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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1)

合作我倒是可以考虑,不过恐怕不能是这种合作方式。我也不瞒金郎君你,刷牙子和牙香我打算走批发的路子,意思就是不管谁哪里的人来进货我都卖,零售也卖,只不过在价格上找差异罢了。熊夫郎,不是我打击你,你没有足够的财力,怕是不可能让整个昱朝都来你这里进货。牙香这东西是独一无二,之前没出现过,但时间久了,总会有人研究出类似的方子,那时候你手里的东西就不会有现在的优势。这些唐寿早就想到了,他并不辩解,而是自信满满道:可是最先研究出来的是我们熊家,纵然日后别人也能研究出来,可那时我熊家却已经成为牙香旗帜。寻常百姓不敢说,最起码东京的士家大族们是认准了我家牙香,以我家为正品。否则如金郎君所言,早晚随便什么人都能研制出来,你哪还会一心想着和我合作。没想到唐寿一个双儿倒是看得透,金锦程不由想到关于唐寿的调查。这个双儿的身世成谜,最早只能追踪到他被当成流民抓起来过,再之前就怎么也查不到了,好像他凭空出现在那里,没有前事。想到这里金锦程不由好笑,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出现,没有前尘往事。查不到,只能说明这人不简单。而唐寿确实也不简单,他身上会很多别人不会的东西,那些东西如同揣在他的兜里,想拿那样出来就拿那样出来。有王爷立在那里,金锦程不会上赶着找麻烦,他明白他从唐寿这里拿不到牙香方子别人也拿不到,眼下只能争取利益最大化。不知道熊夫郎想怎么合作?金锦程直截了当问道。唐寿同样痛快,我可以答应你把东京的独家代理权给你。怕金锦程听不懂解释道:就是说,东京我只卖给你家一家,至于其他地方来的商人我随意卖。这就够了,东京才是最赚钱的销金窟,其他地方他们有分铺的只要东京金家屹立不倒,就有的是人捧着银子上门求买。金锦程年纪小,可人却不傻,马上问道:熊夫郎,你把东京独家代理权给我,有什么条件。霎时间,唐寿眉开眼笑:聪明人就是好说话,不过你大可以放心,虽然有条件,但这条件别说对金家,就是对我们这样的乡野人家而言也不是什么过分要求,金家完全可以办到。金锦程明显不信,谨慎道:熊夫郎还是先说来听听吧。我把东京独家代理权给你,还可以在价格上给你打八五折,就是十文的东西八文半给你。八五折不懂,但八文半,金锦程就明白了。他听唐寿接着道:条件是我要东京的土胚。土胚?这可让金锦程完全没有想到,土胚不就是土,唐寿要土有什么用。他们东京的土莫非还能比杏花村的有什么特别的奇异之处。你要那个干什么?这下轮到唐寿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这金郎君就不用知道了吧,我只能说这土胚我有大用,到时候金郎君还是要来求我卖的。这回金锦程可不信了,他从东京拉来的土胚,怎么可能还返回头求唐寿买。东京的土有的是,他疯了吗,买土?金锦程懂做人留一线,并没把话说死,不过脸上神情明显表示出不可能。但愿吧。金锦程不咸不淡道。如果你只是要土胚,那么可以,我同意。唐寿点头,拿出一张图纸,上面是他画土胚的详细样子还有具体的大小尺寸。我要的土胚必须是这个规格,只有满足这个规格,我才能给你我说的八五折。意思就是因为我要土胚才给你八五折的,以后我不要土胚了,就只能给你九折。要是你送来的土胚不合格,我也给你九折。这么说来,你岂不是在用钱买土胚?对,就是这么个意思。一百盒牙香要五车土胚,我想这不多吧,东京的土可不要钱,最多雇几个人做土胚罢了,两三个男人一两天的事,最多一百文下来了,你在我这赚得远比这个多多了。金锦程看疯子似得瞪他,瞪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向熊壮山看去,那个彪悍的汉子完全不在意他夫郎的败家行为,就跟听不到似得。好,你要土胚我就给你土胚,事先说好,绝不能反悔。绝对不会,咱们可以签契约,白纸黑字,谁也别想耍赖。还是请了村里唯一的季秀才过来,唐寿怎么说他就怎么写,间或有金锦程几点补充。其中规定,如果熊家不再要金家土胚,金家进货价格就恢复到九折。前提是熊家必须在前次进货时就提前通知,以免金家白忙一场。签完契约,金锦程还以为他捡个大便宜,乐得嘴巴差点没歪了。家里有牙香存货七十八盒,其中‘呵气如兰’二十盒、‘君子’二十五盒、‘清新’三十三盒。给八五折就是一百四十五两零七百七十五文。比九折便宜不到九两,运送土胚的运费从东京到杏花村来回四两足足,还能剩下四两多的利润。这点利润金家看不上,但金锦程明白他要是不答应,牙香东家独家代理权怕是拿不到。拿到契约金锦程就不再多留,答应唐寿先拿货,后补发土胚,最迟十五天后必然送到,就带着护卫策马走了。有王爷立在那里,唐寿也不怕他不补发土胚。走时一个护卫脸上还肿着,是昨天晕过去被差役扇巴掌的那个,他走时那个样子就差没跪在地上谢天谢地了,唐寿没憋住,哈哈大笑着。看他笑的开怀,熊壮山在他身后眉眼也少了许多悷气。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掉在寒假尾的小菇凉扔了一颗地雷小可爱扔了一颗手榴弹平安扔了一颗地雷妖星双子扔了一颗地雷布零零零扔了一颗地雷十一月扔了一颗地雷第二十八章 败家夫郎熊壮山对着阳光照了照磨得程亮锋利的砍刀, 看它的神情仅次于唐寿, 那表情有点变态, 好像下一刻就能伸出舌头嗜血地舔上去。唐寿的心脏突突直跳, 默默掉转眼睛当没看见。大笨熊在那种部队呆了那么多年, 不说杀人如麻也没差了,对献血的渴望早就渗透骨髓如同野兽般。他心有戚戚, 发誓绝对不会触他霉头。一旁的熊壮山微微挑挑眉头,冷硬的面孔上虽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眼睛里却有了温暖的笑意。他的小夫郎有能耐了, 他得震慑震慑, 别想搭上哪个野汉子给他暗度陈仓。夫郎, 明日咱们去镇上,用不用买些准备盘炕的东西?唐寿还在神游, 脑子里都是熊壮山那个恐怖表情,手按在胸口上怕怕的。闻言心不在焉道:不用,你出力就行了。说完才反应过来, 吃惊地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我要盘炕, 我可没和你说过。熊壮山站起身,走到小夫郎跟前, 高大魁梧的身材轻易就把并不瘦小的唐寿罩得严严实实, 这样近的距离, 熊壮山身上的威压几乎要迫得他喘不上气。夫郎,你的心思我都知道,所以熊壮山的大掌搭上唐寿软嫩的小脸, 手指粗暴地碾压着他的嘴角,所以别想逃跑。还有余下的话音陨落在唇齿交缠中。还有谢谢你,在我有难时全心全意想要救我。这份深刻的情意从十四岁那年后他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了,因此便是死,化成鬼也要死死守护。东京金家并不知道唐寿要土胚干什么,但还是第一时间吩咐人按照唐寿给予的图纸做土胚。对于没拿下牙香方子金锦程多少还有点心虚,但大哥却只是轻轻笑了。锦程你做的很好。金锦铭在竹简上落下最后一笔,力破苍穹,其字骨一反他为人陌上君子般的温润如玉,锐利的笔锋几近咄咄逼人。他住笔,风轻云淡地笑道:王家,可惜了。凭白自己弄丢一个机会。昱朝的寒冬冷得彻骨,风似刀可穿破血肉刮掉骨渣。唐寿窝在被窝里,头下枕着熊壮山硬得硌人的胸膛。虽然有些硌头,在唐寿还是不愿挪动,因为熊壮山太暖和了。每日熊壮山起来后,被窝里要不了多久就凉了,他一个人的体温怎么也暖不到这种程度。熊壮山就似一个人体暖炉,被窝里搁了他暖烘烘的,腿可以随意伸直,脚丫都不冷。唐寿被烘得似睡非睡道:明日去镇上多买些香料,还要再买几套漆木餐具,一些调料和吃食。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等金家的土胚到了咱们就盘炕。本来打算来年开春再弄的,但你们这里实在太冷,我天天不出屋窝在家里都要冻僵了。从前电视上总说全球气候变暖我都不以为意,来了这里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寒冬。要是我这时候在穿过来,那么虚弱的体质恐怕都抗不过这严寒唐寿絮絮叨叨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睡了过去。熊壮山歪着头看他,眼眸里的光温柔的不像他能有的,尽管夫郎说的许多他都听不懂,但熊壮山知道这人是他的,不管他从哪里来,都是他的了。有了钱,熊壮山绝不会苛待唐寿,他去村里借了牛车自己赶车去镇上。乡下的牛车考虑实用性,没有车厢,就坐在光秃秃木板上。其实这样一动不动的坐着,反倒比走着要冷。熊壮山怕把人冻坏了,给人套了好几层,狼皮小马甲也给捂上,还从家里拿了一条最破的厚被裹着。牛车上很脏,这被在牛车上滚过回去就得拆开重洗。熊壮山不怕费事,不冻到他夫郎就行。第一奔赴的就是香料铺子,把该买的香料都买齐。掌柜认得他,见他虽穿得破旧但来得这么频繁就当他是大户人家的小厮,为了拉拢他,结账时给便宜了几十文。之后买了调料粳米和其他粮食,又买了些木耳干野菇之类昱朝冬日常见的吃食。走到一家布料铺子前,唐寿从牛车上跳下来,二郎,咱们也赚了钱,买些布料,各做两身棉衣棉鞋,这冬日太冷了,咱们身上这种破布条子做的厚衣根本不当事,一打就透。熊壮山自是没意见,唐寿不说,他也打算给他买。行,你看着买吧。说让唐寿看着买,唐寿可就不客气了,他能赚钱,也能花钱。掌柜,这种麻布给我扯一身蓝的一身紫的,给我郎君扯一身靛青一身深蓝。唐寿喜欢紫色,非常喜欢,同学说过基佬紫,他气得和同学大吵一架。还有这种深麻布给我多扯些,我要做两床双人被,两床褥子,你比正常尺寸给我大些,我家二郎生得高大,正常尺寸不够用,多些没事,要是小了我可回来找你。夫郎你放心,我给你扯大些,指定够用。掌柜笑眯了眼睛,没想到这两个庄稼汉子穿得不怎么样,倒是大主顾,买的东西够他卖一天的。可要些棉花?我跟你说这棉花可是好东西,薄薄一层,就比你做的厚厚的柳絮暖和多了。见唐寿出手阔绰,掌柜就动了心思给他推荐棉花。最次的棉花都是奢侈品,以往掌柜绝不会推荐给乡下人,都是卖给镇上小郎君,只是今日看着唐寿似一个大手大脚的才吱声,本没抱希望,随口问问。没想到唐寿却点头道:行,你给我多装些,够我之前买的那些布料用的。掌柜拿着剪子的手一抖,差点没把麻布剪歪,他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之前买的布料你都用棉花做。唐寿淡定地点头,对呀,被子和褥子也要棉花的。掌柜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他看着唐寿的目光似唐寿疯了,可手下动作却快了不止一倍,一会儿就把东西装齐了,帮着抬上牛车,生怕唐寿反悔不要了。瞅着一瞧就脾气不好的熊壮山,那掌柜就搞不明白了,这人一看就是暴躁易怒的性子,怎么就能舍得由着这败家小夫郎胡来,他一个卖棉花的掌柜,自己家里还舍不得这么用棉花呢。一共花了近五两银子,主要是棉花贵,唐寿买的是最次的棉花,棉花里杂质多,不过已经够奢侈了。这么贵的东西村里除了他家,别人家也用不起了,也就他刚卖了牙香大赚一笔,才有钱买。二郎,你脚上还是单鞋,咱们再去买双棉鞋吧。唐寿道:咱们现在有钱不怕花,你别舍不得。唐寿心里记挂着他,熊壮山高兴,心里难得的泛起丝丝柔情,他道:没事,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赚钱就是为了花的,咱花的起。不过棉鞋不用买,咱们买些做鞋的料子回去请村人一起给做了,比外面卖的合脚,也再给你做两双换着穿。熊壮山说完没听见唐寿应声,转头看去就见唐寿不知道想到什么正定定出神。夫郎,夫郎熊壮山轻轻喊了两声,唐寿才回过神,对上熊壮山疑惑的眼神先笑开了。二郎,又给我想出一个赚钱的法子。唐寿高高兴兴道。然而熊壮山并没有唐寿那般兴奋,相反他的目光十分复杂,往日只有冷漠的眼眸中此刻翻腾起许多难言而晦涩的情绪。唐寿会的越多本事越大,熊壮山心里就越加不安稳,仿佛唐寿总有一日会离他而去。不,不会,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只是想到这种可能熊壮山就双眼赤红,血管里的鲜血炸流。夫郎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他会守好他,也会让他做他喜欢做的事。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熊壮山将这些情绪压下去,垂下眼睛道:什么法子?唐寿突自兴奋,没注意到熊壮山异常,高高兴兴道:我一路看来,路上行人没一个穿千层底的鞋子,我们可以做千层底棉鞋,还卖给东京那些士家里的小郎君。千层底布鞋?对,我不会做,但我知道方法,回去找个会做的小娘子我和她说说不怕浪费料子,一次不成多做几次总能成的。好。没有实战经验,不知道做几次能成,唐寿买了挺多料子回去。进了屋子熊壮山就把新买的火盆搬下来,士家大族在屋里烤火都是用它升上碳。这个是熊壮山特意给唐寿买的,他夫郎怕冷,白日里手脚都是冷的,怎么忙也不见暖,不像他忙一会儿就全身发热。有了这东西,他夫郎闲下来烤一会儿手脚就都能暖和。熊壮山升起火盆,唐寿披着被子烤火,手脚伸到火盆跟前,烤一会就渐渐感觉到暖和了。二郎,这千层底布鞋做成了就是生钱的东西,随便请村里小娘子做我不放心不下,怕日后火了,她们生出二心把制作方法泄了。那就叫家里人做,阿娘和四娘子做活都行,你教给她们,她们不会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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