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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1)

那头发跟炸锅了一样一搓搓的竖在脑袋上,头顶那块儿更是连头发都烧没了。再瞧那身上,更是惨不忍睹,衣服烧了个精光不说,连裤衩都不见踪影,瞧乞丐都比他体面许多。白帝询问之下,天帝才扭扭捏捏的说,他派去冥界炎阳之狱的人手皆有去无回,便自己亲自率领人马,跑去抢了几块炎阳火焰晶回来,谁知那守护兽炎阳火凤好巧不巧猫在其中一块晶石中打盹,一路被运回了天宫。炎阳火凤醒来后,当场大怒,放出地狱炎火将天帝带的那拨人马烧了个魂飞魄散,天帝灵火修为不俗,只是受了些外伤,可那火凤早已携着那几块炎阳火焰晶跑了个无影无踪。白帝当场揪着天帝的耳朵训斥了一番,事后却亲自去劫了那跑路的火凤,将那些晶石又抢回来给了天帝。天帝虽受了斥责,但这波甜枣给的也是到位,便牛气哄哄的命人将炎阳火焰晶镀到了自己寝宫外层,又命人施法障眼,放话六界说是盖了座火焰晶宫,引得八方来贺。听罢,非夜白神色沉了沉道:你与白帝私交甚好?他有些莫名,算起来,都是八万年的老朋友了。那你可有突然忘记一些事情,或者多出一些记忆来?这应当是没有的罢?不过这么一说,还当真有些怪异之事。非夜白侧脸问他:如何怪异?他飞到非夜白眼前的高度,转了转身子问道:能看出他的面向么。非夜白拧眉:看不出。这花朵正面背面不都是一样的么,难不成同人一样有正脸和背面不成。他道,那是自然,任何灵植都与人一样,有眼前看得到东西的面,以及背后看不到东西的盲区。他每每入定修行个几百年后,醒来会发现自己换了面向。这又是何意?他想了想,打个比喻说,假如供奉的一座神像,被人转了面向,供奉之人可会发现?不过一转眼的功夫,非夜白便明白了其中关窍,随即拧眉道:如果供奉的神像被人调转了面向,自然容易被人察觉。可若是一朵莲花,那便无人可知。也就是说,你每次入定之后,都有人动过你的身体,又或者,是为了那神坛下的东西。他脱口而出,你怎知神坛下镇压了东西。非夜白慢条斯理道:我原本是不知,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十分有可能。要么就是有人趁你入定想窃取神坛里的东西,要么就是神坛里的东西趁你入定之时出来了。他有些欲哭无泪,此等大事居然被非夜白三两句话给套出来了。这事儿从前可是唯有他和白帝知道,如今白帝身死,这秘密便只有他可知了,谁成想被魔皇给套了话!三生莲气急,他早该想到堂堂魔皇应当是阴险狡诈至极的人物!非夜白见眼前水灵的花朵蓦地收成了一朵紧闭的花苞,毫无生气的跌落在地上,微微一愣。这是,生气了的意思?☆、天道好轮回不远处,一位红衣红发跨坐在赤璃金炎兽背上,笑的前仰后合差点背过气去:哈哈,这些小仙们只会逃跑么!吓得连个仙法都放不出来,该不会平日里是照着书念着法诀放的吧。哎哟你们瞧那人,自己被自己绊了一跤,他是来搞笑的吗,哈哈笑死了。一旁的魔将暗地抹了把汗,心说这位荼融魔主的笑点简直低的令人发指。魔主,您看那人,好像有点眼熟。魔将指向远处一名衣衫褴褛浑身污血之人,只见那人攥紧了半根仙剑,四下顾盼,在两军阵中鬼鬼祟祟的往后退去。荼融嘴角扬起一丝轻蔑而不屑的笑意:哟,那不是司均上仙么。我说怎么开打后便不见了踪影,原来是躲到这儿了。看他那样儿,竟是要临阵脱逃!简直是败类!魔主,尊上说过若是谁能生擒这司均上仙,可是头功一件。荼融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与残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头功,本魔主拿定了!没想到这些年魔界竟强大到了如此地步!司均上仙目光骇然的望着远方翻腾的火焰如巨浪般席卷着大地,双眼充斥着来自心灵深处的恐惧,这些杀千刀的蛮夷究竟是如何修行的,从前不是被仙界削瓜切菜般砍的四散奔逃的么!司均上仙向着仙阵后方逃跑了数里地,已然脱离了两军交战之地。然而现在交战之时,他还不能回去,否则会被军法处置,不如在此处歇息片刻,等那些倒霉鬼死光了他再复命也不迟。反正以魔军残暴的手段,战场上定是不会留下一个活口的,到时候死无对证,他一个人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仙上?司均上仙在路边草丛里席地而坐,忽听耳畔有人唤他,他浑身一哆嗦着实吓个不轻。司均上仙转身定睛一看,身旁竟不知何时蹲了位红发男子,一身仙衣破破烂烂满是血迹,那张脸被血糊的看都看不清楚,正咧着嘴朝他笑。红发?他仔细想了想,印象中他手下亲近的仙君之中并无这等人物,想必不过是个小角色,侥幸从战场上逃脱。你是哪位仙君座下的?红发男子看着他幽幽道:我家仙君战死了他的身子被那些火焰烧成了灰烬,我拼了性命只抢下他的一颗头颅,仙上您看。说着,男子从身后拿出一个沾满血迹的布包,随后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露出一颗焦黑的看不清面容的头颅,唯有两只眼睛瞪的极大,怨毒不甘不肯瞑目。司均上仙暗骂一声晦气,这正是他手下得力主将岐详仙君!先前他将岐详推出去挡了一波火焰,原以为定要被烧灰烬,没想到竟被这红发的混小子抢下了一颗脑袋,这不是给他添堵么!他一把抢下岐详的脑袋,挂起一抹慈祥的笑容道:你家仙君已归尘土,留着这东西是对你家仙君不敬。不过你小子心意是好的,本仙愿助你一臂之力,将其化归天地,以慰其在天之灵。是是,多谢仙上。红发男子连连点头。司均上仙见唬住了这傻小子,抱住手中的布包背过身去,手中扬起一抹金光点在岐详的头颅上,片刻功夫那头颅连带着布包皆随风化去。司均上仙这才长舒一口气,幸好这傻小子先带着头颅来见的他,否则若是交到其他上仙手上,唤出岐详的一抹元神,那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定要败露。眼下,这小子也是不能留了。小子,你人倒是挺机灵,本仙颇为欣赏。不知你姓甚名谁,本仙回去后便给你谋份好的差事。荼融。荼融?哈哈,当真是个好名字。小伙不错,只可惜他浑身真气凝聚于掌心,一转身推掌狠狠打去,你命不好,下辈子投个好胎去吧!然而,司均上仙必杀的一掌却堪堪打了空,方才在身后的小子竟然不见了?一道讥讽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呵呵,方才那句话,本魔主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司均上仙后脑一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荼融击晕了司均上仙,一脸嫌弃的将身上破烂的仙袍褪去,露出一身火红的衣衫:啧啧,这等败类竟能在仙界身居要职,看来这天帝的脑子跟从前白帝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魔主,这人不是您的对手,您直接将其拿下便是,何必费这么大功夫整成这么个模样。荼融捏了法诀将面上一片血迹洗净,神秘的一笑:你有所不知,尊上最喜欢将那些活蹦乱跳的小虾米折腾成半死不活的模样。我若是一不小心下手揍的狠了,岂不是败了尊上的兴致。他觉得这位司均上仙倒不如战死沙场一了百了比较痛快。魔军中军大帐中,司均上仙仙袍褴褛,浑身脏污,被荼融五花大绑的扔到地上。片刻后,帐内只剩下一仙,一魔,一花。司均上仙,别来无恙。非夜白卸去了铠甲,一身黑色劲装勾勒出令人喷血的完美身材。你是是非逝?司均上仙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扭曲的脸承载着满满的恐惧。非夜白抬起一脚利落地踹在司均上仙满是血污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多年未见,司均贤主对本皇倒是记的很是清楚。司均上仙哀嚎一声,脑袋直接被踹翻了个个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着,颈部的骨骼发出一声咔嚓的闷响。司均上仙那脸憋成了猪肝色,额头上青筋爆起,一口血沫子喷了出来。他抬眼对上非夜白嗜血冷冽的红眸,慌乱道:不可能,当初众仙亲眼所见,你已经死了!非夜白浑身绽放着邪肆的气息,墨漆的军靴踩在司均上仙的手上,重重地来回碾着:不错,当初那个非逝已被你们处死,这仇,本皇记的甚是清楚。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军靴下的手转眼间被碾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猩红的血流了一地。司均上仙蜷缩着身子,疼得直哆嗦,眼珠子充血,脑袋都快炸了。此时,非夜白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冷漠,冷血,冷眼看着苟延残喘的蝼蚁。窝在一旁云绸软铺上的三生莲,重重地抖了抖花苞。看非夜白这架势,司均今天是倒血霉了。他与这位司均上仙不过一面之缘,还是在天帝率众仙拜祭神坛时远远瞧过一眼,那番矫柔献媚的做派让他十分不喜。只是他低估了司均上仙作天作地的本事,竟然把非夜白给得罪了。还真真应了那句话:天道好轮回。若是记得没错,你们当初为了斩断本皇的仙骨,在本皇身上戳了一十八个窟窿,个个儿透心凉。非夜白拔出腰间佩剑,面无表情地捅进司均上仙身体里,拔出,再捅进去,进进出出不知道捅了多少下。肌肉骨缝之间被长剑撕裂贯穿,司均上仙痛苦地嘶吼嗥叫,浓重的猩红之血从眼眶里迸射而出,面部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成赤铁的红色。对司均上仙来说,地狱,距离他仅一步之遥。非夜白优雅至极地走过去,用冰冷摄人的视线罩住他,脚上的军靴将他着地的脸踩的扭曲变形:本皇至今,记忆犹新。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想必今日在你身上也戳上十八个窟窿,你是不会介意的罢。哑巴了么,怎么不说话。唔唔司均上仙两眼翻白,浑身剧烈地抽搐着,颤抖着,溢出一大滩浓郁的血,唇齿在墨狐绒的地毯上艰难的打着颤,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非夜白像是听懂了司均上仙的意思,微抿着唇不满道:啧,本皇与你好生商量,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如此不懂规矩,那便再多戳上十八个洞罢。唔!司均上仙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本皇的话还未说完,你可别晕过去了。非夜白微拧起眉,加重了脚上的力道,军靴之下似有颅骨碎裂的咔嚓之声传出,鲜血从司均上仙的发间不断的流出,却不足以致他性命,当初本皇生命垂危,他是如何救的本皇?他应当不通医术才对。司均上仙听罢,费力地眨着染血的眼皮,表示这事儿他知道。非夜白仔细端详一番,这才松开脚。司均上仙知道,此时不说话,他怕是在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他扒在地上,发出粗重的喘气声,断断续续地回道,魔皇陛下,小仙小仙招。君上确实不通医术。他是是去找青帝,求了凤凰胆。非夜白垂眸看着他,明显不相信:他与青帝素来交好,若真如你所说,青帝也不会为难他的。可本皇醒来时,他浑身都是伤!司均上仙大张着嘴,痛苦地喘息:青帝确实未为难君上,可可魔皇陛下有所不知这凤凰胆若要发挥其十成的药效,需献祭一魄这事儿只有贤主之上方可知晓,陛下当年自然是不知的献祭一魄非夜白明显愣住,随即摊开手掌,手指上闪过一抹法诀的亮光,掌心轰的一声燃起一抹淡金色的火焰,浓烈却不浮华,就像一朵燃烧着的火之莲花,在光影中出水盛放。原来如此。非夜白掐灭了火花,抬手捂住双眼,露出些许疲惫。来人,带司均下去,好生看押。是。军帐外闪进两道黑影,一左一右将司均上仙拖出去了。帐中安静的有些过分。☆、摇光神山非夜白将三生莲留在软铺上,自顾自地进内帐去了。三生莲在原地直打转儿,有些傻眼。今日这信息量有些大了。他得好好捋一捋。他一直以为三大魔皇之首的珈婪魔皇非夜白,与荼邪魔皇和琼苍魔皇一样是正统魔道出身。谁知非夜白是被剔了仙骨,半道儿入魔的敢情威震六界的珈婪魔皇从前竟是神仙!还有他们刚才谈到的君上,据他所知,仙界被称为君上的唯有一人,那就是已经身死道消的白帝王。所以说,原本仙界处置了非夜白的马甲非逝,结果白帝找青帝要了凤凰胆,并献祭一魄,救了非逝。他顿觉脑壳儿有些疼,忍不住喷到:这俩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死对头,居然从前还是穿一条裤子的?他捋清楚了前后因果,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他似乎听到了些不该听的事。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非夜白便命人护送他回魔宫去了。三生莲自从前线回来之后,便有些恹恹的。原本雪白鲜嫩的花瓣变的灰扑扑的,靠近根部的地方隐隐现出灰暗的腐败之色,周身淡金色的光晕也消失不见。负责照料的宫人吓得不轻,赶紧禀明留守魔宫的幽结护法。幽结深知此花甚为魔皇看中,自然不敢怠慢,结果请了几波医官却不见丝毫起色。医官们着实苦不堪言,他们擅长治愈妖魔,可断不会养花儿啊!三生莲看着心急如焚、面露菜色的幽结护法,想笑话他却没力气,只能象征性的摇了摇叶子表示自己还健在,没多久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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