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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官人 分节阅读 76(1 / 1)

d。然鹅,张正书呆了两天就腻了。每天早晨,鸡鸣就要起床了,这就算了,毕竟张正书也是早睡早起的,甚至还要来个晨练。但是,全体师生要先去孔庙祭拜先师,之后再到教室讲诵,这就让张正书蛋疼了。说实话,他对儒家一丁点兴趣都没,也不想学那套之乎者也,迂腐的理论体系。可没办法啊,宋朝的教育就是以儒家经典为主,兼习诗赋与时文。所以,张正书坚持不到两天,就厌倦了。最最痛苦的是,放学了还有作业。好在张正书本来就是不住宿的,这就给了他一个抄作业的机会。只是教谕布置的作业都不一样,张正书也不能抄得那么爽快。于是,就劳烦赵鼎做一遍,张正书跟着抄一遍了。剩下的时间,张正书全拿去照料大棚蔬菜和鼓搞他的纺织机了。即便是这样,张正书也觉得很麻烦。甚至想直接退学算了,毕竟也学不来什么。可是,一想到他本身就是去镀金的,这事就忍了下来。然鹅,接下来的事,他怎么都忍不了了。因为,和逃学威龙里面一样,县学里他也是有“死对头”的。这个“死对头”,跟他的家世差不多,也是大地主出身。年岁也相差仿佛,只不过比张正书少了一岁,尚未束发罢了。姓朱,叫做朱逸文。以往,张正书都是叫他花名“猪一头”的,两人因为这事,已经结下了很深的梁子。这不,朱逸文带着一群狗腿子,吊儿郎当地来到张正书面前。他也是“走读”的,在县学门口见到张正书,还只带了两个人,一个赵鼎一个来财,他就趾高气扬了。“哟,这不是咱们张大官人嘛,怎么今日不去和乐楼找李行首啊难不成,是被李行首赶出来了还是给人打出来了啊”“哈哈哈哈哈”他身后狗腿子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让来财和赵鼎都怒目而视。如果换做是之前的张正书,肯定会不顾一切跟朱逸文干一架的。但现在的张正书,已经换了一个人,自然不会做这种事了。“哟,这不是朱小员外嘛,我记得你喜欢的可是樊楼的封行首啊,现在封行首肯见你了吗”张正书淡淡定定的针锋相对,让朱逸文愣住了。这厮不按照剧情来走啊,他不是应该冲上来跟自己扭打在一起,然后教谕出来,罚他抄书,打手心的么怎么怎么今日他不上当了啊“少聒噪”朱逸文冷着脸,“你能好到哪里去”“比你好那么一丢丢,对了,昨日教谕布置的课业,你完成了么别到时候,又受罚哦”张正书知道,这个“猪一头”真的像猪一样,起码张正书是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而“猪一头”真的是内外草包,看似聪明,其实根本比张正书还不学无术。“哼,要你管”朱逸文见张正书不上当,老大没趣,径直走进了县学。这时候,天才刚蒙蒙亮,张正书心中想着,是怎么整蛊一下这个朱逸文,让他从此以后见到自己都要躲。以前那个倒霉蛋,实属没脑子的,跟朱逸文硬刚正面。如果使用巧劲的话,恐怕这朱逸文见到张正书都要绕路走了第一百六十五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县学的生活是枯燥的,对于一点兴趣都没的张正书,就更是这样了。张正书十分厌恶,这个朱逸文上着课,都要回过头来对着张正书“耍横”,好似要宰了张正书一样。虽然张正书知道,他没有这个胆子。但张正书是谁,睚眦必报的人,连当朝吏部尚书都能整倒的人,岂会怕这个草包于是,张正书一改前两天的无所事事心不在焉,今天都在动脑,看看有什么法子整一整这个“猪一头”。这时候,教谕进来了。在县学里,除了县令、县佐以外,就他最大了。县令没事是不会来县学的,只有需要政绩的时候,县令才会过来。所以,教谕就相当于后世的班主任了,只不过这个班主任权力有点大,在县学里他的意志不容反驳。如果敢反抗教谕,那就是不尊师重道,在宋朝那可是大罪来的,要是被逐出师门,那就要一辈子遭受非议了。这个教谕,其实和张正书之前见过的李秀才一样样的,迂腐得很,而且非常迷恋权柄。张正书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些教谕都是不举的秀才,对于权力的渴望,对于金钱的渴望,连他们自己都察觉不到。然而,张正书却知道,这种秀才内心已经有点“变态”了。当然,这教谕也会注重影响,收礼也是静悄悄的收,不敢光明正大。连教谕都这样,更别说当朝官员了,简直没有下限好么瞧瞧叶祖洽,闹得那么大,证据那么充足,这时候还不是贬到洪州了事了这个教谕,水平其实也就那样,除了会让学生死记硬背之外,就没有第二招了。上课的时候,不是摇头晃脑在诵念经史典籍,就是旁若无人地在讲解。他用的自然就是王安石撰写的三经义:周礼义、诗义、尚书义后世统称为三经新义,周官新义、诗经新义、尚书新义,把里面的毛诗义二十卷、尚书义十三卷、周官新义十六卷颠来倒去的讲,其实总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这样的老师,能教出什么来只不过现在的教学制度都是这样的,毕竟现在王学已经取代了唐朝时孔颖达所编五经正义,是如今宋朝全国学生必读的教科书和科举考以的依据,不学都不行。“有哪位学子,起来背一段尚书”这是教谕最喜欢用的手段,也是学生最痛苦的事情。别说背了,就连读都结结巴巴好吧而且,这教谕可不是只要求背诵尚书就行的了,还要学生讲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当然,要以尚书新义为准,毕竟是官方教科书嘛果然,不出所料,所有县学的学生都低下头去了。唯独朱逸文抬着头,好似胜券在握一样。而张正书则是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教谕眼睛一转,发现了两人的神情怪异,但有所不同,眉头一皱,说道:“朱逸文,你来背一段尚书罢”朱逸文好似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先是露出个微笑,然后才说道:“先生,我背不来”教谕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收拾了一番自己的表情后,他才狰狞地面目怒而说道:“背不来你为何不看书”这时候的县学,虽然食宿全免,但终归书本还是要钱买的。虽然这时候的教科书比较便宜,但还是要百来文钱一本。所以,这县学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上,没有家世还得看资质的毕竟县令要政绩嘛,文教不好,哪里有什么政绩可言这时候,朱逸文嘿嘿奸笑一声,说道:“教谕,上堂自然是要听讲的。不过,我看张正书同砚同学的意思,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张正书乐了,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呢,这“猪一头”居然敢光明正大的陷害他了。不过,这在张正书看来,都是小儿科而已,不过是背书么,背不出来最多就是抄书。朱逸文草包,教谕是知道的;他和张正书不对付,教谕也是知道的。在教谕看来,如果抄书能让朱逸文和张正书背熟一篇尚书,那么也是值得的。张正书已经知道,如果朱逸文提到自己,那么教谕是不可能轻易放过张正书的。果不其然,教谕扭过头来叫道:“张正书,你来背一段尚书”张正书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于是,也没有拖泥带水,立即站了起来。如果是往日,朱逸文的陷害就真的成功了。但很可惜,朱逸文不知道张正书现在已经今非昔比有了系统在手的张正书,岂会怕背书在尚书就是在他眼前,比读书还要流畅“尚书周书康诰:成王既伐管叔、蔡叔,以殷余民封康叔,作康诰、酒诰、梓材。惟三月哉生魄,周公初基作新大邑于东国洛,四方民大和会。侯、甸、男邦、采、卫百工、播民,和见士于周。周公咸勤,乃洪大诰治:王若曰:孟侯,朕其弟,小子封。惟乃丕显考文王,克明德慎罚;不敢侮鳏寡,庸庸,祗祗,威威,显民,用肇造我区夏,越我一、二邦以修我西土。惟时怙冒,闻于上帝,帝休,天乃大命文王。殪戎殷,诞受厥命越厥邦民,惟时叙,乃寡兄勖。肆汝小子封在兹东土。王曰:呜呼封,汝念哉今民将在祗遹乃文考,绍闻衣德言。往敷求于殷先哲王用保民,汝丕远惟商者成人宅心知训。别求闻由古先哲王用康保民。宏于天,若德,裕乃身不废在王命”一大段尚书背下来,不仅是朱逸文,就连教谕都惊呆了。这货怕是吃了开窍丹,突然就开窍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一下子背出这么一篇尚书来而朱逸文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本来想陷害张正书,拉着他一起抄书,找个垫背的。没曾想,自己陷进去了,张正书却眼看要毫发无损这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朱逸文恨啊,却拿张正书毫无办法。第一百六十六章:非君子也张正书气定神闲的,一字不差的把尚书康诰给背了出来,惊得教谕都刮目相看了。要知道,这尚书康诰可是尚书里的大篇目,字数多不说,其义也难明。这也是中国文化的高深之处了,入门殊是不易,因为中国的学说,甚至中国的文字,全都是为精英准备的。就拿这县学来说吧,为什么有的人学了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没有寸进因为这种教育,一开始就相当于初中的内容了,不仅有语文,还有政治,历史等等的科目,夹杂在一起,融汇成经书典籍,不是聪明人,根本无从学起。朱逸文这种草包就不说了,要不是张正书从后世穿越而来,他估计也是一头雾水现在也依旧是一头雾水,弄不清楚里面的含义。不过没关系,按照系统给出的提示来念,终归是没有错的。见张正书就要逃脱教谕的惩罚,最急的还是朱逸文,他不学无术倒也罢了,拉人下水的手段却是层出不穷的。张正书看着他的动作,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这种事,他在县学里已经做过不少次。“真是蠢材啊”张正书心道,如果是聪明人的话,岂会让自己陷入囫囵之中肯定是既陷害了别人,自己又安然无事,甚至对方还要感激自己,这才是完美的陷害啊这蠢材,只会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蠢不可耐“先生,我听闻这学书不知义,即是无用也。便是把尚书倒背如流,无法理解其义,也是做不得文章的”朱逸文如今的手段,倒也高明了一些。如果是以往,他怕是不会想到这一层的。教谕也点了点头,手中拿着戒尺,摇头晃脑地说道:“读书岂能不知义张正书,你且说说这尚书康诰的真义罢”如果是一般人,说不定就会中套了。尚书的真义,难道是问尚书怎么解吗这么一想的话,呵呵,你就中大奖了。就好比女人表面说没事,如果你真的以为她没事,那你可能就踩中地雷了。一样的道理,问你尚书的真义,其实就是问你用王学怎么解答尚书,其实就是考你尚书义的内容。这跟后世的政治题是一样一样的,陷阱很多,你以为只是题面上的意思错了,出题人不过是想考你怎么用哲学的方法来解答而已如果你扯一大堆都没扯到哲学,行了,这道题你零分。张正书是穿越者啊,经过了填鸭式的应试教育,对于这种“陷阱”题,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要是换了那个不学无术的倒霉蛋,肯定是扯半天挨不着边际的。心下大定的张正书,从容不迫地看着系统给出的尚书义,慢慢念了起来:“人有小罪,非过眚也,惟终成其恶,非诖误也,乃惟自作不善,原其情乃惟不以尔为典式也,是人当杀之无赦。乃有大罪,非能终成其恶也,乃惟过眚,原其情乃惟适尔,非敢不以尔为典式也。是人当赦之,不可杀。信如此言,周公虐刑杀非死罪,且敎康叔以人之向背,以为喜怒而出入其生死也。法当死原情,以生之可也。法不当死,而原情以杀之可乎情之轻重,寄于有司之手,则人人可杀矣。虽大无道嗜杀人之君,不立此法”又是一大段尚书义“背”下来,让教谕欣慰不已,而朱逸文则目光呆滞,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孺子可教也”教谕示意张正书坐下,然后恶狠狠地对朱逸文说道:“你回去把尚书康诰抄十遍,明日带来给我看”朱逸文偷鸡不成蚀把米,只能悻悻应是,不敢反驳。然而,张正书却笑道:“先生,我窃认为单单是抄书,可不能背熟一篇尚书的。不若这样,明日背不出,让朱同砚站着上堂;后日背不出,就到讲堂外听讲;直到背熟了,才能回讲堂”张正书的建议蔫坏蔫坏的,教谕却大为赞赏,说道:“善”朱逸文却恶狠狠地瞪着张正书,要不是在讲堂上,他都要大打出手了。可他没想到,张正书的手段远不止这样。这个,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在休息的时候,张正书让来财去弄了点巴豆磨成了粉,然后在不知不觉间,张正书把巴豆粉倒入朱逸文的喝水的茶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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