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推了,官家也拿我没办法。接下来的五年,我只要把天险之城建好,银行经营好,谁都动我不得”曾瑾菡点了点头,相信了张正书的判断。可张正书自己,却有股强烈的不安感。无他,因为根据正史记载,赵煦的寿命无多了。“还有两个月,不知道将起什么风云”张正书心中感歎了一声,“如果赵煦能有耶律洪基的寿命,哪怕有赵佶的寿命,怕是大宋都会另外一个模样。何况,这时代还有我”第八百八十七章:不会妥协张府之中暗流涌动,大宋朝堂上也不遑多让,甚至比张府的暗流厉害多了。因为,西夏和辽国,女真和交趾,甚至高丽回鹘,都派出了使臣,贺大宋的元正节。元正大朝上,可以预见的形势波诡云谲。因为不仅仅是各方的一次碰撞,更是能直观了解宋朝对周边各国的态度。说起元正日大朝会,就要追溯到西汉初年,也就是宋朝常说的前汉初年,叔孙通制定朝仪,就是大朝会的开端。大朝会的举行明确了尊君卑臣的社会纲常,得到了继任历代帝王的高度重视。经过魏晋南北朝的完善,大朝会的规模不断扩大,除了明确君臣关係以外,也明确了朝廷与地方、中国与周边民族政权的关係。朝会制度到唐代时已经大体健全,不过是完善细緻了舆服仪卫鼓吹之属。宋朝在唐代的基础上进一步对朝仪进行了补充,使之更加规範化与具体化说白了,其实就是宋朝“人傻钱多速来”,周围的国家恨不得天天都是元正大朝会为啥因为这些使臣从进入宋朝国境起,朝廷便颁发给他们“馆券”通行证书,沿岸由各府州县镇接送、执行衣食住行,直至送到汴京城的馆驿为止。沿途还由地方官员陪伴他们旅游当地名胜古迹和购买“土宜”土特产。到了汴梁城之后,那待遇更是天堂。所以别再说什么一等洋人二等官了,宋朝就有分别待遇了这些使臣在汴梁城中,除了洽谈两国之间的关係与参加节日祝贺等外,朝廷派人陪同还组织他们参观京城名胜古迹、参加文体活动和举行多种名目的宴请等;此外,还允许在一定範围内进行“贡赐贸易”,允许购买大宋珍宝和物货。末了回去后,还有不少赏赐。这是不是“人傻钱多速来”很明显就是可惜,赵煦不听张正书,不然的话,早就取消赏赐了。这些使臣组团前来,对大宋是一种战术上的侵扰。因为接待各国使者,入宋境后送到京城止,其费用大多由各州府地方财政开支,这种接待往来使者负担是十分沉重的,所花费用不可胜数,建立亭馆,调发农工,侵渔商贾,所到之处,民怨沸腾。朝廷为什么不管呢因为腰杆子不硬啊,只能任由这些使臣在大宋境内胡作非为了。哪怕是他们公然杀了人,除了包拯包黑子外,没人敢拿他们入狱的。再加上现在宋夏辽三国关係紧张,地方更不敢逾越了,只能好吃好喝待着。这些事张正书早就知道了,也冷眼旁观,看看这些使臣到底想干嘛。要知道,经过一年的对峙,西夏已经贫敝不堪,再这些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条的。只要赵煦撑得住,继续拖下去,保管让西夏国内先乱起来了。只不过,张正书很怀疑,赵煦到底还能不能撑到那时候。果不其然,根据新闻探子的消息,在元正大朝会上,西夏和辽国的使者频频发难,要求宋朝退却兵马。可惜赵煦也好,章惇也罢,只是充耳不闻,顾左右而言其他。张正书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已经大年初二这一天了。当日,京华报就报道了这一则消息,登时激起了宋人的爱国热情,甚至有些冲动的,都对着驿馆丢石块了。这都算了,门口的禁军还立即避开,连捉人的心思都没。闹得那些辽国西夏使臣以为进了山贼窝子,怎么大宋突然这么乱了想当年的宋朝是多好啊,像只兔子一样,任人宰割也最多吭两声,抗议抗议罢了。现在的大宋,学坏了“郎君,你这是要挑事吗”曾瑾菡有点担忧了,“这要是官家怪罪起来,会不会”“除非他想失去民心咯”张正书毫不在意地说道,“放心,朝中大臣都不傻,民间为他们的作为分担了压力,也让那些眼高于顶的夏国、辽国使臣知道,大宋并不是只会妥协的。最起码,在这个官家的统治下,大宋不会妥协的。”然后张正书在心中补了一句:“赵煦只剩下两个月的命了,想妥协也妥协不了啊”实情是曾瑾菡不知道,她才略略宽心。“今天婆婆找我谈话了。”无来由的,曾瑾菡突然说出了这句话。张正书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逼你与我合离”说这话的时候,张正书很平静,因为他知道,不论如何自己都不会放手的。“没,她跟我说了,要早点为张家生个一儿半女,继承香火。”曾瑾菡也很平静,好像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张正书歎了口气,说道:“都是套路啊,跟夏国辽国使臣一样的套路,先是好言相劝,然后开始威胁,最后就使出杀手锏了。”曾瑾菡大概也明白张正书想说什么,忍不住“扑哧”一笑:“只要有郎君在,这不是迎刃而解吗”“家里的事还好说,朝堂的事我瞎掺和什么这不是找死吗”张正书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现在宋夏辽三国关係这么微妙,稍有不慎就要引起大战。宋朝固然不怕耗下去,但现在粮道脆弱,再加上冬天不宜建造水泥建筑,这就很难守护粮道了。基于这一点,大宋怎么样都是要先稳住夏辽两国再说的。也只能说,这是科技的障碍了。要是能研发出硅酸盐水泥,冬天又能如何照样建造钢筋混泥土建筑只可惜,以现在的技术条件,还是难以煆烧出合格的冬天用的水泥来。这几乎涉及到特种水泥的研制了,不是随便试验就能鼓搞出来的。所以,在技术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只能通过拖时间来稳住对手。“怕是到时候官家找上郎君了”曾瑾菡掩嘴偷笑道。张正书也知道,曾瑾菡这是在吓唬他的,忍不住也回了一句:“要是我娘她认为你不能生育,强迫你与我合离,到时候看你怎么办”第八百八十八章:大年初二只见曾瑾菡斜着眼睛笑着,用柔荑攀住张正书的肩膀按摩说道:“那也是郎君不努力罢了,与我何干”看得自家娘子如此,张正书当即傻了,可惜的是,等会要去汴梁城拜见泰山泰水,不能过过瘾,张正书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这是你这招数是从哪里学来的”“李妹妹教的啊,郎君,你觉得疲累好点吗”曾瑾菡虽然不算熟练,但胜在那一股青涩,是哪一个男人都抵抗不了的。张正书很明显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自然是受不住这个,只能艰难地控制住自己,说道:“以后这种事少学一点,都不学好,这是要变坏的我去看看四轮马车备好没”看到张正书落荒而逃的模样,曾瑾菡笑了,但笑中有点泪花。能忍到如此地步的男人,怎能不让曾瑾菡去託付终身其实张正书也闹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大年初二这一天要回娘家。按照宋朝这会的说法是,大年初二是“迎婿日”,也是嫁出女回娘家孝敬父母的日子。当然了,还有什么“开年”、“祭财神”等等习俗,就不一一而足了。甚至曾文俨派人来提醒过好几次,大年初二这一天,必须回一趟娘家。为啥呢因为张曾两家都是商贾,“祭财神”是一年中最为重要的时日。没说的,老丈人都这么说了,张正书只能照做。备好礼物,带上曾瑾菡,四轮马车就出发了。不到一个时辰,四轮马车开进了汴梁城,因为人多,速度开始慢了下来。好不容易进了城,已经过了中午时分了。幸亏张正书准备好了糕点茶水在马车上,不至于挨饿。穿过拥挤的人群,总算回到了景明坊之中。“姑爷来了”随着僮仆的高声唱喏,曾家瞬间热闹了起来。曾信骥率先迎了出来:“好妹婿,好妹婿,来就来了,带甚么礼物”张正书也不为杵,笑了笑拱手说道:“二哥,新年好啊”这时候,难得从酒色中走出来的曾信韫也过来和张正书寒暄了两句,而他们的妻子,则把曾瑾菡拉过去讲体己话了。好不容易,曾文俨也走了出来:“贤婿,你来了快,屋里请”不得不说,曾文俨的态度比之前客气多了,甚至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张正书也有点感慨,这做了官之后,别人已经对张正书产生了一种敬畏感。哪怕张正书还是以前的张正书,可他们再也不会掏心窝子跟张正书讲话了,生怕惹怒了张正书。可张正书毕竟没有高高在上的心思,一个作揖到位,礼数也到位地说道:“见过泰山”“好,好,好”曾文俨见张正书给足了他面子,当即笑得见牙不见眼了,热情地招呼起张正书来。倒是只有曾信骥这个大舅哥,一如既往地对待张正书,没心没肺的。大抵上是因为他神经大条,或者是被张正书坑得太惨,心理不平衡吧反正张正书倒是觉得曾信骥是个爽快人,也是个直汉子,可以交交心的。坐下寒暄了一番,大抵上也是吹捧张正书的无聊话题。曾文俨一边吹捧张正书,一边吹嘘自己的眼光是多么毒辣,一眼就相中了张正书这个“贤婿”,恨不得张扬得全世界都知道。也是,张正书现在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还立下了不少功劳。只要他不作死,赵煦能保他一辈子。毕竟不是谁都是先知者,知道赵煦寿命无多的。要知道今年赵煦才二十五岁,谁能想得到一个年仅二十五岁的皇帝,只剩下两个月的寿命呢“贤婿啊,你如今在朝中,当的官到底有多大”这时候,曾文俨问了一句很尴尬的话。张正书有种错觉,就好像孙悟空被封了弼马温之后,问那些手下:“我这弼马温是个什么官衔”一样,好容易才确定不是幻觉,张正书才苦笑地说道:“官阶嘛倒是挺高的,从五品的亲卫大夫,嗯,俸禄大概一个月也有几十贯钱吧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俸禄在哪。至于实权嘛,就是我银行那区区五百护银军了。”“那这官,大不大的”这是曾信骥问的,他太不清楚朝中的事情了,只能问张正书。“嗯,可以说大,因为我能直面官家;也可以说小,因为谁都可以不买我的账。”这是张正书的实话,“其实这官我也想不做的,可惜官家非得给我这个官身。你们是不知道,进了朝之后,那关係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得罪人了。”“啊,那如何是好”这时候,曾文俨倒是急了,“俗语有云,和气生财,这可不能与人结怨啊”张正书大咧咧地说道:“没事,反正我都把人得罪光了,再得罪多几个也没事”“这”曾家一大家子都面面相觑,才发现原来张正书做官并不是好事。“我都说了,我不适合做官的。你瞧瞧,这过年前不是要考课政绩考核吗官家施行新的考课法子,就是我出的主意,你瞧瞧多少文官被罚了俸,不能陞官的他们能不恨我还有,经过京华报曝光的贪腐文官,少说也有几十了吧,他们能不恨我所以,我做官哪里能不得罪人”张正书倒是没啥,虱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由他去吧。等赵煦驾崩了,他就辞官,弄好退路,大不了到宝岛上去,开创一个新世界。曾文俨可不知道张正书的打算,只吓得魂不附体:“若是朝中相公一致为难贤婿,那该如何是好”张正书见老丈人被吓得这个模样,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泰山不必担心,这政见不合是常事,只要我还有用,官家就会保住我的。再说了,我又不是文官,那些文官想抓我的把柄,还是挺难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时候,一直闭口不言的曾信韫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张正书听后,点了点头:“不错,那些文官就会鼓弄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不然史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冤屈的大臣”第八百八十九章:利益之争“这般说来,贤婿做这个官,岂不是危险重重”曾文俨有点吃惊地问道,在他看来,官场不应该这样才对啊也是,在宋朝的普通人看来,官员都是高高在上的,操纵着普通百姓的一切,不然怎么被称之为“父母官”呢除此之外,还有那些朝官,更是不得了,简直是高不可攀。他们每天悲天悯人,每天为国鞠躬尽瘁反正,想象是美好的,但现实是骨感的,张正书很明确地告诉曾文俨,官场里面简直是世间最龌龊,最藏汙纳垢的地方。甚至于,监牢都比不上看似富丽堂皇的官场,那种骯脏的利益勾当,比起汪洋大盗、绿林好汉所做之事,官员为恶要可恨得多。“泰山,你是不知道那些文官私吞公款,贪汙受贿起来是多么疯狂,哪怕他们真的洁身自好,可家里人呢能忍得住不狐假虎威,不去做为非作歹之事吗”曾文俨也过了天真的年纪,被张正书这么一说,也醒悟了过来:“唉,原来这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