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了。在寸土寸金的汴梁城,哪怕是城郊,想要弄一个大的私仓也是不容易的事。可有了水泥这等神器,一切都迎刃而解了。“郎君,你可真聪明”曾瑾菡很是崇拜地说道,在她的眼里能超过她的人很少,可张正书往往能以新颖的角度颠覆她的认识。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张正书说得还太在理,曾瑾菡理性的判断下发现,张正书说的都是事实,在才是最让人震惊的。张正书有点心虚,被一个天才说聪明,虽然有点小虚荣,但更多的是不安。没办法,这并非是他的聪明,而是他见识比曾瑾菡多了几百年而已。要是曾瑾菡也是一个穿越者,估计要比张正书厉害多了。“那是,你不看看你夫君是谁”张正书还是忍不住嘴贫了一句。“那我不太明白了,为何外人都叫你傻子”曾瑾菡看着张正书哑口无言的样子,忍不住偷笑起来。果真是“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看得张正书都呆住了。等两人并肩走过那座大桥,张正书才叹了口气说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曾瑾菡眼前一亮,说道:“此诗是郎君所做吗”张正书一愣,然后大言不惭地说道:“怎么样,还行吧”这首诗是公认的,唐伯虎做得最潇洒的一首诗,但诗里隐隐带着愤世嫉俗的高傲,平凡真实中还带有庸俗消极一面。但是,意蕴却无限远,比如这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堪称全诗精华。“全诗哩”曾瑾菡先不作评论,她的小心眼多着呢,要把张正书的全诗套出来她才会评论,不然张正书又混过去了。“不说行吗”张正书有点犹豫,虽然现在唐伯虎的爷爷的爷爷都不知道在哪,可他还是有点不安。做文抄公,始终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不行”面对坚决的曾瑾菡,张正书也叹了口气,知道这是报应。谁叫他无端端送了几首诗词给李师师呢还送了一首男儿当自强,如今整个汴梁城都唱遍了。换做哪一个女子,看到自家夫君对别个女子这么“上心”,都会吃醋吧曾瑾菡的举措,已经很好了。“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张正书在脑里让系统调出这首桃花庵歌,轻声吟诵了出来。没办法,他就记得最后四句,还是看周星驰的唐伯虎点秋香才记住的。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有这么一首诗。让他背诵全诗,那才是要了亲命。读书的时候,张正书最怕的就是看到语文课本上的课文,在后面加这么一句话:“朗读并背诵全文”堪称噩梦好不好更别说自己去找一首诗来背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嘛“这首诗,叫甚么名字”听了全诗之后,曾瑾菡良久才这样轻声问道。张正书也没弄什么玄虚,直截了当地说道:“叫桃花庵歌别问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因为我也不知道”第三百六十九章:出来混,始终是要栽的那唐伯虎,是在桃花坞建屋,名字叫的“桃花庵”,张正书可没本事凭空变出一个桃花坞、桃花庵来。而且,桃花坞所在之地在苏州金阊门外。这不,前几年还是应天府府尹的章楶,在苏州金阊门外的桃花坞才建起了一个别院,当做以后养老之地。曾瑾菡也是知道典故的,还道章楶那么有诗情画意,把别院叫做“桃花庵”。可惜,张正书并不知道此事,所以才闹了误会。一个美丽的误会,以至于充满浪漫主义的曾小娘子憧憬道:“小官人是要买下章相公的桃花坞和桃花庵吗可是,章相公是绝不会卖的”章家是一个官宦大世家,章楶的堂弟是谁正是当朝宰相,唯一的宰相章惇啊可以说,章家一家都是做官的,做官的还会缺钱用吗。想一想都知道了,章楶是绝不会出售一个别院的,哪怕他现在都没回过几次。“章相公哪个章相公”张正书也是心惊胆战,难道那地方不是唐伯虎最先发现的吗“不学无术”的他,直到听了系统的提醒:“桃花坞最先是枢密直学士、龙图阁端明殿学士、进阶大中大夫章楶的别院。到了明朝中期,已经沦为菜圃,唐寅在那里筑室,才改名桃花庵的。”“坑爹啊”张正书也是无语,文抄公,抄到最后自己是骑虎难下了。正应了那句话,善恶有时终有报,出来混,始终是要栽的。“咳咳,那个小小别院算得了什么”好在,张正书不缺乏急智,连忙说道:“我的意思是买下一个岛,在上面遍植桃树,就叫桃花岛。那桃花岛上的船坞,自然要叫桃花坞了。桃花坞旁边,再修一个大房子,就叫桃花庵,怎么样本来是想给你惊喜的,不曾想现在倒是先说给你听了”好吧,这一下算是给了曾瑾菡一个惊喜,不得不说张正书这个谎扯得真像那个回事。“果真”不出张正书所料,这种浪漫的事,最是能俘获小女生的心了。哪怕曾瑾菡再天才,也难以免俗。“果真”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曾家私仓之外了。“郎君,你真好”曾瑾菡欢呼雀跃之际,张正书分明闻到一股暗香迎面扑来,看着面若夹桃、目似明珠的曾瑾菡,张正书也算是松了口气。“果然,撒一个谎是要用无数个谎来圆的”这时候,私仓内传来一个声音说道:“小妹,怎么妹婿好,二哥就不好了吗”张正书扭头一看,可不是他大舅子吗。只见曾信骥摇着头走了出来,痛心疾首地说道:“小妹,你怎生又着儒衫了爹爹不是说了吗,叫你少些出来闲逛。女子人家,要有点矜持才行。若是给人发现了,我曾家的颜面往哪里搁”“二哥,你越来越像爹爹了。”曾瑾菡嘟着嘴,扭头不想理他。曾信骥叹了一声,说道:“还没出嫁呢,就有了郎君忘了二哥,亏二哥白疼你了”“二哥,你还是省着点罢哪次你惹祸了,不是我去讨爹爹欢心,才让你免受家法的”曾瑾菡又曝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曾信骥当即尴尬了,干笑了一声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这时候,张正书开口说道:“二哥啊,二嫂哄回来没”这纯粹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气得曾信骥鼻子都要歪了。“你这人,差点累得我夫妻合离,实属没良心之辈”曾信骥恶人先告状地说道,差点没指着张正书的鼻子骂了。张正书装出一副无辜状:“二哥,小弟又做错了什么吗喝花酒是你提议的,我也是你强拉着进和乐楼的。本来你见不到李行首的,也是小弟从中出了大力,才让你一睹芳颜。你念着我好,还数落我,这算什么事啊”曾信骥对着曾瑾菡“嘿嘿”傻笑一声,拉着张正书走到一旁:“你小子,不挤兑我能死是吧”“那二哥你也不能落井下石啊,姝儿可是在旁边的”张正书丝毫没退让,这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世道,就让这二哥扛起一切吧,他在后面捡便宜就好。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曾信骥才无奈地说道:“好好好,从现在开始,我不说你的坏话,你也别揭我的短,行吗”“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两人达成协议之后,才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回到曾瑾菡身前。曾瑾菡疑惑地看着他们,非常不解。之前还恨不得打一架的两个男人,怎么突然间又勾肩搭背起来了男人的友谊啊,实在让人看不懂。“你们谈了什么”曾瑾菡眨着眼睛问道,似乎想看出一点端倪来。“没谈什么,就是说了说从江南那边回来的货物问题,有不少新奇的玩意”曾信骥倒也是撒谎好手,谎话是张口就来。张正书面无表情地接着说道:“是啊,二哥说他对我这个超市也很有兴趣,想要用两万贯钱来入股。我想着,要不要给他百分之五的股份好了。要是他愿意帮我组建起一支船队,我愿意再给他百分之五的股份。二哥说了,他要考虑考虑”“考虑个屁啊”曾信骥忍不住爆粗口,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等胡话了为了一个杂货店投几万贯进去,他傻了才会这么做这个“妹婿”真的是一肚子坏水,稍不留神就又被他坑了。“二哥,你怎么能这么粗鄙呢我等虽然是商贾,但还是要保持风度的。正所谓别人可以看不起你,但你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啊”张正书憋着笑,一脸正经地说道。曾瑾菡在一旁笑了,她深切同情起自己的二哥来,然后决定和张正书一起欺负他:“二哥,依我看哪,你的眼光非常独到。如果你投资郎君的超市,肯定是坐着分钱了,也不用到头来忙死忙活也挣不到几个酒钱”她是知道曾文俨的,历来不会给太多钱给曾信骥。因为对曾信韫太过放纵,所以打小曾文俨对曾信骥就是严加管教。虽然不能使之成才,但总体来说控制得还算不错,起码没变成纨绔子弟中的一员。第三百七十章:给自己挖坑“这样一来,二哥偷偷去喝花酒,也不会惹得人尽皆知了。对吧,郎君”曾瑾菡也是一脸真诚地说道。曾信骥郁闷了,他早就知道这小妹靠不住,却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明显的倒向张正书。“姝儿啊,还记得你小时候,二哥带你去捉蝴蝶吧”曾信骥打起了悲情牌,“二哥为了帮你捉蝴蝶,还摔着了,骨折休了半年方好你不念亲情也要念旧情啊”言下之意自然是,你是曾家的人啊,怎么能帮外人说话曾瑾菡撇着嘴说道:“别道我那时候只有四五岁,可我记得清清楚楚,你捉蝴蝶可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嫂嫂”“嘶”张正书一听,不得了不得了,这可是大新闻啊没想到这曾信骥这么浪漫,为了泡马子,甚至动用了妹妹这个大杀器不得不说,男人在泡妞这方面,很多时候都是无师自通的。连用小妹打掩护这招都想得出来,怪不得曾瑾菡对这二哥不感冒了。“咳咳,姝儿,你还还记得那天你说想放纸鸢,是二哥带你去后院放纸鸢的”曾信骥急了,连忙翻寻着往事说道。曾瑾菡记性很好,嘟着嘴说道:“那是因为嫂嫂与你相约在后院,你趴着梯子和嫂嫂幽会,我再一旁拉扯着纸鸢,摔了好多次你看都没看”张正书捂着脸,哭笑不得。曾信骥这是自讨苦吃啊,女人是最记仇的了,偏偏曾信骥就不信邪。“可那会你被爹爹逼着读书,是二哥带你出来散心的”曾信骥抓耳挠腮,继续翻着旧事。曾瑾菡鄙夷地看着自己的二哥:“我自小喜欢读书,是你强拉着人家出来玩的”“噗”张正书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叫什么不作死不会死,曾信骥这是给自己挖坑啊在他简单的脑子里,他自己不喜欢读书,便以为曾瑾菡不喜欢读书。然而,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因为他们的爱好都异于常人。就好像曾瑾菡,她喜欢读书一事曾信骥居然知之不详,这还是亲哥吗“姝儿,你还记得”曾信骥不管怎么努力,都还是败下阵来,张正书都看不过眼了,心疼起他来:“二哥啊,你对姝儿实在太差了,目的都不纯,你还是别说了吧,说多错多啊”扯了扯嘴巴的曾信骥,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最后恨恨地说道:“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这句话倒是挺硬气的,只不过张正书会怀疑,这个大舅子是不是看过后世的天、朝电视神剧,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台词来曾瑾菡则眨着眼睛问道:“你不要后悔哦”“绝不后悔”曾信骥非常肯定地说道,事实上这也不是张正书第一次想要安利超市给他投资了,可惜曾信骥还是“固执”地相信自己的眼光,认为一个杂货铺能有多大的钱途万一连本钱都亏了,那他岂不是很惨哪怕现在曾家有家财万贯,可那些都是只能看不能用的。曾信骥攒下来的钱,满打满算也就两万贯钱,他当然要慎之又慎了。万一全都亏了,他岂不是要去跟张正书拼命了为了家庭和谐,曾信骥才毅然决然地谢绝了张正书和曾瑾菡的“好意”。“既然二哥不想投资,那我们就不勉强了。”张正书知道,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到时候超市火了,曾信骥还想入股,那可就不是两万贯的事情了。当然,张正书也不敢保证超市会火,因为超市的经营理念超越时代太多,他也不知道宋人会不会接受。曾信骥很想痛哭流涕:“这就对了嘛,你二哥我是个穷光蛋,全部身家都未必有两万贯钱。不过,要是好妹婿你要是想送二哥我一点股,我也是不会拒绝的。”“我头一次发现二哥你是这么美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