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笑,抓族老证明,族老怒,持杖追打,少年吃痛故技重演,跑跳到先祖处与其拥眠。族老惧不敢向前,静待三天,孩童饿从中出,族老提其耳朵骂到“别扒你祖宗的棺材,你祖宗都只剩骨头了,能不能让他睡的安稳些。”此类种种不再细言。杜德静静地看着坐在高位上的男人,那是他无法触及的存在,可他现在神情愉悦,正翻看着一本破旧的日记。而右下正写着一人的名字,虽然被磨掉了许多,但细细看来有点熟悉。“大人,我们怎么处理那个人,他的能力实在古怪。”“血色的瞳,红色的丝线,名为伊朔,有趣。”男人笼罩在黑袍下笑到,而一旁的杜德却摸不到头脑,只得静待后文。但男人无所谓,只是将手上的日记本放下,开口道“派几个人监视他,其余的你无需多管,我自有我的打算。”杜德有些不解还想说些什么,男人却挥手让他下去,站起身回转仰头看向面前。一男子的全画像占据了整个墙面,画面中他面如冷玉,唇红似血,眼角点一颗泪痣,相貌格外明艳。从桌面的档案中抽出一张照片,将它夹在指尖,两眼细细比较,虽时隔万年容貌已不尽相同,但那气质散漫慵懒更似一人“承受万年的时光做为惩戒,如今你回来了吗。”桌上的日记翻到一最末,上面的字迹已模糊不清,照片插在画框的一角,指尖抚过茶杯。“也罢,阻拦也好推进也罢,我终将让你明白,这已不是你的天下,而我将带领家族,再现你万年前的光辉。”男人仰头闭上了双眼,笑容浮在嘴角,何其自豪(中二)。事实告诉人们,永远不要炫耀当年的惹是生非,否则后代教你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更不要把30分的卷子给孩子看,他可能会带回两张,一个3分,一个零蛋,努力做到青出于蓝胜于蓝。不过伊朔对此毫不知情,如果知道那日记的结果,使他将自己视做榜样,努力要站上前人的肩。他一定回到过去狠狠地修理自己一顿,让你好的不写写这些。但现在与其为远在天边的敌人发愁,不如想想怎么打伊任的脸,顺带还了这具身体的愿。“你觉怎样才能让人生不如死?”“把他养在身边,这样就可以将他捏在掌心,很是痛快。”慕启渊笑着看向旁边的伊朔,面容何其友爱。思绪被抽风的这人打断,伊朔赏了他一个白眼,想再次聚集精神时却没那么简单。伊任的脸宛若幽灵般浮现,哪怕捂住脑袋拼命驱赶,仍是阴魂不散,以致胃里一阵翻涌,感觉却何其强烈。认命的往桌子上一趴,气愤的看向一旁的慕启渊,开口道“你倒悠闲,也不想想就算确定伤人案是他们所为,知道了收集血液的目的,可他们是怎么做的,有多少世家卷入,你知道半分?”万年后的基因技术的确很厉害,但提取血液中的基因嫁接给另一人,从世家手中赚取利益,可不是尝咸淡往菜里加盐那么简单。更可怕的是,杜德曾说这是为了获得世家的拥戴,也是为了计划。而如今虽知道他与世家的联系,但赚取金钱和用户,都不过是计划的一环,他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还未可知。若非那人狂躁发病过于凑巧,他们甚至不会将两者联系到一起,毕竟那难度系数高的吓人,且是要命的玩应。虽然早知世家对基因的偏执,可谁想他们宁愿基因狂躁甚至崩塌,也要让自己得到获得更多优势。好似唯有以鲜血为代价,才能使得家族繁荣,使自己从骨子里透出高贵,全然不顾这可能让他们断子绝孙。这种嫁接使他们的基因极不稳定,只要适时给予一点刺激,他们或成为失控的野兽,或沦为抢救室的常客。这刺激可能是一个动作,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只要能调动起情绪什么都可以。“改变生命的状态,本以为是童话里的故事,没想到除了神,人类竟也可以,但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话为无心之语却使慕启渊瞳孔一缩,望向伊朔的面孔,久久未能言语。只是抬起头望向远方,开口道“是神,是他?”伊朔,本以为这人是感冒烧糊涂了,人的足迹踏遍太空,哪里看到神的影子。可又一细想,既然问是他吗,那慕启渊一定是见过或听说过,总之那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没有半分虚假。可能是指某个人,某个做过或者创造这理论的人。想到这看向慕启渊眼神有几分期待,但这一切未得来回应。“你对这件事很关心?”慕启渊笑着问到,而伊朔却是一惊,这人的敏锐总让人意外。“没有,怎么会呢,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好奇罢了。”自己怎么也不能告诉他,这一切祸事是自己同族所至,而他也想知道那个天杀的在打什么算盘。两人盯着彼此,不想在气势上差人半分。“你真的不在意?”慕启渊开口“不在意”伊朔回答的干脆。慕启渊听此也不多说,站起身理了理衣角,瞥了他一眼准备走人。伊朔见此瞪大双眼,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喂别走,就这样生气了吗,你还没告诉我他是谁?”慕启渊没有理会,只是给他一个背影,招一招手示意他不要挽留。但脚步却停在门边,单手握着门把,侧过头开口到“告诉我你为什么在意,这样我便告诉你他的信息。”听此伊朔自知隐瞒不了,只得丧气用手指捋着头发,一个用力便拽下几根。“好吧,好吧,我用另一信息作为交换如何。”“我拒绝。”慕启渊开口不留情面,以致这回答来的过太快,让伊朔有些难办。“别这样,好歹考虑一下,我那消息很划算的,这么绝情不太好吧。”“不接受讨价还价。”慕启渊斩钉截铁,常言吃一堑长一智,同样的套路别想骗他两次。想那次在地下室,问了许久一个结果是不知道,另一个是什么貌美如花,贤良淑德的废话。可惜这次是他想的太多,伊朔真的知道,也诚心交换不打算胡编。“好吧那没办法了,我这边可是条已确认的消息,而你那个不过是猜想算不得真。”伊朔打个哈欠,从桌上翻了下来,扭下腰抬抬腿向门口走去。“你真的知道?”“当然,难道我还能骗你?”这话说的有些恬不知耻,慕启渊本想反驳,开口问伊朔你骗我还少吗,从身份到过往处处是迷。但想了想只得叹了一口气“好吧,你知道什么?”见他如此开口,伊朔神情猛的紧张起来,看了看左右脸上一片凌然,“你靠近些。”慕启渊听此有些疑惑,却也只得来的坐到他身边。“再近点,把耳朵侧过来。”伊朔勾勾手指神经兮兮,慕启渊皱了下眉,但还是顺从的将耳朵伸了过去,然而等了许久未有任何声音。直至耳边传来一阵轻笑,随后耳翼一痛,未等他意识到什么,身旁一阵风起,再睁眼哪有半个人影。哈哈,没想到吧傻瓜,瞧我多快这下抓不到了吧。伊朔为自己的速度沾沾自喜,神情愉悦的好似飞起,身形更要冲上天际。而慕启渊就站在原地,指尖不自觉的捻耳朵,心跳异常的快。望向他那笑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内心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糟心。一人捧着真心,一人以为玩闹,究竟谁是傻瓜还不明白?☆、笑话慕启渊心中在想什么,伊朔毫不知情,此时他正坐在桌前转动着笔尖。仅凭现在他无法触及伊任,但无所谓要对付的何止他一人。伊家上下坐满了人面兽心的东西,何不博爱些雨露均沾。伊任看中家族荣耀杀死了原主,此事是他所为毋庸置疑,但这个提议却非出自他口,而是另有其人。想到那人伊朔冷笑一声,在记忆中那人是清高的,却没想到为了攀上布朗家,他竟对一个向来不屑的人出手,真让人啧啧称奇。而他的母亲那位伊家主母,伊朔永远记得,她用什么染红婚礼上的地毯,那是这具身体母亲流出的血。至于她另一个儿子,且将他视作打酱油的存在,虽然那人没少找事,但打压起来不痛不痒,对伊家造成不了任何伤害。如此思量事情便是明了,伊朔也展开笑颜,旋转的笔随之一顿,纸上落下那人的名字,伊泽。那是他便宜大哥的名字,是伊家的门楣,未来的家主,光辉的一代,伊任寄托的未来。正因如此伊任才拼命巴结布朗家,想为他娶一名门之后,以此获得更多的基因优势,使家族未来能跻身上流。“未来,有没有未来可不是你说了算。”伊朔神情露出几分轻蔑,他知道如何宣告毁灭。若有一人将自己经营的处处完美,毁灭他将变得无比简单,因为完美的东西产生瑕疵时,往往无法遮掩。为这一目的 ,他需要一个舞台,能够接近他并将他拖入地狱,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那便是白宇。这人便是他知道的另一条线索,那日杜德说需要他的血液,但结果不随人愿。伊朔料定他们会再次出手,虽然慕启渊也是目标之一,但对付他并不简单,一次失败便要重新计划,而这都需要时间,白宇则不然。此时的伊朔更似一垂钓人,而白宇便是他的饵,他必须用眼睛紧紧盯住,好在鱼儿咬到的瞬间收回。目光看向右前,白宇对身后这目光一无所知,只见汗水从他额角流下,笔尖一刻不停。伊朔若有所思,却也隐约觉察到些许不对,低头看向桌面,耳边响起电子的声音“距离考试时间还剩10分钟,请各位考生检查身份信息。”等等,什么?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记忆似胶带般回放,直至定格在他坐下的那刻。这里是帝国学院的招生考场,那是伊泽和他酱油小弟所在的学校。而现在,伊朔摸着下巴看向卷子,只见上面洁白如雪,若非说有什么唯有伊泽二字。脸上有瞬间的尴尬,默默地将那个泽字涂实,换上一朔字内心才安稳了些,才怪。捂住脸为自己默哀,低头看向面前的两摞,两分钟思考对策,三分钟骂上他一千遍,五分钟提笔狂写。然而时间不等人,随着一声结束面前的卷子凭空消失,所有答题都迫停止,笑容挂在脸上久久不散。捋过发丝摊了摊手有几分无奈,不过还好并不严重,至少能压在边缘。毕竟所以题目他都写了答案,当然也只有答案。起身看向前面的白宇,不知他情况如何。许是这视线引起了他的主意,白宇回身看向伊朔,见那人展露几分笑颜。“你为什么会在这!”声音上挑,面容狰狞起来。伊朔在脑海中搜寻,确认自己并未见过这人,宴会上虽然踢了他几脚,但那时罩着黑袍,应看不到自己的脸。“请问我们认识吗?”伊朔谦和的笑着,而白宇却咬紧牙关,眼中的愤怒哪怕不用言语表达,依旧清晰的透了出来。“真败坏心情,也不知考官是怎么想的,竟然容许你进入这里!”话语透着歇斯底里,他咬牙直直的瞪着伊朔,似乎想将他穿出个洞来。伊朔还想开口问个明白,白宇却不给她那样的机会。“我也不想认识你,可总是听闻有个废物赖在伊家,白白浪费资源。”他攥紧了拳,想不通明明一样的身份,为什么自己的存在为人诟病,而这个废物却堂而皇之的住在伊家,更毫不知耻的站在这里。“我和你并未产生过冲突,且你姓白,伊家应和你无关。”伊朔笑着开口。白宇脸色却格外难看,只得到威胁“你让我成为一个笑话,也别想活的轻松简单。”声音响在耳边蕴含仇恨,伊朔大脑飞速运转,然而许久也没弄出个答案。“我有a的基因等级,哪怕你一时胜了也别想次次如愿,一个e最好呆在家里不要丢人现眼。”扔下这句他身形逐渐,这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他若离去伊朔无法阻拦。基因等级e,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伊任曾将这件事挡的严严实实。连侍女也不知这点,只知道家里有个公子不受喜爱,但具体因为基因等级,还是别的什么就不知晓了。。伊朔站在那里看了许久,左思右想也不太明白,也许他母亲知道什么内情,可是哪怕因此和他说了什么,也不至招致这种怨恨。说到底,这具身体流着伊任的血,而他只是一个外人,依仗母亲才沾到伊家一星半点。外人?伊朔皱紧了眉,忆起宴会那晚,结合伊任的种种表现,总觉没那么简单。可是他对血液的感知从未出错,难道唯独到白宇这儿出了错?伊朔十分困惑,但此时只得带着疑惑离开。一步步向前抬手握上门把,却未等用力一阵风便卷了进来。那是一张最不愿看到的脸,没想到会在此时再见,两人站在原地,彼此都很意外。不同的是,伊朔意外的是刚想到这人他便出现,伊泽意外的却是,他看到一个本该死去的人立在眼前。他不应该活着,他应是一具尸体,可既是尸体怎会站在这里,出现在自己面前。那飞船是通向冥间,他早该同无数宇宙垃圾葬在一起,无声无息的消亡。“没想到你还活着。”伊泽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伊朔却偏过头回答“不是我还活着,而是你将死去。”伊泽愣了一秒,可当他想再说什么时,伊朔便好似鬼魅般消失,抬手去抓也只捕到几粒光点。空荡荡房间让人恐惧,周遭透着一股死气,想询问伊朔他人在哪里?面前却空无一人。此时门外走来一人,见伊泽失魂落魄,有些不解“我就知道你会在这,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那卷子答得过于完美?”没理会这人的阴阳怪气,伊泽只是怔怔的说“我见到他了。”“见到他?那有什么奇怪,他也是考生碰到也不奇怪。”男人靠在桌旁,十足的纨绔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