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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1)

不得不说山贼们的日子因此痛并快乐着。读书识字无比痛苦,但无异一手绝妙的厨艺又安抚了他们的心灵,提升了千峰岭整体伙食水准,可是如果不小心吃到谢衣的作品……嗯……起码他们能旷工上半日了。厉岩的日子亦是水深火热,结萝对晴雪简直是一见如故,她听说了晴雪的故事,对她数百年追寻一人的深情很是佩服,俩姑娘凑在一块儿天天嘀咕着红烧蜘蛛烤蝎子炸蚕蛹蟾蜍汤……可怜厉岩就成了那个尝试新菜的小白鼠……虽然盛情难却……但是……北洛这边,除了通过空间穿梭能力帮助山贼采买些难以获得的材料之外,更多时候则是在于禺期探讨关于太岁剑的重铸。昔年缙云是战将,多少目睹些许西陵的铸锻之法,与禺期讨论起来,亦颇多乐趣。“可惜了,能将妖兽骨血完美融入剑中而不是使用魂魄铸剑,那样精妙绝伦的技艺,最后依旧是断绝了。”禺期坐在半空中摇头叹息,“婆烨那人执着得很,一辈子固执铸剑,连个子嗣都没有,她的技艺,后世继承的可不多啊。”“……婆烨她说过,此生既然执着一道,就不要再多世俗拖累了,以免辜负他人。”北洛说,“她的铸剑室应该还在西陵,只是那个地方已经成了凶地,被阵法隐藏了。”当初鬼师雷霆震怒,将每一个捉到的轩辕丘族人带到被毁的西陵城外挫骨扬灰,那里……已经成为了咒怨深重之地。北洛来到人界后试图寻找西陵未果,想来是在他死后,姬轩辕想办法以阵法将之隐藏了。“哼,这你倒是知道了。”禺期冷哼一声,斜睨他,“小子你上辈子杀戮得多深重才转世成王辟邪的?”先前他听到北洛对无异提起西陵嫘祖时候,便隐约猜到这王辟邪绝对不止刚刚成年的妖,近来的聊天进一步验证了他的这一猜测,北洛对上古时的习俗古制了若指掌,怕不是在轮回井中并未洗去记忆。“没多少,就屠了乱羽山的魔罢。”北洛无辜眨眨眼。“咳咳!”禺期听到乱羽山终于知道这家伙是谁了,太岁上代那个早死的剑主嘛!难怪这剑凶成这样鬼神不敢轻易接近,到了北洛手里居然温顺得跟小猫咪似的……因为根本就是旧主!“你你你!!!”他突然想起什么,跳起来指着北洛瞪眼瞪了老半天,气得咆哮道:“那你不早告诉吾!!!混蛋小子快快把太岁当年的铸剑之法说来!!!”旧剑主就在这里,结果还看他跟蒙眼驴似地摸索铸剑之法好玩嘛!禺期气成仓鼠。北洛继续无辜地眨眼,谁让这少年剑灵成天老气横秋还说了多少次他上辈子倒霉短命的,他记仇不行么?!作者有话要说:王辟邪日记:x年x月x日,那个剑灵又在说太岁剑凶脾气不好难怪剑主早逝,啧,这笔仇我记下了。ps:今天无异做的刀削面真好吃~为什么同样是面食谢衣就能做出拉不断面而晴雪结萝就能做出绿色的面糊糊……真同情厉岩......pps:下次带给玄戈尝尝,前提是他不提缙云烧饼的话==仙五前楼兰那段剧情让我最想槽的就是:困在楼兰,暮菖兰把自己的食物和水高价卖掉,然后说反正别人会帮她脱困的....= =这个和发难民财有什么区别?真是为了钱良心不要了= =☆、番外不知从何时起,天鹿城流传起这样一个流言:在夜晚的王宫区附近,有一只四处游荡的辟邪之灵。为何要说是辟邪之灵呢?因为据目击者所说,那辟邪之灵神出鬼没,步履优雅,踩着“咔啦咔啦”的步子,游荡在王宫区附近,而当巡视的王宫守卫循声赶到时,除却看到墙面有被妖爪刨过的刻痕,以及一些凌乱的无法解释的痕迹之外,并没有见到其他异兽的踪迹。当然,也有直接与那辟邪之灵直接面对受到其攻击的,受害者之一从羽林表示,那天他刚刚从人界回来,回来前不过是喝了几杯小酒,跟人族的漂亮姑娘们调了几句情,结果路过王宫区时候,就听见耳后一声呼啸,他尚未来得及拔出重剑,就被挑翻在地----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听众们纷纷惊叹,要知道羽林大人可是具备了些许王族血统的强大战士。然后他就被打晕了,不省人事,醒来后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好似被什么兽类扒拉过,连带着从人间新带回来的植物都不翼而飞。那听说是博物学会新从海外引进的,好像叫木天蓼还是什么的。羽林哼唧哼唧地表示他是真的惨,因为在王宫区衣衫不整,有碍风化,他可是被岚相铁着脸抓去写了几万字的检讨。“所以说你还是没见到攻击你的所谓辟邪之灵到底是什么。”岚相抱臂居高临下冷漠注视着他的好友,秀致的眉头微微皱起。“我隐约着好像见到了……”羽林皱着眉摸着脑袋后那块被击中的痛处,“似乎对方带着个奇特的兽骨面具,长得很高。看骨头架子的样子挺眼熟的,那剑招也很熟,好像在那里见过?”“怎么好像跟我见到的不一样?”一旁负责记录的应垒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你们听说了么?最近王宫区有人见到有一只孤零零的小辟邪幼崽经常出现。”“这又是什么?”岚相眉头皱得更深了,“失去父母的辟邪不应该是由慈幼坊去看顾的么?怎么会有不能化形的辟邪单独出现在天鹿城内,还是在王宫区!你们怎么不早早汇报!”他斥责这自己手下的战士。“这个,我们也没看仔细?每次经过时候都只看到一个影子。”手下大呼冤枉,确切说他们每次只能看到一条摇摇晃晃的尾巴尖,那幼年辟邪不知为何跑的飞快,总是能将他们甩掉,有次甚至还遇到王上他们路过...…“咳咳!”坐在首座的辟邪王胞弟突然大声咳嗽起来,“这个暂且略过。”北洛捂着嘴,淡淡说,“继续汇报别的事情,辟邪之灵这件事我们会来处理。”他这般说着,眼刀飞快刮了玄戈一眼,如果不是这个混蛋哥哥非要在室外……!“不错,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有眉目,很快就能查清楚。”玄戈憋着笑,尽可能让他的话语不要带出笑音。他趁着台下战士们在为其他事情开始争论不休的时机,悄悄伸出手指,轻轻挠了下他弟弟的手掌心。对方不为所动,完全不想理会他。于是,借助较宽大衣袖的遮掩,玄戈的手指一路向上,来回抚摸对方的手腕乃至小臂,满意摸到自己昨日留下的齿痕。就见北洛的身形僵了僵,旋即,身着黑色王服的青年再度刮了他一眼,恶狠狠的。哎呀~弟弟真可爱~玄戈这样想着,回应给他一个清浅的笑容。待到岚相等人讨论完事情后散去,王庭正殿的大门被狠狠关上。北洛当即忍无可忍一个暴起,一手揪住他兄长的领子,一脚踩在王座上,“玄戈!!!”他恶狠狠地喊,大庭广众下这家伙的手指又是摸又是揉的,想干嘛?不知道自己会起反应么!“怎么?有事吗?弟弟~”玄戈优雅矜持微笑,炸毛的弟弟也是一样的可爱。“……不,我是希望王上能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随便玩儿。”北洛冷笑,对自己兄长的厚脸皮他早有领教,否则也不会荒唐地想到居然能在室外……“我的太岁呢?”他的手指化作妖爪撕开兄长衣衫的前襟,而对方的动作更快,已经将他的腰甲解下。“应该是在卧室吧。”玄戈眯着眼睛浅笑。手抚上弟弟腰侧,掌下是青年瘦削却有力的腰肢,以及……“那太岁剑灵是怎么回事?哈----”北洛一声低喘,“也许是在外面徘徊吧,啧,那家伙平时黏你黏得可是够紧的。”玄戈不满地嘀咕着,牙齿轻咬对方的尖耳。他不过是设了个结界,防止那家伙不解风情地不分场合溜出来求关注。“一个剑灵你都要……哈啊……吃醋,王上您的胸襟呢?要知道重铸太岁可有您的骨血在其中的呐……”疼痛连带着快感一并袭来,北洛不适地仰起头。“没错……所以,弟弟,你不该更加好好地谢谢我。”玄戈喘着气,在他弟弟耳边低语。“呵呵,有这样谢的么?”北洛喘息着冷笑。坦诚相见,抵死缠绵,这样的事发生在他们身边,真是……与此同时,天鹿城的市集区当中,艾黔看着突然出现在他摊子前面的小祖宗,欲哭无泪。小祖宗是一只毛绒绒的小辟邪,毛色金黄金黄的,小兽般大小,脑袋上扣着个兽骨有犄角的面具,面具后头还有长长的须穗拖曳在后。或许因为面具太大的缘故,小辟邪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不慎稳当,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街市上的辟邪们纷纷自发地为它让出条道来。“哎呀,这是哪家的孩子,怎么一个人跑到街上来了?”“这么小,怕是还不能化形吧?这毛色泽可真好,也许有王族血统呢~”“孩子,走路小心些呀,可别磕着~”辟邪们议论纷纷,善意地看着这小家伙一步步晃到艾黔的摊位前面,然后,“噌!”地跳到对方摊位的桌子上,用小小的爪子严肃地拍了拍木桌。瞬间,大家俱把谴责的目光投向那个黑心商人----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一定是这个商人又骗人家钱了!真是太没良心了!这么小幼崽的钱都骗!艾黔的冷汗刷地就流淌了下来----他不是!他没有!谁敢骗这祖宗的钱?!他是嫌命长还是想再被塞进罐子里?!“小祖宗小太岁哎!您是想干嘛?”他小声赔笑着问眼前的小祖宗。小辟邪晃晃脑袋,骨质面具发出“咔啦咔啦”的响声。“我真的没有坑你主人的钱...”但是艾黔神奇般地听懂了,“真的没有!”他举手发誓道!内心泪流满面,早知道这样,当初在鄢陵他根本不该一时鬼迷心窍卖北洛殿下那么贵的符纸嘛!这下好了,太岁找上门来了!他一点不想领教传说中的千锋辟易o(╥﹏╥)o“咔啦咔啦咔啦?”“真的没有!我可以保证!以天鹿的名义!”所以您尊驾赶紧离开吧_(:3」∠)_“咔啦咔啦咔啦!!!”“嗷嗷!您别生气啊!千万别告状!”他还不想被关进罐子里o(╥﹏╥)o艾黔赶紧从背包里摸出一袋灵石来,“这些给您拿去玩吧。”嘤嘤,他的私藏……小辟邪歪歪脑袋,勉强算是接受了这样的赔礼,他把袋子背在背上,爪子桌子上拍了拍,转身准备离去。“艾黔?你又在欺负小孩子?”岚相的声音冷冰冰传来,银发的辟邪战士听到热心辟邪的举报赶了过来,对着桌上的辟邪幼崽直皱眉:“你是谁家的?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大人我冤枉啊!!!”艾黔真的要哭了,明明是这辟邪祖宗在欺负他好嘛!“?”太岁辟邪不明所以,拿爪子挠了挠面具,继续打算背着袋子离开,不想两只手将它抱起,岚相用手熟练地挠了挠它的后脖颈,辟邪瞬间软成一滩,还发出“咕噜咕噜”惬意的声音。“小孩子就不要逞强了,我送你回去。”他这样说着,不忘瞪了艾黔一眼,“下次要是再行不义之举,当心我再把你关去古厝回廊的罐子里。”妈耶!真是够了!一个两个的怎么总是要把他关进罐子里!艾黔抓狂,好歹他也是……突然感受到某种正在向他这边过来的力量,艾黔脸色变了变,赶紧决定卷铺盖跑路,开玩笑,他宁可被关在罐子里也不想被关在剑里,天天蹲在猫爬架上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好么!没有钱赚他都要成一个废剑灵了_(:3」∠)_岚相抱着小辟邪走在路上,对方年龄太小还不会说话,他几番询问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家的幼崽。“真是,难道要一家一家找过去?”他抱怨着,从兜里掏出萘果制成的果脯,这种由北洛殿下从人界带来的零食很得辟邪幼崽的喜欢。果然,这只辟邪也不例外,两只小爪子扒拉着果脯,放到面具下,就传来“咔擦咔擦”咬果脯的声音。“喜欢就好。”银发辟邪战士脸上露出一个淡淡微笑,准备去慈幼坊询问下最近有哪些家新生了孩子,这么放由幼崽溜到外面,真是太不负责了。“岚相,原来你在这儿。”玄戈匆匆赶来,背着王剑天鹿,看见他手中那小小一团,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光明野周边传来异动,可能有异种出没,你带一队人即刻出发,尽快解决。”他说。“遵命!”岚相下意识答应,随后他为难看着手上的小辟邪,“王上……这幼崽……”“我会将他带去交给他的家人。”也不敢不带啊,否则某人可要给他好看了,想到这里,玄戈只觉得自己背后的咬痕和爪痕隐隐作痛……他那弟弟啊……脾气可是大得很。“那么久托付给王上了。”岚相有些不舍地将小辟邪交给玄戈,还不忘从兜里将装有果脯的袋子一并拿了出来,“喜欢的话就多吃些。”他难得温和地说。“咔啦咔啦~”辟邪骨质面具发出喜悦的声音,心情很好地用肉垫拍了拍对方的手掌。等到岚相的背影消失,玄戈低头看掌中的毛绒绒:“还要装毛绒绒装多久?太岁?”他问。“小辟邪”高冷地拿屁股对着他,“哧”地一声,连带着两个袋子一并消失了踪影。“真是不可爱。”玄戈摇头,明明是弟弟的剑灵,怎么就这么不可爱呢?于此同时,天鹿城王宫内,北洛刚刚扣好王服上最后一枚纽扣,床头的太岁剑闪烁起青色的光芒,一玄甲覆铠着面具的剑士出现在王宫之中。“回来了?玩得还开心么?”北洛习以为常地偏头问。“还不错。”对方闷闷回答,老实将几个袋子放到他边上。“你啊……就算记恨羽林弄坏了我们在栖霞的屋子,也不用这样报复他吧。”北洛朝他招招手,对方眼神一亮,立刻变成小辟邪毛绒绒地一团,跳到他肩上把自己团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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