口,差点沉迷的时候,旁边的人捅了下胳膊,“别瞎脑补韩剧大戏了,那是郁少,来找咱们舒总的。”“什么?”“我猜他应该是舒总最近新钓的鱼。”老员工悄声地八卦,“不对,这哪是鱼,明明是金龟婿。”没见着媳妇的郁景归耐着性子,摸出手机,“她在忙吗?我要不给她打个电话吧。”关一北:“敢情你不是来找我的?”郁景归:“我大中午地跑过来找你一个大男人吃情侣套餐?”“……”关一北痛心疾首,“在你心里,果然女人比兄弟重要。”“别妄自菲薄。”郁景归神色凝重,拍了拍关一北的肩膀,“所谓一声兄弟大过天,要相信我们友谊长存。”这还差不多。关一北傲娇地哼了哼,勉勉强强地带他上去找舒白。关一北在的时候,舒白揪着他讨论大小事务,他一走,舒白便玩起电脑来。见有人进来,她抬头看一眼,“嗯……?你怎么来了?”郁景归依着门口,轻描淡写:“一上午不见,想你了。”一上午不见,短短几个字,却暗示不少潜在的信息。关一北稍作恍惚。“要一起吃饭吗?我正好饿了。”舒白站起来,看了眼钟表,“可是我还有一点工作没处理。”郁景归:“让关一北做。”关一北:“……”好家伙!这就是所谓的“一声兄弟大过天”?第33章 33舒白还算个哥们,没抛弃关一北独自享乐, 等手头工作做完才拍拍等候在门口两个男人的肩膀, 问他们想吃点什么。两个男人反问:“你呢?”舒白:“我随便。”关一北:“那就吃川菜吗,好久没吃了。”舒白:“不行, 太热的吃那么辣不好。”关一北:“少放点辣不就行了。”舒白:“那就没意思了。”关一北耸肩,挑挑眼角看向郁景归, “你的意见呢。”“不知道小白白喜不喜欢日料。”郁景归说,“每次看她吃饭都吃很少, 但种类很多, 所以猜测日料应该适合她。”“日料的话……”舒白若有沉思了会, “前段时间刚吃过。”“那就去西餐厅?”郁景归又问。“天天西餐厅,我不去。”“粤菜?”“味道太淡。”“火锅?”“涮着麻烦。”“那你想吃什么?”“随便。”“……”行吧, 两个男人束手无策。以至于三个人坐上车也没决定午餐吃什么。如果不带上舒白的话,他们两人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为了防止下午三点他们连粒米都没吃进肚子里, 关一北采取最后的杀手锏:猜拳。坐在副驾驶上的舒白脸上摆出不屑的表情, 手还是很听话地伸了过去, 并且说道:“这种幼稚的游戏我只陪你玩一次。”第一回 合, 关一北出剪刀,舒白是布。“这么幼稚的游戏你都输, 你幼不幼稚?”关一北得意洋洋地轻哼,“这回听我的,我要吃烤肉,朝阳路口那家。”舒白不爽了,“再来一次。”“那行吧。”关一北更得意了, “你要是输了的话,你学狗叫三声。”舒白蓄势待发,运筹帷幄,千算万算,再次划出一个布。再看关一北,又是剪刀。“你又输了!快点叫。”关一北心情激动,“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舒大白你也有今天。”“……”舒白翻白眼:“你是不是耍赖,为什么又出剪刀。”“就你这智商,我赢你不跟赢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再来!”“你先学狗叫。”“我欠着,说不定待会咱们抵消。”关一北勉勉强强同意了,再和她玩了一次。经过前两次教训,舒白抱着一种“他这次不可能再出剪刀”的想法,再一次出了布。结果……关一北还是剪刀。一声艹字从舒白脑海里跃过,忍无可忍,掰过关一北的手,“你肯定耍赖了!”关一北:“你以为我是你?”舒白气得想把他的剪刀手握成拳,“不行,这是你刚才出的,我赢了。”关一北不乐意了,当然没随她的意思,看戏似的,“你要是掰得动的话就算你赢。”他比的剪刀手看起来很容易掰动,然而舒白上手后却怎么也弄不了,忍无可忍打算用两只手去拨弄他的剪刀手。“白白。”正在开车的郁景归突然发声,“你要不要和我玩?”“你确定吗?”“嗯,我让着你。”闻言,舒白懒得和关一北折腾,坐正身子,兴致勃勃,“来吧,趁着红灯,赶紧着。”她连输三把,都是出的布,按照概率数学,连输四把的几率极小,所以,她这次还是出的布。但很遗憾。郁景归和关一北一样,都是剪刀。后座围观的关一北大笑出声:“牛批啊,还真有人蠢到每次猜拳都只出布。”“……”毫不意外,他脸上挨了舒白用纸巾折叠的球,被砸的只能往另一侧挪挪,笑声半点没减。“行吧,一共欠你们九声狗叫。”尽管很气,舒白还是认赌服输,开始学着叫,“汪,汪,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