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人参,保证药用之需。不过嘛,人参这东西辽国、高丽、西夏都不它当回事,就连出产长白山人参的女真,也只是把它当成是换钱的工具罢了。高丽参,在宋朝这时候名声不显,比不上长白山老山参。玉石,更加比不上宋朝的蓝田玉。乍一看是没有多少价值的,但别忘了,这两样东西在高丽特别多数量一多,那就有价值了。张正书甚至邪恶的想,老山参和玉石,都是短时间内不可再生的东西,高丽不显山不露水的,是不是想在别人无法提供这两样东西的时候,突然提价打捞一笔,然后爆兵争天下还真别说,有这个可能不过嘛,现在高丽被张正书盯上了,那就由不得他了。高丽人不是烦女真人时时来劫掠吗,高丽不是没胆子和女真人单挑吗,高丽不是手握着金饭碗到处讨饭吃吗没关系,张正书的这条计谋,一次性把高丽和女真、辽国都算计进去,让他们欲生欲死,欲罢不能想到这里,张正书就嘿嘿笑了笑,那邪气把周围三女子都吓懵圈了。“小官人,小官人,你没事罢,你的样子好吓人啊”若桃年纪小,口无遮拦就说出了大实话,曾瑾菡虽然不太舒服,但还是关切地问道:“郎君,你怎么了”张正书回神得也快,连忙说道:“没啥,就是想到一个赚钱的好点子了”没错,张正书就是想用经济战来拖垮女真、辽国,至于高丽,呵呵,那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但是嘛,这个计划可没那么简单,一定要等银行建起来后他才有足够的资金去撬动辽国和女真经济的实力。其实做法也很简单,就是炒高丽参的价格,炒高丽软玉的价格,只要把价格炒高了,也不需要拿出多少钱,辽国和女真,自然就把目光放在高丽身上了。有时候一个无心之举,可以成就一个帝国,也可以毁灭一个帝国。宋朝人对长白山人参的推崇,让跨海和女真贸易有利可图,也间接让女真人崛起来了,成为了北宋的掘墓人;宋朝对高丽参的不再重视,也让高丽的国力开始衰退,连年被女真侵伐。如今,张正书决定加大对高丽参的贸易,炒高高丽参的价格,那高丽自然会获得与女真对打的实力,那么,消耗女真、高丽的目的就达到了。高丽牵扯了进去,被高丽奉为宗主国的辽国,又岂会甘于人后即便耶律洪基没有出兵的打算,可精神上支持高丽办得到吧耶律洪基一表态,等于把女真陷于出师无名的不利之地,女真人能不记恨女真人还特耿直,或许说那些游牧民族都是特耿直,缺根弦一样,你让我不舒服,我就让你不爽日后,可以想象得到,女真人又和高丽人打,又和契丹人打,打得不亦乐乎,没个几十年怕是结束不了。辽国越打越弱,即便宋朝今年灭不掉西夏,那明年、后年,大后年总该可以了吧张正书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周围的三女都没注意到啥,只道这张小官人是掉进钱眼里面去了。不过李师师倒是在想:“这张小官人每每出人意表,便是对那工匠也好得不像话,不过正因为如此,那些工匠才会对他死心塌地罢如今张小官人日入斗金,他要这么多钱作甚”要是张正书知道李师师的心中所想,肯定会哑然失笑。谁会嫌弃钱多的再说了,钱多的人,能做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比如进一步科研,比如弄更高端的设备,比如发展更厉害的工艺。这一样样,都是需要钱的。这才哪到哪,张正书可是要做一番大事业的甚至,张正书还想弄一个州府技校计划,把剩余劳动力全都用知识武装起来,这也是需要一大笔钱的。更别说,张正书还暗中操纵着“黑客”,频繁刺探情报了。哪一项情报的刺探,不是需要花费大量金钱的钱看着挺多,但是都不够用啊“为富不仁”若桃小声嘀咕道,张正书就愣住了,他皱眉说道:“我咋就为富不仁了呢”第五百七十三章:为富不仁别人这么说张正书,ok,张正书一点都不想反驳,因为张根富做得确实不地道,怪不得这么长时间都生不出一儿半女来,甚至那倒霉鬼还把自己作死了。但是,张正书自穿越以来,那是兢兢业业地帮助大宋,不管是建立作坊也好,还是暗中帮赵煦出谋划策也好,都是尽心尽力想要为汉人,为大宋做点事的,免得汉文化被异族侵蚀了之后,出现文明倒退。没人比张正书更明白文明倒退的可怕了,因为他拥有着超越所有宋人几百年的“阅历”,知道东西方大致的历史进程。四大文明古国厉害吧,古巴比伦王国除了留下汉谟拉比法典,还剩什么古埃及文明厉害吧,除了金字塔你还能发掘出什么来古印度好像也挺牛掰的,嗯,就是阿拉伯数字的贡献都非同小可,但是看看后世的印度,只剩下两个字呵呵。四大文明古国里除了中国以外,其他全部扑街了。但是,凡事就怕个但是,因为中国数次被异族入侵,特别是宋朝之后,儒家被曲解,程朱理学被推上神坛,而中国赖以自救的陆王心学却只是昙花一现,最后的结果就是德不配位换句话说就是,腐朽的儒家思想支撑不了中国从小农社会到资本主义萌芽阶段的转变,所以中国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一困就是四百多年。这不是推断,而是血淋淋的事实。儒家腐朽了,失去了进步的内核,所以现在的大宋看似是文人的巅峰,但巅峰过后呢必然是长期的衰落。儒家,也不例外。张正书认为宋朝还有救,最起码它还没烂到骨子里。所以他才不遗余力,想要从根本上救一救大宋。反正游牧民族“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通过升级科技熬过游牧民族强势的那段时期之后,汉人就该无敌于天下了。除非汉人自己作死,不然几百年都未必有人追得上。有几百年的时间积累,是头猪都成精了。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反正张正书没眼睛看到那会了,额,除非他能长生不老。不过嘛,中国人最擅长窝里斗,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也是可能的。这一切都是几百年后的事了,张正书要做的,就是着眼当下。可被若桃这么一打击,张正书就懵圈了:“丫头,你给我说清楚,我咋为富不仁了”李师师也知道,这可戳中张小官人的痛脚了,连忙说道:“若桃,快赔礼道歉,小官人是那种人么”要说富人是不是都为富不仁那不一定,都说“穷计,富长良心”,倒也能把百分之九十的人概括进去。但是嘛,这也概括了百分之九十的富人发家之路并不是那么光鲜的。甚至可以说,这些个富人的发家之路都充满着血腥。要是朝廷狠心去查,保证一查一个准。想到这,张正书也没了脾气,只能摇头苦笑了。“小官人,奴家说错话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女子过不去”若桃也有点吓到了,连忙道歉,脸都煞白了。本来曾瑾菡也是很闹心的,看到若桃这般,她也有些不忍。刚想说话的时候,张正书却苦笑着摇头道:“孟子有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但我呢一生下来就发达了”李师师也知道张正书想说什么,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也有点黯然,张了张嘴,面纱下面的俏脸却没有吐出一个字来。“所以我最近也悟了,想为百姓,为以前欺侮过的人,做点事。若桃其实说得没错,很多有钱人都是为富不仁的,但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首先,如果人家的钱是正当赚来的,那人家怎么用,是人家的事,别人干涉不得;其二,用道德绑架一个人,让他出钱出力做事,这本来就很荒谬,除非那人心甘情愿,否则这和那些号称劫富济贫的绿林大盗有什么区别其三,有钱人是有钱,但有些人得了红眼病,喜欢仇富,如果从这点出发,谁也高尚不到哪里去。记住,帮助别人是一个人的善良,而不是义务。没有谁规定,没有律法规定,有钱人就一定要帮助穷人的。当然,我不一样。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做点事情的,所以你可以看到,我给工匠很高的工钱,我希望整个大宋都开始尊重工匠;我给工人很高的工钱,我希望整个大宋对雇佣的员工好一点;我雇佣工匠,让他们研发新奇实用的东西,是我想让大家的生活都好起来。如果说私心嘛,确实是有。我希望赚更多的钱,办更多的作坊,雇佣更多的员工。”张正书说到这,自嘲地笑了笑,“反正嘛,你这丫头肯定不会相信的。”“哼”若桃轻轻哼了一声,没有答话,也没有反驳。“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张正书非常有礼貌地拱了拱手,说道:“多谢今日李行首的茶水,我和姝儿就先行告退了。两位慢慢品茶,还有半个时辰就天黑了,灯会也即将开始。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别被宵小打了主意哦”说完,张正书很潇洒地离去了,倒是留下了一脸震惊的李师师,和嘟嘴不相信的若桃。曾瑾菡也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郎君,郎君,且等等”她追出去后,若桃不满地低声说道:“神气甚么,还不是为富不仁”李师师却深受震撼,良久才回过神来,叹声说道:“若桃,这次你可惹祸了。张小官人岂是那种人,他他一手经办的李家村,你想必也听说过了,繁华不下周遭县城。张小官人是有大才的,他怎可能为富不仁哩”若桃却还是不相信,嘟嘴说道:“假惺惺”“便是他在做戏也罢,让百姓得了实利,他也是个好人了。”李师师笑道,“若是当初我能”说到这,李师师也是黯然。若桃自然明白李师师想说什么,如果当初李师师有这样的好人接济,她恐怕就不必委身娼籍,做这个看似金丝鸟的行首了。“他真个是好人么”若桃还是半信半疑的,没办法,张正书给她先入为主的印象太深刻了。在和乐楼上,张小官人满嘴污言秽语,甚至还挑衅章衙内的场面,若桃是亲眼所见的。第五百七十四章:谁人背后无人说“郎君,郎君”曾瑾菡从后面追上来,活脱脱就是一个负心富家子抛弃良家小娘子的桥段,惹得路人纷纷侧目。不过,张正书满腹心事,愣是没停住脚步。得,这回坐实了“负心汉”这个称号了。好险是在宋朝,远远没有后世天、朝那么八卦,不然以“大桶张家”的身家,妥妥的就是这么一个标题:“劲爆国民老公抛弃未婚妻,未婚妻当街追夫”“独家内幕:国民老公要毁婚约万千女性的希望来了”“婚前恐惧症,国民老公不想结婚”“疑似分手,国民老公幽会第一美女被未婚妻撞破,当街争执”反正震惊部嘛,惊悚标题嘛,谁不会唯一苦逼的就是当事人,张正书什么都没做好吗即便如此,也足够让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了,张正书想着心事,浑然不觉。“郎君,你怎么了”曾瑾菡第一次主动牵起张正书的手,却发现张正书好像丢了魂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反应。曾瑾菡知道这次的打击太大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张正书,只能低声说道:“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我眼中,郎君是最棒的”也许是这句话起了作用,张正书的眼中才渐渐退散了迷茫。没错,张正书刚刚是钻牛角尖了,因为他一直在用高高在上的眼光来看待宋人,觉得他们活得很苦。却正如佛教所言,众生皆苦,他又何尝不是苦难的一员呢既然如此,他高高在上为百姓做事,说得好听是为他们着想,可仔细一想,张正书何尝不是高高在上俯视他们呢如今被人一语点破,张正书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那么高尚。于是,张正书钻牛角尖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坚持下去。但是听了曾瑾菡这句话,张正书立马醒悟过来了:“麻蛋,我又不是混名声的,在意名声干嘛,只要北宋不被北方异族ko了,华夏文明保住了,那就行了,其他事就随它去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是非功过,留待后人评说。再说了,历史书上都不知道会不会有我这么一号人物,我纠结那么多干嘛”这关节一想通,张正书就释然了。他要改造大宋,必定会与儒家有激烈冲突的,甚至很可能被迫害。到那时候,别说“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了,恐怕余生都要在海外渡过了。没办法,谁叫儒家是根植在地主阶级上面的呢,他要办大作坊,发展资本主义,肯定会与儒家冲突的。这是道统问题,基本上是不死不休。没看到后世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一直敌视么,意识形态不同,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既然是这样,张正书还纠结名声干嘛反正现在他就潜伏着,等时机成熟了,儒家已经推不翻各地的作坊了,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嘿嘿嘿嘿嘿嘿”张正书邪邪笑道,吓得曾瑾菡花容失色:“郎君,你是不是被气坏了我带你去寻大夫”“不用,姝儿,我想通了。反正我大桶张家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样,现在我做的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