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知道得如此清楚,我父亲托梦亲口告诉你的?商醉神色毫无变化,依旧阴着眸子,稍身上前,将俞昭挡在了身后。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分不清真相的小子,你可知他又是谁?齐重山对商醉的不知好歹嗤之以鼻,一伸手指,指着祁楼道。哦?他是谁?他正是钟离晋之徒,所习正是云离颠的禁术!12年前的凶兽,正是此人放出为祸世间,你商家组织众派灭兽,得了凶兽蛛丝马迹的消息,才惹了灭门之祸。噗在齐重山说出祁楼是灭商醉满门的罪魁祸首时,祁隐就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天下名门正派倒是会给人送帽子,大哥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做的?哈哈哈哈祁楼白了祁隐一眼,依旧嘴角含笑,弯着眉眼看着齐重山,仿佛此刻被指认是凶手之人不是他。还想狡辩?你师傅是云离颠的钟离晋你可敢否认?你师徒二人倒是极像,你认贼作父,商家小儿与你学得一模一样!齐重山此言一出,江湖各界人士早已从钟离囚的口中知晓,震惊的只有云离颠众人。钟离夫妇更是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钟离晋乃钟离家祖上,早在二十二年前就身陨消失了,怎么会是这鬼引君的师傅?第19章 ‘贺喜’成亲胡说八道,师祖早在二十二年前便身陨消散了,我云离颠也没有任何禁术!钟离渊被这些错得离谱的所谓的真相激怒了,胀得满脸通红,青经暴跳。二十二年前,钟离晋所谓的身陨,便是去了鬼控城毁城害命,还使计捡了祁家小子为徒!钟离渊,你休要在蒙骗众人,你云离颠多年藏于山巅苟存于世,如今真相大白,你云离颠当散!没错,云离颠当散,灭了云离颠为世人讨回公道对,为逝去之人讨回公道!一人牵头,一呼百应,乌泱泱的一片人,讨伐云离颠的声音此起彼伏昭儿、离儿,过来师傅这边,如今已真相大白,你不要再被奸人骗了。钟离囚的声音在一片讨伐声里,显得格外语重心长。一直沉默不语的俞昭,轻轻绕过挡在他面前的商醉,目光平静坚定的看着钟离囚,良久才开口:我本以为,你只是厌恶于我,如今看来,你的目的不小,煽动如此多人来到底为何?昭儿,我知道你难以接受这些事实,但若非如此,我怎么会待你离开,这些年我对你如何?你应知晓,我只求你师兄弟二人平安,向往常一样安安静静的活这一世。师兄,我们, 姚离几步跨过商醉,拉着俞昭的手臂,祈求着俞昭,期待他的回应。如今鬼控城与云离颠都是众矢之的,真相到底如何,根本分不清。众人有心摘除师兄不究,师兄本就喜安静,这些纷争可够让他厌恶这江湖?可能远离这些是非之人了吗?可俞昭终究还是让姚离失望了。俞昭态度坚决,那日山崖所听得的话,一字一句都还刻在心里。你灭商家,杀害我爷爷、父亲母亲,更是毁我记忆藏于山林间,虽不知你为何不杀了我,如今却又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你到底目的何在?你你为了这商家小儿,当真就不顾真相,不顾我们师徒情谊了吗?钟离囚简简单单一句,又将话题扯回了商醉与俞昭的关系之上。你这小子真是好生不知好歹!看来也是一无耻之徒,是非不分,甘愿堕他人床笫。哈哈哈哈,纵使那商家小儿生得好看,你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何偏偏贪恋他的床榻?莫非丢了男人尊严,做他人身下玩物,当真如此享受?若你真有此癖好,离了这些邪魔外道,我也能满足你一二,哈 众人越来越污秽的嘲讽之声戛然而止。每一句辱俞昭的话语商醉都听在了心里,忍耐终于在齐山门弟子的调戏声里彻底崩了,这出言不逊之人正淫1秽的张嘴大笑,就被疾风而至的商醉割了脑袋,血1淋1淋的头颅滚落在地,嘲笑俞昭的声音全都在这一秒停止了,众人惊恐的看着已经站回俞昭身边的商醉,根本没看清他如何出手,这边头颅落地尚在滚动,那边商醉已经站回了原处,若不是他手中双刃滴着鲜血,恐怕众人都找不到是何人出手。片刻沉默之后,誓要几人性命的声音高涨,可吼得厉害,却无一人率先出手,一个商醉尚有此高的能力,那鬼控城众人在此,恐怕讨不到便宜,也就逞逞口舌只能罢了!钟离夫妇也被商醉的突然出手惊住了,一时间竟愣在原处没回过神!夫妇二人虽心中疑点颇多,也知钟离囚撒谎,但关于祁楼与钟离晋师徒的信息还是让二人震惊了,虽说钟离囚可能是胡编乱造,但祁楼并未否认。祁楼的不否认,让夫妇二人甚至怀疑十二年前凶兽是否真是鬼控城而为,可夫妇二人却不知,所谓江湖名门,也不过是唯利是图之人,钟离囚一句云离颠有禁术,便蒙了众人的眼,钟离囚一人片面之词,被这些所谓一身浩气凌然的人一锤定成了事实。虽各大世家名派都仗着人多势众,不愿龟缩回去,但也都不愿做出头鸟,齐山门得意弟子被害,众人却无意出头帮衬,齐重山本也是鲁莽之人,气得胡须颤抖,一个闪身,率先向云离颠出了手,有齐山门牵了头,众人蜂拥而上,云离颠的广场瞬间陷入了混乱,本安宁,景色如风怡人的云离山颠,此刻像着了魔的人间地狱,嘶吼惨叫掺杂着猩红的血水,染得云离颠不在清雅闲世,地上杂物残枝、污秽血迹一片,与之掺杂在一起的肢体也越渐多,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或还能扭动一二、或再无生气。齐重山招招命往商醉要害,商醉却如猫戏老鼠,躲着他的袭击,偶尔出手伤他分毫,却不直接取他性命,这让齐重山更是怒不可言,一急躁便没了章法,被商醉打了个节节败退。战场混乱,商醉一边戏耍齐重山一边看俞昭,见俞昭被峨黄山一群女弟子围着攻击,心里很是不痛快,俞昭不想出手伤了女子,只得左闪右躲,姚离却不管这些,但凡威胁到俞昭性命之人,不管男女都剑剑要他性命。柳家家主柳长絮善软剑,与峨黄山素清师太对付商音几人,也讨不了任何便宜。严无欲自视清高,直攻祁楼而去,却根本近不了祁楼的身,一些想趁机讨好严家堡的小派掌门见势一拥而上,就算仗着人多也并未占得了祁楼的上风,被商音一鞭子抽出去的一黄杉弟子直接撞上了祁妄,身上化尸粉撒在了祁妄胸口,祁妄被撞倒在地,被化尸粉撒中的地方,隐隐有些腐烂的迹象,祁楼大惊,急忙抽身上前护住祁妄。此刻,所谓正派人士也发现了祁妄的异常,更加坚信了云离颠有禁术的消息,纵使不是对手,也都热血奋勇冲上来,想要拿了祁楼。攻那具尸体,是他的软肋!用化尸粉!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吼了两声,提醒了众人,所有人的矛头都直转向祁妄而去,祁楼被越来越多之人围攻,护祁妄倒是有些吃力了,本无意伤人的祁楼,眸子开始阴冷,停在祁妄身前,一手来回摸着右手手指,冷冷的开口:尽管来试试。祁楼虽吓人,但他此刻有软肋在,也有不要命的当真冲了上去,刚踏出两步,便被祁楼闪身上前碾为了粉糜,衣衫都不曾剩下。仅这一手,让刚才叫得厉害的人都犹豫了,踌躇不前。严无欲见状,又是一阵煽风点火,被云离颠禁术迷了眼的众人被严无欲一怂恿,又血气翻涌,冲了上去!钟离囚的目标始终是俞昭,终于逮着机会,趁云离颠鬼控城众人不被,向俞昭袭去,想要点穴抓住俞昭,手刚碰上俞昭的肩膀便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待魂貂现身变成白色时,钟离囚的手已经开始发黑。围着祁楼的人再多也并讨不了好,祁楼担心祁妄的伤,一心想要快速离开,下手颇为狠辣,但凡被他击中之人均无全尸,严无欲眼看怎么也讨不了便宜,率先开了口,已钟离囚中毒为台阶,暂时撤离了,严家都撤退了,其余人自然不敢再留在云离颠,众人来得突然,走得也一哄而散。师傅。商醉看着祁妄渐渐腐烂的伤口,有些担心的看着祁楼。祁楼并未说话,只是抱起祁妄与众人辞行,祁妄是尸,这伤真必须马上找师傅医治才行。钟离夫妇闻言,终于问出了心中疑惑:你的师傅,当真是我云离颠师祖钟离晋?正是。祁楼回答得干脆,不等钟离夫妇反应,带着祁隐一行人急匆匆的离开了。商音与祁尤本意是要起身回了鬼控城,但商醉强行留下了二人多呆了一日,最终商音与祁尤偷偷不辞而别才得以解脱,看了一整日自家兄长的不要脸,果真如别人骂的那样:‘恬不知耻。’倒是没有冤枉了他。鬼控城众人都离开了,关于钟离晋商醉也是第一次听得这个名字,更不知钟离晋是祁楼的师傅,钟离夫妇问不出答案,疑惑一直绕在心口,终日忧心忡忡,云离颠的气氛也都压抑了。商醉在云离颠呆的烦闷,便死皮赖脸的拐了俞昭入城喝酒,借口是成亲就被扰了兴致,说好的洞房夜也没了,必须出门散心补偿回来,俞昭无赖只得答应,见俞昭答应,商醉摸着怀里藏的东西笑得有一丝猥琐。作者有话要说:商醉:既然大家都来贺喜,不如点个收藏?俞昭:那是贺喜吗?作者:他脸皮厚他说是就是!第20章 商醉第一次离云离颠最近的镇,名唤云离镇,镇虽不大,却也颇为繁华,居民日子也过得安逸,大街上开着的店铺生意都挺不错,商醉随意选了一间酒楼,点了些酒菜便拉着俞昭上了楼。这就是你要来散心的地方?俞昭站在门口,有些无语。子郁,我的洞房夜,你可还欠着呢!商醉坐在床榻上,一手掌着床榻支撑着往后仰的身体,勾起嘴唇坏笑。你被商醉这样一说,俞昭瞬间语塞,说不出话来,自己确实答应了商醉成亲后就但这样赤1裸1裸的讲出来,让俞昭不知该如何作答。怎么?我的子郁想反悔?自然不是,可是这种事 俞昭磕磕巴巴,想说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顺其自然,情难自禁自然会发生吗,怎么能当做目的,赤然的表达出来呢!可商醉根本不给他机会说完,直接彻躺在床榻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冲着俞昭勾手指,勾引的意图分外明显。子郁,过来!俞昭踌躇不前,这青天白日的,商醉目的如此明显的对自己招手,虽说对商醉也有情1欲蠢蠢欲动,但那仅限于情难自禁的情况下。客官,您的酒菜!屋外伙计的声音恰是适宜的响起,俞昭如蒙大赦,赶紧开了门放伙计将酒菜端了进来,伙计进门便看见商醉姿势颇为风骚的摆在床榻之上,差点一个踉跄摔倒,赶紧低下头几步走进去,放下酒菜就逃命似的出了门,顺手为二人将门关上了。俞昭还站在门口,保持着为伙计开门后的姿势,幽幽的看着商醉,商醉会意,立刻坐直了身子,俞昭依旧不语,商醉只好轻咳一声,下了床榻行至桌前,为俞昭斟好酒,眉眼含笑的道:子郁,自成亲后,这可是你我二人第一次独处,陪我痛饮一番可好?见商醉正形了不少,俞昭才稍稍收起不悦的情绪,走上前坐在商醉对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商醉将酒杯握在手里转动,,并不饮。有意无意的观察着俞昭的反应,眼神灼热的看着俞昭,见俞昭有所松动,继续试探道。子郁,我想你想得紧。我不就在你眼前!俞昭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眉眼弯弯的看着商醉。你知我是何意,当日你可是答应过!青天白日,莫要胡言乱语。商醉见俞昭脸色泛红并不看自己,嘴角一点一点勾起,子郁明明就是害羞了,却要装得一本正经,见俞昭端起酒杯又要自饮,急忙伸手抢了他的酒,将自己手中酒杯递给俞昭:你饮我的,我饮你这杯!为何?俞昭不解的抬头看商醉。尝尝你的味道。商醉将俞昭的酒杯放在嘴边,在刚才俞昭嘴唇碰过的地方轻轻一舔,暧昧的看着俞昭。俞昭见商醉此举,脸色瞬间爆红至耳根,尴尬不已,伸着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了,定了定神才一把抄起商醉递过来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