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筋混凝土念念不忘,其用到的水泥,其实本身就是一个化学反应”张正书絮絮叨叨讲了一大通,可惜石可斓兴趣并不大。“原来是这般神妙的法子,也只有张老弟奇思妙想,才能想得到。”石可斓恭维了一句,其实态度嘛,就呵呵了。张正书也没啥失望的,这是宋朝嘛,真正认识到化学手段威力的人,满打满算都不会超过一手之数。“说到钢筋混凝土,这房子的造价可能会很贵,不知道石兄”石可斓闻言,却笑着说道:“张老弟,你认为我石家缺那么一点钱吗只要建得起来,别说十万贯了,就算是百万贯那又如何都是小事一桩,只要真如你所言,是大宋第一高楼,而且能屹立百年,那就行了”张正书也是佩服的,这才是真的财大气粗。毕竟石家百余年的积累,就连“大桶张家”也比不上。第五百三十章:暴利的房地产“百万贯不需要那么多,但十万贯嘛,也不需要。”张正书想了想说道,“大概一层的成本是一千五百贯到两千贯的样子,再加上工钱、材料钱,也就一层三千贯左右。八层楼,也就是两万五千贯的预算。”张正书这个价已经是往高处报的了,谁让石家贪大,非得弄一个五六百平方米的大屋子石可斓的原话是:“家乐福”多大,我家就要建多大的房子。“家乐福”的占地面积起码在五六百平方米,这还是不包括后面仓库的,要是加起来,两亩多的地是跑不掉的。一般来说,张正书的报价是两百平方米左右,每层六百五十贯。可要增加到五六百平方米,这成本就成倍往上升了。要是石可斓想要弄一个占地两亩多地的超大房子,那对不起,一层恐怕没有一万贯都顶不住。“张老弟,我石家都能买下五万贯的四轮马车,这区区两万五千贯,算得了甚么”石可斓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好像这钱就是大风吹来的一样。张正书也是“有钱人”,自然知道有钱人的心理,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只要给这些“暴发户”看到一样东西的价值,他们就会不计成本了。“如此甚好,不过事先说明,要建造这样的钢筋混凝土房子,必须要用我的施工队,还需要用到水泥。”张正书先小人再君子地说道,“而且,两万五千贯那只是预计而已,可能实际上要多很多,你要有心理准备才好。”“无妨,只要是大宋第一高楼那就行了”石可斓大手一挥,毫不在意地说道。张正书做成了一单生意,也是很高兴。反正祥符县离开封府也不远,施工队过去连路费都不需要。成本可以压低不少,再加上水泥的暴利,想不赚钱都难。往少了说,这两万五千贯里面,张正书能赚个一万贯以上。“房地产,暴利啊”“甚么暴利”石可斓听力不错,听到张正书这么说,他皱眉问道。张正书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是说,石兄家里做海上贸易,那可是最暴利的行当。”“可不是,一年往海上来回几趟,甚么奇珍异宝没有少了说,一船丝绸、瓷器,起码能换回数万贯钱。”石可斓也没有丝毫隐瞒,这已经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了。张正书装出一副羡慕的表情说道:“哇,石兄,我也想做海上贸易,不知道你可有路子介绍”“你也想涉足海贸”石可斓有点惊讶地看着张正书,“这个行当虽然赚得多,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一旦海上有风暴,触礁甚么的,可能就船毁人亡了。稍有不慎,就是人财两失。张老弟,不是我说,你可要慎重这海贸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你只一艘船,那也还好,便是亏本,也亏不了太多。一艘船加上货物,不是亲自出海的话,即便船毁人亡那也不打紧,也不过是几万贯钱的事。可若是十余艘船一同出事,那就不得了。便是我石家,也会心疼甚久”张正书哪里不知道,这驾船出海,本身就是一件极为冒险的事。要不然,这出海之人也不会敬那么多保佑航行平安的神祇了。事实上,哪怕在宋朝这时候航行技术已经发展得比较完善了,可一样没有后世的天气预报,不知道海上什么时候有台风之类的灾害,船毁人亡的概率还是不小的。即便是近岸航行也好,一样容易触礁。像后世打捞起来的宋船沉船,触礁沉没的也不少。为什么绝大部分中国人宁愿苦哈哈在土地里刨食,也不肯出海原因之一,就是出海的风险太大了,稍有差池就是人船俱毁,这是很多中国人不能接受的。好端端的一个劳动力,就这么没了。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像疍家人那样,除了出海谋生就没有别的生路以外,谁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出海谋生“风险越大,收益也就越大。”张正书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但石可斓却是第一次听到。“风险越大,收益越大好像挺有道理的,既然张老弟你有意出海,那我可以为你引路”石可斓倒是大方,但张正书却知道,这是因为两家有了利益纠葛罢了。如果张正书抢了石家的海上利益,你看石可斓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脸色“石兄有心了,不过我只需要一些有经验的船员,来教授一些海上的知识而已。至于船只,我想去杭州那边打造。我要走的海贸线,也不是高丽、东瀛、女真那条线。”张正书先给石可斓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确实没必要往北走,那就两个国家,能有多少利润要做海上贸易,那就自然要走得远一点。像大食、天竺诸国、黑衣大食、拜占庭王国哪一个不是贸易的对象这些国家贸易回来的金银,岂不比高丽、女真、东瀛多得多“张老弟,你可要想清楚了,海贸北线虽然利薄,但胜在路途近、风险低。若是去南线、西线,固然能有更大收益,可一年也不能来回一次,这买卖能做得再加上海上风高浪大,很容易血本无归的”石可斓劝道。当然,他可不知道张正书的底牌有多深厚,路途遥远新式海船了解一下风险大最正确的航线了解一下台风来袭张正书有系统,起码历史上的大台风,都能提前得知而避开。至于小台风,那新式海船都能硬抗过去了,根本不算事。“无妨,既然决定出海了,出事和赚钱都是五十五十的几率,那为何不赌大一些”张正书表现得毫不在乎,这等豁达却把石可斓感染了。没错,即便是石家走北线,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赚钱的。石家也有翻船的时候,最惨的一次,是遇上了罕见的大风大浪,五艘船一个人都没生还,全都葬身了鱼腹。虽然对石家来说,这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可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了。第五百三十一章:华夷之辩“既然张老弟这么豪气,我也不说什么了。”石可斓感慨一声,他是做不到这么豁达的。因为石家不是他说了算,还有很多族人在牵制着他。即便他有这个心思,也无法有这样的魄力。不是石可斓不想做出成绩,而是掣肘太多,他做不到如此豪赌的决定。张正书笑道:“石兄能把有老船员找来,传授经验给我的船员,那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在海贸一途不是自己乱闯乱撞就行的了,而是要有人带入门的。张家与石家联手做生意,这本来没啥,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但石家肯把船员的经验教授,这是一个不小的人情了。张正书这么说,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举手之劳罢了,如果张老弟想,随时也能找到几个老船工来。”石可斓这么说也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什么做不来别说找几个经常出海的老船工了,就是招募一些极有经验的船工也是分分钟的事。张正书笑了笑,岔开话题说道:“那我静候石兄佳音了。对了,炒茶和果酒一事,什么时候能签下契约”“此事须得石家族人都同意才行。”石可斓沉吟一番,才打算说实话:“不瞒张老弟,这石家之中也是人心不齐的,我虽然有点威望,但也不能左右事情成败。当然,若真如张老弟你所言,这炒茶和果酒真的能赚钱,那此事已经有九成可能了。”张正书点了点,他自然知道这世上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的,特别是像石家这样的大家族。“那有劳石兄为之说项了。”两人再客套一番,约好了明日石家送钱过来,换取那辆奔驰牌豪华版四轮马车,石可斓这才告辞离去。等石可斓离去后,周铭才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酒杯,倒出了仅剩一点点的果酒,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小官人,这真是你酿的”周铭才算明白,为什么石可斓杯不离口了,连后来离去的时候都有点步履阑珊,实在是这果酒太过好喝了。嗯,怎么说呢,就好像后世可口可乐第一次传入中国的时候,一下就征服了不少人,碳酸饮料的酸酸甜甜,是最讨好味蕾的。这“仙醁”果酒也是差不多,不过没有那酸甜的味道,只剩下清甜而已。“怎么,好喝吧”张正书不太喜欢喝酒,哪怕是果酒也一样。但他知道,加入了甘油的果酒,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如果这果酒走私到西夏、辽国,那岂不是”周铭还没说完,张正书就好笑道:“那岂不是破产了党项人和契丹人,哪里会喝这个,高度白酒才适合他们。不过,我们的高度白酒拿来做香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给他们再说了,酒精是防止伤口感染的良药,是万万不能资敌的。”周铭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可惜这果酒赚不了党项人、契丹人的钱,还是叹息那些党项人、契丹人不识货。不过怎么都好,这果酒是决计在西夏、辽国销售不了的了。“不过,香水却是能走私的,那些党项人、契丹人的贵族女眷,会对香水很痴迷的。”张正书知道,所谓党项人、契丹人,日后都会融入中国,成为中国人。所以,其实张正书对这些“异族”,并没有多少歧视的意思。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只是汉人自己不争气。如果汉人稍微团结一点,争气一点,又何惧党项人、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要知道,中国向来不以血统论为依据的,就好像韩愈在原道里面说的那样: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但韩愈可不知道的是,这些“诸侯”之前,也是夷狄,被华夏征服了之后,认同了华夏文化,束发右衽,所以才为视为中国人。所以,才有那句话“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是故,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那时候,中国的文化是先进的,所以天底下的人都来学习。但现在呢周围的人都学习了汉文化,但都发挥出了各自的特色。唯独宋朝,死守着君子准则,肯定要吃大亏。华夷之辩,从一开始就不是血脉而论,而是文化而论。华夷之辨的标准是文化,强调的是保卫先进的华夏文化以求发展,反对的是屈从于夷狄习俗而倒退苟安,重点所在是“以夏变夷”,并以此确保以华夏文明教化夷狄文化,中国一统于华夏民族,传承华夏文明。为了防止以夷“乱华”和夏“变于夷”,就必须在“大一统”的格局中存在“华夷大防”。听起来很拗口,但其实就是:我的文化最先进,你就得听我的;要是听你的,文明就倒退了。事实证明,确实如此。五胡乱华就不说了,一次大倒退,差点汉人被灭绝;金灭北宋、元灭南宋,实质上是一样的,都让文明出现了倒退;清兵入关,更是让中国直接停滞了发展。可见,老祖宗的智慧和远见,是极为正确的。所以,张正书也不会圣母到:既然党项人和契丹人他们日后都是汉人,那就不用打生打死了吧殊不知,老祖宗还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春秋管仲说过:“戎狄豺狼,不可厌也,诸夏亲昵,不可弃也。”汉书有云:“夷狄之人贪而好利,被发左衽,人而兽心,其与中国殊章服,异习俗,饮食不同,言语不通,辟居北垂寒露之野,逐草随畜,射猎为生,隔以山谷,雍以沙幕,天地所以绝外内地来则惩而御之,去则备而守之。其慕义而贡献,则接之以礼让,羁縻不绝,使曲在彼,盖圣王制御蛮夷之常道也。”可见,华夷之辩一直很紧张,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意识形态的不同。农耕经济,天然就是游牧经济的掠夺对象,一个是文明的发展者,一个是文明的摧残者,两者本身就是不可调和的。第五百三十二章:做一番事业从这个角度来说,张正书也算是文明的保护者,所以他对“夷狄”出手,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甚至张正书还有种野心,如果大宋能力够的话,直接把这些“夷狄”中有野心的全宰了,剩下的人驯化做顺民。然后迁移汉人来杂居,教他们识汉字,说汉话,彻底和以前“夷狄”生活决裂。至于那些“夷狄”文化要不要保护呵呵,那只是后世学者闲得无聊才会做的事,在异族环伺的时代,最好的异族,就是是被汉人同化了的异族至于张正书的手段,也很简单,就是加剧游牧民族之中的贫富差距。贫富差距一大,那肯定存在剥削。有了剥削,那肯定会有反抗的。千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