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我早就看那红毛不爽啦!”太岁奶声奶气地说,居然敢拆他们的房子!真是坏透啦!还有那个玄戈,如果不是因为打不过,他也一定要把那家伙揍一顿凸(艹皿艹 ),今天姑且先去收拾他的剑灵╭(╯^╰)╮“那你上次欺负来天鹿城的百里屠苏又是怎么回事?”北洛好笑地问,半路拦住对方就要拔剑。“那是焚寂的剑灵!”哪怕换了个壳子也是剑灵!“艾黔呢?”这商人他们上次不是一起教训过了么?“那是天鹿的剑灵!”“你说什么?!”于是,等玄戈回到王宫时候,就看见一个撸着太岁辟邪,冲他磨牙冷笑的弟弟。“玄戈王上,关于天鹿剑灵的事情,你不该给我解释一下?”居然骗他说王剑天鹿没有剑灵,他真是信了他哥的鬼话!玄戈的嘴骗人的鬼!玄戈“……”突然间明白了为何历代先王都会把艾黔关古厝回廊的罐子里……这么一个丢人剑灵,看着……糟心啊!!!还有,他早晚要把太岁的剑灵挂在乾坤阵枢上!让他多话!!!作者有话要说:嗯,时间线是在正文完结后,该投胎的投胎该转世的转世,兄弟俩正式在一起后~明天不会有更新啦!有这一章应该够了吧喵~我最近很忙更新会不太稳定,毕竟快过年了嘛……艾黔是剑灵这个是二设!二设!!!私设因为天鹿的剑灵太非主流了所以这是历代辟邪王之间才知道的秘密。(大家都怀疑王剑天鹿需要那么多妖力才能启动是因为艾黔克扣了一部分妖力,然而事实上他并没有= =☆、第四十八只毛绒绒就在北洛在人界同无异他们忙着盖房子搞建设传道授业解惑的同时,他的兄长玄戈,则独自一人在魔域的深处游历。愈发深入魔域,愈发能感悟到这个世界的浩渺。传闻魔域,是如同与整个常世(包括天地人三界)对立面般的存在,仿佛镜面表里。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昔日魔帝蚩尤才能够以古镜为媒介,带领众魔逃离封印抵达抵达魔域。魔域其中存在有大大小小的空间无数,彼此之间并无通途,但以王辟邪之能,想穿梭其中并不困难。随手挥去剑锋上污浊的血液,年轻的王辟邪踩过前来挑衅的妖魔尸骸继续他的旅途。是的,在辟邪族对魔域探索之事已了后,玄戈遣回了其他辟邪,自己则继续往魔域的更深处进发。为何会选择继续走下去?此中缘由,哪怕连玄戈自己也无法简单描述清楚。或许一开始是想追寻昔年缙云的踪迹,或许因为北洛在常世停留的经历给他带来启发,想离开天鹿城自己独自看一看魔域的广大世界。又或者...他想体会不同于“秩序”的“混乱”,想看看自己的未来的路途究竟能做到什么。辟邪纵横四野,呼啸九天,始终屹立于妖族顶端,作为辟邪的王族,玄戈知道他未来的路已经被铺设好,守卫天鹿城,保护故土,捍卫两界通途不受入侵是他应尽的责任。但道理他都懂,少年时候总难免会生出些许叛逆,例如玄戈,他始终无法将王辟邪的那份强大视作荣耀。相反,从玄戈幼年时起,他便始终畏惧着自己血脉当中对同胞兄弟吞噬贪婪的那一面。----受血脉影响而不得不去伤害同胞兄弟,王辟邪的霸道强大莫非体现在此?真是可笑而可悲。玄戈对这份本能感到自我厌恶,随着年岁增长他自发地学会了克制,以温和斯文的外表掩盖自己对血脉当中的那份贪婪的厌恶。玄戈走过了许多地方,与受辟邪妖力改造,终年笼罩与光明之中的光明野不同,魔域的大部分地方,都是阴暗而动荡的。他曾经步入魔之骸的那片花海,在飘零着诡异花瓣的峡谷中抬头仰望始祖魔的骸骨,一柄巨大带长轴兵器将之贯穿,造成了那只始祖魔的陨落,那是何时的战争?又是何人的手笔,能以如此利刃诛杀始祖魔?无人知晓,它只是存在在那里,从远古至今。魔之骸中,居住在此的髓石兽世代与下等魔撕杀,伤重死去妖兽的骸骨中开出的妖花诡艳而魅美,是麻醉伤口最好的药物骸之草。他也曾飞过辽阔的红莲海,看那不知日月的魔域海中红莲绵延,覆盖了整个海域,将海中魔气隔绝镇压。那是一场无声的抗争,当红莲终于不堪魔气侵蚀时,会化作一朵绚烂的火焰,燃烧消失,而在那之后,又会有新生的红莲,自海面灰烬中重生。生与死,抗争与消亡,永无宁日的入侵与反抗……这便是魔域的规则……相比常世更为动荡,更为混乱。生于此间的辟邪族,本该也如这魔域当中大大小小的妖族魔族一般,为生存而战,不争则死,不战则亡。但是...总该是有所不同...玄戈下意识这般想。杀戮不该是为了取乐,更不该是为了掠夺,并且,除了为战,辟邪……本就该有其他更为重要的东西。玄戈无法描述那具体是什么,但是只要想起,内心就会由衷感到温暖。毛绒绒暖呼呼的,就像,当初还是幼兽时,会彼此依偎着一起取暖打呼噜的毛球。这让他总忍不住会想起北洛,他的孪生弟弟。与自己不同,他的弟弟似乎从来不曾为血脉吞噬的本能所烦恼过,更没有沉溺于强大的妖力诱惑之中,仿佛从他们两只都只是小辟邪的时候起,北洛就天生懂得抑制,甚至会主动“帮助”玄戈压制他吞噬伤害的本能。“现在想起来还真觉得很不可思议,你弟弟它当初那么小,居然会很成熟地照顾哥哥,我们那时候总担心你们会打起来,引来麻烦呢。”在玄戈离开天鹿城前,天理回忆起孩子们的趣事,她眉眼舒展,笑得温暖极了,“真是奇怪呀,小时候明明该是玄戈你更活泼的,怎么长大后反而这么克制,总是作出付成熟的样子。有时候真希望你能如同北洛一般,任性一点,哪怕再胡闹一些都无所谓。”做父母的,如果不能满足孩子的要求,让他们无忧长大,那岂不是很失败?!顺着天理的话语,玄戈也想起了自己以前干的蠢事:小时候每次都是玄戈毛团气势汹汹扑上去找北洛打闹,又扑又咬的,然后被烦不胜烦没法好好思考人生的北洛毛团一爪子掀开,如果闹得凶了,北洛还会将玄戈毛团摁在爪子下面不让动,超凶地冲他兄长嗷,然后玄戈团子也不甘示弱地回嗷,一边嗷一边呸呸呸地呸掉误吃下去的灰尘。想起幼子那时候既严肃又无奈的表情,天理至今萌得心痒痒,可惜,从学会化形后这俩兄弟就再不给自己抱在怀里揉毛捏肉垫了~真是太可惜了~“母亲...”玄戈无奈又窘迫,他只不过是想向天理打听小时候的事情,怎么演变成说他的黑历史了……“我只是想说,你们都是好孩子,都很懂事,那么玄戈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是在担心北洛么?”天理看着长子,目光仿佛洞悉了一切,“你从人界回来后就时常出入四极书库,发现了什么?”我只是……玄戈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是该说...他在担心自己弟弟会受前世所困扰么?其实有些事情,仔细回想的话,早有痕迹。孩童时的北洛,不论读书习字,还是研习术法修炼妖力,始终都是异常认真乃至虔诚...就好像握着什么极为珍贵的珍宝。北洛的剑术天赋极高,几乎是获得剑起就无师自通,很快天鹿城中便再无敌手,天鹿城与他同龄乃至更小的辟邪,或多或少都受到过北洛的剑术指点。玄戈记得当初羽林还打趣过他,说北洛殿下在习武练剑时的表情严肃要求严格得就像是马上要去上战场。而当时北洛是怎么回答的来着?“我只是希望...如果你们能多学一些...学得更精湛些,到时候上战场就不至于有更多的损失……”少年那般说着,目光一瞬间变得沧桑。北洛专注于找寻上古时有关于人界的纪录,特别是轩辕黄帝时期,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玄戈在偶然回头时看到他的兄弟在对着古籍表情怅然。而在古鼎湖魔域当中,传闻当中的缙云的佩剑太岁......主动认他为主.....种种迹象如今想来,自己的弟弟已经给足了暗示,北洛知晓自己的前世,或许……从一开始就知道。玄戈由衷地感到难过,为他的弟弟。背负着前世记忆而活是怎样的,他无从知晓,但想来,总不会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一睁开眼发现沧海桑田,熟悉的人,熟知的事物都不复存在,想来...会感到茫然不知所措的吧……玄戈在四极书库的最深处找到由先祖奎记载的,有关于黄帝手下战将缙云的短暂一生:与手下误入魔域魔之骸,凭一己之力将飞羽魔一族杀戮过半,后以人族之身接受王辟邪之力,一夜间白头。十年后脱困回到人界,在天鹿城修建之初教授辟邪用剑之法……以及最后,在魔族入侵人界时战死沙场……异常短暂的一生,数十年的时光,甚至不足以使一只辟邪成年,玄戈茫然想,那便是他弟弟的前世么?宛如一柄利刃,出鞘锋芒毕露,却又甘愿受着重重剑鞘的约束,始终不曾迷失过方向。但那终究是...非常短暂...难以称得上圆满的一生。【缙云为人族早逝,吾感到不胜遗憾。愿吾早年分予他的那丝辟邪之力,能助其灵魂再入轮回,而非受魔气怨力所扰,魂飞魄散,消失于天地。】奎最后的记录尽于此,透过前辈遗留下的文字,玄戈仿佛能够感受到先祖透过数千年传递来的遗憾。他突然很想去见见他弟弟,不需要向他询问什么,只要看到他过得好便可以。结果北洛正走在回千峰岭的路上,手里还拎着碧溪村村民送给自己的糕点,突然脚下空间裂缝一开,他一脚踩空直接掉进了毛蓬蓬的辟邪兽毛当中。“阿嚏!”他打了个喷嚏,发现是玄戈恢复了原型飞在空中。“玄戈你在搞什么鬼!”北洛觉得简直莫名其妙,突然间打开空间裂缝害他掉进魔域到底是什么意思!双子的感应让他得知自己兄弟这些天在魔域各个空间乱窜,一会儿一个地方简直跟玩打地鼠似的,可玄戈玩打地鼠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唔...”玄戈突然心虚,一时冲动真把弟弟喊来了……结果弟弟又炸毛了...该怎么解释?王辟邪望着天边仿佛火烧云般的虹霞,突然灵机一动,机智道:“魔域这处的虹霞只有这个时间有!我觉得弟弟你该看看!”“......”突然觉得自家哥哥脑袋有坑怎么破?!北洛抱着糕点坐在王辟邪的背上,觉得自己是不是该请晴雪姑娘给他哥也配上一贴药......用来治脑子的......作者有话要说:嗯,这章主要是哥哥的视角以及如何推断逐渐扒掉弟弟小马甲的经过。然并卵,真看到弟弟了玄戈依旧在一本正经说谎╮(╯▽╰)╭突然觉得如果写猫化文的话北洛很适合暹罗猫,猫中之犬,我醋我自己,挖煤喵,最重要的是脸一旦变黑就再也没法白回去了...☆、第四十九只毛绒绒莫名其妙被兄长坑到魔域里陪他看虹霞是种什么样的体验?上辈子哪怕自己没有过类似经历但目睹过其他人(姬轩辕)虐狗现场的北洛表示,如果对方不是他哥,他绝对抬脚就走绝对放人家去自生自灭╮(╯▽╰)╭可惜那人是他哥玄戈,一只他从小看着长大,哪怕现在如何酷帅拽呼啸九天纵横四野都无法掩盖他小时候蠢得冒泡的王辟邪。鉴于他哥已经成年,难免会有各种大家心照不宣的小烦恼小秘密,然而面对这种成长的烦恼他哥并不愿同自己分享,甚至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承认,只会去向小绘本寻求解决之道,但很明显那些小绘本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所以玄戈才会脑袋发抽在魔域到处蹦跶。自以为将前因后果分析得明确并且得出完美结论的北洛很是通情达理,认为他既然见到了就有义务看顾着点儿,防止他哥突然头脑发热想不开窜进某大魔巢穴去打一架惹麻烦。就像当初巫炤送他那只獍妖混血坐骑一样,每年总有个把月暴躁得很,要么围着其他坐骑转悠要么就是头脑发热总想轩辕丘外蹿找架打,就连鬼师巫炤对之都没有办法,甚至很认真地给他提建议要不要将之割以永治。说起来,当初姬轩辕养阿玄的时候是怎么解决这种事情的?貌似阿玄没有这种烦恼啊?哦,按照姬轩辕的理论毕竟人家长得帅。那么...理论上玄戈长得跟自己一样帅理应不会滞销的...吧?应该没问题?两辈子加起来的单身年龄可以当大魔导师的北洛不确定地想。好在双子间的心灵感应并不至于相通到如此地步,否则玄戈一定会为他弟弟的想法啼笑皆非,吐血三升,完全不知道北洛究竟怎么想出这些。但事实上...北洛的猜测其实也不算是完全没有关系。当下意识打开空间裂缝,看到北洛从空间缝隙当中跃出的那一瞬,玄戈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没救了,就是他了。内心当中那种突然间满溢出来的喜悦无法作假,眼中全心全意只有对方的身影。当北洛落在他背上,冲着他中气十足炸毛的时候,玄戈完全没有去听他在说什么,他只知道,那一刻眼前炸开烟花,满脑子全身心都叫嚣着,就是这个人了。无可救药,没办法再去自欺欺人,内心滋生出的占有欲远比血脉当中的吞噬本能更为贪婪。不光渴求着力量,更希望得到他的身与心,骨与血,只有完完全全地拥有,才能勉强填满内心当中的欲壑。贪得无厌,想拥有对方的全部,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孪生弟弟。好在自小养成的自矜与克制刻入骨血,哪怕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玄戈依旧能压抑着,然后下意识说出了让他后悔不迭,日后被北洛捶桌爆笑调侃了无数次的黑历史。“魔域这处的红霞很漂亮,我觉得弟弟你该来看看!”“说真的啊,玄戈,你要有什么想不开的千万要跟我说,别一个人憋着。”盘腿坐在魔域的山崖上,面对缩小成一人高大小,把自己圈在其中的王辟邪,北洛很耐心地打开食盒,拈了快糕点放到嘴边,摸了摸辟邪的脑袋认真道:“简单说就是,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小爷开心开心。”他学着龙幽的口吻说道,有病就得治,千万不能久拖。“......”玄戈默默磨牙,觉得自己那一腔柔情简直可以拿去喂狗。早就该知道,自己弟弟的不解风情程度简直堪比魔域最坚硬的岩石...活该他上辈子一直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