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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今天又在追美强惨受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1 / 1)

夜里的街灯雾蒙蒙得点缀着这座寒冷的城市,一个年轻人缓缓从雪上走过。他的步伐很慢很稳,可每一步似乎都很沉重。从他身旁经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他两眼并且顺便打个寒颤, 因为一来他那双眼睛过于好看, 而来他看起来实在穿得太少了。赵栩其实穿得并不算少,一件厚实的长袖和一件加厚的大衣, 脖子上一条灰色的围巾遮住了半张脸,也一并抵挡了寒气的侵袭。但是因为他身形纤长,很容易给买菜回家的大叔大妈们一种弱不禁风的错觉。并且背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眉梢上就像结了一层冰霜,让他看起来过于冷峻。他在微茫的天里徐徐前行, 走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大道路口,站在对面路灯的余光堪堪能照射到的地方静静等待着。赵栩自认为心绪已经平静下来了,不会再像刚知道真相时那么难以自持, 可是当他无聊地等待来人时,他还是无法克制地又一次拿出了那根红色飘带。手中那根随着飘带随着寒风飞舞,目光落在上面的一瞬间,曾经那些陌生的甜蜜回忆化作苦涩的弯刀,透过他的视线回溯进脑海,绞痛他无法触碰的所在。那是一根红色的飘带,上面的行楷字迹密密麻麻却相当漂亮,只是收笔处微微有些潦草,不过在劣质的飘带上写字能写到这种程度已经很难得了。飘带上每隔几个字都会顿出一团墨点,似乎是持笔的人写着写着就往其他方向看,笔落在飘带上洇出了墨点。洋洋洒洒,好大一篇。那天。制住了a以后,他替自己揭开了那些被尘封的过往。那是好几年来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过于高估了自己,他本以为他只是会震惊,最多会难过,但没想到他会差点崩溃,就像在那个靠着湖边、可以遥望古寺的深林别墅中时,他和季肖白彼此互相折磨,有过之而无不及。a口中发出他从未听过的语言,浅浅吟唱,意识被催眠了短短十分钟。但当吟唱结束,那些回忆充斥脑海,惊骇和陌生散去过后,是无法推翻的熟悉,无比清晰地烙印在脑海。他想否认,可是只要稍微理智地去分析的话,就会发现一切都说得通了,这切切实实就是他的回忆,是他潜意识里一直在逃避的真相。在他平复心神的一个小时里,a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跃起身撞碎了窗户趁机逃跑了。地上掉了一张卡片,写着一个地址——季肖白和科莫多所在的地址。没有高楼大厦的遮挡,夜里的寒风肆意呼啸起来,零星的雪花也零落地飘,想要带走灰暗天地里躺在某人掌心处唯一艳丽的色彩。冰冷的风刃一刀一刀割着麻木的血肉,赵栩始终垂着眸,无声攥紧手中的飘带。他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处压抑郁结整整一天的痛感仍然没有消散。“滴——”一辆车驶来,灯光把风雪中衣袂翻飞的身影照射得耀眼,但也那双一贯温柔的眼睛因为逆着光的缘故看起来十分冰冷。赵栩把飘带随意地揣进兜里,看向来人。李从车里走出来,恭敬地弯腰鞠身。赵栩淡淡看了他一眼,上了车。错身而过时,他浅浅地说了两个字:“抱歉。”李身形微顿,明白他是在为之前被他否绝的劝诱道歉,但李并没有说什么。赵栩和他都坐上车以后,车行驶了一段时间,他才冷不防地开口,语气依然恭敬:“这是对谁说的?”李的声线总有一种太过于理智的冷冽,好像每一次都能轻易地击中他的心事,“少爷比我更希望听到这两个字,但我想,少爷更希望的,是您能够平安。”赵栩想说什么,却只是牵了牵嘴角。车内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李抬了抬金丝边框的眼镜,再度开口时,嗓音里不知从何而来的咄咄逼人的意味消散了许多,“少爷的原计划是倾所有人力保护您余生的安危,必要时,所有人都可以为您所用,所以,少爷回来之前,我们所有人都听从您的吩咐。”赵栩看着窗外愈下愈大的雪,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李很清楚地看到了他喉结动了一下。李回过头,继续问:“待会儿与扎克利博士汇合之后,您打算去哪里?”赵栩再次从衣兜里拿出那根飘带,几次展开来,才看清上面的文字。今天清晨,他独自一人去了那座陈旧的古寺,把挂在树上的飘带取了下来。上面的字数篇幅几乎可以抵得上一篇小作文,至于内容,又几乎都是当时季肖白在之后对赵栩的安排,原来,季肖白本来就是要放他离开的。他想起自己当时问他写了什么,他说“季肖白和赵栩要永远在一起。”直到现在,赵栩亲眼看到最后一句——“啊哈,我还有好多情话想多你说,虽然当面说你一定会觉得肉麻无比。你知道吗?能够再次遇见你一秒,对我而言就是一天。再次拥有你两个月,就相当于余生四十年。如果你还能再想起我,对我而言就是永远了(doge狗头)。阿栩和小白虽然不能永远在一起,但好歹也曾深爱过~?。”李听见赵栩猛然仰头靠在座椅后背上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他似乎颤抖着的深长呼吸声。然后,他听见赵栩坚定的声音:“他在哪里,就去哪里。”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小白还在被亲妈虐tut第30章 哪里尖锐的针管猛地扎进手臂, 思绪从那些遥不可及的回忆中抽离。接踵而至的是各种各样的密密麻麻的痛,瞬间撕扯着他的神经让他不得不回到现实。季肖白睁开眼,虚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科莫多, 他沉默着, 又垂下了眸。科莫多绕着遍体鳞伤的季肖白走了一圈, 心情愉悦, “季大少爷, 这种滋味好受吗?”季肖白没有理他。他的嗓子已经干渴到极致,如同灼烧一般疼痛。但这个时候, 他偏偏想到了赵栩。当时是他亲自下令让他吃点苦头, 现在风水轮流转,他受过的痛千百倍地加注到自己身上,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当初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科莫多用鞭子抬起他的下颌, 欣赏地看着季肖白落魄的模样。他的头发乱糟糟的, 已经被汗水和血水浸湿,额前的碎发黏在脸上, 愈发衬托出他脸色和唇色的苍白。移交给他之后,科莫多亲自审问季肖白,各式刑罚从未间断, 他疯狂地摧毁着季肖白的身体。仅仅三天过去,季肖白就已经消瘦了很多, 但总是眸光沉静,看向他时一点也不见科莫多想要看到的慌乱,除此之外就是嘲讽的笑意。这对任何一个施虐者来说都是顶级的蔑视。又看到了季肖白毫不在乎的神色, 科莫多嘴角一抽,猛然一鞭子抽过去。鞭子带着软刺,势如破竹地落到季肖白身上,在还未愈合的旧伤上又添了一道新的伤痕,噬咬着他伤痕遍布的肌肤。本已麻痹的痛觉刹那间被唤醒,季肖白攥住紧紧缚住他的锁链,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我记得季少畏冷。”科莫多笑笑,“你好像有寒证?”季肖白明白接下来会遭受什么,想要攥紧铁链,但是发现自己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徒然地叹了一口气。科莫多一挥手,黑衣人立即拿了一桶冰水过来,悉数往季肖白的身上倒去。刹那间,火辣辣的痛夹杂在渗入骨髓的寒意中,重新让身上的每一处伤痕焕发生机,同时啃食季肖白惨烈的躯体。季肖白全身剧烈颤抖,低着头拼命忍耐这份几乎让人抓狂的痛楚,本来没有了力气的手早已本能地抓住铁链,散发着寒气的铁链被他绷得笔直,他的牙关几乎咬碎。好像又回到了儿时那种缩在雪地里时的刻骨寒冷中,那是他的童年阴影。面对黑夜与寒冷的彷徨,面对孤立无援的处境,对未来没有期许,一切都是无望的。这么多年来,每一次寒证发作,都在提醒当年那个雪夜的恐怖,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他从来没能走出那个夜晚,一直留存着那份恐惧,藏在他心底,折磨得他身心俱疲。“哈哈哈哈哈……!好!季少真是能忍!佩服佩服!”科莫多欣喜若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对于季肖白痛苦的神情享受无比,他鼓起掌来。季肖白脸色惨白。他紧紧闭着眼睛,努力去适应那份如坠寒潭的痛楚,想摒去周围一切声音。“季肖白,我再问一遍!flex在哪里?”科莫多突然暴躁地一扯抓起他的头发,咬牙切齿地问。季肖白眉头一皱,闷哼了一声后剧烈咳嗽起来。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到极致,听着他连续不断的咳嗽声,在场的黑衣人听了都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生怕他把支气管连着肺部给咳了出来。科莫多没了耐性,他揪住季肖白的头发狠狠发力,另一只手大力地往他伤痕累累的腹部打了一拳。季肖白脸色又白了一度,一口血溢出唇角。“说!他在哪里!”天旋地转了好久,恍惚中,他又回到了小学时和赵栩相遇的北山镇小山村。有邻村的恶霸玩游戏输了找他撒气,正要欺负他时,赵栩出现把他护在身后,虽然挂彩,但也打退了那些人。兜兜转转,赵栩又一度成为与他无关的陌生人,但他却终于可以在遥远的地方用自己的方式默默保护他了。又是一击痛击袭来,季肖白忍受着剧痛,没有力气开口,他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像生怕他死了,有黑衣人上前,及时给他粗暴地灌了几口水。然后,科莫多又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问:“我问你,他在哪里?”季肖白拧紧眉心,嘶哑地用口型和气音道:“他在……”科莫多急忙松手凑近,接着问:“在哪里?”季肖白又猛然咳嗽了几声,才哑声道:“北……欧……”“北欧哪里?来,告诉我,我就放了你。”可以看出科莫多似乎很急切,语气里多了哄骗和谆谆善诱的意味。季肖白低垂着头,大口喘着气,但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伤处,而他低伏的背部上各类伤痕正穿梭于模糊的血肉间纵横交错:“在一个叫……的地方。”科莫多没有听清:“什么地方?”季肖白仰起那张虽然落魄但依旧俊秀的脸,嘲讽地看向科莫多,缓缓吐出几个字:“我…心…里。”“好,很好。”科莫多猛地一鞭子抽过去,吓得一旁的黑衣人随之浑身一抖,“你不说是吗?我会把他翻出来的,把他带到你身边,让他看着你这副生不如死的凄惨模样。那时候,看看到那时他还怎么爱你?你还有什么资格去爱他,去保护他?”“你想知道他在哪里吗?咳咳……你找不到他的。”科莫多侮辱性地拍了拍季肖白的脸,讥笑道:“你等着,等我找到他,我一定让他亲眼看着你生不如死的模样,我要当着他的面毁掉你。”下一秒,科莫多面容一冷,猛地踹了他一脚,季肖白的身体被大力地撞在了墙上。“给我打!”“往死里打!”“要他生不如死!”死寂的房间内,科莫多最后一个字刚说完,他就伸出手,从手下那里接过相机,退后几步,调整姿势按下了快门。“你还在我手上,我还会怕他不来吗!季少,怎么神情这样痛苦?怎么不笑了,快,看着镜头,帅气地笑一笑。”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脸上一个大写的惨字,问就是亲儿子也照样虐。(来晚了对8起大家,因为作者写文太烂数据太扑街又自闭了……)第31章 匆匆时间的车轮匆忙地碾过每一个人的步伐。这几天里, 赵栩无疑是被时间鞭笞得最忙碌的人。与扎克利汇合之后,赵栩立刻和他们商量解救季肖白的方法,他进行着一个接一个的调查, 不停地联络可能提供帮助的相关人士。除了那一日在车上, 赵栩再也没有表现过任何的类似于伤感的情绪, 眉眼始终温和疏离, 透露着从第一次见面就见过的淡淡的疲倦, 只是在扎克利偶尔说漏嘴提到季肖白和他的往事时,他手上的动作会微微一顿, 出神片刻而已。但也仅此而已。有时候, 李从旁观望,有几个瞬间甚至觉得他好像已经又忘记了季肖白,或者仅仅在例行公事, 做无关紧要的工作而已。因为他的反应太淡了——除了忙碌。他让自己不停的忙碌, 就像是为了逃避,虽然可笑的是, 这份忙碌的终极目的却是去挽回和面对。赵栩有时候会忘记吃饭。李其实是不太喜欢赵栩的,所以他并没有提醒他。但他已经习惯了观望,习惯了作为秘书悄悄地打量坐在窗前的那个人, 听候季肖白的每一个吩咐。这份习惯依然保留着,所以当那个位置上的背影变成了另一个人时, 他便习惯性地也观察了赵栩。这两天里,赵栩会伏案忙到深夜。李猜测,可能是为了夜里能快速入睡, 不必梦见季肖白,那样的话,救出季肖白以后他也可以快点解脱。李冷冷地观望着。“李秘书!”有人敲开了他的房门,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在走神。他在对方略显诧异的表情中从容地应了一声,看向来人。李淡淡道:“进来。”那是h内部的一名属下。虽说现在组织内所有人都听从赵栩的命令,但他们还是习惯于一有情况就上报给李。因为以往李知道了,季肖白也就知道了。现在也是这样,有什么情况就先报告给李,然后李绝对遵从季肖白的指令,他会如实告诉赵栩。不论是任何人,习惯都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有时候赵栩会说:“嗯,你比我熟悉这个组织的所有同伴,有些事情不必告诉我,你自己决定就好。”那个瞬间,李才惊觉,这样的语调和季肖白出奇地相似。那名手下关上了门,拿了一个优盘过来,表情有些慌张和焦灼。他感到一丝不安,问到:“这是什么东西?”“这是几个兄弟在暗网上截获到的视频……我们下载了,拿给您看一下。”李接过优盘,插在电脑上开始读取。是不是关于少爷的?心里已经有所准备,然而点开视频的刹那,他的四肢都僵掉了。短暂的几分钟过去,可又像是几个小时一样漫长,他的手指终于重重地挪动鼠标关闭了视频。他冷冷地抬眸,对来人吩咐到:“不准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赵栩。”-短短两天下来,赵栩成功联系到了一些人。有曾经合作过的公益组织,有信得过的新闻媒体,有法律工作者,还有几个曾经大学里的朋友。他用自己的人品做担保,又用整理好的资料作为凭证,来证明网络上如今臭名昭著的人其实清清白白,并且费了很大的工夫恳求他们施以援手。他借助李的帮助,重新整理了季肖白过去做的那些事情的资料,发现这个人果然也在欺骗他。赵栩为了逃避心里那份不愿面对的荒唐感情时曾经不分青红皂白地问过——“你经营的那些肮脏的企业,是不是暗地里也牵扯着拐卖的勾当?”季肖白回答说“是”。当时真是愚蠢,怎么会相信无根据的话……他现在才知道,其实所谓暗地里的拐卖勾当,只是他的交易都在做着抨击拐卖份子的事情而已。那些企业明面上处于灰□□域,但实际上悄无声息地贯穿着打拐的宗旨。他不仅瓦解了多个窝点,举报上交,同时自己也保留了一份备份信息。季肖白这里关于拐卖等非法行径的调查甚至比他从上级那里知道的要多。当然,这些拐卖窝点都多多少少具有共性,最多的一点就是他们大多数都来自于东南亚区域,科莫多旗下。他把这些事情告诉了那些朋友后,他们也都难以置信,然后义不容辞地答应帮忙。只是,他目前依然属于公职人员,没有得到上级指令的话是无法擅自行动的,何况,他没有仅凭一己之力端掉一个窝点的可能性。但潜意识里,他还想借助这个机会,让季肖白和他在背后所做的事情见到阳光。不过,长都基地的信号就像被切断一样,他换了电话号都没有打进去。他和上级,依然失联。无奈之下,他只好发了个简短的邮件给基地里的一部分人。因为担心那个叫作a的男人留下的地址是个圈套,所以他让李派人查探,如果可信的话,打算明天就立即展开营救。他找到李,照例和他商量。当时扎克利也在,看到他的时候表情怔愣了一瞬,担忧迅速恢复如常。赵栩很敏锐。“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他凝视了李一会儿,赵栩性子比较温和疏离,他很少会用锋利的眼神去看一个人。但此刻,李却被他的目光看得一阵焦灼。果然,赵栩顿了顿,问出了下面的话,嗓音隐隐高了几个分贝,同时又急促了一些,“是不是季肖白有消息了?”李一怔,和扎克里交换了眼神。于是,扎克利站起身来缓缓摇了摇头,撒谎到:“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扎克利其实也有些憔悴。他岔开话题:“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个在北山遇到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现在可以告诉你他是谁了。”此话一出,不仅是赵栩,李也同时震惊地看向他。之前,赵栩第一次和扎克利会面时就私下和他提过这件事,但是见他神色难堪,就没再提。屋外暖烘烘的阳光射进来,但是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他转过身,背对着赵栩和李二人。“那是我师出同门的师弟,也是我的……双胞胎弟弟。他叫angel,我们一般都称他为a。”中学的时候,我们的父母死于……一场火灾,我和他被老师收养了,老师是心理学和催眠学方面的专家,他和我也对此颇有兴趣,不过,小a的天赋比我高,老师对他比较纵容,对我相对要严格一些。但是几年前,他和老师闹掰了,愤然离去,我们都和他失去了联系,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我继续进修了博士,转向医学。”虽然李不知情,但几句话下来就弄清楚了来龙去脉,问:“那他为什么会牵扯到这件事里?”“我也不知道。”扎克利语气有些落寞,“前几天我回了美国,老师去世了。”他的遗言很短,最重要的一句话是让我管好小a,老师的眼神很复杂。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调查后才知道就在老师离世前不久,他曾经回来过。”“你怀疑是他杀了老师?”“我不知道。他是个不按常理做事的人,但他的无常背后,常常有他的精心计算。换句话说,他做的每一件事,必定都是有目的的。 ”赵栩一直沉默地听着,现在他终于开了口。他捏着自己另一只手腕,摩挲着什么,“所以说,他留下的地址是可信的,对吗?”扎克利“嗯”了一声,“他在拿少爷做诱饵,引你去。”李惊愕地看向他,之间赵栩眉睫轻微一颤,毫不迟疑地道:“好,那我们明天出发。”……上午十点左右,赵栩忽地想起了楼心,然后像猛然被挑开一根弦一般,立即给楼心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他一直以为只要不联系她,就能还给她安宁,但是却疏忽了对她安危的留意。a是科莫多的人,比扎克利更加精通催眠,如果他是从楼心处下手,找到季肖白并进一步攻破了明盛集团的安全系统……赵栩翻出楼镜的电话,立即拨过去,这一次通了。但是那个声音里的情绪出乎他的意料,令他的心陡然一沉。“喂……”楼镜接过电话,昏暗的房间里电脑上的光是唯一的光源。他的声音嘶哑暗沉,房间里凌乱无比。电话里赵栩的声音急促而紧张,“小镜,你姐在吗?”“小镜?”……“喂?”“喂喂?小镜?”楼镜抱着头。他恶狠狠地盯着屏幕上复杂的线索,对赵栩的声音置若罔闻。但是赵栩的声音不断响起,他又那么一刻疯狂地埋怨着。都是他,都是他,是他间接害死了姐姐。他总是一个电话过来,就让他姐心甘情愿地为之卖命。怎么不早打电话来?现在知道担心了?还是说又是想拜托他们帮忙么?不知过了多久,楼镜下意识地看向时间,却发现手机上显示依然在通话中。?!心里顿时泛起苦涩的涟漪,他知道错并不在他,但依然忍不住想要诘问命运为何总是喜欢捉弄他人?又是良久,他哑声拿起电话,深呼吸了好几次,直到确切地感受到那份恨意化为某种支撑他向前行走的勇气,他才点开了一个视频,语声颤栗地道:“栩哥,见个面,给你看样东西。”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是小白和阿栩在某种程度上的“见面”~作为亲妈,he后一定让你们狠狠甜回来quq(改了下被口口的字)第32章 视频本来赵栩是要亲自去的, 但是担心有人跟踪,或者行踪暴露。因为离得不远,于是考量片刻后, 他立即带人亲自把楼镜接了过来, 也可以保证他的安危。楼镜的变化不大, 依然像上次见面时那样, 面对外界有些畏缩, 怕生不爱笑。因为楼心失踪的缘故,离开了一直依赖着的姐姐后, 他的身形似乎比上次显得单薄和孤独, 但眼神又更加坚韧了一些。同时,用以应对外界不安因素的笑容也消失了,眼睛里多了几分成年人的冷静和冰冷。车上的时候, 在和楼镜一瞬不瞬的谈话中他大致清楚了当天楼心失踪的来龙去脉。赵栩本想宽慰地说几句, 但怎么也开不了口。如果楼心因他而死,他又能拿什么偿还呢?又有什么资格呢?进了房间后。他给楼镜倒了一杯热茶, 无声地坐在他面前。房间里安静了很久,他才带着沉沉歉意道:“明天我们就会出发,我们会找到她的。”他本来想再加一句“也许她没事的”, 可是凭空给人希望之后,又幻灭地毁掉或许更加残忍。所以, 他没有开口。“栩哥。”热茶已经没了热气时,楼镜终于又开了口。“我替我姐姐,再帮你最后一次。”他的视线平静地扫过来, “以后,我们姐弟,再也不欠你了。”赵栩看着他,仿佛蓦然间看到了十几年前的初三毕业,母亲改嫁父亲离世后无依无靠的少年。他曾感同身受过那种绝望和孤独,一种世事无常的难言酸楚泛上心头,他心疼地凝视着楼镜,缓缓纠正道:“小镜,你们从来不欠我。”明明已经彻底冷掉的茶不知为何又莫名水汽氤氲起来,茫茫然模糊了视线。楼镜别过头,抿着嘴,鼻尖颤了颤。然后他迅速调整了呼吸,冷静地打开随身携带的电脑。有时候就是这样,当那个一直为你遮挡风雨的人突然不在了,人就会被迫瞬间成长。“你先看这个视频。”他点开了桌面上的视频,补充道,“这是我在一个钓.鱼.网站上捕获的,视频不是首发,而是转载,不知道你看过了没有。”在楼镜把电脑翻转过来,抽到赵栩面前的瞬间,他不得不承认——心里微微的报复心理作祟,他感到一种罪恶的畅快。但是,看到赵栩的目光落在屏幕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时,楼镜又后悔了。大脑一片空白。赵栩希望这是一场梦。电脑屏幕并不小,但赵栩却想撕碎那块屏幕的边框,他想跳进去,然后抱起视频中那个遍体鳞伤的人无所顾忌地奔跑,头也不回。那是近半个月以来他第一次看到季肖白。刚开始他没有立刻认出来,因为画面中的男人过于消瘦,无法与回忆中那个毫不费力地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的映象重合。他回过神来,是因为画面外被处理过的声音叫了他一声“季少”。季肖白赤.裸着上半身,他整个人都是背对着镜头的。他低着头,单手撑在地上跪坐起来,看情况似乎是他刚被人一拳打倒在地,但又执拗地撑起了身子。而他的另一只手,正颤抖着捂住嘴掩盖低低的咳嗽声。赵栩心都揪了。这时,镜头故意移动,向他展示周围的环境。房间很阴森,灯光昏黄,阴暗的地下室里处处都是飞溅的血污。一面墙壁上垂着两条锁链,森森地发着冷光。看到这些的第一眼,他就明白了这正是当年带给他噩梦的那件地下室。说话的人,则无疑是科莫多。熟悉的恐惧如电流一般窜过全身四肢百骸,但,镜头又移动了。一只脚缓缓抬起,狠狠地拦腰踢向身形摇晃的季肖白。季肖白整个人重重地砸向墙壁,脏污的墙壁上又多了一抹血迹。镜头继续推进,终于看清了季肖白的正面。他闷哼一声,靠在墙上气若游丝,尖锐的痛楚从由无数种疼痛组成的麻木里抽离,化作实像剜近他拧紧的眉间。即便如此痛苦,但季肖白仍然躲避着镜头。他偏过头,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副落魄的模样。其他人若是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是他感到难堪,只有赵栩明白,他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怕自己难过。小白……小白……季肖白!你怎么这么蠢!一只手伸进镜头里,然后伸向季肖白的头,猛地扯过他的头发,硬生生地把他的脸拽向镜头,瞬间放大了季肖白的脸。房间的灯光过于昏暗,这个距离很近,攥着季肖白头发的那只手臂遮住了大半的光源,此刻的画面昏暗模糊,除非熟识的人,否则很难辨认出镜头里备受折磨的男人是谁。季肖白的头发上全是汗珠,额前的碎发混着血水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原本英俊的额头上青紫一片。他咬紧牙关,看向科莫多的方向,眼神漠然。他虽然虚弱,眸中却又写满了冰冷的怒意。“怎么不说话呢?”科莫多笑道,攥着季肖白头发的手指又用力了几分,“来,和他说说话,你平日里不是很能贫嘴的吗?”季肖白低低咳了两声,嗤笑着看着科莫多,低缓地道:“说什么?说你是狗吗?不用说他也知道。”科莫多也跟着冷哼了两声,然后松开手,在下一瞬间往他的小腹揍过去。季肖白的身体骤然本能地往前倾伏,痛感还没有来得及舒缓,然后紧接着又被拽起领子往墙角撞了过去。看到这一幕,坐在电脑前的赵栩呼吸一滞,根本没有留意到自己的手指正用力抠着桌沿,指尖森森发白。屏幕里的人就像是预料到了他的反应一样,虚弱地唤了一声:“别看……”然后,又是铺天盖地的凌.虐。楼镜也睁圆了眼睛。他后悔了。视频他看过开头,随意浏览了几下,知道大致的内容,因为画面过于残忍,他没能看得下去。视频一共有十几分钟,但其实是分成好几段合在一起的,也就是说,季肖白所遭受的暴力,可能是视频内容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电脑的声音很小,可即便坐在离赵栩有一段距离的对面,他还是能听见那些可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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