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公区域啊张正书也是一愣,他也是随口说说罢了。要知道,后世办公室里摆金鱼缸,似乎已经成了一个定律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如果是讲究的公司,不管多大多小都好,必然会在办公室里放一个金鱼缸的。至于为什么要放金鱼缸,张正书就不太清楚了。好在,张正书有万能的系统,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原来办公室摆金鱼缸养金鱼,是从香江那边传过来的风水文化。风水中认为,水主财,开公司当然是想求财了,所以自然要点“水”才行。至于养金鱼嘛,自然就是讨彩头了。毕竟“金”鱼嘛,多金自然多财了。香江人有句话说,“风水佬呃你十年八年”,意思就是说:风水是一门玄学,不是马上能够看出来,起码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应验。所以,香江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对一切未知的敬畏,才符合香江人务实的生活态度,风水命理就成了他们的生活哲学。很奇葩的是,在后世香江出版业颓靡的时候,市面上有关风水命理的书籍多不胜数,主要是教人如何生财富、旺姻缘、助事业、布置家居或办公之地等等,很受欢迎。运程书,简直就是香江出版界的一朵奇葩。随着文化的交流,这个香江人对风水的态度也随之进入了内地。内地人也跟着摆弄起风水来了,比如后世任何电影开机仪式上,都要摆一只烧猪。广东乃至香江那边的烧猪,焦脆通红的猪皮,如同饼干一样清脆松化,肉嫩而肥脂丰腴,相当美味。重点当然是,烤乳猪“红皮赤状”的吉祥样子,寓意健康平安,大展宏图。好吧,还是和讨彩头有关系。不管怎么说都好,相比起后世广东人、香江人对风水的态度,宋朝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张正书说出这个理由的时候,曾瑾菡甚至说道:“郎君,那这个鱼缸一定要大一些才行,大了才多财啊”好嘛,一转眼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孩都变成了一个风水神婆了,张正书也是无奈。其实张正书是觉得养一缸金鱼,在工作之余多点小心思,可以休息一下,还养眼,让银行员工们心情好起来。员工们的心情好了,工作效率自然就上去了。参观完二楼办公层之后,张正书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准备金的金库了。当通过狭长的通道,张正书进入了地下室。因为银行占地面积够大,这个准备金的金库也藏得挺深的。可以说,开始打地基的时候,施工队已经着手修建这个号称最坚固的金库了。外层,用水泥堆了厚厚的一层,大概有一米多两米的模样,想要挖掘进来,简直是一项大工程。而且,必须要做得毫无声息才行。一旦有任何声音,都会被识破。再说了,这个准备金库的位置,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唯有银行的行长和副行长,才有钥匙。当然了,张正书也有。除了水泥外层,张正书最满意的就是水泥夹着钢铁墙壁了。为了铸造这个钢铁墙壁,甚至李家村冶炼作坊的四轮马车生产、钢筋的生产都推后了很多。建造除了的效果,张正书还算是满意的。全都是钢铁铸就,才能称之为“金库”嘛“郎君,这也太坚固了罢”曾瑾菡都有点愣了,看着这个足足有两百平方的金库,惊讶了良久才说出这句话来。张正书笑道:“不坚固怎么行,万一有人起歹意要来偷呢”听了这句话,曾瑾菡也郑重地点了点头:“那确实要坚固一些才行”当然了,张正书最满意的,还是金库外面的那把大锁。第七百八十七章:官家着恼说实话,张正书对宋朝的锁并不报什么希望,毕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惯偷的话,只需要一根特定的铁丝,就足够把宋朝的锁都开个遍。那怎么好呢没说的,张正书亲自设计,让冶炼作坊弄出了一把大铜锁出来。为什么不用铁锁额,这可是地下金库啊,万一潮湿铁锁生锈了怎么办合金铜锁就不会那么容易生锈了,最起码能用挺久的。张正书设计的锁,是远超宋朝的技术,用的原理,是后世的锁原理。不理解的蟊贼过来想要打开这样的锁,不能说绝对不可能,但也要颇费一番功夫才行。外有保安、禁军把守,还有捕役巡逻,张正书其实并不怕银行的安全问题。再加上银行关门时,也有“合金铜将军”把守,安全问题是不用怕的。“郎君,这金库也有什么风水讲究么”曾瑾菡疑惑地问道,“怎么这方位好生奇怪”“有什么奇怪的”在张正书看来,不就是一个金库吗“你看看,这银行是坐北朝南的,在风水上属于坎宅,则财位是在西南方、正北方。这金库,明显就是在正北方的,不就是这银行的财位么”曾瑾菡好像神婆一样说出了这等话来,让张正书瞠目结舌:“你还懂这个”“很简单啊,随便看些风水书籍就明白了。”曾瑾菡不以为然地说道,“一理通,百理通,风水也就是那么回事。”张正书苦笑着看着曾瑾菡,还就是那么回事。要知道张正书就是被系统提醒都好,都觉得风水玄之又玄的模样。可是在曾瑾菡看来,不过是一些方位的变换罢了。张正书只能感慨,学神和普通人的差距,就是天和地的差别。幸好张正书早就被曾瑾菡震惊惯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岔开话题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待得桌椅什么的弄好了,再选个黄道吉日就开张”曾瑾菡点了点头,知道银行是张正书的心血。但是,她还是有点担心的:“可是官家那边还没表态啊”张正书无所谓:“不管他”他知道,赵煦是恼了他的“自作主张”,故意不理睬的。为什么张正书这么笃定呢首先,你就要明白赵煦是个什么性子,急躁,且好大喜功。幸好赵煦还有点自知之明,或者说是大宋容不得赵煦任性,赵煦才没有成为隋炀帝杨广那样的皇帝。当然了,也和他太短命有关,张正书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就驾崩了。即便是这样,赵煦在他短短的一生里面,都发动了好几次对西夏、吐蕃的战役了。比如河湟之役、包括还没结束的第二次平夏城战役。可以说,赵煦就是这么一个急性子的皇帝,一定要短时间内做出成绩的那种。正因为是这样,赵煦在这一次和贪官们的交锋大获全胜,要是以往,按照他的性子,早就来“京华报社”显摆了。现在呢,赵煦一点动静都没有,想来是恼着张正书,憋着劲要报复呢。反正张正书现在也是给他赚钱,赵煦只要还想保持对西夏用兵,就不能阻止银行的开启。相当于张正书和赵煦签了一个口头的对赌协议,张正书保证每年盈利过数百万贯,给赵煦分红百万贯以上。赵煦只要不是缺心眼,就不会出来阻止张正书开银行的。说不定,赵煦还会给这个银行一点点支持。毕竟相当于是赵煦自己的产业,而张正书只不过是另一个合作伙伴罢了。其实赵煦也明白,他虽然没有任何投资,但是只要赵煦皇帝的名头,那就足够了。而张正书并不一定要选择赵煦,毕竟民间私营的金融机构也不少了,张正书大可找章惇,找曾布他们合作的。这种事,双方都明白。不过是存在合作利益,互相需要罢了。所以张正书一点都不担心赵煦会对他的银行怎么样,至于赵煦想怎么对他报复随便吧,张正书并不觉得赵煦能怎么样自己,最多恶心恶心罢了。比如,在“新闻署”上做文章,弄一个和自己不对付的官员上去,专门针对“京华报社”;比如命令税务官去稽查张家的税务,虽然张正书按时交税了,可张根富私底下偷税漏税了多少,张正书都没底;还比如让章惇想个什么计策,专门针对像张正书这样的大商贾反正就是类似这样的恶心报复,张正书倒是觉得不痛不痒。至于张家损失多少,张正书还真的不在乎,反正都能赚得回来。可曾瑾菡对政治的敏感性不如张正书,担忧地说道:“郎君,万一官家真的恼了,那又怎生是好”张正书上前去敲了敲那铁壁,显然很是满意这厚度。铁壁加上水泥,即便是不算多坚硬的钢铁,甚至比不上后世小钢铁厂的次品,但是在宋朝这会,能冶炼出这样的铁壁来,已经是逆天了。张正书知道,这是那些冶炼工匠用的铸造铁盾技术弄出来的,看似一整块墙壁,其实都是分开然后用水泥凝固的。即便是这样,能弄出这么厚,这么坚固的铁壁,张正书也算是比较满意了。可以说,这样的金库几乎没有漏洞。那么在地里,也埋着一层铁板,然后才铺上的大理石地板。固若金汤,真的是固若金汤可惜的是,张正书不敢在里面设计一些机关,不然的话,一个操作不当,就引来箭弩,这样恐怕就更安全了。好吧,张正书是前一世看盗墓小说看得太多了,把这个金库当成了墓室来建造,甚至比皇帝的陵墓还要坚固。“官家恼了就恼了,我还能怎么办”张正书也是无奈,赵煦这么小气,他还能像哄小孩一样去哄着吗“万一官家封你做官呢”曾瑾菡脱口而出道,让张正书的动作一滞,惊愕地扭头说道:“不可能吧”这一下张正书不是作假的,那是实打实的被吓到了,心脏都停止跳动了几秒钟。第七百八十八章:给皇帝都不换说实话,张正书还真的没想过这个可能,但他又觉得赵煦非常可能用这个伎俩。想想看,宋朝的皇帝叫啥,官家啊什么意思呢这是出自曹魏时期蒋济的万机论中的一句“三皇官天下,五帝家天下”,意思便是做官都是给赵家人做官,所以叫“官家”。也就是说,赵煦家里是开什么的开官铺的,只要他愿意,随便给人安一个官职,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再加上张正书死活不愿意当官,很可能赵煦就是憋着这个坏。“有甚么不可能的”曾瑾菡是旁观者清,说道:“郎君你一身本事,要是不做官,官家怎么可能放心得下”好吧,张正书好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不是被官场恶心的,而是被赵煦的手段。不得不说,跟皇帝扳手腕,确实不是明智的事。要知道,这身份太过悬殊了,张正书手中除了钱,就没有别的长处。虽说“大桶张家”富可敌国,那也只是夸张罢了。赵煦能掌控的钱银,绝对比“大桶张家”多得多。权力不及,金钱不及,张正书和赵煦这场“战争”注定是要失败的。“太不讲道理了吧”张正书也是无奈,面对如山般的皇权,张正书第一次感觉到一阵无力感。确实,要在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对抗皇权,这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除非,张正书豁出去做一名反贼。不然,在皇权的“光芒”之下,张正书就只能被动接招了。“那也是没法子的事,除了郎君你,别个谁不想做官”曾瑾菡有点乐了,毕竟她还是宋朝人的思维,并没有觉得做官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张正书就畏之如虎呢张正书无法跟曾瑾菡解释太多,做官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但前提是张正书城府够深,手段够狠,腹黑得来还会要演戏。这几个条件,张正书一个都不具备。再加上张正书不过是中人之姿,哪里能应付得了宋朝的“天之骄子”们要知道,即便宋朝的科举放宽了录取人数,可这些个官员,人数最多也不过六百多人,少的只有四百多人。三年科举,十万人的科举考试才出来四百多人,可想而知,这里面的人是多厉害了。张正书能在这群人里面活下来他是一点信心都没,没被吞得骨头都不剩,张正书都算是谢天谢地了。“反正谁爱做这官谁做去,我是不做的。”张正书不管了,反正宋朝也不是没有推却圣旨的,说不定还能博一个美名呢。当然了,也可能惹来一番咒骂。要知道开封府逗留的秀才,不都是眼巴巴想要夺一个官身吗居然还有人嫌弃做官的,那保证会被这些秀才给骂得生活不能自理这些秀才的怨气太大了,大到朝廷都只能安抚着,尽量扩大官员的队伍。原先在秦汉之时,官吏是不分家的。胥吏做得好,一样能当官。但是中国从魏晋九品官人法开始,官吏就分流了。这样的一来,矛盾立马就多了。大宋的问题,不仅仅是冗官那么简单可以概括的。应该可以说,是冗官加上冗吏的问题。要知道,在元符二年这会,宋朝的官吏已经达到了四五十万之多。或许有人说,后世的公务员好像比这个多得多啊可宋朝多大疆域,后世中国的疆域有多大宋朝的人口多少,后世的人口多少而后世的行政效率多高,宋朝的行政效率又如何这些都是不能比的。说实话,张正书最诟病的就是行政效率问题了,除了中原以外,大宋的统治力在江南都算是弱的。为何道路不畅通啊除了基建狂魔秦朝和隋炀帝杨广以外,中国还有哪个朝代大肆修建过道路的对不起,并没有。看看,一条秦直道用到正史上的清朝,就知道那些朝代在干嘛了。哪怕是在张正书看来,这样的朝代不亡都是奇迹。控制力太弱太弱了,怪不得有句话叫做“皇权不下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