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煅烧,等煅烧完了之后,再拿出来细细研碎。等研碎之后,就是水泥了。第两百八十章:撞见这个方法听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却意外重重,关键是各项材料的比例不对,硬度强度都不行,达不到建造高强度建筑的要求。张正书跑了那么多次水泥作坊,这个方法失败了之后,又试验了好多次,才总算是摸到了一点点门路。据此,又过去了差不多大半个月。幸好在时间最紧迫的关头,水泥终于成功了,原来石灰石、黏土、铁渣的比例,最好控制在80:17:3,这样弄出来的水泥是最坚固,凝固效率是最高,而且也是强度最高的。这种事,这个摊主又怎么会知道的,只道张正书是在做白日梦而已。殊不知,有了水泥之后,黄河就不再是祸患了,也再不用怕异族马蹄踏过冰冻的黄河,直捣汴梁了。而且建造城池的速度,也会大大的节省,估计只需要半年时间,就能建起一座雄伟的坚城。有了水泥这个神器,步步为营的汉人,能把城池建造到天涯海角看看后世中国的基建就知道了,中国才是基建狂魔啊别看张正书只用了大半个月就鼓搞出了水泥,但是这也是他开挂的原因。如果张正书没有学过化学知识,他就不知道制作水泥的材料,也不会知道水泥是要煅烧后再研磨的。要是换了个人,恐怕再过得数百年,才会有人“偶然”发明了水泥。张正书开了挂,让水泥提前了数百年问世,说是改变世界的神器也毫不为过“小官人,我觉得你是一个有才之人,何必把经历放在这等奇技淫巧之上若是你把全力温书,怕是考个进士也易如反掌罢官家是很看好你的,若不然也不会让皇城司盯着你了,你还是多些看看圣贤书,不要再鼓搞这些不三不四的物事了”张正书轻轻一笑,也不去跟这个摊主辩论。正所谓时间会证明一切,跟这个目光短浅的皇城司亲事官说得再明白,他也不会了解一个伟大发明对文明进程所起到的作用的。别说他了,朝中诸公不聪明吗可他们为何就是盯着那几个位置不放,非得“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呢说白了,不仅是为了面子,也为了名声,更为了钱财。所以,他们都选择性地忽略了“奇技淫巧”的作用。朝堂上下,民间乡里,对与所谓的“奇技淫巧”是不宣传,不推广,不提倡的状态,反正就是沉默,也没有人会说:啊,你懂发明啊,好厉害更不会有人因为你的发明,而把钱送到你面前。正因为是这样,到了宋朝,汉人引以为傲的科技开始停滞了,虽然迹象不明显,但最直观的就是西夏、辽国,甚至高丽的铁器都比大宋厉害了,即便大宋的产铁量一年高达十几万吨,却多是生铁,根本不堪大用。“好了,不与你说闲话了,我有要事要做”张正书说罢,又开始小跑起来,一路玩东水门而去。“嗐,这个小官人,咋就这般死心眼呢”这个摊主有点恨铁不成钢,“做个进士多威风啊,就不明白他为何不读书”这时候,又有两个穿着打扮是平头百姓模样的,远远吊在后面,好在张正书并没有甩开他们的意思,不然这两个人不用一刻钟就跟丢了。张正书这段时间不再把来财带出来,是因为他知道汴梁城中并不是没有危险的,他有皇城司保护而已,来财可没有。万一有人要袭击他,让来财遭了池鱼之殃,那就不好了。张正书每日的长跑,引来了无数路人的围观。“看,那不是张家的小官人么”“也不知晓他在做些甚么,每日都这般跑”“你没听说么,他是被章衙内打傻了,得了癔症,脑袋不灵光了”“可怜,年纪轻轻的”这些闲言细语多多少少都会钻入张正书的耳朵里,但张正书并不在乎。反正他的名声都够“响亮”的了,也不在意再“响亮”一些。他现在关心的是,昨日浇筑是水泥今天是不是已经凝固了。凝固了之后,硬度是不是够了,强度够不够。如果硬度强度不够,哪里还有空间可以调整。想着想着,张正书已经穿越了街巷,来到了东水门前面。“诶,你这人,怎生如此莽撞”前面有车夫赶着一辆马车,上面驼满了东西。要不是那车夫勒马勒得快,恐怕张正书已经撞上了。张正书吓得回过神来,庆幸没有出事。然而,刚想说两句道歉的话,张正书却瞥见了跟着马车后面骑马的一人,眼神好像有些不对劲。只见这人是个少年,约摸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双眼眸鹰视狼顾的样子,让张正书无缘无故地想起历史上很有名的一个人没错,就是司马懿。“这人的一双眼眸好生厉害啊”张正书这么一想,下意识地开启了“洞察”技能,想要探测对方一下。要知道,汴梁城中有许多间谍,指不准眼前这个少年模样的商贾,也是间谍来的。然而系统关键时刻却掉链子了:“对不起,对方的属性值过高,无法使用洞察技能探测对方”“我勒个擦,不会吧,又来一个妖孽”张正书心神有点震荡,好在他很快就收敛了心神,“看看旁人那人”旁边那人也不过二十来岁模样,生得有点不像汉人,倒像是草原上的部族。张正书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动了探查的心思。“对不起,对方的属性值过高,无法使用洞察技能探测对方”系统那不咸不淡的合成声音再次传来,张正书听了却想骂人。“什么鬼,要你有个屁用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张正书心中虽然大骂,却知道这两人肯定是来历不凡,说不定就是别国的暗探。“他们是什么人呢”缓步前行的张正书,思索了起来。东水门是大宋的官仓所在,虽然官仓已经名存实亡,但是依托汴河之利,往来商贾络绎不绝。车马穿行,也不能再撒开脚丫子跑步了,只能随着人流,慢慢地涌出城外。第两百八十一章:细节“宗翰,我感觉我们的身份好像被人识穿了”骑着马的那个少年,突然低声用女真话说了一句。那个年纪不大的车夫一愣,然后也低声用女真话说道:“希尹,你是不是太过紧张了,我们的装扮完全是宋人模样,没有任何破绽,谁能看得穿我们的身份”“我有种感觉,就好像被山林里的猛虎盯上了一样。”那个骑着马的少年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肯定地说道。“是刚刚那个莽撞的人,他很疑惑地看了我们好几眼,临走的时候好似若有所思的样子,想来是对我们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希尹,你多虑了”那个车夫扬起手中马鞭,接着打出的鞭响声,掩盖住自己的口音:“刚刚那人不过是个冒失鬼罢了,又岂能猜测出我们的身份再说了,我们现在是商贾,商贾啊就算被宋人知晓了又如何,我们又没做其他事情,更没有刺探情报”“不,宗翰大兄,我们还是离开汴梁城罢,我始终觉得太危险了”骑着马的少年以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要不隔一段时日再来,或许就能避开这危险了”“可这些物事须尽快售出去,换取族人过冬物资,如若不然,待得寒冬来临,那今年要冻死不少族人的”这个车夫急了,大声争辩道。“汉人有句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地不宜久留,速速撤离”说罢,这少年也不管这车夫,拨转马头,一夹马腹,就往另一条道路走去。这车夫认得,那是通往另一个城门的道路。“这希尹也太过多疑了”车夫抱怨了一句,不得已跟了上去,“也罢,让其他人来售卖罢,我与希尹如若真个暴露了,那确实是不妥”原本他们在刺杀使团案发后,已经离开汴梁城了。但觉得过得这么久,应该已经避过了风头。没想到刚刚一进城,已经被人盯上了。东水门之前,张正书突然停下了脚步,回想起他刚刚看到的细节。没错,就是细节。那两个“宋人”,骑马技艺娴熟,要知道就算是富贵人家,哪怕是像“大桶张家”一样的富贾,也是不怎么骑马的,更别说把骑术练得如此炉火纯青了。就算是将门出身的人,似乎骑术也达不到勒马就停的地步,这是下意识里的反应,做不得假的。还有身体上的特征,刚刚过去的那两个人,面部很宽不说,眼睛两侧的部位还微微隆起,鼻梁从眉弓到鼻梁骨连贯,还算挺直。最关键是眼睛,从张正书的角度看过去,明显看到那两人的眼睛不说黑色的,而是有种偏黄色的褐色。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从这个角度来说,张正书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那两个人不是汉人了。因为在宋朝,不会有“美瞳”这种东西的存在。所以眼睛变色,那肯定就是异族人,起码不会是纯种汉人。不是纯种汉人,打扮成汉人的模样来到汴梁城,要做什么呢答案很明确了,那就是敌国细作想通了这一点,张正书立马警觉了起来。猛地一回头,迎着那两个还在喘着粗气的皇城司亲事官走去。“你说那张小官人跑得那么快作甚,又不赶着去洞房”“你不知晓了罢那傻子每日都要这么跑的,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假傻,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找罪受。若是俺爹有他爹那般腰缠万贯,我早就翘着腿枕着小妾胸脯困觉了”“嘘,噤声,他朝我们走来了”“他这次又想玩些甚么花样”“天知晓,他就没安分过一时,都是瞎折腾”张正书毫不费力地就从人群中找到了那两个皇城司亲事官,一把将他们推入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低声说道:“事态紧急,我发现两个敌国细作,很可能与刺杀使臣一案有关”“啊”这两个皇城司亲事官有点懵圈,这都啥事啊“不明白刚刚差点撞到我的那两个人,面型就不是汉人,眼睛是褐色的,不是黑色的”张正书急着说道,“你们快去追,不然他们就跑掉了”“小官人,你太多疑了吧,汴梁城中什么人没有,契丹人、室韦人、高丽人、东瀛人,甚至还有大食人。这有甚么稀奇的,若是这么容易就抓到凶手,那开封府巡捕岂不是早就抓住了”一个皇城司亲事官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去跟王公事说,出了什么严重的后果你都要背负起来”张正书很肯定,那两人就是细作,“若是连混入汴梁城的细作你们都揪不出来,那你们天子亲军这个名号,趁早还是改了吧”被他这么一激,这两个人也来了火气:“你不过一商贾,胆敢命令我等”张正书亮出了赵煦给的令牌,挡住别人视线扬了扬,冷声说道:“你们去不去”这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说道:“一个人去,另一个人跟着你”张正书也不矫情,立即说道:“快,事不宜迟”话音刚落,其中一个亲事官悄悄地蹿了出去,但速度并不快捷。张正书看到他们这个模样,也知晓这次肯定追不上了,因为他们都不上心。“唉,这样下去宋朝吃枣药丸啊连皇城司也是这样,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关己事就高高挂起,这样的朝廷,真的还有救”张正书不停地问自己,这样的朝廷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就算是宋朝没救也好,但中原大地,中国土地决不能让给异族那些异族,就是文化的践踏者,文明的摧毁者”坚定了信心,张正书眼眸里又露出一丝坚毅的神色。在他身后的那个亲事官见了,却嗤之以鼻。“这小官人就是变着法来折腾我等,先是一路狂奔,然后又让我们去查甚么细作。汴梁城中,哪里来这般多细作要是有细作,我们皇城司岂能不知也是晦气,摊上这么个差事”第两百八十二章:成了这个皇城司亲事官百般聊赖,心中腹诽不已地跟着张正书,一路从东水门出了城。自东水门外半里地外,汴河沿岸之处,有一个冒着浓烟的作坊,正在绿柳之间吞吐着黑烟,有种很违和的感觉。“打个商量,你们皇城司能不能派人来保护一下这里我这里的秘密要是泄露出去,那就是大宋的噩梦了”张正书很严肃地说道。这个亲事官听了,很是好笑:“小官人,你可真会说笑”接下来那句话他没说出口,因为是很鄙夷的话:你算哪根葱啊,皇城司可是天子亲军,你岂能指挥得动官家派皇城司贴身保护你都算是对你高看一眼了,还想着指挥皇城司来给你看家守户你咋不上天呢张正书叹了口气,心道:“没辙,只能去招募一些看家的护院了,只是现在宋人多以习武为耻,哪里能招得到金牌打手啊”不仅仅是这个水泥作坊需要护卫,张正书还有银行需要护卫。话说银行的准备工作已经走上正轨了,最多就是来年就能成立。招募护院一事已经迫在眉睫,总不能真指望那些禁军吧如此糜烂的禁军,都是一些老爷兵,别说打仗了,就连护院都嫌他们老张正书说的老爷兵不是那种拿饷钱不干活怕死的老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