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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1)

白玉堂见他冥顽不灵,恨得牙根发麻,手指骨节隐隐作痒,想揍他一顿。“好,好,好,五爷多管闲事,你赵爵爱如何便如何!反正五爷承诺已兑现,你要想死,最好和这死猫一起,都死了五爷才清净!”明明之前在那岛上已经吃过不少苦头,如今还一头热要往里头钻,这襄阳王简直是没死够!襄阳王也不知道白玉堂哪来的这么大火气,听出白玉堂这怒火里掺杂着担心,不由放软了语气,道:“五爷,本王这也不是意气用事,有展昭在,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这话更不知戳了白玉堂哪根脊梁骨,白玉堂神色一震,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白玉堂护不住你,他展昭就可以,好,那你便随他去罢!”“四哥,我们走!”蒋平许久不曾见到白玉堂这么大动肝火,展昭也一样,自他和白玉堂猫鼠之争的误会解开之后,还没见过白玉堂这么愤怒的模样。他在气什么?气自己,还是气襄阳王?襄阳王吓得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会,见白玉堂已经上了蒋平的船,催促蒋平也一道离开,襄阳王才回过神,追上去道:“五爷,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是想为了此间案子多出份力!”“若是我们不考虑周全,计划出了什么问题,那阮红堂里的姑娘们才是最无辜的啊!”想起阮红堂里小笋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襄阳王心里一沉,突觉他们肩上的担子远比想象里还要沉重!白玉堂上了船,凉风汐汐,将他满腔怒火吹散些许,白玉堂冷静下来,心中猛地有了一丝悲凉。其实他不是在气襄阳王,也并非嫉妒展昭。他是在恨自己。想他锦毛鼠白玉堂,一生受过的打击寥寥无几,他何其骄傲的一个人,却险些要和襄阳王一起慷慨赴死。他始终不愿承认,这是源于他的无能。白玉堂闭目一瞬,再睁眼时,面前依旧是这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面波光粼粼,映出他绝世面容,白玉堂开口道:“不必多说,五爷自去劫了那两艘船来救人,你们好自为之。”襄阳王知道他已恢复冷静,松了口气,转头去看展昭,展昭目光直直望着渐渐离去的船只,眼神动了动,道:“王爷本不必如此。”这孤岛上只剩了他们两人,夜里静得过头,各种声音都听得真切,海水涨潮,风吹发丝,还有几不可闻的呼吸声。襄阳王沉默片刻,“你们是真心救人……。”“本王也一样。”展昭一怔,燃烧的火堆突然灭了,展昭便立马俯身重新生火,心头却是猛地跳了起来,像有七八十个轴轳在转。这样的襄阳王,根本不是之前他所知道的那个。从前那赵爵,心狠手辣,目光残忍,可如今却温柔谦恭,目光坚韧。他到底是谁?是否真如包大人所说,是因为那仙药和游仙枕的原因?襄阳王见展昭生了半天火也没生好,坐下来,突然道:“展昭……..”展昭:“?”“再烤两条鱼成吗?”展昭:“………..”怎么之前在客栈的时候从没觉得襄阳王的食量像今天这么大过?难道他烤的鱼有这么好吃?一旁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却又刚好在有鱼吃之前醒过来的大橘:“喵喵喵~”展昭无奈的又多穿了两条鱼。襄阳王看见大橘,这才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咱们今晚就去岛上的话,大橘呢???”总不能带着一起去吧?展昭也忘了这猫,看着跟狗一样爱摇尾巴的大橘,陷入了沉思。“不如……..”襄阳王想了一个有点残忍的主意:“等它吃饱睡着咱们就出发,事成之后再回来接它?”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展昭点点头,道:“多留几条鱼给它。”襄阳王摸摸大橘毛茸茸的脑袋,道:“委屈你了,虽然你爱舔我,但本王还是很喜欢你的。”听了此话的展昭,手中的鱼一下掉到了火堆里。为什么襄阳王的记性如此好,偏偏就不肯忘了此事?襄阳王见展昭好像极其心不在焉,不是生不起火便是鱼掉到火堆里,不由有些奇怪:“展护卫,你怎么了?”展昭重新穿了一条鱼开始烤,火光染得他俊朗的面容也带上丝暖意,甚至有些微微泛红。展昭恐防襄阳王瞧出什么端倪,抿了抿唇,认真烤鱼,“没事。”襄阳王看见他一丝不苟的表情,内心感叹。大侠就是大侠,烤鱼也这么严谨。真的应了那句老话……..认真时候的男人,最帅。这样的展昭不讨女人喜欢,简直没天理啊!突然想到传闻里的丁月华今年才十四岁,襄阳王等鱼好了,接过来一边嘶着嘴抽气,一边不顾烫地吃着鱼道:“不知展护卫如今可定亲了?”茶余饭后,八卦一下,襄阳王觉得也很美滋滋。展昭被他问得突然,也不知襄阳王此话的用意,片刻后才道:“展昭案子在身,岂能耽误别家姑娘。”襄阳王皱了皱眉,“案子总有解决的那一天,待此间事了呢?你又有何打算?”展昭如实回答:“自然是回开封府,继续替包大人查案。”怪不得白玉堂总说展昭是朝廷的好走狗,襄阳王也不知该说展昭愚忠还是傻,撇撇嘴道:“人总该替自己考虑考虑的………难道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两人打一辈子光棍,你就也跟着打光棍?”毕竟书里写的,包拯和公孙策两人可是万年娶不上老婆的直男典范。他展昭一个有老婆的,不至于跟着想不开吧……。展昭哪知道襄阳王是后世的人,还当襄阳王在胡言乱语,诅咒他们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马上道:“不得胡说,包大人与公孙先生皆是为了黎民百姓,才将儿女情长搁置一边。”襄阳王翻个白眼,“是是是,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人见人爱,没准明年孩子就能打酱油了。”展昭被他惹得忍不住一笑,“就算他们今年成亲,明年孩子也才一岁。”襄阳王心里道:今年他们能娶亲,算我输!不,明年,后年,这辈子他两能娶亲,都算他输!第二十八章襄阳王看见展昭莞尔的样子, 还是十分震惊的, 如果说白玉堂笑起来是天地失色那种张扬的俊美, 展昭就是朗月入怀那种温柔的俊逸。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有压迫感。这么段日子以来,展昭还从没对他笑过,襄阳王想这也许是他对自己有所改观了吧, 心里也很高兴。不管怎么说,虽然要去做可能搭上性命的冒险之事,但展昭对他笑了笑, 襄阳王便觉得………值了,全都值了!感觉自己也算得上是大宋杰出青年中的一份子了!深夜的海像一位阴森的老者,静静熟睡在这夜色里。今夜没有起风,无浪, 襄阳王随展昭上了船, 感觉自己似乎与漆黑的海景融在了一起,就连轻轻坐在船上,都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说他不怕那是假的,他恨不得可以被直接送回王府去。可他不能。他来到这个时代,体会最深的,便是曾经只在书上念到过的那句:人在江湖, 总是身不由己的。他的那个时代, 出类拔萃的人很多,极奸极恶之人却很少, 不像这样一个混乱的古时。他不能因为害怕,就放弃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展昭见襄阳王坐在船上, 一言不发,想了想,伸手将自己师傅留给自己的那一面瑞兽纹铜镜递到了襄阳王面前。襄阳王愣了愣,没理解他的用意。怎么的……..展昭这是让他好好打扮整齐,死得好看点???这个节骨眼给他一面铜镜做什么?展昭见襄阳王死死盯着瑞兽纹铜镜,半天也没伸手接过去,解释道:“此镜乃熟铁浇铸,刀剑不侵,可做护心镜。”襄阳王明白过来,感激的接过纹铜镜,上头印着双头虎,直径颇厚,显然时日已久,纹痕有些模糊了。襄阳王摩挲着手里的铜镜,心想展昭未免也太好了,竟将这样的贴身之物都给了他!刚这样想,展昭便道:“用过之后,还请王爷归还展昭。”襄阳王:“………”就当他刚刚没有那么想过。展昭不愧是包拯的人,真的,抠门时的表情都跟那黑脸一模一样。白天搜寻白玉堂下落的那些人已经不在岸边,估计是庞昱也觉得他们生还无望,将人都叫回去了。岸边此时只剩下平常巡逻的将士。古时没有灯塔,展昭和襄阳王借着夜色来到小岛附近,一点也没被岸上的守兵察觉。他们也不敢点火把,只能凭借月色摸索到洪玉娇浣衣那片岸边。好在那片海边礁石不多,只有洪玉娇用来联系蒋平的那一大块黑礁,还是很好辨认的。忽然天空一声巨响,海面上掀起狂涛,襄阳王一阵心悸,忍不住回头看,展昭却将他一把拉住,攥着他的手腕跳下船。沙地跑起来坑洼不平,加上伸手不见五指,展昭全凭习武之人过人的眼力才将襄阳王平安带上了岸。那看守岸边的几个将士来回巡视着,隐约察觉有人影随天空中闪过的那道光亮突破上岸,一掠十余丈,隐没在黑夜里。襄阳王被展昭一路护着,虽然两眼摸瞎,但脚下生风,一点也不曾磕绊。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在往这边走来检视,展昭速度极快,没用多久便带着襄阳王离开了岸边,进入了较场附近。此路是进入阮红堂的必经之路,但是两个大活人想从校场中间穿过,即使是深夜时分,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襄阳王想起洪玉娇的话,想了想,小声同展昭道:“校场南北都是树林,我们从树林里绕过去!”他们此时便在校场南侧,展昭点点头,拉着襄阳王往树林里钻去,林中月色朦胧,视线更加不明,展昭也不敢带他往树林里头进去,只贴着林中最外一侧,刚好可以瞧见兵营内的火光。他们绕了路,自然比襄阳王平时到阮红堂要多花了许多时间,等到了阮红堂门口时,展昭左右一望,竟是根本无从进入!透过黑云,可以看到月光下阮红堂之巅的建筑,从一开始见到阮红堂时,襄阳王便觉得这楼建的犹如铜墙铁壁,密不透风。襄阳王这下陷入了为难,展昭看他抓耳挠腮想不出办法,不由道:“王爷不是说对阮红堂了解甚多?”“我……!”听了展昭的话,襄阳王还以为展昭这是在怪他,面上羞愧难当。等看到展昭微微带笑的嘴角时,才发现展昭这是在调侃他。“我这不是忘了阮红堂晚上不好进去……..”眼下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展昭见翻墙不行,只能从大门进去了。展昭道:“待会展某过去敲门,王爷便站在门口,等展昭解决开门的人。”襄阳王屏住呼吸,重重的点了点头。有惊无险的到达岛上已经足够刺激了,现在他们竟然要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进去,襄阳王都有点佩服展昭的胆量。襄阳王依照展昭的意思,站在了阮红堂漆金大门之前,展昭见他准备好了,抬起手,敲了两下门。阮红堂里边只有一个看门的将士,他平日里守岗时无事可做,总爱找个一楼的普通姑娘来陪他,听到敲门声也只以为是兵营那边的人过来交班。展昭他们不知门里头在行苟且之事,等了一会,才见那将士匆匆完事,搂着姑娘打开了大门。原本展昭是计划解决看门的将士,他们两便换上将士的衣服进去。可没想到门一开,展昭从门后的盲角两个手刀劈下,倒地的竟是一男一女。展昭看看还没反应过来的襄阳王,又看看地上穿着暴露的女子,沉默了。如果让堂堂王爷穿这样的女子衣物,也不知道回头包大人会不会怪他。展昭想了许久,得出的结论却是:肯定不会。于是展昭也不先开口让襄阳王换那女子的衣服,只是径自扒了将士的衣服,三两下也脱去了自己的外袍。襄阳王夜色中深深的惊了,一动不动的看着展昭换衣服的动作。展昭宽肩窄腰,只着里衣时隐隐可见紧实的肌肉,虽然算不得有爆发力的那种壮实,但也比襄阳王这种清瘦体型要男人很多。襄阳王越看越觉得人比人,迷死人。为什么有的人就是有这种天生吸引人的天赋?他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展昭见襄阳王目光这么直白的盯着自己,面上也有些不自在,道:“请王爷尽快更衣,时间不多了。”襄阳王这才收回那些奇怪的想法,朝地上一看,“你让我穿这个????”展昭默默点头,“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委屈王爷了。”你怎么不委屈你寄几???!襄阳王敢怒不敢言,谁让他在北宋唯一可以欺负的只有赵德汉一个人,只能认命。那女子本就是普通的青楼女子,没什么姿色,就靠暴露吸引男人。虽然她是被抢来的,但也得为了生存做这些改变。襄阳王将自己外袍盖在女子身上,轻轻从长袍下解开女子的裙子,整张脸红得发紫,尽量只捏衣服不碰到女子的皮肤。他也只敢脱下那女子最外头的裙纱,捏起来一看,薄得跟没有似的,还十分透明!襄阳王终于有些明白先前总是大发雷霆的白玉堂了。展昭见他将衣服取出,将女子小心抱到了阮红堂外的树后,那将士则被直接扔到了树林里。等展昭处理完回来,襄阳王已经穿戴得差不多整齐了……。展昭抬头仔细一看,极佳的定力险些毁于一旦。襄阳王将裙子系的歪七八扭,仿佛只是随便披了几片鲜艳的布在身上,头发乱糟糟的,说他是青楼女子,还不如说是丐帮女子来得贴切。更何况……。也并不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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