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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1)

容遣连忙摆手,眼角却仍洋溢着丝丝笑意,又道,毕竟其他两位魔皇后宫佳丽无数,而你这后宫,别说女人了,就连个男人也没有,他们替你着急,质疑你的口味,也是情有可原哎呦,你做什么!非夜白本想重重咬上容遣的脖颈好让他长长记性,谁知薄唇触到那光洁的皮肤时,却心中一动,卸去了力道,只是轻咬一口。终究,是舍不得。你你容遣只觉一道温热的气息扑在颈部的位置,温润微痒,让他浑身一颤。方才想说的话他混忘了!容遣慌忙推开他,脸上,脖颈,耳后都染上了浅浅的红:你非夜白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看向容遣羞愤不已却漾着水意的眸子,嗓音微沉:再笑,便再来一次。不笑了不成么。容遣僵了僵,顿觉整张脸都在发热。这人真是没羞没臊,没化形之前便时常举着丹药灵果戳他的不雅之处,如今仍是恶习不改,对他动手动嘴的!非夜白埋在他的颈窝里,侧着脸看着他,若有若无的莲香充斥着他的鼻间。也怪他。从前总是能在白上闲身上闻到淡淡的幽莲之味,怎就没想过他原形便是三生莲呢?我不笑了,你莫要容谴对上非夜白近在咫尺的红眸,顿时哑然无言。那眼底沉淀的宠溺如同点燃了黑夜的星光,深邃而深情,让他无法抗拒,无力自拔。非夜白捧起他的脸,拨开他额前的一缕碎发,深深地看着他:莫要如何?莫要这样?非夜白环住他的腰际,轻轻向前一带,对着那双美的不可方物的眼睛吻了上去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每一位小可爱们的大力支持→_→文文有点长,希望大家收藏一下,抱在怀里慢慢看哟~☆、天命血书容谴眼瞧着非夜白要吻上来,连忙往后一缩。那一吻堪堪落在了脸颊上。非夜白无奈:喂,你干嘛非礼我。容谴瞪眼。好,不这样了。非夜白轻笑出声,灼热的指尖从他脸颊处向下滑去,覆上莹润的唇瓣,一点一点,轻轻的抚弄。那这样,可还喜欢?好听的嗓音变得有些低哑,彻底压断了容谴脑海中最后的一抹理智。他下意识的揉了揉被抚过的唇角,眼角染上水晶一般的色泽。非夜白凤眸一挑,低沉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原来喜欢这样。有一种男人,眼中盛满了漫天星辰,沉淀了夜色深邃,世间繁华盛景皆沦为布景,足以祸乱天下。只要他愿意,便能让人痴狂。那一夜,非夜白对他说,容容,我爱你。那一刻,时间,变得很漫长。次日。容谴坐在窗前,遥望高空的那轮血月,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爱,究竟是什么?他看了许多的话本子,却仍旧理不清头绪。他缕不清自己烦躁的心思,也不知如何面对非夜白的一往情深。细数一下,自那日起,非夜白已足足数月未曾露面了,也不知是忙于追查廖青一案,还是对他避而不见。从前他没化形的时候,大半年见不着人,也不见自己心中如此烦躁。当然,烦躁的远不止他一人,后宫住着的那一群莺莺燕燕,更是急得团团转。自从魔皇陛下被仙界的那死妖精求婚之后,她们便被彻底禁了足,别说见着陛下了,就连院子门都迈不出去,说是怕冲撞了贵人!贵人?好一个贵人!这些年来,她们相互间明里暗里撕了不知多少回,不求能与魔皇携手并肩,也求有个什么正经的名分,只求与英俊潇洒的陛下有一段哪怕片刻的温存。可谁曾想,她们争来争去,竟让一个仙界的死妖精占了先机!挥霍陛下对他的怜悯趁机灌醉了陛下不说,还占有了陛下那冰清玉洁的身子!好,她们忍,不过是个玩物,陛下扭头就能给处理了。谁知,陛下有初夜情结,竟对那妖精百般宠爱。好,她们再忍,好不容易盼到那死妖精犯了事儿,被打入大牢。这下总能清净了罢?谁知,陛下竟亲自接他出了大牢,还一怒之下把那地牢的大门给轰了个粉碎,给那死妖精出气!好,她们继续忍,陛下一时图个新鲜,过了这波新鲜劲就能给料理了。谁知,那妖精心机之深、手段之毒辣简直闻所未闻,竟坑蒙拐骗哄得陛下签下了婚书!婚书啊,那可是皇后才有资格享用的!魔界的婚书在六界之中算是特立独行,签下的乃血契,若是其中一方不幸过世了,另一方元神也将受到重创!也就是说,如今魔界众人非但不能除掉这妖精,还得小心谨慎的护着他!若是她们早知陛下有如此诡异的初夜情结,说什么也得扒光了衣服上啊,哪儿还能被一个仙界的畜生抢占了先机!伏魔圣城,元老院。尊上,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如何能与仙界之人签订婚书!宗藏率先出列,一张刀疤横肆的老脸涨得通红。宗藏此人曾侍奉过两任魔皇,资历颇深,在元老院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其余几位老爷子见状,纷纷附和:宗藏大人说的有理,尊上万不可与仙族通婚。非夜白扫视一圈,冷哼一声,知晓他们心中盘算,无外乎是为自家孙女、曾孙女争了多年的位置一朝落入他人之手,断不会善罢甘休。他漫不经心地挑眉,眼中透出丝丝凉意:本皇与他既已有肌肤之亲,自然是应当签订婚书的。难不成,你们希望本皇连个名分也没有?几人面面相觑,脱口而出:这尊上自然是应当有名分的。宗藏狠狠给了几人一顿眼刀子,瞪眼道:就算尊上被那人咳,直接千刀万剐便是,如何能与之签下婚书!老夫绝不同意!右手边的宗元老爷子胡子一吹,拐杖一甩,高呼道:不错,尊上万万不可啊!宗藏左手边的宗全不顾自己年迈的身躯,扑通跪下,声泪俱下:尊上请三思!尊上三思啊!非夜白冷笑道:说来说去,你们如此大的阵仗质问本皇,不过是因为他是仙界中人,仙魔势不两立,无论如何都不能为后。众人异口同声道:不错!可若是,他并非仙界之人呢?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是仙人?那人周身仙气浓郁,如何不是仙人?宗藏立在一旁不说话,冷眼看着非夜白,心说您尽管瞎掰扯,当老夫是傻子不成。非夜白双腿交叠,漫不经心道:众所周知,三生莲乃上古之物,为仙界圣物之首,又有白帝王亲自守着,八万年来,无人敢打其主意。而白帝王作为开天辟地的上古神明,六界史书皆出自他手,先有仙界,后有人界、妖界、冥界、轮回界,最后方有魔界。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无人会去质疑。他说三生莲是仙界圣物,世人便皆认定如此。然而,诸位可曾想过,三生莲当真是仙界圣物?几位元老仍不明所以:尊上这是何意?非夜白话锋一转道:历代魔皇皆以天命血书为聘,与皇后签下血书,而这天命血书乃初代魔神所创,立下血誓,后代魔神、魔皇、魔主、冥主可娶任何人为正妻,却绝不可与仙族成婚。你等万般阻拦,不过是认为本皇不可与仙族成婚,却可曾想过,若他当真是仙族之人,本皇如何能与他签下婚书?这这这听完一席话,诸位元老,包括宗藏,皆有些哑口无言。非夜白又接着说:天命血书做不得假,初代魔神的血誓做不得假,本皇既已成功与容遣签下了这婚书,此中缘由,你等可想明白了?宗藏率先反应过来,一张老脸诡异地扭曲着,面色极为难看:上古之时,仅有仙魔两界,这三生莲自然不是仙族便是魔族。后来天地崩裂,上古神魔仅剩白帝王一人,而上古圣物也只余下了仙界的三生莲和真龙,我魔界却是什么都没留下。尊上此番话是说,这三生莲极有可能是我魔界圣物,却在六界重塑之时被白帝那厮掠去了仙界,空口白牙说成了仙界圣物,足足霸占了八万年之久?!几位元老这才转过弯儿来,一口老血喷出来:白帝好歹毒的心思!亏得他死了,不然我等要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就是就是,竟然骗了我魔界八万年!亏心事做多了,死得好!非夜白那脸色立马黑了下来。宗元趁着大家一番谩骂的功夫,悄悄把拐杖顺起来继续支着。年纪大了,这腰也不好了。宗全挠了挠秃顶的脑袋,又问:可他若是我魔界之人,如何能修得仙法?老夫看那位容遣公子修为不俗,不日便可飞升六劫上仙,比我等老头子的修为都要高出许多。非夜白冷笑,这些老狐狸当真不是好糊弄的。容遣初来我魔界时不过是三劫上仙的修为,几百年间便到了五劫满修,身处魔气最为浓郁的王宫,不但修行不受魔气影响,修为更是一日千里突飞猛进。余下的,还需本皇继续说?宗藏沉思一番,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许多:尊上思虑周全,老夫佩服。诸位可莫要忘了,初代魔神便是仙魔双修,容遣公子既是上古灵植化形,以魔族之身修行仙道并不为奇。既然天命血书都认下了他的身份,那定是没错儿了。不错不错,容遣公子定是我魔族之人。正是正是。非夜白曲指敲了敲桌案,让众人安静下来:如此,你等可还反对本皇纳容遣为后?宗全想到自家痴恋魔皇陛下多年的孙女,仍是不死心:这他性别不对吧?既然无法诞育子嗣,如何服众?察觉到非夜白眸间霎时冷下去的温度,宗藏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轻咳一声接过话头:从前便有魔皇纳同性为后的先例,此事自然不在话下。况且我魔界向来是能者胜任,又无世袭一说,就算没有子嗣,也不成问题。开玩笑,老夫的孙女都捞不到的后位,如何能让你这老匹夫捞了去!宗全顶着魔皇冷飕飕的目光,咬了咬牙又道:可容遣公子涉嫌廖青冥主一案,有串通仙界之嫌,恐怕非夜白眼中透出一丝危险:天帝心术不端,修炼走火入魔,企图抓回容遣以助他渡劫飞升。如此节骨眼上闹出来廖青冥主一案,疑点重重,我等断不可中了仙界的圈套。诸元老连连称是:尊上所言甚是。宗全这下没辙了,只得咬了咬牙道:容遣公子身份尊贵,修为佼佼,臣附议。臣等附议!☆、骗婚呼。容遣长舒一口气,仔细调息一番,只觉浑身神清气爽。自从他来到魔界,不再给仙界九重天结界输送法力,那修为当真是蹭蹭往上窜。此番进阶也同往常一样,只有劫云,却无劫雷,寻常人九死一生的进阶到了他这儿,倒是平平淡淡的就此揭开过了。容遣一手探入乾坤囊中,随意翻了套轻便的云水段仙衣换上,理了理袍子,推门而出。恭喜容遣公子!整齐划一的高呼着实将他吓个不轻,只见院外乌压压的人头一眼望不到边际,起码排到了外院,见他出来,个个儿面露喜色诚心恭贺。容遣一脸不解的问道:你们这是为首的正是一袭红衣骚包至极的荼融魔主,笑容满面的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容遣兄当真是天资过人,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渡劫了,当真是年少有为啊!容遣不自在地拽了下荼融的衣袖,小声道:魔主,我比你大了两个轮回不止呢这就有点尴尬了。荼融立马从容地换了话题,一双勾人的眼上下打量容遣一番,连连称赞道:如此翩翩佳公子,与尊上当真是绝配啊!说到此处,荼融一手背在背后,向身后的一干人等打了个手势,院子里挤着的数千号人心领神会,立马齐整地恭贺道:容遣公子与尊上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容遣整个人有点懵,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荼融转身打了个响指,吩咐道:上礼单。容遣依然搞不清状况,连连发问道:礼单?什么礼单,为的什么名目?容遣兄,哦不对,应当是容殿,您跟尊上的事,大伙儿都知道了,这不,前来给您贺喜呢。容遣脑子里一团浆糊,先不论容殿是个什么称呼,倒是捋了半晌才想起来是那一纸婚约之事,于是哭笑不得的说:魔主,我与非尊上,确实是有那么一档子事儿,只是你们这阵仗况且非夜白当初说要待他这人形之身成年后,才会嫁与他。荼融以为他这是不满意呢,立马收敛了笑容一脸肃然道:容殿,尊上纳后,乃是大事。按理说,您应当受万人朝贺,可惜太过仓促,一时间只凑了魔宫里的这几千号人。不过您放心,这会儿先走个过场,尊上吩咐过了,到了大婚之日,该有的礼数,一概不会少了的。容遣总算听出了些眉目,纳后、大婚这些可不是儿戏的话,可这些何时与自己扯上关系了?不是,你说尊上要纳谁为后?荼融纳闷道:自然是纳您为后。元老院全票通过,此时正在替尊上拟诏,准备昭告天下呢。容遣一脸惊悚地看着他:如此大的事情,为何我不知?您不是亲笔签下了与尊上的婚书了么?荼融不易察觉地抽了抽嘴角,这位莫不是刚渡了劫,还未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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