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白莫不是想害他。害他丢人。晚会的主人公林虔此刻正在角落,他叫住了沈廉,沈廉身边还跟着墨桥。林虔顾不上墨桥也在,他拦住沈廉,愤愤不平道:“沈廉,你好狠的手段!你是不是要毁了我!”墨桥闻言望向他丈夫,沈廉怎么了?沈廉摸摸墨桥的头,手还按在小哑巴的头上,眼神回他没事。沈廉不在意的问林虔,“别把你往我身上扯,我们可没任何关系。”墨桥在一旁默默听着,沈廉使巧劲不让他走。大概是想让他安心吧。“是你跟我爸爸讲金氏老总可以资助他的是不是?那天你刚去过我家,我爸爸就跟我说要联姻,你还敢说不是你?”林虔当时还兴冲冲的给沈廉泡茶,谁知道这个男人居然在背后阴他,让他嫁给金翼。“是我,怎么了?我救了你林家,你的谢谢呢?你就是这么对你恩人的?”沈廉镜片下的眼神犀利,他可还记得他介绍金翼给林父的时候,林父感激的神情。“沈廉!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林虔激动的拉着沈廉的肩膀,诉说着他的真情,“你去跟我爸爸说,不要让我嫁给金翼好不好?”沈廉躲开林虔,然后拥上了墨桥,他冷漠的对林虔说:“你的喜欢令我作呕。”林虔怒气冲冲,他扬手去打墨桥,反倒先被沈廉给了一巴掌。‘啪’,脆生生的。林虔被打偏了头,他难以置信的看向沈廉,委屈道:“你打我?你为了一个哑巴打我?”“你再对我的宝贝动手动脚,我就不止打你这么简单了。”沈廉打完林虔,却低头问墨桥,“宝贝,没吓到你吧?”墨桥摇头,他乖顺的依偎在沈廉怀里,同怒不可歇的林虔成了鲜明的对比。“贱人!”林虔怒骂,他骂完捂着脸,愤然离去。沈廉抱抱墨桥,小哑巴不开心了,连个手也不抬,一句话都不跟他讲。“林虔要嫁给金翼了,我今天特地来带你看他俩订婚宴,开心一点,恩?”沈廉裹了裹墨桥,朝他嘴上嘬了一口,小哑巴真乖。林虔怒气上头不看路,撞到了人也不说对不起。“怎么了?”被撞的林奕星拉住林虔,把人拉到隐蔽的地方,问他:“今天是金总把你带到人前的日子,你怎么一脸不开心?”“哥,我问你找的药呢?”林虔问。第20章 论文林奕星摸摸鼻子,他那天在电影院,看到那个漂亮的omega,一时冲动用到他身上去了。“被我用掉了。”林奕星认错,放低姿态对林虔解释,“你还小,不用提前你的发q期的,那种东西用了对身体不好。”林虔急了,他赤红着脸,不讲道理的叫嚣着:“我不管,我一定要用这个,哥,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林虔哭着栽进林奕星怀里,梨花带雨的模样戳着林奕星的心。“小虔,你别喜欢沈廉,不行吗?”林奕星给他擦眼泪,想着林虔为别的男人哭,他心里就烦。林虔忽的抬头,骄横的开口,“哥,你在说什么?我不喜欢沈廉我能喜欢谁?”他眼里还带着一丝希冀,如果林奕星能开口,那……“你去喜欢你未婚夫。”林奕星坚决道。林虔听到这话,像是被判上了死刑。他甩开林奕星站了起来,任性的说:“你别管我。”林奕星纠结着没去拦林虔,他靠在墙边,肩膀微微下垂,失意的想,你喜欢谁都不能喜欢我。我也是。大厅内热闹的很,一群人嘻嘻笑笑的,互相引荐。“小学霸!”景历叫墨桥,总算给他找到一个聊的来的人。墨桥冲景历招手。“宝贝,招手的幅度小一点,你跟大马路拦车一样,一拦一个准。”沈廉按下墨桥的手,牵着他走过去。景历见沈廉也过来了,那股子兴奋劲儿也没了。“你看到我们这样好像不意外?”沈廉举起墨桥的手问景历。景历哪敢说话啊,沈廉一贯表现的都不是太喜欢他,对于这种人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因为太般配了,所以不觉得意外。”满江白替景历解围,景历酒力太差,还非要喝香槟,只不过小酌了几口脑袋就已经要转不过来弯了。沈廉听到这句话心情就愉悦了,面上不见显,目光却柔和了。墨桥抿嘴笑的腼腆,他给景历打手语,沈廉在一旁翻译。“墨桥要你好好学习。”景历勾着嘴角,笑的邪气,“小学霸我下次就能超过你,你信吗?”沈廉挑眉,这就开始放狠话了?墨桥点头,还对景历竖起了大拇指,他的开心只停留了片刻,过了一会儿便又对景历打手语。“墨桥跟你说他以后都不去学校了,他来学校只是为了看我,他不用高考的,因为他之前已经考上大学了,只不过因为结婚要休学。他太爱我了,所以多休了一年来学校陪我。”最后一句是沈廉自己加的。景历听的眼皮一跳一跳的,墨桥总是能给他惊喜。“祝你们早生贵子。”景历难得狗腿。“借你吉言。”沈廉冲景历扬杯,自己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酒。景历端着白开水,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烫啊……沈廉跟景历聊了几句之后就拉着墨桥走了,景历又是百无聊赖的看这些人的应酬。“宫水也来了。”满江白随口一提。景历扭头瞥他,“你提宫水干嘛?小文跟我说,你俩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来了!他终于问了!满江白压抑着内心的躁动,清了清嗓子才回他说:“你吃醋了。”景历想了下,吃醋?“你当我吃醋吧,说,你跟他有没有暧昧?”满江白没有立刻回答,反而俯身凑近景历,不答反问道:“当?是有还是没有?”他磨人的态度让景历突然浮躁了,“有,那你说不说?”满江白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托着景历的巴掌脸往别处转,让他的视线真好对向宫水的方向。宫水在跟一个中年男人聊天。“老师,我真的很崇拜您,等我上了大学,可以做您的学生吗?”宫水围在满途知身边,仰慕的问。满途知没怎么把宫水当回事,他甚至看都没看宫水一眼。“老师,我快高考了,您能给我一句祝福吗?”宫水像是没看到满途知的态度一样,反正在他看来学问高的人多少都会有些自己的脾气,他可以理解。满途知听到宫水快高考了才看了他一眼,西装革履的教授也带着黑框眼镜,长年紧皱的眉间有个川字,抿直的嘴角带着生人勿进的气场。“祝你马到成功,考上理想的大学。”满途知看着这张年轻又稚嫩的脸,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儿子。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谢谢老师!老师我叫宫水。”宫水熟稔的往满途知身边靠,兴奋的跟他讲自己的成绩及他感兴趣的化学。“那个人是谁?”景历问满江白,宫水看起来跟他谈的很畅快,聊天间亲密的姿态非同一般,大学霸不是一向不与人亲近的吗?满江白淡淡道:“我父亲。”景历惊讶,他回头的时候都差点把脖子扭了,“满满,你说那是你爸?”满江白点头。景历捏捏自己的脖子,满江白要是不说,他都以为这是两个陌生人了。说起来,满江白的父亲,好像是一名教授?景历想到了自己这次的任务,论文,教授,突然就说得通了。“满满,你不去跟你爸打招呼吗?”满江白笑的虚假,冷冷的说:“跟他?你信不信,我就算跟他迎面擦肩而过,他也不会跟我说一句话,只会装作不认识我。”景历掐他腰,“不要这样笑,丑死了。你们父子关系这么差?”满江白点头,他的父亲是这世界上最恨他的存在的人。‘满江白,我就是教条狗,它都能学会了,你呢?你只会一错再错!’‘你有没有脑子?’‘你真不配做我儿子。’满途知就是这样一直打击着他的自信。“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父亲得了个奖,媒体要采访他,顺便采访他的儿子。”满江白停了下,他握住景历的手,才又继续说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些学生因为考不好,要开家长会的时候在外请人扮演自己的父母的?”景历点点头。“满途知在外掏钱请了一个小孩子,长的很讨喜,说话也利索。说他自己叫满宏,为有这样的父亲而骄傲。”满江白永远记得那天看电视,爸爸和蔼的牵着一个小朋友的手,说那是他满途知的儿子满宏。景历难以相信,这是一个父亲做的出来的事情,他抱住满江白,拍拍满江白的背,哄他说:“以后我就是你爸。”满江白搂紧怀里的人,望向前方,冷淡的神情对上对面满途知犀利的眼神。“乖啊。”景历偷偷在满江白心口亲了下,对他含情脉脉道:“儿子太惨了,以后爸爸好好疼你。”满江白终于忍不住笑了,他宠溺的捏捏景历的臀尖,“别闹了,我去给你表演一个萍水相逢。”景历跟着满江白,朝满途知走去。他们走的慢,皮鞋踏在瓷砖上啪嗒作响,如同挑衅般,嚣张的直奔满途知。满途知听到声音望向他们。满江白对上满途知的视线,父子相见,却都各怀鬼胎。满途知是断不会跟满江白打招呼的,他也超对面走去,跟满江白擦肩的时候还撞了满江白一下。哒的一声。撞了人的满教授没有任何表示,他径直向同僚走去。景历一直留意着满途知的一举一动,他耳朵灵敏,满途知走过掉东西的声音他听的真切。他蹲下去捡起了满途知掉的u盘,揣进了自己兜里。一边又感叹居然真的如满江白所说,满途知与满江白两人相逢居然还不如陌生人。“满满,我们回去吧,我头晕。”景历攥了攥兜里的u盘,迫不及待的想回去看看里面的东西。满江白手背挨挨景历的额头,看他泛着红晕的脸,牵了人回家。景历不是装晕,他是真的有点晕,他似乎忽略了这具身体还没喝过酒,没有一点酒量。下了车后满江白背着人,走在微凉的夜晚,背上沉甸甸的,心里也沉甸甸的。“宝。”满江白叫景历。“满满。”景历晕乎乎的应他。“你刚刚在那里,捡了什么?”满江白看的清楚,不过没问景历,现在趁他不胜酒力,可以多问一些问题。景历有些困,他迷糊道:“捡起你掉的羽毛。”满江白没想到景历会这么说,这是醉了还是没醉?“你醉了?”景历埋头在满江白的后背蹭蹭,“没醉。”“你给几个人写过情书?”满江白套他的话。“没写过。”这不是满江白想要的答案,满江白不满意的追问:“你再想想。”景历支支吾吾的,想了半天说了句:“满江白一个人吧,算是写了情书。”“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学习了?”满江白问的小心,他只敢在景历不清醒的时候问。景历不回他,不想说。“是失恋吗?”满江白这么多年一直在好奇这个问题,到底是因为什么?景历蹭他脖子。满江白知道了,不是。景历是在摇头。“那是家里出事了?”满江白猜。“满满,你觉得你父亲讨厌吗?”景历开口问他。他是全世界最讨厌的人,满江白在心里说道。“我爸也挺讨厌的,他撞死了我妈。”作者有话要说:桥儿就在这章下线辽。鹅子智商要掉线了,心疼。第21章 宫水“我爸爸开车撞死了我出轨的父亲,他夺走了我的家。”景历揪掉脖子上打的领结,仍在地上。满江白把人放下来,两个人坐在小区的花坛边,肩并肩的依偎着。“我爸爸从小就教我要优秀,他一个大艺术家,艺术的活了一生。他教我怎么发声,教我怎么弹琴,教我omega要怎么得体,结果他自己呢?他连自己的丈夫都留不住。”景历回忆起他印象中的家庭,他的两个爸爸都是艺术家,一个是画家,一个是歌唱家。除了这些身份,他们也没留下什么给景历了。满江白早该猜到的,景历一定是家里出事了,所以后来才会变了人一般。他那个时候如果勇敢一点,去给景历一点安慰,事情会不会……不一样?景历靠在满江白肩头,身上还泛着酒气,他懒懒的赖在满江白身上,不省人事。满江白一手从他腿弯穿过,把人打横抱起,回家。以后他会给景历一个家,一个不会被拆散的家。浴室里,景历怎么都不配合,他护着自己的衣服,不让满江白近身。“你要把我洗干净下锅是不是?不准拔我的羽毛!”景历撒酒疯。满江白抹了把脸,无奈的让自己跟上这个酒鬼的脑回路,他问景历:“你现在是什么?”“我是一只好吃的烤鸭。”景历摸摸自己珍贵的胳膊,他可香了。满江白看景历戏精的蹲在浴缸旁拨水,没辙。他蹲在景历旁边,哄景历,“进去游个泳?”景历一听游泳,头先扎进了浴缸中,咕噜噜的吹。“宝,别闹了。”满江白扶着景历的头,强制着给他脱衣服洗澡。景历一边洗一边哭,说他不去锅里。满江白已经没话说了,反正都是要哭,他按着景历好一番胡作非为。第二天景历醒来,浑身上下疼的躺在被窝里哼唧。“满满,你不是人。”景历控诉他,都说了要轻一点。满江白点头,给他喂水。“啊!我昨天的衣服呢?”景历想起来u盘的事情,他要看下里面到底有什么。“我去给你拿。”满江白起身,去给他拿衣服。“满满,把你的笔记本电脑也搬过来一下。”景历冲满江白背影说。满江白点头。景历u盘插进电脑的时候,满江白就在旁边看着。“你去写题吧,下周考试,你要是再不进步,我可就要甩你一大截了。”景历转着眼珠子,想法儿转移满江白的注意力。满江白想了下,“那你有事再叫我吧。”“得嘞。”满江白去书房后,景历打开u盘,确实有不少文档,满途知不愧是一个有条理的人,资料都分类码在文件夹里,一目了然。他打开论文那栏的文件夹,在里面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满途知在写的这篇论文用的是自己学生的论文?“系统先生,我找到造假的论文了。”景历叫系统。“恭喜您。”系统回他。“合适的人选,是指满途知盗用论文的这个学生吗?”景历问道,满途知这个人,真的跟传闻里相差甚远。就这种道貌岸然又虚伪的人,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活跃在聚光灯下。“不是。”“那……是要给满江白吗?”景历在想给满江白合不合适,让儿子去披露自己的父亲,是不是有点不太人道?“也不是。”“那还有合适的人选?你给个提示吧。”景历要头大了,这也不是?难不成要他自己发到网上去?“你很快就知道了。”系统卖关子,他当然不能直接告诉景历。系统不说,景历也拿他没办法,只能静观其变。又到了一个测试周,考试前景历给满江白打气:“满满,这次不能跟你一个考场了,你好好写,效率最重要知道吗?等你追上我。”满江白郑重其事的点头,“会的。”景历去了自己的考场,对于这次考试,他自己也准备了许久,只要结果不会辜负他的努力,他就能继续坚持下去。果不其然,这次考试成绩出来后,老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表扬景历,“你们都跟景历同学好好学学,人家就是用对了方法又努力,这次才能考班级第二。”老陈看着成绩单,又继续说道:“有些同学也别气馁,一次考差了没关系,自己是什么水准自己要知道,下次加油!”老陈意有所指。聪明人都能猜出来,老陈这次说的是宫水。大学霸这次居然考到景历后面去了,第三名。宫水看着自己的成绩单,一把把它揉成团,扔在垃圾桶里。班级第三,年纪都不知道多少名了。满江白看着宫水的举动个,默默不语,他看了看自己的第三十五名,不想说话了。老陈又换了一次位置,这次景历没跟胡鑫林坐同桌,也没跟满江白做回同桌,他跟文兰芝坐同桌了。因为墨桥不在,景历跟文兰芝坐同桌,文兰芝又开心了。胡鑫林依依不舍的告别景历,看他坐别处了,“大佬,再回。”景历摆摆手。“哎呀!丽丽!第二名,你也太厉害了吧!”文兰芝兴奋的给景历收拾位置,景历拿了第二,她比当事人还高兴。“姐,你歇着吧,我自己收拾。”景历准备自己收拾,手还没碰上桌子,身后满江白已经率先伸手,帮他把桌子摆正了。“叫我一声就行。”满江白帮景历收拾位置,景历这一搬,又搬到满江白前面去了。文兰芝盯着景历跟满江白,打量他俩之间的互动,啧啧。景历咧着嘴笑,“没事,我自己也行,你回去学习吧,下午一起吃饭。”满江白看着文兰芝欲言又止,他好想跟文兰芝换一个位置,但是老陈不给换。满江白坐回去,宫水看起来有些不开心,他瞥一眼满江白,心里不爽。“不就是一次没考好吗?”满江白装作不经意地问宫水,好似在安慰他。宫水摇头,不全是。“他不回你的消息?”满江白小声问宫水。宫水点头,满途知已经好几天没回他的消息了,他知道满途知忙,所以日常问候都发的少,大多是发一些问题,满途知会挑着难的回他。“他一向如此,等你等到你觉得你要忘记的时候,他就会回你的。”满江白开解宫水道。“不过还是谢谢你,要是你不给我出主意,我现在还加不上满教授的微信呢。”宫水对满江白道谢,满江白知道他仰慕满途知教授后,给他提供了不少信息,这次还让他打着满江白自己好朋友的名义联系上了满途知。“嗯。”满江白看着宫水充满感激的脸,以及他脸上带着向往,心里沉了又沉。这节是英语课,沈廉让大家做题。文兰芝突然碰碰景历,悄咪咪的跟他说:“你听说了吗?沈老师好像下周就不教我们了,要调到别处了。哎,我们都高三了,还要换英语老师,好可怜。”景历想起来墨桥的话,沈廉……这次是要去墨桥的学校了吧?不过这样也好,好过分隔两地,异地容易出岔子。就是有点可惜见不到墨桥了,小学霸那么实诚的孩子景历见的少,希望墨桥以后能一直快乐吧,景历想。景历最近除了学习,还在想着要快点完成他的任务,满途知的论文要交给谁去揭发才算合适?他没了头绪。满江白见景历总是发呆,趁着放学去买了一箱六个核桃回来。景历一回宿舍,满江白就拉开易拉罐,递到景历眼前要他喝。景历瞅瞅瓶身,没接,“满满,你留着喝吧,我用不着。”他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发呆。系统不给他提示,他又想完成任务,好磨人。满江白放下饮料,也去爬在了景历的身上。“重死了你!”景历被满江白猛的压上来,心口都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怎么那么重?满江白稍稍收了力道,依旧伏在景历上方,他把人翻过来,注视着景历的眼睛,问他:“最近学习很累吗?”你都不耍宝了。“还好。”景历不想说这个,他看着满江白,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问号,如果满途知被举报了,那满江白会是什么反应呢?“满满,问你一个问题。”满江白盯着景历,示意他问。“如果你爸事业上出问题了,你会开心吗?”景历觉得这个问题挺不厚道的,虽然满途知的行为存在问题,可他们始终是一家人,如果父亲出了事,难不成做儿子的会幸灾乐祸吗?景历不想问你爸如果出事了,你会担心吗?他觉得满途知配不上满江白的关心。满江白瘫着一张脸,没有正面回答景历的问题,反而问道:“你这几天忧心忡忡的,就是因为这个?”景历摇头,又点头,不全是,也有一点点这个原因吧。“别想了,你开心我就开心了。”满江白坐起来,双手搭在膝盖上,坚毅的脸上透着景历琢磨不透的神情。又过了一周,小测试。小测的成绩出来的快,宫水的成绩跌了又跌,这次已经跌到班级第五了,老陈找宫水谈话,让他不要有太大压力。宫水心不在焉的从老陈办公室出来,他想了想,还是去给满途知打了一个电话。“满教授,您前几天说的我不过是您眼中的一个玩物,是在开玩笑,对吗?”宫水没把握的问道。电话那头只说了两个字,就挂了。宫水有些灰心,他气到差点摔手机,满途知在耍他!宫水想明白后忿忿的回教室了。呼,宫水走后景历才从厕所走出来,幸亏他刚见宫水神情不对,先躲了起来。不然怎么能给他听到这么精彩的对话呢。第22章 耳坠景历坐满江白前面之后,满江白抬头的次数直线翻倍。以前埋头记笔记,现在改做抬头听讲了。他看的隐晦,也不直勾勾的盯着,就是视线从黑板上收回的时候瞥一眼,再瞥一眼。景历背手给满江白塞了一个纸条:你再看我的头顶就要着火了。满江白这才稍微收敛了些。景历摸摸抽屉里厚厚的资料及u盘,预备伺机而动。宫水近来烦躁到不行,他始终不愿意相信,他崇拜了那么久的满教授,实际上是个两面派。满途知偶尔对他恶语相向,打一巴掌又给个枣吃,迷离的态度让他不知所措。前几天甚至说他不过是个玩物。宫水有些接受不了。晚自习的时候,宫水郁闷的翘课了,他上了天台,给满途知打电话,满途知已经不接了,消息更不会回了。宫水绝望了。“要烟吗?”背后突然传来声音,宫水被吓了一跳,他扭头一看,是景历。“你怎么可以抽烟?”宫水看着景历吞云吐雾,心里有些别扭,景历平时虽然跳脱,但是没有不良行为,现在当着他的面抽烟,他有些接受不了。景历徒手掐灭了烟,抽过烟的嗓子微哑,他扶着栏杆,问宫水:“以德报怨,以牙还牙,你选哪个?”宫水莫名其妙的看景历,没有回他。景历在说什么呢?“不选吗?”景历偏头,一双桃花眼里透着调侃。他敢堵,宫水一定会选以牙还牙。“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宫水也扶上栏杆,殷红的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望向了远处。“诺。”景历把打印好的资料和u盘递给宫水。宫水接过来,问:“这是什么?”“你这么聪明的人,自己看呗。”景历达到目的,没有做过多停留,先宫水回教室了。景历坐在宫水的位置上,扒着满江白,给他看自己的手指头,“满满,给吹吹。”满江白皱着眉头看景历黑乎乎的大拇指和食指,掏出消毒湿巾给他擦手。“你去挖煤了?”满江白问景历。“耍酷有风险。”景历擦干净的指腹红红的,他没做犹豫的把食指塞进了满江白嘴里,使坏的按着满江白的舌头,企图在他口腔内掀起一波狂澜。满江白没拦景历,反而直勾勾的盯着他,气氛瞬间就暧昧了。景历咧齿笑的没皮没脸,“宝贝嘴巴真优秀。”最后还是宫水回来无情的把景历赶走了,“不要在我这里蝇营狗苟,不然跟老陈举报你们早恋。”宫水气呼呼的说道。“咋这么酸呢?”文兰芝伸手扇扇周围的空气,调侃宫水道:“您别是国家一级果农吧,种的柠檬树都结好果子了,早点卖个好价钱。”“哼。”宫水摔书,脾性大的很。深夜,景历正在刷题,听到系统恭喜他,“景历先生,恭喜您获得两百零一点的任务值。”“系统先生,满途知他,会跌下神坛吗?”景历一边问系统,一边打开手机,看实时新闻。果然!爆出来的头条就是:震惊!知名教授满途知论文造假,骚扰未成年,为人品行不端,表里不一。爆料的人写的有理有据,实锤锤的满途知的团队压都没办法把这则新闻压下去。景历看着新闻里的证据,为宫水的效率感叹,大学霸就是不一样,锤人都锤的这么实在,单一张聊天内容的截图,都能看的人心生厌恶。“这是他应得的。”系统回复景历。景历看了看对面熟睡的满江白,内心仍旧有些复杂。“请查收您的下次任务,当着满江白的面。”系统说的有些断断续续的。“什么?”景历没有听清。“当着满江白的面表演一个钻火圈,任务完成即可获得一百个任务值。”???“你再说一遍?”景历挠头,系统不是又搞他吧?“相信您已经听清楚了,期待您尽快完成任务,越早完成,惊喜值掉落的越多。”景历感觉他要傻了,钻火圈?hello怎么他现在不仅要倒追alpha,还要成为民间表演艺术团的一员吗?这个任务比摇花手还要神经……他想拒绝。景历想他大概是要回不去了,不如就让他在这里发展算了,别说钻火圈了,呼啦圈他都不会转。过了几天,新的英语老师来给他们上课,新老师姓张,看上去像是一个刻板的中年男人。张老师上的第一节 课就是点名认人,他点到文兰芝那里的时候,看到了文兰芝耳朵上夸张的耳坠,立刻板起脸,严肃的说道:“这位女同学,把你的耳坠摘下来。”文兰芝愣了下,慢慢的把耳坠摘了下来。“我希望我们班的同学,都能专心学习,不要一天到晚想着打扮,更不要想着勾引男人。”景历听到新老师这句话,不由皱了眉,这个老师在讲什么?他扭头看文兰芝,文兰芝生气的捏着耳坠,又给自己戴上了。“正说着不让戴,你怎么又戴上了?”张老师看到文兰芝又把耳坠戴上,顿时感觉自己不被尊重了,他大声喊文兰芝,“文兰芝,摘下来,不然我就叫你的家长了。”文兰芝不说话,她戴好自己的耳坠,倔强的跟张老师对视。“我是不是在说你!”张老师第一堂课就被学生下了面子,他生气的走到文兰芝跟前,手执着教棍。来者不善,景历侧头看张老师,他的手有些抖,手臂紧绷着,好像是在强忍着情绪,他不会要打学生吧?“我念你是老师,你让摘我就摘了,但是你说勾男人又是怎么回事呢?我戴耳坠就是勾引男人吗?”文兰芝眼底都是雾气,她果然还是改不了一生气就委屈的样子,但是张老师凭什么说她勾引男人?她戴耳坠就不能是为了自己好看吗?“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怎么就不是为了勾引男人?你要不是想勾引男人,你戴耳坠干什么?”张老师教棍敲在景历的桌子上,这一敲,班上不少同学都看向这里了,他们不再是事不关己的样子,甚至有几个学生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