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倒也不会违背包大人的意思, 眼神无奈的看着襄阳王:“展昭自然是听包大人的意思。”襄阳王恨铁不成钢, 有些生气,展昭见他要发作, 马上又道:“王爷应该相信包大人,大人一定不是要让你真娶。”襄阳王态度比之前差了一些, 摇摇头。开封府铁三角是吧?只听包拯的是吧?襄阳王道:“逢场作戏又如何,传出去,本王名声一样没了,到时候谁敢嫁给我?”展昭见他转身要走,情急之下竟不由自主出手一把拉住了襄阳王,脱口道:“展昭可以担保……。”“若耽误了王爷日后的姻缘,展昭来负全责!”“展昭,你………”襄阳王也不控制不住自个,脸红得展昭身上的官袍,抹了把脸,怒道:“你当护卫当傻了吗?!”他一个大男人,能对自己负个鬼的责!“本王告诉你们,我赵爵就算是被百姓骂死,被良心谴责死,也不会答应帮你们这个忙!”襄阳王撂下这么句狠话,头也不回便打道回府,秦香莲在一旁怕得直抖,一个字也不敢多说,朝包拯二人福了福身,便跟了上去。一路上襄阳王气得呼呼直跑,怎么的,就因为他是个好人,就连终身大事这种东西都要拿来牺牲?而且那可恨的展昭,愚忠得简直令人发指!自己要被迫成亲,他就一点儿也不介意吗???要是换做他展昭和丁月华要成亲了,他襄阳王肯定……。肯定…………。肯定也做不了甚么……..自己这是在别扭个啥啊!襄阳王忍不住锤了自己脑袋一下,旁边一言不发的秦香莲吓得一颤,马上劝他道:“王爷别气,香莲死也不会嫁给你的!”襄阳王:“……..”回到王府,小团小圆离不开娘,早在门口眼巴巴的守着,才刚看见他们二人,马上光速扑了过来。已过晌午,小团小圆却没去乖乖午睡,襄阳王板起脸,问他们:“吃过饭了还不去睡觉,你们不困吗?”小团大眼睛眨巴眨巴:“困。”襄阳王:“那你们为什么还不睡觉?”小团拉拉旁边姐姐的小手:“我们都睡了,谁来看门呀!”赵爷爷和徐爷爷年纪大了,连陪他们抓虫子都跑不动,今儿个赵爷爷还因为帮他们逮蛐蛐而在地里摔了一跤。不过他们很好面子的,表面上笑呵呵的,中午就悄悄揉着腰去休息了。王爷爹爹的家里除了他们就没其他人了,他们住在这,自然有责任要帮忙看门了。襄阳王心肝感动得一颤,强烈遏制住想抱住这两个小萝卜丁好好亲亲的冲动,蹲下来,道:“王府的门不用看,以后你们该吃饭就好好吃,该睡觉也去睡,该玩玩,除了吃喝玩乐别的都不用操心。”等明天他就去挑上几百个人回来!把这府上凡是有门的门口都安上两个人守着!看门这种事,怎么能让这两个宝贝来呢?秦香莲虽是出身乡野,但却将两个孩子教得极好,襄阳王左手将小团抱着,右手牵着小圆,小圆话比较少,没走几步却罕见地开口道:“王爷爹爹,可娘说了,我们在这呆不了多久了。”襄阳王一愣,侧脸看向秦香莲,却发现秦香莲正在偷偷抹泪,见他看她,马上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去,哽咽道:“王爷的好意,秦香莲已经心领。不过既然连你们都拿陈世美没办法,香莲也不好在此久留,择日便回醴陵为好。”襄阳王心头涌上一股无力,慢慢道:“本王也没有要赶你们走的意思,偌大一个王府,多一两个人,还有些人气!”秦香莲闻言眼泪却是掉得更凶,水袖都全浸湿:“小团小圆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府里,陈世美不会善罢甘休的,留在开封的话,我真怕小团小圆再有个好歹!”许是从一出生起,两个孩子就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对于陈世美这个名字,他们心中有的只是陌生与害怕。小团一听到娘亲提那人,回想起那晚上他跟着娘亲和姐姐跑了一路,躲进了一间大宅子里,却还是差点被一个很凶的叔叔拿刀砍到,吓得搂紧了襄阳王的脖子。襄阳王差点被他勒得背过气去,拍拍小团的小手,小团才马上松开一些,但仍是紧紧抱着他,道:“小团不想死,也不想娘和姐姐死……。”襄阳王察觉到颈边也湿了一片,扭头去看,小团害怕哭出声会惹人烦,强憋着眼泪,咬得小嘴都快破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啪嗒啪嗒的掉。襄阳王闭上眼睛,站在原地,耳中满是她们母子三人压抑的哭声,最终忍不住的开口道:“别再哭了,本王会帮你们的,包大人说的计划,我去答应他便是!”秦香莲闻言一愣,不可置信道:“王爷……你……。”襄阳王抬手给小团小圆轮流擦鼻涕眼泪,擦了半天没擦干净不说,小团破涕为笑,还喷了个鼻涕泡在他脸上。襄阳王:“……..不必多说了,本王等会就重新回去找包大人。你与孩子只管好好住这,本王倒不信他陈世美敢在王府动手脚!”他果然还是做不到狠下心袖手旁观。既然小团小圆都管他叫了这么久爹了,他这个爹,也不好白当啊!襄阳王处理好了身上,水都没喝,又往开封府去。铁骨铮铮襄阳王,早上走时“我赵爵就算是被百姓骂死,被良心谴责死,也不会答应帮你们这个忙!”下午便到开封府:“这个忙,本王帮定了。”展昭不禁对料事如神的包拯又敬佩了几分,道:“大人怎知王爷他一定会回来答应此事?”包拯微微一笑,“本府断案多年,若连个人都看不准,索性自砸牌匾,回家养老罢了!”“而且王爷他生气可不是生气本府这主意出得荒唐。”包拯看展昭一眼,在对方透着疑惑的眼神下,慢条斯理道:“他是在气展护卫你啊!”展昭怔住,还想再问,二人谈话没多久的功夫,雷厉风行公孙先生已经挑好了做婚服的铺子,进来道:“大人,学生已挑好了负责婚宴席面的厨子下人,布庄的人也说明日便会派人上王府去量尺寸。”包拯赞赏道:“不愧是公孙先生,王爷这才走没一会,你便将事情都准备妥当,真是辛苦你了。”公孙策清秀的脸上微微现出些粉色,“为大人解忧本就是学生的分内之事,何来辛苦之说。”包拯长相抛去那黝黑的肤色不提,其实也是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只是常年断案,板脸怒容,乍一看去,真挺凶的。他当官好几年,年年判案,判死刑也是一茬茬的,整个人都带着煞气。但惟独对着公孙策时,他身上的厉气却都巧妙消失,只剩平和。展昭站在他们之中,这么多年,头一次竟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再一想包拯意味深长的话,他便莫名就有些想去找襄阳王。如果真如包大人所说,襄阳王生气是因为自己,那他是不是得马上去王府一趟,再好好道歉一次?作者有话要说:裸更の我の日常:每天离更新还有几个小时的时候:卧槽又过去这么久了,该更新了,快起来,不能开天窗!一个小时以后:cnm不是周末打排位也这么坑吗??!槽!不打游戏了,滚起来码字!两个小时以后:哦豁,今天要坑了吗?好对不起追的小天使们,我好内疚,好痛苦,游戏好好玩。三个小时过去了:emmm该追的剧追了,游戏玩累了,躺得头好晕,起床吧,点个外卖,美滋滋!第四十八章今夜是襄阳王的大喜之日, 听说是他早年在襄阳惹的情债, 如今人家携子上京, 襄阳王便直接娶了她。作为大宋的王爷,襄阳王的成婚对象却没什么来头,普普通通, 好像只是一家酒铺的女儿。太后也是临到他成亲这日才知道襄阳王竟要成亲了,这可恶的襄阳王,连张请帖也没给皇宫里送去,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亲了。不过包拯还是替襄阳王找了不少滥竽充数的亲朋好友来凑热闹,前厅里宾客盈门,锣鼓喧天,襄阳王红光满面, 昂首阔步, 本是该往前厅去迎客,脚步一拐,却悄悄躲到了后花园的菜地里。在萧萧冷风中冻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天边圆月高悬,银灰的月光打在凉亭檐下挂着的大红灯笼上,无故显出一丝落寞来。襄阳王这婚接的真是轻松,从头到尾他什么都不用操心, 包拯和公孙策已经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就只用穿上新服演出戏就成了。襄阳王坐在亭里歇凉,冷风吹过树梢, 襄阳王刚叹一声气,后花园里响起一阵脚步声, 回头去看,展昭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一片姹紫嫣红里。展昭一看见襄阳王,猛地却有些挪不动眼。顾一砚不像襄阳王本人,喜欢骚包贵气的打扮,他平常都是能简则简,朴素得不像话。认认真真穿上华美婚服的样子,竟然比展昭穿红色还要好看一些。襄阳王纵情声色得少了,身体也健康了,面庞光洁白皙,鼻梁高挺,身上穿着量身定做的苏绣红锦袍,腰间系的是五彩的蚕丝玉带,微微透出一丝风流的意味来。展昭这人也是有些呆的,自然不知道什么风情别态,但就和襄阳王这么一对眼,五脏六腑都像被熨过了一般,眼睛仿佛被钩子勾得定住,转也转不开。原来襄阳王长得也是很好的。襄阳王对他还有着气,没先开口,展昭便道:“王爷可还在生展昭的气?”晚风吹得大红灯笼晃啊晃,襄阳王愣了愣,半天才回:“我生你什么气?”“你是开封府的人,和我本来就不是一伙的,你们只想着办你们的案,情有可原。而我帮你们是为了帮秦香莲母子,和你们也没关系。”说是不气,字里行间却全是气。展昭握着剑,坐到了襄阳王身旁,襄阳王浑身一僵,下意识就想往旁边挪上几寸。还没动弹,展昭却冷不丁攥住了他的手腕,片刻之后,襄阳王手中多了一柄通体黑色的长剑。这剑可比他之前拿过的所有剑都轻,轻得好像女子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就举起来一般。襄阳王一边摸着浑然无迹的剑身,一边问:“这是什么剑?如此轻。”展昭俊脸好似喝了酒般有些微醺,低头看着剑,淡淡道:“此剑名叫湛卢,是……”“什么!!”还不等展昭把话说完,襄阳王已经像被弹簧弹飞了一般,一跳三尺高,不敢相信的说:“湛卢剑!!丁月华给你的??”展昭不曾料到襄阳王反应如此之大,开口道:“早年与丁家兄弟比试时他们送给我的,放在我那也无人用。”襄阳王还有些震惊,道:“你把它拿这来做什么?”这可是传闻里丁月华送给展昭的定情物啊,书上写展昭和丁月华成亲时,就将湛卢作为嫁妆给了展昭。展昭道:“王爷既要学剑,岂能无剑?现在想造一把上好的剑实属难得,既然展昭这里有一把,王爷不如直接拿去用。”襄阳王愣住:“你的意思是,要把它送给我?…..”展昭微微一笑,点头:“正是。”展昭拿自己未来老婆的定情信物送给他,这叫个什么事儿啊!!襄阳王拿着这剑,像手上长了刺一般,内心难安:“展昭,此剑意义重大,你还是拿回去罢!”展昭哪里知道那么多,仔细回想一番,道:“丁家兄弟给我之时,并未说过有何意义,王爷何出此言?”“因为……因为…”襄阳王想着既然他都知道自己来自一千年后了,不如直接告诉他:“因为后世的书里写,这是你和你妻子的定情信物,你把它送给我,于理不合………”展昭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不由纳闷道:“展昭的妻子?是谁?”襄阳王撇撇嘴,“丁氏双侠的妹妹,丁月华啊。”似乎想起几年前见过的那个还在流口水的小姑娘,展昭差点呛住,马上道:“荒谬!可笑!”“我展昭怎会是那种觊觎朋友亲妹,连个不足十四的小姑娘都不放过的无耻之徒!”襄阳王也不懂了,“可…..……”可书上不就是那么写的?展昭见襄阳王还有些不信自己,突然站起来,用双手攀住襄阳王肩侧,襄阳王不禁咽了口唾沫。展昭腾腾的眼神压迫过来,头一次,襄阳王竟觉得他也并没有那么的温和从容,眼神里甚至有一些类似野心的东西。“展昭可以对天发誓,若是展昭对那丁月华有什么非分之想,定遭天谴,不得好死!”襄阳王听得一时血气上涌,马上推开展昭,面色一变道:“好端端的,发什么毒誓!”展昭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两人靠得极近,突然一柄飞剑从天而降,将他二人劈得分开。展昭护着襄阳王往后一闪,一道白影从天而过,能将轻功使得这么像鬼影的……展昭知道的也就一人。“白玉堂!”白玉堂收回画影,从空中一跃而下,剑尖直指襄阳王咽喉:“展昭,你给爷爷闪开,五爷非杀了赵爵不可!”夏夜蝉鸣,明月独挂,襄阳王姿势不雅的倒在凉亭边,面前站着稳如泰山的展昭,替他挡着白玉堂不可抵挡的攻势。展昭面色凝重:“玉堂,你冷静一些!”白玉堂气得双眼通红,他本是一腔喜悦带着大橘来找襄阳王,没见到人,却见到了铺天盖地大红色的王府装潢,抓了个人来问,才知道赵爵今日竟要成亲了!襄阳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头疼得直跳,忍不住道:“五爷,究竟我怎么得罪你了又,才一见面又要杀了我?”月华如水,微弱的月光罩住了整个后花园,襄阳王看清了白玉堂那张风华绝代但是怒气冲天的脸。白玉堂咬着牙,恨恨道:“赵爵,你竟敢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