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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1)

襄阳王惊了。先不说他这成亲只是假成亲,就算真成亲,白玉堂也不至于气成这个样子吧??他娶的是陈世美的老婆,可不是白玉堂的啊!襄阳王:“五爷,我成亲你这么生气做什么?”白玉堂一下被他问愣住,僵在原地,画影在月色下反着阴冷的光。是啊……他气什么?白玉堂从怀中捉出睡得正香的大橘,动作看似粗鲁却十分轻,一把将大橘扔到了襄阳王身上,襄阳王手忙脚乱的接住。白玉堂什么也不说,转身便走,襄阳王看清怀中居然是被他们彻底遗忘在了陈州的大橘,心头一跳,赶忙道:“五爷!!难道你是专门来给我送猫的??!”没想到,一向冷漠无情的五爷竟然会专程送只猫来给自己。他还以为……..他还以为白玉堂是专门到开封来找他们算账的……。白玉堂身形一顿,但也只是片刻,马上又继续朝墙边走,打算直接翻墙离开。襄阳王明白自己误会了白玉堂,不免上前去劝:“五爷,你消消气…。”白玉堂头也不回:“滚!”真是可笑。没想到连他白玉堂,竟然也做了如此自作多情之人。他风餐露宿,马不停蹄,为了赶来开封,甚至还得罪了干娘和哥哥们,险被直接捆回陷空岛。他还当襄阳王有多喜欢这猫儿。送过来才知道,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像一场荒唐的笑话般。赵爵要成亲了,却完全没有告诉他。白玉堂啊,你可倒真是愚蠢。作者有话要说:一不小心虐了五爷,遛了遛了第四十九章秦香莲是外嫁女子, 便不用去接亲, 赵德汉急急忙忙的跑到后花园里来寻襄阳王, 道:“王爷,拜堂的时辰快到了,夫人等半天了, 快去前厅罢!”身手灵活,一次跃出了几丈远且表情十分冷峻的白玉堂动作停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回头道:“新娘子名字叫甚么?”襄阳王抱紧了大橘,不明所以:“秦钰,哦不,是秦香莲……”“秦香莲………”白玉堂思绪回笼, 没成想, 原来襄阳王成亲的这女子,竟然就是自己之前亲手送过来的。白玉堂,你真是!五爷面上铁青,手中握着长剑,剑鞘漆黑,剑刃乌亮, 衬着他沉重的脸, 气氛一时尴尬难言。片刻后,白玉堂悄然收起了剑, 赵德汉催了襄阳王一声,看着这院里的展大人和那白衣的不速之客, 没敢再吭声。展昭恐防包大人的计划出什么差池,率先出声打破道:“玉堂,有什么,等此事了结后再同你解释。”襄阳王点点头,小心的看了几眼好似已经莫名消气的白玉堂,抬脚往前厅的方向走,走了两步,身后却听白玉堂道:“赵爵,你可知道秦香莲的真实身份?”襄阳王顿了顿,“知道。”白玉堂笑了一声,听不出来情绪,“知道你为何还要娶她?看她们可怜,想做好人?”襄阳王回头道:“此事是包大人的主意,娶她只是计划的一部分,不是真娶。”这次换作白玉堂愣住了,“不是真娶?”白五爷面上有些挂不住,心里却突地爽利不少,嘴角几不可见的一挑,道:“那你为何不早说?”襄阳王梗住,刚想开口,展昭先他一步道:“你一来便动辄刀枪,几时给过他解释的机会?”襄阳王道:“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五爷你是在气我成亲这事,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我没给你发请帖?”白玉堂闻言马上侧过脸,嘴硬着转移话题:“啰嗦什么!你不是要去拜堂?”襄阳王这才跟着赵德汉一起往前厅走。白玉堂没了要走的意思,跟着展昭一道去前厅看看情形,走在后面时,几次不经意间瞧见襄阳王抱着猫逗弄的侧脸,顿觉襄阳王在他眼里虽是如此平平无奇,不见得有多好,但就抵不住他总不由自主的去看。这些天来**娘折腾出来的头疼都好了很多。快到前厅时,襄阳王将大橘和展昭送的湛卢剑一股脑塞到了赵德汉手里,吩咐他好生保管着,然后便整整衣冠,进前厅去了。赵德汉还是头一次见王爷收这么多礼,虽然只是一只猫和一把剑,但是比起从前被臭鸡蛋和菜叶子砸的时候,已经好上太多倍了。难道是他那日在菜市许愿时,祈祷王爷能变得像展大人那么有魅力,奏效了???这种礼和先前那些官员讨好贿赂王爷时的,感觉可不大一样。其实顾一砚也不是没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娶一位温柔贤惠,体贴大方的好妻子,但再怎么,他也没想过会像现在这样。满室宾客没有一人是他认识的,就连他身旁披着盖头的这位新娘子,也是他还不算熟的陌生女人。虽然是假的,但站在这厅上,却也有种真要成亲了的错觉。展昭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是襄阳王成亲,他却还是穿着那身鲜艳的大红官袍,乍一看去,感觉他两这也像一对新服似的。襄阳王紧张起来就容易胡思乱想,直到听傧相高喊道:“新郎新娘,准备进香!”他才回过神来接住面前的香,与秦香莲一同跪下来,献香。傧相又喊:“跪!叩首!”襄阳王正打算叩首,头还没低下去,马上听外头传来一片喧哗声,包拯带着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等衙役,一行人来势汹汹,直接便闯到了前厅里来。做戏总是要做全的,几乎所有人都看着襄阳王的面色刹那间冷了下来,不悦道:“包大人,今日本王成亲,你这是何意?!”包拯不卑不亢,迎上襄阳王的目光,开口道:“王爷可知你身旁这女子,究竟是谁?”襄阳王神色愈冷,“本王的未婚妻子乃是襄阳秦家的大女儿秦钰,怎么,包大人有什么可怀疑的?”包拯没搭话,手一挥,身后被王朝马汉和张龙赵虎分别从襄阳和醴陵请来的证人全都缓步走了进来。包拯道:“这几位是曾在秦家酒铺做工的学徒李才,还有曾替你身边女子与别人成亲时证婚的刘叔二老。”襄阳王侧身看向面前依然盖着盖头的秦香莲,沉声道:“本王不懂你的意思。”包拯目光似在公堂上一般锐利,“王爷,此女子真名乃是秦香莲,并非秦钰。她与秦钰乃是堂亲姐妹,是以容貌相似,蒙骗了王爷!”堂亲姐妹这是包拯随口诹的,只不过为了能更好的做戏罢了。包拯落下惊人之语,襄阳王惊愕之余,一把掀开秦香莲头上的大红盖头,语气犹如灼人的火浪一般滚滚而至:“秦钰,包拯所说可是真的?!”秦香莲配合着死不承认,咬着唇一言不发。包拯便将李才让到前头,道:“李才,你且告诉王爷,面前这女子可是你东家的女儿秦钰?”李才战战兢兢的走得离秦香莲近了些,打量片刻,笃定的回道:“回老爷,这女人不是我们小姐!”秦香莲俏脸一白,包拯又将刘叔请到前头,指着秦香莲问:“刘老看仔细些,此女可是陈世美的原配发妻,秦香莲?”刘老年纪颇大,眼神不好,走到秦香莲面前才看清楚,两手不由握住了秦香莲,道:“孩子,这些日子不见,可苦了你了!”秦香莲也算憋不住的,这么句话就让她泪如雨下,虽是一个字没说,但那表情却已表露一切。襄阳王气得直喘气,一把将面前的香炉扫翻在地,还砸了个杯子在几人脚下,哼哧道:“好你个秦香莲,你的丈夫是陈世美,你却还敢来戏弄本王?本王现在就去宫里,找圣上做主!”包拯虚拦了他一下,道:“王爷,时辰不早了,圣上也歇了,明日再去也不迟!”经包拯这么一提,襄阳王倒也清醒了两分,沉默半晌,扯着婚服外袍一把脱了扔在地上,冷冷道:“哼,不管是今日去还是明日去,本王一定要让驸马府给本王一个交代!”“他这原配倒是好大的胆子,敢在本王头上动土!”这场婚宴就这么走了个过场便作罢了,待赵德汉带人将人都清了出去,襄阳王坐在椅子上,这才巨石落地,心里轻松一些。襄阳王呼出一口长气,包拯不由笑道:“王爷做戏的功夫倒真算得上是炉火纯青。”襄阳王看他一眼,想了想,道:“明日就算闹到宫里去了,凭这些证据,陈世美真会认?”包拯道:“太后那边压着此事,王爷便要把事情越闹越大才行,证据确凿,他不认都不行!”襄阳王眼睛一转,想起从前在电影里看过的一计,道:“陈世美这么无赖的人,有证据说不定也攀着公主她们抵死不认,我们不如诈诈他,让他自己认了?”包拯知道襄阳王来自后世,主意自然比他们要多,听他所言之意,马上道:“王爷有什么法子了?”展昭在原地站着,本也在侧耳倾听,却被襄阳王突然点了名:“就让展昭今晚去驸马府一趟吧,取点陈世美的血过来。”白玉堂也在旁边坐着,一身白衣锦袍,单手支着下巴,目光里满是衿贵少爷般肆意张扬的笑意,悠悠道:“要让猫儿去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展昭,你做的了么?”展昭轻声笑笑,道:“既是为了办案,便算不得下三滥,展昭自然能去。”襄阳王眼睛来回瞟,论偷鸡摸狗,展昭当然比不上白玉堂靠谱一些,“听五爷这么自信的语气,不然你去?”白玉堂深深看他一眼,本想发作,却又发不出来,眯着眼睛道:“去就去。”襄阳王心里正惴惴,没料到白玉堂竟然真的就这么轻易答应了,白玉堂从喉间滚出来的几个字很轻,轻得就像个错觉一样。等白玉堂走了,襄阳王才和展昭道:“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白玉堂可真是天下阴晴不定第一人啊!仿佛和刚刚在后花园里恨不得锤爆他的人不是同一个。第五十章白玉堂去驸马府了, 其他人也就该干嘛干嘛, 回开封府的回开封府, 带孩子的带孩子,喝茶聊天的喝茶聊天,就连赵德汉也端着木盆去给小团小圆洗尿布了。包拯公孙策和展昭没回去, 几人围坐在桌前,等白玉堂的消息无聊,襄阳王便让小团小圆表演节目。盛夏时期, 开封府一向主张开源节流,从不舍得做些避暑的措施,王府虽然也低调,但好歹赵德汉是从小做管家长大的, 委屈不了襄阳王。老徐端了好几大盘井水里镇过的西瓜上来, 合着冰咎里刚凿下来的冰一起,才刚摆在桌上,端端正正坐着的开封铁三角眼神闪了闪,动作没变,眼睛却都亮了。襄阳王取了一块瓜啃两口,弯腰给小团小圆一人分了一半, 一边看着他们乖乖啃瓜, 一边笑眯眯的呼噜他们脑袋瓜子上的软毛,过了会回过身来, 桌上已经什么都不剩了。襄阳王顿时凌乱了,咋的……包拯平时不至于抠到西瓜都舍不得买一个吧???而且桌前这三人还偏偏假装没动过一般, 包大人的前襟上都沾了滴西瓜汁,脸上还是那么面无表情。大橘窝在好脾气的展昭怀里,胡须上还黏了两片西瓜籽,展昭伸手给它拿下来,感受到襄阳王如炬的目光,马上将西瓜籽藏到了手心里。襄阳王:“…………..”藏什么藏,两只猫肯定都吃了!小团小圆想不出表演什么,想了想,小团问:“王爷爹爹,我们帮你洗碗,可以不表演吗?”襄阳王微微一笑:“不可以。”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压力的小团小脸一垮,朝旁边的姐姐道:“姐姐,我们一起唱歌叭。”小圆脸上还糊着西瓜汁,点点头,两人便唱了一首从赵爷爷那学来的歌。不过是偷学的,他给地里浇水时总爱唱。“红绫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情人碎,脱衣裳,口吐舌尖吃冰糖……。”襄阳王吓得西瓜都掉了。咋回事!!这不是之前他刚过来时那群侍女唱的淫ci艳曲吗!!歪了啊!!完全把他们教歪了啊!!不等襄阳王出声阻止,小圆唱了,小团还打断她:“不对,姐姐,是赛沙糖,不是吃冰糖!”小圆认真的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舔舔手指头道:“我想吃冰糖。”襄阳王:“……………”你们是不是以为这只是一首吃糖的歌?白玉堂用迷烟三两下就解决驸马府里的陈世美,拿刀浅浅割了道口子,残忍的取了小半碗血回来,刚一进王府,扑面都是五香炒瓜子的香味儿。众人吃完西瓜,已经开始围坐着嗑瓜子了,襄阳王面前一地的瓜子皮,时不时还从小团小圆藏瓜子的袖子里揪出几把来,板着脸让他们不能多吃,会上火。白玉堂看着自己手中端的瓷碗,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仔细回想,上次也是,自己为他们查案奔波卖命,他们那一帮人却打赌助兴,现在更是好吃好喝,敢情就他一个人在忙。白玉堂简直想把手里的碗扔他们脸上。襄阳王看见白玉堂回来了,笑眯眯的把旁边位置清出来,擦擦上面的西瓜汁,道:“五爷回来了,一起坐会啊!”白玉堂把碗放在桌上,嫌弃的看他一眼,没坐过去,转身便走,走前还刻意经过展昭身旁,淡淡道:“开封酒仙楼里的梨花白,许久没喝了。”展昭听懂了话外之音, “你难得来开封一趟,一起喝上几杯?”白玉堂扬起眉梢,笑了笑,“几杯岂够,今日不把你那点俸禄喝光,五爷也算白来开封了。”两人约着说走就走了,襄阳王其实也想去,考虑到自己挫得抠脚的酒量,忍住了。他们走不走倒不影响,襄阳王同包拯和公孙策讲了自己明天的对策,包拯从他要陈世美的血时心中就有了个大概的猜测,听襄阳王说了,才发觉果然如同自己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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