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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官人 分节阅读 196(1 / 1)

d务,甚至不需要固定的剧本,表演的节目大多是就地取材、临时编排的,针砭时弊的“尺度非常大”,甚至到了皇帝面前都这么演。时人有记载,“杂剧本是鉴戒,又隐于谏诤,故从便跣露,谓之无过虫耳。若欲驾前承应,亦无责罚。一时取圣颜笑。凡有谏诤,或谏官陈事,上不从,则此辈妆做故事,隐其情而谏之,于上颜亦无怒也”。在宋朝还形成一惯例,要是皇家内宴进演杂剧,御史官不得出席。不过,不管是宋神宗,还是当今官家赵煦,都很少看杂剧这两个工作狂认为这是在浪费时间,消磨意志。最多是来一下,走个过场,然后又去忙着批阅奏折了。张正书觉得这两个工作狂完全是不分主次,要知道后世的戏剧,都不敢这么将“时事”、“世务”编入戏中,宋朝的杂剧“尺度”这么大,完全可以反映民情。宋神宗、赵煦都不以为然,证明他们父子俩都只是在意自己的江山,而不是真心对“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嘛。”张正书目不转睛地看着,然后说道:“这杂剧可以改进的地步还真不少,你说我弄个勾栏瓦舍把射雕英雄传搬上台,你说会怎么样”赵鼎一听,连连苦笑道:“小官人,这不妥罢”“有何不妥”张正书也觉得奇怪,难道没剧本的杂剧还能比得过有剧本的射雕英雄传再者,张正书对射雕英雄传非常有信心,要知道后世第一次播放射雕英雄传电视剧的时候,几乎是万人空巷,全都回家看电视了。射雕英雄传的魅力毋庸置疑,张正书就不相信,没见过大型舞台剧的宋人会不买账。“小官人,这杂剧一般就三五人,不外乎末泥、副净、副末、装孤和旦罢了。我且瞧射雕英雄传,一幕得有十余人。如此杂剧,如何能上得了勾栏”赵鼎苦笑道,这小官人还真敢想啊张正书知道,“旦”指饰演妇女的角色;“装孤”是扮演君王或官员的角色;“末泥”则是编剧,负责编排故事、串连剧情,有点像后世的导演兼主持人;“副净”负责装傻扮懵,以供嘲讽,相当于后世相声的逗哏;“副末”负责凑趣、发挥,添加笑柄,类似后世相声的捧哏。实际上,这时候的杂剧跟后世的相声、小品、脱口秀比较接近,而大异于后世京剧、昆曲之类的戏剧,更别说剧情这么冗长的舞台剧了,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啊“何必拘泥于形式把剧情表演出来就行了。这是大型舞台剧,不是杂剧。反正跟你说也不懂,你到时候看就行了”张正书留给赵鼎一个大大的悬念,赵鼎也不怎么好奇。反正赵鼎也已经习惯了张正书想一出是一出,再弄出什么颠覆的东西来也不算稀奇了。张正书却想开了:“要引导舆论,戏剧明显比报纸要好。报纸传播再广,那也只有读书人和有空闲之人才会讨论。可这勾栏瓦舍不一样啊”张正书看了看周遭的人,三流九教都有,甚至一些升斗小民,都有足够的闲钱进入勾栏瓦舍看戏。更重要的是,这些杂剧都是用市井俚语演出来的,和市井之人并无隔阂。从舆论宣传的角度讲,这比报纸好太多了。等到杂剧谢幕,赵鼎感慨地说道:“这隋唐可是演义之言,却引人入胜,感慨英雄豪杰之气”“今宋人,有几个能有如此豪杰之气”张正书讥笑一声,摇了摇头。在他看来,“崇文抑武”,就是在阉割汉人血性。第四百三十二章:原谅我就是这么耿直看看汉朝元帝,柔仁好儒,连朝政都把持不了,最后大权旁落。自汉元帝起,汉朝逐渐开始衰落,跟他一味宠幸儒士、宦官,自废武功不无关系。宋朝只吸取了唐亡的教训,却不曾吸取汉朝被王莽篡位的教训。人类从历史中吸取的最大教训,就是人类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汉宣帝说的“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只一句,就把儒家的弊端显露无疑,好古非今,就是儒家的最大弊端。宋朝还弄“崇文抑武”,比自废武功更惨,这是自断臂膀啊赵鼎大概也知道张正书在讥讽什么,可他扯了扯嘴巴,还是没跟张正书辩论。若是他和张正书辩论,他不一定会输。但是张正书却会讥讽他顾左右言其他,张正书跟他讲道理,他会跟张正书说道德;张正书跟他说道德,他跟张正书讲传统;张正书跟他说传统,他跟张正书讲古圣先贤;张正书跟他说古圣先贤,他又扯回现实,开始讲实际了。赵鼎什么都不学好,学会了诡辩,是张正书最鄙视的。瞧过张正书鄙视的目光,赵鼎也是有点自卑。不是他对自己自卑,而是对儒家学说产生了自卑。就好比典型儒者孟子这样,能对梁惠王侃上洋洋洒洒一大堆,却不会说什么具体措施。若是换了法家,早就规划出无数条详细到令人发指的措施,并将这种措施推广到天下,成为法令了。这都是因为儒家有“理想主义”的“浪漫”,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脱离实际。就好像墨家怼儒家那样,说这些腐儒高冠儒服坐而论道时指点江山,但站起来做事却无从下手。打个比方,儒家知道要达成大同社会,就要“致尧舜”,可怎么“致尧舜”呢他们就两眼一抹黑了,只能不懂装懂,在旁边指手画脚。只要涉及具体办法,儒者们便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这些腐儒们对现实的很不满,就会进而演变成对三代的怀念,从而把复古复礼作为一种救世的良方,即渴望恢复圣王、周公之治。这注定是要脱离现实的,所以儒家之道只适合一乡一县,或者是小国寡民,要是推广到全社会,那就是一种灾难。瞧瞧变法的成功率就知道了,法家变法商鞅、李悝都成功了,而儒家变法呢不好意思,基本全军覆没,最多留下一点边角料。一次可以说是偶然,那这么多次,就不是偶然了吧当然,要是张正书直接讽刺儒家,赵鼎还能反驳一二。可惜张正书并不是直接讽刺,而是基于事实得出的结论,赵鼎就哑口无言了。“崇文抑武”的既定国策有问题吗是个人都看到有问题,可保持权力的文人会改吗没有一个文人会改的,哪怕明知道这样下去很危险,但他们就是死撑着不然武人坐大。道理嘛很简单,一块肉就那么多,要是武人分多了点,那文人士大夫岂不是要分少了点为了自己切身的利益,没人会做这种事。哪怕是有文人士大夫良心发现了,他也独木难支,根本没法撼动这个既定国策。而皇帝呢即便是有心想改,也非常困难。皇帝的圣旨,要是没有按正常的流程走,是根本不具备法律效应的。也就是说,皇帝一个人说了不算。想想看,一道圣旨要经过中书舍人、尚书左仆射宰相、给事中、台谏官这四道拦路虎,凡是不经过这四道程序的圣旨,都是无效的圣旨。也就是说,皇帝一个人点头那没有用,他说了不算是不是很出乎意料但宋朝就是这样,因为宋朝的天下,不是皇帝一人的天下,而是祖宗之天下,群臣、万姓、三军之天下。张正书不想宋朝亡了,就是因为这种思想在皇权还这么稳固的时代颇为难得。但并不是说,宋朝的制度就完美无缺了。在张正书看来,宋朝的制度致命伤太多。最大的致命伤,就是自断臂膀废了武人。诚然,宋朝有些文人确实厉害,能打仗不说,还能做文章。但是,因为削弱武人,那么兵员素质却是硬伤。因为募兵制,给军饷,士卒士气只能靠金钱维系,没有什么荣誉感。要是打顺风仗还好,可一旦打逆风仗,分分钟能兵败如山倒。将军固然重要,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下没有可用士卒,那也只能徒负呼呼。就这样,没有国防,还处在一个群狼环伺的国际环境之中,到现在为止宋朝居然还能挺了百余年,真不简单文人不知道这种事吗他们当然知道,但他们就是不改,哪怕国破家亡他们也不想改。没真正到生死存亡的关头,谁会舍得手上的既得利益赵鼎也是清楚地知道的,但他有着儒者的浪漫,认为读书人也未必不能领兵可惜的是,宋朝自从开启了文人领兵的先例后,文人领兵胜利的次数屈指可数。哪怕再蠢的皇帝,也不敢轻易让文人带兵了。唯一例外的就是王韶、范仲淹、韩琦、章楶等人,这些都是能领兵打仗的文人。但张正书很明白,赵鼎绝非其中之一,可赵鼎就是有这样的自信,张正书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战争,可不是儿戏。”张正书叹了口气,看着起身离场的看客,也准备起身了。赵鼎却噘着嘴,固执地说道:“终有一日,我会成为范文正公这样允文允武之能臣”“呵呵”张正书笑了,“那你要出征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海外避难”赵鼎的脸倏地一下红了,怔在原地良久。见张正书已经走远,他赶紧追了上去。“小官人,你不相信我”“不信原谅我就是这么耿直啊。”张正书毫不犹豫地说道。赵鼎憋红了脸,良久才吐出一句:“我能做到的”“那你就得跟着我,每天锻炼体魄。然后再寻个兵法大家,拜其为师。对了,名将章楶就很不错,说不定他会看重你,传你衣钵。”张正书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赵鼎一下子就蔫了:“我要考科举的,锻炼甚么体魄,不做,不做”张正书带着讥笑的目光看着他,然后登上了他的四轮马车。赵鼎怕张正书抛下他,连忙也跟着上去了。第四百三十三章:宣传造势不得不说,张正书这辆四轮马车太过拉风了一点,自勾栏瓦舍外面启动的时候,就吸引了足够的目光。且不说这四轮马车上颜色艳丽的生漆,精美的雕刻,就是四轮马车的造型都迥异大宋寻常的马车。更奇特的是,这马车的车轮,居然是精钢所制,上面还有一层类似胶质的包裹。而且这马车转向如意,奔跑起来还快捷,惊讶了不少人。“这马车,好生美哉”一个落魄的秀才看着这大车,忍不住文绉绉地夸了一句,想必也是羡慕嫉妒恨的。“似乎还异常结实”一个匠人看了,总算是能看出些门道来。这四轮马车的车轮、轴承都用了钢铁,自然比硬木要好很多。只是这匠人不太明白,为什么钢铁做成的车轴,也能快速平稳地运行呢张正书可以回答他,是因为钢铁比硬木更适合用油保养。木头保养得再好,时间一久,还是会朽的。可钢铁保养得好了,再用上几十年都行。更别说,油脂浸润得够,那么车轴、轮胎都不容易生锈氧化,这易耗物品就不容易损坏了。要是走在道路上,车轴突然断裂,这是多么尴尬的事情“唉,吾等日后生计,又少几项”一个木匠看了,忍不住感慨地说道。要是他知道有钢筋混凝土房子,估计他会更加郁闷。最惊讶的,自然要数那些有钱的商贾了。原本在街上,最拉风的就是他们了一顶大轿子,需要八人来抬的,却仅仅坐了一人。这就是宋朝商贾极尽奢华的表现,可轿子再贵,也不过几十贯钱。轿夫的工钱再高,也只是百十钱一日,能体现什么身份这些商贾都是有眼光了,就好像后世的商人,肯定能分辨得出谁开的轿车价格更高。哪怕是同一辆轿车,里面的配置不同,价钱也千差万别。放在宋朝,也是差不多。马车和马车之间,也是有差别的。他们一看到这四轮马车,就知道造价不菲了。“瞧瞧那马车,好似非常平稳啊,车厢还一震一震的,为何”坐在茶肆雅间里的两个商贾,居高临下看着四轮马车缓缓通过人群,忍不住开声说道。“我虽不知是怎个回事,但那四轮马车,一定造价不菲。且不说那马,一日要吃百钱饲料,便是那车厢,工匠做得出来,也要花费百余贯钱。啧啧,也不知是谁家能有这闲钱”这两个商贾都是小商贾,有钱也不敢这么花,只能说话带着醋味了。而真正的大商贾见了这马车,是两眼放精光的。“去,给我查查,那马车到底是在哪里做的,我也要一辆一模一样的”别以为宋朝没有攀比之风,事实上,因为经济繁荣,宋朝的攀比之风比任何一个朝代更为严重。可以说,宋徽宗之所以奢靡成风,和他年幼时在汴梁城中生活的经历是分不开的。别说大商贾了,达官贵人见了这马车,都艳羡不已。要知道,古时君子六艺里就有“御车”这一项,那是文人的雅事。之所以现在的君子不喜欢马车,是因为马车太丑了,也太颠簸了。可现在制作精美的一辆四轮马车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哪里还按捺得住纷纷遣人去打听,那四轮马车到底哪里有得卖世人纷纷猜测,这几日来在街市上时常出现的四轮马车,到底是谁家的哪里有得卖甚至有人接近了那马车夫,以重金诱之,可惜都只得到了一个消息:是“大桶张家”张小官人的马车,至于在哪里买马车夫只摇头说不知。马车夫也是暗爽,说一句话就能赚了不少钱,而且他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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