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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1 / 1)

江印反应机敏地往后撤了一步, 堪堪躲过了门板的袭击。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满脸慌张的季初渺。年轻的男孩倚靠着门, 像是才从远处百米冲刺赶来, 还呼哧呼哧喘着气, 额角都冒出层薄汗了。等他看清楚门后是谁后,眼中充斥着的不安一下就消散了,又随之升起一点心虚来。季初渺一想到结婚证掉了,就觉得格外对不住江印。江印第一时间伸手扶住来人,语气如常:怎么了?季初渺疑惑地看向江印,又绕开江印往他身后看。还是打火锅的长桌,靠近门边的两个空位上什么都没有。你刚才看到了没?季初渺声音压低,不敢声张。江印一脸没听明白的表情。季初渺着急地皱眉,避开屋内众人视线,对江印无声比了个口型:结婚证。他怕江印不好理解,还把两个口袋拉出来给江印看,示意自己有东西掉了。我刚才找了一路,都没看到!季初渺越说越心急。肩宽背阔的alpha像模像样地皱起眉,装得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屋内的选手们围观着江印欺负小朋友,想笑又不能笑,憋得表情都僵了。重要证件揣口袋,这次长个记性,也好。季初渺注意到江印眼眸神色转深,嘴角的笑意在他说完后也变淡了。江印是不是生气了,他很在意,在意他把结婚证弄丢了。季初渺越想越后悔,他斟酌了一秒,突然觉得被其他人捡到,被翻看,他和江印的关系让人知道,都不算什么。只要证没丢。大家,你们刚才有捡到什么的东西吗?季初渺声线都带着颤音:就、就是上头写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肩宽背阔的alpha抬手揽住。修长有力手指捂在季初渺嘴上,成功阻住了后续的话。众人眼见着江印把季初渺带出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我要进去看一下,说不定就掉在桌下哪个角落了。季初渺伸手把江印往一旁推。江印深吸口气,低头,把慌得完全失了章法的少年紧紧抱进怀里,低头在对方头顶蜻蜓点水一样吻了下。季初渺瞬间就安静下来,扒拉在江印怀里,双眼大睁。像是只被顺了毛的猫,窝进安心的那一角。他脸不自觉地在江印怀里摩挲了下,眼睛往左右各看了一眼。见走廊里没人,墙角的监控对着另一方向,顿时满脸不好意思地从江印怀里退了出来。结婚证掉了。季初渺仰着头,话音涩涩。他说得内疚,在江印这里听起来,就是又乖又委屈。江印低低嗯了声,垂眸,探指,把那一双紧紧握拳的手收进掌心。结、婚、证,掉了!季初渺焦急地重复了一边,见江印一副不急的模样,自己反而更急了。掉了。江印微微低着头,脸有一半掩在阴影里,立体俊美的五官此时看起来格外有震慑感,看不清喜怒。对不起。季初渺一抿嘴,还是主动道歉了。江印没回答,他摇了摇头。江印越这样,季初渺心里越没有底。他一把反握住江印的手:我不会再这样随便放口袋了,就进去找一下,找不到的话,我们就去补办,好不好?江印安静地听眼前人说完,再抬头,眼里是浓浓的暖意。如果结婚证掉了,如果戒指掉了。江印语气一顿:那你还是我老公吗?季初渺脑袋浆糊似的,正是完全转不过弯的时候,听闻一愣。他花了好几秒的时间,去理解了老公二字。他急着去找证,也对江印的提问升起莫名的怒气,一边脸红一边低吼:不然呢?江印脸上故作的压抑一扫而过,转眼就多云转晴,笑容灿烂得季初渺都看呆了。老公。江印说得很迅速,掷地有声,坦然又实诚。季初渺眨眨眼,呆滞地应答:诶。不是,你让我去找结婚证啊!季初渺差点被江印带跑偏思路。那你也叫我一声老公,证明没了结婚证,你也承认我的身份。向来知情识趣得体的江家继承人,突然开口。季初渺:???老公?放我去找证,ok?老公?季初渺要被磨得没脾气了。但被江印这么来一遭,他心底着急的情绪还是被缓解了很多。他不想承认他在意江印,在意江印是否会埋怨他弄丢了结婚证。但偏偏,他又很清晰意识到了自己这隐秘的心思。一声老公喊得江印眼睛都亮了,他把人搂紧,伸手探像自己口袋,掏出一个红皮本本,轻轻拍到季初渺手上。不是。季初渺想把这本还给江印:你一本我一本,你给我你的,算怎么回事?江印一笑,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往季初渺手里一送,语气颇为自豪:关键时刻,老公顶用。季初渺看着手掌上两本如出一辙的红本本,傻眼了。没让他们看清是什么,我骗他们是护照呢。江印低低笑了起来,如愿收获老公这称呼,让他心情大好。他觉得这一天,应该是这辈子最永生难忘的一天了。他无比确定。他和他的阿渺,不仅仅只是红本本关系了。老公。江印又把这个词在心底反复默念了几遍,越想越开心。季初渺深吸口气,失去的理智全部回归,意识到方才江印刚才在故意逗他。迅速把红本本夺走收好的少年虎着脸,压低声音发出一声咆哮:还老公?做梦吧你!说话,季初渺就气呼呼地要走,还没来得及走出几步,就被后头追上来的人给牵住了手。江印紧紧跟在季初渺身后,一叠声地喊着老公,喊一声,亲一口对方的手背。季初渺假装不耐地哼了声,甩又甩不掉这个巨型的狗皮膏药,只能拖着对方爬楼。别气了,老公。心满意足的alpha语气软和得很:叫一声老公嘛。滚!季初渺背对着江印,恶声恶气,但嘴角却不自觉勾了起来。第66章 补偿你与抱抱我一顿珍贵的火锅放纵之后, 选手们揣着重重的负罪感,第二日天才蒙蒙亮, 就都不约而同在练习室报到了。季初渺还有些没睡醒, 从宿舍出来时还恨不得在旁侧钱前身上借力下楼。又正巧,听声儿跟着出门的某alpha看到, 不着痕迹一伸手把人虚虚搂在了身边。老公,晚上睡得还好吗?江印低头, 在季初渺耳边压低声音问。季初渺仅存的丁点瞌睡,全被这低音炮一样犯规的声音给震跑了。他耳垂痒痒的,腰也跟着痒了一下, 酥得他差点一脚台阶踩空。睡眼朦胧的少年怒瞪了一眼, 大有你怎么说得出口你为什么不脸红的意思。正式脱单的江印不仅没有半点脸红的迹象, 还格外的意气风发。简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典范。江印低低笑了声,他长腿一迈, 走得优雅端方, 但步子始终紧跟在季初渺身边, 下楼拐弯时也没让季初渺成功甩掉。季初渺扫了身边人一眼。周围选手早就注意到江印一直在向季初渺搭话。他们直觉这两人关系怪怪的。是那种不可明说、无法描述、但又暧昧得很的怪。我当然睡得好了。季初渺嘴硬。他被那句老公刺激得一整晚没睡得着,梦境光怪陆离, 全是江印。江印看着少年眼底微青的阴影,不置可否。不像某些人,故意吓唬我,也不知道良心痛不痛, 晚上睡不睡得着。季初渺一边说一边看江印。俊美的青年垂眸, 忍不住笑开了, 眼尾都堆积着缱绻的情绪,显然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痛,很后悔,还睡不着,一整晚都想着弥补。江印一手压上胸膛。季初渺眉心一跳,他感觉自从领了证,这人对他的喜欢,就彻底不准备藏着掖着了。他面试不显,但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只兔子一样,活蹦乱跳不安分。花言巧语。季初渺努力让自己清醒点,不能被这糖衣炮/弹的侵蚀。江印仔细品味这四个字,从中感觉不到哪怕半点怒意,这次完全放下心来。两人转道去了趟食堂,江家员工早早被上头叮嘱要好好喂饱季家的小少爷,知道季初渺偏爱粤式早茶,还把业界有名的星级主厨给挖来了,早早就专门煲好了一罐龙虾粥。江印拒绝了负责人主动服务的意愿,亲手温杯醒茶,给季初渺倒了杯。茶香四溢,季初渺一闻到就眯了眯眼。味道很熟悉,就是家里喝惯了的明前龙井。他低头,仔细盯着白瓷杯。放在之前,他顶多觉得是个巧合,但现在看来,便是润物无声的周到。岳父大人给的。江印坦然回答,语气满足得不像是被赠了物件,而是得到了珍贵的承认。季初渺一口热茶呛在喉间,脸都憋红了。他觉得江印找着机会就全方位提醒他与他扯证了合法了这件事。茶点端上来时,工作人员笑容满满,主动问好,比往常还热情很多,由内到外透着喜悦。季初渺看出端倪,有些疑惑。你们周年庆来了?季初渺想不明白。江家旗下的餐厅老早就上市了,应该没什么特别值得大家高兴的吧?江印摇摇头,身子前倾。季初渺侧耳听。昨天,集团给所有员工都派了红包。江印早就是江家的董事了,本着有乐同享的原则,自己喜事临门,也要让大家跟着开心。季初渺不用想,都知道派红包是为了什么:直接发?没有解释理由?身形高挑健美的青年换了个坐姿,压下了油然而生的嘚瑟,矜持颔首:他们总会知道为什么。季初渺臊得脸比粥还烫。练习室里,大家排练得热火朝天。剩下的三十位选手中,舞蹈声乐说唱的人数占比几乎三三开,各个业务能力都不弱。有传闻决赛舞台是个人solo 团队合作相结合的模式,难度比先前几轮高了不少。季初渺到时,有好几个主攻舞蹈的选手正在一起练同个动作。见到季初渺和江印一起来了,他们愣了下问道:阿渺,来吗?季初渺摇摇头,站在一边围观。他注意到有个选手动作始终慢了一拍,跳得很吃力。等大家都休息了,他凑过去问了声。被问的选手有是个alpha,跳完脸红扑扑的,正在喘气。听到季初渺的话后,神情还有些恍惚。是,是有点跟不上,应该是我还不够熟练。alpha选手脱力地笑笑,脸上冒着汗,唇色却泛着白,眼睛里还遍布着血丝。季初渺回忆着这位选手方才的动作,皱起眉头,总觉得哪儿不对。确实没跟上,但应该不是不熟练的原因,倒像是因体力不济导致的手脚无力他还没来得及再多问一声,就见汗如雨下的alpha选手一个脚软,直接往一旁倒去。季初渺惊讶,立刻伸手,拉住了对方。他借着身高优势把人稳住,耐不住对方失去意识控制不住,跟着被带得一个踉跄。陌生的alpha信息素在密闭的练习室里爆发,一瞬间就扩散开去。坐着休息的alpha选手都腾地站起,还保有理智的都飞快往门边跑去。季初渺顾不上自己快托不住昏迷的选手,他偏头去找江印,果然看到江印在往他这边赶。同为alpha的江印虽然没有其他alpha那么被影响到,但脸色也是不好看的。走!季初渺重重摇头,示意江印离开。怀中人沉得很,但凡他松手就得摔到地上去。江印沉眸,没听。他几步上前探出一只手臂,毫不客气地抓紧那选手的后脖颈,像提溜鸡仔一样,轻松把人拎起来然后摁到练习室墙角的座位上,随即迅速松手,握紧季初渺的手,带着人出门训练室。季初渺大力关上房门,把浓郁到让人窒息的信息素隔绝在屋内。走廊上,跟拍的摄影师关掉了设备,一群被影响的选手都在喘着粗气。楼下,闻讯而来的医务人员正在往楼上赶。《偶像季》里,都是十几二十出头的男孩子,又是高强度的训练机制,过疲的状态下,确实容易出现信息素紊乱的情况。上次大礼堂有omega进入发热期,节目组便逐个落实发热期,没想到千防万防,没防得住有alpha进入易感期。季初渺手被握得很紧,他环顾一眼,还没来得及问江印怎么样,就被对方牵着手往走廊转角那头带。没事吧?季初渺本能地觉得那人信息素很难闻,臭臭的。他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完全不是接触江印信息素时的舒服感觉。江印没吭声,在避开其他人视线的安全通道转角,倾身向前,把季初渺按在了墙上。嘿季初渺隐约间还能闻得到那让人反感的味道,他还想再确认下江印的状态。不是都说,alpha撞上其他同类的信息素会抵触恶心,只有自己的omega用信息素才能安抚好?他把手举高,强行把江印垂着的头抬起。男人的脸色果然很不好看,唇角抿紧不说话。是不是很不舒服?季初渺手掌能感觉到江印下颌都是绷紧的。江印在克制本能,信息素躁·动得厉害,但他不能就这样把信息素放出来。自己的omega身上染上了不知哪儿来的alpha信息素,这一点让他格外难以自控。本能在不断叫嚣,驱使他做点什么,去覆盖那些该死的信息素。说话。季初渺眉头紧锁,定定地注视着江印的双眼。江印重重闭上眼,好几秒后才重新睁开,他压抑着呼吸喘了口气。铺天盖地的红酒信息素聚集在无人的楼道一角,把相贴的两人给笼罩起来。没有了其他信息素的干扰,鼻间都是江印的味道,季初渺明显松了口气。他肩头一沉,他愣愣地伸手环抱住面前人,手搭在江印宽阔厚实的背上,安抚地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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